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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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螢好像早已料到了一般,開心地笑了起來,“我猜得果然沒錯?!?/br> “你……要慎重考慮!”蘇漣漪趕忙道。 初螢點了點頭,“恩,無論我如何選擇,都與你無關(guān),是我自己考慮的結(jié)果,你記得,不許自責(zé)。”她軟糯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威嚴(yán)。 蘇漣漪點頭,“恩?!眱扇私恍模行┰挷徽f也是相互理解。 …… 三日后,浩浩蕩蕩的迎接金玉公主的長隊到了京城。城門大開,百姓們都圍在道路兩側(cè),迎接公主、看著熱鬧,熙熙攘攘,被維持秩序的兵士攔著。 “漣漪,一會我與飛揚入宮,你和飛峋去看看蘇白吧,按照慣例,你入京后三天內(nèi)會接到皇兄圣旨召見,不要著急?!背跷灥?。 漣漪點頭,“好,”又壓低了聲音,“那花名冊,你可拿好了?” “拿好了,放心。”初螢回道,又如同想到什么,伸手按住漣漪的手,“漣漪,謝謝你?!?/br> 蘇漣漪失笑,“你我的關(guān)系,有什么可謝?” 初螢微微搖頭,“不是我謝你,而是我代表太子一派謝你?!比舢?dāng)時是太子失王位,無論是太子、云家,包括金玉公主夏初螢本人,都不會善終。 皇室永遠(yuǎn)如此,成王敗寇、六親不認(rèn)。 兩人說話之間,皇家大輦已到了皇宮門外,朱墻高聳,墻內(nèi)墻外,將世界劃分為二。但到底是墻內(nèi)幸福還是墻外幸福,沒人能說得清。 蘇漣漪是因要照顧熙瞳才一直在大輦中,如今到了皇宮,她便下了輦來,由飛峋陪伴,站在旁側(cè),看著那沉重的朱門緩緩開啟,明黃色的皇家大輦?cè)肓藘?nèi)去。 過了好一會,朱門關(guān)閉,漣漪這才長長舒一口氣,心頭壓抑。 “走吧,我們?nèi)タ刺K白?!憋w峋道,語氣輕快。 漣漪微微一笑,“好啊,我們走吧。”說著,兩人便上了一側(cè)準(zhǔn)備好的馬車,向一處宅子而去。 …… 這處宅子應(yīng)該是云家別院,大門牌匾上有云府字樣。 宅子很大,其內(nèi)一石一磚,一草一木,一橋一亭皆是極為講究,整個宅子渾然天成,精美絕倫。 蘇漣漪算是開了眼界。自己如今就如同進(jìn)城了一半,岳望縣的宅子再大再氣派,與京城的確實沒得比,少了一種感覺。 這僅僅是一處別院便已如此講究,可想而知,云府的氣派程度。 偷眼去看一側(cè)的云飛峋,被稱作“大虎”,被人呼來喚去之時仿佛還在昨日,但今日,他已成了貴不可及、高不可攀的名門公子。 “這里?!憋w峋輕聲道。 其實他是極為壓抑的,很痛苦!要用很認(rèn)真地表情,壓抑下無比喜悅的心情。這里是云府別院,是他的家。而蘇漣漪出現(xiàn)在他的家中就如同做夢一般,若不是前前后后有伺候的人,他現(xiàn)在就要將她抱在懷里。 “恩。”漣漪渾然不知,自己就如同烏鴉嘴上的rou。 一間華貴的房屋,雕梁畫棟,門外有守著的丫鬟,門內(nèi)有伺候的丫鬟,排場不小。云飛峋伸手示意漣漪入內(nèi),想來,蘇白正在這房內(nèi)養(yǎng)傷。 漣漪的心情很平靜,沒有那種知道寶貝弟弟受傷,就哭喊著沖進(jìn)去抱著弟弟嗚嗚痛苦的狗血煽情場景。在她看來,男孩子受傷掛彩很正常,不經(jīng)歷疼痛怎能勇敢? 何況,蘇白一沒生命之憂,二不會落下終身殘疾,之前她已仔細(xì)問過飛峋了。 受傷生病對于蘇漣漪來說再正常不過、見怪不怪了,畢竟從前在醫(yī)院工作,見到的病人絕對比健康人要多。 房內(nèi),有nongnong藥味,沉香雕花大床上,一抹身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漣漪入內(nèi),低頭看了看,而后伸手指著蘇白的鼻尖,扭頭道,“他瘦了?!?/br> 飛峋點頭,“是啊,我沒照顧好他?!焙苁亲载?zé),蘇白是他小舅子,如今人家jiejie來興師問罪,他能如何? “沒有,這樣不錯,那么胖沒好處,不僅是外觀的問題,身體過度肥胖會加重心臟負(fù)擔(dān),引發(fā)諸多疾病,此外對下肢骨骼也有過重壓力,到老年更容易得一些骨病,極為痛苦?!睗i漪一邊說著,一邊低頭看去。 “我們姐弟還真是有緣,我是因一場高燒消瘦,他竟是因戰(zhàn)場上受傷。在這一方面,我不如他,最起碼他瘦的有意義?!睗i漪半開玩笑道。 云飛峋哭笑不得,如今他看出來了,蘇白受傷,漣漪非但一點不心疼,反倒是幸災(zāi)樂禍?!拔野l(fā)現(xiàn)蘇白瘦了后,與你容貌想象幾分?!?/br> 漣漪低頭看去,也點了點頭,“是啊,從前便聽爹說過,大哥蘇皓容貌像他,而我和蘇白容貌像娘?!?/br> 許桂花當(dāng)年是遠(yuǎn)近聞名的美女,將那當(dāng)初還是富家少爺?shù)睦罾蠣斃罡0裁缘蒙窕觐嵉?。而蘇漣漪的容貌自是不說,如今逐漸消瘦的蘇白容貌豈會差? 漣漪一邊觀賞,一邊揉著下巴,品頭論足?!翱上琢耍骞偬^陰柔,有一些像小白臉兒,回頭還得麻煩你幫他好好練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練出點爺們氣概?!?/br> 蘇白確實睡了,當(dāng)蘇漣漪入內(nèi)時便隱約醒來,后來兩人交談徹底將他吵醒,而醒來后第一句就聽見他那尊貴的jiejie要求姐夫cao練他,而且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眼睛還沒睜,已習(xí)慣性的愁眉苦臉起來?!敖?,你到底是我親姐嗎?我這還傷著呢你就開始計劃折磨我了?!?/br> 漣漪噗嗤一笑,“誰讓你長得那么娘娘腔了?再不練練,回頭抓了你去兔兒爺館當(dāng)花魁,這京城有錢老爺們都好這口。”她本來算是比較正經(jīng)的人,只不過一到捉弄自己弟弟,就腹黑得很。 蘇白身上還有傷,不敢輕舉妄動,又不敢違逆jiejie的yin威,只能嘆氣,“姐,你就逗吧,我還娘娘腔?當(dāng)初我打架時候你也不是沒見過?!?/br> 飛峋微微點了點頭,當(dāng)時這蘇白打架確實不要命。 漣漪不再和他貧嘴,而是上前,查看他的傷勢。“這一箭從你身后右肩向下刺穿胸腔,從鎖骨下出,真是太好了?!?/br> 蘇白心中糾結(jié),為啥當(dāng)初他不被那一箭射死?也好比現(xiàn)在見識自己冷血jiejie的真相好?!敖?,你到底咋了,我受傷了很好?” 漣漪一挑眉,“自然,這箭射中的是右胸,若是左胸定然毀壞你心臟,必死無疑。而這箭又是從上而下,避開了你肩胛骨和鎖骨,不會落下終身殘疾。加之,這傷口偏上,否則若是再向下一寸,射中了肺葉,估計你就去閻王殿給判官當(dāng)男寵了,這么萬幸,豈不是很好?” 蘇白想了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他能不死真是命大,但問題是,這話從他姐嘴里說出來怎么就變了味了? 云飛峋起初愣住了,而后忍不住笑出來,原來漣漪和蘇白相處是用這種口吻,很輕松,很有趣。 “姐,那個……你……會不會怪我?”蘇白拐上了話題,臉上帶了忐忑。他當(dāng)初硬要留在軍營,后來細(xì)細(xì)想來,這讓自己jiejie背負(fù)了多大的心里包袱?若是他死了,jiejie又如何和爹、哥交代? 漣漪幫蘇白調(diào)整了臥姿,笑了下,“不怪,一切都是命運,若是老天讓你死,你即便是回家喝口涼水都嗆死,若是老天不讓你死,這么被人射了一箭還是不死?!?/br> 蘇白本以為被一頓打罵,因為他姐對他從來沒有好臉色。從前還好,自從他姐又一次從李府回來,就如同變了個人似得,對他連打帶罵、連踢帶打,而他卻越發(fā)崇拜他姐了。 他認(rèn)為這一次,他姐也會將他罵得狗血淋頭,卻沒想到,竟沒罵。 看出蘇白的驚訝,漣漪微微一笑,“非但不生氣,反倒很開心,因為見你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張,不再盲目跟隨他人善惡不分,你心中有了正義、又有了勇敢,可以說真正成為一名男子漢了,我為何要生氣?” 蘇白張大了嘴,因為臉上少了肥rou,平日里被擠得和綠豆大的眼睛,大了許多,還帶著深深的雙眼皮。他如同見了鬼似得看自己jiejie,很是……不習(xí)慣。 “蘇白,我為你驕傲。”蘇漣漪嚴(yán)肅了表情,唇角微微勾起,是欣賞的笑容,“未來,你可有打算?” 這一刻,蘇白頓時覺得有一種被jiejie尊敬的感覺。從前,jiejie都是對她直接下達(dá)命令,從不容抗拒,但這是第一次,與他商量。 他覺得,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這一傷也是值得。想到這,他也認(rèn)真了起來,正色道?!敖?,我想努力學(xué)習(xí),我要考科舉,我想為百姓做事。” 別說蘇漣漪,就是她身后的云飛峋也是愣住了,他小舅子今日是怎么了? ------題外話------ 新年快樂!元旦快樂!新的一年,祝妹子們身體健康、工作學(xué)習(xí)順利、越來越瘦、越長越漂亮!請接受貧嘴丫頭衷心的祝福! 感謝妹子們陪我度過2013,我也很榮幸陪著妹子們度過2013,2014年是新的開始,我們要一起努力!加油!干巴呆! 今天是1日,丫頭照例要喊票,急需大量月票,這個月,丫頭一定會努力更新,讓大家開開心心過年,痛痛快快看文,這是丫頭給自己的任務(wù)! 今天一定要感謝【初螢】謝謝你對貧嘴丫頭永恒的支持,第一天就送上60張月票,真的,不知道如何表達(dá)我的感謝與激動!謝謝! 今日不感謝妹子們的禮物了,明天再說,新的一年,十分激動,妹子們,愛你們! ☆、135,公主府 云府別院,蘇漣漪與云飛峋兩人探望臥床養(yǎng)傷的蘇白,當(dāng)漣漪問蘇白對未來的打算,聽見蘇白的回答后,竟大吃一驚,活見了鬼。 蘇白是什么樣人?那可是好吃懶做、胡作非為的主兒,如今竟想著考取功名,為百姓造福。 “姐,當(dāng)時我們從岳望縣到懷靖城一路上,便看到了難民成群、民不聊生,當(dāng)時我雖未表現(xiàn),但其實內(nèi)心觸動很大。我生在蘇家村、長在蘇家村,就真以為這天下都像我們蘇家村一般平靜。我們村即便是最窮的人家,也比那么難民好上許多,”蘇白解釋著,“后來我們到了軍營,我便日日與兵士一同訓(xùn)練,有一種想法油然而生,便是想為那些可憐的難民做一些什么。” 漣漪勾起了唇,點了點頭,示意其繼續(xù)說下去。 蘇白得到了鼓勵,將心中想法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那時候我留在軍營,還真沒想以后建功立業(yè)得到什么獎賞,只是恨那個東福王,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惹得民不聊生。從這戰(zhàn)事,我知曉了一點,若是想完成自己心中所想,就定要有實力!所以,我想?yún)⒓涌婆e?!?/br> “好,蘇白,我支持你?!边€沒等蘇漣漪說話,身后的飛峋已經(jīng)上前,對著蘇白便是挑起拇指,絲毫不吝惜他的夸獎。 蘇白嘿嘿一笑,“謝謝姐夫,從前我不懂事,對姐夫有所無禮,還望姐夫大人不記小人過?!?/br> 云飛峋呵呵一笑,“從前之事就讓它過去吧,如今你懂事就好。想做什么放心去做,我支持你?!?/br> “謝謝姐夫!”蘇白驚喜,從前心里是有一些忌憚的,畢竟從前在村里沒少讓姐夫下不來臺,如今卻對姐夫崇拜得很。大戰(zhàn)之中,見那精明睿智、運籌帷幄之人是他的親人,崇敬之心自然油然而生。 蘇漣漪怎會想到,自己無意識的一個決定,將蘇白帶去戰(zhàn)場,因見到路上流民,將蘇白深深觸動,從此便改變了其命運,而蘇白未來也成了她的強大靠山。 聊了一會,漣漪便讓蘇白繼續(xù)睡覺養(yǎng)傷。 雖然蘇漣漪并未表現(xiàn)出來,好像滿不在乎,其實心里卻心疼得緊。 一箭穿身,即便是沒傷到內(nèi)臟器官,卻也是十分危險。首先,是傷口處理。那箭頭都是倒鉤,當(dāng)初取箭清創(chuàng),想來極為不易,蘇白定然遭了不少罪。其次是傷后感染隱患。在這沒有抗生素的時代,傷口感染、發(fā)炎,甚至形成敗血癥的病例比比皆是,蘇白能扛下來真是不易。最后是失血過多,人的肩胛骨血管繁密,一箭穿透定然損傷不少大小血管,流血不止。 所以蘇白能安然無恙,真是上蒼保佑,漣漪堅信其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三人說了一會話,漣漪便讓蘇白繼續(xù)休息,畢竟,蘇白需要靜養(yǎng)。 漣漪和飛峋兩人走出了房門,在一側(cè)小花園中隨意走動。 京城較之岳望縣偏南,春暖花開,花園中發(fā)出了不少嫩芽,有一些早春花已開,帶來了不少美景。 “這里,有不少你家人的眼線吧。”漣漪不動聲色道。 飛峋愣了下,而后無奈笑笑,“你看出了?” 漣漪點頭,“從入門便察覺到了,有不少人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即便是為我們引路,貼身伺候的丫鬟,也應(yīng)是你家人派來監(jiān)視我們的吧,若是我們做了什么決定,想必轉(zhuǎn)身你家人便會知曉?!?/br> 飛峋點頭,垂下眼,蓋住一些憤怒和慚愧。 漣漪很想對云飛峋說——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但想到在來的路上,飛峋那憤怒的咆哮,便將那欠揍的話又咽了回去,心中甜蜜。“本來我想在客棧中借宿,但初螢的意思,讓我去公主府,蘇白畢竟是我弟弟,若是不方便,我便將他也帶去公主府吧?!?/br> 飛峋一愣,“公主不回將軍府?”公主雖自有府邸,但自從與他哥哥成親后,便搬到了將軍府。 漣漪哭笑不得,“飛峋,你還真是單純,一府中有主母掌管大權(quán),從前初螢在,這主母之位自然是初螢的,但她離開了一年有余,早有人鳩占鵲巢。而這位置,送出去容易拿回來難,前前后后的下人都換成了新主母的心腹,初螢雖是公主身份,再擠回去也是很難?!焙螞r,初螢她壓根就不想回去。 云飛峋嘆氣,。“漣漪放心,我家后院,只有你一人?!?/br> 漣漪微微撅嘴,“這才對嘛,俗話說,家和萬事興,后院那么多女人爭來斗去,又怎么家和?” “蘇白暫時不宜移動,就在這養(yǎng)傷吧,他是皇上托付給我的,我家人不會對他怎么樣。就是委屈你了,只要皇上為我立了官職,我便有理由單獨立府,到時候他們奈不了我何?!?/br> 云飛峋想去碰蘇漣漪,卻又想到周圍有不少云府眼線盯著,這些眼線隨時會將他們發(fā)生的一舉一動回報給他母親,他不想讓人覺得漣漪輕浮,便生生忍了下去。 漣漪也是無奈,悠悠看著遠(yuǎn)方,“好好的一件大喜事,卻非要和打仗一般?!?/br> “他們同不同意是他們的事,今生今世我只想娶你一人,漣漪?!痹骑w峋焦急,生怕蘇漣漪被眼前的困境嚇退,只要有機會,他就要表明心跡。 蘇漣漪笑著點了點頭,“知道了,自己的幸福自己爭取,這個道理我是懂的。只不過,以后我們怎么辦,你可有打算?” “皇上已答應(yīng)了為我們賜婚,只要等皇上召見你后,便定可以水到渠成。”飛峋道。 漣漪笑而不語,抬眼看向周圍的早春花。即便是聽飛峋這樣的誓言,卻還是開心不起來。為何要開心?又如何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