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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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噗嗤笑了出來,“蔣玉芬,你知道道士是做什么的嗎?是專門抓鬼的,他們有很多法器可將厲鬼魂魄打飛,永世不得超生,要不然,你變個鬼,我也正好花錢雇個道士做法,開開眼界。” 蔣氏徹底沒招了,就如同蘇漣漪所說,她家沒權(quán)沒勢,生不能和財大氣粗的蘇家爭,死,蘇漣漪又不怕,她……她…… 幾名小伙計冷嗤著,趁著蔣氏愣神時候,將那蔣氏直接扔出了酒鋪。 臉上被淚水化得五顏六色得蔣氏愣愣坐在酒鋪門口,突然如想到了什么似得,嗷嗷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鄉(xiāng)親們,快來評評理啊,這家酒鋪的東家蘇皓是個陳世美,我蔣玉芬嫁來時一窮二白,如今他們有了錢就要休了糟糠之妻,鄉(xiāng)親們快來啊……這些不是人的畜生啊……” 本來跑來看熱鬧的人就多,如今被蔣氏這么一喊,看熱鬧的更多了。 呼啦啦地圍得水泄不通,眼巴巴的看著蘇家笑話。 “蘇漣漪那個小賤人,小sao貨,看起來是個正經(jīng)人,其實背地里就是個小浪蹄子,家里有男人還在外面勾三搭四,到處抖落她那狐媚樣子勾引富家公子,你們瞧啊,這酒鋪是怎么開起來的?還不是在外面兒搞破鞋哄著野男人給開的?在外面兒發(fā)完了sao,竟然回家來勾引自家哥哥,休了嫂子!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蘇漣漪你個小賤貨,你還要不要臉了?我今兒也不怕丟人了,我就得讓鄉(xiāng)親們看看你這小賤人還有什么可說的?還有,還有,這幫伙計一個個兒的很是聽她的???還指不定私底下干了什么糟爛事兒呢,你還不承認(rèn)自己犯賤?你都給多少男人暖過被窩兒了???怕別人說,你就別干那丟人事兒!” 蔣氏就是個潑婦,嘴里臟得很,什么難聽罵什么,根本沒什么事實依據(jù)。 人群沸騰了,他們也納悶這酒鋪怎么就平地而起,難不成真就如這女人所說,是蘇漣漪勾引富家公子哥出資開的?很有可能。 還有,如果這女人說的是實話,那……蘇家,就在luanlun!兄妹luanlun!這是要游街的! 漣漪本以為自己會很生氣,但很意外,竟不生氣,反倒是被蔣氏給氣笑了。和這種人生氣,豈不是掉了自己身價? 帶著銀鈴的笑聲,身材高挑的漣漪款款從酒鋪中出來,青蔥玉手掩著嘴角,“蔣玉芬,你是說我蘇漣漪賣身給公子哥,出資開的酒鋪?你真真的可笑啊,先不說青樓中賣身女子有多少,若是賣身就能開鋪子,那這整個岳望縣的鋪子?xùn)|家,豈不都是青樓女子?” 眾人哈哈大笑,蘇漣漪說的是。 漣漪繼續(xù)道,“我勾引我哥?蔣玉芬,你空口白牙沒有絲毫證據(jù)就胡言亂語,你知不知道,活著,衙門可治你的罪,死了,閻王是要拔你的舌。” “蔣玉芬,你……太過分了!”一道虛弱的聲音,是被雷子攙扶著掙扎出來的蘇皓。 大家驚訝,只見那蘇家酒鋪東家很是虛弱,面色蒼白,胸前滿是鮮血。 漣漪緩緩道,“既然諸位來了,便為我們蘇家評個理吧,我哥蘇皓為了蘇家酒廠和酒鋪,幾個月走商,前幾日碰見了叛軍,差點沒命回來。這酒鋪,看似好像我蘇漣漪一人的,其實我哥做的才是最多的。所以,這酒鋪,不是我開的,也不是我賣身開的?!?/br> 眾人點了點頭。 “再來,我們蘇家酒廠有五十幾年的歷史,從我太爺爺便有了蘇家酒,也許諸位不知,之前的蘇家酒專門賣給各種管家大老爺,若是諸位有親戚在李府可以去問問,李府老爺吃我們蘇家酒十幾年,風(fēng)雨無阻。” 人群中有一人回應(yīng),“這個在下可以作證,從前蘇家酒沒開鋪子時,專門給有錢人喝的。” 漣漪微微一笑,“爺爺去世后,我與哥哥便商量,好酒為何定要給有錢人喝?我們平民百姓為何就不能享受好酒?賺錢雖重要,但為鄉(xiāng)親們造福也同樣重要,所以便開了蘇家酒鋪。”心中感謝人群中的人。 其實蘇漣漪這一套話,分明就是在吹牛,從前不是不賣,是沒那么多酒賣,而且蘇皓也不會經(jīng)商。 只不過,吹牛這個東西,說得動聽了,大家也就信了。 眾人感慨蘇家兄妹的大義,對蘇家酒更是贊不絕口,有些從前沒喝過的人,都入了鋪子,先打上一壺,回家嘗嘗味兒。 漣漪見輿論已經(jīng)向他們這一邊傾斜,便走過去扶住蘇皓,面容十分動容,“就如我剛剛所說,蘇家可沒一窮二白過,這蔣玉芬嫁來幾年便是享了幾年的福,我哥不是陳世美,相反對著犯了七出的蔣玉芬處處忍讓。” 蔣氏一驚,立刻嚎著反駁,“你胡說,蘇漣漪你這個賤人含血噴人,我何時犯了七出?” 正說著,一旁響起了馬車聲,而后有幾個人嚷嚷著,“讓開,讓開?!薄奥闊韫?。” 人群被強制分開一條路,有一名老者在一群村婦的簇?fù)硐氯雰?nèi)。 “老夫作證,蘇漣漪說的確實屬實?!?/br> 人群嘩然,這人是誰? 漣漪上前福身,一旁的蘇皓也掙扎著上前,“七爺爺,真是……麻煩您好了,我家的事,還折騰了您老?!?/br> 那老者微微一招手,“不用說了,這么多年,老夫都看在眼里,蘇皓,你個好孩子,苦了你了?!?/br> 蔣氏一看那老人,面色又是一白,不知說什么是好。 漣漪微微一笑,“和大家介紹下,這位是我們蘇家村的村長,更是我們蘇氏的族長,在村中德高望重,他便代表權(quán)威?!?/br> 這村長是怎么來的?自然是蘇漣漪派吳氏等人接來的。今日在妝品廠時,她就有預(yù)感定然出事,那蔣氏是什么德行不用多想,指不定怎么空口白牙的亂噴糞,所以便叫人接來了村長。 如今,有了村長的作證,容不得蔣氏胡說了。 圍觀的人群紛紛指著蔣氏冷嘲熱諷,罵著。有時,輿論就是這么有趣,如墻頭草、隨風(fēng)倒。從古至今都是如此,人人都喜歡踢落水狗,人的本性。 漣漪展開休書,“七爺爺,您來得正好,這便是我哥寫的休書,給衙門戶籍和您過目后,便準(zhǔn)備交給蔣玉芬了?!?/br> 緊接著,漣漪當(dāng)著眾人面,將之前在酒鋪二樓列舉的蔣氏罪責(zé),七棄犯的五棄又重新一一道來,不急不緩,咬字清楚,確保每一字大家都能聽清、聽懂。 漣漪的話剛剛落地,便一片嘩然,眾人恨不得用口水星子將蔣玉芬淹死。 陪伴著蘇家村村長而來得各村婦更是笑了,一個個地講這蔣玉芬來到蘇家村干的那些荒唐事,一一道出,這蔣玉芬從前仗著自己是商家夫人,沒少瞧不得、得罪村婦,更和那村里流氓王二癩的混賬婆娘劉氏勾結(jié),兩人也干了不少昧著良心的事。 蔣氏被說得抬不起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么多人紛紛指責(zé),她想放橫,也是沒那資本放橫了。 蘇家村長越聽越生氣,指著蔣氏的鼻子,“你這個外來的混婆娘,自從你來我們村就鬧了這么多事,如今蘇皓休了你正好,我們蘇家村不再歡迎你,以后你和你們蔣家都別想踏入我們村半步,否則便亂棍打出?!?/br> 蔣氏徹底絕望了,癱坐在地上,木若呆雞,嘴里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 接下來的事便很自然了,先是派人去酒廠將蘇峰和蘇白兩人接來,而后蘇皓宣布了休了蔣氏,蘇漣漪親自去衙門讓戶籍官過目,而后這張休書正式生效,扔給了蔣氏。 蔣氏,便只能回家收拾了衣服,灰溜溜地離開。 雖蔣氏讓蘇皓徹底傷透了心,但蘇皓到底還是善良的,給蔣氏二十兩銀子,又派馬車將她送了回去。 如今整個岳望縣都知,蘇家酒廠并非是蘇漣漪一人的,真正的東家是蘇皓,只不過常年在外走商,不被大家知曉,這男主外女主內(nèi)也是正常。 同時,更是知曉,蘇家酒鋪的年輕東家蘇皓,儀表堂堂,為人耿直,不好女色,更不三妻四妾,即便是腰纏萬貫也是珍惜家庭。 古代女子也不傻,誰不知道一夫一妻好?若不是沒的選擇,誰希望和一群女人分享自己夫君? 而蘇皓這樣的絕世好男人當(dāng)眾休惡妻,那就如同一塊鮮嫩的大肥rou突然暴露了出來,引得一群女子嘴饞的很。岳望縣媒婆們忙起來了,姑娘家里雇媒婆去說親,一時間都找不到閑置的媒婆,有些更是一個媒婆受幾家的委托。 可見,蘇皓的行情有多好。 這些姑娘里,有窮苦人家的姑娘,也有商家姑娘,有小家碧玉,也有大家閨秀,甚至有些官家小姐也動了心。甚至,這消息蔓延到了周圍各城縣,也有不少外地媒婆帶著姑娘們的畫像前來說媒。 但令眾人驚訝,蘇皓非但沒從中挑選一個,相反一一婉拒,說是想靜上一靜,未來一段時間的專心事業(yè)。 漣漪很感動,更是對蘇皓贊嘆,能看出其對感情的負(fù)責(zé),對家庭的負(fù)責(zé)。 沒了蔣氏,蘇皓便回了家養(yǎng)病,蘇漣漪和蘇白加上大虎幾人,將蘇皓家里里外外收拾了個干凈,讓蘇皓回去休養(yǎng),蘇白留下照顧。 …… 這件事沸沸揚揚,自然也傳到了某兩位正在養(yǎng)病之人的耳朵里。 岳望縣最高檔的客棧,最舒適的客房,葉詞一邊臉上抹了藥,手中拿著煮雞蛋在臉上不停滾著,聽完了葉歡的匯報,拍案叫絕?!皾i漪做的太好了,讓那潑婦滾蛋就對了,那個該死的潑婦,傳一個謠言都傳不好還留著有什么用?分明那一夜與漣漪纏綿的是我葉詞,關(guān)那小白臉什么事?” “……”葉歡無奈,很想叮囑——少爺,節(jié)cao! “不過,那潑婦倒是提醒了本少件事。”葉詞自言自語。 “少爺,啥事?”葉歡好奇。 葉詞又抓了一只雞蛋,兩只手,一手拿一只,在自己左右臉上滾著,“你說,若是我真出錢給漣漪來鋪子,她能喜歡我不?” 葉歡想都不想地?fù)u頭,“少爺您死了心吧,蘇小姐那么自立好強的人才不會用你的錢?!?/br> 葉詞想了一想,也是這么回事,“是啊,她不會用,就是因為她不會用,我才喜歡。哎,這蘇漣漪啊,本少是越看越對眼,怎么辦?。俊?/br> 葉歡暗暗翻了白眼——少爺,節(jié)cao! …… 李家別院。 李玉堂這幾日養(yǎng)傷,便沒出門,偶爾算算賬,偶爾看看書,有時便和墨濃下下棋。 兩人都是陰險的,打架都向臉上招呼,而實力都是相當(dāng)?shù)?,葉詞鼻青臉腫,李玉堂也沒落了好,左眼有著大大的熊貓眼,加之其淡然的表情,很是引人發(fā)笑。 整個別院,除了墨濃見了不笑,其他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笑。 “少爺,事情的前因后果,便是如此?!蹦珴鈱⒋蚵爜淼氖乱灰粎R報給少爺。 李玉堂放下書卷,垂下了眼,若有所思。 …… 蘇家村,夜晚到來,晚風(fēng)徐徐。 飯后,很舒適。 廳里掌了四盞燈,明晃晃,亮如白晝。 漣漪小心翼翼地幫大虎放臉上的膿血,經(jīng)過這兩個療程,大虎臉上的包平復(fù)的很多,有些包已不再生成膿血,有些則是還有那么一些。 “恢復(fù)得很好,估計再來兩個療程,膿血應(yīng)該就不會再有了?!睗i漪很慶幸,瞎貓碰了死耗子,還真大虎臉上的皮膚病遏制住了,就不知停了這酒曲中藥面膜,會不會復(fù)發(fā)。 大虎很激動,一次次想伸手抓住她的柔荑。 放完膿血,又為其敷了一張消炎面膜,主要成分還是鹽水,加了一點點酒精和幾味消炎的中藥。 漣漪很耐心地講他臉上的面膜撫平,將氣泡擠出,“再過不久,我們蘇家村又出了個大帥哥,呵呵?!贝蛉ぶ?/br> 大虎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面前的蘇漣漪,眼神滿是復(fù)雜。 ------題外話------ ) ☆、084,赴會(萬更,求票!?。?/br> 隨著群菁會日子的臨近,蘇漣漪卻陷入矛盾中。 她不是那種好出風(fēng)頭之人,但參加群菁會的目的卻是為了出風(fēng)頭,不出風(fēng)頭,又怎么向整個鸞國商界宣告蘇家的登場?現(xiàn)在蘇家酒才剛剛開始便遇到了不止一兩次的暗害,若是以后蒸餾酒上市,還不知要面對多大的阻撓。 槍打出頭鳥,若是這鳥夠強壯,便能抗得過搶,若是這鳥很弱小,失了性命不說,搞不好還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 所以,要么就永遠(yuǎn)守著這個小酒廠、小酒鋪一輩子,不再擴大。若是想發(fā)展壯大,就勢必要躋身商業(yè)交際圈中! 漣漪長嘆了口氣,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即便他們蘇家真想永遠(yuǎn)守著小酒廠,以后的問題也會越來越多。所以,如今能做的選擇只有一個——繼續(xù)前行,進入圈子,壯大產(chǎn)業(yè)。 斂了眉,蘇漣漪開始努力思考,在這出風(fēng)頭與低調(diào)之間竭力找個平衡點,思考了許久,卻還是不知應(yīng)該怎么辦。 畢竟,她前世只是個醫(yī)生,不是商人,更不是什么交際高手。 蘇漣漪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端著茶碗,另一只手輕輕支著腮,靜靜地想著。一旁的初螢倒是坐立不安。 “啊,怎么辦,漣漪,怎么辦,天啊,我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初螢抱著肚子在地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