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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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與蔣敏一貫是恩愛有加,見她前后腳地跟進(jìn)來,便知道她是來“護(hù)駕”的,倒也沒反對,只對沈策道:“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策苦笑:“我也不知道,原本確實(shí)是喝得有點(diǎn)多了,到何嘉房里迷迷糊糊睡了,醒了就看到蔣明瑾坐在我床邊抹眼淚。我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娘和舅舅的那位姨娘就進(jìn)來了。后來的事,爹便都知道了?!?/br> 沈凌奇怪:“怎么會喝多了?你本身就不好酒,在外頭一貫也有分寸。是不是酒里有什么不對勁?” 沈策搖了搖頭,卻也并沒有老實(shí)說自己醉酒的原因,只道:“應(yīng)該是沒有的,我...確實(shí)是多喝了幾杯,桌上有幾個喜歡鬧的,被他們灌了幾杯?!?/br> 都是年輕人,鬧起來摟不住的事倒也并不少見,沈凌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往后自己多注意些,我看...以后就少跟你舅舅家接觸吧。幸好和明珠的親事也沒有成。否則日后還不知有多少麻煩事呢?!?/br> 他說這話也并沒有避諱蔣敏,只是看了看她。蔣敏見他并沒有怪沈策,放下了心,也并無不悅,反倒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沈策道:“我大嫂和明珠這孩子的確是不錯,只是偏生沒有兒子,往后柳氏那個兒子大了,我大哥家里是是非非只怕更多。咱們以后除了逢年過節(jié)的,就少和他們走動吧。等你考完這科春闈,也該早些把你的親事定下來了。依我看,明瑾只怕就是故意陷害你,想嫁進(jìn)咱們家來?!?/br> 沈凌卻想得更多了一層:“也不見得,她拿的鐲子明顯不是咱們家的,她卻偏說是,若當(dāng)真是刻意為之,何必拿玉鐲呢?倒不如隨意拿個發(fā)簪扇墜兒的,這些東西常見,反倒不容易被拆穿?!?/br> 沈策腦中靈光一閃,只覺得想起了什么,卻又抓不住,正要再想,卻聽得蔣敏道:“上回笑兒滿月,我看到白家的姑娘...是叫白琦菲吧,跟著白將軍一道回京了,出落得當(dāng)真標(biāo)志,聽說也尚未定親,策兒覺得如何?” 沈策連忙擺手:“這個...全憑爹和娘做主吧?!?/br> 見他不好意思,蔣敏和沈凌相視一笑,便也不再多問。只打發(fā)了他去溫書,夫妻兩人自行商議去了。 **************** 蔣家則渾然是另一副景象。 蔣明珠和蔣明瑜一左一右陪著蔣老太太回到家中時,蔣云、柳氏和蔣明瑾已經(jīng)先到了一步,柳氏和蔣明瑾都跪著,蔣云則黑著臉站在一旁。 蔣明珠一進(jìn)門見了這場景,便在心底嘆了口氣,喊了聲“殿下”。 聶玄頓時擰了眉:“怎么了?手上疼?” “啊,沒,”蔣明珠下意識地抬了抬手,才覺得一陣接著一陣的疼??嘈Φ溃骸胺讲胚€沒覺得,被殿下一說倒當(dāng)真想起來了,有點(diǎn)疼?!?/br> “回去要重新上藥包一下,方才你姑母弄得太匆忙了,”聶玄關(guān)照了一句,才又接著方才的話題:“那是怎么了?” 被他這么一打岔,蔣明珠倒覺得沒有方才那種感傷了,心里一暖,便笑了笑:“沒什么,只是忽然覺得看開了?!?/br> 這下輪到聶玄不解了,奇道:“看開什么?” “我爹啊,我小時候覺得他對我和我娘不好,還羨慕過柳姨娘和大姐、三妹,現(xiàn)在想想,也不過就是這樣吧?!?/br>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聶玄卻聽懂了,心知她多半是因?yàn)榭吹缴蛄杞袢昭孕兄袑κY敏和沈策的諸多維護(hù),以及處事的態(tài)度才會這么說,便笑了笑:“出生不能選,丈夫卻是可以挑的。將來你可以好好挑個夫婿?!?/br> 蔣明珠只當(dāng)他是玩笑,并沒有應(yīng)答,只握了握拳,走進(jìn)了屋里。 蔣云只在蔣母進(jìn)來的時候迎了下,稍微緩和了臉色,很快便又沉下臉來,把下人全都打發(fā)了出去,親手關(guān)了門。 蔣明珠眼觀鼻鼻觀心地找了個下首的地方站著,心知今天定是有一場狂風(fēng)暴雨了,索性沉下心思等著。 而柳氏和蔣明瑾自知惹了大麻煩,誰都不敢先開口,只默默地掉眼淚。 蔣明瑜雖不明所以,卻也看得出這會兒情勢不對,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往蔣明珠身邊靠了靠。 蔣云恨不能把這母女兩人扔到十萬八千里外頭去,眼不見心不煩,卻又有滿肚子的怒氣沒處發(fā),盯著她們看了好一會兒,才咬牙恨道:“說!是誰出的主意!” 蔣明瑾怯弱地分辯:“爹,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在外面丟的人還不夠么?!現(xiàn)在還敢跟我說謊!!”蔣云早已認(rèn)定這件事是柳氏母女自己設(shè)的局,想套住沈策,見她否認(rèn),劈頭就甩了她一巴掌,怒道:“老老實(shí)實(shí)說!” 蔣明珠站在七八步之外都聽到響亮的一聲,一旁的蔣明瑜頓時嚇了一大跳,驚得一個字都不敢說,往后縮了一步。 蔣明珠其實(shí)也有些驚訝,她還沒見過蔣云發(fā)這么大的火,不由有些擔(dān)心蔣明瑾害怕之下把真相說出來。 柳氏一看女兒被打得伏在地上,又是心疼又是害怕,連忙把她扶住了,哭道:“老爺這是要打死明瑾么?倒不如先打死了我吧?!?/br> 母女兩人鬢發(fā)也散了,臉上又是紅印又是眼淚的,實(shí)在是狼狽不堪,若是平日里,蔣云早就心軟了,然而這一回只要一想到她們做的事,便只覺得她們可恨可惱,怒斥了一聲“閉嘴”,推開了柳氏。 蔣老太太一直就沒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見兒子這么怒氣沖天的,也覺得有點(diǎn)過了,忍不住拿拐杖敲了敲地:“蔣云,你這是做什么,真要鬧出人命來么?” 蔣云正在氣頭上,沖道:“要能打死她們倒好了,也省得我還得費(fèi)心思去給她們收拾爛攤子!” 蔣明瑾依舊一言不發(fā),只恨恨地看著蔣明珠,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蔣云身上,蔣明珠一直被她看著,干脆朝她眨了眨眼。 聶玄不由大笑,一邊斥道:“別鬧,小心她真的把這件事全說出來,拼個魚死網(wǎng)破的?!?/br> 蔣明珠對他笑了笑,反倒輕松了:“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想說就說吧,左右我又不會認(rèn),至于我爹信不信,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br> 聶玄無奈:“能不捅破最好還是別捅破了,回頭傳出閑話去說你有心機(jī)愛算計(jì)的,這名聲可不好聽。玉瓶打鼠,沒這個必要?!?/br> 蔣明珠笑道:“我不在乎?!?/br> 聶玄心下一黯,心道我又何嘗在乎呢?卻到底還是笑了笑,溫柔道:“傻姑娘,你還要嫁人的。這世間的男子,多半都希望自己的妻子是朵解語花,而不希望是個乘妙計(jì)的錦囊,即使你真的能謀善斷,助他良多,在外人面前,也最好別有這好算計(jì)的名聲?!?/br> 蔣明珠沉默了會兒,還是聽了他的話,低了頭站著,再不去理會蔣明瑾。 **************** 蔣明瑾到底沒有說出玉鐲的由來,只一口咬定就是沈策送她的。蔣云自然不信,見實(shí)在問不出來,也是心灰意冷,只揮了揮手,冷淡道:“你既不肯說實(shí)話,我也沒什么可說的。至多不過養(yǎng)你一輩子,我蔣家這點(diǎn)銀子還是有的。往后你也不要再出門了,只說在家養(yǎng)病,等過幾年,就去鄉(xiāng)下莊子里待著吧?!?/br> 這便是打算徹底抹去她的存在了,養(yǎng)個病一養(yǎng)便是十年二十年,最后給她一處莊子,讓她自生自滅。蔣明瑾嚇得花容失色,幾乎全身都在發(fā)抖,哭道:“不...爹,求求你,不要...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到這個地步她都不肯改口,完全是因?yàn)楦目诹酥笾粫鼞K,蔣云卻不知道這一層原委,心里倒也有些疑惑了,想著是不是沈策與她當(dāng)真有過往來。 一屋子的人正僵持著,宋薇卻在外頭敲了敲門。 蔣明珠一回府就命素和回去傳話說是在蔣老夫人這里說話,要稍微晚些回去。素和是一板一眼的性子,宋薇問什么便答什么,一下子就把蔣明珠手上受了傷的事說了。宋薇心里放心不下,便過來看看。 她到底是蔣家的主母,府里下人自然沒有去攔她的,好在她也不是驕狂的性子,到了門外見關(guān)著門,便伸手敲了敲,沒有推門就進(jìn)。 蔣云也知道這事回頭蔣明珠還是會告訴宋薇,也沒有阻攔,讓她打開了門。 宋薇完全不明狀況,剛進(jìn)門柳氏就撲了過來,拉著她的衣角求道:“夫人,夫人,求您勸勸老爺吧。明瑾自小也叫您一聲娘,您就忍心看著她下半輩子都當(dāng)活死人么?” 宋薇皺了皺眉,正要拒絕,就聽蔣明珠道:“柳姨娘,你有話就好好和爹說,我娘久不管事了。府里的大小事務(wù)都管不來,哪兒能管得著大姐的事?!?/br> 聶玄本也覺得這是個收回掌家權(quán)的好機(jī)會,還未教她,她倒自己先無師自通地說了,一時也不知是欣慰還是好笑,便只是默默地“看”著。 柳氏怕蔣云當(dāng)真要把女兒關(guān)起來,一聽蔣明珠的話,連忙道:“管得著的,管得著的。夫人是當(dāng)家主母,我這幾個孩子的事,本就該夫人管著的。家里的事,原也該夫人管著的。只是夫人以前身子不好,我才多插手了些。往后還是請夫人多費(fèi)心才是?!?/br> 作者有話要說:緊趕慢趕今天還是只更了9000呀。。。 明天補(bǔ)1000.更4000~~ ps:謝謝54545姑娘的地雷~~(^o^)/ ☆、第二十八章 明賬暗賬 第二十八章明賬暗賬 宋薇雖不知蔣明瑾到底出了什么事,讓柳氏愿意拿這么大的籌碼來換,但與蔣明珠朝夕相處,這點(diǎn)默契自是有的,只一瞬便明白了她的用意,溫柔笑道:“總得先讓我知道出了什么事吧?怎么鬧成這個樣子?叫人瞧見了也不像話啊?;廴缦葞麒ナ帐跋?,一會兒再說。老爺也消消氣,坐下喝杯茶吧?!?/br> 蔣云氣得心口發(fā)疼,看柳氏和蔣明瑾淚痕滿面一身狼狽的,也是不耐極了,揮了揮手讓她們?nèi)ァ?/br> 蔣明珠給蔣云倒了杯茶,壓低了聲音對宋薇和蔣老太太大概說了今日的事,但卻只是把沈家和蔣明瑾兩方的說辭明白地告訴她們,一個字也沒有提自己的想法,更沒有說蔣明瑾一個不字。 蔣老太太和宋薇聽了都覺難以置信,宋薇甚至還又看了蔣明珠一眼,見蔣明珠點(diǎn)頭確認(rèn)了,才皺起了眉:“這事除了你們,可還有旁人知道?” 蔣明珠知道她是怕蔣明瑾的名聲連累了自己,忙道:“除了姑母一家,當(dāng)時只有賀國公府里的老夫人在?!?/br> 鄭氏雖稱一聲老夫人,年紀(jì)卻并不大,早年剛嫁進(jìn)何嘉,尚是新婦的時候也是喜好交際的,宋薇對她還有些印象,知道她不是喜歡說人是非的人,聞言倒是稍稍放下了心,柔聲對蔣云道:“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老爺再如何生氣也是枉然,不如早些想個法子應(yīng)對吧?!?/br> 蔣云方才正在氣頭上,這會兒也稍微緩和了些,見宋薇溫婉大方,不由懊悔當(dāng)初怎么就答應(yīng)讓柳氏帶幾個孩子出門了,想著若今日在場的是宋薇,說不定就不會鬧出這樣的事來。 ************** 柳氏和蔣明瑾換了衣服出來,俱是畏畏縮縮的,不太敢上前。蔣云見了柳氏便又想起鄭氏的壽宴本是宋薇要去的,結(jié)果卻是柳氏把人折騰病了,非要自己去,才弄出了這么難看的事來。卻渾然沒想過若不是自己對柳氏一再縱容維護(hù),根本就不會鬧出這些事來。反而對柳氏恨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柳氏一個字都不敢反駁,哽咽著應(yīng)了聲“是,老爺息怒”。蔣明瑾則始終低著頭不肯看人。 聶玄看蔣云一腔怒氣全撒在柳氏身上的行為也有點(diǎn)想笑,也提醒蔣明珠該見好就收了。既然收回了掌家的權(quán)力,往后不管做什么都方便許多,自有慢慢收拾她們的法子。這會兒逼得太緊,反倒怕她們狗急跳墻。 蔣明珠本身也不是喜歡窮追猛打的性子,在心里應(yīng)了一聲,便悄悄拉了拉宋薇的手,朝蔣云的方向示意了下。 母女倆相依為命,自來有自己的溝通方式,宋薇猜到她是要自己去給蔣云鋪個臺階,好讓他就坡下驢,雖有些不想管柳氏母女的這檔子事,但到底還是依了蔣明珠。上前親手給蔣云添了一盞茶,又道:“老爺對她們雖是愛之深,責(zé)之切,咱們家里人當(dāng)然都明白老爺?shù)目嘈???墒墙型忸^人看,好好的大小姐,莫名地就病了,不見了,旁人嘴上不說,心里指不定要怎么想呢。對家里的名聲反倒不好。老爺說呢?” 蔣云方才也是一時氣憤,才說出要把蔣明瑾送去莊子里的話,現(xiàn)在按捺下怒氣想想,若當(dāng)真這樣做,外人怎么想暫且不說,單是對沈家這方面就弱勢了,等同于變相地承認(rèn)了今日之事是蔣明瑾刻意做下的。聽得宋薇勸他,也就咳了一聲,皺著眉就勢道:“你既這么說,我就暫且饒了她這一回?!?/br> 柳氏卻不知這是蔣云心中角力的結(jié)果,還以為是他當(dāng)真聽了宋薇的勸,連忙對蔣云和宋薇又拜又謝。 蔣云卻又對她道:“往后家里的事你都交給夫人吧,外頭的應(yīng)酬,也一應(yīng)不許出去。只在家照顧好幾個孩子,才是你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事?!?/br> 柳氏心下大痛,卻也不敢不應(yīng)下來。只得低聲說了句“是”。宋薇和蔣明珠相視一眼,點(diǎn)頭應(yīng)了。蔣云又交待了她幾句類似身為嫡母,要好好管教幾個女兒之類,說罷便拂袖而去。 蔣老太太原也有點(diǎn)被他暴怒的樣子嚇著了,見他走了倒是松了口氣,拉著宋薇道:“還是你做事穩(wěn)妥,往后明瑾和明瑜,你也要多照顧些?!?/br> 宋薇笑笑:“是,本就是應(yīng)該的?!?/br> 蔣老太太也知道她這就是句場面話,但還是又夸了她幾句場面上的話,這才道:“這鬧騰了一整天了,我這老太婆是受不起了,你們也都早點(diǎn)回去吧?!?/br> 眾人紛紛應(yīng)是,蔣明珠見她臉色確實(shí)很差,倒也有點(diǎn)過意不去,畢竟這事全是因她而起的,臨出門便囑咐喜鵲多注意著點(diǎn)老太太的情況,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一定要及時去請大夫,這才回了自己院中。 ************** 蔣云方才含著怒氣出了府去,柳氏還抱著希望,想等他晚上回去了再與他軟語哀求一番,暫時不出門應(yīng)酬便也罷了,家里大小事給宋薇張羅也可,只是賬目錢財(cái)這一塊,定要想法設(shè)法地留在手中。 蔣明瑜對今日發(fā)生的事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蔣云動了真火,自家吃了大虧,對蔣明瑾就不免有幾分埋怨,不滿道:“娘還總說大姐有法子,如今可好,把娘都給害了?!?/br> 蔣明瑾忍耐了半日,這會兒竟還被蔣明瑜奚落,又是不甘又是憤恨,怒道:“要不是蔣明珠,我豈會落到這個地步!我們都被她騙了,今天的事全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誰讓你這么傻相信她的?”蔣明瑜嗤道:“上回就被她扳回一局,這次又栽在她手里。大姐你可真是的?!?/br> 蔣明瑾被她噎了一下,老大不痛快,卻偏偏找不到話反駁,再看她竟然還拿著鏡子整理發(fā)鬢,當(dāng)真是氣急反笑:“像你便好了?整天除了衣服就是首飾,你以為夫人掌了權(quán),還真能給你挑個好夫婿么?” 柳氏這三個兒女中,蔣志飛當(dāng)然是她的心頭rou,但她對兩個女兒也是一貫寵愛有加的。如今聽她們爭執(zhí)不休,不由又氣又急,斥道:“別吵了!現(xiàn)在再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你們都收斂點(diǎn),等我把你爹的心思哄回來,再說別的吧?!?/br> 在一起過了快二十年日子,蔣云也不是沒和她置過氣,柳氏對哄他回心轉(zhuǎn)意還是很有信心的。只是這一回事情鬧得太大,只怕蔣云那里不是一時半會兒能過去的。 她細(xì)細(xì)一想,便要蔣明瑜把華嫂叫了進(jìn)來,又打發(fā)她出去。 蔣明瑜不悅:“娘,你每次有什么事都不肯告訴我,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兒么?” 柳氏一腦門的事,哪有心思跟她胡攪蠻纏,見她不肯出去,也就算了,只囑咐道:“現(xiàn)在聽到的事,一個字都不許往外說,知道了么?” 蔣明瑜連連點(diǎn)頭,柳氏這才讓華嫂把私賬的賬本拿了過來。蔣家大的賬目是由她和賬房一起管著的,各處莊子的出息,并著兩家當(dāng)鋪,還有南方一個茶園,每年都有不少銀錢從她手上走,但賬目上卻遠(yuǎn)沒有那么多,這兩年甚至還因?yàn)椤敖?jīng)營不當(dāng)”而盤出去了一家當(dāng)鋪。 然而事實(shí)上,自從她磨著蔣云把賬房換成了自家的心腹,每年就有不少銀兩在未入大賬之前就進(jìn)了她的小金庫,那家當(dāng)鋪也是一轉(zhuǎn)手就成了柳氏的私產(chǎn),是以這本私賬是萬萬不能讓宋薇發(fā)現(xiàn)的。 蔣明瑜從不知道她竟攢下了這么多的私房,一時又是驚訝又是興奮,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娘,這都是咱們的么?” 柳氏被她的樣子逗樂了:“瞧你那傻樣,這將來都是要給你們兩個添妝的?!?/br> 蔣明瑜眼里幾乎要放出光來:“真的么?” “嗯,”柳氏沒心思跟她細(xì)說,對華嫂道:“要是宋薇當(dāng)真要查賬,查到老張頭上,說不定咱們這兒也要跟著露馬腳。咱們得想個法子,把老張那里安頓好?;仡^你拿張五百兩的銀票去,就跟他說,宋薇就算真去查也不用怕,她管不了太久的,讓他敷衍一段時間,我自然會想法子把管賬的事拿回來的。你好好地跟他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