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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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挑眉,唉聲嘆氣道:“我是想見,可寧則遠也不愿意見我啊?!?/br> 林煙聽出其中的揶揄,她沒有搭理,只是一臉為難的說:“但我這幾天真沒空,還想找你請幾天假呢……” 舒曼大驚:“你要請假?那項目怎么辦?” “肯定不耽誤工作,前期的分析報告我周三晚按時交上來?!绷譄煴WC道。 舒曼心里有些狐疑,可是看林煙一臉凝重的樣子,她也不好多問,于是準了她兩天的假,又說:“哎,要不你幫我約一下寧則遠吧?我約肯定約不上。” “我也約不上啊?!绷譄熾m然感動于寧則遠做的一切,可她還是不想面對這個人,所以下意識的搪塞。 舒曼遞來一個“你別逗我了”的眼神,她又是軟磨硬泡,又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磨得林煙徹底失去了耐心。 再一想到那筆懸在腦袋上的錢,林煙咬咬牙,硬著頭皮給寧則遠打了個電話。 這次倒是很快接通了,“林煙。”電話那頭很安靜,越發(fā)襯得他聲音清清淡淡。 林煙說:“寧先生,我們公司想把錢還你,你什么時候方便?” 寧則遠這會兒正在看文件,大腦自動過濾掉“我們公司”的其他幾個字,只剩一個“我”字。唇角微抿,翻了翻這幾天的安排,他說:“今晚正好有空,一起吃飯?” “我沒空?!绷譄熀敛豢蜌獾木芙^——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個人,現(xiàn)在打電話已經(jīng)很勉為其難了,還得配合舒曼做戲。 寧則遠沒有想到林煙會拒絕——他被人拒絕也是非常罕見的事,不過在林煙這兒沒什么稀奇的——不過愣了愣,他又說:“明天中午?” 林煙看了眼舒曼,舒曼比了個ok的手勢,林煙答應下來:“好的?!?/br> 聽她答應下來,寧則遠眼底含了愉悅的笑,他說:“明天中午你直接來公司樓上找我?!?/br> —— 老板現(xiàn)在心情不錯,徐逸秋默了默,問:“寧董,楊世棋的事……怎么辦?” 聽到這個名字,寧則遠微微蹙眉。 周六送林煙和珍珠回家的路上,林煙特地向?qū)巹t遠提了楊世棋的事。 得知楊世棋居然暗示林煙去做某種交易,寧則遠心里很不舒服。他知道那人喜歡拈花惹草,也與某些供應商不清不楚,收受商業(yè)賄賂。這段時間寧則遠有心要調(diào)查他,可是,他現(xiàn)在真的無法容忍楊世棋居然在背地里齷齪的暗示林煙! 何況,如果真的大動干戈的查,說不定這人會反咬出林煙,雖然也只是一杯茶……但總歸對林煙的職業(yè)生涯不好。 寧則遠很不高興。可是他后來又樂了:“林煙,你沒跟他約在這個周末,是不是因為知道我這周末會回來?就算我不來找你,你也肯定會告訴我這件事?” 陡然被戳破小心思,林煙臉色微紅,她避而不答,只是問他:“你怎么處置?” 寧則遠也避而不答,他只是跟林煙說:“我處置完,你請我喝明前茶,好不好?”——既然要處置楊世棋,林煙屯著的那堆明前茶就送不出去了。 林煙定定看著他,難得揶揄了一句:“通通送給寧董都可以,只要寧董多多關(guān)照我們嘉曼。” 寧則遠心情大好,笑起來眉飛色舞。 想到兩個人這段幼稚的對話,寧則遠沒有那么心煩了,他對徐逸秋說:“叫楊世棋過來?!?/br> 徐逸秋心念一動,知道這位要挑明了,不過……是不是太快了一點?還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呢……可徐逸秋沒有多說,只是照寧則遠的話做了。 這一天,寧氏企業(yè)高層傳出變動的消息——營銷副總楊世棋“主動離職”,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任何解釋,更沒有任何的工作交接。 —— 這事在業(yè)界引起一樁不大不小的轟動,楊世棋自己也接受不了這樣的變故。他本要為自己爭辯幾句,可寧則遠只是冷冷望著他,淡淡的說:“這樣對你最好,你總不想身敗名裂吧?” 這樣赤.裸裸的暗示,楊世棋無話可說,只能按照寧則遠的意思,主動遞交辭呈。 他一個人在酒吧喝悶酒,越喝越郁悶,旁邊有人經(jīng)過,又折回來:“楊先生?”話里挺驚訝的。 楊世棋抬頭望過去,瞇了瞇眼,認出那人來:“安信的沈總?” 沈沉舟坐下來要了杯酒,他搖了搖酒杯,酒精搖晃之下,映射出一種詭異的光。 無事不登三寶殿,楊世棋索性問:“沈先生,今天來?” “沒什么,只是想找你聊聊寧則遠?!鄙虺林畚⑿Α?/br> ☆、第4章 .08發(fā)|表 清晨,寧則遠醒來的時候,正好對著陽臺外的湛藍晴空。臺風已經(jīng)離境,天氣很好。一夜無夢,平靜又安寧,他的心情也很好,這會兒唇角忍不住噙著幾分笑意。 “阿則,什么事這么高興?”餐桌上,翁涵之好奇問他。 “沒什么?!睂巹t遠說。 有些高興的事放在心里就好,否則,說出來會顯得他蠢! 翁涵之沒有繼續(xù)再問,而是提到上周末的事,“聽說上周六你從外地回來,直接帶林煙母女倆去海邊那套別墅玩了?” 翁涵之一直不贊成他和林煙,寧則遠雖然不明白母親抗拒的原因,但也沒有打算隱瞞。微微挑了挑眉,他斂起嘴角的笑意,又換上往日那副沉峻淡漠的表情,輕輕淡淡回了一句:“嗯。” 對于翁涵之的態(tài)度,寧則遠是不高興的。 他第一段婚姻正是顧慮母親的感受,所以才誤打誤撞跟林煙在一起?,F(xiàn)在,母親依然橫加干涉,施加壓力,希望他和小魚在一起。外面那些傳言滿天飛,寧則遠不是沒有聽到,他從來不屑于解釋,更因為尊重翁涵之,所以才一直隱忍不發(fā)。 可寧則遠忍下來,不代表他要按著翁涵之的意思做。 說起來,他其實也是一個極度固執(zhí)與自我的人。 此時見寧則遠眼底稍稍帶了些不快,翁涵之怎么會不懂他的心思,卻仍是拿話勸他:“阿則,你那個脾氣真的考慮清楚了?真能毫無芥蒂的接受珍珠?不介意她是……” “媽!” 挺秀的長眉緊緊蹙起,眸色漸漸沉峻宛如孕育暴風雨的深海,寧則遠不悅的打斷她,冷著臉道:“媽,以后別再說這種話——我不想聽,林煙和珍珠也不會喜歡聽。這是我的決定,不會再變?!?/br> 強勢,壓迫,他一向是說一不二的,卻極少這樣對翁涵之說話,翁涵之不由驚詫住。 察覺到自己態(tài)度的不妥,寧則遠又說:“媽,我的事你不用太cao心,我自己心里都有數(shù)?!?/br> 他心里有數(shù)……他心里能有什么數(shù)? 翁涵之很難受,她不敢想象如果寧則遠知道林煙當年流產(chǎn)的事,會是什么樣子,又會變成什么樣。 只怕會痛苦自責死! 那道枷鎖太沉重,這個傻子這輩子都沒法安心的。 當初翁涵之得到消息時急得團團轉(zhuǎn),是林煙不讓她告訴寧則遠的。那個時候,林煙打定主意要走,不愿意再提流產(chǎn)的事,生生要與寧則遠斷掉一切關(guān)系。幾番糾結(jié)考慮之下,翁涵之也就摁下這個秘密,偏偏那個傻子飛蛾撲火! 如果他知道這件事,就真的完了…… —— 早晨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寧則遠的好心情。舒曼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他從昨天延續(xù)到今天的好心情,才算徹底毀了,毀的連點渣子都不剩,只恨不得掐死林煙!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虧他今天上午讓秘書去訂了個高級餐廳,特地挪開一堆工作,只為陪她吃頓飯! 還有更丟臉的! 剛剛秘書內(nèi)線打進來,說:“寧董,嘉曼公司的……” 寧則遠居然毫無察覺,一想到林煙在外面,他的心情便更加好了,以至于沒有聽完,就直接打斷秘書的話,興匆匆的說:“請她進來?!?/br> 所以,他不僅被林煙那通電話騙了,現(xiàn)在還要被秘書看笑話…… 寧則遠覺得自己真的能被林煙活活氣死! 對著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舒曼,寧則遠的臉色實在稱不上好看,沉峻,冷冽,連眼皮子都在努力掩飾燥怒的情緒。 “舒小姐,有事?”捏著舒曼的名片掃了一眼,他冷冷問道,語氣格外不善。 眼前男人的氣勢太過駭人,像是六月里的驚雷,舒曼很明智的將林煙賣了:“寧先生,今天本來應該是我們公司林煙來拜訪你的,結(jié)果不湊巧她剛好請假。” “請假?”寧則遠一時詫異。 可林煙昨天根本沒有提起請假的事……寧則遠微微挑眉,眸色微暗:“她什么事?” 舒曼說:“好像是家里的事,我給了她兩天假。” 家里有事? 寧則遠有點不高興。他昨天特地送林煙上班,還與她通過電話,偏偏那人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提。 寧則遠好生挫敗。林煙從來只喜歡把事情藏在心里,他想知道,卻根本沒途徑,他好像怎么做,都是徒勞無功! 他到底要怎么樣,林煙才愿意對他敞開心扉,哪怕一點點都好啊…… 默默嘆了一聲,斂起神思,寧則遠正好聽到舒曼提到要還那筆買茶葉的錢。捻了捻眉心,他淡淡望過去,漂亮的長眸深邃幽暗。寧則遠疏離的說:“這筆錢……不用舒小姐特地過來感謝。” 舒曼會意,她笑道:“好的,那我下次讓林煙再來拜訪。” 寧則遠臉色沉峻的頷首,待人走后,他這才壓著火給林煙打電話。那邊過了很久才似乎勉為其難的接起來。電話那頭很吵,像是電視嘰嘰喳喳的聲音,寧則遠忍不住蹙眉:“你在哪兒?”他生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聲音很冷。 林煙抬頭,視線茫然的對上大巴放的車載碟片,她說:“我在車上?!?/br> “去哪兒?”寧則遠緊接著問。 這個問題林煙不想回答,咬了咬唇,她含糊其辭的說:“有事出去一趟?!?/br> 她不說地方,這讓寧則遠感覺更加不好! “你干嘛騙我說今天中午過來?”他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根本沒有留意自己話中的委屈。 林煙愣了愣,說:“我什么時候騙你了?” “昨天電話里!”寧則遠很不客氣,他心情不好,難得這么尖銳。 “我沒有啊……”林煙深感委屈,“寧先生,我只是說我們公司要還你錢,又沒說是我去?!?/br>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寧則遠一時語塞,他似乎是自作多情了一回……頓了頓,他剛要說點別的,電話那頭忽然傳來珍珠軟軟糯糯的聲音,“mama,我餓了?!睂巹t遠大驚:“你還帶了珍珠?” “嗯。”林煙不愿多說,明顯在敷衍他。 看她這個樣子,是死活不會說去哪兒的了,寧則遠雖然生氣又介意,但也知道無可奈何,他只好問:“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绷譄熇^續(xù)敷衍。 寧則遠最受不了她這樣:“林小姐,你只請了兩天的假!” “你知道還問我?”林煙牙尖嘴利的反擊。 “……”寧則遠啞口無言。 聽到那邊嘈雜的聲音,他極少軟下身段,耐心的說:“我的意思是你明天什么時候回來,我去接你?!?/br> “不用,不用!”林煙拒絕的毫不猶豫,然后再次敷衍他,“寧先生,抱歉,我手機要沒電了,再見?!闭f完,不等寧則遠再說話,她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