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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世家女重生手札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謝繁華自然記得,點了點頭道:“那次你我皆是拼了力氣去打獵的,二哥跟李家表哥則是在讓著我們,你我獵得最多,你當時還挺開心的。說是要將我引薦給誰,當時問你,你又賣關(guān)子沒說,后來才知道是五公主,卻是沒想起來細問了。”

    云瑛笑道:“虧你還記得這般仔細,棗兒,那你知道為何嗎?”

    這云瑛這樣一問,謝繁華倒是愣住了:“為何?”難道不是因為賞識自己喜歡自己嗎?

    卻聽云瑛既興奮又神秘地道:“棗兒,你跟京都城里其它世家女不一樣,你聰慧卻又不十分精明,你善良卻又不爛好人,你也不虛偽,很多時候,跟你一起玩都覺得很開心?!彼陨灶D了一下,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謝繁華看,輕輕道,“也叫人放心?!?/br>
    謝繁華越發(fā)不懂了:“阿瑛,你便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跟我說了吧?!?/br>
    云瑛嚴肅道:“你應(yīng)該知道,幾年前的時候,整個中原鬧饑荒,雖然圣上命開倉放糧,可還是僧多粥少,餓肚子的人比比皆是,當時死了很多人?!?/br>
    這件事情謝繁華自然知道,就是三年前,當初周庭深剛剛到古陽縣上任的時候。頭一年鬧饑荒,第二年便發(fā)大水,百姓們根本沒收成。當時謝繁華是菩薩心腸,也見不得周哥哥為此事煩惱,便求著舅舅將家里屯著的糧食全拿出來救濟古陽縣四周百姓。

    當時陳家不但做生意,還是當?shù)刈畲蟮牡刂?,糧倉里屯著好些糧食??杉Z食再多,分到每個人的碗里,也就只有那么一點點,最后糧食分給了百姓,謝繁華自己還餓了好幾天肚子呢。

    她還記得,當時周哥哥跟她說,做好事自然是好的,但是做好事一定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nèi),否則自己小命都丟了,往后還能成什么事?那是周哥哥第一次那般親密地跟她說話,那個夜晚,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想著想著,眼眶又熱了起來,里面濕潤潤的,謝繁華心也跟著疼起來。

    轉(zhuǎn)頭望著云瑛,謝繁華輕輕點了點頭道:“我記得的?!?/br>
    云瑛不明白謝繁華為何話說得好好的就哭了,只當她是有憐憫之心,倒是沒放在心上,只繼續(xù)說:“記得那年冬天,雪下得很大,我跟五公主去城外騎馬打獵,當時在一個很大的樹洞里面遇見很多逃難的百姓。五公主心善,不但給那些百姓請了大夫,還拿了很多吃的給他們。五公主在城外有一處宅子,便將那些逃難的百姓安置在那里,后來又不停帶回很多落難百姓,可不知怎么的,五公主后來帶回來的,都是一些小姑娘。饑荒過后,那些人都回家種地去了,偏生那些小姑娘個個都愿意跟著五公主,都不愿意回家去?!?/br>
    謝繁華小腦袋飛速運轉(zhuǎn)著,聽云瑛說得神乎其神,比她往日看的那些話本子還有精彩,便急急問道:“為什么?五公主為何只留下那些小女孩?”

    云瑛道:“雖然我常常跟五公主呆在一起,但是公主有的事情我也了解得并不是很多,還是她后來跟我說了,我才知道?!闭f完,她湊到謝繁華耳邊去。

    ☆、第八十二章

    聽了云瑛說的話,謝繁華眼睛亮了亮,嘴角也彎出一絲笑意。

    云瑛將食指豎在唇邊,對她噓道:“這事情你知道就行,千萬不要說出去。這事情旁人不知道,五公主也不想讓旁人知道?!?/br>
    謝繁華點頭道:“你放心吧,我的嘴巴最嚴實了,不會亂說話的?!彼潘闪松碜?,輕輕往墊在背后的軟枕上靠去,望著云瑛問,“阿瑛,你年歲不小了,又生得好看,性格也好,家里上門提親的人是不是很多?”

    云瑛原在喝茶,聽她忽然提到這事,差點將口中茶水噴出來。

    她耷拉著腦袋道:“我娘正在給我挑呢,哎,真是煩死了,天天在我跟前叨擾哪家的兒郎出息,又是哪家公子將來能夠襲爵。棗兒,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我跟她哭鬧,她連門都不讓我出了,成天在我跟前叨擾什么三從四德,什么女則的,要我說,讀那些有什么用?哼,我娘一輩子守規(guī)守矩,孝敬公婆、養(yǎng)育子女,可到頭來呢?到頭來我爹爹照樣寵愛小妾,將家里頭的姨娘寵得都能上天了?!?/br>
    云瑛很憋屈,也替她娘不值,她娘是個老實人,偏生那喬姨娘最會花言巧語,不但騙得爹爹團團轉(zhuǎn),時常還能將娘繞到圈套里面去。完事她能抽身而出,她娘則傻愣愣地被所有人罵,回頭她還得裝可憐到爹爹跟前哭訴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的時候,云瑛恨不得撬開她娘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棉絮。就拿之前的事情來說,云琦想嫁謝家表哥的事情,這事喬姨娘會不知道?不過是事情敗露了,喬姨娘怕爹爹怪她,在所有人跟前裝呢。

    可倒好了,她那傻缺娘親更不得爹爹喜愛了,只能燈下偷偷抹淚。

    “哼,要我說,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的。”云瑛打落地,就一直見她娘哭,開始的時候她不懂娘為何哭,以為是自己不聽話呢,后來她很乖了,可娘還是每晚坐在燈下哭,漸漸的,她才知道,只要爹爹去了喬氏那里,娘都會哭。

    她想著,棗兒大病剛好,自己不能將這些煩心的事情跟她說,只握住她手道:“還是表嫂有福氣,表哥那么疼她寵她,為了不叫她受委屈,連賀氏都趕走了?!彼D了一頓,看了謝繁華一眼,還是說出了自己心里真實的想法來,“不過,我記得你們家是有祖訓(xùn)的,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三表哥當初到底還是對不起三表嫂的,如今做的這些,也是他應(yīng)該做的。但若是跟其他男子比起來,三表哥可好得多了。”

    謝繁華唏噓,想著這些日子爹跟娘的恩愛,也覺得心里甜甜的。

    娘如今又有了身子,她希望能多個弟弟,這樣的話,娘老的時候也能有個倚仗。

    想到這里,謝繁華不免又要想到自己,她望了云瑛一眼,問道:“阿瑛,你可聽說了周府尹的事情?”

    云瑛道:“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會沒聽說?最近京都城除了皇子選妃一事,便就這事最大了,不過說來也奇了,一個人就算再怎么變,本性也不會變的,一個做了那么多好事的人,怎么可能會殺人呢?!?/br>
    謝繁華狠狠點頭,眼眶又熱了,那淚水啪嗒啪嗒就落了下來。

    云瑛嚇了一跳,趕緊拿著帕子去擦她的臉:“你怎么了?幾日沒見,怎么還變得多愁善感起來,這可不像平時的你了??靹e哭了,你身子還沒好全,別再哭病了。”不知道為什么,云瑛覺得,眼前的姑娘生了場病后更美了,她身上,隱隱有種刻在骨子里的憂郁氣質(zhì),眉心蹙著,一臉愁容的樣子,叫人心疼。

    謝繁華也不想哭,她也惱這樣的自己,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一想到他孤獨站在燈下的背影,只要想到他曾經(jīng)對自己說的話、曾經(jīng)對自己溫柔的笑,再想到他如今的下場,她便忍不住想哭。

    她是已經(jīng)將他當做最親最近的人了,比二哥哥還親的兄長,也是真心想陪他走一輩子的,那種感情已經(jīng)深入骨髓,如今想念之人突然入獄待斬,可她卻無能為力,就像深深剜著她的rou一般,全身都疼得厲害。

    “姑娘這是怎么了?”紅枝剛打花好月圓回來,如今花好月圓她請了人,自己跟綠葉倒是能抽出很多空回侯府幫忙謝繁華管府里的事情了,才一回來便聽院子里玩的小丫鬟說云家姑娘來了,兩人已經(jīng)說了好一會兒子話了,她想著自家姑娘大病剛好,可不能受累,便打算進來勸著姑娘歇息的,卻沒想到,姑娘竟然哭了。

    云瑛道:“你來得剛好,快些勸勸你家姑娘,別傷了身子?!?/br>
    紅枝朝云瑛恭敬地點了點頭,這才走到床邊,拉著被褥給謝繁華蓋好,又說:“姑娘若是不嫌奴婢是個蠢笨的,遇到什么煩心事,可以跟奴婢說,可千萬別作踐自己身子?!庇值溃叭缃裉珣阎碓?,若是回頭姑娘再病了,太太也得跟著傷心,不免要動了胎氣。”

    謝繁華這才收斂一些,臉上劃過一絲哀傷道:“沒什么,就是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的,也不知道將來我會嫁到哪里去?!彼齻?cè)身躺著,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窗外。

    云瑛說:“你未免也太多愁善感了些,表哥表嫂疼你,你將來的夫君定然不會差。你性子似軟實硬,不是好欺負的,又能將家里管得井井有條,未來去了婆家,也必然是得公婆喜歡的。倒也怪我,剛剛跟你說了家里的事情,倒是叫你怕了?!彼焓秩嗔巳嘀x繁華頭發(fā)道,“其實沒關(guān)系啦,就算將來咱們的夫君寵了妾又如何?哼,一位妾氏而已,給她臉,她是半個主子,不給她臉,她連奴才都不如。”

    謝繁華知道云瑛誤會了,便勉強擠出笑容來道:“你說這話,也不知道害臊?!?/br>
    云瑛道:“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們家里除了三哥,沒人能管得住我的?!?/br>
    兩人又說了會兒體己的話,云瑛便走了,走前還在謝繁華耳邊說,改日一定要帶她去五公主城外的宅子瞧瞧去。

    酉時末,謝繁華聽說爹爹打衙門回來了,便穿戴一番,去了爹娘那里。

    謝潮榮夫婦正在用餐,見女兒來了,趕緊命丫鬟去加一副碗筷。

    陳氏將女兒摟到懷里去,心疼地說:“怎么自己下床了?你身子還沒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差個丫鬟過來,娘過去就是。”她捏了捏女兒已經(jīng)沒多少rou了的小圓臉兒,又拿筷子夾了快山藥棗泥糕給女兒吃。

    謝繁華縮在娘懷里,眼睛卻是看著她爹的,軟軟道:“爹,女兒有事情想求您?!?/br>
    謝潮榮放下筷子,命跟前伺候的丫鬟都出去,方才轉(zhuǎn)頭對女兒道:“不是爹不應(yīng)承你,只是棗兒,你不能想一出是一出。你就要及笄了,也是個大姑娘了,不久就要談婚論嫁,該忘的都忘了,這樣才是對你最好的。”

    謝繁華有些無力地垂下腦袋,其實她只是想再見周哥哥最后一面的,不過,如今瞧著爹娘恩愛,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而叫爹娘生分。

    “女兒知道了。”謝繁華低低應(yīng)了一聲,又抬起頭說,“爹,女兒今天在花園里遇見賀家大小姐了?!?/br>
    謝潮榮乍一聽到賀家大小姐幾個字沒聽出是誰,愣了一會兒才想得起來,原來說的是賀宏珍,便點頭道:“再過幾個月,你四meimei便要做齊王側(cè)妃了,賀家來人,是陪你四妹的?!庇洲D(zhuǎn)頭望著妻子,緊緊攥住她的手道,“這事兒是素兒自己請老太太答應(yīng)的,我也是剛剛回來才知道,不過你放心,最多只讓她呆兩三日,到了時間就打發(fā)人走?!?/br>
    陳氏沒說話,只低了頭,眼睛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

    謝繁華說:“爹爹怕是誤會了,女兒的意思是,四妹如今既然是齊王側(cè)妃,身份貴重,身邊該有教養(yǎng)嬤嬤教著她一些宮中禮儀的。賀氏為人父親知道,此女心腸狠毒,此番定然是恨透了爹娘,如今又常伴在四妹跟前,怕是會教壞四妹的。四妹年紀還小,什么都不懂,何不養(yǎng)去老太太跟前?”

    女兒的意思,謝潮榮心里明白,也為了叫妻子放心,便應(yīng)承道:“此事爹爹去跟老太太說,你也別cao心了,總之爹爹答應(yīng)你,往后不會再叫你娘受一點委屈。”他在外戍守邊疆十多年,剛回來的時候,并不很能適應(yīng)京城里的生活,可如今不一樣了,他已經(jīng)站穩(wěn)腳跟,也就無需再過多顧及什么,對妻子兒女,自然也有更多時間精力照拂。

    謝繁華便從陳氏懷里出來,起身道:“那女兒不打擾爹娘了,女兒回去歇息?!?/br>
    女兒走后,陳氏蔫蔫蹙眉道:“棗兒這孩子最重情義,怕是一時半會兒忘不掉那個人,這可怎么是好?”

    謝潮榮倒是不覺得,只伸手攬過妻子肩頭,在她日漸圓潤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方道:“咱們棗兒心地善良,自然是個有福氣的,阿皎可還記得打北疆回京的那位李家表侄?”

    陳氏道:“自然記得,當初棗兒為賀氏所害落崖,記得三郎說過,其實是他救了棗兒。不過是顧及著棗兒的名譽,才說是城外一獵戶救的。后來也是他幫著三郎查明真相,咱們家二爺如今能在圣上跟前當差,也是他活動的?!?/br>
    謝潮榮點了點頭道:“我是過來人,所以他對棗兒的心思我是看得明白的,不過以前覺得,他遲早會回北疆去,我舍不得棗兒嫁那么遠,也就沒將他納入女婿人選。如今看來,他怕是得留在京城了?!?/br>
    陳氏歪頭看著丈夫,眼睛亮亮的,想著李承堂的模樣,不由溫柔笑了起來:“三郎的意思是,想將咱們棗兒說給李家表侄當媳婦?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李家?guī)资甓际鞘剡吔?,這李世子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回去呢,到時候豈不是棗兒也得跟著去,我可舍不得她到邊關(guān)去吃苦。”

    謝潮榮低頭看著妻子,見妻子圓潤光潔的面龐在燈光照耀下又添了幾分嫵媚,忍不住又親了一下,方說:“嫁夫隨夫,我暗中細細觀察了他一些時日,說起來,他倒是救了咱們棗兒好幾次,聽旭華說,棗兒有一匹汗血寶馬也是他送的。聽說五公主軟硬皆施跟他要了幾次,他都裝作聽不懂,偏生對棗兒大方。行軍之人多愛寶馬良駒,能將自己最心愛的寶馬送給旁人的,說明那個人對他很重要?!?/br>
    陳氏覺得丈夫說的也有些道理,可她還是舍不得女兒,便道:“棗兒還小,親事可以先定下來,不過我還想多留她幾年,怎么也得等到十八歲再嫁人?!?/br>
    如今的情況跟以往不同了,以往說的是夏盛廷,那夏盛廷年歲大了,又是家里的獨子,耽誤不得。可如今既然棗兒跟夏盛廷沒那緣分,她年歲又還小,便也不急著嫁。女兒乖巧懂事,是貼心的小棉襖,她還想多留女兒幾年。

    又想著,女兒在家也沒少吃苦,暗怪自己不爭氣,也下定決定要都看些賬目。

    過了幾日,謝繁華身子好了很多,念著成衣鋪子的事情,一早就跟紅枝綠葉說了,呆會兒一起去成衣鋪子看看。

    紅枝笑道:“姑娘,近來咱們鋪子忙,缺不了人,倒不如讓綠葉先去,奴婢等姑娘一起?!?/br>
    謝繁華點頭同意,待拾掇完整,走路去花好月圓的時候,見到了李承堂。

    ☆、第八十三章

    李承堂今兒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素面錦緞袍子,白玉簪子束發(fā),謝繁華走進來的時候,他正負手立在一邊,凝神看鋪子里面掛著的衣裙。

    謝繁華一愣,倒是沒有即刻躲出去,只給紅枝使了個眼色,紅枝會意便退到一邊去。

    花好月圓謝繁華不常來,偶爾來幾次,也是戴著帷幔的,鋪子里的伙計、繡娘大多不認識她,只當她是前來買衣裙的貴客。

    鋪子之前都是紅枝綠葉在打理,后來謝繁華大病一場,兩位大丫頭需要照顧主子,便貼告示在外面雇傭了掌柜跟長工,還精選了幾位繡娘。這些日子以來,繡娘們都是跟著趙阿嫵一起畫花樣子裁剪衣裳,只當趙姑娘是東家。

    “表哥可有選中的衣裙?”謝繁華一邊輕聲問著,一邊已是摘下了帷帽,只是面上還蒙著白色紗巾,只露出一雙如被溪水洗過般明亮的大眼睛。

    李承堂回身,一點也不驚訝地望著眼前的女孩,微微頷首道:“路過這里,見這成衣鋪子名字甚是好聽,便進來看看?!?/br>
    名字是謝繁華取的,如今被人夸著好,自然是高興的,她眼睛微微彎成月牙形,很是得意地說:“這里的款式也跟京都城里其它家不同,頗具特色,表哥覺得如何?”

    李承堂嘴角微微彎了彎,心想,才只夸她一句,她就能厚著臉皮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不過,他倒是不想順著她的話說,小丫頭不能太嬌慣著,也不能太順著她的意,否則日子太好過了往后遇到一點不順就能生場大病。

    “好是好,不過,只覺得像是缺了點什么?!崩畛刑煤陧i在謝繁華臉上,見她明顯有些失望了,他伸手在鋪子里指了一圈,方才又道,“既然鋪名叫‘花好月圓’,鋪子里怎么只有女子穿的衣裙?少了男子,如何花好月圓?”

    謝繁華明白李承堂話中意思,但她當時只做女裝的時候,也是頗有考慮的,此番被人指出來,自然要急著說出自己的想法,便較真道:“開始的時候,其實也有男子穿的衣裳,只是后來覺得賣男子衣袍往后怕會落人話柄,便沒再……”她忽然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圓圓的,只巴巴望著眼前的男子。

    李承堂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垂著眼皮子道:“我找表妹有事,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上次他連著三日夜闖汀蘭院,給謝繁華喂了可以治病的藥,待她身子好轉(zhuǎn)后的第二日便準備直接去謝府提親的。但后來細細一想,這丫頭的性子他素來知道,若是霸王硬上弓的話,她定然執(zhí)拗不會答應(yīng),就算是勉強應(yīng)了,娶回家也是會鬧脾氣的。

    她心里藏著一個人,要想她心甘情愿的嫁給自己,必須得了了她最后一個心愿。

    這時候,躲在門后面的紅枝隨意伸手點了個伙計,那伙計會意,笑著招呼道:“咱們鋪子后院有招待貴客的雅間,兩位貴人若是不嫌棄,可去后面的院子詳談?!?/br>
    謝繁華見李承堂一副認真的樣子,便也沒有猶豫,只率先進了后院。

    穿堂正中央有口井,四周種著各種各樣的花,此番正是春濃季節(jié),天氣又好,百花爭艷,一時間整個穿堂刮過的風(fēng)都是帶著暖暖香甜味的。

    雅間里窗戶開著,臨窗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的茶水點心一應(yīng)俱全。

    兄妹二人面對而坐,李承堂素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我讓表妹見周庭深最后一面,只是,表妹得應(yīng)了我一個條件?!蹦奈募碜?nbsp;由【紫川】收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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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倒也沒再看謝繁華表情,他不用看,就能猜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能見情郎,定然是欣喜若狂的。他是男人,就算再大度,也是有自尊的,他不愿意見到自己深深藏在心窩里喜歡的女孩為別人又哭又笑。

    謝繁華送到嘴邊的茶杯突然停住,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李承堂,恍惚好一會兒才試探性地小聲問:“表哥,你不是哄我的?”

    李承堂抬眸看著她,一臉嚴肅的樣子,眉心蹙起:“我該說的話已經(jīng)說了,表妹若是不信,大可以當我方才說的是胡話?!闭酒鹕碜觼?,作勢要往外走,“刑部的人也算是白打點了,也正好,我也不必冒這個險?!?/br>
    見李承堂要走,謝繁華急了,也顧不上男女之防,伸手就拽住他袖袍道:“我不是不信表哥,只是不知道該說什么,連我爹都不愿意幫我,可是表哥愿意幫我,我心里還是很感激表哥的。”

    李承堂這才又坐了下來,黑眸亮了亮,里面像是藏了星子一般,他此時只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謝繁華看。少女雙頰酡紅,為原本就傾城的姿容更添了幾分顏色,他瞧著,又趕緊別開眼睛,只覺得心像是被利器剜著一樣。

    謝繁華道:“是什么條件?”她興奮過后,倒也理智了下來,認真的看著面前男子。

    李承堂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來:“你現(xiàn)在倒是不傻了,知道先問條件了,若是我開的條件你不接受,是不是就不去見了?”

    謝繁華狐疑地望著面前男子,輕輕搖了搖頭道:“表哥數(shù)次救我,又送我汗血寶馬,想來是將我當做親meimei看待的。就算表哥開條件,想來也不會為難棗兒,所以棗兒在此先謝過表哥了?!?/br>
    她站起身子,輕輕朝李承堂福了個禮,李承堂端端坐著,倒是沒有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