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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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螢確實有話要和云飛揚說,她面色平靜,無喜無悲,看著他。而后,粉唇微動了兩下,做了兩個口型。 云飛揚皺眉,她想說什么? 初螢用口型表示——“過來”。 飛揚心中狂喜涌現(xiàn),那種狂喜是心底迸發(fā),根本無法用理智來解釋。 她……終于肯挽留他了? “云將軍,喝?!币慌怨賳T舉杯催促。 云飛揚一仰頭,將手中酒杯喝干,“抱歉諸位,本官失陪一下。”說著,歉意起身,毫不猶豫地向金玉公主的方向而來。 眾人看著云飛揚的身影,也不調(diào)理,人家是夫妻團聚嘛。 夏初螢為何要讓云飛揚來?很簡單,讓他來充場面的。這碩大的圓桌除了她陪著蘇家三人便沒人,她不希望漣漪傷心,也不喜歡蘇家人傷心,從前在蘇家村的種種猶在腦海,蘇家人對她不薄。 云飛揚來,以為初螢要喚他離開,到人少清靜之處說一些話、敘一些舊。但初螢一個眼神卻示意其坐下。 無奈,云飛揚坐下。 初螢再也沒理會云飛揚一下,而是繼續(xù)和蘇家人攀談。與蘇皓聊一些生意之事,與蘇白說一些未來的打算,以及對蘇白叮囑一些道理。 云飛揚就這么愣愣坐在一旁,他好像是……一枚擺設。 沒錯,就是擺設。 飛揚端起酒杯,對蘇老爹道,“這位便是郡主的父親,蘇老爺吧,公主在岳望縣時承蒙照顧,本將軍敬你們一杯?!?/br> 蘇家三人趕忙端起酒杯喝酒。 接下來,夏初螢總算是松了口氣,因為有了云飛揚在這陪著喝酒,場面也不會太過尷尬。 而隨后,因為有云飛揚的坐鎮(zhèn),平日里與蘇漣漪有一些來往的官員們便也舉杯前來敬酒,這一桌也總算是熱鬧了起來。 為何剛剛無人肯來?一則是云忠孝在朝中勢力廣大,而云家瞧不起蘇家明眼人都能看見,他們?nèi)羰侵苯忧皝?,便如同站了隊伍一般,與云家為敵。 加之,剛剛這桌上確實無男子可以撐門面,蘇皓雖經(jīng)過鍛煉,但怎么說也是個老實人,這種場面,他是撐不起來的。而如今卻有了云飛揚,情況便又是不一樣。 凡事種種,哪會那么簡單?身在其中,錯中復雜。 …… 另一邊,云夫人很是焦急,她派去了丫鬟嬤嬤守在新房,只要是那蘇漣漪有個絲毫不妥,她便讓蘇漣漪吃不完兜著走。但,為何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人來報信? 難道那蘇漣漪真的恪守規(guī)矩,一動不動? 無賴?她想過,卻不敢。若蘇漣漪是一般女子,或者是官家女子,她是敢的,她有的是辦法讓人有苦難言,但蘇漣漪卻不行,蘇漣漪本身便是有實權之人,她不敢與其真的撕破臉針鋒相對。 云夫人做夢都想不到,此時的蘇漣漪非但沒受半點罪,甚至比平日里還舒服幾分。 她和衣躺在床沿,微瞇,兩名丫鬟小心守在門前,剩下的嬤嬤丫鬟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沒錯,他們正守著蘇漣漪……睡覺。 云夫人連吐血都想不到,蘇漣漪此時睡得正是香甜。 ------題外話------ 親愛的妹子們,今日是1月26日。還有五天,就過年了~還有六天,這個月就結束了~ 恩……聰明如你們,定然知曉丫頭的意思~ 丫頭的意思是,還有六天,你們兜兜里的月票就要作廢了~ 所以,快快投給丫頭吧,丫頭急需月票,么么噠~ 有些妹子也許是用手機看文,只是訂閱喜歡的文文追、看,但卻不曉得什么是月票,也不曉得自己有沒有月票。恩恩,妹子們,快快翻兜兜里看看,若是有月票,一定要投給丫頭哦~ ☆、163,洞房花燭(求票,你懂的) “郡主,您醒醒,前院來人了?!庇腥说吐暤溃曇魝}促,顯然是極為著急的。 而在床上平躺的蘇漣漪,在這人一句話還未落地時,雙眼猛的睜開,翻身而坐,一伸手將掛在自己發(fā)釵上的蓋頭改好。整套動作沒用一秒,干凈利落,將周圍人都看了一呆。 這也……太快了吧? 劉嬤嬤在眾人愣住時,狠狠來了句,“還不趕緊伺候著?”眾人驚悟,趕忙行動起來,平床單的平床單,為蘇漣漪整理蓋頭的整理蓋頭。 眾丫鬟到底是訓練有素,也真是分分鐘的時間,整個房內(nèi)已恢復如初,而守著門的兩名丫鬟也是多問了兩句,爭取了寶貴時間,卻又不會引人懷疑,眾人的行為就如同慣犯一般。 入門來的,正是元帥府后院的幾位夫人,以云夫人為首。 此時宴席已是尾聲,前院自然有人喝了高,自然也有人告辭離了去,而云夫人便抽了空來到新房。而隨后跟著的這些夫人們,都是眼尖看見夫人要來找茬,便跟了來,看熱鬧。 寇氏看了一眼端坐在床上的蘇漣漪,雙眼忍不住迸發(fā)出嫌惡的目光,但這目光很快被其掩藏,換成了猶如慈母一般的慈愛目光?!皾i漪,怎么樣,是不是累了?餓了?” 紅蓋頭下,看不到蘇漣漪臉上的表情,但聽那聲音,卻是低調(diào)、恭敬,含著笑意?!岸嘀x母親的關心,確實有那么一點?!?/br> 若是說累了餓了,實在隨意,不是名門閨秀的作風。但若是說不累不餓,有損主母的顏面,給人一種費心思不討好之感覺。雖不算套,卻也是個小埋伏。 別的不用說,就這一個回答,已令其他姨娘們另眼相看,聽這聲音,不卑不亢,絕不是個好欺負的善茬。 眾姨娘心中笑著,后院生活乏味無聊,總是那么幾個老梗,早看夠了,如今總算是有些新鮮事兒了,有是大夫人的事兒,真真倍感興趣。 云夫人自然知道蘇漣漪不是個省油的燈,用質(zhì)問地眼神看向一旁的劉嬤嬤,“冬春,這么長時間,難道不為郡主端茶喝?你是怎么伺候的?” 眾姨娘心中好笑,漣漪郡主扯上云夫人算是踩了一腳爛泥罷,云夫人是個沒事找事的高手,此時只要劉嬤嬤若說沒端茶,那便是她的不是。但若是說端了茶,新媳婦就沒了規(guī)矩,看好戲吧。 “母親切勿責怪嬤嬤,嬤嬤自是端過茶的,但漣漪確實不渴,便沒喝。聽聞劉嬤嬤是母親身邊的人,怎么會不懂事呢?”漣漪還沒等劉嬤嬤說話,她先答。 云夫人愣了下,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用眼神去詢問另一嬤嬤,想知道剛剛是否發(fā)生過什么,若是有什么不妥,她要借機發(fā)揮。 但沒想到,另一嬤嬤也是給她一個歉意的眼神,其意很清楚——剛剛這房內(nèi),一片太平,什么都未發(fā)生。 云夫人心中暗暗氣惱,以蘇漣漪在公主府和她針鋒相對的個性,今日真的這么逆來順受?但事實好像也正是如此。 沒辦法,來找茬的沒找到茬,便只能好生交代幾句,而后怏怏離了去,其他姨娘見沒什么樂子,便也跟著走了,房內(nèi)又恢復了一片安靜。 丫鬟嬤嬤們都松了一口氣,她們怎么會講郡主賣出去?為什么要賣?先不說她們拿了這么多金葉子,就說這種出手闊綽的主子實在難找,何況郡主剛剛無意中提到一句話,郡主身邊沒有合適的丫鬟嬤嬤,早晚要無色幾個。 眾人都是打了雞血一般獻著殷勤,希望老天爺放個屁讓她們碰上,希望被郡主能看上,這樣只要到了郡主身邊,榮華富貴還少得了? 雖然她們現(xiàn)在都有主,但漣漪郡主是什么人?只要漣漪郡主看上的,又怎么會得不到? 所以,蘇漣漪在這本該受盡折磨的新婚之日,竟舒舒服服的連吃帶喝,美美得睡著覺,無聊便聽丫鬟嬤嬤們講這府中的小道消息,可以說,是近日來繁重工作壓力下難得的一日輕松。 正院。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宴席前前后后已持續(xù)幾個時辰,先是吃宴,而后群臣聚在一起討論一些閑事,品著香茗,到了夜晚,又來了另一些客人,再次吃宴。 終于,在天邊有了火燒云,這一日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總算結束,而云忠孝也借著酒勁,已被人扶著回去休息。 “蘇老爹這幾日可有什么打算?”初螢道。 蘇峰搖頭,這一日,醉了兩次,只因是寶貝閨女出嫁太過高興?!安弧淮袅?,回家……”舌頭有些大了。 “在京城多玩幾日?”初螢又問。 蘇峰伸手在旁搖了一搖,“不……了,哪里都不如……家好。” 初螢微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哪里都不如家好。比起京城,其實本宮更喜歡岳望縣,懷念蘇家村的靜寧,懷念春日泥土的氣息,懷念仙水山上的仙水潭。” 蘇皓也想到從前的生活,竟恍如隔世一般。當初那一窮二白,轉眼間卻發(fā)展了大批產(chǎn)業(yè),而meimei竟嫁入了這種高不可攀的高門大戶。突然想起,他也曾有妻,卻不知她怎么樣了。 云飛揚看著身側的夏初螢,也許與蘇漣漪在一起的時間過長,初螢身上驕縱的公主貴氣早已消失,此時氣質(zhì)恬淡,態(tài)度從容。不知是因微醺還是因那火紅的夕陽,初螢的面頰粉紅一片,如同桃花花瓣一般,惹人喜愛。 他從前知她是美的,卻不知如此美。當然,在他將軍府的后院,美人何其多,但此時此刻,卻覺得天下再無美人可敵得過金玉公主夏初螢。 “蘇白,你呢?若是想留京,本宮便為你尋一份差事,當然,若是你想去商部,更是容易。”初螢問。 蘇白白皙的面孔因酒醉也是粉嘟嘟的,可以用形容女子的“嬌俏”來形容他。雖然容貌變了,但他行為卻還是那般粗魯,胡亂搖頭晃腦,“不,我蘇白也不是沒本事非得走后門?我姐就是我的……嗝偶像,我姐能白手起家,我也可以!我要考狀元嗝……” 夏初螢失笑,也許事愛屋及烏,她早已將著外粗里細又忠心耿耿的蘇白當成了自己的弟弟一般。“你也能考狀元?當初單單十個字,本宮教了你整整兩日,若是你能考得狀元,那本宮還真不知有何人不能考得狀元?!彼_實是蘇白的啟蒙老師。 蘇白哭喪了臉,“初螢姐,您就不能不打擊我?我如今已經(jīng)學好了,真學好了,不信你問……嗝我姐?!?/br> 初螢寵溺一笑,“知道了,不用問,本宮也知曉你學好了,既然你堅持如此,那便去做把,我們都支持你。” 云飛揚看著這整整一天,夏初螢的變化,真的便仿佛從前根本不認識金玉公主一般。 對朝臣,她是高高在上的威嚴,對蘇家人,卻又是和藹的親切。男人天生都喜歡善良的女子,沒有男人喜歡那種生性涼薄又心如毒蝎一般的女子,云飛揚也不例外。 男人毒辣,也許會引得女人的親睞。但同樣的情況換一個身份,女子若是毒辣強勢,也許會引來男子的欣賞,但愛慕卻絕不可能,這是性別特征使然。 若是說從前的夏初螢只是“金玉公主”四個字,但從今日開始,夏初螢卻是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有血有rou有七情六欲又善良聰明的女人。 云飛揚的視線,再沒辦法離開。 夏初螢微微皺眉,“小錦呢?孫小錦最近如何了?”當時她手下可是有兩名弟子,除了這不學無術如今浪子回頭的蘇白,還有一名聰明懂事、勤奮好學的孫小錦。 一提孫小錦,蘇白就慚愧低了頭去。 “怎么了?”初螢一驚,想起那小錦一口一個初螢姐的叫她,每日定然跑去為她送母親種得新鮮瓜果,或是自己在山間采摘酸味的果子,要不然就是摘幾朵野花送來,心中竟十分懷念。 但看蘇白低頭不肯說話,難道小錦他出事了?難道小錦那么好的孩子……夭折? 終于,蘇白一咬牙,抬起羞愧的臉,“初螢姐,小錦他很有出息,在上一次的院試中,他……他中了……如今是秀才了。”說完,痛苦的將臉扭到一側。 初螢現(xiàn)實愣了下,小錦沒事?而后聽到這消息,突然笑了起來,銀鈴一般的笑聲回蕩,引起了周圍多少目光? “小錦真棒,他是本宮所有弟子中最有出息的!他才多大的年齡?。咳羰潜緦m沒記錯,今年剛到十一吧,就能考中秀才,以后定然大有作為,本宮看好他!”初螢好不吝惜贊美。 蘇白一撇嘴——所有弟子中最有出息的?如果他沒記錯,初螢姐就倆弟子吧,一個是孫小錦,另一個就是悲慘的他!哎……就知道說出來肯定被狠狠比下去,用姐教的那個詞“羨慕嫉妒恨”已經(jīng)無法完全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 云飛揚一挑眉,她還帶弟子了?過去的兩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很好奇。 “算了說認真的,”初螢發(fā)現(xiàn)蘇白臉色不好,知道這廝也是好面子的,趕忙轉換了話題,“那你們何時離京?” “明日就走,我爹放心不下酒廠?!碧K白怏怏道。 初螢終于沒忍住,撿了?;ㄉ讈G到蘇白的頭上,“男子漢大丈夫,振作點,別說你姐想踢你,如今本宮也是想踢你了?!?/br> 蘇白哭喪臉,“你們都欺負我。” 初螢笑得歡快,“好了,不和你貧了,時候不早了,這婚宴也算是結束了,本宮派人送你們回客棧吧,明日本宮親自送你們走?!?/br> 蘇皓趕忙道,“不敢勞煩公主,我們自己走便可?!?/br> 初螢無奈搖頭,目光柔和,“蘇大哥,不許這么說,雖本宮是金玉公主,但也是初螢,更是黃氏,不是嗎?” 云飛揚道,“公主,我送他們回客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