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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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猴子應(yīng)該生幾個好呢? 中興三年的六月。 上官千殺負手立在玉林書院外。他的耳力極佳,即使是百丈之外的人語聲,若是他有心去聽,也能一一捕獲。 “聽說安陽公主也來玉林書院讀書了呀。” “是呢,早上我遠遠看了一眼,跟二皇子殿下一同來的?!?/br> “是為了她那未婚夫來的吧?” “你說馬家小公子?還是姜家那位?” “馬家呀!你不知道嗎?從前安陽公主在胡太妃怡華宮長大的,跟馬家小公子可是青梅竹馬,定了娃娃親的。如今三年孝期一過,怕是要定親成婚了吧?” 上官千殺抬頭望天瞇了瞇眼,夏日的太陽實在太過耀眼。 “戰(zhàn)神大人!”一聲壓低的呼喊從他身后傳來。 孟七七把一疊紙書頂在腦袋上擋著太陽,“這里,這里,戰(zhàn)神大人!”她貓著腰溜到上官千殺身邊,四下掃了一圈,既沒有發(fā)現(xiàn)孟如琦的身影也沒有發(fā)現(xiàn)馬慶忠的身影,頓時松了口氣,拽著上官千殺一路快步走下玉林書院所在的景遠山。 “在躲誰?”上官千殺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問話的聲音有些涼。 “還能有誰呀,我那倒霉二哥跟馬家那小子?!泵掀咂哐瞿槍χ鴳?zhàn)神大人,狡猾一笑,“可不能被他倆抓到,我剛剛把他倆得罪慘了。” 上官千殺笑了,溫聲道:“你又做了什么淘氣事?” 孟七七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這個……這個嘛……”她把孟如琦和馬慶忠一起綁在藏書閣的椅子上了,估計這會兒她二哥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把人給放了吧?講給戰(zhàn)神大人,會不會被認為太暴力了?孟七七又摸了摸鼻子,還是沒說。 見她不肯告訴他,上官千殺輕輕撫了一下右邊的眉毛,倒也沒繼續(xù)問下去。 孟七七走兩步瞅他一樣,再走兩步又瞅他一眼。 直到上官千殺嘆了口氣,問她,“在看什么?” 孟七七歪頭笑望著他,“沒想到你真的肯來呀。” 她是真的沒想到戰(zhàn)神大人會來。三年前,她爺爺掛了,她爹成功上位。結(jié)果政變第二天,孟七七一覺醒來,最先得到的消息不是她爹做了皇帝,而是上官千殺留下的一紙字條,言道他去西南平苗疆之亂了,勿念。 媽蛋! 戰(zhàn)神大人真是說到做到好樣的!這次沒有不告而別,還想著給她留個字條。 可是她爹也好,她掛了的爺爺也好,誰也沒要求他去平苗疆之亂?。?/br> 戰(zhàn)神大人自告奮勇,走得那叫一個瀟灑! 孟七七當(dāng)初捏著那張字條,堵心了好幾天,最后還是抵不過心里的牽念,給戰(zhàn)神的人寫信了。他這苗疆之亂,一平就是三年。南朝比較奇怪的地方是,四境無戰(zhàn)事的時候,國內(nèi)就掐成一團;四境起戰(zhàn)事的時候,朝堂上反倒能維持住一種表面的平靜。 這三年,財閥與世家倒都安分了不少,矛盾暫且壓了下去,像是埋在水底的炸藥。 等上官千殺平定了苗疆之亂,歸來已是今年的二月,剛好還趕得及孟七七生辰。從前她也和戰(zhàn)神大人分開過四年半,再見面還是一樣好的呀。這一次卻不同,哪里不同,孟七七說不上來。但是從前她去校場,次次都能遇見戰(zhàn)神大人;現(xiàn)在她去校場,十次里有九次都遇不上了,唯一遇上那次還得是她不按平常時間去的時候。 次數(shù)多了,孟七七也懂了一點,戰(zhàn)神大人多半是在躲她??墒牵瑸槭裁囱?? 上個月孟七七第一次來玉林書院見老師,回去路上險些被人擄走。那些人已經(jīng)在被追查中,卻仍沒有下落。孟七七回了自己的公主府,抱著試試看的心情給戰(zhàn)神大人寫了信,把遇險之事講了,問他可不可以下次來接自己回去。 信送出去之后,孟七七自己也覺得希望渺茫,因為這四個月來,她只在生辰時見了戰(zhàn)神大人一次,又在校場堵到他兩次。統(tǒng)共見過三面,她倒是說了許多話,但是戰(zhàn)神大人回她的話不算重復(fù)的話只怕不到三十句。每次見面,連十句話都沒有。 見識了戰(zhàn)神大人這樣的一面,孟七七才發(fā)覺以前的戰(zhàn)神大人對她實在是十二分的耐心和寵溺。像現(xiàn)在這樣,她跟戰(zhàn)神大人說話之前,心里都會有點怕。 見他真的來了,孟七七口中如常說笑,心里的緊張真是只有自己才知道。 “戰(zhàn)神大人,我大姐上個月診出有孕啦!我就要做姨媽啦!”孟七七嘻嘻一笑,“平白升了一輩。”她眼珠一轉(zhuǎn),像從前那樣,撲過去抱住戰(zhàn)神大人的手臂,笑問道:“戰(zhàn)神大人,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上官千殺被她抱住的手臂微微僵了一下,他盡量不著痕跡的把手臂慢慢從她懷中抽出來,淡淡道:“都還好?!?/br> 孟七七又撲過去,再度抱住了他還沒完全抽離的手臂,仰臉笑道:“那我們以后就生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好不好?” 上官千殺簡直要嘆息,他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爭奪自己手臂的所有權(quán),撫了撫右邊眉毛,沉默了片刻,遲疑道:“七七,你已經(jīng)長大了……” “可以生猴子啦!”孟七七果斷接口。 上官千殺一噎,低頭看向女孩,只見她臉上洋溢著活潑潑的笑容,一雙明眸里仿佛流淌著清澈的溪水,讓人一眼便能望到底。雖然已經(jīng)十三歲了,可是好像還是孩子心性。他嘆了口氣,幾乎是無奈了,“七七,你還小……” “咦,誰剛剛說我長大了的?”孟七七搖頭晃腦,笑瞇瞇瞅著他。這一刻的戰(zhàn)神大人,好像又是那個她熟悉的戰(zhàn)神大人了。她可以沖他撒嬌,對他耍賴,纏著他粘著他抱著他,知道他會包容她的所有小毛病,知道他不會對她真的生氣。 戰(zhàn)神大人,還是她的那個戰(zhàn)神大人嗎? 上官千殺的確沒辦法對孟七七生氣,可是他也確確實實沒法再把她當(dāng)一個小孩子對待了。 十三歲的孟七七,已經(jīng)成長為一名身段窈窕的少女了。 可是她自己好像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見到他,還像小時候那樣撲上來,抱著他的手臂當(dāng)抱枕,摟著他的腰親昵的好像是對親哥哥一樣。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以不令她感到窘迫的方式對她講明這一點,只好盡量避開她,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接觸。 孟七七哪里知道戰(zhàn)神大人心里的這些想法,抱著他的手臂開開心心走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道:“戰(zhàn)神大人,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主動去苗疆呀?” 上官千殺沉默,這個決定,是在三年前政變當(dāng)晚,他坐在她床邊想了許久之后做出的。其實未必是苗疆,只要是遠離京都的地方,都可以。 見他不答,孟七七忙又笑道:“好啦好啦,你不想說就算啦。我知道的,因為你是大將軍,要除暴安良,保家衛(wèi)國,對不對?” 上官千殺一徑沉默,家,他是早已沒有了。只是女孩對待他時,多了的那份小心翼翼,他也并非體察不出。這份心思,可憐又可愛。他下意識地伸手想摸摸她的發(fā)頂,卻看到女孩早已從小娃娃的花苞頭變成了少女俏皮的燕尾發(fā),這手便有些摸不下去。 仍是聽不到回應(yīng),孟七七不禁悄悄抬眼看他,卻見戰(zhàn)神大人正盯著她的發(fā)頂,似乎是在發(fā)呆。她心里輕輕嘆了口氣,這可不妙,說好的待她及笄,戰(zhàn)神大人有要放她鴿子的趨勢??!得想個什么法子,把戰(zhàn)神大人套牢才行! 兩人各懷心思,竟是一路無言到了公主府。孟七七極力邀請戰(zhàn)神大人進府喝杯茶再走,急切之下竟是忘了戰(zhàn)神大人從不喝茶的。 上官千殺仿佛也忘記了這一點,竟然真的被孟七七拉入了公主府。 梅香匆匆忙忙迎了上來,“公主殿下,胡太妃召您入宮?!彼D了頓,補充道,“馬家小公子也在?!?/br> 孟七七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還有這茬沒解決呢!她心念一轉(zhuǎn),抱住戰(zhàn)神大人的手臂,可憐兮兮求懇道:“戰(zhàn)神大人,你陪我去嘛!” ☆、第49章 會試?yán)掀抛舆€活著呢 孟七七原本以為她提出這個請求之后,倆人之間的互動會是: 戰(zhàn)神大人拒絕,她再度請求,戰(zhàn)神大人繼續(xù)拒絕,她堅持不懈得繼續(xù)請求……怎么也要來回往復(fù)個十遍八遍,最后戰(zhàn)神大人磨不過她,才會敗下陣來乖乖束手就擒。 結(jié)果沒想到戰(zhàn)神大人低頭想了一想,便“嗯”了一聲,竟是絲毫沒有推拒。 以至于孟七七盯著戰(zhàn)神大人,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見她望著自己發(fā)呆,上官千殺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于是孟七七就暈乎乎坐上馬車,由戰(zhàn)神大人騎馬陪在一旁,一路去了禁宮。路上孟七七掀開車簾,趴在窗框上瞅著戰(zhàn)神大人,有點不明白他的態(tài)度。說是對她好吧,可是的的確確這小半年都在避開她;說對她不好吧,她一說自己有危險,戰(zhàn)神大人又立馬來書院接她了,如今連進宮這么一小段路也愿意陪著。 想到后面,孟七七不由得有點小蕩漾:戰(zhàn)神大人還是蠻甜的嘛,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還是關(guān)心她的。 到了禁宮,孟七七下了馬車,依依不舍得瞅著戰(zhàn)神大人。宮門就在三步外,這三步怎么都走不過去。 上官千殺撫了撫眉頭,女孩雖是一言未發(fā),然而所思所想都寫在那雙望著他的明眸里。他心里嘆氣,七七這撒嬌的本事真是令人嘆為觀止,被她這樣望著,他只覺得神思都昏沉起來,不由自主得便想要滿足她。 上官千殺最后道:“我在此處等你。”外男未奉召,不好入后宮。 孟七七登時笑了,她歡快道:“好啊好??!戰(zhàn)神大人等我出來一起回去呀!”她快步往宮門內(nèi)跑去,好像要“嗖”得一下進去,再“嗖”得一下出來,就這么跟戰(zhàn)神大人并肩回去了。她跑進宮門內(nèi),又回過頭來,對著戰(zhàn)神大人用力揮揮手。 只見夏天燦爛的陽光下,高大的男人負手立在黑龍馬旁,遠遠望著她,神色認真。 他的目光專注,好像視野中只有她的存在。 孟七七揣著一顆歡喜的心進了宮,一踏上祥云宮的地界,臉上的笑容登時消散了許多。 毓肅帝駕崩之后,胡淑妃被尊為胡太妃,移居祥云宮。孟狄獲登基為帝,稱歸元,改年號為中興;怡華宮也由成為皇后的李賢華女士入主了。孟七七當(dāng)時比較尷尬,如果繼續(xù)留在宮里,到底是該住在怡華宮,還是住到祥云宮呢?感情上,自然是住在怡華宮;可是從理智上來講,胡太妃一定要留她住在祥云宮,帶在自己身邊的。 孟七七就好像是胡太妃煮了六年的鴨子。胡太妃不會就這么讓她飛走的。 最后折衷的辦法,就是孟七七自己提出來的,她搬到宮外去,建一座公主府。這法子兩邊都能接受。胡太妃認為煮熟的鴨子只要沒有旁人的唆使,很難自己插翅飛走;而李賢華女士則是,只要女兒能離開胡家那女人,不要耳濡目染走上不好的道路——那就別無所求了。 孟七七搬到公主府后,十九長公主來過一次,點評道:“這府邸不錯,看得我也想搬出來了?!比欢砰L公主到底沒能搬出來,胡太妃將她攥在手心,不肯放人。十九長公主大約也不是真的要離開禁宮,見母妃執(zhí)意不肯,也就漸漸歇了心思,在祥云宮辟出一間小佛堂,每日在那里面消磨時光。 果然孟七七這次進了祥云宮,便看到十九長公主與馬慶忠都陪在胡太妃身邊。 胡太妃正在修剪一株牡丹,她手持銀剪,仔仔細細打量著花枝,找尋著落剪之處。 “給太妃娘娘請安?!?/br> “安陽公主來啦。”胡太妃淡淡笑道,她原本就有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氣度,自毓肅帝去了之后,這三年她越發(fā)臻于嫻靜。從前孟七七還見過她偶爾鋒芒畢露的樣子,這三年卻是一次都沒有見過了。胡太妃好似已經(jīng)把她自己磨成了一粒圓潤的珍珠,不管旁人怎么說怎么做,都無法使她的內(nèi)里產(chǎn)生一絲動蕩了。 “是,聽說娘娘傳召我?!泵掀咂咦呱锨皝恚舆^宮女手中的銀盤,親自托給胡太妃。撇開別的不談,她住在怡華宮的六年,起居飲食胡太妃都是過問的,花費用度也都是胡家出的。雖然她深知當(dāng)初胡太妃是為了什么才把自己養(yǎng)在身邊,但是人非草木,朝夕相處了六年,也并非沒有感情在里面。 “倒也沒有旁的事情,剛好慶忠也來了,喚你來一起吃個飯?!焙鷾\淺笑著,手持銀剪,拇指輕叩,“咔”的一聲,一朵開得正盛的紅牡丹便夭折下來,栽落于孟七七手捧的銀盤上。 孟七七睫毛顫了一下,笑道:“是我不好,許久沒來陪您用膳了?!彼睦锲鋵嵲谧タ?,這種情況你說要怎么辦?胡太妃也沒說什么,對不對?意思大家都懂,但是胡太妃沒明指出來——而且她和馬慶忠這事兒,是大家默認了許多年的。 三年前,毓肅帝還沒掛那會兒,馬家和胡家一度催逼甚急,好像當(dāng)時就要正式訂下孟七七與馬慶忠的婚事,昭告天下一般。恰好那時候孟七七的大哥出了事,下了天牢。形勢一時間不甚明朗,于是胡馬兩家便暫且放過了孟七七,準(zhǔn)備觀望幾個月再說——沒想到這一觀望,皇帝都換人做了。緊跟著三年孝期,倒是讓孟七七松了一口氣。 雖說也有些皇帝以月代年,甚至以日代年來守孝的;但是架不住也有真的孝子賢孫一定要一五一十守滿的,是不是?不能攔著不讓人家守孝吧? 到今年五月,便是三年孝期也過了。孟七七身上已經(jīng)沒有“抵抗與馬慶忠婚事”的護身符了。而且她年紀(jì)也十三歲了,馬慶忠比她大兩歲,這個年紀(jì)定親,而后成婚,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再有嘛?!焙朴频溃骸奥犝f明年會試的主考官定下來了?” 孟七七聽了這話,心里反倒清明起來,不似先前那般焦躁了。這才是胡太妃今天傳召她來的真實意圖吧?馬慶忠那事兒反倒是個可有可無的幌子。 南朝科舉分為常科與制科兩種。胡太妃此處所說的會試便是常科考試的一種。??频目颇坑行悴拧⒚鹘?jīng)、進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五十多種。其中明法、明算、明字等科,不為人重視。俊士等科不經(jīng)常舉行,秀才一科,在南朝初期要求很高,在柔嘉皇太后時期漸廢。所以,明經(jīng)、進士兩科便成為常科的主要科目。 其中進士這一科又尤其重要。現(xiàn)如今的兩朝宰相王如元,便是進士出身。??其浫∈紫冉?jīng)尚書省禮部試合格后,進士科分甲乙科,但是這僅僅是獲得出身,而后須再經(jīng)吏部試方可入仕。 換句話說,掌握了這一批批的進士,就能掌握今后大半個朝廷。 所以每年選定主考官之事,就成了世家與財閥之間的一場大戰(zhàn)。 為什么主考官的選擇如此重要呢? 要知道南朝的科舉考試仍保留前朝遺留下來的譽望風(fēng)氣,主考官并非單憑考生的成績而定等第,還考慮考生的知名程度,故應(yīng)考前,考生必云集京師,競將自己的得意作品,送呈京師的達官貴人,以邀名譽,觀素學(xué),以期即使臨場失準(zhǔn),亦可被錄取。這種行為在南朝是被允許的,而且有個專門的稱呼叫做“公卷制”。 當(dāng)考生是否及第,有主考官的主觀考量、而且是比較大程度上的主觀考量在里面的時候,這個主考官是哪邊的人,就很值得注意了。 孟七七見胡太妃問起,知道了她這次傳召究竟是為了什么,心里有底,面上便從容笑道:“此事我還真不太清楚,不如等我這幾日向父皇問一問,再回您的話?” 胡太妃看了她一眼,輕輕道:“你不用去問皇帝,本宮來告訴你。從前這進士會試,都是由吏部考功員外郎主持。今年改由禮部侍郎主持了?!?/br> “啊,原來如此,不過誰做主考官又有什么打緊,只要能為咱們南朝選出棟梁之才來,便都是好的?!泵掀咂攥F(xiàn)在也很會裝傻打哈哈了。她當(dāng)然知道吏部是財閥的根據(jù)地,禮部卻是世家的大本營。她爹這次把主考官從吏部的人,換成了禮部的人,那是打了財閥一個大嘴巴。 胡太妃笑了一聲,把銀剪輕輕放在銀盤上,發(fā)出“吭啷”一聲脆響,“你幫我給皇帝帶句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