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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帝教我去宅斗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聶玄倒是不以為意:“方才我和她說得很清楚了,她不是蠢笨之人,想必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

    聶柔微微皺眉,但也沒有多說,只點了點頭:“你們自己心里有個數(shù)就行,提防著點,尤其明珠這會兒又有了身孕,可得萬事小心。過兩天啟程回京,我看明珠就和我一輛車吧?”

    聶玄一直握著蔣明珠的手斜靠著,十足的閑適安逸,聽了這話也微微直起了身,緊了緊手心:“不用,皇姐,我明白的,回京的時候我和明珠一起坐車。”

    “這也好,”聶柔放下心來,玩笑道:“你不騎馬,宋清還省點心思,免得時時刻刻提心吊膽地提防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冒出來一支暗箭傷了你。”

    她說得親昵,毫不避諱,聶玄和蔣明珠相視一笑,也都為他們覺得高興。

    因為蔣明珠有孕,回京路上,聶玄就刻意放慢了速度,但這一行人數(shù)實在太多,拖拖拉拉地走了一天,路上著實不好看,聶玄見了這狀況也是眉頭緊鎖,頗有點看不下去。

    中途休息的時候蔣明珠下車看了看,也覺著這樣不妥,拉了拉聶玄的袖子,笑著勸道:“陛下,還是按著正常的速度回京吧,現(xiàn)在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土財主出游呢,簡直有損陛下的顏面?!?/br>
    “不行,阮斛說你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的時候,不能掉以輕心,”這件事在聶玄這顯然沒有商量的余地。

    蔣明珠想了想,才又道:“那陛下先回,我和太后、長公主慢慢地回,這樣不就行了?要不這么些人路上吵吵嚷嚷的,我也沒法子好好歇著?!?/br>
    這倒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聶玄也不是兒女情長起來沒完沒了的人,稍一猶豫,便答應(yīng)了下來:“也好,那讓宋清留下保護你們,我先把大部隊帶走。你自己要小心些,凡事以你們的安全為重,知道嗎?”

    蔣明珠忍不住笑起來:“陛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媽了,至多不過比陛下晚十來日,我們也就到京城了。”

    聶玄想想也是,蔣明珠自己機敏,內(nèi)有何太后和聶柔幫扶,外有宋清守衛(wèi),想來出不了什么事,這才寬下心來答應(yīng)了。

    他登基以來乾綱獨斷慣了,一眾朝臣和王公對行程的變化也沒有什么異議,第二日啟程后,聶玄便帶著人先行了一步。

    蔣明珠這一頭,除了何太后、聶柔外,還有一些她們比較親近的女眷,眾人只當(dāng)放慢行程游山玩水了,倒也十分得趣。

    他們這一趟帶出來的宮女本就不多,聶玄怕她身邊缺了人伺候不過來,把宮女內(nèi)侍幾乎都留給了她們,自己身邊就留了兩個手腳勤快的小校尉伺候著起居。

    這兩人是同胞兄弟,平常就喚作小六小七,手腳雖是勤快,但到底是男子,又是久在軍營生活的,做事難免有點粗枝大葉。

    好在聶玄也不是吃不得苦的人,偶爾有些不周到的地方,他也不愿多苛責(zé),自己將就下也就過去了。

    臨近京城的驛館條件很是不錯,備下的酒菜都是上乘,聶玄見他們送來的是梨花白,一時恍惚,就想起了當(dāng)年和蔣明珠“共用”一個身體的種種,想起她明明喝兩口就醉,為了逗自己高興,還醉了好幾回,便忍不住笑了笑。

    小六小七看他心情頗好,也就湊趣道:“皇上,這梨花白是我們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可香著咧!”

    “嗯,香……”聶玄好笑地看著這兩人期待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另一壺賞你們了,去嘗嘗吧?!?/br>
    小六小七自是高高興興地去了,聶玄自斟自飲喝了一壺酒,他酒量很是不錯,這么一壺的量,原是不至于喝醉,只是想著如今遠在幾百里開外的皇后,不知不覺便生了幾分醉意,隨意收拾了下就歇下了。

    只是睡得卻不如平日那么踏實,反而越來越覺得難受,不自覺地翻覆了好幾次,喊了兩聲“茶……”

    “陛下,茶來了……”

    “嗯,”聶玄迷迷蒙蒙地被人扶了起來,張口喝了一盞茶,這才有幾分似醒非醒的,喃喃道:“明珠……怎么還沒睡?是不是我喝多了鬧著你了?”

    秦緋原還溫柔笑著,一聽“明珠”兩個字,頓時心里一梗,狠狠咬了下唇,似是下了什么決定,瞇了瞇眼,放柔了聲音:“陛下,皇后娘娘不在驛館,讓妾身照顧您吧……”

    聶玄猛然睜開眼,下意識地推開了她:“謹嬪?你怎么在這?朕不是說過,不許任何人打擾么?”

    “陛下……”秦緋泫然欲泣,卻到底沒有辯解,跪了下來,深深磕下頭去:“是,妾身僭越了,請陛下責(zé)罰?!?/br>
    聶玄十分不悅,但理智上還知道秦緋這不算是什么大錯,他若是這么發(fā)作于她,實在是太過不近人情,只得皺了皺眉,揮手讓她出去。

    秦緋低著頭沉默著,卻不肯依言退出去,反而咬了咬唇,囁嚅道:“是,妾身可以走,只是……陛下、陛下還是請?zhí)t(yī)來一趟吧……”

    聶玄其實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現(xiàn)下的狀況,身體里越來越熱的感覺和難以抑制的沖動,都在提醒他一個很明顯的事實,那壺酒里面,只怕?lián)搅它c“助興”的東西。

    后宮爭寵的手段不少,他和聶柔自小在何太后身邊也見識過很多。但這么簡單粗暴的給皇帝下藥,還當(dāng)真是第一回遇到。

    聶玄厭惡地看著她,不敢置信她竟然會用這么低劣齷齪的手段:“你竟敢對朕用藥!你可知這是死罪?!”

    “陛下……在您心中,妾身便是這般惡毒又愚蠢的人么?”秦緋苦笑了一聲:“妾身只是聽人說小六和小七沒在陛下身邊伺候,想過來看看陛下……卻正遇著崔家的小姐,想摸進陛下屋里……妾身已經(jīng)讓人把她帶下去看押起來了,陛下若是不信,盡可以去問她?!?/br>
    聶玄自來就是自制力驚人的,但也漸漸覺得十分難受,腦子里亂哄哄的一片,也沒辦法定下心來考慮這件事,只狠狠地捏碎了茶盞:“這件事朕自會徹查,你出去!”

    尖利的瓷片劃破了手心,倒是讓他多了幾分清醒,對秦緋的說辭,他是不肯全然相信的。

    然而秦緋非但不走,反而就著跪伏的姿勢,一手解開了衣帶:“陛下……讓妾身伺候您……”

    “放肆!給朕滾出去!”聶玄正要叫人,卻忽然聞到一陣異香,一時間竟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眼看著秦緋傾身吻了上來。

    ☆、第九十五章 結(jié)局(下)

    第九十五章結(jié)局(下)

    秦緋低著頭親他,見他明明意識模糊了,卻還硬是忍著身上的情欲,強行偏過頭去,一時竟不知是恨還是悲,眼淚滾珠似的往下落:“陛下又何必如此?我知道陛下對皇后一往情深,可……如今皇后娘娘不在,我……我也是陛下的女人啊!何況、何況我是不會有孩子的,無論如何也威脅不到皇后娘娘,陛下……就讓我?guī)湍恪?/br>
    聶玄試圖用內(nèi)力把藥性逼出來,他是學(xué)過一些內(nèi)家功夫的,但他不是練武成癡的人,國事又繁忙,并沒有花十分的心思去練武,功夫也就是能夠防身,想把藥性逼散,還當(dāng)真是缺了些火候。一時又氣又惱,還多少有點尷尬,眼看秦緋已經(jīng)褪了外衫,只得皺緊了眉看著她:“你敢!秦緋,你想想你的父母家人!”

    天子之怒,伏尸百萬,血流漂櫓。

    聶玄繼位后手段溫和,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軟和好說話的人。秦緋是知道他的脾性的,聽到這冷到了骨頭縫里的話,心里也是一提,卻還是咬了咬牙:“陛下……您不舒服,讓我伺候您,回去…您要如何發(fā)落,妾身也認了……”

    她眸中瑩瑩淚光,看起來一片情深無悔,聶玄再沒有說話,心里已經(jīng)將她定了罪。

    秦緋將內(nèi)里的衣衫也解開,玉藕似的手臂已經(jīng)柔若無骨地纏在了聶玄腰上。

    原本該關(guān)死的門卻“咿呀”一聲被推開了,蘇朵兒提著燈籠,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口。規(guī)規(guī)矩矩地道了一聲“給陛下請安?!?/br>
    她甚至還偏著頭朝秦緋笑了笑:“謹嬪,似乎有些太過著急了呢。門都沒有關(guān)好?!?/br>
    秦緋根本沒想到她竟會在此時出現(xiàn),尖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拉起衣裳掩住半露的身子,面上已經(jīng)從方才的嫣紅轉(zhuǎn)成了蒼白,似是見了鬼一般,抖著手指著她:“你、你怎么會……”

    蘇朵兒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一旁,無論她是羞憤還是驚訝,似乎都不打算給她任何回應(yīng),只垂著頭等著聶玄開口。

    到了這會兒,聶玄也顧不得別的了,若不是他意志堅韌,這會兒只怕早就迷糊,見蘇朵兒顯然不是和秦緋一伙的,顯然是松了口氣,咬著牙吩咐:“叫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過來,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還有,送一桶冷水來……”

    “是,”蘇朵兒只微微一笑,就自覺地退出去找人了。

    禁衛(wèi)軍都是鐵血漢子,可不像內(nèi)侍那樣謹小慎微,對聶玄的命令那就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讓把人帶下去看管,就絕不會有半點憐香惜玉,展臂一提,就把人拎著出去了。讓送冷水,也絕對是從水井里提了就往桶里倒,半點不打折扣。

    聶玄把自己扔到冷水里泡著,還是*難平,只得自暴自棄地自己“動手”紓解了一回,這才算清醒了一些,只覺得屋子里胭脂水粉混著調(diào)制香的味道實在難聞,讓人幾欲作嘔。到底是忍耐不住,換了衣裳后又把蘇朵兒喚了進來,讓她把熏香滅了,再開了窗通風(fēng)。

    夜里風(fēng)涼,再加上他方才泡了快一個時辰冷水,這一吹之下,縱是聶玄身子再強健,也冷不住打了個寒顫:“小六小七呢?讓人送壺?zé)岵鑱?。?/br>
    這二人因為他賜了酒,也都中了那藥性,雖然喝的不多,并不像聶玄這般嚴重,但這會也不敢面圣,怕失了禮數(shù)。

    昭華還在想該怎么回話,聶玄自己倒也是想到了,問明白兩人中的藥性不深,便也沒再多說,只裹了床錦被,看向蘇朵兒:“朕記得,你是自己跟母后請命,說想跟著朕先行回京的?”

    蘇朵兒見他凍得唇色發(fā)白,便親自動手煮了點茶,斟了一盞奉給他:“陛下喝點熱茶吧,若是著涼了便麻煩了?!?/br>
    聶玄冷下了神色:“回話。”

    “是,是我主動向太后娘娘請命的。”蘇朵兒嘆了一聲,知道這件事不交待清楚不行,便放下了茶盞,低聲道:“崔小姐進宮那日,在行宮御花園,我看到謹嬪和崔小姐見了一面,謹嬪走后,崔小姐便一臉又是害怕又是高興的樣子,我有些好奇,隔了兩天,謹嬪和崔小姐都跟著皇上先回京,兩人見了面,卻似渾然未曾相識。我覺得其中必有蹊蹺,這才向太后請旨跟了來?!?/br>
    崔若微進宮那天阮斛正好診出蔣明珠有孕,他當(dāng)時一門心思都在蔣明珠身上了,對崔若微那邊,確實是疏忽了一些,也萬萬沒有想到,她竟會有膽子,敢起這種心思。

    蘇朵兒又道:“出門在外,我和謹嬪身份最是相當(dāng),住得也近,只稍微讓人留意了一下她的舉動,今日丫頭說她一個人往陛下這邊來了,我便跟著過來看看?!?/br>
    她們兩人都是聶玄的妃嬪,雖然眾人都知道皇帝獨寵皇后,但對她們兩人也并不會防備。她跟著秦緋進來,就見小六小七醉得迷迷糊糊的,面色也很不正常,又聽見秦緋對侍衛(wèi)說抓到了下藥的崔若微,讓人都先出去,她去伺候皇上。

    一眾侍衛(wèi)聽到皇帝中的是這種助興的藥,自然不敢去打擾,連兩個暗衛(wèi)都有眼色地退到了外院守著。

    蘇朵兒早先就見過她和崔若微“相談甚歡”,自然不會這么容易相信,這才仗著妃嬪的身份闖了進去,果然幫了聶玄一把。

    聶玄點點頭,他身邊帶著的老人都留在蔣明珠、何太后和聶柔那邊,身邊跟著的人忠心倒是有的,但難免不那么靈活,想來秦緋也正是打了這種算盤,攛掇崔若微下藥,自己卻抓了崔若微,然后來扮演這個委曲求全,好心來給聶玄解除藥性的人。

    這樣一來,即使聶玄對她有懷疑,也不能因為這點懷疑就把她定罪。何況崔若微下藥是事實,她來解圍也是事實。在任何人看來,秦緋都是無辜的,值得憐愛的。

    后宮這么點勾心斗角的事,聶玄從來就沒放在眼里過,他一貫覺得這種事就當(dāng)個樂子,給蔣明珠歷練歷練,有他在旁邊保駕護航,總歸是不會叫他的皇后吃虧的,卻從沒想過,自己竟還會陰溝里翻船,差點栽在這點小事上頭。

    但是對他來說,這種沮喪也就是一瞬間的事,這會兒靜下心來,很快就縷清了來龍去脈,叫過兩個侍衛(wèi),一條一條吩咐:“崔若微那兒,加派人手給朕看緊了,千萬別被人滅了口,弄出人命來。秦緋身邊的宮女侍從,全都分開關(guān)押,不許他們互通消息。另外找個信得過的太醫(yī)來,給秦緋再檢查一回,她從前說的不能再有孕了,多半不是那么回事。還有,這件事暫時不要走漏了消息。把崔家夫妻兩個悄悄叫過來,朕有話要和他們說。”

    蘇朵兒聽他一下子就吩咐了不少事下去,心里也有點緊張,攥著手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在聶玄一通話說完了,也注意到了她,緩下了口氣,溫和道:“你就在偏廳休息一會兒吧,朕讓侍衛(wèi)在外頭守著,不用擔(dān)心?!?/br>
    “會……會有人想殺崔小姐和我么?”蘇朵兒這會兒才有點害怕。

    聶玄搖了搖頭:“秦緋根本沒想到你盯上了她,想必沒打算對付你,不過崔若微那里,她肯定是留了后手的,否則崔若微把她供出來,她的如意算盤不就泡湯了么?”

    蘇朵兒這才想明白過來,她雖然嫁給聶玄也有好些年了,但她自小是南越王嬌寵著的小女兒,又是十五歲不到就嫁了過來,雖然有點傲氣,但論心機,實在是比不過常年浸yin在京城后宅的這些女人,要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被金秀借著當(dāng)槍使了。

    聶玄揉了揉額角:“這回的事,朕領(lǐng)了你的情?;仡^……”

    他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想了想,似乎真是不知該給蘇朵兒什么賞賜。

    金銀珠寶?蘇朵兒不缺,她除了是他的妃嬪,還是南越王的女兒,南越盛產(chǎn)金玉珠寶,年年進貢,都會給她捎一些。位份?蘇朵兒約莫也不在乎,后宮里頭攏共不過這么三個人,蔣明珠的地位不可動搖,再經(jīng)過這回的事,秦緋顯然是不可能再回到后宮了,那整個后宮,其實也就省了蔣明珠和蘇朵兒兩個,位份是嬪還是妃的,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倒是蘇朵兒輕笑了一聲:“陛下不用為難,我這么做,是還當(dāng)年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br>
    她說的還是在太子府的時候,金秀陷害她的事,聶玄回想了下,也點了點頭:“雖說你不在意,朕總是要賞你的,給你動一動位份吧?!?/br>
    蘇朵兒無可無不可:“謝陛下?!?/br>
    聶玄自己卻有了點不好意思的感覺,略略沉默了片刻,才終于道:“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跟朕說。”

    “真的沒有,”蘇朵兒笑笑:“陛下對皇后的情意,我看得明白,既不想讓陛下為難,也不想讓自己難堪。若是陛下想賞我,往后圍獵都帶上我吧,讓我和父兄能見見面,說說話,就是陛下對我的恩典了。還有……陛下審問謹嬪的時候,我可以一起去嗎?”

    聶玄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想跟著去,但就這么點小要求,他自然是可以滿足的,因此很痛快地點頭應(yīng)了。蘇朵兒這才輕快地行了個禮跪安了。

    ************

    聶玄直到回了宮里才提審了秦緋,他也懶得多問,干脆把秦緋和崔若微一起帶到了棲鳳宮。

    秦緋被關(guān)押了幾日,看守的人從來不和她說一個字,她也沒有辦法打聽外邊的事,這會兒一看到崔若微好端端地跪在自己邊上,心里就是一涼,知道這件事辯無可辯。

    崔若微恨極了她,一見到她就恨不得撲上來廝打,聶玄看不下去這亂七八糟的場面,讓棲鳳宮幾個有力氣的嬤嬤把人分別壓住了。

    崔若微這會兒披頭散發(fā)的,素面朝天的,也顧不上什么形象了,見夠不著她,立刻憤恨地大喊:“皇上,是她陷害我的!是她教我下藥,還告訴我什么時候去找你!她還說會給我制造機會,其實都是為了陷害我!”

    聶玄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看向秦緋:“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秦緋沉默地低著頭,任由崔若微謾罵,只在聽到聶玄的話之后抬起了臉,定定地看著他:“陛下想怎么處置,便怎么處置吧。陛下不就是希望這后宮之中,除了皇后,再沒別人么?陛下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覺得我們都是礙眼的了,可陛下有沒有想過,當(dāng)初,是陛下親自將我們?nèi)⑦M府中的!”

    聶玄沒有開口。反而是崔若微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你……你利用我……你說和我各取所需,都是騙我的,你、你也喜歡皇上!”

    秦緋冷笑:“喜歡?喜歡是什么東西?我只知道,我這一輩子,都沒能給自己做一次主!太子要娶,我就要嫁,太子妃進門了,我就要恭恭敬敬伺候著,皇上登基了,還給了我一個謹?shù)姆馓枺嬲]我要謹慎小心。我做錯什么了?老天要這樣對我?!”

    蘇朵兒微微低下頭,她其實是有些理解秦緋的恨的,但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把這聲嘆息咽了進去,低聲道:“秦jiejie,人心不足蛇吞象……當(dāng)初金秀犯了錯,你還和我說,不要做這種傻事……要多想著愛著你、念著你的人。如今,你怎么竟也犯了這樣的錯,你怎么,就不想想你的家人……”

    她對秦緋是有些感念的,她背井離鄉(xiāng)嫁進太子府時,當(dāng)真是什么都不懂,許多禮節(jié)、風(fēng)俗,都是秦緋教給她的。兩人雖說不上多交心,但到底還算親厚。

    秦緋忽然漲紅了臉:“家人?他們只會叫我忍耐,忍耐!無止境的忍耐!為了他們的榮華富貴,為了他們的面子!”

    聶玄不想聽她這歇斯底里的怨恨,抬了抬手,便讓人把她捆了起來,不喜不怒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必在這怨天尤人,帝王后宮佳麗三千,一輩子未蒙圣寵郁郁終老的也多得是。每一個嫁進皇家的,都該有這個覺悟??偛荒苤幌硎苤始业暮锰帲€惦記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情分。你和金秀,當(dāng)年朕都親自問過你們,若是不愿入府,朕自會想法子解除婚約。何況,自你入府以來,朕自問沒有虧欠你,沒有虧欠秦家。這本就是公平的交易,你何來這么大的怨氣?”

    秦緋臉上煞白如雪,一時竟也沒了聲音。

    聶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蘇朵兒,忽而也嘆了一聲:“朕對皇后……情分不一般,對你們,也自認盡了本分。至于崔姑娘,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朕當(dāng)年或許對你有意,但如今早已沒了那份心思,你這回錯得太離譜,朕也容不下你?!?/br>
    崔若微早已被秦緋狀若瘋狂的模樣嚇住了,聽到聶玄開口,才恍然反應(yīng)過來,嚇得七魂六魄都丟了一半,連忙膝行著撲了上去,哀求道:“皇上,您饒了我吧,我、我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才會被她迷惑,皇上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