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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一籮筐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太子被思歸這一大段直言不諱的話說得臉頰抽搐,再看她兩眼,很是驚訝于這家伙扮宮女怎么竟能扮得這么像,一點破綻都沒有,被這么個小女人說要抱自己翻窗戶,實在是詭異得很,萬分嫌棄地推開她的手,自己輕輕一撐就翻了出去。

    思歸撇嘴跟著翻出去,心道不用扶就不扶好了,這個嘴臉做給誰看,真是過分,一點禮貌都沒有!

    第三十章

    帶了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來捉j(luò)ian的是樓貴妃,攙扶了急急從佛堂請回來的溫太妃,身后還跟著陛下的親信內(nèi)侍汪大總管并一大隊宮女太監(jiān),進了宮門就高聲喝問,“十三公主怎么樣了?!人在哪兒呢!快,快,前面帶路?!?/br>
    太子帶了思歸隱在暗處,看她搞得這樣聲勢浩大,不禁冷笑,低聲道,“樓妃素來沉穩(wěn)斯文,慣會裝模作樣,今晚竟舍得親身上陣,弄出這么大動靜,估計是以為這次十拿九穩(wěn)能陷害到我了!說起來她這招確實陰險,麗妃年輕貌美,是父皇的新寵,要是真和本宮扯上了關(guān)系父皇定會震怒!嗯……還能幫她順手除了麗妃?!?/br>
    思歸最看不上這種不擇手段,牽連無辜來陷害人的做法。加之這無辜還是個年輕貌美的美人,更加的義憤填膺,低聲附和太子,切齒道,“不錯,樓貴妃這一手當(dāng)真惡毒!”

    太子藥勁兒還有些沒過,腳下陣陣發(fā)軟,看樓貴妃帶著大隊人一窩蜂般沖進去,算算也該自己出場了,便伸手搭住思歸的肩頭,“跟本宮進去。”

    說話間發(fā)現(xiàn)思歸這般高矮摟著肩頭走正合適。便不客氣,使點勁,把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又囑咐一句,“等會兒一切聽我吩咐,記住不要亂說亂動。”

    思歸被壓得一矮,然后奮力挺腰,一手不著痕跡地在太子腰間搭一把,幫他走得穩(wěn)些,心想明明都站不穩(wěn)了,剛才翻窗戶還逞強不用我?guī)兔?,幸虧沒摔著,不然萬一哪兒蹭破點皮兒,回去了搞不好就要算我照看不周。

    樓貴妃帶著溫太妃與汪總管沖進布置好的房間就傻了眼,只見麗妃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猶自未醒,地上還趴著一個宮人,卻不見太子的蹤跡,樓貴妃瞬間睜大眼睛,“這——?。。 ?/br>
    溫太妃上元夜本是打算在宮中西南角上的佛堂中念佛祈福整晚的,忽然被樓貴妃遣人叫出來,說十三公主自己在宮中玩的時候摔著了,十分嚴重,宮人來不及找她,就急忙報到了樓貴妃那里,而貴妃認為茲事體大,不敢隱瞞,已經(jīng)告訴陛下知道,陛下便派汪總管同貴妃速去看看公主到底怎樣了,樓貴妃想著溫太妃是教養(yǎng)公主之人,身份又尊貴,不可越過她行事,所以火速命人請?zhí)?/br>
    若十三公主出了事,溫太妃要擔(dān)老大干系,太妃不是太后,出這種錯皇上不一定會給她留面子,因此急得心都慌了,匆忙出了佛堂,與樓貴妃,汪總管一路蹣跚地趕回來。

    只是方才一進宮苑門就已覺得有些不對,門口迎著的太監(jiān)雖也看著眼熟,但絕不是平日晚上輪值的那幾個,再進房看到了床上玉體橫陳的麗妃,在后宮中沉浮數(shù)十年的溫太妃腦子已經(jīng)轉(zhuǎn)過彎來,隱約猜到這是誰設(shè)了局要害人。

    溫太妃本已被佛法熏陶得古井無波的心頭陡然冒起一股火氣,看她年老無爭好欺負了嗎,竟利用到她頭上來了?。?/br>
    陛下身邊的汪大總管也是人精一般的人物,看到這場面就一皺眉,知道其中必有玄虛,他是皇帝跟前的親信,萬事以陛下的喜怒為重,麗妃青春靚麗,性情活潑,這半年來是陛下的心頭愛,臥床養(yǎng)病煩悶之余就會傳她去陪伴解悶,因此這妃子能保住還是盡量保住,立刻吩咐身后人,“快去給麗妃娘娘蓋上被子,這成何體統(tǒng)!”

    身后一個伶俐小太監(jiān)幾步上前,拉過床腳絲被,密密嚴嚴把麗妃蓋好。

    這時幾人身后傳來一個清越動聽,但又滿含譏諷之意的聲音,“這是怎么回事?”

    樓貴妃臉色大變,猛回頭,只見太子懷里擁著個小宮女從后面走上來。一眾內(nèi)侍宮人紛紛給他讓道行禮。

    太子走到近前,看看房內(nèi)的情形,唇角彎出個譏笑的弧度,對樓貴妃道,“本宮聽說十三公主摔傷了,急忙趕過來,不想貴妃娘娘竟已帶著這許多人先到了。只是床上這位好像是麗妃阿!”長眉一蹙,“虧得是貴妃娘娘和太妃幾位先到,要是本宮先一步進了這屋那可真要說不清了!”

    溫太妃那邊已經(jīng)讓人去查是怎么回事,過一會兒就來回話,道晚上有人說這間房里的地龍燒不熱,明兒得找人來修修,十三公主怕冷就換了個地方睡,剛醒來,正穿衣服呢,馬上就過來,另外還有幾個宮人喝多了醉得人事不知,怎么叫都叫不醒。

    思歸覺得幾乎要把她生生壓矮兩寸的太子聽到十三公主沒事,只是換了個地方睡覺后明顯松了一口氣,插言道,“太妃還是命人去照看著明瑾,讓她不要過來了,”朝床上的麗妃一努嘴,“這里的事情不宜她聽?!?/br>
    溫太妃把臉拉得像長白山一樣長,十三公主是她教養(yǎng)大的,和親孫女也差不多,麗妃是她的侄女,她被人利用得這叫一個徹底!

    先沉聲吩咐兩個貼身宮女去照顧好十三公主;再命人快去催太醫(yī),麗妃這總不醒,也不知是中了什么招,要不要緊;最后轉(zhuǎn)向了汪總管,“汪公公,這大節(jié)慶里的,我就不去煩擾陛下了,請你明日一早代我向陛下辭行,這后宮之中混亂無序,恃強凌弱,已經(jīng)沒有我這種老東西的活路了,我這就收拾收拾去皇陵中陪伴先帝吧!”

    汪總管自然連聲勸慰,“太妃這是怎么說的,今日這事的確是蹊蹺,不過您放心,奴才回去就據(jù)實稟報,陛下定會派人徹查整治,斷不能讓您白白受了驚嚇?!?/br>
    思歸聽得大贊,心想姜還是老的辣,溫太妃幾句話就把自己治下不嚴的責(zé)任給推出去了,否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發(fā)生在她的宮里,怎么著也要判個御下無方的罪名。

    這個時候李固也帶人趕了過來,看到他家殿下好端端地站著和太妃,貴婦以及汪總管說話,好懸沒激動得哭出來,“殿下!殿下!您沒事就好!我發(fā)現(xiàn)那兩個宮女有問題就飛跑著來追您,只怕……這個……”忽然看見太子胳膊下緊緊摟著的小宮女無比眼熟,小宮女見他看過去就擠擠眼,呲牙悄悄朝樓貴妃方向做個惡煞煞的表情,這情形太過怪異,李固一句話被噎住,張開嘴怔怔看著思歸。

    太子追問,“那兩個宮人呢?”

    李固回神,“您放心,元大人派人看守著?!?/br>
    太子點頭,對太妃溫言道,“太妃消消氣,今天這事果然駭人聽聞,主使者居心叵測,手段卑劣,但您要是氣得一走了之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幕后之人。我看這樣,現(xiàn)在天色晚了,父皇一直龍體欠安,我們不宜去打擾,不如先散了,你帶麗妃還有明瑾先去景明宮明蘭那里歇息;麻煩汪總管把這邊所有的奴才一起帶走;我那里還扣住了倆個膽敢假傳消息的宮女。大家都看管好了。明天一早您,樓貴妃,汪公公還有我四人一起去父皇面前把事情說清楚,懇請父皇派人徹查,必不能讓您和十三公主還有麗妃白受了委屈?!?/br>
    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不提自己險些被陷害,只說出事了應(yīng)當(dāng)徹查,好給溫太妃,麗妃一個說法。

    汪總管知道鬧成這樣沒可能善了,一定要恭請陛下圣裁了。

    事情簡單明白,都沒什么好查的,只要明眼人就能猜出個大概。這就是個后宮中千百年來經(jīng)久不衰的陷害捉j(luò)ian之計。雖然單調(diào)但是幾乎百發(fā)百中,萬試萬靈。

    試想,哪個皇帝愿意戴綠帽?

    不管是不是栽贓陷害,皇帝的女人被看到和其它男子睡在一張床上那就是大罪,這女子從此身敗名裂,管她冤不冤枉都得進冷宮賜白綾,那染指了皇上女人的人自然也沒好下場,就算他有本事證明自己是被人打暈扔上床的,皇上看到他也會隔應(yīng)死。

    所以樓貴妃會用這法子其實也可以理解,只可惜功虧一簣,偷雞不成反而蝕了一大把米。

    樓貴妃一言不發(fā)地在一旁聽他們商議,胸中已經(jīng)氣得氣血翻騰。

    她工于心計,向來謀定而后動,沒出過這么大的紕漏。這次事關(guān)重大,提前做了無比周密的安排,明明一切都順利,自己來之前有守在半路上的人言之鑿鑿地稟報說太子已經(jīng)急匆匆地先過去了,她算好時間才帶著溫太妃和汪總管進去,太子卻怎么會忽然在她們身后出現(xiàn)?!

    面對著太子的譏諷,溫太妃的怒氣,汪總管的公事公辦作壁上觀,她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再仔細看一圈,發(fā)現(xiàn)地上趴著的那個宮女并非麗妃的女侍,而是她們的人,像是被打暈的,而太子臉色蒼白,貌似是挺風(fēng)流的一直在懷里摟著個小宮女,其實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他是壓在那小宮女身上……

    樓貴妃忽然醒起,太子進宮的隨侍數(shù)量有明令限制,一般是不帶女侍入宮的,這個小宮女卻是誰?若是太子meimei九公主景明宮里的人肯定不能對她動作這般親密,太子再怎樣在meimei面前的顏面總要顧及,不會把手伸到景明宮的宮人身上。

    那這小宮女就值得推敲了,樓貴妃再看看地上躺著那個被敲暈的‘自己人’,心中隱約找到了這次功虧一簣的解釋:太子撞到打暈,碰到這個有野心,想攀太子的宮女,便是她壞了自己的好事。

    只怕這宮女也是‘自己人’之一,不過心中另有一套小盤算,想借著最后關(guān)頭倒戈救了太子的恩情攀上太子這根高枝!

    樓貴妃越想越像,氣得腦中發(fā)暈,沒想到自己籌劃了數(shù)月,馬上就能成的大事竟被這么個小宮人的野心給攪黃了!冷冷對汪總管道,“太子殿下說的不錯,這個時候咱們不該去煩擾皇上休息,明早再去說知此事。那就請汪總管費心,將這里所有的內(nèi)監(jiān)宮女都看管起來。”

    汪總管誰也不得罪,態(tài)度十分之好,應(yīng)道,“貴妃娘娘說的是?!碑?dāng)即就讓人把這宮中沒有隨太妃去佛堂的所有奴才都捆起來帶走。

    樓貴妃指指思歸,“太子進宮沒有帶侍女,這個應(yīng)該也是,莫要了被她蒙混過去?!?/br>
    思歸瞬間覺得這個珠纏翠繞的貴婦是她見過最面目可憎,言語惡毒的女人,可惜不能罵回去,只能拉著太子的衣袖輕聲求助,“殿下!”

    扮男人久了,思歸已經(jīng)習(xí)慣粗聲粗氣說話,不再需要特意去喝羊rou湯,讓自己上火啞嗓子,這時忽然又扮回女人,反而有點不習(xí)慣,就努力注意著說話細聲細氣一點,結(jié)果在旁人耳中聽來就變成了滿含委屈的小聲音。

    太子一把扣住思歸的后腦勺,將她的臉整個埋在自己懷里,做了個萬分親密的姿勢,“貴妃娘娘搞錯了,她不是太妃這里的宮人,是隨本宮一起進宮來的。她是我的一個姬人,今早跟我使勁撒嬌,想要進宮來見識見識,我一時心軟就帶她來了?!?/br>
    樓貴妃此時抓到一點把柄都不放,“太子這可逾規(guī)了!”

    太子一笑,“貴妃說得是,是我思慮不周,明兒還望幾位幫我遮掩一二?!?/br>
    溫太妃和汪總管看著蹊蹺均沒吱聲,樓貴妃則后悔自己一個不慎被他帶著說了話,想要挽回,“但我記得太子今日進宮只帶了六個內(nèi)侍,不曾有女人?!?/br>
    思歸知道太子是要保下她,在眾目睽睽看過來時遮住她的臉估計也是為了避免以后有什么麻煩,應(yīng)該老實配合。但這樣被個大男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摟在胸前,臉還埋在人家胸口上,口鼻中滿是太子身上的味道,實在太挑戰(zhàn)她的神經(jīng)。

    思歸也說不準滿鼻子滿臉的是什么味兒,大概就是一種清雅香料混了點酒氣還有一點太子身上男人的味道。這要是被個真宮女聞了去大概會嬌羞滿臉,思歸倒也是滿臉通紅,不過不是嬌羞,是難受的!

    太子覺得思歸掙扎著要從他懷里把頭抬起來,立刻手上加勁在她后腦勺上一壓,繼續(xù)把人整個臉都按在懷里,“時候不早,本宮該回去了?!?/br>
    樓貴妃把持后宮日久,太子也不指望明日這狀一告就能讓皇帝徹查此事,審個水落石出,然后再順手懲辦了元兇。

    陛下現(xiàn)在很猜忌他,偶爾示弱才是正途,明日只要讓皇上知道他無辜被人欺負了就行,那效果只怕比抓出明證指認樓貴妃一黨,硬要陛下嚴懲寵妃幼子還要好上數(shù)倍。

    現(xiàn)下最重要是全身而退,別折損了人手在宮中。因此太子抓緊了懷里很不安分的思歸,利落離去。出來一看,自己的輦輿已經(jīng)抬來,方才來的時候著急,嫌輦輿抬著走得太慢,自己匆忙趕過來,現(xiàn)在腳下還在發(fā)軟,正好坐著出宮。

    帶著思歸一起坐上去,將思歸放在自己的腿上抱著坐,仍然臉朝里壓在身上。

    思歸都要哭了,扭一扭身子,壓低聲音商量道,“殿下,讓我下去走路吧。”

    殿下也很不舒服,低聲怒道,“老實點,別亂動,難道本宮喜歡抱著你阿!你要是能蒙著臉不給人看見就下去走路!”

    思歸剛想說,給人看見雖然不好,但應(yīng)該也沒太大妨礙,還是讓我下去吧。就聽太子用意深遠道,“你這個既能扮太監(jiān)又能扮宮女的樣子實在難得,保不準日后關(guān)鍵時還能派上大用場?!?/br>
    思歸一僵,只得咬牙忍著不動了。

    過了一會兒又聽太子道,“抬頭。”

    思歸依言抬頭,順便喘口新鮮空氣。

    太子垂下眼簾,掃了她一眼,“怪不得本宮隔著衣服都覺得熱,你臉怎么這樣紅?!闭Z調(diào)上揚,帶上絲戲謔,“不會是害羞了吧?”

    思歸恨不得給誰一拳,壓抑著怒氣回道,“換了殿下被個男人這樣抱在懷里,只能趴在他胸口喘氣聞他身上的味道,肯定也會如我一般悶得臉紅的!”

    太子聽得一陣惡寒,差點把思歸扔出去,“閉嘴!再敢亂說本宮就割了你舌頭!”

    思歸直覺一股怒氣直沖霄漢,心道見鬼了,救人還要遭這份罪不說,被救的人竟然如此可惡,一點不懂禮貌為何物,那我也不客氣了!咬牙忍住不適,忽然伸手緊緊抱住太子的腰身,再在柔韌的腰上來回輕撫挑逗。暗暗切齒,讓你也嘗嘗被男人猥褻的滋味!反正聽太子殿下的意思現(xiàn)在還稀罕她得很,想要日后派個大用場,應(yīng)該不會一怒之下就殺人泄憤!

    第三十一章

    太子被思歸摸得一瑟縮,一把按住她作怪的手,垂頭正看見其人清秀小臉上的硬朗目光,其中很有些報仇雪恨的意味,驚訝得連該生氣都忘記了,如畫般優(yōu)雅動人的眉眼間閃過瞬間的呆滯,“莫思遠!你敢瞪本宮?本宮不過就說了你一句,你這是在干什么?蓄意報復(fù)?”

    思歸自然堅決否認,“沒有,沒有,哪兒能阿。我是那么心胸狹隘的人嗎?這不是怕殿下總抱著我辛苦,自己抓緊點,您的胳膊就可以松快松快了。”

    太子只怕再被亂摸,手臂反而更用力,幾乎要使了十成的勁兒牢牢箍緊思歸,警告道,“你老實點?!?/br>
    思歸立刻好似被一雙鐵臂箍住一般,試探掙了一下,紋絲不動,也就是說單從力氣上講,她根本不是對手。

    這下沒心情怒了,改成了沮喪。

    她經(jīng)常陪太子練功的,總覺得自己比太子還要勤勉認真,但是人家隨便練練就成績斐然,自己費那么大勁兒卻還是沒練出多少肌rou和力氣,這就是男女體質(zhì)的巨大差別,雄性激素少,雌性激素多,因而肌rou合成能力差,而脂肪合成能力強——天生的弱勢!

    臉被埋在太子懷里,加上心里沮喪,思歸更加覺得氣悶,努力往上擠阿擠的,最后終于把口鼻從太子的肩頭露出來,望著后面深遠幽暗的宮殿,深深吸兩口氣,再在心里怒罵一聲:真他媽的沒天理!不公平!

    溫?zé)岬臍庀⒄翟谔拥亩?,太子又是一個瑟縮,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中的迷藥里有催情成份,這會兒周身敏感,思歸稍有點小動作他就有些受不住。

    太子自然不會缺女人,大概是因為實在太不缺了,所以過了十幾歲那段時間的新鮮勁兒后就對女人興趣再大不起來,再美貌的也不太能看上眼,沒想到這黑天半夜在深宮之中,冷咻咻地坐在輦輿上抱著個假宮女他倒忽然起了十分的興致!

    心中很有些異樣,不過歸咎于之前的迷藥中可能有催情劑,所以也沒太過糾結(jié),只是在想這姓莫的小子機敏果斷,是個人才,但表里不一,外表看著俊秀瘦弱,內(nèi)里實際是個粗魯妄為之輩,膽子太大,經(jīng)常會有些沒上沒下,日后便算是重用他也要記得不停敲打才行,免得他縱性胡為無法無天。

    牢牢按住思歸防他亂動,好容易堅持到宮門外,下輦輿去乘自己的馬車,便一把將思歸丟給了李固,壓住心里一股隱隱的失落之情,告訴自己:終于可以把這個大累贅從身上扒下去了!

    上車前特意再不著痕跡地淡淡看了思歸一眼,只見清秀可人的小宮女滿臉可憐兮兮,懨懨的神情,正在和李固借披風(fēng)穿。心里暗嗤一聲,裝模作樣,你剛才大膽揉搓本宮時的豪放勁兒呢!

    把自己一件貂絨里子披風(fēng)扔過去,“趕緊走了!”

    李固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大概的來龍去脈,對思歸甚是贊賞推崇,一路大贊,“莫公子精明機變,這番當(dāng)真立了大功!”看看思歸的新形象又贊,“這一手變裝易容的本事也十分厲害,扮得像極,毫無破綻!”

    思歸無語望天,只見夜幕上有幾顆星星在無辜地閃呀閃,頗似她現(xiàn)在的心情。

    第二日就有得了消息的柳余涵來看新鮮,“賢弟阿,我聽說你昨晚大展神通,竟然扮作一個小美人助太子殿下化險為夷,平安脫困。”搖著折扇圍著思歸轉(zhuǎn)了兩圈,心癢難耐,“你再扮了讓我看看!就你這黑不溜秋的模樣真能扮成個小美人?”

    思歸作勢踢他一腳,罵道,“美個屁!我那是迫不得已才假扮了宮女,又不是什么好事,你怎不扮來讓我看看!”

    柳余涵笑著躲開,“我就是愿意扮他也不像?。⌒值苣汶m黑點,但勝在纖巧細致,愚兄過于高大了點,只怕連合適的衣服都不好找?!?/br>
    思歸沒好氣瞪他。

    柳余涵看看思歸火氣有點大,估計他大概是被迫假扮女人后心里不爽。

    這位別看個子小,說話干事可向來都大男人氣十足,忽然扮了女人,據(jù)說還被樓貴妃給盯上了,太子為了保下他,假稱他是太子府中的姬人,幾乎是一路摟在懷中硬帶出宮來的,思歸那感覺定然不怎么美妙,煩躁些也是正常。

    便不再沒眼色的非要看人家變裝,轉(zhuǎn)口提議道,“少東回京城了,據(jù)說帶回一批陳年的惠泉三白,醇香甘冽,我?guī)闳フ宜懞镁坪??!?/br>
    思歸一聽,這還差不多,褚少東是利泰錢莊的少東家,他帶回來的好酒定然是極品。欣然點頭同意,與柳余涵都扮作尋常富貴人家的少爺樣子,去京城中最大的錢莊找褚少東。

    柳余涵走在外面其實也算得上是個翩翩公子,只是總和葛俊卿,平陽侯世子這些特別俊美出眾,貴氣逼人的人物在一起時就顯不出來了。

    思歸認為男人的長相還是一般些好,稍許俊朗端正些就足可以了。像葛俊卿那樣過于俊俏的有些讓人吃不消,而像太子殿下那樣容貌精美俊雅得賽過一切美女的就更別提了,跟他在一起,光看那張臉就累得慌。

    因此思歸私心里認為柳余涵這樣的正好,比較適合結(jié)伴同游。

    柳余涵和褚少東私交甚隆,帶人上門討酒喝也討得理直氣壯。褚少東干脆命家人帶上一壇酒,請兩人去了京城中最著名的留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