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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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馬,他肯定方便,我都難見他一面呢。”許源生說。——寧則遠與宏遠的老總私交不錯,與他這個副總談不上好與不好,關(guān)系馬馬虎虎過得去。而且,在z市圈子里,有寧則遠賣個面子總是好的。所以,許源生想通過林煙搭上寧則遠這條線。 頂著巨大的壓力,林煙猶豫了好久,才咬牙給寧則遠打了電話。依舊沒人接!林煙氣餒不已,她都不知道這人怎么那么忙!之后,她打了第二通電話,還是沒人接,林煙只能硬著頭皮發(fā)了條短信,問他什么時候有空,可以方便接電話。 寧則遠靜靜看著短信,又抬眼望向電腦屏幕。上面是一張張照片,從他在私人醫(yī)院取藥開始,到他開車送林煙回家,還有……林煙和沈沉舟! 那兩個人在超市里并肩而立,男人推著手推車,臉側(cè)著望向身邊的女人,一臉笑意,眼底溢出的寵溺藏都藏不住,就像世間最最普通的夫妻…… 寧則遠靜靜看著照片里的林煙,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頓了頓,漂亮的眼睛微瞇,眸色清冷又淡漠。 “寧董,你要找的那個小報記者找到了,這是所有底片。”徐逸秋在一邊說。 寧則遠闔上電腦,冷冷道:“讓他閉嘴?!?/br> 老板發(fā)怒了!徐逸秋默默點頭,趕緊退出去。 辦公室落地窗很大,暖洋洋的碎金悉數(shù)落在寧則遠身上,可他周身依舊泛著冷冽又凌厲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第十五章 林煙并沒有等到寧則遠的任何回復(fù)。 已經(jīng)夜深,偌大的一層辦公室里就剩她一個,十分安靜。臺燈開著,暈黃的光落在漆黑的手機屏幕上,林煙靜靜看著,終嘆了口氣,委婉地答復(fù)許源生,說寧則遠沒有空,又問他這兩天愿不愿意一起吃個飯。 電話那頭觥籌交錯,顯然在飯局上。許源生走遠一點,才笑呵呵地說:“小林,我現(xiàn)在就和則遠在一起,你要不要過來?” 林煙微微一怔,許源生和寧則遠在一起?她居然還可笑地在這里等那個人回復(fù)……抿唇笑了笑,林煙回道:“不了,許總,我們下次再約。”她雖鎮(zhèn)定,可先前怔愣的一瞬,卻還是透出一絲驚訝。 許源生是個人精,僅憑這一瞬,便察覺出林煙與寧則遠的苗頭不對——未免太過生疏和生分了,林煙連寧則遠和他晚上碰面都不知情,還說什么寧則遠很忙……看來,這兩個人之間,完全不是他想象的樣子! 掛掉電話,許源生坐回桌邊,另一側(cè)的寧則遠有意無意地正好望過來,眸色淡漠又清冷。許源生笑著回望過去,并沒有提林煙的這個電話,而是繼續(xù)推杯換盞。 在許源生看來,林煙這個女人長得很有味道,身形纖瘦,看上去柔弱無依,卻又格外自信與堅韌,他第一眼就有點喜歡上了。如果林煙和寧則遠不是那種男女關(guān)系,那他為什么不能試一試? 想到這里,許源生抿了口紅酒,忍不住微笑。 男人的臉上寫滿志得意滿,寧則遠安靜蹙眉,淡淡掃了他一眼,又移開視線,一臉冷峻…… 林煙這一天加班到很晚,才回到家。已經(jīng)很晚了,宋媽居然還沒走,而對面的魏茹也在。 讓宋媽等到這么晚,林煙超級抱歉,于是叫了一輛計程車,又親自送她上車。宋媽上車前,悄悄對林煙說:“林小姐,今天唐小姐接到個電話,發(fā)了很大脾氣,你勸勸她,這個時候要養(yǎng)養(yǎng)好……” ——肯定是賀榕瑋那個混蛋! 林煙心里有氣,回到房里見魏茹還在,不好直接說,于是問魏茹:“今天沒去約會?” 魏茹臉上有一絲遲疑,削蘋果的手停滯片刻,很快恢復(fù)如常。她滿臉含笑,露出少女特有的羞怯:“他比較忙,哪兒有空啊……”她邊說,邊將蘋果切成片,放在唐婉婉的床頭。魏茹又問:“煙姐,這個宋阿姨是哪家的?做事很仔細……” “一個朋友推薦過來的?!绷譄熀滢o地說了一句,不料魏茹直接問她:“是寧先生么?”林煙一愣,還沒說話呢,魏茹又十分好奇地打聽:“煙姐,我覺得你和寧先生特別般配,你們什么關(guān)系呀?”她的模樣,就和原來宿舍女生談心一樣,讓人覺得親切。 林煙淺笑,還是那句話,“生意上的朋友?!?/br> 這個答案魏茹明顯有些失望,“好吧……”她無奈地沖唐婉婉眨眼,又將手里削好的另外一個蘋果遞給林煙。林煙道過謝,伸手去接。沒想到魏茹突然“哎”了一聲,“這兒還沒削干凈!”她說著,另一只握著水果刀的手正好湊上去—— 鋒利的刀尖正好戳入林煙的手指! 痛的鉆心,林煙忙將手一縮,不過一秒鐘的功夫,渾圓的血珠子就冒了出來。 魏茹嚇了一跳,手里的水果刀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林煙趕緊衛(wèi)生間沖洗傷口。這傷口不大,卻有點深,不停滲出的鮮血順著自來水往下淌,白凈的洗手池中一灘殷紅。 林煙看了一眼,頭就有些暈,她連忙移開視線,就見魏茹一臉怔愣地站在那兒,定定看著池中的嫣紅,似乎真的嚇到了,也不知在想什么…… 魏茹失魂落魄走后,唐婉婉終于說:“我覺得魏茹今天魂不守舍,不大對勁?!?/br> “大概和男朋友吵架了吧,小姑娘不都這樣患得患失的……”林煙替魏茹辯解。 唐婉婉“切”了一聲說我才不這樣呢,“是是是,婉婉你最瀟灑?!绷譄燀樦镯毰鸟R。唐婉婉聽了,得意了一會兒,突然問她:“哎,上次醫(yī)院里那位,是不是雜志封面上那個身家好多個零的寧則遠?” “嗯,怎么了?”林煙心不在焉地起身,假裝去忙別的事情。 “在醫(yī)院的時候他跑前跑后,現(xiàn)在還把家里傭人派過來……不錯啊,林煙,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 林煙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答。 其實,她心里堆了許多許多的事,一直試圖找個宣泄口,可是,卻什么都不能說…… 結(jié)婚的時候,雖然沒有鉆戒,沒有婚禮,更沒有蜜月,林煙還是很高興的,她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打電話告訴唐婉婉,分享這個喜訊??墒?,只過了一夜,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擁有的,只是那個男人冷漠的背影……那個時候,林煙知道自己這一回真的錯的離譜…… 是,她結(jié)婚了,可這一段婚姻只是為了寬慰寧則遠的母親,這一段婚姻讓那個男人難以啟齒,這一段婚姻像是開放在暗夜的曇花,不,甚至都不是曇花,因為,它從不曾真正開放過…… 只有當(dāng)這場婚姻從來不存在,她才能夠好受一點,好過一點…… 夜里,林煙閉著眼,渾渾噩噩,睡不著。唐婉婉問她睡了沒,林煙說沒有。唐婉婉嘆氣,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阿煙,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豪門棄婦也不錯啊……林煙咧嘴笑,可這笑干巴巴的,似乎在嘲弄她的那個錯誤。 旁邊安靜許久,久到林煙以為唐婉婉已經(jīng)睡了,她才突然又說:“阿煙,我以后該怎么辦?”婉婉的聲音落寞又無助,像個徹底迷失方向的小孩。 頓了頓,她說:“阿煙,我想出國,你覺得好么?” “當(dāng)然好啊!”林煙用力握住她的手,努力地說,“婉婉,你怎么高興怎么來……等我掙夠了錢,就去國外投奔你,養(yǎng)你一輩子?!?/br> 唐婉婉咯咯笑:“別啊,那混蛋留了一大筆錢給我,夠咱們相依為命的了!不過,大概錢太多了,今天那女人居然打電話過來,讓我退一點,切……我退我傻!我就跟她趕緊跟那混蛋結(jié)婚,等離了,你也能拿這么多!” 這話真是太有唐婉婉的個性了,兩人笑成一團。 暗沉的夜里,她們的眼睛特別亮,亮的像是夜幕下的煙火,絢爛,明媚,用盡了力量…… 城市另一端,宋媽乘計程車回到老宅的時候,寧則遠也剛剛結(jié)束飯局到家。見到宋媽,他愣了一愣,才問:“這么晚?” “嗯,林小姐加班?!彼螊屓鐚嵉?。 回應(yīng)她的,卻是一聲嗤笑! 加班?和她那小白臉助理,還是……和沈沉舟? 寧則遠這么想著,那種私有物品的控制欲與占有欲又從心底陰惻惻地冒出來,他眸色微沉,浮現(xiàn)出一絲不悅,面容冷如寒霜。 回到房里,胡亂扯下領(lǐng)帶,扔到床上。蹲在一邊的小黃,一個助跑跳上去,小爪子抓著他的領(lǐng)帶玩。寧則遠拎起它的尾巴,小黃直接炸毛,反手狠狠撓了他一下。 “嘶——” 瞳孔驟然緊縮,寧則遠丟開手中的貓兒,低低咒罵了一句,“沒良心!” —— 宏遠招標(biāo)函發(fā)下來的前兩天,許源生又給林煙打電話,無非是一起吃個飯。林煙之前邀過他幾次都沒成功,今天對方突然邀約,林煙覺得其中有些微妙,不過依舊欣然接受?!@些天市場部的同事在宏遠那邊并沒有打開多少層面,林煙想再試一試。 許源生喜歡小資情調(diào),林煙特地訂了一家法式餐廳,坐落在鋪滿梧桐落葉的長街深處,清幽又雅致。 林煙按慣例提前到了,她畫著淡淡的妝容,襯得人精致又漂亮。侍應(yīng)生接過米色的大衣,她里面是深色的毛呢裙,微卷的長發(fā)隨意地散落在肩頭。林煙坐在暖燈下,隨手翻著雜志,整個人安靜又美好,像一副畫。 周琪走進餐廳的時候,最先注意到角落里坐著的林煙。他愛看美女,于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一看,他愣住了—— 這不是阿則搭訕過的那一位嗎? 周琪有些八卦的興奮,他遠遠拍了照片發(fā)給寧則遠。令人氣餒,那邊沒有絲毫反應(yīng)。周琪撇嘴,很是不爽。 沒過多久,有個儒雅又斯文的中年男人推門而入。 周琪注意到他,是因為這人看見里面那位美女時,眼睛里露出了驚喜的光亮。周琪是個男人,太了解了,他嘖嘖搖頭,卻見那人直接朝那人走去! 周琪一驚,又趕緊偷拍一張。 這次發(fā)給寧則遠之后,依舊石沉大海,連點水花都掀不起來!周琪默默嘆氣,寧則遠雖然皮相好,可這副高冷面癱又難伺候的樣子,怎么可能追上女人? 林煙覺得這頓飯不算難熬,如果不考慮其他動機,許源生算是一個不錯的聊友,不用她絞盡腦汁地想話題,這人什么都能侃侃而談,還格外照顧女伴,但凡林煙有一丁點尷尬,他都能看出來,然后不著痕跡地跳過。 餐后,許源生彬彬有禮的送她回家,直到下車,都沒有說什么曖昧的話。目送他離開,林煙才慢慢轉(zhuǎn)身。 就見一人如鬼魅般站在黑暗里! 林煙嚇了一跳。 那人慢慢走出來,一雙漂亮的長眸冷峻異常,此時正漠然地盯著她,卻又極具壓迫感。 “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他淡淡地說。 林煙怔了怔,寧則遠走上前。那種無形的壓迫感越來越重,重的讓林煙有些慌。下一刻,他身上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還有一絲酒精的味道。林煙定定望著他,他亦低低垂下眼,英俊的臉上落下一片陰影,墨黑的眼睛藏在那片陰影里,靜靜望著她。 他的視線緩緩從她臉上拂過,眼睛,嘴唇,最后落在微敞的領(lǐng)口間,那里是女人優(yōu)雅的脖頸,還有漂亮的鎖骨…… 這種感覺很不好,林煙一手抱著胳膊,有些防備地問他:“有事?” 寧則遠臉色有些酒后的蒼白,他不舒服地皺眉,隨意扯了扯領(lǐng)帶,然后說: “這是他親的?” 他的手指尖正好落在林煙鎖骨下面,這人指尖冰涼,慢慢游移,像是巡脧,林煙忍不住戰(zhàn)栗。 ☆、第十六章 夜涼如水,此時此刻,他的指尖冷得更是像塊冰! 林煙不大自在地往后躲了一躲,恰好避開寧則遠的手,又攏了攏敞開的大衣。 可眼前這人卻不依不撓,修長的食指跟過來,挑開她里面裙子的領(lǐng)口。這個動作,輕佻又曖昧,實在不像這人……林煙一愣,就讓他得了手。 這么一來,正好露出另一塊紅暈,落在白皙的胸前,礙眼的要命! 寧則遠半瞇著眼,眼底瞬間涌出nongnong的厭惡,一張英俊的臉上陰沉沉的,密布著狂風(fēng)暴雨來臨前的烏云,又伴著一絲發(fā)自心底的嫌棄。他收回手,掏出手帕仔細擦了擦,隨后轉(zhuǎn)身就走,經(jīng)過垃圾箱時,將手帕丟在了上面。 失去男人高大身影的籠罩,那份無形的壓迫感才漸漸消失。林煙松了口氣,抱著胳膊站在那兒。視線落在手帕的瞬間,她微微一怔,旋即苦笑——寧則遠大概是厭惡至極,連這也要丟掉,經(jīng)典款的格子手帕也值些錢呢…… 寧則遠今天開的是低調(diào)的輝騰,難怪林煙之前沒有在意。他打開車門的一瞬,林煙才意識到不妥,“你司機呢?”她追過去問。 寧則遠不答,只是側(cè)目望著林煙,幽黑的眼眸清清冷冷,好像蒙上一層寒霜,透著疏離與漠然,而薄薄的嘴角微微上翹,又掛著一絲嘲諷。 林煙恍然大悟,這人大概以為今天是來捉j(luò)ian的,所以沒好意思讓別人跟著……沉默片刻,她堅持說:“你喝了酒,不能開車?!?/br> 寧則遠懶得與她爭辯,他漠然收回視線,一雙冷峻的眸子更是清冽,裹著冬日的寒意。 林煙知道寧則遠那可怕的大男子主義又開始作祟了。當(dāng)然,他不是在乎她,而是在乎“寧則遠太太”這五個字! 林煙憋著笑,故意慢吞吞地說:“哎,不是他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