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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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頻頻搖頭,又放下身段哀求:“舒曼,舒大小姐,這事我不行,我是真的不行。” “為什么???”舒曼故作不解地笑,“林煙,你原來在安信的時候,跟寧氏打過好多次交道,也算知己知彼?!?/br> 這話不錯,林煙一個頭兩個大,太陽xue隱隱作痛,她壓了壓說:“這個案子我不合適?!?/br> 舒曼抱著胳膊看著對面滿臉抗拒的人,她似笑非笑地說:“林煙,你不會是怕見到寧則遠吧?上回我問過你了,你說不介意的啊……” 原來舒曼早早挖了坑,在這兒等著她呢! 被逼上梁山的感覺很不好……林煙跳進去就再出不來,真是有苦難言。 舒曼繼續(xù)挖坑:“林煙,你都不介意了,還在乎他干嘛???再說,我們只要搭上負責(zé)市場營銷的人就好,和寧則遠根本沒有關(guān)系。對了,你不是有幾個師兄師姐在寧氏嗎?走走這條路子唄……” 被逼得沒辦法,林煙一張臉愁云密布。想想高了不少的工資,再想想珍珠,她嘆了一聲,說:“我試試吧,不過不一定行。” 嘉曼在業(yè)界實在排不上號,就連陪太子讀書的資格都沒有,怎么可能入得了寧氏的法眼? 這件事真難,難于上青天啊…… 想到這兒,林煙忍不住又嘆了一聲。 她苦著臉正要出去,舒曼突然喊住她,說:“林煙,你入職手續(xù)還缺一份體檢報告,找個時間去一趟?!?/br> 林煙臉色有一絲微不可見的凝滯,頓了頓,她問:“能不體檢嗎?我又沒什么毛病?!?/br> “這是公司規(guī)定,我也沒辦法?!?/br> 舒曼只當她心疼體檢的錢,于是說:“身體檢查不是什么壞事,反正公司報銷的。林煙,做我們這行很辛苦,把身體養(yǎng)好比什么都強。還有啊,女人就怕什么乳腺癌、zigong頸癌,不是常有女明星的這種新聞么?平時注意點,總不會錯?!?/br> 難為舒曼能夠想得面面俱到,林煙卻又是一愣。她下意識地撫上小腹的那道疤。隔著衣料,她也能感受到刀疤的猙獰與粗糲。 微微怔了怔,林煙說:“行,我找個時間去吧。” —— 嘉曼的規(guī)模真不大,所以只租了一層寫字樓。 辦公間敞開式的,林煙走出來的時候,幾個年輕女孩聚在一起聊天,嘰嘰喳喳,像是春天樹上的鳥兒。對比之下,她渾身上下暮氣沉沉,生活過得亂七八糟,滿腦子想的只有錢,真是找不出丁點的閃光之處!難怪紅樓夢里寶玉說沒結(jié)婚的姑娘是無價寶珠,結(jié)了婚的就是死珠子,她現(xiàn)在就是一顆連自己都愛不起來、厭惡的要命的死珠子。 寧氏的這個案子,林煙和方冰搭檔。方冰是典型的職場女性形象,妝容一絲不茍,衣服光鮮亮麗。她與林煙年紀相仿,不過已經(jīng)入行十多年。這次舒曼讓她倆搭在一起,林煙有人脈,方冰有經(jīng)驗,不算壞。 方冰的溝通方式是快準狠,兩個人很快熟悉起來。 聽完方冰寥寥幾句對嘉曼的介紹,林煙知道這回的案子更加沒戲。好比他們只是個草臺班子,而博亞、愛德之流已經(jīng)是一流的交響樂隊了,根本無從比起。 拍著林煙的肩膀,方冰頗為任重道遠的說:“盡力試試,不試永遠沒可能?!?/br> 試試,從哪兒試呢? 反正肯定不會是從寧則遠那兒試! 如果去找他,林煙才真的是丟盡了臉……而且以她對寧則遠的了解,這人在工作中一向冷面無私,根本不講什么私人情分。林煙當年被他背后捅的一刀整的多慘啊,她心有余悸,根本不奢望這人會幫她一把。 至于那幫師兄師姐,林煙也不愿再和他們多有牽扯。當年兩家競爭的時候,沒少互放明槍暗箭,而且,林煙那段情史,他們也都是知情的…… 糾結(jié)了會兒,林煙問方冰:“我們在寧氏沒有什么關(guān)系么?”方冰遞過來張名片,林煙一看更是哭笑不得,名片上的title是營銷經(jīng)理——這么說吧,一般畢業(yè)生進去就可以印這種頭銜的名片——可見有多么不給力。 “這人什么身份,好不好打交道?”林煙問。 方冰老實說:“對方從來看不上我們,所以我們朝中基本無人。這個王璇的資歷比較淺,但仗著自己是甲方,脾氣可不小。這張名片還是我費盡心思弄到的,約著吃過一頓飯后就再沒回應(yīng)了。” 前路實在坎坷……林煙苦笑,她覺得自己面前有座高不可攀的山。她不過是個再渺小不過的土撥鼠,每天扒拉一點,也不知能不能扒動這尊神。 —— 打著方冰的旗號,林煙給王璇發(fā)過一次郵件,又打電話約過一次,但對方都以很忙為由拒絕了。直白來說,就是看不上這種沒有名氣的小公司。 林煙沒別的辦法,既然接了這個案子,也只能厚著臉去拜訪這位王璇。 寧氏在城東cbd,林煙從沒有去過。 第一次站在這里,抬頭仰望氣派的高樓,林煙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尷尬,酸澀,還有一絲絲丟臉……她不由努力祈禱千萬別碰上寧則遠。 煎熬許久,她終于硬著頭皮走進去,畢竟有求于人啊。 前臺很和煦,讓林煙稍坐一會兒,這一坐便是久久無期。林煙主動給王璇打電話,說的很客氣:“王小姐,你好,我是嘉曼的林煙?!?/br> “林煙……” 對方思考很久,似乎好容易才想起來有這么一個人,她說:“對不起啊,我現(xiàn)在很忙,沒時間接電話?!庇质峭妻o了。 趁她沒掛之前,林煙趕緊說:“不知道王小姐什么時候忙完,我就在貴公司樓下?!?/br> 電話里王璇嘖了一聲,明顯的不耐煩,口吻很不好:“林小姐,你事先沒有跟我約,這會兒說來就來,我哪兒能隨時有空?。俊?/br> 這人話說的不錯,可林煙約了好幾次都沒約上,所以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現(xiàn)在被人直接點出來……林煙只覺得尷尬又窘迫。 壓著心底的窘意,林煙還得硬著頭皮說:“王小姐,就幾分鐘,不打擾你太久時間的?!弊藨B(tài)真是低極了。 頓了頓,她又說:“附近有家下午茶似乎不錯,要不要去坐坐?” 那邊稍稍停頓片刻,才狀似無可奈何的答應(yīng)下來,“好吧,你等會兒?!?/br> 林煙掛了電話,堪堪松掉一口氣,這才是她挖土的第一步! —— 一樓大廳里,林煙背著包對著電梯方向,沒有察覺徐逸秋從大門口進來。倒是徐逸秋一眼就注意到她。林煙的身形纖瘦可背卻挺的筆直,極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徐逸秋不由多看了一眼。這一眼,他便愣住了。 所以,寧董口中的那個誰來了? 他步子略微一滯,就見電梯里下來個女職員,林煙主動走過去。那人年紀不大,他沒見過,也不知林煙找這人什么事——這么想著,徐逸秋便多留了一份心。 林煙走到王璇面前,主動自我介紹。 王璇當面還是在抱怨:“林小姐,你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我實在很忙?!?/br> 林煙微笑,“抱歉,今天我來的確實比較匆忙,打擾了。卻喝杯茶吧?” 王璇卻還是不依不撓,高傲的說:“我很忙,哪兒有空喝什么茶,有事直接說吧?!?/br> 這是要捧著她的意思。 林煙心里不悅,臉上仍舊微笑:“王小姐,我已經(jīng)在那邊訂好了,要不要賞個臉?” 王璇蹙了蹙眉,一本正經(jīng)地說:“林小姐,嘉曼我們實在看不上,你找我多少次也沒用?!?/br> 話是這么說,卻沒有拒絕下午茶,這便是松口了……林煙配合的誠懇點頭:“我知道。王小姐,我只是來交個朋友?!睘榱松?,她這會兒脾氣是真的好。 “朋友?”王璇嘁了一聲,顯然有些不屑。 林煙卻不在意,只是努力微笑。 聽到現(xiàn)在,徐逸秋差不多明白了個大概——如果被寧董知道林小姐在這里看公司小職員的臉色,不發(fā)脾氣才怪!徐逸秋默了默,板著臉走過來。 王璇認出了他,連忙堆出一張笑臉喊道:“徐助?!?/br> 聽到這兩個字,林煙不由愣了一愣,她記得寧則遠的助理似乎叫……徐逸秋? 保佑千萬不是! 林煙鎮(zhèn)定的轉(zhuǎn)過身,臉上是職業(yè)笑容,“王小姐,這位是?”她故意問。 這位徐助板著臉的時候其實挺煞有介事的,王璇心虛,一時不敢做聲。 徐逸秋對王璇點了點頭,又對林煙說:“林小姐,寧董請你上去。” 對面兩個女人的臉色同時變了變,林煙是尷尬,而王璇則是十分精彩,震驚,驚詫,意外…… 林煙最不愿意跟寧則遠搭上邊,她正要拒絕,徐逸秋卻不等她開口,比了個請的手勢,直接將她領(lǐng)到董事長專用的電梯前。 —— 寧則遠辦公室正好有人在,林煙坐在外面的沙發(fā)上,徐逸秋敲門進去。 對于徐逸秋親自領(lǐng)過來的人,外面的三位秘書不敢大意,一位年輕點的過來問林煙要喝點什么,茶還是咖啡。 林煙只覺得焦灼,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恨不得轉(zhuǎn)身而逃,哪兒還有心情喝東西。 闔著的辦公室門里面,正是營銷副總在和寧則遠商量這次招標的事。具體的事情太瑣碎,寧則遠懶得過問,他只說等看最終的結(jié)果。 等人走后,徐逸秋才上前:“寧董,林煙林小姐在外面?!?/br> 林煙? 寧則遠剛要放松片刻,這會兒又端坐起來,“她怎么會來?”一雙眼都是狐疑。 徐逸秋將先前聽到的事重復(fù)了一遍。寧則遠果然蹙眉,沉峻的眼里全是不悅,徐逸秋又說:“寧董,我就做主請林小姐上來了……你看合不合適?” 寧則遠深深打量了他一眼,薄薄的唇微微揚起,是個淡淡的笑意,他說:“合適?!?/br> “請她進來吧?!?/br> ☆、第3章 .30發(fā)|表 徐逸秋從寧則遠辦公室出來的一剎那,林煙的心咯噔往下沉了沉,連帶著呼吸都是一滯。 “林小姐,寧董請你進去?!毙煲萸镉押梦⑿?。 林煙一貫很會假笑,可此時此刻她只能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大概比哭稍微好看一點。 默默深吸一口氣,掩去心里一團亂麻的糾結(jié),林煙已經(jīng)重新?lián)Q上那張冷漠又疏離的臉。 不輕不重地叩了叩門。 “請進!” 里面?zhèn)鱽砟腥说穆曇?,比之平常的清冷,好像又多了一份沉穩(wěn),大概是他平時工作時的樣子…… 微微皺了皺眉,林煙推門而入。 入眼是黑白色的裝修風(fēng)格,簡約而且干凈,也是寧則遠的一向?qū)徝榔肺?。整體的布置和他家中的書房差不多,只不過更大一點。而寧則遠就坐在辦公桌后,正低頭翻著手邊的文件,看不清眉眼,唯獨額發(fā)柔軟搭下來,削去棱角分明的那股凌厲。 這人平常工作時的樣子,和林煙想象中兇殘又霸道的暴君模樣差距甚遠,她不覺微微一怔,尤其他今天的襯衫是暗藍色,整個人宛如一汪清冽又靜謐的湖水。 聽見腳步聲,寧則遠抬起頭,一臉的沉雋與清貴,透著不食人間煙火的禁欲味道。 反觀她自己,亂七八糟,滿頭滿腦的生活氣。 隔著這樣的距離,隔著這樣的身份,就好像是千山萬水,就好像是天與地。 林煙抿唇淺笑,落落大方地打了個招呼:“寧先生,你好。”她本來就是做市場的,很少怯場,也最能鎮(zhèn)定下來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