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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世家女重生手札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直到此番,賀氏才算徹底死了心,也知道自己多半是翻不了身了的。

    真狠!謝潮榮你真是夠狠!為了陳氏那賤人,竟然凡事親力親為,如今抓著自己一個錯處,竟然連自己見兒女的權(quán)力都給剝奪了,這個男人真是狠!

    賀氏沒再嚎啕哭出聲,只是淚水卻如決了堤的河水般,不停往外涌,她用陰狠狠的目光看著謝潮榮,問道:“三郎,可曾念過我的一點好?哪怕只是一點也行?!?/br>
    謝潮榮肅容道:“想當(dāng)初,你我還小的時候,你并非如今日這般。那個時候我見你與旁的女子不同,倒是有幾分俠義之氣,到底是另眼相看的,可卻是毫無男女之情。你走到如今這般地步,要怪只能怪你執(zhí)念太深,最終自己害了自己。”

    賀氏卻是笑了起來:“我執(zhí)念太深?那你也不看看我為著什么才如此的!三郎,你明明知道我打小便就喜歡你,你為何不愿娶我?是,以我當(dāng)時的出身,是配不得你,你娶你表妹為妻,我也無話可說,可是后來阿珊都死了,難道我做你的續(xù)弦都不配嗎?既然我不配,為何一個低賤的村姑就配了?陳皎有什么!不過是得了一副好皮囊而已,也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我是不屑于出手傷她,我要是出手,她能活到今日?”

    “住口!”謝潮榮雙目猩紅,一腳踹在賀氏身上,將賀氏踹得跌趴在地上。

    賀氏卻是大聲笑了出來,鬢發(fā)都亂了,她回眸看著謝潮榮,笑著指著他說:“真蠢!你真是愚蠢至極!真是蠢男人,為著個情字,你瞧你如今都變成什么模樣了?你如今這般好怒的樣子,還是當(dāng)年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謝三郎么?不是了,你再也不是了,曾經(jīng)那個喂我藥喝,在我生病的時候會罵我照顧我的三哥哥已經(jīng)死了……”

    老太太不想再聽這些,只命鈴鐺道:“出去叫婆子進來,立即將這賀氏帶走,我是一刻不想再見到她?!?/br>
    賀氏一雙眼睛狠狠盯著謝潮榮,被婆子架著出去的時候,她突然吼道:“我對你的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我便是死了做鬼,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賀氏被人拖走,吳氏自然也出去了,整個屋內(nèi)又靜了下來,老太太頭有些疼,打發(fā)兒子道:“如今既然賀氏已經(jīng)打發(fā)出去了,你便愛怎么樣便怎么樣吧,只不過,你也別指望著母親能喜歡那陳氏。三房的事情目前就按你所說的去辦,兩位丫頭若是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問兩位伯母,總之你別瞎cao心,回頭還得累著?!?/br>
    “是,兒子知道了?!敝x潮榮此番心情好,他覺得自己立了一大功,也想著早些去妻子哪里討賞去,便道,“兒子回去了。”

    剛剛回到汀蘭院,便見妻子在等著自己,他一個高興就沖了過去。

    陳氏一直很忐忑,此番見丈夫回來了,她迎了過去問:“三郎,出了什么事情?剛剛聽院子里的婆子們說,外面出事了,可是跟賀氏有關(guān)?”

    此時謝繁華跑了進來,還氣喘吁吁的,剛準(zhǔn)備將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訴她娘,抬頭卻見她爹也在,便把一肚子話都咽了回去,只低低喚道:“爹……也在?”

    謝潮榮見女兒呆呆萌萌的樣子,心情更好,招手便示意女兒到他身邊去。

    謝繁華眨了下眼睛,還是低頭走了過去,謝潮榮道:“好了,往后再也不會有人欺負(fù)你們了,往后我回家就可以日日見到你們母女了,想想就覺得日子好過起來?!?/br>
    謝繁華心里有愧疚,當(dāng)初她一心為著自己母親著想,也是贊同父母和離的。她一直以為父親對母親寡情薄義,可如今看來,似乎并非自己想的那樣。她一時有些恍惚起來,爹爹跟娘還是夫妻,那自己呢?是不是這輩子還得嫁給夏盛廷?

    想到夏盛廷跟林翹間的曖昧,謝繁華便覺得惡心,早在她前世閉眼的那刻,就歇了對夏盛廷的心思。

    想起那個時候,自己母親去了,夏家從自己身上該得到的東西都得到了,后來自己病重,竟然都不尋思著請大夫了,一家人真是都巴不得自己早死呢。早死了,剛好給人騰出位置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夏家就是個火坑,傻子才愿意往里跳呢。

    這幾日開始,謝繁華便跟著jiejie錦華一起,學(xué)著管家。

    她在揚州的時候,時常跟著舅舅四處跑,有的時候舅舅忙,她便會坐在一邊看著舅舅處理庶務(wù),久而久之,也跟著學(xué)了點東西,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只是時間上不大自由了,如今一睜眼便有許多事情等著自己不說,她想約著二哥去騎馬都不行。越發(fā)覺得管家真是個累人的活計,往后還是嫁個家世簡單點的人家比較好,比如說……謝繁華一下子就想到了周庭深。

    想著曾經(jīng)在揚州城古陽縣的時候,曾經(jīng)有過一段美好時光,謝繁華心跳便愈發(fā)快了起來。雖然他這個人總是冷冰冰的,讓人難以接近,可是為人公正廉明,心腸很好,古陽縣里頭的老百姓,沒一個不夸他的。

    不過,他對自己倒是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否則……倒是一樁不錯的姻緣。

    謝繁華才將發(fā)了個呆,便被謝錦華給敲醒了,謝錦華笑瞇瞇望著meimei,不懷好意道:“想什么呢,眼神跟常人都是不一樣的,怪是奇怪的。”

    “二jiejie?!敝x繁華親熱喚了一聲,便拉起謝錦華的手,問道,“二jiejie,上次聽你說是曾經(jīng)跟萬恩侯府的公子議了親事的?”

    提到這事,謝錦華臉上笑容漸漸淡了下來,只點頭說:“三年前的事情了,其實若是按著祖母他們那般說,我跟萬恩侯家的公子倒不是一樁合適的姻緣?!彼砬楹艿@些年過去了,她也看得開,如今說起來,倒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情,只是也不愿多說,只道,“他不是嫡出公子,是位姨娘生的。”

    ☆、第五十四章

    像謝家這樣的勛貴人家,是最看重門第的,謝錦華又是侯府嫡女,便是男方貴為萬恩侯府的公子,也至少該是配個嫡出公子的,怎生會是庶出的?謝繁華又偷偷打量著二jiejie的神情,見她似乎總是這樣一副表情很淡的樣子,便就猜到其中定有故事。

    上輩子的時候,謝繁華跟二jiejie不親不疏,只記得她曾經(jīng)是被謝家送去皇宮參與皇子選妃的,不過最終沒有選得上,后來好像嫁去外省了。

    其實這位二jiejie說來也可憐,打小便沒了母親,繼母又是個不管事的,那賀氏向來只疼自己兒女,想必對二哥哥二jiejie也不多好。好在這賀氏如今被送走了,父親已經(jīng)對她極度厭棄,她該是沒了翻身的余地。

    謝繁華握住二jiejie的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誠摯地盯著謝錦華看:“二jiejie,往昔的不開心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要相信,你往后一定會嫁個如意郎君的。夫君不需要有多大權(quán)勢,也無需多英俊貌美,只要性子好,是真心疼你的就行。”

    謝錦華聞言抬眸看著meimei,見她一雙大眼睛黑峻峻的,如水洗過般漂亮的眼睛里滿是真誠,她便笑道:“棗兒,你要知道,我們出身在這樣的人家,婚姻大事向來是由不得自己的。我曾經(jīng)也如你這般天真,也為自己爭取過,可是到頭來還是輸了。所以我看得開了,不就是一份婚姻嗎,他們要我怎樣我便怎樣,左右已經(jīng)是個沒有心的人了。”

    謝繁華訝然道:“jiejie怎生說這樣的喪氣話,你這語氣,似是活了幾十歲似的?!?/br>
    便是自己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輩子的人了,也沒如她這般心灰意冷,jiejie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會叫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謝錦華卻不愿多說,但是如今姐妹倆既是將話說開了,她也就繼續(xù)道:“母親想要將你嫁去夏家,老太太沒有反對,那便就是默許了。老太太是何等精明的人,若是你的婚姻對謝府沒有好處,她老人家怎會同意?”

    謝繁華驚呆了,她回來后的所有心思都是放在賀氏身上的,只想著要賀氏倒臺,其它的倒是沒有多想。便是母親多次在她跟前提夏盛廷,她也是不多放在心里的,總想著,若是她不愿意嫁去夏家,母親還能逼她嗎?

    母親最疼自己了,到時候只要自己哭哭鬧鬧耍耍小性子,就可以自己選個如意郎君了。

    上輩子,是她自己愿意嫁給夏盛廷的,她只知道嫁去夏家是那夏盛廷得了便宜,卻是不知道,原來這是兩家互取利益,而犧牲了自己。

    謝繁華不笨,如今既是往這方面想了,小腦袋瓜子稍稍動了動,便就猜得出一二了。

    大興王朝建立之初,雖則是楊興天下,可各大世家門閥依舊掌握著很大的實權(quán),所以當(dāng)初文皇帝在位的時候,曾經(jīng)開創(chuàng)科舉制度,目的就是重要寒門學(xué)子,從而達到削弱世家權(quán)力的目的。

    但是世事都不是盡如人所愿的,此消彼長,世家漸漸衰弱,取而代之的,是一批批崛起的寒門學(xué)子。

    當(dāng)今左相張笙,便就是文皇帝在位期間的狀元郎,張笙幼女如今貴為當(dāng)朝貴妃,張貴妃所出二皇子也于年初被立為燕王。如今朝中相當(dāng)一部分官員是為張丞相門生,而夏盛廷又是近一批進士中的佼佼者,自然是未來儲相的合適人選。

    怪道那夏盛廷一副狂傲不羈的模樣呢,原來是對娶自己早就勝券在握了?哼,這輩子才不要嫁給那么個負(fù)心漢,謝繁華氣得肝疼。

    “好了,你也不必這般生氣。”謝錦華輕輕拍了拍meimei的手,唇角含著笑意道,“那夏公子我雖則沒有見過,但是他跟大哥是一屆的考生,我倒是聽大哥提過幾次。想來能讓大哥夸贊的人,是不會壞到哪里去的?!?/br>
    “知人知面不知心!”謝繁華攥緊了小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他這個人心機深沉得很,怕是大哥也叫他給騙了,他慣會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真真不算是個良人。”

    “你說的好生奇怪,你似乎很了解他?”謝錦華見meimei情緒似乎過于激動了,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謝繁華自然不會跟jiejie說自己上輩子嫁過他的話,只道:“我是看出來的,夏家想要娶我為兒媳婦,首先看中的便是我的出身,那夏盛廷也是。我只是想到自己將要淪為家族棋子,難免有些不甘心?!?/br>
    謝錦華卻是沒再說話,只是垂眸看著賬本,靜了會子才又說:“凡事都是自己經(jīng)營起來的,你看那賀姨娘,雖則最后落得個被父親送出去的下場,可這么些年來,她在咱們府上到底還是有些心腹的。這賀氏行事囂張,父親之前顧及著廣寧伯的面子,才一再容忍賀氏的。如今雖然抓住錯處將賀氏送去了莊子上,但是依著她的脾性,怕是還在想著如何翻身重新來過呢。這些年她苛刻狠辣,不過是對那些低等下人,她那些心腹婆子想必也是跟著得了不少好處,若是不將她心腹一一除去,這賀氏就有本事翻身再來?!?/br>
    經(jīng)謝錦華這么一提點,謝繁華也發(fā)現(xiàn)了賬目的問題,隨手翻了幾頁道:“jiejie的意思是從賬本開始查?”

    謝錦華點頭道:“沒錯?!陛p聲笑了出來,“就這樣的賬本,下面的人也好意思送到你我跟前來,怕是算準(zhǔn)了咱們兩個是小姑娘,興不起什么風(fēng)浪。若是咱們繼續(xù)這樣裝聾作啞,往后可是要叫奴才爬到咱們頭上來了?!?/br>
    “jiejie說得對?!敝x繁華早就看府上一些人不順眼了,既然如今姐妹倆想到了一處去,何不將三房的風(fēng)氣好好整頓一番?免得叫那些狗奴才一再狂妄囂張下去。

    “不過,這事情要是真正整頓起來,也難。”謝錦華再三思忖,方道,“賀氏倒是有幾分聰明,她的心腹不多,但是都是身居要職,若是我們一網(wǎng)打盡,整個三房就亂了。這眼瞧著就要過年了,府上自然不能亂,但若是年后再行整治的話,怕是又得有不少人尋思著在年貨采買上做假賬?!?/br>
    “這個不難。”謝繁華道,“二jiejie,咱們沒有必要一網(wǎng)打盡,只需要叫府上的人知道,賀氏是興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就行。殺一儆百,態(tài)度強硬一些,手腕狠一些,挑出那么一兩個人來嚴(yán)重懲罰,再提拔一些人填充要職,想來過年這陣子他們不敢再胡為。待得年后,再尋由頭將賀氏心腹一一給換了,換成咱們自己信得過的人就行?!?/br>
    謝錦華笑了起來:“你這樣的做法甚好,只是,如今你怎生知曉哪些人是賀氏心腹之人呢?”

    謝繁華道:“賬本上清清楚楚寫著呢,近些年來,誰的差事最肥,誰獲利最多,便就該是了。”

    謝錦華點了點頭,只望了meimei一眼,便沒再說什么。

    當(dāng)天下午,謝錦華姐妹二人便就將三房所有奴仆召集到了一起,尋了個由頭當(dāng)著眾人的面懲罰了一個掌事婆子。那婆子在府上素來有些臉面,原先兩位小主子說教她的時候,她一點沒放在心上,言語間也有些譏諷嘲笑之意,想來是認(rèn)準(zhǔn)了兩位小主子奈何不得她。

    卻萬萬沒有想到,兩位小主竟然敢命人動手往死里打她,打完之后才扔出一本賬簿砸在她臉上,說是她中飽私囊,完了還不忘捎帶上一句苛刻三等丫鬟銀錢。

    這樣一說,那些曾經(jīng)被苛刻過銀錢的丫鬟立即不平起來,個個叫囂著,一一指出那婆子錯處。有些事情是姐妹倆知道的,有些則是不知道的,總之不管怎樣,她們的目的是達到了,想來有了今天這樣一出,也算是敲了敲邊兒。

    那婆子被杖責(zé)五十,早就已經(jīng)昏死過去,謝繁華只命人將她拖到一邊去,方才又說:“剛剛是哪幾位曾被苛刻過銀錢的?幾年算下來,又是苛刻了多少?呆會兒且都一一到金貴那邊記名去,我跟二jiejie商量過了,全部給你們將銀錢補上。”她小腰板聽得筆直,明明臉上稚氣都還未退去,偏生要做主一副兇狠的模樣來,那雙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拍著案幾道,“往后只要你們?nèi)娜庑⒅液罡?、全心全意替侯府著想,少不得你們的好處??扇羰墙形抑滥銈冋l再敢暗地里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這老貨就是下場!可都聽明白了?”

    有些受了恩惠的,開心地趕緊跪了下來直呼兩位小姐仁慈,而那些平日里慣會中飽私囊的人,手心里全是汗水,待得反應(yīng)過來,也都趕緊跪下來。

    謝繁華臉色忽又好了些,笑著說:“我跟二jiejie年歲小,又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怕是往后每月需得多看幾次賬本才看得清楚明白呢。我不管你們之前是怎樣向賀氏回話的,她的行事方式到我這里也行不通,我們只管有自己的處事方法。從明日開始,卯時正你們則需要在此等著回我跟二jiejie的話,若是誰偷懶了、或者說一時忙得忘記了,我也自然有叫你不忘記的方法,你們可都記清楚了?”

    底下一眾婆子左右望了望,沒一個敢反對的,都壓低著聲音道:“聽清楚了,奴們都聽兩位小主子的話?!?/br>
    謝繁華朝著jiejie眨了眨眼睛,謝錦華便接著說:“既然都聽明白了,便就散了去吧,年底事多,少不得需要各位mama費著點心。不過,我跟三meimei自然會賞罰分明,你們別怕自己做得多了得不到好處,只要你們認(rèn)認(rèn)真真地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過年少不得你們的賞錢,且都散了吧。”

    聽得說年底兩位東家小主會給賞錢,個個都有了干勁,似乎那雙腿也更加利索了。沒一會兒功夫,院子里的婆子都跑得干凈,都趕著干活掙銀子去了。連著那被打得屁股開花的老貨也被拉了出去,生怕惹了兩位小主心煩。

    趙桂氏望著自己兩位小主,愣愣的,好一會兒才回了神贊道:“兩位小姐真是好魄力?!?/br>
    謝繁華只笑道:“不整頓她們,倒是當(dāng)我們好欺負(fù)的,不過,我剛剛也是硬撐著的?!庇值?,“既然話已經(jīng)放出去了,想來接下來的日子會累得很,我們不做出表率,怕是底下人就更不將我們放在心上了。”

    謝錦華道:“話你都放出去了,如今后悔又有何用?”

    謝繁華挺直了小腰板,昂著小腦袋說:“我哪里就是后悔了?我只是在惋惜,如今管著這些糟心的事情,越發(fā)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只是覺得遺憾罷了?!?/br>
    “這又有何難的?”謝錦華笑說,“哪里有人天生就會管家的,太太性子雖則軟綿,但是太太來府上的頭幾年,也是管過家的。太太不是沒有那個能力,不過是這十幾年來賀氏手腕硬了些,太太應(yīng)付不了罷了。咱們今兒這樣一番動作,想必會起到不少作用,你回去之后一一將其中要害說與太太聽,時間久了,你便可以抽身了?!?/br>
    謝繁華笑道:“不失為一個良策。”細(xì)細(xì)想了想,覺得jiejie怕是話中有旁的意思,便道,“jiejie說得對,我娘既然為侯夫人,就不能沒有實權(quán),只有真正手掌實權(quán)的人,日子才會好過。你我終究是要嫁人的,總不能護著她一輩子,再說了,她既為靖邊侯夫人,往后少不得要出去應(yīng)酬,若是叫旁人知道她在侯府的地位,怕是也會被人笑話的?!?/br>
    謝錦華卻不說這個,只笑道:“棗兒也不知羞,你才多大,便就說什么嫁人不嫁人的話了,也不害臊?!?/br>
    謝繁華才不會害羞呢,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姑娘,便挺了挺小腰板道:“我不與二jiejie說這話,我去找我娘去,二jiejie慣會笑我?!?/br>
    眼見到了年底,府上人人都忙得跟陀螺似的,謝繁華每日都是早早起床等著婆子們來回話。婆子回完話,她得一一拿出決策來,若是拿捏不準(zhǔn)的,還得去問兩位伯母,常常是忙得一刻歇息的時候都沒有,回頭晚上是沾床便睡。

    常常忙得是連沐浴的時間都沒有,有幾次在府里遇到自己二哥,二哥見到她都掩著鼻子繞著走,好像有些嫌棄她。

    謝繁華氣憤得踢桌子:“我有這么臟嘛,我怎么覺得自己挺干凈的?!?/br>
    金貴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謝繁華身后,點頭如搗蒜:“就是,咱家小姐最漂亮干凈了,反正誰都比不上?!?/br>
    得了金貴的馬屁話,謝繁華又跑著忙去了。

    陳氏見女兒成日里忙成這樣,心疼死了,每晚都在女兒入睡后,坐到她床邊去靜靜看著她,摸著她越發(fā)瘦削起來的臉,還有那漸漸不再那么圓的小下巴,陳氏落了淚。只怪自己沒本事,倒是叫女兒累著了。

    謝潮榮打衙門里回來,先去老太太那里請了安,完了便朝汀蘭院來。

    外面寒氣重,他可不敢?guī)е簧砗畾馊タ拷拮优畠?,便只將身子弄熱了才進里屋去。

    才一撩簾子進屋,便見妻子紅著眼眶坐在床邊,他心下一緊,不由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是誰惹你哭了?”脫了外袍,走過去,挨著陳氏坐下道,“我原以為,棗兒也是個被嬌慣壞了的孩子,卻沒想到,她做起事情來,倒是有模有樣的?!蓖似拮右谎?,倒也實話實說,“袁嗣青將女兒教得好,不過,見棗兒累成這樣,我也舍不得?!?/br>
    見妻子欲發(fā)傷心起來,謝潮榮趕緊轉(zhuǎn)了話題道:“往后誰要是娶了咱們的棗兒,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這樣的閨女,我可真希望她能在我身邊多呆兩年。”見女兒睡得香甜,小臉紅撲撲的,便伸手在女兒腦門上輕輕彈了下,感嘆道,“我錯過了很多?!?/br>
    說起女兒婚事,陳氏不免又要提那夏家,謝潮榮卻道:“等棗兒及笄了再說吧,她既然不愿意,你也別逼她?!?/br>
    陳氏點了點頭,又說:“三郎,你在朝中為官,可知道那京兆尹周大人的品性?”

    ☆、第五十五章

    “周庭深?”謝潮榮濃眉微微蹙起,想來也是明白妻子這般問的目的了,只道,“倒是跟他打過幾次交道,年紀(jì)輕輕便就能做到京兆尹這個位子,可謂是前途無量?!彼陧[了瞇,斟酌著開口道,“而且他這為官的路數(shù),跟張丞相如出一轍,當(dāng)年張丞相得中狀元郎后,也是先去了縣城為父母官,三年后回京任京兆尹一職。后文皇帝駕崩,今圣登基為帝,左相又盡心輔佐皇帝,數(shù)十年來,功不可沒。”

    陳氏只是問了丈夫周庭深此人的人品,卻不知道丈夫為何會說到那張丞相身上去,她想不明白,只能問道:“三郎,何故說那張丞相?妾身提起這周公子,也是為著咱們棗兒著想的?!?/br>
    望了丈夫一眼,陳氏低頭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丈夫說了,便道:“聽棗兒說,這周大人曾在揚州城古陽縣任過縣官,棗兒在鄉(xiāng)下的時候,怕是跟周大人私下關(guān)系還不錯,說是曾經(jīng)出過銀子給縣衙,衙門里頭用銀子修堤壩,剛好那年夏日發(fā)大水,救了不少百姓的性命?!?/br>
    妻子雖然不多聰慧,有的時候也膽小如鼠,但是他喜歡的就是她的溫柔嬌媚,喜歡她的小女兒心態(tài),喜歡她香香軟軟的身子依偎在自己懷里說著家長里短的事兒,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也喜歡她在床上哭著向自己求饒的樣子。

    謝潮榮從來不覺得妻子是多么完美的女人,但是她的不完美都是無傷大雅的,她的喜怒哀樂都是表現(xiàn)在臉上,沒什么心機,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必再費心思去猜妻子的心思。他在外面周旋應(yīng)酬已經(jīng)很累,回到家自然希望妻子能夠圍在他身邊噓寒問暖,而不是端著清高的架子給自己臉色看。

    阿珊自然不會給自己臉色看,但她打小便出身高貴,自然是有些清高的。而那個時候,他謝潮榮只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侯府三子,沒有功名伴身,也沒有沙場建功立業(yè),偏生那云珊就是個極優(yōu)秀聰慧的女子,打小只要兩人在一起,被指責(zé)說罵的肯定就是他。

    婚前,他疼阿珊如疼meimei般,奉命成婚后,他對她也自是敬重。兩人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在外面看來,是叫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并非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