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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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云淵一手拉住繩子,足間在城墻上幾個重重一點,臨到城頭他身形晃起,隨后旋身利落一番,消失在了城樓處。 云天跟著翻上來,轉(zhuǎn)頭云淵凝神眺望著澗州的西面,疑惑問道,“世子,可是覺得哪里不妥?” “并無不妥,我只是在想,她孤身被囚在西涼軍中,是否覺得害怕,又是否在等著有人救她出去?”云淵收回目光,神色卻染了兩分落寞,輕聲嘆息,似自言自語低低道,“可惜,我或許已不再是她等的那個人?!?/br> 云天聽到這聲模糊的低嘆,扭頭往西面看去,眼底浮起十分明顯的不解。 在他還在尋思這話的意思時,已經(jīng)化作淹沒在夜里的一匹黑練,迅速的奔向西涼大軍的所在。 一路急馳,二人不出一刻就落在了西涼數(shù)十萬大軍駐扎的大本營??删驮诙寺涞爻白叱鰩撞剑瑑傻篱L箭破空襲來,云淵腳踏奇步,身形一動,剛想拔劍去擋,“鏘!”的一聲刺耳的摩擦,已經(jīng)響起。 “是我?!卑道镒叱鲆蝗?,是孔將軍。 他拿著不離身的弓走到明處 對著放箭的兩名士兵喝道,“大膽竟敢對大將軍請來的貴客大動殺手,還不下去自領(lǐng)軍罰?” 兩名神箭營的士兵被自己頂頭上司猛地一喝,不覺怔住,習(xí)慣性聽命,轉(zhuǎn)身走開。 孔將軍見狀,毫不猶豫的從背后箭簍里摸出兩支箭。眼眸一瞇,搭箭,拉弓,他手指一松,箭尖正對兩名士兵的后背心窩而去! 兩名士兵似猛然驚悟,也在這一瞬間回過神,回頭見此突變,正要高喊,一個身影比箭光更快,看似平淡無奇地穿入兩箭空隙,一踢,一拂,將兩道凌厲的箭勢化解于無形。 兩名士兵驚得僵在原地,呼喊哽在喉間,卻再也發(fā)不出來。 在箭落地的同時,他們的脖子已被扭斷。 云淵彎腰撿起兩只箭,隔空一擲,送回孔將軍的箭簍里,語氣清清冷冷,“將軍在西涼軍中潛伏十年,不能為我暴露了身份。此舉太輕率,云家軍和暗影存在的意義,是王爺!” 孔將軍身形一震,手掌收緊,握住勁弓的指骨發(fā)白。他早已不是當(dāng)年追隨云大將軍出生入死的云家軍中的一名普通士兵。十年前那一戰(zhàn),他與大軍被戰(zhàn)亂打散,陰差陽錯混進西涼軍中,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是王爺犧牲了數(shù)顆精良棋子一手促成的。 他點頭,“是我莽撞了,世子,你們先隨我去換身衣服,我再想辦法帶你們混入唐將軍帳中?!?/br> “那就有勞孔將軍。”云淵身形微凝,最終伸手一請,示意孔將軍帶路。 二人換上西涼士兵衣服,在孔將軍的帶領(lǐng)下走向唐果兒營帳,今夜本就由神箭營當(dāng)值,一路走在十分順暢。 只是到了唐果兒營帳附近,看著嚴(yán)守在帳外的赫拉親信,孔將軍卻犯了愁。他躊躇不前,沉思片刻道,世子,這幾人都是赫拉身邊一等一的高手,幻術(shù)高戒備心 也高,想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混進去,幾乎不可能,讓屬下去引開他們。 不必。云淵制止住孔將軍,自懷里掏出一個藥瓶,瓶中有淺淺紫色流動,在黑暗下,透著妖冶的色澤。 他剛拔開塞子,一旁云天驚道,“世子,這藥……” “我知道,但是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這一趟,我們不能空來?!闭f罷,云淵將瓶中液體一飲而盡,濃重的紫在他眼底彌漫開來,復(fù)而淡去,變回平常。 “云天,你隨孔將軍去熟悉一下西涼軍中形勢,一個時辰后在此等我?!痹茰Y丟下這么一句話,便往唐果兒帳篷處走去。每往前走一步,他的身影就淡去一分,最后竟直接在空氣里隱去。 “這是……”孔將軍目瞪口呆,幻影,這是靈神領(lǐng)悟的高手才能施展出來的幻術(shù)??! 云天卻毫無欣喜驚訝,眸色黯然,“是催靈露的效果,服下之后一個時辰內(nèi)能讓自身靈力暴漲,但當(dāng)藥效散去,服用之人會一日一日漸漸散去渾身靈力,不出一年……” 形同廢人。 那半截沒有說完的話,孔將軍看云天的臉色便知道不是什么好的話。通常能在瞬間激發(fā)出自己潛在能力的藥物,對身體都有莫大的損害。他有些難以置信扭頭望向唐果兒營前那片空空夜色,張了幾次嘴,都說不出話。 云天看著那帳篷簾子動了,嘆了口氣,“孔將軍帶我四處走走吧。” 帳中靜悄悄不見其他人,隔著描繪著平原落日大氣磅薄之景的屏風(fēng)后,隱隱約約能看見榻上的人影。 云淵忽然頓了步,心底似浮上千絲萬縷的難言情緒,纏住了他的腿,讓他不得動彈,纏住了他的心,讓他愁悶難當(dāng)。 屏風(fēng)后躺著的那個身影,沒有任何動作。云淵深呼吸了幾口氣,撤了幻影之求,才慢慢往里走去。 榻上唐果兒正在憨睡,懷孕初期沒有現(xiàn)出的嗜睡毛病,在這幾日盡數(shù)體現(xiàn)出來了。就在半個時辰前,她嘴里還喝著安胎藥,眼睛卻沉到了夢中。 不過唐果兒覺雖多卻都睡得短,云淵才往里走了幾步,還來不及走近細細打量面前這闊別已久的人,唐果兒的身子便動了動,那緊閉的長睫毛微微一抖,她緩緩睜開了眼。 第193章 不是做夢 唐果兒想起方才迷迷糊糊時,耳邊似有腳步在輕輕響動,她疑惑扭頭,眼角猛然捕捉到一雙男子所穿的軍靴,不由抬眼上望。! 當(dāng)她的目光觸及那張熟悉的,曾在心里念過怨過,又被現(xiàn)實沖淡的容顏,心中似被一根細絲抽過,驀地緊繃。 面前的人影一動不動,唐果兒幾乎要質(zhì)疑是自己眼花了。在她的愕然里,云淵亦是怔然,一時癡在當(dāng)?shù)?,腳下停步不前。片刻后,他斂了心底千中甜澀交錯的情緒,快步走上前,“果兒?!?/br> 不是眼花,不是做夢,眼前的人是真的。特有的清冷嗓音響在耳畔的這一刻,唐果兒肯定了這一點。 她張嘴,只叫出了云淵的名字,便再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喉嚨里沙沙澀澀的,那股酸澀,醞釀成了眼底的一片水霧。 她一定不是想哭,是這些日子緊繃的心弦在看到熟悉的人時,激出了心底的多愁善感,才使得她蒙了淚光。 云淵趕緊在軟榻前的厚毯子上坐下,從袖口掏出一方絹帕,想替她拭去那點點淚光,手伸到一半,卻生生轉(zhuǎn)了方向。他將錦帕放到唐果兒手里,沉默了一下,慢慢道,“我會救你出去?!?/br> 唐果兒情緒平復(fù),指尖微微攥緊那方帕子,將眼淚逼了回去,眸子變得清亮起來,看向云淵淡淡笑了起來, “我沒想到會是你來,不過看到你,我就相信我不會再在這里呆很久。也確實不能在這里繼續(xù)呆下去了,這孩子怎么也不能在這里出生?!?/br> 云淵瞟向唐果兒的腹部,在錦被之下,那高隆的曲線似在他心上烙下了一塊傷疤。他卻只是不動聲色平淡點頭, “等王爺將赫拉族人壓往無壽山坑殺的消息從皇城邊傳來,赫拉領(lǐng)兵前往救援之時,我會率云家軍攻打澗州,救你出這困局?!?/br> “慕容晟這么快就拿下皇城了?”唐果兒訝然,距他領(lǐng)兵離開也不過月余,西涼腹地兵力再匱乏,卻也不會連基本的防御都不留。 從地圖上看,西涼腹地三州兩城一皇都,光是快馬加鞭就得走上十來日??磥砟饺蓐傻恼嬲龑嵙χ侵\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云淵尤自澀澀一笑,若是慕容晟更早些知道唐果兒的境況,速度會更快。他把懸在遠方的心思收回,望了一眼她,“我時間不多,這幾日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br> 說著這話的瞬間,云淵就變得疏離了,方才那些帶著情緒的眼神,也變得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