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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寵王妃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老太太!”賈玉弱質(zhì)芊芊,大腿還沒有這兩個(gè)婆子的胳膊粗,見宋夷安并沒有開玩笑的模樣,奮力掙扎尖叫起來,清秀的臉上帶著驚恐,連頭上的釵環(huán)散落了都來不及去管。

    “我的玉姐兒!”姑太太賈氏也哭著撲到了少女的身上,抱著她大哭道,“好孩子,你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呀!”說完,只轉(zhuǎn)頭滿臉都是眼淚地叫道,“老太太給我們做主。”

    “拉下去?!彼我陌驳卣f道。

    一個(gè)仆婦應(yīng)了,將那柔弱的女子一推。

    這樣養(yǎng)在內(nèi)宅的女人哪里是常干些粗活的婆子的對手,頓時(shí)便被推翻在地,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就這樣如牲口一樣拖走,竟一時(shí)呆呆地看著沒頭都不抬的宋夷安,說不出話來。

    “你!”老太太在上頭本是在頭疼,轉(zhuǎn)眼就見宋夷安命人將自己心愛的孩子拖了出去,目中無人囂張跋扈,頓時(shí)大怒,顫巍巍地指著宋夷安,渾身都憤怒得哆嗦,厲聲道,“在這屋里,你打人罵狗,欺負(fù)你的姐妹,你,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說完,用力地喘息了片刻,目光帶著焦急地與身邊的丫頭道,“還不攔下來!”她這個(gè)孫女,從前不起眼兒,怎么欺負(fù)都行,卻沒有想到一動(dòng)就是雷霆!這樣的雪天,把個(gè)柔弱的女孩兒丟到湖里區(qū),這是要那孩子死??!

    就算不死,身子骨兒也要凍壞了,何其歹毒!

    “我們宋家,怎么出了你這樣惡毒的女孩兒!”老太太剛吩咐了丫頭,見那丫頭領(lǐng)命去了,就聽到外頭一聲女孩兒的尖叫,之后就是噗通的落水聲,臉上頓時(shí)白了。

    “陰險(xiǎn)狡詐,無情無義!”見自己的心上人伏在地上無人倚靠,連哭起來都不敢高聲的模樣,宋二老爺心都要碎了,頓時(shí)指著宋夷安厲聲道,“你這樣的心性,簡直就是天理不容?!?/br>
    想當(dāng)年,夷安郡主被指著鼻尖兒罵禍亂朝綱的時(shí)候,這群蠢蛋還在吃奶呢。

    宋夷安唾面自干,笑容和氣溫柔,若不是方才眾人眼見她毫不憐憫地丟了表姐妹下水,竟不能相信,這樣笑容純善的女孩兒,心腸竟這樣的冷硬。

    宋家二太太此時(shí)坐在了一旁冷眼旁觀,并不多說。

    她討厭大房,連帶也厭惡這個(gè)侄女兒,只是眼下,將那個(gè)小婦養(yǎng)的丟到了湖里,正好兒是給她的愛女報(bào)了仇,因此兩不相幫,只冷冷地坐山觀虎斗。聽到屋里頭都在罵宋夷安心性惡毒,她的目光就一閃。

    老太太的話不會(huì)無的放矢,只怕日后,就能從府里傳出去宋家四姑娘是個(gè)歹毒心腸的女孩兒,日后名聲壞了,做親也再難有良緣。

    或許,可以便宜了她的柔姐兒。

    日后還能瞧瞧她的那嫂子回來后痛心的模樣。

    想到眼高于頂?shù)拇笊┮惨獮殚|女的名聲前程犯愁,二太太就仿佛此刻就將嫂子踩在了腳底下,眼中露出了興奮來,連方才的憤怒都不管了。抿了抿凌亂的鬢角,二太太就笑得跟朵兒花兒一樣,一旁抱著孩子的三太太冷眼看著她裝模作樣,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來,卻也沒有為宋夷安出頭的打算。

    大家子里,也只能從內(nèi)里敗壞起來才叫人有機(jī)可乘呢。

    宋夷安目光在屋里的長輩的臉上飛快地劃過,就知道了這府里對她的心態(tài),不由笑起來,撫了撫身上柔軟的衣料,抬眼就見二太太看著自己衣裳的眼神有些嫉妒,便含笑對著用通紅的眼睛看著自己的二老爺,溫聲道,“二叔,多大點(diǎn)兒事兒,何必氣成這樣?三jiejie落水時(shí),您這樣傷心難免的,”見后頭二太太的臉色僵硬了起來,她就見二老爺目眥欲裂上前幾步,一旁的紅袖青珂攔在自己的面前。

    “你一張嘴說出花樣來,也是你害了自己的姐妹!”老太太對這樣明顯的挑撥還是能看明白的,見兒媳婦兒著了道兒,心中暗道了一聲蠢貨,卻只冷冷地說道,“趕明兒,該叫外頭……”

    “知道宋家四姑娘是個(gè)毒婦?”宋夷安從上輩子起就是個(gè)孝順的人,恐祖母累著,便幫她繼續(xù)說下去。

    “姑娘!”青珂臉色微微一變,自然知道名聲壞了的下場,急忙回身,臉色煞白地看著無動(dòng)于衷的主子。

    她方才只知道痛快,卻沒有勸諫,竟叫姑娘惹出了這樣的禍?zhǔn)聛怼?/br>
    “我本就是這樣的人,誰來招惹我,我就要她死!”宋夷安卻在老太太有些得意的目光里伸出手,緩緩地握緊,曼聲道,“只是我也知道,姐妹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祖母慈愛,將孫女兒養(yǎng)在膝下,這么多年與姐妹們一同做伴兒,性情相投?!?/br>
    見老太太的臉色頓時(shí)變了,自家的二叔還瞪著眼睛沒明白呢,宋夷安低頭抿了抿茶,只覺得嗓子疼的厲害,渾身時(shí)冷時(shí)熱難過極了,然而心中卻另有一種振奮,叫她繼續(xù)笑道,“我日后從府中傳出去什么名聲,再辯駁,想必姐妹們也要發(fā)愁了。”

    說完,便倚在了青珂的懷里,咳嗽了起來。

    這樣柔弱可憐的姑娘,只叫青珂心疼極了,哽咽了一下,只護(hù)著宋夷安小聲哭道,“姑娘別怕,咱們,咱們?nèi)ぬ??!?/br>
    “胡說什么?!彼我陌惨娎咸謿獾枚哙?,真的很擔(dān)心姑太太與二太太這樣爭吵叫老人家氣病了,不由嗔道,“母親命我留在府里頭,就是為了孝順老太太,承歡膝下的。如今攔不住這吵架,叫老太太難過,我已經(jīng)很愧疚,寧可舍了名聲,也只為了有個(gè)結(jié)果了。”說完,只全心擔(dān)心,帶著些淚光往上頭問道,“祖母,您,您還好么?”說完,轉(zhuǎn)頭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這樣單薄絕色的病弱女孩兒,臉上竟帶著屋里頭女眷們都沒有的擔(dān)憂。

    至少,當(dāng)簾子挑起來,一名錦衣少年見到伏在丫頭懷里,一雙煙波目中淚光點(diǎn)點(diǎn),微微嬌喘的病弱少女,就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了詫異來。

    眼見這少女目光流轉(zhuǎn),似要看過來,這少年一張秀致溫雅的臉頓時(shí)紅了,微微落下了簾子。

    老太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人,這樣的人竟然是從前那個(gè)悶葫蘆一樣的女孩兒,一時(shí)氣得倒仰,喘了兩口氣,指著宋夷安厲聲道,“你以為這府里,沒有人治你了是不是?來人啊!”

    她目中露出了淡淡的陰鶩,看著宋夷安那張與她那妖精母親仿佛的絕色的小臉兒,陰聲道,“給我掌嘴!”她冷笑道,“怎么,難道你還要連我的教訓(xùn)都要反抗?!”她頭上頂著一個(gè)孝字,難道還治不了一個(gè)未出閣的女孩兒不成!

    宋夷安只含著眼淚,用悲痛的目光看著這一臉惡毒的祖母。

    府中的丫頭,誰敢碰她一下,就別怪她心狠手辣,摁住了發(fā)賣到山溝子里去,叫她給府里奴才們知道知道,什么叫殺雞儆猴了!

    “這是在做什么?”那錦衣少年心里撲通撲通地跳,眼前閃過了那一雙嫵媚流轉(zhuǎn)的眼睛,只在外頭聽見了里頭的聲音,又想到那女孩兒正在流淚,不知為何,竟頓住了,直到后頭又有聲音傳來,便轉(zhuǎn)過頭去,就見另一名面容端肅的少年過來,看了他一眼后,目中現(xiàn)出一絲疑惑,挑簾子進(jìn)來,又拉了這少年進(jìn)來,這才見到屋里竟亂糟糟的,目光厭惡地在那姑太太的身上過了一圈,這嚴(yán)肅的少年便往上頭請安道,“祖母?!?/br>
    “衍哥兒回來了?!币娭诉@少年,老太太竟露出了一個(gè)慈愛的笑容來,見這少年穿得單薄,急忙說道,“外頭這樣冷,可別凍病了?!?/br>
    這少年是二房的長子宋衍,最得老太太的寵愛,如今在書院讀書。因功課不錯(cuò),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中了秀才,只等今年就下場繼續(xù)科舉。因他是宋家第一個(gè)學(xué)出了功名的讀書人,因此老太太更為喜愛,連二房這樣張狂,大半也是因宋衍年少有為。只是這位堂兄卻不是得志便猖狂的人,宋夷安隱約地記得,這堂兄雖然不大在后院走動(dòng),可是每每見到自己被姐妹們欺負(fù),卻還是會(huì)出頭訓(xùn)斥。

    “無事,”宋衍出人意料地冷淡端方,也不近老太太的身,遠(yuǎn)遠(yuǎn)地立著,頗為刻板。

    “三哥哥?!彼我陌财鹕恚⑽⑿卸Y。

    “你怎么在?”見了宋夷安,宋衍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轉(zhuǎn)頭見老太太臉上帶著厭惡,他不動(dòng)聲色地動(dòng)了動(dòng),掩住了老太太看向堂妹的陰鶩目光,沉聲道,“病還未痊愈,你還在這兒做什么?請安不急在一時(shí),回去歇著吧?!闭f罷,便轉(zhuǎn)頭與老太太道,“四meimei病成這樣還來請安,實(shí)在孝心可嘉,老太太心疼她,且叫她回去。”說完,就對宋夷安揮了揮手,仿佛是在攆她。

    宋夷安沉默了半晌,頭一次心里暖和了起來。

    她這堂兄看似有些冷淡,可是只怕方才老太太要賞她耳光的話,他是聽到的了。因此,才攆她走,叫她避禍。

    “回去。”見她低著頭不動(dòng),宋衍的目光便嚴(yán)厲了起來。

    ☆、第 5 章

    “衍哥兒!”見宋衍多管閑事,二太太臉上就很不好看,急忙喚了兒子一聲。

    “多謝三哥關(guān)懷。”宋夷安不是個(gè)不知好歹的人,若是可以,她也想要一家和睦,此時(shí)給宋衍福了福,便低了頭,在那后頭的身著錦衣的陌生少年目不轉(zhuǎn)睛的目光里微微皺眉,偏開了頭扶著青珂就往外頭走。

    “沒有我的話,你敢走?!”老太太氣得頭發(fā)昏,竟顧不得那錦衣少年在場,尖聲道。

    “祖母?!崩咸荒樀目瘫∠?,哪里有平日里的慈眉善目,宋衍就見身后的好友看著老太太與屋里漠然的女眷們的目光變了,頓時(shí)咳了一聲,淡淡地說道,“阿瑾來給祖母請安?!?/br>
    說完,讓出了身后的好友,果然就見老太太的臉僵硬了一下,便又有些扭曲地?cái)D出了一個(gè)笑容來,含笑道,“原來是阿瑾?!币娺@少年給自己施禮,只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殷勤地說道,“外頭好大的雪,就這樣來了,郡主不擔(dān)心么?還不上熱茶?!”

    竟是十足的關(guān)照看護(hù)。

    宋夷安立在門邊,回頭看那錦衣少年一雙漂亮的眼睛里帶著幾分溫文客氣,想了想這人的來歷,便斂目不語。

    說起來,這人才是害的她掉進(jìn)了水里的罪魁禍?zhǔn)啄亍?/br>
    新上任山東巡撫的獨(dú)子,這少年的身份,可算是在這濟(jì)南城里的獨(dú)一份兒了,不說她那只是五品的二叔遠(yuǎn)遠(yuǎn)不如,就連她的父親,如今在關(guān)外領(lǐng)兵的宋家大老爺,也差一層。

    況她還聽說,這少年的母親是京中同安王府的嫡女新城郡主,是宗室的血脈,這樣的身份更上一層,因此是山東諸官宦女眷眼中的最好的女婿人選,就連老太太心里也活動(dòng)著,因想著將家中女孩兒嫁到巡撫家去,因此十分討好。

    想到這個(gè),宋夷安就沒有什么參合的心了。

    山東巡撫,她記得該是正二品,全稱該是巡撫山東等處地方督理營田兼管河道提督軍務(wù),真正的一方大吏,況內(nèi)宅又是一位宗室郡主,這樣的人家,會(huì)看上地方上的一個(gè)小官兒家的女孩兒?做妾只怕都不稀罕呢。

    做過郡主,知道宗室女都是一種什么生物的宋夷安心里嗤笑了一聲,覺得荒唐。

    京中高門貴女宗室女多了去了,那才是郡主想要聯(lián)姻的好人選呢。

    心里想著這個(gè),宋夷安就對那秀致少年頻頻偷偷看來的目光有些皺眉。

    這少年瞧著十分聰慧,應(yīng)該知道家中的心意,自己的親事是不能任性的,偏又做出一副多情的模樣來,難道撩撥起她的心,還能真的有個(gè)結(jié)果不成?不過是徒增傷感,以后這人又嘆一聲無緣,自顧自地娶親生子罷了。

    宋夷安不喜歡這樣多情的人,雖這少年瞧著雅致秀美,目光干凈清透,并無惡意與輕視,到底看都不看那少年,見屋里女眷只奉承起他來,便預(yù)備回去好好修養(yǎng)。

    鬧了一場,叫這府里知道她不好惹,日后別來煩她,也就夠了。

    “阿瑾?”宋衍本也對家中長輩對好友的殷切不大認(rèn)同,此時(shí)見他只往自己的meimei身上看去,心里咯噔一聲,卻只不動(dòng)聲色地喚了一聲,叫好友有些迷糊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這好友本就有世家子弟的貴氣,模樣又極好,性子也溫柔,是很能叫女孩兒喜歡的,宋衍只恐他的meimei真的生出了心意來,再以后傷心。想著這一次也是因阿瑾之故,使他的兩個(gè)meimei落水,宋衍便微微皺眉。

    “阿衍?!币娝窝艿哪抗鈳е┎豢?,這名為阿瑾的少年白皙的臉騰地就紅了,有些不自在想要解釋,卻不知該說些什么,偷偷看了那一雙眼睛仿佛春水般瀲滟明媚的少女,卻見她面容上有些冰冷疏離,仿佛離得自己很遠(yuǎn),知道這是自己唐突了,便急忙低下了頭去。

    宋夷安絕色,是府中頭一份兒的模樣好,二太太本就是把三姑娘的親事落在阿瑾的身上,此時(shí)就急忙笑道,“四丫頭還病著,別站著了,回去吧。”

    “不!”見阿瑾進(jìn)來,整個(gè)屋子里的氣氛都不同了,那哭得什么似的的姑太太賈氏,只撐著柔弱的身子,顫抖著起身沖到了宋夷安的面前,搓著手哭求道,“四姑娘,四姑娘你是個(gè)好人,姑姑求你了,放了你表姐吧,那湖水那么冷,你表姐受不住的!”

    她大聲哭道,“若是姑娘不消氣兒,姑姑給你跪下!姑姑求你,別再欺負(fù)你表姐了!”說完,雙腿一軟,就要跪在宋夷安的面前。

    這人若是跪了,就是自己逼著長輩下跪,若是自己不叫她跪,到時(shí)候這女人說一句自己原諒了她,竟有將此事一筆勾銷的意思。宋夷安如何能叫她遂了心愿,仿佛是被這有些瘋狂的女人驚到了,只露出了詫異來晃了晃身子,就去扶門旁的一個(gè)粉彩鏤空瓷瓶,沒有扶住,只看著那瓷瓶晃了晃,嘩啦一聲在自己面前摔得粉碎,這才扶住了急忙撐住她的青珂,向著這女人看去。

    滿地的尖銳的瓷瓶碎片,鋪在了這姑太太的面前,臉色慘白地看了看面前的碎片上那鋒利冰冷的光,這柔弱的女子竟再也沒有勇氣往下,跪到這碎片上。

    “不過如此?!彼我陌步柚噻娴牧Ω苍谶@女人的身邊輕笑了一聲,這才轉(zhuǎn)身走了。

    不過是個(gè)草包,竟然還能在府里這么風(fēng)光,想當(dāng)年她為了從繼母的手里逃出去,為了入宮尋求庇護(hù),連砒霜都吃過。

    若賈氏拼著自己廢了雙腿跪地上,叫她也跟著叫人非議待長輩毒惡,她還能更佩服些。

    “姑娘,表姑娘該怎么辦?”今日短短的時(shí)候,宋夷安的種種竟叫青珂有大開眼界的感覺,后頭還有紅袖與幾個(gè)丫頭歡喜的笑聲,她卻露出了擔(dān)憂的模樣來,輕聲道,“難道,真要她償命?”表姑娘可不是個(gè)丫頭,若是真的死了,四姑娘只怕也要有大/麻煩的。

    “都是姐妹,我如何忍心叫表姐失了性命呢?”宋夷安輕飄飄地笑道,“把表姐撈出來吧,這大冷的天兒,表姐只怕要病了,恐過了病氣與姑媽,還是叫她搬來與我一起住,日后瞧大夫抓藥也便宜?!?/br>
    那賈玉害死了從前的夷安,還真以為就能這樣便宜地就死了?宋夷安從來也不是個(gè)善良的人,自然要叫她吃遍這天底下一切的悲苦,叫她給那個(gè)冤枉地死在了湖水里的孩子贖罪。

    “要我說,凍死她才好呢!”后頭那紅袖是個(gè)快人快語的,見宋夷安對她頗為縱容,就小聲說道。

    “太不善良?!彼我陌灿秘?zé)備的目光看著這個(gè)不知道原諒是種美德的丫頭,搖著頭批評道。

    她不厲害的時(shí)候,眉眼間是一片靜謐的平和,仿佛整個(gè)人都隱沒進(jìn)了后頭的白雪之中,紅袖看的呆住了,只頭一次覺得自家的姑娘竟是叫人移不開眼的美麗,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方才,羅家少爺瞧著姑娘眼睛都直了?!奔t袖也知道這樣的話不宜傳出去,只湊到了宋夷安的耳邊小聲說道。

    “不過是想瞧瞧三哥的meimei罷了?!彼我陌矝Q定日后這阿瑾出現(xiàn)的時(shí)候自己遠(yuǎn)著點(diǎn)兒,莫要連累了自己的閨譽(yù),頓了頓,便與丫頭們告誡道,“我平日里規(guī)矩不多,只一樣兒,這樣的閑話兒,不許在我的院子里傳,知道么?!”

    “知道了?!奔t袖見宋夷安死死地看著自己,老實(shí)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忙著給宋夷安撐傘。

    “紅袖知道輕重,只在姑娘面前才放肆了。”青珂便在一旁輕聲道,“在外頭,這丫頭的嘴比蚌還緊呢?!?/br>
    “這話,原也不是與你們兩個(gè)說的。”宋夷安微笑了一下,伸出手去接外頭的雪,只覺得入手冰涼,卻叫她真正地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再能重活一回,雖然再也見不到自己敬慕的長輩,可是此時(shí)她卻還是感激上天能叫她重生,目光流轉(zhuǎn),她幾乎是貪婪地看著四周的一切,感覺到這具年輕的身體里那自己從來沒有的活力與健康,她的心里又歡喜,卻又有些愧疚。

    她占了旁人的身體,這其實(shí)也是最大的罪過。

    她只想替這個(gè)孩子好好兒地活一回,孝順?biāo)龖?yīng)該孝順的人,報(bào)復(fù)傷害過她的人,就再也沒有遺憾了。

    “回吧?!彼恍?,到底一路沿著細(xì)細(xì)的小路走了。

    老太太的房中,此時(shí)卻有些沉默。

    羅瑾與宋家往來,不過是因在書院與宋衍交好,因此親近些,常來好友的府中做客,可是每每上門,這府里老太太的熱情總是叫他不自在,況今日見了這位老夫人尖銳的一面,羅瑾竟有一種不寒而栗的驚恐。

    坐立不安了片刻,他又想到方才如花朵兒一樣的女孩兒,到底魂不守舍,不過說了幾句,便告辭走了,臨走前與宋衍欲言又止,卻見他提都不提那女孩兒,又想到家中的母親眼高于頂,目光暗淡了下來,低著頭走了。

    宋衍心里嘆息了一聲,只目送好友走了,這才回了后頭老太太的屋子,就見屋里如今哭得什么似的,還有個(gè)丫頭繪聲繪色地在說什么“四姑娘把表姑娘抓到自己院子去折磨了”,頓時(shí)臉色微微一變,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見那丫頭看著自己羞紅了臉,心中就冷笑了一聲,只與老太太道,“祖母身邊的丫頭,竟敢非議主子,這實(shí)在沒有規(guī)矩!”他淡淡地說道,“從前孫兒不常在后頭,竟不知有這樣的丫頭,不如今日就做一次主,攆了這丫頭!”

    說完,只一疊聲地命老太太身邊的婆子去取這丫頭的賣身契,一力要賣了她。

    眼見這花容失色的丫頭哭著跪到了兒子的面前,這素來與她并不十分親近的兒子竟然為了大房的閨女打雞罵狗的,二太太的臉上就生出了惱怒來。

    ☆、第 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