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裙下名器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老爺這個主意好。”

    …………

    宛娘在尚書府住了幾日,成日錦衣玉食,卻有些膩,無他,只看黃途太不養(yǎng)眼,她在府上妾不成妾,客不成客,手腳像是被絆住一般受拘束。連同那個小相公也不愿住,鎮(zhèn)日看別人眼色,很不喜歡。

    宛娘自六歲起便當(dāng)別人家的童養(yǎng)媳,很是懂得察言觀色,那日黃尚書一來,看他略拉長的臉,她便懂了,再不走可得出大事。

    打發(fā)大柱出去買了點東西,她站在檐下接過塞進袖子里,湊在大柱耳旁小聲地說:“可記牢了在哪等我,成了便出去,不成晚上你再回來?!?/br>
    少年略略思索,答了一聲“好?!蹦樕行╆幊?,三年前他什么也不懂,如今他十三歲了,雖不曾親眼所見黃少對宛娘做的某些事情,但也明白得很。那是他的婆娘,是今年過冬便要與之成親的女人。

    宛娘只顧得看周圍有沒有人注意他倆,也不曾看大柱的神情,一轉(zhuǎn)身進了屋子,將房門關(guān)牢,把大柱給的那包迷藥倒進酒里。

    不過一會黃途下了學(xué),見宛娘乖乖巧巧地待在房里心生歡喜,看她一笑滿眼璀璨眸光,不勝欣喜地擁上去。宛娘勸他喝酒,他心想便是喝口毒藥也認了,一仰脖子吞下,便抱著宛娘在懷,yin|笑道:“美人兒,讓小爺我要一回兒。”

    宛娘羞紅了臉趕緊推他:“不行啊,一會老爺要喊你去前廳用飯,可不能如此?!?/br>
    “你管那老頭子作甚?他還不是得聽我的。”黃途一抬身子將她抱了起來擱在床上,匆匆忙忙褪了衣服跟她快活起來,不禁心生喟嘆,從前名器花魁一夜千兩,他是白撿了大便宜,想怎么快活怎么快活。

    宛娘冷著眼看外頭,心里數(shù)著數(shù)兒盼那藥效發(fā)作,饒是三年前被人糟蹋過,可是現(xiàn)在對著那人模狗樣的黃少她是一點也習(xí)慣不來。

    “哎喲,我肚子疼!”

    宛娘一驚,身上那人已經(jīng)從她體內(nèi)滑了出來,手捂著腹部呻|吟著。

    “怎么了?”那迷藥不是讓人頭昏嗎?怎么還會叫人肚子疼?宛娘向來機靈,心念一轉(zhuǎn),糟了,定是那小兔崽子沒買迷藥,買了什么別的東西。

    八成是瀉藥吧,宛娘安慰自己一番,將衣服速速穿好,對著躺在床上的黃途安撫道:“少爺,我去給你叫大夫,你等等啊。”

    說完這話,從黃途的外衣里翻出幾張百兩的銀票并一件信物揣進袖兒,開門趕緊跑了。這尚書府也有自家親兵把守,閑雜人等沒有信物不得隨意出入。

    “哎喲……”黃途叫喚了許久,終于放棄了掙扎,七竅流血,兩眼瞳孔放大,死不瞑目。

    ☆、許你金屋

    七月流火,熱烈的夏天僅余一截尾巴,淡黃色的桂花一開,全城都飄著清淡的香味兒。焉容著一身丁香色盤金絲扣衣裙,綰著朝云近香鬢,青絲間飾一枚岫玉蓮花鑲銀底座的發(fā)簪,面上薄施粉黛,越發(fā)精致。眉眼用心描畫過后,更顯眸心似水,神采奕奕。

    明日蕭可錚便要去外地接一單子買賣,聽說南陽又出了一個新礦,伙同張老板一同去看看,若是礦不錯,可以考慮將買賣再做大一些。

    兩人在流觴閣包了雅間,新上的桂花糕潔白如玉,清甜爽口,細膩化渣,桂香濃郁。焉容最喜歡不過,說話的當(dāng)口便往腹中咽下三四塊。蕭可錚擔(dān)心她食多不消化,親自為她杯中添上清茶。

    “爺這次出差,大約能有多久才回來?”

    “快則十幾日,慢則一個月?!笔捒慑P目光落在她臉上,幾分不舍,幾分打量。

    焉容輕輕頷首:“爺出遠門切要保重身子,早日回來。”

    蕭可錚只覺好笑,想她素來待自己情薄,能說出這般體貼的話當(dāng)真不易?!澳闶悄钗蚁胛?,還是盼著早些回來給你贖身?”

    焉容眨巴幾下眼睛,雖然后面一種情況可能性更大,倘若說了真相未免太傷人心?!拔沂菫槟胫?,不然一到八月十五您回不來,我也不知道該為誰解風(fēng)情呀。”

    卻也是個問題,蕭可錚眉頭一舒,指節(jié)已輕敲了桌案:“只要你為我守身如玉,便是有人出萬兩高價,我也不會叫旁人染指你。”

    聽他這番話,焉容也便放心了,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悠悠說著玩笑話:“古人有一句話,叫作‘商人重利輕別離’,爺會不會臨陣脫逃,再不敢回來呢?”

    蕭可錚微哂,清冷的面容上多了幾分和煦的淺笑:“商人確實如此,只是焉容……若是二人得以如影隨形,又何談別離。我若有了焉容,必叫她長伴身邊,不得離開我三尺之遙?!?/br>
    “嗤——”焉容先是笑出聲來,調(diào)笑著看他,“瞧您說的,難不成是要找繩子將我拴起來?”男人拋頭露面沒有什么,做生意所需,卻萬萬沒有領(lǐng)著女人的道理。

    他真想直接把人領(lǐng)走,再也不用磨蹭什么,可是資金周轉(zhuǎn)不夠,不是他沒那個錢,是沒有可以直接用的錢?!叭缬行?,哪里需要繩子。”蕭可錚淡淡一句話,立即叫焉容止住笑。

    她對他不是沒有情意,只是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焉容不是沒心沒肺,他為她做的那些事她都看在眼里,感激落在心底,唯獨男女之情,卻是怎么也不敢想的?!盃斈芫任矣诳嗪V?,我又豈非不明事理,唯有用心服侍,任勞任怨,方能報答十一?!?/br>
    蕭可錚眉頭一皺,面容上好不容易有的幾分笑意也涼了下來,從身后取過一只精致的木盒在她面前打開,里頭放著兩枚包裝嚴實的鐵盒。“這是前幾日旁人往我府上送的祁門紅茶,如今漸要入秋,宜早些溫補脾胃,不宜再喝綠茶了,你收著罷。”

    知她出身名門,最喜歡那些風(fēng)雅的東西,想來喝茶也有諸多講究,蕭可錚再從身后取過一只更大的盒子,里頭放著一整套宜興紫砂茶具,茶盤由一整塊黑檀木打造而成,雕花技藝精湛,光澤恬潤飽滿?!斑@茶具也是別人送我的,一道給你,一會叫小五給你送過去?!?/br>
    焉容看著兩眼發(fā)直,這上好的東西,他送給她的語氣就好像……“送你拿著隨便玩吧”的感覺,看他眉眼幾次皺起有幾次舒展,焉容也有些忐忑不安,盈盈笑道:“多謝爺?shù)暮靡?。?/br>
    “嗯?!?/br>
    于是再不聞他發(fā)話,氣氛又歸于沉靜,禮物送完了,其實也到了說分別的時候,焉容素手提了酒壺將二人的杯子斟滿,當(dāng)先捏著酒杯道:“祝爺一路順風(fēng)?!?/br>
    蕭可錚痛快喝完,沉著一張臉道:“再倒一杯?!?/br>
    連倒三杯酒,再怎么拖延也該是分別之時了,蕭可錚起身將一件鴉青色外袍收在臂彎,便要下樓去。此時暮光落在木椅上宛如金粉,男人長身玉立,蕭蕭素素,他回過頭來那一刻,墨眸里有旁人看不通透的纏綿意味?!把扇?,等我回來,許你金屋?!痹捯粢宦?,便決然落步,踏下臺階。

    許你金屋,金屋藏嬌,焉容頓時一怔,她先前有的那些疑慮全都得到解答,他不會將她放入崔府,若為妾室,必定要在崔府受人指點,所以他為她作金屋,讓她遠避世俗非議。

    流離歡場兩百日,看穿世間聲名為浮云,只求安穩(wěn)度日、恬淡如水,蕭可錚,已然深知她心意。

    她有點……不舍。

    焉容突然腦中一熱,快步跑下去:“爺,我送你!”

    蕭可錚腳下一頓連忙回過頭去,嘴角情不自禁彎起笑容,他平素不喜笑,偏偏此刻難以控制情緒。那站在高處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人,腳步有些急促,似一汪秋水的眼里透著焦急,便牽柔情似水蕩漾開來。他似要沉進去,像落入沸水里的一滴蜂蜜般暖暖融化。

    也不過七八級臺階,焉容走得太快,快要到他身邊的時候被他一把撈進懷里,瞬時失去支撐的她緊緊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耳畔他的心跳聲清晰有力。

    蕭可錚扳過她的身子將她壓在身下,手指拂過她額前的碎發(fā),薄唇從額頭開始輕吻,再到鼻尖,再到下巴,最后返回到唇上用情地吮吸,舌尖在她唇隙試探,輾轉(zhuǎn)探入口中流連纏綿,交換著彼此的氣息,不以言語訴衷腸,但叫柔情化離殤。

    許久,兩人唇齒分離,一人嬌|喘連連,一人面帶饜足笑意。攜手下樓時,頗有幾分濃情蜜意的滋味,儼然是剛表心意的一雙璧人。一直走了很久,到了流觴閣外,墩子已經(jīng)牽馬過來,蕭可錚接過韁繩,也不上馬,只牽著走,焉容陪在一旁,清秀的面容多了幾分艷麗,此時正笑得羞怯,如綻放花瓣垂露的香蘭。

    眼看天色越晚,墩子有些急了:“爺,時候不早了呢?!?/br>
    “咳咳?!笔捒慑P冷著臉咳嗽兩聲,又滿眼溫情地將焉容的頭發(fā)一絲不落地整理好,由墩子扶住馬頭,一躍邁上去?!白吡??!弊詈笠谎勐湓谒哪樕希瑠A緊馬腹便要出發(fā)。

    卻在這時,見一身著羅裙的女子匆忙跑了過來,她面容清秀,眉眼明媚,額頭沁滿汗水,此人正是剛從尚書府逃出來的宛娘。她看過來的時候,三個人一同愣在原地。

    待她反應(yīng)過來之時,眼睛立即從蕭可錚驚愕的臉上滑過,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周圍胡同里鉆了過去。蕭可錚攥緊拳頭,一揚馬鞭狠狠砸在馬身,高頭大馬飛也似的朝著宛娘逃竄的方向追逐而去。

    焉容恍恍惚惚站在原地,馬蹄驚起的煙塵漫過眼前最終落地平息,那個女人,跟自己有八|九分像,所以……

    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對么?她終于明白那晚他瘋狂親吻自己時所說的那句話,那般咬牙切齒,那般愛恨糾結(jié),他說她是他心里久扎多年的一根刺,一根想拔卻拔不掉的刺……如今,她連那根刺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卻在故事的一開始,接受他無緣由的折磨羞辱,接受他隨心所欲的施舍救濟,所有的苦難已經(jīng)承受完畢,剛剛嘗到那絲甜頭,正主已來要債。

    “姑娘,我送您回去吧?!倍兆訛樗屏宿I簾,伸出手臂請她入轎。焉容這才從失神中脫離而出,快走幾步坐進轎子里,放下簾子,轎子晃動一會,平穩(wěn)前行。

    焉容用手指輕撫雙唇,上頭兒還留著火辣辣的觸感,過了許久也未能消下去。先是一記甜蜜喚醒因傷痛死去的春心,后是一把尖刀殘忍絞進心窩,真是天意弄人,天大的諷刺。

    現(xiàn)今天氣還算暖和,她卻冷得渾身發(fā)抖,仿若置身寒天雪地之間,望天望地,她最是多余。她為何要叫焉容,明明只要方寸自由,天地?zé)o垠,卻容不下她一人肆意。

    也許該是如此,指望那位恩客為她贖身,是她癡心妄想、高攀不起,活該她一生為娼|妓,活該她被千人枕、萬人睡?!爱?dāng)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向來將這番話厭惡進了骨子里,如今拿來自嘲確實再合適不過。

    焉容心灰意冷,失落至極,想要落淚卻硬生生將眼淚逼回去,她這般灰溜溜回來的模樣,只怕被衣纏香瞧見又要得一番奚落。衣纏香說過的,她們都一樣,都是妓,何來的墮落,又何來的清高。

    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裙香樓下,焉容強行擠出一抹慘淡的笑,有些虛弱地撐著轎門下去。此時已是黃昏之后,大紅的燈籠依舊亮著,卻不聞往日的喧嘩熱鬧。

    她也沒有作太多的思考,提著裙子小步往回走,剛進門,便被幾個捕頭模樣的人圍了上來,銀晃晃的刀片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逼出真相

    蕭可錚策馬追逐,直至宛娘跑進死胡同里無路可逃,才冷著臉居高臨下道:“你究竟還要逃到什么時候?”

    “蕭爺、我……”宛娘哽著嗓子,一張俏臉慘白無色,身子緊緊縮在角落里。

    “想不到三年過去了,你還記得我。”蕭可錚毫不憐香惜玉,俯身一把將她拉到馬上夾在身前,揚鞭一路疾馳回到流觴閣。這里的老板與他熟識,特留一處雅間給他。

    兩人上樓之時,聽下面往來賓客爭相議論,說是黃尚書的寶貝兒子被人毒殺在室,宛娘一聽,臉色越發(fā)蒼白,身子更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蕭可錚側(cè)耳聽聞,心中冷笑一聲,也不過是死了個只會玩樂的窩囊廢,跟他倒沒多大關(guān)系,也沒有注意宛娘的反應(yīng)直接將她塞進房中,一回身將門反鎖。

    “蕭、蕭爺……你別問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宛娘急急搖頭,將身子縮在墻邊,離他越來越遠。

    蕭可錚一把將她抓到身前,將眼睛湊近了看她的臉,隔遠了看真是差不離,現(xiàn)在再仔細瞧瞧,她的眉毛比焉容粗且往上挑,眼睛更大,皮膚略黃,可見保養(yǎng)沒有十分好。他當(dāng)初是怎樣地看走了眼,兩人的神韻明明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他卻堅信是三年的時間改變了人的氣質(zhì)。

    “說,當(dāng)年的合同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不、不是,我什么也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宛娘慌亂擺手,眼神游移脫開他的直視。

    蕭可錚將她逼到一角,陰冷的面上冒出森森寒氣,叫她嚇得牙關(guān)打顫?!叭昵岸欤Q湖落滿白雪,我和幾位舊識在湖邊搭了帳篷,約好夜里出來賞雪,因憐惜你一個女子孤苦伶仃,又是天寒地凍,允你在我?guī)?nèi)歇息一晚,若不是你近我身,那張合同怎么會不翼而飛?”

    他當(dāng)初遇見焉容的時候也這樣逼問過,可是焉容始終都是一副什么都不知不曉的樣子,久而久之,他便放棄了逼問,只以為她是不愿承認,否定兩人相識的事實,看來真的是冤枉了她,因為真正做了的人總會在言語上露出破綻。

    “我……”宛娘心思電轉(zhuǎn),目光一瞬不移地盯著他看,“蕭爺怎么知道不是自己拿掉了?這么大的疏忽怎么能賴到我身上?”

    “疏忽?我蕭可錚會隨意放一張重要合同?我明明放在錦盒里上了鎖,定是你偷了鑰匙,那鑰匙別在我褲帶上,想不到你一介女子竟如此放肆大膽不知羞恥?!?/br>
    宛娘被他諷刺得眼眶發(fā)紅,咬唇反駁:“不,你根本沒鎖!我為什么要偷你鑰匙!”

    話音一落,蕭可錚便不言語,冷幽幽地望著她,哂笑道:“是,我確實沒鎖?!?/br>
    “你……”話說至此,宛娘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只好舔舔唇,低著頭不敢看他,心中發(fā)虛又滿腔氣悶。

    蕭可錚沒有一絲同情,冷眼緊緊落在她面上:“事到如今,不該說的你也說了,還是從實招來為好,免得我為難你?!?/br>
    “只是……我已經(jīng)拿了封口費,再不能多說什么?!北凰频眉绷?,宛娘一雙杏眼赤紅,此刻更是緊咬著牙,一副絲毫不肯吐露只言片語的堅定模樣。

    “封口費?是誰給你的?”蕭可錚氣得牙癢癢,聽宛娘那幾句話,大體已經(jīng)確定他是被人算計了。雖然幾年前心性未定,卻也不是貪戀女色之人,可還是活生生的被美人計害慘,無他,那樣如花似玉的年紀,那般纖弱可憐的模樣,任是誰也不舍得把她擱在帳篷外面凍一夜。

    “蕭爺,我真的不能再說了!”宛娘一急,眼淚都要冒出來了,“我求您了,宛娘做牛做馬都好,只是答應(yīng)了人家的話萬萬不能說出來,否則會有性命之虞,我給您跪下了?!闭f完這話便要給他屈膝下跪。

    蕭可錚連忙矮身強行將她提了起來,他實在是看不得一個跟焉容有著相似面容的女人給他下跪、跟他求饒。在他心里,焉容就是一只貓,平日里溫柔乖巧,一旦想要按下那只貓的頭顱,一定會亮出爪子把對方撓得遍體鱗傷。他很欣賞迷戀她這一點,高傲得叫人不忍下手傷害,只一味兒地想要看她綻放歡顏。

    想到這里,蕭可錚冷哼一聲,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道:“你何苦長這樣一張臉,占著美貌卻做盡齷齪之事,且叫我毀了它?!彪S手取過桌上一只白瓷的茶杯往大理石面的桌上一砸,茶杯頓時散開成塊塊碎片,他低頭撿了一塊鋒利的瓷片捏在指尖,憑空朝著宛娘的臉比量著。

    “不要,不要!”宛娘用力搖著頭,卻耐不住下巴被他一只手禁錮得死死的,她這副容貌實在出眾,女人最在意自己的臉,怎么可以接受別人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毀了它。

    蕭可錚捏著瓷片平貼在她的側(cè)臉上,語氣森然:“這樣也算救了你一命,把你的臉毀了,再也沒有人會認出你并殺你滅口?!?/br>
    “你說什么?”宛娘驀地一驚,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你以為你接觸到了我,他們還會相信你守住了秘密?呵呵,真是笑話?!?/br>
    宛娘凝著他幽黑的眸子,冷厲果決沒有一絲閃躲,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她真的信了,心里開始絕望起來,美眸里淚水盈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見他如此,蕭可錚暗暗冷笑,吃過她一次虧可不會再巴巴上第二次當(dāng),見她示弱便要松懈放她一馬?未免自己也太過仁慈了吧?!鞍颜嫦喔嬖V我,我可以為你提供避難所,保你不會被追殺。”為了表示誠意,蕭可錚將瓷片丟到地上,眼神暗含鄙夷,見血的事他才不愿意動手。

    他先前不肯為焉容贖身的一層原因就是:這個女人害得他入贅崔家,那么就讓她賣身青樓受盡欺侮,等折磨夠了再買回來,叫她嘗盡受人冷眼嘲諷的滋味??勺鲦絴妓對女人來說著實是最大的殘忍,不能泯滅良心逼一個良家女子入這一行當(dāng),蕭可錚思前想后,推敲著各種處置她的方法。

    宛娘此時已經(jīng)動心,立馬止住眼淚,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當(dāng)真?”

    “無信不商?!笔捒慑P沉聲回答,心中已然有了安排,不就是要避難所么?可以讓你不死,卻要關(guān)你個不見天日,這樣的女騙子,放出去只會害人。

    宛娘咬牙:“好,我說?!?/br>
    …………

    知道真相后的蕭可錚蒼白了臉,震撼叫他有些腳跟發(fā)軟,兩眼發(fā)黑,但還是強作鎮(zhèn)定,逼迫自己沉下心來。雖說宛娘方才是如此聲情并茂地將自己三年前的遭遇和苦衷講了出來,但蕭可錚還是保存著幾分清醒,不該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