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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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 “你與王妃結(jié)發(fā)夫妻!”陳嬤嬤回頭厲聲道,“我家王妃沒有半點不好,你本就知道,卻再三做錯,為了的,不過是自己的私欲!”她尖刻地說道,“你不愿意自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所以自己永遠都是正確,辜負了這場姻緣的永遠是我家的王妃!” 這才是烈王的本性。 烈王妃與他結(jié)縭十余年,這樣的情分,是什么樣的人他會不知道? 不過是為了自己心里好過,捂上了眼睛與心,叫自己心安理得! “從前如何,王爺繼續(xù)如何就是。”見烈王雙手撐在清河王府的車上喘息,陳嬤嬤突然問道,“如今你知道了舊事,難道會殺了那些后院兒的女人?!” 這話叫烈王默然。 哪怕知道曾經(jīng)笑意可人的枕邊人竟然是這樣的狠毒,可是為了幾個兒子,他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當(dāng)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側(cè)妃不要臉,可是他的兒子的名聲,他卻是要看顧的。 還有蕭清…… 烈王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老四一刀披在了蕭清的脖子上,顯然是要宰了她的,雖然命救回來,容貌也無損,可是脖子上卻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以后不能再穿戴清涼的衣裳,于外頭也就罷了,可是若是嫁人,坦誠相見之時,多少叫人不喜。 蕭清已經(jīng)如此,若是生母的名聲再壞了,這京中還有誰愿意娶她呢? 見他竟無言以對的模樣,陳嬤嬤就知道這畜生心里在想些什么,便冷冷地說道,“您做出了選擇,日后咱們就再無瓜葛!” 烈王閉了閉眼,抬頭復(fù)雜地看了看蕭翎與夷安,之后目光落在這二人十指交扣的手上,目中露出了悵然之意,嘆息了一聲,到底走了。 “什么東西!”陳嬤嬤唾了一口,這才與夷安蕭翎笑道,“王妃哪里有時間見他呢?見他日子過得這樣落魄,我這心里也就滿足了。” “作態(tài)的模樣,叫人惡心,如今不過是為了自己心安罷了,母親不理睬他是對的?!币陌矊α彝踹@種仿佛浪子回頭幡然悔悟啥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見烈王踉蹌地走了,這才轉(zhuǎn)頭與陳嬤嬤笑道,“好些天沒有來見母親,咱們心里想念著呢,今日正好兒,”她抬了抬蕭翎手上提著的美酒,與陳嬤嬤眨了眨眼,笑瞇瞇地說道,“我們與母親嬤嬤一起喝酒,多快活?!?/br> “郡王妃說的是?!标悑邒哌@些天得了夷安許多的好處,不過是些平常的東西,如虎骨膏護膝等等,然樣樣兒貼心,心里也歡喜,便笑著拉夷安往府中去。 一路說說笑笑到了烈王妃的門口,就見烈王妃正大馬金刀地坐在外頭的臺階上抹著自己的戰(zhàn)刀,夷安就呆了呆,小聲與陳嬤嬤問道,“不是知道我上門,母親拿這個等著我呢?” “你這個多嘴的丫頭,還不過來!”烈王妃對外頭烈王如何苦情悲愴完全沒有走心,今日天氣好曬曬自己的刀,卻聽見這么小心眼兒的話,頓時哭笑不得,指了指夷安罵道,“小鼻子小眼兒的,心思倒是多!” “您這模樣多嚇人呀?都說自古婆婆最喜歡欺負兒媳婦兒了?!币陌材抗馊缇?,早就看破了婆婆是個紙老虎,嬉皮笑臉地走過去,見蕭翎大步上前將一塊墊子放在烈王妃的身邊,這才心安理得地坐了,一轉(zhuǎn)頭就見烈王妃目光鄙夷,顯然覺得自己嬌氣,就仰著頭得意地說道,“我是朵小花兒呢,自然是要愛惜些,母親日后也得知道呀,” 她小心眼兒地板著手指與瞇著眼睛看著自己的烈王妃掰扯道,“椅子里要有軟軟的墊子,茶水點心要溫溫的,不能燙嘴,涼了的也不好。還有心情,不能太壞,不利于自己的身心健康?!?/br> “這是養(yǎng)祖宗呢,只你才能消受她?!绷彝蹂噶酥敢慌赃B連點頭特別同意媳婦兒要求的蕭翎說道。 “天作之合,不就是這個意思么?”夷安撅著自己身后的小尾巴得意地說道。 這樣厚臉皮,烈王妃也是敗給她了,無奈地看了看夷安,這才搖頭說道,“罷了?!?/br> 夷安裝傻充愣,不過是擔(dān)心自己叫烈王影響心情不好,這樣的心意,她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 她的目光落在挽住了自己胳膊特別自來熟的夷安的臉上,目光溫和。 這樣愿意在意她的心意的孩子,于她而言,也是此生得到的福報了。 ☆、第199章 “您在想什么?是不是怎樣疼愛我呀?” 夷安見烈王妃目光發(fā)散,有些感慨的模樣,心中微微發(fā)緊,急忙眨著眼睛做可愛狀。 只是再可愛,過了分能欣賞的人也不多了。 饒是烈王妃再稀罕這孩子,也扛不住這樣的厚臉皮,默默地捂住了臉,不明白自己英雄一世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好丟臉的兒媳婦兒。 只是胳膊肘兒里的那條小細胳膊,也就懶得往外扒拉了。 蕭翎就立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媳婦兒與母親撒嬌,目光落在烈王府的前頭,目中微微發(fā)暗。 再如何,他也不會再叫烈王再來這府里攪得大家都不安定了。 “我與你說件事兒。”烈王妃嘆了半天的氣,這才拍著夷安的手,臉上露出了笑紋來,溫聲道,“過些時候,我許會往江南去,京中就由你來鎮(zhèn)守了?!?/br> “江南?”夷安詫異地問道,“難道您真煩了我不成?”一邊說一邊用哀怨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婆婆,叫人忍不住揉眼角。 “自然不是!”烈王妃瞪了她一眼,頓了頓,這才斂目輕聲說道,“我會與烈王和離,日后,與他再無瓜葛!” 和離之后,到底與皇家名聲不好,她再留在京中就是給大家找不自在了。 她的目中有一種叫夷安不能忽視的堅決,仿佛從前的那個年輕剛烈果決的女將又回來了一樣,見夷安怔怔地看著自己,她不由掐了掐她的臉笑問道,“怎么著,和離了,你就不是我的兒媳婦兒了?” “您的這個婆婆來自王爺?shù)哪赣H,而不是烈王的妻子?!币陌矒u了搖頭,看著烈王妃手上的那柄雪亮的戰(zhàn)刀,只覺得刺得自己眼睛疼,卻在心中生出了對有這樣勇氣,也能夠放下從前的烈王妃的敬意,揉著自己的衣角輕聲道,“因為這個,您才急著將虎符轉(zhuǎn)到我的手上,對么?” 若是未將虎符給她,和離之時,不管是宗室還是朝臣,都不會容忍烈王妃這樣不安定的女子手握那樣的兵權(quán),到時兵權(quán)歸還,便宜的就是烈王。 兵權(quán)對于烈王妃,是依仗,卻也是桎梏。 “我這一生,成于軍中,也敗于軍中。”烈王妃摸了摸夷安的頭發(fā),見陳嬤嬤立在一旁欣慰地看著自己,顯然對自己做出這個決定歡喜,此時再往眼前看去,卻見滿園的姹紫嫣紅,再也不是從前灰敗的模樣,笑了笑,有些釋然地說道,“我的名聲因戰(zhàn)場而起,然而我的夫君,卻也因我的這一切離心?!?/br> 她為什么這么多年生不出孩子,叫烈王拿子嗣振振有詞?只怕就是常年宿于軍中之故。 金戈鐵馬風(fēng)寒露宿,損傷了她的身體。血流成河,傷了她的陰鶩。 “他看不見您的好,本就是他的過錯?!币陌草p聲說道。 烈王妃的一生,若是沒有烈王,該是多么暢快?烈王娶了她,卻不肯善待,毀了她的一生。 “不過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要的是白首不相離,他要的卻更多,我給不起?!绷彝蹂缃駥τ谂f事無愛無恨,如今說起烈王,只覺得平靜,淡淡地說道,“既然他覺得我不好,一拍兩散就是。至于我……”她沉默了片刻,想著大太太數(shù)次與自己有些傷感的話,抹了抹眼角仰臉笑道,“有個人一直在等著我,在身后看著我,如今,他等的太久,是我該回過身去走向他了。” 她蹉跎的太久,只想這一次,不要再辜負另一個愛著自己的人,也給自己一個機會,能夠真正地幸福。 “當(dāng)年,是我看錯了人?!绷彝蹂卣f道。 “只是恐不易?!币陌惨娏彝蹂饕庖讯?,卻還是微微皺了皺眉,低聲道,“那是宗室,如何容易和離?恐為人阻撓?!?/br> 普通人家和離還丟臉呢,更何況是宗室? 那些覺得自己有點兒身份兒的,都得跳出來指責(zé)烈王妃,況如今她手中再無兵權(quán),再無人會畏懼她。 “要不,您再等十天半個月,我加把勁兒,搞死他?!焙谛牡膬合眿D兒悉悉索索湊到烈王妃的面前說道,“到時候,就不必大動干戈了?!?/br> 烈王一死,到時候烈王妃自動就自由,多便宜的事兒呢? “若他死在前頭,我這一生都要背負烈王妃的名號。”烈王妃卻搖頭,見夷安鼓著眼睛看著自己,知道她是為自己著想,卻還是揉著她的頭發(fā)低聲說道,“可是我不愿意叫那人受這樣的委屈。我要與他好,就是清清白白的自由身,哪怕艱難些,卻不想再叫他背負我身上別的稱謂了?!?/br> 她主動甩開烈王,與被動地成為烈王的遺孀,這樣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夷安年紀(jì)小,又有蕭翎疼愛,因此并不明白這個。 “不管如何,咱們站在您這頭兒?!币陌泊_實不大明白烈王妃的堅持,卻還是微微點頭,認真地說道,“誰敢出言,我來收拾他!”說完,又笑嘻嘻地說道,“我手上有兵權(quán)呢,一百個人上去,堆也堆死他不是?” “日后,我可是要看著你的臉色過日子了?!绷彝蹂逯樥f完這話,卻無奈地笑了。 “這事兒呀,還是得快刀斬亂麻,不然我真擔(dān)心那位撐不住?!币陌灿行┬奶摰卣f道。 烈王殿下混到如今的地步,都拜清河王妃所賜。 “過幾日,我就去與他說,只是這些天你不必再來,免得叫他以為是你攛掇了我?!绷彝蹂ь^,見蕭翎面上并無異議,顯然對自己要休了烈王并不在意,頓了頓,便與夷安輕聲道,“他仿佛是要服軟,若是再有什么,許會叫他立老六做世子?!?/br> “世子位簡單的很,日后一道圣旨罷了,何必費心籌謀?”夷安擺著手特別有底氣地說道,“您不知道,奉承他,我覺得虧得慌。” “虧得慌,他見了你才虧得慌?!币陌埠喼本褪枪硪姵?,允文允武拉的下臉,十八般武藝簡直全套的,烈王能在她招呼下?lián)瘟诉@么久,雖然有手下留情之故,卻也是很強悍的了。 沒見與她有仇的幾個,現(xiàn)在都在哪里么? 只是烈王妃還是覺得該與夷安尋個幫手,正含笑說些話,就見外頭又有車馬之聲,她眼角微微一挑,不大一會兒,就見府中人領(lǐng)了一個珠光寶氣特別“富貴”的女子進來,見她低眉順眼,又見夷安瞇起了眼睛,烈王妃便湊在夷安耳邊不懷好意地說道,“皇后送過來給你使喚的,你不大的人,力氣小的可憐,這個給你使喚,遇上叫人生氣的人,只叫她往人臉上招呼就是!” 夷安干笑了一聲道,“這禮大了點兒?!?/br> 這不是因推了韋歡落水,因此一直被關(guān)禁閉的五皇子妃冒氏么! 出嫁前才與冒氏結(jié)仇的清河王妃下意識地咳了一聲。 只是在心中不喜,此時見冒氏不復(fù)當(dāng)日,就見她依舊是濃妝艷抹,然而面上的囂張在烈王妃的面前卻抖不起來了,就叫夷安忍不住笑了笑。 冒氏卻是個十分有眼力見兒的人,見夷安笑了,頓時在心中生出了一口氣。 她確實是個特別愛欺負人的人,欺軟怕硬,可是還是很識時務(wù)的。 當(dāng)初知道夷安的身份,知道她的身后連著那么多的王府公府,還有宮中的皇后,冒氏恨不能時間能夠倒流! 她與五皇子夫妻一體,雖然夫妻感情不好,然而有一點卻是相同,就是惜命。 如今皇后勢大,她自然是要巴結(jié)著來,哪里還敢在夷安面前生事呢? 她寧愿給皇后做手里的那把刀,況誰說刀就不能出頭呢?沒準(zhǔn)兒五皇子至尊混不上,一個親王還是跑不了的。 想到這個,冒氏的模樣越發(fā)討好了起來。 夷安對于冒氏如何并不在意,都是陌生人來著,況冒氏針對韋歡,本就是她與韋歡之間矛盾重重,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冒氏跋扈,她也恐日后仗著她宋夷安的名頭給自己生出事端來,到時候就真的說不清了。 “上次沖撞了皇子妃,倒是我的不是?!币蜻@個,夷安就對冒氏有些客氣。 “原是我不長眼,王妃倒還記在心上?!泵笆弦娏彝蹂c夷安起身往正堂去了,急忙跟上,彼此落座之后,便對對面的夷安笑道,“都說不打不相識,我與王妃也是有緣了。” 烈王妃素來不耐煩這樣的時候,此時便在一旁靜靜地磨刀,并不多言。 “本就是一家,自然是有緣的。”夷安最擅長太極之術(shù),此時不著急,然而冒氏卻有些頭上冒汗,見夷安看都不看自己,這位濃妝艷抹連本來面目都看不真切的女子,突然嘆息了一聲,有些抱怨地與夷安說道,“王妃才大婚,按說我不應(yīng)該來與王妃訴苦,只是這韋氏也太狐媚了!” 她口中的韋氏,自然是情敵家死對頭韋歡,想著自己從嫁入皇家,就總是要拎出來與韋歡相提并論,對照組的日子簡直叫人暴躁,冒氏便與夷安大聲說道,“都是嫁人的人了!竟然還與我家殿下書信往來,勾著殿下的魂魄,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最可氣的是,五皇子一封洋洋灑灑的書信到了她的手里,將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信上說的自然是她心如蛇蝎傷害了可憐無辜的小可憐兒了。 誰才是五皇子妃呀! 竟還有臉告狀! “書信往來?”夷安目中一動。 “慣會裝可憐,我就見不得這些!”冒氏此時便冷冷地說道,“想當(dāng)初我大婚,這賤人生生地送進皇子府一個與她一雙眼睛生的肖似的丫頭,還放在我的面前刺我的心!初時我不在意,我家殿下屢次在我面前贊那丫頭,我心中狐疑仔細一看!” 她氣得臉上扭曲,捏著手下的椅子作響,怨恨地說道,“那丫頭也可惡,張口閉口都是從前舊事,糊弄得我家殿下迷住了心,我忍不得這個,挖了那丫頭的眼丟在他的身上,雖痛快了,卻……” 卻叫五皇子從此見了她就萎掉,多倒霉呢。 說起這個,冒氏就心中怨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