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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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嘴甜?!崩咸吡艘宦?,那口氣出了,心里也就順暢多了,捏了捏謝繁華臉蛋,便嘆息道,“好了,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跟你那沒良心的娘一樣,總有一天是會離開我的。早走晚走都是走,且都走吧。” 那邊袁嗣青道:“娘,您好生歇息著,兒子送送meimei?!?/br> 趙夫人無端見著老太太打人,而且打的竟然還是她女婿靖邊侯,原是嚇著了。待得袁嗣青說了話,她才緩了神來,趕緊順著袁嗣青的話道:“是啊老太太,剛剛咱們話說得好好的呢,要不我扶您回去,咱們繼續(xù)說?” 趙阿嫵也跟著笑,跟她娘一左一右地扶著老太太道:“往后阿嫵陪著老太太,阿嫵也可以給你說新鮮故事聽?!庇滞低党x繁華眨眼睛,用眼神告訴她,這事包她身上了。 陳家宅子就在謝府后面,兩座宅子只隔著一條街,幾步路就到了。 出了陳宅后門,袁嗣青示意謝潮榮借一步說話,兩人便走到了一偏僻之處。 謝潮榮不等袁嗣青開口,便道:“你放心,我會好好待阿皎的。” 陳嗣青望了他一眼,面上沒有過多表情,只道:“你與她夫妻十五年了,既是當(dāng)初千方百計娶了回去的,便別負(fù)了她。你該知道她的脾性,別說是害人了,就是捏死一只螞蟻,她都不敢?!?/br> 謝潮榮黑眸鎖在袁嗣青臉上,薄唇緊抿,心內(nèi)一陣洶涌澎湃,半餉點頭道:“我的媳婦,我自己會疼。”又覺得自己之前的不作為確實是對不住阿皎,他微微頓了頓,又說,“原是顧慮著賀家,明面上不能鬧得太過,所以才一再容忍,往后自然不會了?!?/br> “是嗎?”袁嗣青輕聲反問,“怕是就算沒了賀氏,我meimei在你們家還是得吃虧,她農(nóng)女出身,你娘覺得她配不起你。我雖則今日才從揚州回來,但是不代表有些事情我不知道。罷了,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不過,若是我meimei跟外甥女在你家再受半點苦,我便是喪盡家財,也是要鬧得你謝家家破人亡?!?/br> 謝潮榮知道,眼前男子再不是從前的小商販了,他如今說這樣的話,確實是有這樣的資本的。不過,就算沒有他,他也不會苦了她們母女的。 便道:“放心吧……” 回了謝家大宅子后,謝潮榮吩咐隨從不許將方才在陳宅發(fā)生的事情說出去,讓陳氏母女先回汀蘭院歇著去,謝潮榮自己則去了老太太的祥瑞堂。 祥瑞堂里永遠(yuǎn)都是熱鬧的,此番自然也坐了不少人,安璟侯夫人杜氏跟云琦也在。 謝潮榮望了云琦一眼,見云琦臉?biāo)⒁幌潞蠹t了,而后起身款款朝著自己行禮,他心下便就更信了幾分。 既然是自己作踐自己,可就別怪他了。 謝潮榮沒理會云琦,只朝著老太太請禮道:“兒子給母親請安?!?/br> 老太太滿面笑容,指著呆呆站在一邊的云琦道:“三郎,還記得你表妹嗎?上次你在古青寺救了她一命,她是特意趕來道謝的?!鞭D(zhuǎn)頭對云琦道,“還不快謝謝你表哥。” “不必了?!敝x潮榮拒絕道,“娘,兒子來找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您商量?!?/br> 老太太見兒子這般言行,有些不高興:“什么事情,非得急著現(xiàn)在說?你舅母跟你表妹都在呢,有重要的事情,咱們娘兒倆明兒再說?!?/br> 謝潮榮道:“娘,兒子親自將阿皎接回來了,并且,兒子要將賀氏逐出府去?!?/br> ☆、第五十二章 “你說什么?”謝老太太臉立即拉扯下來,一掌拍在桌案上,嚇得四周小媳婦大丫鬟都不敢出聲。 整個祥瑞堂,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端端坐著的姚氏跟馬氏不自覺便相互望了一眼,姚氏面露為難之色,想說什么卻又不好說似的。馬氏則面無表情,只是嘴角若有似無地扯出一絲冷笑,很顯然,這云琦近來多次出入燕平侯府,她已經(jīng)隱隱猜得幾分。 謝潮榮卻是不怕了,連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只繼續(xù)道:“賀氏此人,心腸歹毒,無所不為。她所做的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兒子所能忍受的范圍,所謂上梁不正下梁則歪,這樣的人留在府內(nèi),難免不會帶壞了旁人。兒子一再給她機會,她卻是得寸進(jìn)尺,到如今,竟然膽敢陷害我的棗兒,兒子已是忍無可忍……”說到這里,謝潮榮頓了下,抬眸望著老太太,盡量壓制住心內(nèi)怒氣,“母親,上次在古青寺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兒子事后都命人查得一清二楚了,想來個中有些細(xì)節(jié)母親跟大嫂比兒子還清楚,兒子就不說了?!?/br> 被小叔子點了名,姚氏更尷尬起來,臉上堆著假笑站起了身子道:“三叔說的什么?大嫂委實聽得不太明白?!?/br> “好?!敝x潮榮聽得挑撥自己夫妻感情的人竟然還不肯承認(rèn),便也就不顧情面,望著云琦繼續(xù)道,“云家表妹,那天你無端帶著棗兒去古青寺后山的梅林,是何目的?” “我……”云琦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被謝潮榮這樣一問,臉都紅到了脖子根,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來,只一直低著頭,連說話都結(jié)巴了,“我……聽說后山的梅花開得好,所以……所以想帶著棗兒去看梅花?!?/br> “可真是巧了?!敝x潮榮冷哼,“那山賊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偏在你們?nèi)タ疵坊ǖ臅r候出現(xiàn),偏偏又不是沖著你去的,左右你無事,回頭只有我女兒遭了罪。若不是山下一戶人家救了棗兒,怕是我堂堂謝府就要作孽了,竟然親手殺害自己家閨女?!?/br> 謝潮榮雖然面上平靜,但是語氣卻陰狠,他看著云琦,那目光就如刀子一般。 云琦打小便自尊心及強,也一心痛恨自己庶出的身份,當(dāng)時聽得說家里要讓自己做旁人續(xù)弦的時候,著實委屈了一陣子,可那日待見得這位謝三表哥氣度容貌之后,她便不那般委屈了。后來又想想,以她庶出的身份,想來也嫁不得什么好人家,嫁到謝家雖則是做續(xù)弦,但是表哥正值盛年,謝家一門兩侯,她一嫁進(jìn)來就是侯夫人,必是風(fēng)光的,所以這十多日,她一直很是感謝自己母親跟姑母,也一直期待著能早日事成,卻沒想到,如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嫁不嫁的,倒是在其次,可如今卻這番場景卻像是做賊一般被人抓了個現(xiàn)行。 想她雖然庶出,可到底也是深得父親喜愛的,這樣的屈辱何曾受過?如今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往后還怎么議親?就算議成了,往后嫁去婆家被婆家人知道了,還不得小瞧她! 云琦腦子轉(zhuǎn)得快,一想著往后日子怕是不好過了,便就有些絕望起來。 謝老太太見這次對兒子來硬的怕是不行了,便將無關(guān)緊要的人都趕走,又對安璟侯夫人杜氏道:“你且先把琦丫頭帶回去,不管如何,這事情琦丫頭著實受了委屈。我瞧她好似嚇得不輕,回去后好生安慰安慰,這事情既然是我說的,也必然會給你們安璟侯府一個交代。” 杜氏性子也比較軟綿,老好人一個,見謝家三郎這般冷言冷語,她也被嚇著了,見老太太說話了,她趕緊起身道:“那行,我就先帶琦丫頭回家去?!被仡^見云琦那頭埋得恨不得都要埋進(jìn)地里去了,她無奈嘆息一聲,拉了拉云琦袖子道,“走吧……” 馬氏也起身道:“老太太,靜丫頭此番想必是睡醒了,媳婦得回去瞧瞧看,就不打擾老太太了,明兒再來給老太太請安?!?/br> “下去吧?!敝x老太太揮手道,“老大媳婦,你也回避?!?/br> 縱使姚氏平時再牙尖嘴利,可此次到底是她做了虧心事,況且,這次還是得罪了手握權(quán)勢的靖邊侯,難免不害怕,便低頭退出去了。 祥瑞堂外邊,馬氏正等著姚氏,見大嫂子出來了,便迎過來問道:“大嫂,這是怎么了?自打大哥跟二郎去了之后,三弟早不會這樣跟咱娘說話了,怎生如今……”她裝作沒有瞧見姚氏臉色,只兀自說,“我瞧三弟這次是動真格的了,除了十五年前為了求娶三弟妹跟咱娘吵了一架以外,就屬這次態(tài)度最強硬了。大嫂,想來三弟跟弟妹夫妻感情十分要好,每次三弟頂撞娘,可都是為了她呢?!?/br> 姚氏心煩意亂,偏偏還被馬氏戳著心窩子冷嘲熱諷,手攥緊了帕子,假笑道:“誰說不是呢,到底還是三弟妹有福氣,不但丈夫出息,且她什么都沒做就得了個侯夫人的位置?!鳖D了一頓,又道,“對了,還能兒女成雙,雖然二爺跟二姑娘不是她親生的,可是待她卻是尊重,又有三丫頭那么個機靈的姑娘伴在身邊,想來是比你我有福氣?!?/br> 馬氏怎會聽不出來?姚氏說這樣一番話,是在暗諷四爺是她抱養(yǎng)的呢,不過倒也沒有動氣,畢竟她的清華是那樣一個受老侯爺看重的人。 馬氏說:“這個點靜丫頭得醒了,我回去瞧瞧,就不陪大嫂說話了?!?/br> 馬氏走后,姚氏身子歪了歪,旁邊伺候著的丫鬟寶林見了,趕緊過來扶。 “大太太,咱們回去吧,差不多大爺?shù)脧难瞄T里回來了?!睂毩址鲋κ希€(wěn)住她的身子,盡挑著些好聽的說,“咱們大爺出息,年紀(jì)輕輕就有了功名伴身,連親事都定好了。明兒春天,咱們大奶奶可就得進(jìn)府了,到時候幫襯著您打理著家里的事情,您就不必這般受累了?!?/br> 是啊,她雖沒了丈夫,可到底兒子出息。 祥瑞堂內(nèi),謝老太太只留著鈴鐺在,其它一眾丫鬟婆子都被她攆走了。 “三郎,你且坐下來說話。”謝老太太望了兒子一眼,見他如今這番脾性模樣,簡直跟他爹年輕的時候一樣,不,這三郎可比他爹倔多了,他爹當(dāng)年待自己雖好,可他心里……想到這里,老太太怕自己又想起傷心往事去,便只嘆息說,“母親也知道,這事情你遲早是會知道的,如今便也跟你承認(rèn)了吧。十五年前母親就瞧不上陳氏,不過是不愿意你傷心難過,才勉強點頭同意你娶她為續(xù)弦的。但是你要知道,當(dāng)時你兩位兄長還在,你是家中老小,將來家中爵位也不需你繼承,左右你可以悠閑一點??墒乾F(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你是家里的頂梁柱,你要擔(dān)起責(zé)任來,那陳氏又怎配得起你?娘這么做,不過是為著你好、為著咱們謝家好罷了,還能害了你不成?” 謝潮榮微微垂頭:“兒子不敢。娘說的也對,阿皎性子柔弱為人單純,若是她管著整個三房,必是要被府里那些勢力的婆子們欺負(fù),兒子也舍不得?!?/br> 老太太望著兒子:“既然如此,她只會拖累于你,你何故……” “娘!”謝潮榮喚了一聲,音量稍稍拔高了點,黑眸深邃,目光如炬,他望著自己母親,“兒子也知道,像咱們這樣的人家,向來是不講什么情深意重的,講的都是門當(dāng)戶對。就像父親當(dāng)年迎娶您,為的就是想要跟云家結(jié)秦晉之好,就像大哥二哥娶大嫂二嫂,就像我娶阿珊,都是安排得好好的。娘,您是知道的,兒子對阿珊不過是兄妹之情,若不是當(dāng)初您逼著兒子,兒子也不會娶她。阿皎就不一樣了,兒子第一眼見到她,就莫名喜歡上了,兒子覺得,這是上天賜予的緣分,所以還望娘往后也對阿皎好一點,她最是乖巧懂事?!?/br> “乖巧懂事有何用?”謝老太太氣道,“那般綿柔的性子,怎生管得住你的后宅?” “后宅不需要她管,她只要乖乖做我謝潮榮的妻子就行。”謝潮榮這般說,顯然是已經(jīng)想好了退路,“趕走賀氏,讓錦兒跟棗兒學(xué)著管家,錦兒沉穩(wěn)睿智,棗兒性子活潑又頗有膽識,她們姐妹倆雖則還是姑娘,但瞧著性子卻不像是會怕人的,再說,兩位姑娘將來嫁去婆家,也該是需要懂些的?!?/br> “你也說了,兩位丫頭將來是要嫁人的,錦兒已經(jīng)十七,最遲明年開春就得說親了,她能在家多長時間?還有三丫頭,眼前著也十五歲了,頂多留個兩三年,那兩三年之后怎么辦?”老太太氣恨兒子這般不懂事,竟然為了他媳婦,能夠委屈到這般地步。 男主外,女主內(nèi),他兒子倒是好,為著心疼媳婦,事事cao碎了心。 謝潮榮繼續(xù)說:“兒子記得,旭華也十七了,明年容華娶了媳婦后,旭華該是得說親了。從說親事到娶進(jìn)門,兩三年的時候足夠了。” 兒子竟然什么都安排好了?老太太無言以對。 旁邊鈴鐺瞧著兩位主子臉色,小聲勸著老太太道:“老太太,依奴看,怕是三老爺心意已決。不若您就暫且依著三老爺,奴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法子?!?/br> 老太太就是心里再不順暢,可兒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無法反駁了,這事便就不再提,只道:“剛剛你說賀氏歹毒,可是抓住了她什么錯處?” 謝潮榮便將自己差人查得的事情一一跟自己母親說了,說到最后老太太氣得差點沒順手將桌子上的茶碗給砸了,氣得拍案道:“鈴鐺,你去將賀氏給我拿來。再跟銅鑼說一聲,叫她去廣寧伯里將廣寧伯跟伯夫人請來。” ☆、第五十三章 不多久,賀氏便進(jìn)了老太太的祥瑞堂來,她見謝潮榮也在,心里抖了一抖,但到底還是穩(wěn)住了。 “請老太太安。”賀氏顧不上看丈夫臉色,進(jìn)了屋子便匆匆給老太太跪了下來,老太太不喚起她也不敢起身,一直低頭跪著。 謝老太太看著跪在底下的賀氏,便就想到了她之前做過的那些齷齪事情,一時氣不打一處來。要說這賀氏設(shè)計陷害陳氏,她倒不是那么生氣,反而還有那么點想要借賀氏的手除去陳氏的意思,可她竟然敢對自己親孫女下手,老太太就不樂意了。 那棗兒雖則是陳氏所出,可到底也是老三的嫡親骨rou,身上流著的是謝家的血,再說那孩子性子活潑,模樣長得也好,玉雪團子一樣可愛的人兒,差點就被這毒婦給害了,真是可恨。 剛剛老三也說了,那殺害張家十?dāng)?shù)口人性命的兇手已經(jīng)抓獲,張家人雖然不是賀氏殺的,可那兇手竟然跟四丫頭有些見不得光的瓜葛,想必當(dāng)初欲陷害旭兒入獄的事情跟這毒婦不無關(guān)系。 想到這里,老太太心下已經(jīng)做了決定,打算除了這賀氏以絕后患。 但這毒婦至少是廣寧伯家的人,就算除去,也得叫那廣寧伯心服口服才是。 賀氏跪在地上,見老太太并不喚起,似乎有罰她跪的意思,一時心下開始猜忌起來。正思忖著,便聽得外面有丫鬟稟話道:“老太太,廣寧伯沒在家,此番奴將伯夫人請來了。” “快請伯夫人進(jìn)來?!崩咸怂坪醪恢坏馁R氏一眼,嘴角有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廣寧伯夫人吳氏進(jìn)屋見小姑子跪著,微微愣了會兒,但到底是穩(wěn)得住的人,給老太太請了安好,方才問道:“老太太,這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珍兒做錯了什么?”問完老太太后,目光落在謝潮榮臉上。 謝潮榮冷冷望了吳氏一眼,說道:“伯夫人,我們謝府容不得這心腸歹毒的毒婦,如今將伯夫人叫來,也是想要夫人做個見證,免得日后說我謝夫欺人?!?/br> 前些日子來謝府,這謝三郎雖則對小姑冷言冷語的,可到底是顧及著些賀家面子的,怎生如今說話這般不客氣起來?莫非真是珍兒她做錯了什么?珍兒能做錯什么,會叫謝家三郎跟老太太都這般動氣。 吳氏訕訕笑道:“侯爺,您有話請直說,若真是珍兒的錯,我們廣寧伯府也必然不會偏袒徇私的??扇羰钦`會的話,怕是侯爺今日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有些言重了。” 謝潮榮也不想浪費時間繞彎子,直接將事情前前后后都說了出來,當(dāng)然是從慶功宴陷害主母一事說起,一直說到謝繁華被歹人追殺墜崖一事,聽得吳氏差點沒暈過去。她向來知道這小姑子有些手腕,不然也不會管著謝家這么些年,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膽敢害人性命,若事情真是如謝三郎所說,那么小姑可就是完了。 家丑不外揚,顧著些侯府臉面,想來謝家人是不會將小姑送押官府的,否則也不會潛人去請丈夫跟自己了。 莫非謝家想拿捏著這些事情來暗中要了小姑的命?就算不是要了命,將她一輩子冷落起來,任由丫鬟婆子欺壓,那還不如要了命呢。 心下思忖一番,吳氏說道:“侯爺,凡事得講證據(jù),不能憑您一面之詞。若是事情真如您所說,那么到時候如何處置阿珍,我們做哥哥嫂嫂的,也無話可說??扇羰悄貌怀鲎C據(jù),我們家清清白白的姑娘,也不能叫侯爺您這般給辱沒了?!?/br> 其實吳氏說這樣一番話的時候很沒有底氣,她心里明白,若是謝家沒有十足把握,是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果然,便見謝三郎扭頭對旁邊一個丫鬟說道:“去將四小姐叫來,我要跟她當(dāng)面質(zhì)問。” 賀氏卻是抱住了謝潮榮的腿,爬過去哭著道:“三郎,你不能這樣!素兒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能毀了她一生,她才十四歲。” “這么說,你是什么都知道了?”謝潮榮也沒真打算毀了自己女兒一生,若是四丫頭的丑事暴露了,對府上其她姑娘的名聲也不好,剛剛命銅鑼去叫,不過是嚇唬嚇唬賀氏罷了,此番既然賀氏已經(jīng)露出了尾巴來,他則給銅鑼使了個眼色,要她不必去了。 吳氏見小姑這般,已經(jīng)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賀氏哭得梨花帶雨,伸手緊緊拽著丈夫袍角:“這件事情我原本不知道的,素兒也瞞我瞞得緊,直到前些日子,聽說那殺害張家十?dāng)?shù)口人命的兇手已經(jīng)被抓住了,素兒言語間露出了破綻來,被我抓住問了一番,她才說的。” 謝潮榮此番既是抓住了賀家一個致命的錯處,便也不必再假裝著“憐香惜玉”,只一把拽回自己衣袍,盡量離那賀氏遠(yuǎn)些,繼續(xù)說:“那也是你教導(dǎo)無方,素兒玉兒兩人可都是你打小帶著的,若不是你自己品行不正,何故會將兒女教成那樣?這都什么時候了,你竟然還敢狡辯!”他黑眸瞇了瞇,有些疑惑起來,“賀宏珍,你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這些年我沒在家,你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沒有!”賀氏否認(rèn),她仰起哭花了的臉望著謝潮榮,貝齒緊緊咬著唇道,“三郎,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是我沒有教導(dǎo)好素兒,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素兒一回吧。我保證,往后一定安分守己,再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br> 謝潮榮不想搭理賀氏,只冷冷道:“這樣的話你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了,我也不想再聽,以前對你一忍再忍,只想著你許是會痛改前非??赡銋s毫無悔改之心,反而是變本加厲!如今若是再不責(zé)罰于你,往后指不定還會耍出什么手段來!” 吳氏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也跪了下來道:“老太太,您就繞過阿珍一命吧,想來她是知道錯了。” 謝老太太早就巴不得尋個致命的錯處將這賀氏給打發(fā)了,如今好不易抓住機會,怎會放過,便只揮手道:“四丫頭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賀氏心腸歹毒,卻是不能不追究?!彼肓讼耄@賀氏是斷然不能留在府內(nèi),但是也不能交官府去,畢竟是家丑,那么就只能打發(fā)出去了,便道,“就打發(fā)到莊子上去,只配一個粗使丫頭,往后不得再見素兒玉兒一面。” 賀氏見老太太死刑判得如此之快,呆了一呆,旋即嚎啕哭出聲來,撲過來要抓老太太衣服求饒,卻被鈴鐺跟銅鑼倆丫鬟給擋住了。 賀氏只趴在地上一個勁給老太太磕頭:“求老太太饒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能沒有那雙兒女,她們是我的命根子,若是這輩子再見不著兒女,我活著可還有什么意思。老太太饒命,求老太太饒命?!?/br> 吳氏哭著的同時,偷眼瞧了謝老太太跟謝潮榮臉色,見這兩人根本就是無動于衷的,也就死了心了,只過來拉著賀氏道:“好了,別哭了,你自己做的好事,如今怨誰?好在謝家如今還肯顧及著素兒名聲,莫不是你想將素兒也牽扯進(jìn)來?你且去莊子上住著吧,也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錯在了哪里?!?/br> “大嫂?”賀氏不敢相信,如今連娘家人都不幫襯自己了? 吳氏暗中給賀氏使眼色,又道:“你要是再鬧,惹得侯爺煩了,往后素兒玉兒的日子能好過?快別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