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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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現(xiàn)實掏出了帕子,將鞋包上,而后小心翼翼的跪著爬上了床,到了漣漪身后,開始耐心為其揉捏。 紅蓋頭下,蘇漣漪暗暗舒了口氣,這……真他媽舒服! 原諒她爆粗口吧,實在是有些特定的場景和情況,不爆粗口,根本無法發(fā)泄心中那強(qiáng)烈的情感。 新房內(nèi),氣氛很詭異,不是應(yīng)該找茬新娘子嗎?不是應(yīng)該給這新娘子來個下馬威嗎?但哪里有下馬威?明明就是一群溜須拍馬。 兩名丫鬟一左一右跪在蘇漣漪身旁,為其錘腿,而床上也跪著一名丫鬟,為其揉肩。除了一名跑出去拿點(diǎn)心的外,還有有五人圍著站著,想如何再弄寫借口,讓郡主開心,好得到金葉。 去廚房取點(diǎn)心的丫鬟歸來,“漣漪郡主,點(diǎn)心來了,奴婢服侍您用上一些吧。” 蘇漣漪伸手,輕碰了下正錘自己腿的小手,那丫鬟立刻明白,兩人同時停了手,用期待的眼光看向蓋著紅蓋頭的郡主。 蘇漣漪散財不手軟,兩枚金葉子,瞬間便到了兩名丫鬟的手心。 那兩丫鬟也許是第一次接到如此打賞,激動得小臉兒都紅,連聲感謝,手中捏著金葉子,而剛剛?cè)↑c(diǎn)心的丫鬟卻有一些不開心了,或者說心里不平衡。 她跑那么遠(yuǎn)取了點(diǎn)心,會得到一片金葉子,而這兩個小蹄子裝模作樣的捶捶腿也能得到。 無奈,那丫鬟一咬牙,伸手小心捏起一塊,臉上堆滿了笑,聲音柔得發(fā)嗲,“郡主,您嘗嘗這個,這個是我們元帥府崔廚娘的手藝,這面啊,是用桃花汁和的,成為桃花餅,宮中的娘娘們也很喜歡呢?!?/br> 漣漪其實不喜歡那種甜得發(fā)膩的甜食,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前胸貼后背,也顧不得什么胃口了。 那帶著桃花淡香的桃花餅到了她手上,立刻引發(fā)了她食欲,這一次,她沒太客氣,卻也不會狼吞虎咽,而是慢條斯理的,用著桃花餅。 身后,為其揉肩的丫鬟也是暗暗叫苦。小巧和小秦兩個狡猾的小蹄子選了個好活,錘了兩下腿就得了一片金葉子。而她揉這么長時間,跪著的膝蓋酸了,胳膊也酸了,也是一片金葉子,真不公平。 漣漪用完了兩只小餅,肚中終于墊了底,從紅色絲綢袋子中掏出了兩只金葉子,“賞你的?!蹦莾善鹑~子,并非重疊,而是分開,讓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到,兩片!十兩銀子!四個月的月錢! 那丫鬟激動壞了,趕緊將點(diǎn)心盒子放到桌上,顫抖的雙手接下兩片金葉子,激動得聲音都顫抖起來,“謝……謝謝郡主,謝謝郡主,只要郡主有什么需要,奴婢定然萬死不辭?!?/br> 眾人都很明白的翻白眼,這廝真是個沒節(jié)cao的,這樣就叛了主子。 不過話說回來,這郡主富得流油,而且身份尊貴、勢利和強(qiáng)大,如今就帶了兩名陪嫁丫鬟,身邊可以說沒人,若是她們能想辦法能留在郡主身旁伺候,那好處還會少? 傳聞宮中的太監(jiān)管事大宮女,都有錢的很,在京城有不少宅子,若是她們能再漣漪郡主身邊伺候好了,豈不是和那些太監(jiān)宮女一般?也能置辦不少宅子? 人心,沸騰了。 漣漪又從絲綢袋子中掏出兩片金葉子,微微抬手,“賞你的。”意思是給為她一直揉肩的丫鬟。 那丫鬟一愣,剛剛心中正抱怨呢,一下子也是眉開眼笑,雙手接過,“奴婢謝謝郡主,謝謝郡主,奴婢……奴婢再為郡主揉一會吧?”兩片金葉子啊。 其他人憤恨,仇視那接到兩片葉子的人。 一串悅耳的笑聲,從紅蓋頭下傳來,那聲音婉轉(zhuǎn)如出谷黃鸝一般?!罢媸莻€有孝心的丫頭,本郡主不累,你也歇歇吧?!本痈吲R下。 那丫鬟十分恭敬地趴下了床,坐在床邊的踏腳凳上,將帕子從鞋上解下來。之前還有些心疼最喜愛的兩只絲帕,但現(xiàn)在卻覺得這絲帕毀得值!兩片金葉子,什么買不到? 蘇漣漪如今就告訴這些丫鬟嬤嬤們,跟著她,有rou吃。做得越好,rou越多。在是不信人的奴性的,友誼不會背叛、愛情不會背叛、親情也不會背叛,但這主仆關(guān)系就難說了。 這些大大小小的女人們,一口一個自稱奴婢,試問,誰愿意一生為奴,誰能甘心? 隨后,沒有人端水、沒有人捶腿、沒有人揉肩、沒有人跑去取點(diǎn)心。事情好像又回到了起點(diǎn),蘇漣漪端正在床上坐著,而其他人圍成一圈看著。 但“找茬教訓(xùn)”這個可笑的想法早已煙消云散,這九人都在思考著,怎么讓漣漪郡主開心,怎么得到更多金葉子。 那地位最高的嬤嬤姓劉,老眼轉(zhuǎn)了又轉(zhuǎn),自家相公早死,她孤兒寡母的帶著三個兒子,而兒子們都已成人,馬上就要蓋房子娶媳婦,雖夫人待她不薄,但也不會大手筆的給她銀兩。 888888 再說,夫人身邊受寵的丫鬟嬤嬤多了,即便是給個百八十兩,也輪不到她。 小戶人家其實也同大戶人家,講求一個門當(dāng)戶對,能娶到什么樣的姑娘,也全看這彩禮有多少。為了兒子,她也拼了。 劉嬤嬤款步上前,心中有一些忐忑,很怕周圍這八個人將她貢出,但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再者說,他們八人也都拿了郡主的金葉子,若是將她推出去,也每人能有好果子吃。 “漣漪郡主,想來您累了,要么……您在這床沿稍微躺躺?雖然這規(guī)矩規(guī)定新人必須坐著,但這宴席想來要持續(xù)到夜晚,整整一天的時間,郡主的身子嬌貴怕是吃不消呢?!眲邒哒Z重心長道。 周圍八人齊齊看向劉嬤嬤,眼神都帶著十足的掙扎,有一些有城府的,則心中暗暗懷疑這劉嬤嬤是不是故意為之,看著好像勸郡主躺下,只要郡主動上一動,她便還是按計劃行事,跑出去…… 蘇漣漪也是如此懷疑。 紅蓋頭下,那眼垂著,思索著。 不大一會,咬了胭脂的紅艷艷的唇勾起,從絲綢袋子中掏出五枚金葉子?!斑@位嬤嬤真是個貼心的,本郡主喜歡,賞?!敝灰斐煞众E不均,這群人的心便不會齊,她沒什么可怕的。 眾人驚呼,五片金葉子! 那劉嬤嬤也激動了,雙手顫巍巍地接過那五片金葉子,仿佛已看到一座嶄新得宅院。她從未想過,錢來得如此容易!如今,什么主仆,什么任務(wù),都成了過眼煙云,什么都沒有錢財來得重要。 這一下子,眾人都瘋狂了,面前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尚書、根本不是什么郡主,也不是什么菩薩身邊的童女轉(zhuǎn)世,她分明是財神!大大的財神! 轉(zhuǎn)念一想,商部尚書,這不是財神又是什么??? “那個……郡主啊,老奴也有一句話要說,這蓋頭啊,憋著也不舒服,那個……俗話說,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您對奴婢們這么好,奴婢們也是真心的心疼您,要不,您就摘下來好好歇歇?”說話的,正是第一個沖過來送茶水的嬤嬤,她算是看明白了,郡主有大把的錢,就看眾人怎么想辦法得了。 蓋頭下,漣漪唇角勾起更深,貌似猶豫,“你們一片孝心,但雖是如此,被人發(fā)現(xiàn)了,恐連累了你們?!逼湟夂苊黠@,即使抓到了,她也不怕。 從前不怕,現(xiàn)在不怕,以后也不怕。 那嬤嬤一拍腿,“嗨,郡主菩薩心腸,但您多慮了,我們這些人在元帥府多年,怎會有事,”說著,轉(zhuǎn)頭對一丫鬟道,“小巧,你去房門那守著,若是有什么事,立刻來報?!?/br> 那名為小巧的丫鬟有些不樂意。郡主是財神人人都知曉,為啥將她支開,讓其他人在這搶錢?她不干! 雖不敢頂嘴,但就是站著,不肯動。 領(lǐng)頭的劉嬤嬤白了小巧一眼,“你去吧,一會讓你替你,丫頭們輪班為郡主守著,為郡主做事,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是榮幸?!笨谖菐е{。 名為小巧的丫鬟聽說一會有人來替她,便不再反駁,乖乖去了房門前守著。 劉嬤嬤小心將蘇漣漪的紅蓋頭掀起,別說,她們從前也是只聞漣漪郡主的大名卻未見過其人,是丑是俊,都好奇得緊。 蓋頭掀起,露出的一張濃妝艷抹的絕色容顏。那容顏之美,比之以美貌著稱得金玉公主絲毫不讓;那容顏之艷,即便是女子,也忍不住被她勾了魂兒。 女人,三分長相七分打扮,而蘇漣漪容貌從來都是美的,只不過平日里幾乎不施粉黛,而烏發(fā)也是隨意挽成一個干練的發(fā)髻,所以,明珠蒙塵。 如今這精致的打扮、喜氣的嫁衣,竟美得讓人轉(zhuǎn)不過眼去。 紅唇勾起,看了看這九人,將九人的容貌記于腦海,“你們啊,聰明、狡猾。”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九人,那明眸,好像能透過每一人的身體看透靈魂一般,將眾人看得有些無地自容。 第一個端茶的嬤嬤愣了下,老臉紅了,懷疑這郡主是不是嘲笑她們貪財。 無人發(fā)現(xiàn),這個婚房的主動權(quán),早已易主?;蛘哒f,只要蘇漣漪在,這主動權(quán)便永遠(yuǎn)牢牢把握在她的手中。 “郡主,老奴不知您的意思?”劉嬤嬤見多識廣,能壓住場面,不卑不亢道。 漣漪噗嗤一笑,“以本郡主的作風(fēng),見了就要給見面賞,你們這讓本郡主早早掀了蓋頭,不是討賞,又是什么?”莞爾一笑,將剛剛那咄咄逼人的鋒芒收回。 眾人松一口氣,那端茶的嬤嬤道,“郡主您真是笑話奴婢們了,奴婢們是真心為郡主著想,心疼郡主呢?!?/br> 漣漪噗嗤一笑,伸手掏出了兩枚金葉子?!熬湍阕焯?,本郡主喜歡,賞。”金葉子出手。 一陣吞氣聲。 接下來,漣漪又給了領(lǐng)頭的劉嬤嬤兩片金葉子,其他小丫鬟一人一片。 九人中,兩名嬤嬤六名丫鬟。那兩個嬤嬤交換了下眼神,今日得到的震撼太多,伺候人一輩子,碰見過出手闊綽的,卻沒碰見過如此闊綽的,驚訝之余,動了去漣漪郡主身邊伺候的心思。 就這樣,名為小巧的丫鬟警惕地守在了新房門前,其他幾人則是伺候著蘇漣漪躺在婚床的邊緣。 有人送水,有人遞水果,小丫鬟們在一旁又捏又錘,兩個嬤嬤則是在一旁陪漣漪有一句沒一句聊著,順便使喚丫鬟細(xì)心伺候著。 當(dāng)然,只要是細(xì)心伺候,金葉子便如同雨點(diǎn)一點(diǎn)打在眾人身上,一眾人早忘了要找機(jī)會坑漣漪郡主了,更是忘了要什么下馬威。 下馬威?開玩笑!這么好的郡主打著燈籠都難找,為啥要坑? 至于主子們?nèi)羰菃柶?,她們便“老老實實”地回答——公主從始至終在床上一動未動,想找茬也沒辦法。 …… 前院,重臣們一度沸騰,因,皇上駕到了,這是何等的榮幸? 其實轉(zhuǎn)念一想,新婚二人都與皇上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所以其前來并不稀奇。其實,夏胤修本人也是矛盾再三,理智告訴他應(yīng)前來觀禮,但不知為何,就是不想看見蘇漣漪出嫁,最起碼,不想見她嫁給他人。 皇上來后,送上賀禮與助詞,接受了群臣敬酒,便陪著太后娘娘擺駕回宮。 臨行前,夏胤修深深看了一眼云飛峋,而后者也敏銳發(fā)現(xiàn)了這道意味深長的眼神。兩人用眼神交換了信息,無聲。 ——你要的,朕給你了,你沒忘記你的承諾吧。 ——大婚后,自是回歸影魂,請皇上放心。 兩人的眼神帶著無比默契,停留兩秒后轉(zhuǎn)開,除了兩名當(dāng)事人,竟無一人發(fā)現(xiàn)。 皇上與太后離開,眾賓客把酒言歡,隨著時間的推移,已沒了剛來時的拘束。 云飛峋被管事帶領(lǐng),游走于宴席的桌前,一一敬酒,他不是喜歡笑的人,朝中之人也鮮少見到云飛峋笑,但今日,他的嘴角卻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深邃的眼神無比迷人,雙頰帶著一絲酒紅,別樣俊美。 群臣們觀之,都嘆為觀止,心中暗暗驚嘆,那云忠孝長得不怎么樣,卻生了這么一對俊美如濤又文武雙全的兒子,真是讓人羨煞了人! 一張貴賓席上,坐著的是蘇漣漪真正的家人,父親蘇峰、兄長蘇皓和弟弟蘇白。在場群臣雖知這是蘇漣漪的家人,卻沒人跑來敬酒,連那云家的親家都未向這邊看上一看,可想而知,朝中之人是瞧不起他們商家的,尤其是這種短時間內(nèi)興旺起來的暴發(fā)戶。 金玉公主夏初螢在太后娘娘離開后,便跑來坐在桌上,為蘇家人撐場面。 沒人為蘇老爹敬酒,那她夏初螢來敬。 “老爹,今日是漣漪的大好日子,本宮敬您一杯。”初螢端起了酒杯。 蘇峰哪敢?“不,不,公主殿下,草民受不起……”蘇峰再怎么不學(xué)無術(shù),如今見了這場面,也早嚇得腿軟了。畢竟,他只是個農(nóng)夫,哪見過這種大場面。 初螢掩嘴一笑,“怎么受不起?當(dāng)初本宮在蘇家村時,沒少得到您的照顧,這酒,您受之無愧。” 蘇峰哪想到當(dāng)初那黑黑瘦瘦的小寡婦竟是鸞國金玉公主?現(xiàn)在想來都如同做夢一般。 顫顫巍巍的將那酒喝了下去,平日里很有大老爺氣勢的蘇峰,今日蔫在一角,就如同普通農(nóng)村老頭一樣。 “蘇大哥,這杯酒敬你,這一段日子,要位漣漪照顧產(chǎn)業(yè),辛苦了?!背跷灷^續(xù)道。 “公主,這是草民應(yīng)該的?!碧K皓已經(jīng)這一陣子走南闖北見了不少世面,從前也經(jīng)常見到初螢,有一些熟悉感,于是便沒太多膽怯拘束,端起酒恭敬地喝了。 輪到了蘇白,那蘇白拿起酒,“初螢姐,我年紀(jì)最小,就不用敬了,不然我姐要是知道了,回頭肯定踹死我?!币驗楹统跷灪苁煜?,有些貧。 初螢瞪了他一眼,“你還知道你年紀(jì)?。窟€等著本宮來敬酒?難道你就不會為本宮敬酒?漣漪踹死你都是輕的?!?/br> 蘇白哭喪了臉,“初螢jiejie,小的錯了,小的這就敬……” 一張碩大的桌上,只有這四人,笑呵呵得,但也略顯冷清尷尬。 初螢感覺到視線黏在自己身上,回頭一看,竟是他——云飛揚(yáng)。 弟弟的大婚,作為兄長的云飛揚(yáng)自是會出席,幫著陪著客,與群臣吃著酒,但眼神卻總是不是飄到一人的身上??此龝r而笑、時而鬧,嬌俏的面容很是生動,這是他從前未見過的一面。 突然,她回頭,看向了他,兩人四目相對。 他本以為她能平淡無波地轉(zhuǎn)過眼去,就如同從前一般,但這一次,她竟注視著他,好像欲言又止。 云飛揚(yáng)雙目逐漸大睜,不自覺吸一口氣,他希望……她與他說話,即便是罵,也行。但這想法轉(zhuǎn)瞬即逝,又覺得自己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