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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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司馬秋兒是個可憐的,雖是個才女,怎么就遇到了劉穆靈?兩虎相遇必有一傷,還記得一年前乞巧節(jié)盛宴吧,劉穆靈將司馬秋兒狠狠擊敗,可憐的司馬小姐呦,那俏臉好像繡線似得,千種顏色。”說完,開始邪邪笑了起來,滿是幸災(zāi)樂禍,哪有她口吻中的憐憫心疼? 其他人也附和起來,“是啊,那一場太精彩了,京中百姓誰不記得司馬小姐慘敗那樣兒?就算是忘了劉家小姐也會記得司馬小姐,真是有趣,就不知何時能再看一下,哈哈?!备羌馑峥瘫 ?/br> 劉夫人倒吸了口氣,這件事她想起來了……之前未想起,是自家女兒從來都不給其他閨秀留情面,只要是有才名的小姐,都是她的敵人。而她敵人多了,打敗的敵人也多了,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別說她忘了司馬小姐的事,恐怕連劉穆靈自己都忘了這件事吧。 司馬夫人狠狠一拍桌,女兒都是娘身上掉下的rou,她能不心疼? 這種京中閨秀的爭斗多了,她年輕時自然也參加,而秋兒確實在乞巧節(jié)因疏忽敗給了劉穆靈,但在更多的場合卻贏過劉穆靈,甚至秋兒贏的次數(shù)遠遠在劉穆靈之上。 事實雖如此,但如今聽到卻氣憤難當。 劉夫人尷尬地笑了笑,而后道,“司馬夫人,其實論才氣,我們家靈兒真不如秋兒,孩子們爭強好勝,記得有幾次秋兒得勝,靈兒回家后不吃不喝的鬧,更有一次直接跑到宮里,讓她jiejie幫忙報仇呢,呵呵,你看這孩子?!蹦弥磷樱诹俗旖切χ?。 司馬夫人聽見劉夫人的話,揪起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也寬了心?!笆前?,孩子嘛?!毕胂雱⒛蚂`跑到宮中找柔妃讓其幫忙報仇,確實也很有喜感。 但隔壁雅間那些人哪能放過劉穆靈和劉夫人,一邊捧高劉穆靈,一邊狠狠貶斥司馬秋兒,罵得好不歡樂。 好在司馬夫人出身名門,有教養(yǎng),否則非沖過去撕這些長舌婦的頭發(fā)不可。自然,司馬夫人對劉夫人也沒什么好臉。 劉夫人叫苦不堪,最后悔的事便是邀請司馬夫人來游船。因若是在茶樓,大可以說幾句話哄著離開,但這畫舫一個時辰登岸一次,除有特殊情況乘小舟離開,便只能等下一次靠岸。 而他們這種有身份的貴婦如何乘小舟?傳出去怎么辦?加之兩人帶了不少丫鬟嬤嬤,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小舟也根本乘不下。 于是,劉夫人便只能請司馬夫人到甲板上去,耳不聞為凈。 劉夫人好生建議,司馬夫人冷哼一下便站起身來出了雅間向甲板上走,根本不顧劉夫人,無奈的劉夫人陪著好臉跟著。 甲板上,沒了那些專門刺人傷口挑撥離間的長舌婦,劉夫人終于可以開始聲情并茂的演說,勸說司馬夫人,捧高司馬秋兒和司馬秋白。哄了很長時間,司馬夫人的面色才逐漸緩解,兩人再次可以勉強交談。 同時,甲板的另一邊,也站著這么兩名中年婦人,一高一矮,只不過是易容后的。 那身材嬌小的婦人便是喬裝后的金玉公主夏初螢,她斜眼撇了像哈巴狗哄人的劉夫人一眼,冷哼道,“為什么不讓那些女子繼續(xù)跟著,繼續(xù)刺激司馬夫人?” 蘇漣漪根本未瞧那些人一眼,剪剪秋水的雙目遠眺,欣賞靜湖美景,“欲速則不達,有些事恰到好處才天衣無縫,若過了那個度,難免會畫蛇添足,有了漏洞?!币贿呎f著,一邊手中把玩著一只青色的果子。 初螢討厭漣漪這老神在在,搶了她手中的果子便咬,“這么做真不過癮……哎呦……” 漣漪噗嗤一笑,“很酸是嗎?” 初螢酸得眼淚都要流了出來,“酸死我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果子是酸的?” 漣漪一挑眉,“自然,若是甜的,早就入了我腹?!闭f著,眨了下眼氣人。 初螢想將那咬了一口的果子扔到湖里,卻被漣漪奪了過來,迎著天際明媚的陽光,將那果子轉(zhuǎn)了過來,只露完好無損的一面,“初螢,你看?!?/br> 初螢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看一眼就覺得牙齒酸的發(fā)疼。” 漣漪笑笑,繼續(xù)道,“看,若表面完好無損,才讓人無法察覺其內(nèi)里,”說著,轉(zhuǎn)了個圈,讓初螢咬了一口的果子展現(xiàn)出來,“若有了缺口,便表露無遺?!?/br> 初螢皺眉,“你想說什么?!?/br> 漣漪纖長的手指一彈,那果子便順著一道漂亮的拋物線拋落水中,“我不會輕意出手,一旦出手,便要置其死地!” 夏初螢瞬間眉開眼笑,“難道你還有其他計劃?快說來聽聽?!?/br> 漣漪微笑,微微俯身,伏在初螢耳畔,將心中想法簡短說了一些。只見初螢面露驚訝,用一種見鬼了的眼神看向漣漪,“漣漪,從前你在我心中無比善良正直,但今日才知,你真是滿肚子壞水?!?/br> 漣漪尷尬了下,她也不想這樣,忍不住無奈的吐了口氣,“我也……不想如此……” 初螢非但沒失望,卻興奮,“你早就應(yīng)該如此了,從前你雖對抗命運,但都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你知道嗎,有時候?qū)Ω缎∪?,就要以牙還牙才過癮。” 漣漪輕輕聳了下肩,“就當你在安慰我吧?!闭f著,一雙明眸目光復(fù)雜。 “我是真心的,不是安慰你?!背跷灨桥d致勃勃。 一炷香之后,劉夫人終于將司馬夫人哄的差不多,畫舫也終于靠岸了,兩人趕忙急匆匆的下了畫舫。 這畫舫行,是劉夫人最喜歡的消遣路線之一,但如今,劉夫人真是不想再來了,最起碼兩年之內(nèi)再沒勇氣來畫舫游舟了,心中陰影深刻。 …… 劉府。 劉夫人一入自己房間,便終于忍不住了。 “去將靈兒給我叫來!”劉夫人在府內(nèi)鮮少表露出如此氣憤。 一旁的劉夫人的心腹嬤嬤心中大叫不好,屏退了小丫鬟,自己親自去二小姐的院子,一者是叫二小姐,二者則是提醒二小姐,夫人心情不好,也試著問問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盡量幫兩人排解。 畢竟劉穆靈姐妹也是這些嬤嬤看大。 可惜,劉穆靈哪知道自己母親為何如此生氣。 劉穆靈忐忑地進了劉夫人的院子,入了房間。身子還未完全進去,便聽到劉夫人厲聲道,“跪下!” 劉穆靈一頭霧水,“母親,到底何事?” “讓你跪下!”劉夫人氣壞了。 劉穆靈只能跪下。 劉夫人一下子沖了過來,“說,你……你和那張維,到底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之事沒有?”雍容氣質(zhì)蕩然無存,如同炸毛的母雞一般。 劉穆靈一下子懵了,猛地搖頭,“母親,女兒沒有!女兒真的沒有,女兒是處子之身,不信您可以讓嬤嬤檢查。”貞cao之事十分嚴重,甚至會威脅生命,劉穆靈不敢疏忽。 她雖幼稚驕縱,但腦子也算聰明,否則也不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名在外。一下子就猜到,想來母親在外聽說了什么。 幾年前,她確實和張維情投意合,但母親千般阻攔,她最后也順從了,不該發(fā)生了,從來沒發(fā)生。 劉夫人終于松了口氣,渾身無力地癱坐在一旁椅子上,喘著粗氣。 劉穆靈站起身來,到母親身邊,為其倒茶壓驚,“母親,您在外面到底發(fā)生何事了?您今日……”劉穆靈心中一顫,“不是約了司馬夫人嗎?難道……” 劉夫人喝了茶,細細回味剛剛今日發(fā)生的一切,總覺得不對勁兒,這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吧。于是,便將這一日所發(fā)生得一切細細與劉穆靈說了。 劉穆靈也大吃一驚,小臉嚇得雪白,“母親,這……這可怎么辦?司馬夫人她會不會聽信了?老天爺,我怎么知道以后會要與司馬家……不然也不會和司馬秋兒爭……母親,怎么辦?” 劉穆靈雖還惦記著云飛峋,但也知道自己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順從了母親。從前她也喜歡張維,母親阻撓,她也認了,如今只是故事重演罷了。 劉穆靈有自己的小心思,一方面對云飛峋不放棄希望,只要jiejie的計劃成功,皇后弄死了蘇漣漪,云飛峋自然是她的。另一方面,也將司馬秋白做了個備用。若皇后一時半刻弄不死蘇漣漪,她也就在司馬秋白那里將就了,畢竟司馬秋白也有名聲,不會太過丟人。 劉夫人逐漸冷靜下來,深深吸了口氣,“靈兒不怕,有母親呢,只不過以后……要倍加小心了?!闭f完,將貼身嬤嬤喚了進來,讓其準備了兩份十分貴重的禮物送去司馬府,一份送給司馬夫人,另一份則是送給司馬秋兒,以劉穆靈的名義送出。 這件事辦妥后,劉夫人又仔細吩咐了劉穆靈,近一段時間不許外出,唯恐被人抓了把柄,而劉穆靈也趕忙同意。 劉穆靈擰了擰眉,“母親,您說這一切,會不會是蘇漣漪所為?” 劉夫人想了一想,而后輕輕搖頭,“我認為不會的,如今你父親著手的人口普查正是蘇漣漪的提出的計劃,可以說兩人如今是共事,而且我與司馬夫人談親事,便撇清了你和云飛峋的關(guān)系,蘇漣漪只會高興,怎么會無事生非?” 劉穆靈心虛了下——蘇漣漪有嫌疑?自然是聽說jiejie加害蘇漣漪成功,雖不知jiejie用什么方法加害。 難道蘇漣漪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難道jiejie的行動敗露?不可能!jiejie心思縝密,怎么會敗露? 劉夫人見到劉穆靈面色不對,心中一驚,雙手狠狠抓住劉穆靈消瘦的雙肩,“靈兒,你不會又去招惹了蘇漣漪吧?你不是答應(yīng)母親再不去招惹那個女魔頭嗎?” 劉穆靈趕忙否認,“母親,我沒有……沒有……真沒有……”那件事不能告訴母親。 劉夫人這才送了口氣,放開了劉穆靈,“靈兒,記住,別去招惹蘇漣漪,你我只是女子,但那蘇漣漪甚至強過男子,別說我們不是她的對手,連你父親此時都要仰仗她過活。她……不是你能招惹的。” 劉穆靈順從的點頭,心中卻燃起了怒火——憑什么?那蘇漣漪憑什么?不就是有一堆歪點子嗎?她憑什么這么唯我獨尊? “好了,靈兒只要聽母親的話,大好姻緣母親自然為你籌劃,”劉夫人長長舒了口氣,“下去吧,母親累了?!?/br> 劉穆靈掩住眼中的憤恨,聲音更是乖巧,“那靈兒下去了,母親早些休息,明早靈兒來為母親請安?!?/br> 劉夫人點了點頭,無力地揮了揮手,“恩?!?/br> …… 第二日,劉夫人怎么想都覺得是蘇漣漪的詭計,派人在竹香樓和靜湖查看,但哪還有那些守株待兔的女子身影?蘇漣漪早就將那些女子遣散了。 所謂,一計不可二用也。 …… 平淡的日子又過了兩日,蘇漣漪也忙里偷閑,就在這平淡的兩日中,蘇家的玉液酒正式上市。 精致的瓷器、高檔的包裝,和每一盒附贈的說明書,這些都是之前秘密籌備的,上市這一日才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這種整體包裝,讓人耳目一新。原本眾人以為只有神仙方妝品才用如此包裝,沒想到玉液酒也是如此。 從前不乏識貨之人,即便未正式上市,也賣遍了五湖四海,甚至國外,但如今如此聲勢浩蕩的造勢和包裝,更是將玉液酒推上了神壇。 這一段時間,別說權(quán)貴,即便是小康家庭,誰要沒個玉液酒,誰都不好意思出門開口,整個鸞國都在談玉液酒,仿佛所有人一開口都滿是那玉液酒香。 這一次蘇漣漪沒搞什么饑餓營銷,將玉液酒的產(chǎn)量最大化,而因為之前數(shù)月的積淀,蘇家酒廠也不再是從前的小作坊或大作坊,也不再是一家酒廠一家分廠,而是包下了整個一個村子的土地。 故此,那村子原本的名字逐漸被人忘卻,被人命名了一個新名——玉液村。 整個村的村民都是酒廠的工人,只要踏入玉液村半步,便能聞到酒糟味兒和濃郁的酒香。 難道蘇漣漪的志向就是大規(guī)模制酒、賣酒?不,若是如此,也許她便只是個普通鸞國人,甚至可以說是個古代人。她的眼光更長遠,有朝一日,她會把握這國家的命脈、會把握這時代的命脈! 但凡事不是一蹴而就,在條件尚未成熟之前,她有的是耐心,慢慢籌備、慢慢積淀。 蘇漣漪的生活很平淡充實,商部之事已平穩(wěn),只等最后到東鄔城考察,人口普查也逐漸開始運行,每日都有資料傳來,京城有大批人匯總統(tǒng)計,皇上也十分高興,日日都要開查看這些匯總資料。 蘇漣漪能看出年輕皇上有一番大作為的欲望,不免為之感動,國家進步、時代發(fā)展,正是需要這種敢大刀闊斧改革之人,何況皇上對她的信任。 原本她是不在乎的,但后來每一次看皇上對她的提議十分重視,也有了一種成就感,有了一種被人認同之感。 如果說之前她的提議都是信手拈來沒什么考究,隨便說些新鮮玩意、勾畫出一幅藍圖忽悠皇上,那如今她的提議都開始重新研究起來,不說對皇上負責,首先要對百姓們負責。 這些是公事,白日里忙的,而晚上,她則是直接住在了公主府,陪伴初螢,與熙瞳玩耍。 初螢自從上一次和她提過云飛揚之事,便不再提,即便是她故意挑起話題,初螢都不動聲色的岔開。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何況蘇漣漪也不是什么清官,更不是管家務(wù)事最拿手的村婦女主任,于是便只能作罷。兩人到底會如何,是兩人的緣分,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罷。 只有一件事美中不足,便是云飛峋。 這么一算,云飛峋已“出差”了十天。除了第三天來了一封信,就再了無音信,等的蘇漣漪心中焦急。 為何說心中焦急?開玩笑,以她高貴冷艷著稱的蘇漣漪怎么能表現(xiàn)出來思念男人?如果不是晚上某人口中念念有詞的摔枕頭,沒人會以為蘇漣漪正暗暗和驃騎將軍云飛峋憋著氣。 而此時,這家書為何未發(fā)京城,也只有云飛峋自己知曉了。 …… 這一日,天氣大好,燥熱,就如同某人煩躁悶熱的心。 自從那一日劉夫人叮囑劉穆靈不可外出后,劉穆靈便真的沒外出——裝給自己母親看的。 劉穆靈是個聰明人,自然知曉如何做能讓母親開心,如何做能當個乖乖女。只要劉夫人在府中,她就安安靜靜在自己院子繡花、習字、看書、彈琴,那知書達理的模樣,讓劉夫人欣慰不已。 這一日,有人約劉夫人去廟中上香祈福,原本劉夫人打算帶著劉穆靈一起去的,但后者卻說前一日看書晚了,第二日疲憊不想動,劉夫人便好生安慰她休息,自己則早早出了府,趕往山上。 劉夫人前腳剛走,劉穆靈則是派人將消息傳入宮中,就說jiejie想meimei了,接meimei入宮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