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這狗血淋頭的身世、先和綠茶女主分個手[快穿]、假偶天成、我們是鄰居、[綜漫]愛神之酒、重生之拒嫁豪門、[星際]香道傳承者、傲嬌仙君不要跑、我不做替身好多年、古代偏執(zhí)狂的喂養(yǎng)日常
若按照夏胤軒所說,再有一日出國境,便說明此地鮮有朝廷人員看管,天高皇帝遠,正是草莽賊寇盛行之地。想著,漣漪用余光眺望四周——群山環(huán)繞,野草叢生,林間枝葉密集,會不會有山賊呢? 周青周紅兩人極為小心,帶著蘇漣漪只在樹林邊緣走,絕不肯向樹林里前進半步。 山賊出現(xiàn)也是需要時間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哪像電視劇中所演,商隊出行便會遇到巡山的山賊?即便是遇見,也是很難得相遇。 這個時辰,也不知會不會有可愛的山賊巡山正好路過。 蘇漣漪在東塢城時聽奉一教伺候的嬤嬤說過,山賊都住在深山里,以大山為掩體和堡壘地域朝廷官兵的圍剿和山寨之間的攻擊,他們派出的巡邏兵也是由山內(nèi)向外。古時不比現(xiàn)代,有著豐富的夜生活,古代人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山賊也是如此,想在夜晚官道附近碰見山賊,實在太難,若是早一些時日還差不多。 首先,不知此地有沒有落草為寇的山賊;其次,即便是有山賊,也不知這些山賊是否在巡山。想來想去,都覺得借用山賊的力量逃脫的幾率很渺茫。 她只有一夜的時間,憑剛剛夏胤軒對她說的話,她就知,今夜的休息只是短暫休息,明日清早天未全亮,車隊便會啟程繼續(xù)趕路,趕往齊蘭國。 齊蘭國……蘇漣漪再次陷入沉思,勢力復雜的齊蘭國,為何夏胤軒就有信心可平安進入呢? 周紅冷眼看了越來越遠的營地,道,“我們該回去了,夜深露重,別染了風寒?!?/br> 蘇漣漪垂下眼,道,“紅姑娘,我……我想……”說著,皺了皺眉。 周青問,“夫人,你有什么事嗎?” 每次聽周青喚自己“夫人”,蘇漣漪都反感得起一身雞皮疙瘩,相比之下,她更喜歡周紅這樣對她愛答不理。只不過,周青雖煩,卻更好下手。 天色幾乎已全黑,月亮很圓,射下了清冷的月光還算明亮。蘇漣漪看似有些害羞道,“我……我想解手?!?/br> 周青了然,“好啊,夫人便去吧,我們陪您?!?/br> 漣漪尷尬道,“我想……解大手?!?/br> 周青見蘇漣漪尷尬的模樣,少了冰冷多了親切,便溫柔道,“夫人,我們都是女子,無論您想做什么,我們都不會笑話您的?!?/br> 漣漪如釋重負一般點了點頭,在兩人的陪伴下,向樹林深處走了幾步,找了一塊隱蔽又干凈的地方,欲行方便。 周青周紅就守在不遠處。 過了許久,周紅不耐煩道,“還沒解完?” 漣漪無奈道,“抱歉,實在是你們離我太近,是解不下來。況且,本身我有孕在身,解手很困難的,還請諒解?!?/br> 周紅嗤笑了下,“鬧了半天不就是想讓我們離得遠一些嗎?你真以為這樣便能逃脫?” 蘇漣漪站起身來,扯了下嘴,“要不然請紅姑娘蹲下拉個試試,我與青姑娘就眼睜睜瞧著,你就痛痛快快的拉,只要你能拉下來,我就能拉下來絕無半句廢話?!蹦┝耍旨恿司?,“放心,我不嫌臭?!?/br> “你……”周紅畢竟是個小姑娘,雖然從小與男子一同習武長大,但臉皮依舊是薄,她“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最后瞪了一眼,“蘇漣漪我告訴你,這荒郊野外,你便是逃了也活不下來,何況你不知什么時候就要分娩?!?/br> 漣漪噗嗤一笑,心說,只要能跑出去,活不活是她蘇漣漪的事,死了她蘇漣漪也樂意,還有便是,什么時候分娩、如何分娩,她比穩(wěn)婆都清楚,沒有穩(wěn)婆照樣能自己生?;慕家巴庠趺戳耍亢芏嗖黄鹧鄣囊安荼闶强梢灾寡牟菟?。“我從未說過自己要逃走,倒是紅姑娘口口聲聲要我逃走,難道我逃走了紅姑娘便會高興了?夏胤軒怕泄露身份,命令你們改口稱呼我為夫人,你一口一個蘇漣漪,是不是生怕旁邊過路的人不知道我是誰?換句話說,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紅姑娘???” “你……”周紅又是“你”了半天,不知如何反駁。 周青趕忙道,“夫人您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對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我meimei她苦口婆心,其實心意是好的?!?/br> 漣漪也搖了搖頭,“青姑娘,若說感謝,這一路上我最感謝的要數(shù)你了,你對我的照顧,我永遠銘記在心。” 同樣兩姐妹,蘇漣漪就這么對其中一個橫眉冷對,對另外一個客套溫柔,其結(jié)果只會引起周紅越來越大的憤怒與反感和周青的尷尬與不安。 蘇漣漪就這么狠狠氣著周紅,只要周紅氣得失去理智她便贏了,真希望兩姐妹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地將她放了,她便謝天謝地了。 周紅冷笑出生,“夫人,呵,好一個夫人。好,既然有我們姐妹在,夫人不容易方便,那便隨夫人去了,我們遠遠守著,總行了吧?” 蘇漣漪心中竊喜,萬萬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在這茂密的樹林之中,又是夜色漆黑,她只要多等等,待兩姐妹失了警惕,偷偷逃走就是。雖然林間也許有野獸,但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再這樣下去,怕是被夏胤軒帶出了國境,再回來就難了! “好,那就辛苦二位守候了?!彪m然心中高興,但漣漪卻未表現(xiàn)出狂喜,依舊是平靜溫和。 “慢!”周紅一陣冷笑,而后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夫人將這個戴在手上,便遠遠的隨便蹲就是,就是蹲上一夜,我們姐妹也會守一夜的?!?/br> 漣漪定睛一看,之間月色下,周紅掏出一件晶晶亮的東西,是手銬!只不過是另一種手銬。一只帶著鎖的鐵環(huán),外加不算細的鐵鏈。 周紅帶著冷笑,從容地將鐵環(huán)扣在蘇漣漪的胳膊上,而后將小喬的鎖鎖上,“好了,夫人您就走吧,走到一個認為不會被我們姐妹盯梢的地方方便。” 漣漪垂眼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鐵環(huán),默默嘆了口氣,溫和道,“那邊辛苦你們姐妹了,我會盡量快一些的?!?/br> 當蘇漣漪拖著鐵鏈向樹林深處走的時候,想打人的心都有了。如此這般蘇漣漪就死心了?自然不會。 她選了一個十分微妙的距離,在這個距離內(nèi),既能讓鐵鏈落到地面,以防鐵鏈懸空被人輕易察覺到她的一舉一動,又能最大程度的拉開距離。 當選好了位置后,漣漪找了快憑證的石頭,坐了上去,支著下巴賞風賞月賞夜景。她在等待機會,希望真有愛崗敬業(yè)的山賊做最后的巡山,將她擄走,只要不是落在夏胤軒手中,她就有把握成功脫身。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山林里依舊是靜悄悄的。 即將半個時辰了,突然,蘇漣漪隱約聽見遠處有草的聲音,也有人說話的聲音。她不知道是山賊還是此地居住的鄉(xiāng)民。但她不敢高聲喊,首先是明目張膽在周氏姐妹眼皮底下有逃脫的欲.望,不外乎是斷了自己退路,若情況允許,蘇漣漪仍希望為自己留一條退路。其次,夏胤軒等人對她想逃走之心心知肚明,卻沒人知她的勇氣到底如何,這直接決定對她的防范程度。 她想給人一種假象,便是她想逃卻沒勇氣逃。 “還沒好?”周紅怒了,聲音不大,語調(diào)卻一點不友好,“夫人請記住,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蘇漣漪提高了音量,“知道了,紅姑娘,我這就來?!毙睦锲谂?,遠處那隱約人聲能聽見她的聲音。 但可惜,遠方并未傳來什么動靜,連剛剛?cè)粲腥魺o的人聲也沒了。蘇漣漪心中失落,想來是剛剛自己太過期盼而有了幻覺。 在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之際,蘇漣漪一咬牙,從懷中掏出50兩銀錠,對著剛剛?cè)寺暤姆较蚝莺菀蝗印犔煊擅耍?/br> 當回到營地時,營地中人都已經(jīng)怨聲載道,原來夏胤軒竟下令,等不回蘇漣漪,整隊人馬不許休息。 漣漪回到營地便見到疲憊的眾人用眼神責怪她,她忍不住瞪向一旁悠閑烤野兔的夏胤軒。不得不說,這個家伙太難對付,竟將她的心底猜得透徹。沒錯,蘇漣漪有個很大的優(yōu)點便是心腸軟、有個很大的缺點便是太過圣母,雖她的圣母情懷只針對友方,但面對這么多與她無冤無仇的人,她實在硬不下心腸找他們的麻煩。 她很清楚自己的特點,曾試圖改過,卻無法改。試問,讓一個從前救死扶傷的醫(yī)生變?yōu)樾哪c狠毒冰冷的女子,她真的做不到。 夏胤軒抬頭,迎上她的目光,送給她一個國色天香的微笑,“我覺得你定然肚子餓了,要不要吃些兔rou?” 蘇漣漪從心底涌出一種猜忌,總覺得夏胤軒絕不會單單請她吃rou這么簡單。隨后,她從夏胤軒那雙似笑非笑的眸中得到了肯定——夏胤軒就是故意的。 想到這,漣漪也到他身邊坐下,大大方方接過穿兔子的樹枝,拿起就啃。 鸞國民間有種說法,孕婦絕不能吃兔rou,只要吃了兔rou,產(chǎn)下的孩子便會是三瓣嘴,也就是現(xiàn)代醫(yī)學所說的“唇裂”也可稱為“兔唇”。作為一個有現(xiàn)代知識的醫(yī)生,蘇漣漪自然知道孩子是否為唇裂與兔rou沒什么直接關(guān)系,相反,兔rou含有豐富的卵磷脂,是兒童、青少年大腦和其他器官發(fā)育不可缺少的物質(zhì),有健益智的功效,不僅不用忌口,反倒應該吃上一些。 何況,這幾日趕路,她在車上一直是吃干糧喝茶水,實在是需要一些能量,無論是分娩還是逃走,她都需要大量體力。 夏胤軒一把奪過兔子,厲聲道,“你瘋了?你知道吃兔子的后果嗎?” 漣漪噗嗤笑了,將兔子又搶了回來,繼續(xù)香噴噴地啃起來,“夏胤軒,別告訴我你菩薩心腸,希望我將孩子安安全全生下來,我過得舒心,你能放心?” 夏胤軒何曾被人如此諷刺過,說不氣是假的,“呵,吃吧,蘇漣漪,若生下什么怪物別說我沒提醒你?!?/br> 漣漪不再理會他,一邊努力地補充蛋白,一邊思索著接下來該怎么。怪物?如果真能生下來個轟轟烈烈的怪物,她就命令她的怪物兒子第一個把夏胤軒咬死! 營地中的人們見蘇漣漪回來后,終于可以拖著疲憊的身體休息了,殊不知,他們已一天一夜沒休息了。除了幾名守夜巡邏人員,其他人都鉆入帳子進入夢鄉(xiāng)。 蘇漣漪很努力地啃兔子,將好啃的rou吃的干凈,剩下一些難啃部位直接扔火堆里燒掉,而后找將水倒在帕子上擦手?;仡^一看,只見夏胤軒靜靜地坐在一旁喝酒。 即便是在荒郊野外,夏胤軒依舊拿著一只晶瑩白玉酒盅,十分優(yōu)雅地飲用。不得不說,夏胤軒身上貴族氣質(zhì)極為濃厚,蘇漣漪突然想起當時兩人對桌飲茶時,見到夏胤軒飲茶的姿勢如此優(yōu)雅,為何不想到他大有來頭。 漣漪嘆了口氣,搖著頭站起身來,準備回車廂里休息,而那飲酒之人卻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在嘆什么氣?在搖什么頭?” 蘇漣漪本不想理會他,但還是回答了他,“我突然想起之前在京城見到一只狗,只不過沒看清那狗的品種,遺憾啊遺憾?!闭f完,也不管其反應如何,直接爬上車睡覺去了。 夏胤軒聽后,很努力地思索,狗的品種?什么意思?難道蘇漣漪在暗示什么? …… 蘇漣漪進入了夢鄉(xiāng),因一天一夜的趕路,如今睡得很香。也不知老天爺是眷顧她還是害她,正如她所期待的,山賊來了! 山賊是如何來得?正是蘇漣漪召來得! 當時蘇漣漪隱約聽見的人聲,真的就是最后那一撥敬崗愛業(yè)的山賊不死心地再次展開業(yè)務行動搜尋商機,恰巧被蘇漣漪聽見,而山賊們本來已打算回去,突然隱約聽見女子的聲音,山賊們立刻一動不動,豎起耳朵傾聽,卻再無女子聲音。 山賊們以為是錯覺,但有人眼尖發(fā)現(xiàn)半空中有亮光一閃而過,便追了過去。有的山賊甚至以為是顆流星,但追過去的山賊發(fā)現(xiàn),只一枚大大的銀錠,足有五十兩。 山賊們判斷是剛剛那女子留下,便順著記憶中的聲音一路摸到了營地附近,遠遠見到篝火卻不敢靠近,回山寨通知了山大王,山大王對此事也是極為重視,調(diào)集了山寨所有弟兄,下山打劫。 蘇漣漪正睡得香,突然聽到車外的吵雜喊叫聲,說是有山賊,心中大喜——可愛的山賊先生,你們終于來了。 接下來發(fā)生之事,全在她意料之中,但也有意料之外的事,便是——這波山賊也實在太弱了,雖然夏胤軒一隊人都是身懷武藝的高人,但山賊們的數(shù)量卻遠遠超出夏胤軒一行人的幾倍。 山賊們越打越弱,聲勢也越來越小。 馬車外,周紅、周青兩姐妹拿著明晃晃大刀,遇敵殺敵絕不含糊,那身手,巾幗不讓須眉。就在眾人即將贏得最后勝利之時,蘇漣漪突然一撩簾子,帶著哭腔喊道,“夫君,你不能有事啊,不然奴家與還有十日便出生的孩子可怎么辦?” 正在車廂中一邊觀看打斗一邊悠閑品茶的夏胤軒頓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啪嗒一聲掉下,濕了衣襟。 周紅瞪了蘇漣漪一眼,伸手一把將蘇漣漪推入車內(nèi)。 蘇漣漪早有預料,借力使力回到車內(nèi),未被摔傷,何況車廂底部還墊有厚厚的毛毯。 山賊們撤退了,逃亡的車隊也不敢久留,直接拔營收拾了,馬車急匆匆繼續(xù)趕路。 車廂內(nèi),蘇漣漪閉目養(yǎng)神。 她成功引來了山賊,雖未達到趁亂逃走或被山賊擄走的結(jié)局,但她做了三個措施。其一,山賊們知曉所行車隊中有一名還有十日便會生產(chǎn)的孕婦,若飛峋等人能查到此處,希望能猜到是她。 其二,剛剛趁亂,她將一塊意衣料扔了下去,衣料順著風應能吹出一段距離,既無法引起夏胤軒等人的注意,其衣料的尺寸大小又不會被人拾走做成衣物。那衣料很特殊,是鸞國南方最好的布坊專門為她定做,獨一無二,一匹料子只做了兩件衣衫,一件蘇漣漪穿,另一件夏初螢穿,兩人穿著這身獨特的衣衫參加秦詩語的大婚。 其三,昨晚守株待兔地等山賊,她也沒閑著,在樹上刻了很多阿拉伯數(shù)字,一般人不認識,但云飛峋是見過的。 她已經(jīng)盡力地制造了混亂、留下了線索,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車隊沒命的跑,跑了整整三個時辰才再次休息下來。 這一次,蘇漣漪干脆不被允許下馬車,吃喝拉撒都在車內(nèi)解決,若想解手,直接遞過去一只匣子,匣子是上好檀木制作,期內(nèi)有香草若干,只要打開匣子,慢車廂的香氣。匣子不是用來清新空氣的,而是用來解決……某些難以啟齒的問題的。 當解手入匣子后,匣內(nèi)香草立刻將污物包住,絕無臭氣散發(fā)之嫌。解手之后,將匣子蓋子插好,或更換香草,或直接扔掉。 蘇漣漪聽周青說,這匣子是夏胤軒專用的,一個匣子成本便是五兩白銀,而夏胤軒用過之后便命人遠遠扔掉。 蘇漣漪嘖嘖有聲,五兩銀子夠城市一家子一個月的飯伙錢了,皇子就是皇子,拉個屎都夠人一家吃一個月。 漣漪一邊嘲笑著,一邊順利解決了個人問題。而后托周青將那匣子扔了,那種心情,豈是用快活兩字足以概括? 又到了夜間,已到國境。按理說,以夏胤軒這種急著逃亡的心態(tài)應該義無反顧地離開鸞國投奔齊蘭國懷抱,但相反,夏胤軒的車隊非但沒入齊蘭國,反倒是在鸞國邊境安營扎寨。 蘇漣漪在馬車內(nèi)思索了很久,最后得到了一個結(jié)論——夏胤修在等,他在等待回應! 就如同之前所說,齊蘭國是個復雜的國度,西部的村落與村落之間有矛盾、東部的部落與部落之間有矛盾、西部與東部之間仍有矛盾,可以說,齊蘭國是個互相排斥又相互依存的國家,用一種奇特的方式維持著平衡。 總的來說,齊蘭國是封閉的、排外的,這么一個封閉的國家,怎會無緣無故接受一個外國逃亡皇子的投奔? 最終,蘇漣漪得到了一個結(jié)論——想來,是齊蘭國東部的某一部落被夏胤軒支助買通,狡兔三窟,而夏胤軒比狡兔還要狡猾! 這個就好比在現(xiàn)代,一個亡命之徒最好的去處不是美國、英國這樣社會秩序良好的國家,反倒是去巴西、非洲這樣烏煙瘴氣的國家,因更能掩護自己的行蹤,而夏胤軒則是選擇了齊蘭國。 “你不想下來?” 就在蘇漣漪側(cè)躺在車廂中時,車外一道優(yōu)雅的男聲道,那人不用想,一定是夏胤軒。 漣漪懶洋洋地在車內(nèi),“算了,昨夜來了山賊,你們都認為是我刻意引來,今天我便不下車來避嫌,省的一會來了海盜,你們還得說是我的功勞。”難道她放棄了?自然不是,因為她知道,在這種國境不會有什么山賊,何為山賊?欺軟怕硬之輩罷了。 夏胤軒不由得好笑,搖了搖頭,“海盜?虧你能想得出來,這么一馬平山,哪有海?又何來海盜?”不知為何,只要與蘇漣漪在一起,便總覺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