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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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間似乎又牽扯到他們內(nèi)部的事,林煙蹙眉,這事更加不好辦了。 “林煙,寧氏的招標(biāo)函到底什么時候發(fā)???”方冰疑惑問道。 林煙搖頭,一臉苦惱,“只能祈禱晚一點,不然時間太短,我根本搞不定對方。” 所以,上天似乎聽到了她的祈禱,寧氏這回的招標(biāo)是一拖再拖,遲遲不發(fā)。 知道一點□□的于小魚也在跟寧氏的案子,她只覺得這樣的情形萬分奇怪,心想,有機會還是得找寧則遠問問。偏偏怎么都約不到,小魚萬分受挫,只能從翁涵之那兒下手。 —— 身為營銷副總,楊世棋自然比王璇更加難約。 林煙兩封言辭懇切的郵件直接石沉大海,沒有泛起一丁點的水花。她苦惱不已,只能冒昧的給對方打電話。結(jié)果對方一聽林煙自報家門,就知道她的意圖,沒說幾句,就不耐煩的讓林煙給他發(fā)郵件,擺明了不想再浪費時間。 林煙訕笑:“楊總,我之前給您發(fā)過兩封郵件,上面有我們公司提出的一個綜合類多維度的營銷方案。” 楊世棋愣了愣,客氣推諉道:“哦,我有空看看?!?/br> 過了一天,林煙不得不硬著頭皮再打過去,這次楊世棋直接說:“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很忙?!北愫敛豢蜌獾貟炝穗娫?。 林煙碰了一鼻子灰,她這段時間遭到的冷眼前所未有的多,可也沒時間氣餒,讓方冰整理出相關(guān)材料,她直接抱著材料就去寧氏找這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楊世棋。 可這樣的人哪兒是林煙能夠隨隨便便見的? 一次又一次的無疾而終,林煙正感慨無從下手,考慮要不要再將方案吹得天花亂墜勾出楊世棋的好奇心,這一天她恰好遇到了寧則遠。 寧則遠正要去拜訪高層,他從專屬電梯間走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大堂里林煙。她愁眉苦臉的站在那兒,眼底蘊著nongnong的郁結(jié),跟苦瓜似的。 “林小姐?!?/br> 林煙正沉浸在如何改方案之中,突然聽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她怔了怔立刻回過神來。 這幾天到處碰壁,林煙相信寧則遠是真的沒在幫她。當(dāng)時自己振振有詞,現(xiàn)在卻落魄又難堪,還被他看見,林煙不免好生尷尬。再想到那天寧則遠略微親昵的舉止,她耳根子便有點熱。 林煙不想見到他,心底里格外排斥這人……偏偏逃不開,更得罪不起! 勾起嘴角,是個淡漠又疏離的職業(yè)微笑,“寧先生,你好?!绷譄熇淅涞恼f。 寧則遠微微頷首,“林小姐,你好?!彼谕馊嗣媲坝肋h是一派君子的模樣! 林煙微不可見的撇了撇嘴角,默然點頭。 寧則遠又彬彬有禮的問:“等人?” 這人話中似乎意有所指,林煙心頭一跳,不由深深看了對面那人一眼。 那雙眼無辜又可憐……寧則遠頓了頓,淡淡的說:“他周六下午通常會去一錢茶莊喝茶?!?/br> 說完,他斯文地點了點頭,然后闊步離開。 看著這人挺拔又清雋的背影,林煙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寧則遠表面上確實沒有幫她,可他告訴了她的這個消息,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不管怎么樣,林煙心底稍稍松去一口氣,準(zhǔn)備周六去一元茶莊碰碰運氣。 —— 一錢茶莊是老字號了,單單是頭茬的西湖龍井就能賣到八千多一斤,更別提貴的離譜的明前。 林煙周六下午早早在茶莊里等著。 跟服務(wù)生打聽之后,她知道楊世棋確實是他們這兒的老主顧,幾乎每個周六都來。林煙心里有了底,于是又打聽了一下楊世棋的喜好。 得知這位最愛明前龍井時,林煙眼皮子克制不住的跳了跳,她盡量鎮(zhèn)定的問:“你們這兒還剩多少……斤?” —— 周六下午,時光休閑又靜謐。 寧則遠在樓下花園里坐著閉目養(yǎng)神,可只要想到林煙這會兒正在跟人陪笑臉,伏小做低,他心底就有些不舒服——雖然這只是工作! 但是,工作也不行啊…… 四年前,林煙應(yīng)付許源生的時候,他就是大男子主義作祟,渾身上下每個細(xì)胞都不高興,現(xiàn)在還是如此。 緩緩嘆了一聲,寧則遠睜開眼,拿上車鑰匙準(zhǔn)備出門,誰知翁涵之突然喊住他:“阿則,陪我出去一趟。” 長眉輕蹙,寧則遠說:“媽,我有正事?!?/br> “我也有正事?!蔽毯徊讲蛔?,小魚親自給她打電話,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媽,你什么正事?”寧則遠反問。 “你的婚事?!?/br> “我也是?!?/br> ☆、第4章 .01| 周六下午,太陽明晃晃的,刺得人暈眩。 老宅很靜謐,在寧則遠說完那句“我也是”之后,整座宅子越發(fā)安靜,偶爾能聽到山間的蟬鳴。 翁涵之愣了一瞬,旋即反應(yīng)過來,她蹙眉問道:“阿則,你是不是又想去找林煙?” 寧則遠說:“是,我正要去找她?!?/br> 聽見這句話,翁涵之臉上再沒有往日的和煦,而是變得格外嚴(yán)肅,她說:“阿則,那位佟先生去世沒多久,你就想和林煙復(fù)合,她同意么?”稍稍停頓片刻,她又說:“你別忘了,林煙可是親口說過不愿意跟你復(fù)婚的?!?/br> 被戳到痛楚,那種被刻意遺忘的苦澀倏地縈繞心尖,寧則遠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他別開眼說:“媽,人的想法會變,她以后會同意的?!?/br> 真是固執(zhí)的可怕! 翁涵之嘆氣,繼續(xù)苦口婆心的勸他:“阿則,你有沒有想過,林煙還有個三歲已經(jīng)懂事的女兒,你能一起接納么?” “當(dāng)然!”寧則遠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你能把珍珠當(dāng)成自己孩子么?”翁涵之反問他一句,又接著說,“阿則,就你那樣的性格,真的會不介意林煙的過去?” 翁涵之話中指的,正是寧則遠最大的心理障礙——重度潔癖! 從小到大,寧則遠都是個重度潔癖患者。四年前,他介意林煙和沈沉舟的那段過往,介意她被人親吻,介意她和人親密;四年后,他又嫉妒林煙給旁人生過孩子,只要想到她曾經(jīng)在別人身下婉轉(zhuǎn)承歡,他就嫉妒的發(fā)狂。 寧則遠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介意的,也總是努力勸導(dǎo)自己看開一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是,那些邪惡的畫面時常蒙住他的眼,扼住他的咽喉,像個猙獰的魔鬼,要吞噬他的心,那是他永遠解不開也逃不掉的心魔! 寧則遠默然,竟無言以對。 “阿則,林煙心結(jié)重,她絕對不可能跟你復(fù)合的;相反,小魚開朗大方,你和她在一起沒有任何的障礙和負(fù)擔(dān),何苦要折磨自己呢?” 何苦折磨自己? 寧則遠苦笑,因為他就是喜歡林煙,旁人再好,也不是她…… —— 寧則遠開著車往一錢茶莊去。 冷氣哧哧地往臉上吹,額發(fā)上下亂飛,他卻越發(fā)心煩意亂,直到快到了,看到在馬路邊徘徊的林煙,他才覺得好受一點。 那顆恍恍惚惚的心,好像一下子有了歸宿,是被緊緊包圍的滿足感。那一瞬,他的眼底甚至涌起一些潮意,他是真的愿意照顧林煙和珍珠,他不愿再和她分開……說他嫉妒也好,說他霸道也好,說他不道德也好,他是真的承受不了再度跟她分開。那天林煙讓他走,他紅了眼,可賭氣的踏出第一步,他就后悔了。這些天,他更加想她,卻無計可施…… 寧則遠沒有立刻開過去,而是停在稍遠一點的路邊,靜靜端詳著那個人。 今天很熱,她避在樹蔭底下,穿了條款式再簡單不過的連衣裙,顏色是很淺很淺的淡綠,宛如夏季池中亭亭玉立的一支蓮,素雅極了,烏黑的長發(fā)披在肩頭,更襯得她氣質(zhì)溫婉,楚楚可憐,讓人不忍采擷。 所以,她今天打扮成這樣來會楊世棋? 寧則遠瞇了瞇眼,心底的不高興更甚,那種占有欲蠢蠢欲動,隱隱作祟。 將車開過去,到林煙身旁緩緩?fù)O?,“林小姐,你怎么在這兒?”他故作不知的問。 林煙沒想到會遇到寧則遠,她驚訝了一瞬,微微彎下腰客套地打了個招呼,又說:“我在等人。” “等人?”在這兒等楊世棋?看著毒辣的陽光,再看看她曬紅的臉,寧則遠忍不住蹙眉,“不去里面等?” “我等個同事,待會兒再進去?!绷譄熡行┚执俚恼f。 看她這副模樣,寧則遠便猜到怎么回事了——這個茶莊貴的離譜,林煙哪兒負(fù)擔(dān)的起?就算公司報銷經(jīng)費,只怕林煙一時也拿不出那么多錢來墊茶資。 默默嘆了一聲,寧則遠終不忍她受苦,他說:“上車?!?/br> “寧先生,不用麻煩你的,我真的在等同事?!绷譄熆蜌獾木芙^,話沒說完,她的手機響了。是方冰的電話,“林煙,我一下子也沒那么多,你隨身帶銀.行卡了么?我網(wǎng)銀轉(zhuǎn)賬給你?!?/br> “帶了?!绷譄熞皇帜弥謾C,一手在提包里翻皮夾,偏偏車?yán)锬莻€人還冷冷盯著她。林煙一時手忙腳亂,包里的東西就不小心通通掉出來,唇膏,眉筆,紙巾,糖……亂七八糟散了一地。 實在引人側(cè)目! 林煙尷尬的要命,她連忙蹲下來,用肩膀側(cè)著夾住電話,一手拿著卡報卡號,一手撿東西,有些東西掉的遠,還有的直接滾在寧則遠車底下,林煙狼狽極了。 忽然,有個高大身影走過來,蹲在她身旁,將其他東西一一撿起來。 那雙手修長又白,骨節(jié)分明…… 林煙抬頭怔怔望過去,寧則遠正低頭撿東西,她的唇膏,那幾顆應(yīng)急的糖,握在他手里,顯得好小。似是察覺到她的注視,寧則遠側(cè)目望著她,眉眼英俊,眸色沉雋。林煙倏地垂下眼眸,耳邊是方冰的聲音,“我重復(fù)一遍,你聽聽卡號對不對?”可林煙心里亂成一團麻,什么都沒聽清楚。 寧則遠低聲說:“別這么麻煩了,你要多少,我借你。” 真真是有錢人的口氣!林煙滯了一瞬,用口型無聲的說:“很多?!?/br> 寧則遠斜睨了她一眼,意思是我有錢,林煙訕訕掛掉電話,遠水解不了近渴,先江湖救急吧。 “你要多少?”寧則遠問。林煙說了個數(shù),他不覺得多,只是好奇:“你要干嘛?” 被他這么一問,林煙略微有些心虛,當(dāng)著總裁的面賄賂他手底下的人,總歸不太好。干咳了一聲,她鎮(zhèn)定下來:“我聽說楊世棋喜歡喝明前茶,所以打算……” “你打算把里面的明前茶都買下來?你想賄賂他,還是故意制造偶遇的機會啊?”問到最后,寧則遠語調(diào)里就有些咄咄逼人的凌厲了,他不高興。 林煙卻淡定的點了點頭,坦白道:“兩者都有吧。” 寧則遠嘖嘖泛酸:“林煙,你怎么對他都這么用心?我才是真的老板,你不對我好一點?” 對他好有用么?明顯他最不會徇私了! 林煙深深看了他一眼,依然滿臉平靜的說:“一錢茶莊里頂級的明前龍井還剩一斤半,碧螺春也有三斤,寧先生,你借不借?” 這架勢像他欠她的…… 寧則遠無奈極了,他最討厭林煙這樣疏離的樣子,討厭至極!寧則遠心里不免有氣。 ——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茶莊,他出手闊綽,把店里有的頂級明前通通買下來,付錢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林煙看著那個數(shù)字都替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