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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世家女重生手札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要說起來,謝繁華跟舅舅的感情,其實(shí)是比跟自己爹親的。就算爹爹回來的這些天里對自己還算不錯(cuò),可是她畢竟有著上一輩子深刻的記憶,直到如今,想到上一輩子的事情,她心里還是恨得很。

    她恨爹,恨夏盛廷,恨所有欺負(fù)過她、辱沒過她的人。所以她認(rèn)為,只要父母和離了,只要自己這輩子不再嫁夏盛廷為妻,那么前世的悲劇就不會(huì)重演。

    原以為上輩子父母漸漸離心是因?yàn)樽约耗歉比菝?,可如今才知道,便是自己不再丑了,爹爹跟娘親間的矛盾還是存在的。她知道,爹爹跟娘親和離后那賀氏很有可能成為侯夫人,但是她不怕,只要娘能夠幸福安康,她就什么都不怕。

    想了這么多,覺得幸福就在前方,心情也就好了起來。

    旁邊伺候著的金貴見小姐竟然笑了,皺眉道:“小姐,太太被陳老太太帶回家去了,要是被侯爺知道了,肯定會(huì)吵翻天的,您怎么還笑呢?”

    謝繁華順手撿了旁邊案上的一塊糕點(diǎn)塞進(jìn)金貴嘴里,笑道:“你一個(gè)小丫頭只管低頭做事就行,問這么多做什么?我高興,自然就笑了?!?/br>
    “哦,那小姐高興我就高興了?!彼f完便吃起東西來,再不多問。

    這時(shí),外面趙桂氏卻大步走了進(jìn)來,一臉焦急的神色,朝著謝繁華道:“小姐,不得了了,侯爺回來知道太太被陳老太太帶回去之后,氣得不行,此番已經(jīng)出去了?!?/br>
    謝繁華趕緊站起身子道:“我去瞧瞧?!?/br>
    袁嗣青雖然在京城早就購置了房屋,但是因?yàn)槎嗄晡醋〉木壒?,那屋舍還需要修葺一番才能入住。因此,陳老太太帶著女兒自然是先回云水樓去的,那云水樓不但是吃飯的地方,樓上也有雅致的房間。

    待得謝潮榮著人打探清楚后再趕至云水樓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到了吃飯的點(diǎn),酒樓里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一派華貴景象。

    他翻身下了馬,便徑自朝酒樓里走來。

    酒樓里的小二慣會(huì)看人識(shí)身份,此番見眼前之人不但穿的衣服名貴,而且那通身的氣派也不俗,還有他剛剛那匹寶馬,這些都可以想象得出此人身份必定不凡。

    因此便點(diǎn)頭哈腰道:“客觀里面請,客觀怕是第一次來這里吧?想吃些什么?”

    謝潮榮并沒有理會(huì)小二,只大步往里面走,一雙鷹眸在大堂里面掃視一圈,見沒有看到人,方才問道:“你們東家呢?”

    那小二訕訕道:“可是小的哪里做得不好,貴人您找我們東家做什么?”他干笑兩聲。

    謝潮榮卻沒有功夫跟他廢話,只大步便朝樓上去,那小二見狀趕緊阻住道:“這位貴人,東家有吩咐,自前段時(shí)間起二樓便就不許人上去了。”他身子倒是靈活,鉆到謝潮榮前面去,擋住他去路道,“您大人大量,可就別難為我了,若是您想入住,還是過些日子再來吧。”

    “滾開!”謝潮榮呵斥一聲,卻見那小廝還是死死擋在自己跟前,他剛準(zhǔn)備伸手去將那小廝推開,卻聽樓上有人喚了他一聲。

    謝潮榮抬眸望去,見那人正是袁嗣青,他便伸手理了理衣服又挺直了背脊,他不想在任何一方面輸給他。

    將底下人的動(dòng)作瞧在眼里,袁嗣青面上還是很平靜的樣子,只邀請道:“侯爺,上邊請。”

    那天在風(fēng)華堂上見了這袁嗣青一面,謝潮榮覺得袁嗣青這小子如今是混得越發(fā)好了,十五年前,他不過是個(gè)自卑靦腆的小商販,賺不得多少錢,他在自己跟前都是低眉順眼的。謝潮榮能瞧得出來,那個(gè)時(shí)候袁嗣青輕易讓出阿皎,主要是因?yàn)椋X得自己給不起阿皎富足悠閑的生活。

    可如今經(jīng)過十多年歷練,他不但腰纏萬貫,連氣質(zhì)都變了。哪里還瞧得出自卑?就他那站在高處看人的眼神,他就高傲的。

    謝潮榮見情敵,不想輸了風(fēng)采輸了面子,因此,在派人打探陳氏下落的時(shí)候,他精心挑選了一件衣服。如今穿的是玄色蟒袍,袍子上用金線繡著花紋,墨發(fā)高束,只以一根碧玉簪緊固著。

    走到袁嗣青跟前,謝潮榮更是挺直腰桿,開門見山道:“阿皎在哪兒?”

    袁嗣青平淡地望了他一眼,說道:“今天天氣好,娘也是頭一回來京城,阿皎帶娘出去逛逛去了。你既來了,便是客,請這邊坐吧?!?/br>
    謝潮榮虎著一張臉,于一邊跟袁嗣青對面坐著,又道:“阿皎可說了什么時(shí)候回來?我是來接她回家的。”他似笑非笑地望著袁嗣青,見他只是穿著件半舊不新的袍子,一張冰山臉永遠(yuǎn)沒有過多的表情,跟自己簡直不能比,心情好了些,繼續(xù)說,“倒確實(shí)是我的失職,怪不得阿皎會(huì)生我的氣呢,按理說岳母大人千里迢迢來京城,我該是親自給安排住處的。”

    想到這里,他確實(shí)覺得愧疚,他沒有好好為阿皎考慮。

    袁嗣青正給謝潮榮倒茶,聽他這般說,動(dòng)作停住,喟嘆道:“你倒是不必自責(zé),有我在,我還能叫自己母親受委屈么?”將了對方一軍之后,繼續(xù)倒茶,斟滿之后方說,“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們謝家組訓(xùn),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請問靖邊侯貴庚?如今又是育有幾子?”

    納妾,這是謝潮榮最為理虧的地方,他面色赤紅,卻是啞口無言。

    當(dāng)初跟阿皎成親的時(shí)候,他親口承諾過,他此生只會(huì)有一個(gè)女人,只會(huì)跟她生兒育女一輩子在一起。他當(dāng)初也確實(shí)是那樣想的,他從沒有想過,如今的自己,竟然會(huì)有妾氏,且妾氏的娘家身份還壓了阿皎一頭。

    緩了一會(huì)兒,謝潮榮道:“我承認(rèn),我沒能夠兌現(xiàn)當(dāng)初諾言,這是我的錯(cuò)。但是……”

    袁嗣青卻截?cái)嗟溃骸鞍ㄊ鞘裁礃拥娜四愫芮宄?,?dāng)初是你趁虛而入,你自己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騙得了阿皎的信任依賴你很清楚。我不忍毀了阿皎名聲,所以才會(huì)忍痛成全你們,卻沒有想到,如今傷她至深的是你!”他眸光如寒冰,緊緊盯著面對的人看,周身都寒氣逼人,他道,“謝三郎,堂堂侯府三公子,當(dāng)初為了得到一個(gè)女人的心,竟然使出那般下三濫的手段。我原本念你一片癡情,也以為你會(huì)一輩子對阿皎好,卻沒想到,不到半年,你就又有了別人!如今打仗回來,你還敢休妻?”

    他字字如刀,每一刀都直戳謝潮榮心窩,戳得他疼,但卻是無力反駁。

    “你回去吧?!痹们嗖恍加谠倥c這樣的人說話,緩緩站起身子來,說道,“阿皎我是不會(huì)再放手的了,我會(huì)勸他跟你和離,往后我們跟你沒有任何干系?!?/br>
    謝潮榮卻是忍無可忍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迅速起身道:“不可能!”待得意識(shí)到自己力氣大了,樓下的人都被嚇得紛紛抬起了頭,他則訕訕收回手,眸光狠狠盯著袁嗣青看,“阿皎是我謝潮榮的妻子,便一輩子是,你別想使什么手段!還有什么和離?我不會(huì)同意。”

    “是嗎?”相比于謝潮榮的暴躁,袁嗣青卻是沉著穩(wěn)重得很,只哂然一笑,低頭道,“你不再是當(dāng)初的謝三郎,我自然也不是曾經(jīng)的袁嗣青,你當(dāng)初有本事騙了阿皎,我如今就有信心給阿皎幸福,你別猖狂。”

    謝潮榮覺得已經(jīng)是說不通了,也不愿再多做糾纏,他打算自己去街市上找妻子去,便只道:“你愛做什么,隨你的便?!比缓笠槐?,告了辭。

    才轉(zhuǎn)過身,卻于見一樓處,見到了那抹秋香色的身影。

    ☆、第四十章

    陳氏今兒穿著一身秋香色的衣裙,明眸皓齒,臉上盡是溫柔甜美的笑意。她無需多妝扮,就算是布衣荊釵,也會(huì)叫一眾人都黯然失色。

    當(dāng)初,謝潮榮初次見到陳氏的時(shí)候,就如現(xiàn)在這般,他站在高處,看見街上她領(lǐng)著丫鬟在街?jǐn)傔吿暨x一些便宜的女兒家的胭脂水粉。她只回眸溫柔的一笑,便叫他失了心魂,從此日日放在心上,再不舍得放手。

    是,袁嗣青說的對,他是無恥的。當(dāng)初為了能夠娶得阿皎,他確實(shí)耍了下三濫的手段。

    自那次見面之后,他回去便著人去打探了一番,才得知原來白日所見的女子姓陳,是那古陽縣出了名的美女,年有二十卻一直未嫁。溫柔貌美的女子,二十歲未嫁人,想來必是有什么原因的,他又著人好生打探一番,才知道,原來是有了青梅竹馬的情郎哥哥。

    那哥哥也是個(gè)農(nóng)家出身,比之陳氏年長一歲,早在五年前出去打拼去了。甚至連當(dāng)初陳氏跟袁嗣青的五年之約,他也探得一清二楚,怪不得呢,如此如花似水般的女子,就知道大齡未嫁該是有原因,原是有了心儀的男子。

    其實(shí)只是見過一面而已,就算那女子再如何叫他心動(dòng),也都還不至于要他使什么手段來得到。只在揚(yáng)州散了心,便就收拾行禮準(zhǔn)備回家了,卻在回家的路上再次遇到了這個(gè)女子。這個(gè)女子生得實(shí)在太好了,他再次遇到她的時(shí)候,她正在被人欺負(fù),這一次,他救了她,兩人才算是第一次正式的接觸。

    只幾句話的交流,他便能夠感覺得出,此女雖然出身農(nóng)家,但是言行談吐都十分有涵養(yǎng),比之那大家閨秀,絲毫不遜色。這樣如皓月般明凈的女子,真要一輩子留在這鄉(xiāng)下么?他有些舍不得!這樣的女子,該是被好好嬌養(yǎng)著才對,她那情郎哥哥根本配不得她。

    人一旦下了決心,所做出來的事情那都絕對是狠辣的,尤其是有權(quán)有勢有能力的人。

    只一月有余的功夫,他便叫人放出消息來給陳家,說是那袁嗣青在外面早已經(jīng)有了相好的,又派人途中阻止袁嗣青晚歸,以造成他不愿如期回來娶陳氏的假象。從而,在陳氏最為傷心難過的時(shí)候,他趁虛而入,對佳人噓寒問暖表達(dá)愛慕之意。

    其實(shí)陳氏溫柔膽小,聽得他真實(shí)身份之后,根本是不同意的。那個(gè)時(shí)候,她到底還是傷心大于驚訝的,她根本忘不了她那個(gè)“負(fù)心”的未婚夫。謝潮榮不是不怕的,匆匆別離之后,他則快馬加鞭趕回了京城,在謝家祠堂里列祖列宗跟前跪了七天七夜,才叫父母松了口,再然后就是他帶著花轎,去古陽縣迎親。

    迎親隊(duì)到了古陽縣的時(shí)候,他才知道,陳氏病了。她早已得知自己為了娶她跪求父母的事情,所以她為了求母親答應(yīng)這門親事,也在大雨中跪了一天一夜。當(dāng)時(shí)陪在她身邊照顧著她的人是袁嗣青,可她迷迷糊糊中叫著的卻是自己的名字。

    這真是叫他喜出望外,更是不會(huì)再放手。

    既然當(dāng)初就沒有放手,如今兩人已是夫妻十五載,又何來和離一說?

    謝潮榮見到妻子,轉(zhuǎn)身大步朝樓下去,風(fēng)一樣走到妻子跟前,倒是將陳氏嚇了一跳。

    陳氏今兒心情不錯(cuò),她好久都沒有如今日這般開心了,若是以后能夠天天如此該有多好,能夠天天陪著母親跟女兒就好了。

    她看了丈夫一眼,微微垂了眸子,沒再說話。

    謝繁華卻是笑著道:“爹,您來的正好,瞧,我跟娘買了很多東西呢?!彼龑⑹稚洗蟠笮⌒〉陌ざ歼f送到謝潮榮跟前,“都是棗兒跟娘喜歡的,還有這些,這些是外婆買的針線跟繡線,外婆最喜歡刺繡了?!?/br>
    謝潮榮伸手拍了拍女兒的小腦袋瓜子,接過包袱道:“跟你娘出來逛街,為何不跟父親說一聲?要是你說了,父親就是再忙也會(huì)抽空陪你們的。”說著目光落在陳老太太身上,請安道,“小婿見過岳母大人?!?/br>
    陳老太太一直便不喜歡這侯府公子,十五年前就覺得是這小子用花言巧語騙走了自己女兒的。騙娶了女兒,若是他對女兒好也就罷了,可是如今,他對自己女兒根本不好,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侯爺不必行如此大禮,我老婆子可不敢擔(dān)?!碑?dāng)著眾人的面,陳老太太還是比較照顧這靖邊侯的面子的,如若不然,她跑去廚房拿出大刀來追著這兔崽子砍了,敢欺負(fù)她閨女,小子活膩了。

    謝潮榮有些尷尬,只道:“小婿來接阿皎跟棗兒回家,也是來請?jiān)滥复笕烁⌒龌丶业摹!彼愂?,愧疚道,“倒確實(shí)是小婿的錯(cuò),沒考慮到阿皎的感受,你們母女離別多年,該是有許多話要說,岳母跟小婿回了謝府,小婿定會(huì)好生照顧?!?/br>
    陳老太太哼道:“謝三郎的照顧,我老婆子可不敢擔(dān)。你若是想叫我老婆子多活幾年,便就跟阿皎和離,咱們坐下來平心靜氣談?wù)劊蟾銈兒罡贌o瓜葛?!逼沉酥x潮榮一眼,見他這小子臉色立即鐵青,她哼道,“還有棗兒,你已經(jīng)有了兩個(gè)女兒了,想必是不在乎棗兒的,叫她跟了我們最好?!?/br>
    謝潮榮面色不快,只是極力壓制住心頭怒火,陪著笑臉道:“岳母大人說笑了,小婿跟阿皎夫妻感情好得很,岳母大人怎生說到了和離?這叫小婿聽了生畏。”

    “別在我老婆子跟前睜眼說瞎話,你們夫妻感情好不好,當(dāng)我是瞎的?”陳老太太為女兒抱不平,越說越氣,胸口起伏道,“你們家個(gè)個(gè)都是黑心肝的,你們?nèi)绾魏ξ遗畠鹤约盒睦锴宄】蓱z我女兒向來性子和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跟人爭搶,若不是有棗兒在,我女兒早被你們一群黑心人活生生吃了,我哪里還能見到她?”

    謝潮榮被堵得啞口無言,只低著頭道:“岳母大人放心,往后再也不會(huì)了,小婿會(huì)好好疼阿皎跟棗兒的。”

    陳老太太精明得很,嘲笑道:“我昨兒便帶回了女兒,你卻是到現(xiàn)在才知道來接人,想來你是無所謂有沒有這個(gè)妻子的。你屋里頭藏不藏嬌,我管不著,但是我的女兒,你們誰也別想欺負(fù)。謝三郎,我今兒可就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女兒既是被我?guī)Я嘶貋恚筒豢赡茉倩厝ツ求a臟齷齪的地方!”

    謝潮榮見跟老太太已是說不通了,便轉(zhuǎn)頭望向陳氏道:“阿皎,你跟我回家吧?!?/br>
    陳氏低頭沒有看他,只將身子往自己娘身后躲了躲,咬著唇道:“三郎,你便應(yīng)了娘吧。”

    ☆、第四十一章

    謝潮榮沒想到妻子還在生自己的氣,放下身份道:“阿皎,為夫向你道歉,為夫錯(cuò)了?!币娖拮痈揪蜎]在看他,他只能望向自己女兒,求助道,“棗兒,快幫爹爹勸勸你娘,那日爹爹跟你說了那樣的話后也是后悔不已。說出那樣的話,爹也不好受,棗兒最乖,勸你娘跟爹回去吧?!?/br>
    想他謝潮榮,戰(zhàn)場殺敵從不手軟,殺伐決斷,他向來高傲狂妄,自覺高人一等,還從沒像如今這般低聲下氣過。不過,他覺得,其實(shí)跟自己的妻子女兒低聲說話,也沒什么,她們是他最重要的人。

    雖然謝繁華對上輩子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但她做的一些事情到底是一直在促使父母和離的,她也是自私的,縱使爹是真的愛母親,可是他如今并沒有能力護(hù)得母親安好周全。謝繁華真是怕了,她不想悲劇重演,她只想母親能夠快樂。

    其實(shí)昨兒母親雖然有些不愿意,但是剛剛一起逛街的時(shí)候,母親是很開心的。

    所以,謝繁華決心已定,便道:“爹,您何必這樣?外婆好不易來了京城,娘跟外婆的關(guān)系也好不易處得好了些,該是叫她們多多相處的。您不知道,女兒好久沒見到娘笑得那般開心了,或者說,自小到大,今天是娘最開心得一天,爹您明白嗎?”

    見女兒也不幫自己了,謝潮榮只覺得心痛如刀絞,他垂立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一雙鷹眸噴著火,處處彰顯著他此時(shí)的憤怒。

    陳老太太將他臉色瞧在眼里,倒是一點(diǎn)不怕,只說:“謝三郎,當(dāng)初你陷害阿青騙娶阿皎的時(shí)候,就該想到今日的。你欺辱我女兒,你縱容你那姨娘庶女欺辱我女兒跟外孫女,我老太婆也看在你們這么些年夫妻一場的份上,不跟你計(jì)較了。可你也別得寸進(jìn)尺,你要是再敢耍什么陰謀手段,我老太婆就是豁出這條命去,也不會(huì)叫你得逞。好了,我今兒也累了,我女兒外孫女要伺候我歇下,你先回去吧?!?/br>
    “阿皎!”謝潮榮明顯不愿意自己一個(gè)人離開,還眼巴巴望著陳氏。

    陳氏卻是秀眉輕蹙,有些不解地問道:“三郎,我娘說的話什么意思?你當(dāng)初怎么陷害阿青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我……”謝潮榮張了張口,卻是不知道這事情如何跟妻子說,他拳頭攥得更緊了些,垂了眸子,只能硬著頭皮承認(rèn)錯(cuò)誤道,“阿皎,當(dāng)初是我的錯(cuò),你跟我回家去,我會(huì)好好跟你解釋的?!?/br>
    他望著妻子,黑眸中滿滿的都是愧疚跟哀求之意,他就想要妻子跟他回家。

    陳老太太素來知道女兒脾性,為人單純,耳根子還軟,別人幾句好話就能哄得她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便一把將女兒拉到自己身后,不讓那謝潮榮看自己女兒,只道:“我老太婆好話不說第三遍,我累了,需要休息,侯爺請回吧?!?/br>
    謝繁華見氣氛一時(shí)尷尬起來,便道:“爹,您也考慮一下娘的感受,您不要再逼著她做她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了?!弊哌^去拉住爹爹的袖子,搖晃著說,“娘陪著外婆有什么不好?您若是真看重娘,不就是希望她開心么。”

    謝潮榮陰冷的眸光從自己女兒臉上掃過,緩緩落到一直負(fù)手靜靜站在一邊的袁嗣青身上,黑眸虛瞇,滿臉的敵意。

    內(nèi)心掙扎片刻,他到底是選擇放棄了,只道:“阿皎,你便陪著岳母大人,為夫過兩日便來接你回家?!闭f著便拉起自己女兒的手,揚(yáng)聲道,“棗兒跟爹回家?!辈蝗蓐惱咸珌碜柚梗畠罕愦蟛匠饷孀呷?。

    他心里明白得很,只要留女兒在自己身邊,妻子不會(huì)不回來的。

    帶著女兒回了謝府,女兒說要去給老太太請安,他則去了賀氏住的芷蘭院。

    伺候在芷蘭院外面的丫鬟,遠(yuǎn)遠(yuǎn)地見著侯爺來了,趕緊給謝潮榮請安。

    賀氏正坐在繡墩上,有些蔫蔫的,臉色十分不好。

    旁邊一雙兒女陪著,謝素華正在繡荷花,見自己娘親似乎臉色不好,便放下手中繡品,問道:“娘,您怎么了?您是不是又病了?女兒給您請大夫去?!?/br>
    正心不在焉看書的謝玉華聽了,眼睛張得大大的,點(diǎn)頭道:“是啊娘,jiejie說得對,身子不好咱們請大夫來。娘,兒子親自給您請大夫去。”說著放下書本,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賀氏厲聲喝止住。

    “你給我好好呆著!”賀氏冷眼望著兒子,表情頗為嚴(yán)肅,“玉華,且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別在我跟前耍心眼兒,給我好好念書!”

    謝玉華一抖,只能乖乖又坐了回去,蔫蔫道:“是,兒子聽娘的話,兒子好好念書?!?/br>
    賀氏望著興致蔫蔫的兒子,嘆息道:“你是大興堂堂靖邊侯的兒子,要有些眼力勁,別阿貓阿狗的都喜歡。你如今都快十四歲了,卻連個(gè)秀才都沒考中,你二伯家的清華可比你小,人家便早早中了秀才!你祖父可是十分喜歡他!”

    見自己生母夸贊別人,謝玉華老大不高興了,昂著頭道:“謝清華算個(gè)什么東西,他只是二伯母打她娘家兄弟中抱來的,又不是咱們謝家的血脈,祖父才不會(huì)喜歡他呢?!毕肫鹪跁旱臅r(shí)候,這個(gè)堂弟處處占盡風(fēng)頭,他便就生氣,因此恨恨道,“哼,且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huì)好好收拾他一頓的!看他笑得跟個(gè)狐貍似的,我就想揍他?!?/br>
    他一說揍人手就癢了,手攥成了拳頭,只聽得嘎吱嘎吱一陣響。

    賀氏還沒來得及教訓(xùn)兒子,外面謝潮榮大步跨了進(jìn)來,冷眼瞪著兒子,呵斥道:“你是想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