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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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心臟病的藥劑,“去乙酰毛花苷”,“呋塞米”,她能說出一堆,但卻不知具體制作方法,頭疼…… 大虎看了很久,看她本是愁眉苦臉,而后突然笑了,笑容恬靜淡雅,一時間讓他忍不住促足觀看,但隨后,她再次陷入苦思,讓他也忍不住皺緊了眉。 “昨夜睡了嗎?”大虎走了過去,問。 漣漪一愣,大腦混沌了一下,睡?她一夜未歸卻在外睡覺?他什么意思?她在外面找男人過夜?“喂,這位先生,我蘇漣漪可是潔身自好的女人,請你說話注意一點?!碧ь^瞪向他。 大虎被罵愣了,“我注意什么?”莫名其妙。 一晚上沒睡,又聽到他說這種話,一股子無名火蹭的一下竄了出來?!拔腋嬖V你,別說我沒有喜歡之人,即便是有,此時此刻我們是掛名夫妻,我也會盡我本分,不會亂搞?!?/br> 大虎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一絲慌張,“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你出外亂搞,而是問你昨夜可有地方睡覺?” “我沒回家,去哪兒睡覺?”漣漪更是怒了,其實她沒發(fā)現(xiàn)的是,她為何反常的暴怒,是因為被侮辱了人格,還是生怕被對方誤解。 大虎沒想到平日里淡定的蘇漣漪氣成這樣,一邊感慨女人都是喜怒無常的動物,一邊暗暗猜想是不是他不小心冒犯了她的名節(jié),“蘇漣漪,剛剛是我說錯了,是我口不擇言,我的意思是……就是……”猶豫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因為他一說,又會被她反駁。 大虎本就嘴笨,哪會應付這種場面,“要么……你揍我一頓?”如果這樣能解決問題,倒也不妨是個良方。 漣漪一下子怔住,剛剛那無理取鬧的人是她蘇漣漪? “算……了,看在你初犯,饒了你。”漣漪死鴨子嘴硬,強撐著。 大虎可算是放下心來,“我剛剛的意思是,若是沒睡便早一些休息,上一回也是宿夜未睡,而后上山看仙水潭,被蝎子蟄了后,就……” “等等,大虎你說什么?”蘇漣漪一下子雙眼放亮。 大虎出身將門,擅長武藝,可以領兵打仗,本以為天不怕地不怕,但今天卻生生被一名女子嚇得后脊梁直冒冷汗。 渾身肌rou緊繃,他的聲音也僵硬非常,“我……什么都沒說?!边@女人又要發(fā)瘋? 漣漪噗嗤笑了出來,跑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不怕,不怕,這回你沒說錯,還有大功一件,為了表彰你的聰明睿智,特準陪我上山?!?/br> “又上山?”大虎驚訝道,“還要下潭?” 漣漪趕忙搖頭,“不不,這回我們不下潭了,我們?nèi)プ叫影伞!?/br> “……”大虎越來越不解了,“捉蝎子干什么?” 漣漪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去屋內(nèi)換衣服。“治病?!?/br> ------題外話------ 入v倒計時*3*天,有種想死的沖動怎么破!?逍遙的日子沒過夠,就要進入水深火熱的萬更時期了,5555555 感謝看官tamyatam送的閃亮鉆鉆,感謝:艾爺和leafxi的評價票,么么噠! ☆、056,蝎子(倒計時2天) 蝎,蛛形綱動物,其典型特征為身體瘦長、螫、彎曲分段且?guī)в形层^毒刺。大多生活于片狀巖雜以泥土的山坡,不干不濕、植被稀疏的草和灌木之處。 《本草綱目》記載,其具有“息風鎮(zhèn)痙,攻毒散結,通絡止痛”之功效。對口眼歪斜、風濕、肩周炎等病癥具有顯著療效,且可防治癌癥。 吃過了早飯,不聽大虎的勸說,蘇漣漪執(zhí)意上山捕蝎子,大虎無奈只能跟隨,同去的還有蘇白和孫小錦,俗話說,人多力量大。 初螢也想跟著去,但被漣漪嚴辭拒絕,因為其有孕在身,這要是在山上有個好歹,漣漪不會原諒自己,于是,初螢只能撅著小嘴兒在家等著。 別看孫小錦年紀小,但卻是個捉蝎好手,那小胳膊小腿兒很是機靈,看準了一塊巖石,左手搬起,還沒等旁人看清里面有沒有蝎子時,那靈活的右手已把蝎子抓了個準。 蝎子的尾鉤有毒,但只能上下垂直活動,不能左右擺動,所以只要正面捏住尾刺,就不致被其蜇傷。 一般來說,蝎子的毒不會置人于死地,除非熱帶雨林或荒涼沙漠的毒蝎,最常見的小蝎子,最多將人蟄得生疼,卻不會危害生命安全。 “姐,這大晌午的,不在家里睡個午覺,跑這兒來捉這個破玩意干啥?”蘇白陰陽怪氣,打著哈欠。 漣漪小心翼翼找著蝎子,頭也不抬,雖然蘇白確實很欠扁,但她還是十分耐心地回答。“為了給李老爺治病。” 蘇白一撇嘴,“那老頭都不買我們家的酒,還管他干啥?” “拒買我們家酒的是李玉堂那混蛋,不是李老爺?!边@個地方已沒有蝎子了,漣漪換了地方,繼續(xù)仔細翻找。 “那……那,我們應該去找李老爺討公道,為啥要給他治病?。俊碧K白干脆不找蝎子了,坐在地上專心問。 “李老爺這回病情嚴重,若是不管他的病,他死了,難道你要跟到閻王殿討公道?”漣漪沒好氣,因為沒了耐心。 正說著,孫小錦又抓了一只,一張清秀的小臉滿是驕傲的笑容,將蝎子小心翼翼裝入之前漣漪分發(fā)的雙層布口袋,而后用繩子將袋口系好?!皾i漪jiejie,這個袋子裝滿了,再給我拿一只袋子吧?!?/br> 漣漪欣喜,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小錦的頭,“真是個好孩子,今天晚上jiejie給你做好吃的,就在jiejie家吃飯了?!闭f著,又遞過去一只新口袋。 蘇白看了看自己的口袋,才零零散散的三只,一下子急了,一把掀開一只大石頭,大石頭下蹭地出來一只蝎子,一下子就蟄了蘇白的胖手?!鞍ミ蠇屟剑鬯牢伊?!” 漣漪嘆了口氣,瞪了他一眼,“活該?!?/br> 蟄了蘇白的蝎子正要跑,孫小錦一下子撲過去,抓住就塞入口袋,動作利索,一氣呵成。 “錦兒真厲害,很棒!”漣漪忍不住舉起大拇指。 孫小錦羞澀地笑了,一旁的蘇白不樂意了,“姐,我說,你到底是我親姐還是他親姐啊,怎么總向著外人?” “我是你親姐,但我真心希望是錦兒的親姐,”漣漪白了他一眼,“如今是幫著你親姐干活,為了酒廠的生計,你還拖拉著偷懶,你好意思嗎?” 蘇白一張肥臉通紅,肥胖的身子轉(zhuǎn)了過去,嘟囔著?!爸懒?,知道了,我努力抓就是了。” 看著蘇白那一坨rou球的樣兒,漣漪無奈地笑笑,這弟弟本性不壞,就是好吃懶做,喜歡耍點小聰明、偷偷懶,還真和那豬八戒有一拼。 一只滿滿的口袋塞入漣漪的眼簾,是大虎的。漣漪一愣,看到那只大手上有諸多傷口,是被蝎蟄的,心頭那種莫名其妙的悸動又跳動了幾下。 蘇家村長大的孩子,從小便在村子里、山上瘋玩慣了,什么捉鳥逮魚,撲蜻蜓抓蝎子都很擅長,但大虎卻是第一次捉,難免不小心被蟄上幾下,卻一聲不吭。 “疼不疼?”漣漪擔心地問,好好的一只手被蟄的發(fā)腫,看著都心疼。 “還好?!贝蠡⒕驼f了一句,接過新袋子,又開始捉。 漣漪看著大虎的背影,眉頭忍不住動了一動,心中的感覺又酸又麻又甜又辣,說不出道不明,癢癢的卻無法忽視。 甩了甩頭,她將這種無法自我控制的怪異感覺盡量壓了下去,也專心致志地找起蝎子。 …… 當蘇漣漪等人下山回家時,太陽已經(jīng)偏西,一行人午飯還沒吃。 漣漪家,初螢趴在書桌上望穿秋水,眼巴巴地盯著院門口,當看到眾人歸來時,就如同小蝴蝶一般飛了過去,“漣漪你們終于回來了,我等一天了。” “恩,辛苦了。”漣漪笑道。 “這個就是你們捉的東西?”接過漣漪手上拿著的布袋子,好奇地問。正想打開,卻被漣漪制止,“這東西蟄人很疼,你看看蘇白就知道了。” 蘇白還捂著自己手,齜牙咧嘴,初螢趕忙放開了袋子,小臉白了一白。 蘇漣漪和初螢下廚做飯,眾人熱熱鬧鬧吃了一頓不知是午餐還是晚餐的飯,吃完飯,眾人該回家的回家,初螢也被漣漪打發(fā)走早早回家休息,自己則是研究這些蝎子。 她的想法很簡單,既要宣傳蘇家酒,又要能治病救人,最好的結合方法便是藥酒。 藥酒,作為一種保健酒在現(xiàn)代并不陌生,十分普及,但在這個時代的鸞國卻是個新鮮物件。就如同酒品的性質(zhì)——它是一種保健酒,雖對病情有促進作用,但畢竟和藥沒法比。 但漣漪卻不準備專心為李老爺治病,她的目標還是——賣酒!只不過在賣酒的同時順便治了李老爺?shù)牟《选?/br> 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想在這鸞國懸壺濟世,她只是個人,她有凡人的自私,有凡人的目的性,更有凡人的感恩之心,她只想讓身邊關心她的人過得好,僅此而已。 “大虎,幫我把廚房那壇子酒搬來。”漣漪摩拳擦掌,準備開始泡制藥酒。 “恩?!贝蠡⑥D(zhuǎn)身便走。 “等等,”漣漪卻如同想到什么似得叫住他,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我怎么把你的手忘了,糟糕!” ------題外話------ 進入入v倒計時*2*天。越來越想死了腫么破?一天一萬字啊,好虐?。∨芭芭芭芭?! 感謝看官:新月如弓(1花),張建云(五星票1張)。謝謝! ☆、057,藥酒(倒計時1天) 大虎的手哪里僅僅是腫?此時已經(jīng)開始泛黑! 雖然此地的蝎子,毒性不會置人于死地,但毒性卻可以積累,一只手被連續(xù)密集叮咬多次,其后果也十分嚴重。 漣漪的心都揪起來了,好像蝎子蟄的不是大虎的手,而是她的心一般。 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拽到前廳的桌子旁,把兩人屋內(nèi)所有燈燭都搬了過來,拿出平日和初螢縫制衣服所用的繡花針,先用燭火燒了燒,而后用酒小心擦干凈。 “疼嗎?”漣漪問,低著頭,在明亮的燈光下仔細查看傷口。 “恩?!贝蠡⒋?。 漣漪嘆氣,“疼,你為何不早些說?怎么等吃完飯才說?如果我沒看見,你難道要明天再說?” “你昨夜還未睡?!贝蠡⒋鸱撬鶈枴?/br> 簡單一句話,蘇漣漪只覺得鼻子一酸,皺緊了眉,如果有人要笑話她是愛哭鬼,就笑話吧,她確實是忍不住,第一次有一個男人對她這么好,無聲的照顧,無言的呵護,她怎么能不被感動得想哭? 不再吭聲,專心用針將他傷口中蝎子留下來的倒刺挑出,盡量輕手輕腳,雖然這挑刺的疼和蝎毒之疼相比已不算什么,但她還是最大限度的放輕自己的動作。 一根…… 兩根…… 三根…… 挑了足足有十三根之多,那小小的倒刺在桌上一字排開,刺傷了漣漪的眼。 這一上午,孫小錦捉了十七只蝎子,大虎捉了十六只,蘇白捉了八只,漣漪只捉到了三只。 十六只蝎子,十三根倒刺,大虎這個新手分明就是不計代價地去捉,就是為了幫她。 將針插進針線包,伸手揉了揉眼,將眼角的液體擦干。 “你怎么了?”大虎問。 “燈太亮了,晃得眼睛疼,”漣漪笑笑,淡定地說著謊話,“刺挑好了,跟我到院子里來?!?/br> 漣漪用水調(diào)勻了皂角粉,一點點沖洗大虎的傷口,確保沖洗干凈后,又在燈下細心為他擠出毒血。 “你應該有解毒的藥吧?”漣漪問,大虎不是普通村夫,身份神秘,想必這種藥品應該備下不少。 “恩,我自己上藥就好?!贝蠡⑷敕块g內(nèi)取藥,但沒想到,漣漪竟跟了進去。 “我?guī)湍??!睋屵^了藥,小心為大虎上藥,而后用干凈布條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