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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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郡主,這人口普查之事,老夫定然會竭盡全力辦好!”如同誓言一般。 漣漪點頭,“還有一點?!?/br> 劉尚書立刻道,“郡主請講!” 蘇漣漪暗暗嗤笑劉志遠此時一幅狗腿子的形象,正色道,“其實,皇上要看的不僅的是功績、更是忠心,所以,有時這勤勉也是表演出來的,例如……親臨指導(dǎo)工作?”只要不在京城就好,釜底抽薪,劉尚書不在了,那個劉穆靈就算是天天鬧能鬧出個什么? 提到劉穆靈便想到了蒼鴻子和惠姨娘,蘇漣漪的眉頭皺了下又松開。 劉尚書滿腦子都是功績、都是平步青云,哪還記得自家女兒的婚事?何況這婚事他并非完全贊同,之所以答應(yīng),除了自己的面子外,再有就是女兒在家的哭鬧。 正說著,兩人已慢慢走到了雍門,過了雍門,便是出了皇宮,自有各自的馬車等候。 出了雍門后,兩人隨意客套了句,而后便分開,上了各自的馬車。 蘇漣漪的馬車向商部而去,漣漪靠在車廂壁上,閉目養(yǎng)神,嘴角卻勾了下。 劉志遠這個老東西,現(xiàn)在看起來好似感恩戴德,但她有預(yù)感,若他有了真登上了高位,若是他有那個能力,第一個反咬的就是她蘇漣漪。 建功?哪那么容易?不知劉志遠是太高估自己還是太低估她了,竟忘了她身上的危險。 “不去商部了,回云府?!?/br> 車廂內(nèi),優(yōu)美的女聲傳出,帶了一絲倦意。 昨夜,為了那計劃書,她將飛峋哄睡后又爬起才完成,四本冊子,都是她一筆一劃寫出,累死了。 “是?!避嚪蛴行@訝,郡主一向是勤勤勉勉,白日鮮少回家,今日怎么? 蘇漣漪在車廂內(nèi)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此次曠工,除了要休息外還要處理一些制鐵廠和妝品廠之事,京城之事告一段落,是該好好料理自己的生意了。 ------題外話------ 本來今日想一更(老媽交代不許拼命,以恢復(fù)為主),但看到好多讀者妹子投月票,尤其是初螢?zāi)莻€二貨又不知從哪搞來34張月票,感動激動外加內(nèi)疚,再發(fā)一更。 雖也是三千,但蚊子腿上的rou也是rou,表達謝意,謝謝了! ps:其實喊月票是個習(xí)慣,每日更六千實在沒想到能喊來月票,再一次表示感謝!謝謝你們了! ☆、184,云飛峋的事 云府。 用過了午膳,漣漪便命人將藤制躺椅搬到了院內(nèi)樹下,將那一摞厚厚的書信取了出來,半躺在躺椅上,悠閑地拆信看信。 這些信,都是從岳望縣發(fā)出,有一些是她兄長蘇皓寫來,一般為酒廠之事;有一些是蘇白的信,可以說是家書;有一些是制鐵廠負責(zé)人喬六的信,匯報制鐵廠的情況以及碰到一些問題后來信詢問;有一些則是神仙方妝品廠負責(zé)人仙姬寫來的書信,書信內(nèi)容也與喬六相似。 說到這,就不得不譴責(zé)一下蘇漣漪這個甩手掌柜。 很多書信上面都落了塵埃,可見已送來一段時日了,但是蘇漣漪一直沒時間和精力開啟閱讀??梢韵胂螅谂龅揭恍╇y題、難事時,喬六和仙姬是如何跳腳,急得火燒眉毛只等東家做出裁決,而東家蘇漣漪呢?根本就不碰那些信。 蘇漣漪對金錢不是很看重,那兩家產(chǎn)業(yè)的使命早已完成,如今即便是關(guān)門大吉她也不會難過多少,畢竟她志不在此。 她也不是沒考慮過,少了東家的監(jiān)督,兩名負責(zé)人會不會中飽私囊,“疑人不用”什么的那些只是冠冕堂皇之話,說到底,她還是不在乎。及時兩個人掏空了廠子又如何,和關(guān)門大吉也沒有區(qū)別。 但蘇漣漪是幸運的,她無意中選的這兩名負責(zé)人絲毫沒有背叛她,相反兢兢業(yè)業(yè),為她守著產(chǎn)業(yè)、發(fā)展產(chǎn)業(yè)、壯大產(chǎn)業(yè)。 其實蘇漣漪不知的是,歐陽府早已搬到了岳望縣,而歐陽尚默時時刻刻幫忙照顧著蘇漣漪的產(chǎn)業(yè),一方面監(jiān)視這兩名負責(zé)人會不會對其背叛,另一方面則是在蘇漣漪無暇顧著自己產(chǎn)業(yè)時,他從中幫忙。 最后那些難題,有一些兩名負責(zé)人硬著頭皮解決,一些實在解決不了的,便只能跑到歐陽府,請歐陽老先生幫忙參謀,岳望縣時常人仰馬翻,這些都是遠在京城的蘇漣漪不知之事。 有丫鬟送來了水果,已去皮切成小塊,晶瑩白盤旁還放著幾枚竹簽。漣漪則是隨意取一些吃吃,一邊翻開書信。 午后的院子極為寧靜,有風(fēng)吹樹葉颯颯響,更有蟲鳥合鳴,漣漪看著看著突然驚了一下,口中咀嚼的動作都放慢了一些,是妝品廠原料腐壞,這等大事?。?/br> 剛要坐起身來,但翻看一下日期,竟是幾個月前之事,只能無奈笑笑,想來,仙姬一定將此事解決了。 時過境遷,如今她回想當(dāng)年的制鐵廠和妝品廠,竟如同做夢一般,此時看書信上的內(nèi)容,竟如同旁觀者一般的心情,真是奇妙的命運。 …… 京郊崔府。 這是御史崔鵬毅的府邸,因崔鵬毅這詭異又格格不入的性格,好好的一座御賜的宅子,落魄成了半新半舊如同荒野中土地廟一般,而府邸也沒什么下人,倒是聚集了一幫流浪漢或無家可歸的乞丐。 朝中官員沒人去拜訪崔鵬毅,除了這個人確實不討人喜歡外,還有便是,只要想到崔府那骯臟不堪和三教九流就極為危險,誰愿意去? 崔府分兩層,里層和外層。 外一層,則是無論何時都橫七豎八地布滿這些無家可歸之人,這些人只是表面喬裝,實則是嚴密監(jiān)控的探子。而里層,則是皇上手下影魂的總部,其下設(shè)刑房、地牢等種種部門。 京城雖為天子腳下,但卻也是人口眾多,在城內(nèi)根本無法找一個完全保密的場所,所以當(dāng)初皇上便設(shè)計了以崔府為掩護的影魂總部。 越是大門緊閉,時間久了便越是受人懷疑;而越是大門敞開、人來人往,便越不會引人注目。這與小隱于野、大隱于市有著異曲同工的道理。 影魂總部刑房,與所有刑房一般,黑暗、血腥,到處彌漫著一種殘忍與死亡的氣息。 架子上掛著一人,與其說事人,倒不如說是還留著一口氣的一塊人形rou。全身上下絕無半塊完整的皮膚,腳下的血已經(jīng)凝結(jié),而身上的傷口裂開,卻幾乎已無血可流。 鐵鏈,并非束縛他的四肢而是直接穿rou而過,如同將他縫入木架子上一般。 那人低著頭,骯臟的頭發(fā)垂著,毫無生氣。 離那人不遠便有一張桌子,其上立著燈燭,有一人坐在桌后,拿著紙張看著。那人身材挺拔,一身黑衣,帶著半面銀色面具遮擋雙眼,只能看見其剛毅的下巴和一雙冰唇。 “恭喜首領(lǐng),終于將這個這消息逼問出來,只要有了這條線索,定然會找到二皇子,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wù)。”一旁之人道,言語無法按耐狂喜。 木架子上這個人是逃走二皇子的親信,也是找到二皇子唯一的線索。一個多月的嚴刑拷打,此人都不肯透露半句,影魂之人必須全天十二時辰的監(jiān)視,唯恐他尋死。 先是用各種刑具,而后再派大夫為其治傷,讓他求死不能。絕食?他們便將參湯等物強灌入他口。 雖派了最好的大夫醫(yī)治,雖用了最好的名藥及老參,但一個多月的折磨,也足以將人活活磨死,好在,此人在最后關(guān)頭高燒之時吐出夢囈,將線索說出,這讓絕望的影魂眾人驚喜。 帶著銀色面具之人,不是別人,正視影魂首領(lǐng)云飛峋。飛峋看罷了記錄夢囈的紙張,“叫大夫進來?!?/br> “是?!庇腥舜饝?yīng),轉(zhuǎn)身出了牢門。不大一會,便有背著藥箱的大夫入內(nèi)。 那大夫年紀大概五十上下,頭發(fā)胡須花白,應(yīng)也是效忠皇上的隱士,醫(yī)術(shù)雖高明,卻從不在外路面。他眼中絲毫沒有醫(yī)者的憐憫目光,一派平淡冰冷。 大夫仔細診視之后,轉(zhuǎn)過身來對首領(lǐng)深深一拜,“首領(lǐng)大人,此人,再無法醫(yī)治。”話語間也滿是恭敬。 銀色面具下,那雙深邃的眼緩緩閉上,其內(nèi)有多少掙扎與不忍,無人看見。“給他個痛快。”淡淡扔出一句話。 守在那半死人旁的影魂成員一點頭,眨眼伸手之際,只聽一聲骨骼脆響,那還在艱難喘息的生物體頸骨已經(jīng)斷開兩截,徹底結(jié)束了這人間煉獄般的遭遇。 人死了,一旁影魂成員便將那死尸從木架子上拆下,死尸落地,鐵鏈上卻還殘留著碎rou,這一幕雖令人作嘔,但在場得一眾人卻連眼都未多眨一下,只因,這一幕太常見了罷。 將紙張折好準(zhǔn)備回報給皇上,云飛峋轉(zhuǎn)身出了牢房。 牢房在地下,當(dāng)走上地面再次接觸到溫暖的陽光時,云飛峋竟有一絲恍惚,好像從地下艱難爬出再次呼吸到空氣一般,終于……又回到人間了。 影魂總部人不少,此時守在牢房門外的成員也不少,卻無一人發(fā)出聲響,這里的每一人都如同鬼魅一般。 云飛峋在接觸陽光愣了一下后,便轉(zhuǎn)向一旁的房屋走去。 這房屋不大,卻整潔干凈,是崔鵬毅專門為云飛峋備下的休息房間。其內(nèi)有床有家具,但飛峋卻從未碰過,他來這房間只有一個目的——沐浴更衣。 每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每一次調(diào)查線索、每一次對犯人嚴刑拷打后,他都要來此沐浴,洗凈身上的血腥和殺氣,方才回家。 半個時辰之后。 猛虎營。 一騎黑色戰(zhàn)馬疾奔,馬蹄落地卷起飛揚塵土,騎在馬上之人一身青紫官袍身材挺拔。到了猛虎營門口,戰(zhàn)馬放慢腳步,在守衛(wèi)兵士的問安聲中,一人一馬入了兵營。 有面目清秀的一少年快步迎接了上來,“將軍,您回來了?!闭f話的正是云飛峋的隨從趙青。 云飛峋微微點頭,而后勒馬停住,翻身下馬。 趙青很自然伸手去接將軍手上的韁繩,而后者猶豫一下,卻未將韁繩交給他。“你收拾一下,我們回府吧?!痹骑w峋道。 趙青一愣,“將軍,您的意思是我們回云府?”驚訝,將軍兢兢業(yè)業(yè),時常到了夜晚還在工作,卻鮮少白日里回家。 “恩,回去,今日我有一些累了?!痹骑w峋的聲音好像嘆氣一般,末尾處帶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疲憊。 “是,請將軍稍等,小的去去就來。”說完,趙青便轉(zhuǎn)身跑開了,去牽自己的馬。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兩人兩馬便又出了猛虎營,向云府而去。 …… 今日的云府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日里兩名主人都公事繁忙,不到日落不回家,但今日,剛過午時沒多久,兩人前后都回了府,下人們不忍暗暗驚訝議論。 云飛峋回了府,便將馬匹韁繩扔給了趙青,自己則是向院子走去,今日的他有些累,非身累而是心累,只要入了影魂總部,他便疲憊不堪,一顆心交戰(zhàn)不止。 到了院門口,云飛峋止住了腳步,驚訝看著樹下藤制躺椅上,一身水藍素色輕紗衣裙的窈窕女子躺在其上淺眠,信紙放在身上,如玉的纖指壓著。 這一幕如此靜怡安詳,連周圍的風(fēng)都仿佛止住不忍打擾。 云飛峋在微愣之后,一直矛盾交戰(zhàn)慌亂迷茫的心逐漸平穩(wěn)下來,回復(fù)了節(jié)奏。他輕輕走了過去,在藤椅旁蹲了下來,貪戀看著那名女子,唇角微微勾起。 任何事都是有價值的,只要讓她在他身邊。 ☆、185,拋棄榮華富貴吧 蘇漣漪睡的并不熟,因前一日徹夜起草修改計劃書,今日上午又趕去宮中當(dāng)說客,很是疲憊。但到底沒有白日睡覺的習(xí)慣,如今只是躺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 雖閉著眼,但能隱約感覺到有人靠了過來,無聲無息,遮住了一些光影。 不用想,一定是云飛峋。 含著笑意的水眸緩緩睜開,果然,離她不到一尺遠距離的俊顏正是飛峋。 漣漪將手上那看了一半的信扔開,雙手如同孩童一般伸了過去,“叔叔,抱抱。”開著玩笑。 飛峋愣了下,而后失笑,身子前探,讓她順利摟住自己雙肩,順勢將她抱了個滿懷,“雖是夏日,但就這么睡下,也不怕著涼?!闭f著,將她抱起,向房屋走。 “等等,我的信!”此時此刻的蘇漣漪沒了平日里的老氣橫秋,如同調(diào)皮的少女一般,很是會撒嬌。 飛峋無奈,“放你下來?” 蘇漣漪一手緊緊摟著他脖子,另一只手則是指著藤制躺椅一旁小桌上用鎮(zhèn)紙壓著的一摞信箋,“不,你抱我過去拿信,之后再進屋?!?/br> 飛峋失笑,搖了搖頭,但還是聽她的,走了回去。 到了小桌前,飛峋俯下身,漣漪也毫不客氣,一伸長臂,將信箋和鎮(zhèn)紙都取了來,摟在懷中,“可以了,走吧?!笨吭谠骑w峋堅實的胸膛前,笑得好不甜蜜。 入了房間,飛峋將漣漪小心放在床上,“若是累了,就睡一會,這些信反正也不著急,等閑了再看?!焙迷谶@房間內(nèi)沒外人,若有人聽見平日里不茍言笑甚至少言寡語的云飛峋這么柔聲說話,非驚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