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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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漣漪驚了一下。 云飛峋笑了,抬起頭,燈光下他五官深邃,伴隨淡笑更是俊美斯文。“這話題之前我就說過,我們離開這里去一處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拋開這些煩惱和責任,平靜生活,就好像從前我們在蘇家村那樣?!?/br> 蘇漣漪眼神閃爍,是啊,這話題從前飛峋曾不止一次提起,之前她曾怦然心動,但這一切意味著拋棄所有的一切,親人、朋友,她不忍心。如今此時此刻再次提起,她開始趨之若鶩了。 “那親人……”漣漪遲疑。 飛峋道,“我父母還是我兄長飛揚可以照顧,至于你父母還有大哥和弟弟,沒有我們,他們照樣可以過得很好?!?/br> 漣漪點頭,心中慶幸他們都有兄弟可依靠,但……“但初螢怎么辦?若真離開,便是要徹底斷了和這里的聯(lián)系,難道要我和初螢絕交?這我做不到?!?/br> 云飛峋一愣,剛剛面色興奮的紅有些散去。他剛剛看見漣漪心動興奮無比,但漣漪和金玉公主的感情他是見證人,怕是兩人根本分不開。他心中也曾納悶,最早漣漪將化名寡婦的公主欺負得凄慘無比,但公主就是喜歡漣漪。而后漣漪“變”了,兩人的交情更是好,甚至比那親姐妹還好,他無法解釋,最終只能告訴自己,這便是“緣分”。 漣漪靠在飛峋的身上,長長嘆了口氣,“如今初螢和你哥藕斷絲連又不能和好的情況你也是知道,她承擔了太多壓力,如果我離開了,她怎么辦?現(xiàn)在,我就是她的精神靠山,我不能離開,抱歉了?!?/br> 飛峋將她抱起,走幾步到床邊,將她慢慢放下,蹲下身幫她脫鞋襪?!岸?,我們不走。什么軒國公主,我不要,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拿我怎么辦?!?/br> 漣漪任由他“伺候”著,一直胳膊支在頭下,看向桌上精致燈罩下的燈光,一片迷茫。進而對抗,有皇家、國威的顧忌;退而離開,有初螢和家人的牽絆,真的是進退兩難。 將鞋襪幫漣漪脫下,飛峋也脫了衣只穿里衣上了床,將不發(fā)一語的漣漪緊緊拉住溫暖的懷抱,“別想了,也許……也許明天,那軒國公主看上別人也說不上?!?/br> 漣漪輕輕點了點頭,再次進行自我欺騙,窩在飛峋的懷里,努力拋開煩惱,慢慢睡去。 …… 鸞國、軒國為維系友好有著和親的傳統(tǒng),先皇時便有軒國公主前來和親,入了鸞國皇宮為妃,誕下二皇子與七皇子,沒錯,當日一路向東逃亡的二皇子便是軒國和親公主所生,當時他逃到東塢城也是為了出鸞國去軒國尋求庇護。 夏胤修登基為帝,本有意打算和親,將一名鸞國公主嫁到軒國,卻沒想到,軒國公主主動到來和親,這算是意外的驚喜。 對于一個剛剛登基的皇帝,此時是平穩(wěn)政壇以及鞏固政權(quán)的敏感時期,這件事夏胤修很重視,別說軒國公主選了云飛峋,便是選了他自己,他也會立刻著人安排迎娶。 只是,夏胤修不免疑惑——為何軒國公主會選云飛峋?畢竟,云飛峋在朝中絲毫不起眼。論家世,京中根本不缺官家子弟;論官職,在青年才俊中,云飛峋的官職不算最高;論容貌,云飛峋甚至都未躋身京城四大公子。 云飛峋揚名鸞國唯一之處,怕就是有一名奇女子的夫人罷。 想到蘇漣漪,夏胤修面色不好,一片陰郁。 勤政殿,夏胤修坐在御書案前執(zhí)筆,本在批閱奏折,但被思考打斷正在愣神。門外有太監(jiān)入內(nèi),跪拜后道,“回稟皇上,月公主在千慈宮一切安好,太后娘娘正招待其午膳,皇后娘娘和金玉公主都在?!?/br> 夏胤修點了點頭,“下去吧?!?/br> 太監(jiān)退了下去,夏胤修收回思緒,重新執(zhí)筆,批閱奏折。 千慈宮,鶯鶯燕燕,一片熱鬧。 自從軒國月公主來到鸞國后,便一直住在千慈宮,而皇后也是率后宮嬪妃時常而來,為太后請安,陪著月公主,也算是為平靜的后宮添了些熱鬧氛圍。 今日,金玉公主夏初螢也在此。 初螢來這做什么?一方面漣漪不在公主府不需要她照顧,她來找找麻煩。另一方面看看有沒有緩解的余地,期待著拓跋月放棄嫁給云飛峋。 “月公主,在鸞國這么多天可還習慣?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想玩的,告訴馨jiejie?!被屎蟠逓戃坝H熱地牽著拓跋月的手,那親切勁兒好像親姐妹一般。 “馨jiejie待我真好,太后娘娘待我也好,我真后悔沒早些來鸞國,鸞國的好,人也好,我喜歡鸞國?!睕]了晚宴上裝出的端莊,時間久了,拓跋月又恢復(fù)了活潑的性子。她挽著崔瀾馨的手,享受后宮娘娘們的盛情招待,暗暗盼著日子希望快快定下日子,好能嫁給云飛峋。 一旁有個新入宮的小妃子道,“是啊,臣妾兒時到過軒國,軒國比鸞國冷上很多,我們鸞國冬暖夏涼,日日都是好天氣?!彼@么說,是為了向太后和皇后討喜。 崔瀾馨不著痕跡地瞪了那小妃子一眼,小妃子面色一白,立刻低頭不再說話。 “一會用過午膳,我們到花園賞魚吧,聽宮女來報,御花園新進一批從齊蘭國來的錦鯉,那錦鯉少則有三種顏色,多則有七八種顏色之多,甚是好看。”崔瀾馨溫柔道。 “好,一切都聽馨jiejie的。”拓跋月歡快地回答。 就在千慈宮溫馨熱鬧時,門外太監(jiān)通稟,金玉公主到。 拓跋月一臉笑意一下子僵住,眼中滿是厭惡與憤怒,但小心掩飾著。實在是因,這是人家金玉公主的娘家,若此時是在軒國,她早就下令將那夏初螢亂棒打死。不是她拓跋月心狠,實在是夏初螢處處與她做對,什么難聽說什么,冷嘲熱諷,屢屢讓她下不來臺。 因為夏初螢的到來,千慈宮頓時僵了下來,大家都捏了把汗,一些愛看熱鬧的心中冷笑連連地等看笑話。 太后和皇后面色不好,太后道?!拔瀮喊。@幾日你天天往母后這里跑,會不會太過辛苦了?要不然在府中休息幾日,也好陪陪漣漪丫頭?!睘楹我ч_親女兒,實在是兩個公主見面就掐架,有傷國體啊。 夏初螢立刻笑瞇瞇地擠到太后身邊,一邊親手為其捏肩捶背,一邊討好道,“就知道母后心疼孩兒,母后最好了,孩兒也不想日日跑,但實在是想母后得緊嘛?!?/br> 皇后崔瀾馨在一旁未說話,暗暗將拓跋月拉到了一邊。 初螢水盈盈的大眼看著兩人的小動作,嬌笑道,“皇嫂這么偏愛月公主,人家是要吃醋的。若皇嫂如此喜歡月公主,便將月公主留在宮中,那樣日日相見豈不最好?” 崔瀾馨面色微微一變,這里所有妃嬪都不希望軒國公主留在后宮,為何?這可是后宮爭寵一大勁敵?;噬蠈櫺液髮m妃嬪,除了皇上自身的喜好外,還因朝堂勢力變化而寵幸。先皇迎娶軒國公主為妃,為維系兩國友好關(guān)系,屢屢寵幸軒國公主,以至于軒國公主是唯一一個育有兩名皇子的妃子,前車之鑒后事之師,誰能希望拓跋月留在后宮? 夏初螢眨著大眼,“母后喜歡,皇嫂喜歡,那本宮立刻去見皇兄,將拓跋月留在宮中?!?/br> “別……”還未等崔瀾馨說完,一旁的拓跋月已沉不住氣了,“我不喜歡皇上,我要峋哥哥。” “峋哥哥是你叫的?一個在本國嫁不出去沒人要的公主,跑到我們大鸞找相公,我告訴你,你在軒國沒人要,在鸞國照樣沒人要你!”夏初螢可不管別的,她來這就是吵架的,她寧可不要什么公主威儀,就是罵也要把拓跋月這賤人罵跑。 “誰說我沒人要?軒國想娶我的人排起隊來可在京城繞幾圈?!蓖匕显履樇t反駁。 “得了吧,人嘴兩張皮你想說什么說什么,問題是你說出來我們信不信就是兩回事了。試問,如果你們軒國有人要你,你用得著偷摸的跟著使臣隊伍來鸞國來,弄什么莫名其妙的和親嗎?月公主?呵呵,搞不好你在軒國聲名狼藉嫁不出去,跑到鸞國裝好人吧?”夏初螢咬牙切齒,什么難聽說什么。 女子最怕什么?最怕聲譽受損。 拓跋月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紫,“你……你胡說……你……” 初螢翻了個白眼,“搞不好是什么蕩婦yin娃呢,京中男子每人來一腿,全軒國上下全知道月公主是個什么滋味兒,人家青樓老鴇供奉關(guān)公,花魁妓子們供月公主。知道為啥嗎?”冷哼了下,看了一眼眼巴巴等下文的后宮妃嬪們,邪邪一笑,“因為月公主伺候男人的手段讓妓子們都欽佩不已?!?/br> “放肆!”太后被氣得臉發(fā)白,狠狠一拍身邊桌子,“滿口污穢,初螢?zāi)氵€是公主嗎?還是我們大鸞的公主嗎?” 別說一般妃嬪,便是皇后崔瀾馨都不敢阻攔夏初螢,因太后和皇上對夏初螢的疼愛已疼到骨子里。先不說太后愛女清深,只說皇上。因當時皇子奪嫡,公主被牽連,身懷有孕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破腹生子又險些喪命,皇上自責,便對公主很是縱容。如今,太后不發(fā)話,沒人敢責怪公主。 被太后罵了,初螢非但不生氣,反倒是笑瞇瞇地柔聲道,“母后您別生氣嘛,您和后宮諸位妃子都生在官家長在宮中,哪知外界的險惡?若非當時我流亡在外一年,也許我也像你們一樣天真呢?!?/br> 太后頓了一下,想到自己親女兒大著肚子在外逃亡,實在不易。當時她本以為女兒已死,每日以淚洗面,后得知女兒還在人世,不知謝了多少次天神。這么一想,剛剛的火氣立刻全消了下去。 初螢看自己母后臉色漸緩,認真道,“母后您別生氣,有句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剛剛我說的話不是空xue來風,東塢城早就傳開了,是真是假沒人去追究,但如若月公主潔身自好,怎么會傳出那些風言風語?” “你……你胡說!”拓跋月臉徹底白了,她搖著崔瀾馨的手,“馨jiejie,各位jiejie……太后娘娘,你們不能信她的啊,我沒有……我從來都是潔身自好,我沒有……東塢城也沒什么風言風語,真的沒有,都是夏初螢瞎說!” 初螢一臉認真,但心里卻是給自己鼓掌,“我瞎說?東塢城都傳成那樣了,我能瞎說嗎?”東塢城到底有沒有關(guān)于拓跋月的傳言?自然是沒有的!沒錯,夏初螢就是瞎胡說。那又如何?只要她一口咬定,后宮女子們即便不信也會懷疑,這些女子最是多疑了。 崔瀾馨不著痕跡地將自己胳膊從拓跋月的懷抱中抽了出來。 拓跋月急得要哭了,“馨jiejie,你不信我?我……我們相處了幾日,難道你還看不出我的為人?” 一旁初螢笑道,“你都說才相處幾日了,本宮與皇嫂可是相處幾年了,你猜皇嫂是信你還是信我?” 太后也未說話,她認為自己女兒不會信口胡說,此時已相信幾分。其實,她之前也想過,將拓跋月直接留在宮中,畢竟云家的勢力實在太大,再加上一個軒國公主,怕是更不好對付,但如今,她也不敢留了。 夏初螢內(nèi)心里笑得都快瘋了,覺得連續(xù)罵架幾日,今天最出彩!前幾日怎么沒想到說這個呢?太棒了,一語中的,一擊致命。 見拓跋月那憤怒加委屈要哭的樣子,初螢痛快的要跳起來??上?,這場景若讓漣漪看見該多好,真是遺憾啊。 崔瀾馨見氣氛實在尷尬,努力笑得自然,“初螢啊,流言也未必為真?也許月公主真是冤枉的呢?!?/br> 初螢一挑眉,“是真是假,找人去打聽下不就好了?”那還不好辦?她一會便派人快馬加鞭回東塢城散布謠言去,反正這是鸞國,誰不聽鸞國公主的命令。再者說了,鸞國人未必會維護一個他國公主的聲譽,就連官府也是懶得管的。 想到這,數(shù)種惡毒的想法在初螢心中綻放開來。 初螢垂下眼,面上的冷嘲熱諷少了,換成嚴肅深沉。是啊,她又有了靈感,一個可以徹底解決漣漪煩惱的靈感,只不過若那么做…… “螢兒怎么了?”太后發(fā)現(xiàn)剛剛還說得興高采烈的初螢面色不好,忙問。 初螢馬上假裝起平常的面色,“沒……沒什么,剛剛皇嫂不是說要賞魚嗎?我們?nèi)ベp魚吧。” 崔瀾馨見初螢算是放過了月公主,心中暗暗松了口氣。不僅感慨,夏初螢和蘇漣漪兩個女子的交情怎么就這么好,為了蘇漣漪,夏初螢真可算是賣力的上躥下跳。 “好啊,走,我們都陪著母后一同賞魚去?!贝逓戃翱谖瞧胶蜏厝?,那自然流暢好像剛剛未發(fā)生過什么尷尬事一般。只不過,她內(nèi)心卻是冷笑連連——夏初螢再上躥下跳也是沒用的,這月公主入云家是入定了,只能說她聰明反被聰明誤。 為何? 起初,太后有心思將月公主留在宮中,但今日被初螢這么一說,太后直接斷了心思,太后怎么能讓一個口碑如此不堪的公主擾亂后宮的寧靜? “好,走吧。”太后也好像瞬間忘了剛剛發(fā)生之事一般,被妃嬪宮女們簇擁著,眾星捧月地向后花園而去。 一切好像回到起點,剛剛那罵架好像從未發(fā)生,但無論如何粉飾太平,發(fā)生了便是發(fā)生了,每個人的心態(tài)都變了。 太后方面,正如皇后所想,本來想留下拓跋月的,但現(xiàn)在是不會留了。愛嫁誰嫁誰,只要不在后宮就好。 皇后和妃嬪方面,大家見拓跋月不能入后宮,大大松了口氣,外加有了看熱鬧的心思,眼巴巴地盼著兩國公主掐架,免費的戲,不看白不看。加之,她們更愿意看蘇漣漪的笑話,不是奇女子嗎?不是郡主嗎?不是尚書嗎?她們就等著看蘇漣漪從神壇上摔下來,狠狠地摔下來。 夏初螢方面,因為想到了那個徹底解決蘇漣漪的好辦法,她也不再多語,內(nèi)心不停將計劃設(shè)計成型,只不過這計劃……損兵一萬自損三千,不對,搞不好自損的還要更多。為了自己,她猶豫,為了漣漪,她卻心動不已。 拓跋月方面,所有人都能將剛剛發(fā)生之事忘得一干二凈,但她卻忘不了。她本來就討厭夏初螢,與其針鋒相對,但卻談不上深入骨髓的恨,如今是徹徹底底的恨了,那種恨是不共戴天的恨,是你存我亡的恨。她發(fā)誓,一定要讓夏初螢死,不,讓夏初螢死太輕松了,她不會讓夏初螢死,她要讓夏初螢生不如死,走著瞧! 御花園賞魚一行熱熱鬧鬧、和和氣氣,只不過這只是表面,在場所有人各懷心思。無人想到,一場碩大的陰謀正無聲孕育。 …… 妙綾閣,為千慈宮的一部分,其設(shè)計極為精巧別致,尤其屋頂設(shè)有一滿是輕紗的閣樓,故名為妙綾閣。如今軒國公主拓跋月便住在這小閣之中。 回到了房間,拓跋月將自己狠狠扔在床上,抬眼所見房內(nèi)粉色輕紗,無比煩惱,伸手便欲將那紗撕碎,但想到這不是自己國家、自己宮中,便生生忍了去,沒去撕。 當看到屋內(nèi)古董花瓶時,想將那花瓶摔碎泄恨,但又想到這不是自家的花瓶,也只能忍了。 拓跋月不敢在外顯露自己的憤怒,也不能當著人家母后、皇嫂的面和夏初螢打起來,回到房內(nèi)連個貼身宮女嬤嬤都沒有,她第一次反省自己的行為沖動了。當時她怕父皇阻撓,只身一人偷摸跟隨使臣隊伍前來鸞國,造成了如今這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境地。 她也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孤身在外的恐懼、無奈和鋪天蓋地的孤獨無助。但那又能如何?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子自作自受,如今也是自食惡果。 ☆、314,惡名 傍晚,妙綾閣,就在拓跋月百感交集、憤怒無從發(fā)泄時,只聽門外有敲門聲。 “公主殿下,奴婢為您熬了些安神甜湯,您趁熱喝了吧?!笔巧狭四昙o的女子聲音,姓徐,人們都稱呼其為徐嬤嬤,本是軒國使臣團的一名廚娘管事,自使臣團來了這么個不速之客后,便負責伺候拓跋月公主。 拓跋月趕忙拉出帕子慌亂擦拭臉上的淚水,端出了公主的架子?!斑M來吧?!?/br> 門開了,徐嬤嬤推門而入。 “放下吧?!蓖匕显罗D(zhuǎn)過身去,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她的失態(tài)。 徐嬤嬤個子不高,不胖不瘦,周身有一股和善勁兒?!胞[國比軒國天氣燥熱了些,怕公主虛火過旺,奴婢便在甜湯里加了銀耳蓮子等滋陰物,不知公主能否喜歡?!?/br> “恩。”拓跋月答應(yīng)了一聲,也沒轉(zhuǎn)回身。 兩人平日沒什么交談,可以說拓跋月在鸞國是寂寞的。徐嬤嬤不比伺候拓跋月長大的嬤嬤,只是臨時伺候她的人,拓跋月自然無法與其交心,何況兩人地位懸殊,拓跋月是不能輕易放下公主架子的。 徐嬤嬤也不是個多嘴的人,平日里辦完該干的事便恭敬退下,今日見拓跋月如此,終于忍不住道,“公主殿下這般高貴的人,自然不用我等奴婢開導(dǎo),但公主若心里有什么事,還得說出來把,別憋壞了?!?/br> 拓跋月沒吭聲。 徐嬤嬤又道,“按理說,奴婢這樣卑微的人是沒資格聽公主殿下心事的,但奴婢是軒國人,是皇上的子民,就要效忠皇上。公主殿下在外,若是因奴婢伺候不周而生病,奴婢那真是罪該萬死了!奴婢怎樣倒無所謂,若皇上皇后知道了,定會傷心的?!?/br> 不提皇上皇后還好,一提起來,拓跋月只覺得更委屈,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地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