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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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臨川看向弟弟,微蹙的眉頭中仍有因他沖動惹事而生的憤怒,少頃,這憤怒終是平靜下去。 他輕顫說:“按律,赤手殺人致死,杖一百,充軍?!?/br> 席煥驚得向后跌退兩步。 “這、這怎么行……”紅衣惶然道。小萄全然驚住,良久,終于回了神,驀地跪倒,央求之語撕心裂肺:“兄長您救救他……且不說杖一百能不能吃得住,就算單是充軍……眼下沒有戰(zhàn)事,充軍不就是……” 沒有戰(zhàn)事時,所謂“充軍”就多成了發(fā)去邊關(guān)做苦役。一兩年下來,能活著回來的,比從戰(zhàn)場上拼殺后活下來的人還少。 “我試了。但律例在前,最多能將‘杖一百’減至五十。至于充軍……”席臨川苦笑著低下頭,探手從袖中取出一物。 是柄絲帛卷軸,卷軸明黃的色澤在籠燈的照耀下顯得刺目:“這回真得感謝已經(jīng)死了的那個老汗王了?!?/br> 章節(jié)目錄 第168章 收拾 看到那道圣旨、再聽到“老汗王”這字眼,紅衣心里“咯噔”一下,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再聽席臨川同席煥說的事情,果然,她猜的也是八|九不離十的。 如今的新汗王有意與大夏講和,但是無奈新王年輕,本就難以服眾,王廷里又有不少忠于老汗王的人。他們理直氣壯——其實(shí)該說是“冥頑不靈”地仍在妄想可與大夏繼續(xù)較量下去。 倒是沒有直接對大夏動兵,目下的情況,是有人自立為王,要將如今的汗王從王位上推下去。 “汗王親筆寫信求陛下派兵相助,陛下答應(yīng)了?!毕R川將那道旨意遞給席煥,“你可以先看看,這是要下到軍中的旨意。” 席煥沒接那卷軸,目光在那明黃上停了一會兒,只問席臨川:“那我……” “隨大將軍去吧?!毕R川頷首,“雖然也很兇險,但好過去服苦役不見天日。建功立業(yè)回來,之前的罪名便是小事?!?/br> 他說罷一攙仍跪在一旁的小萄,再度看向席煥,凝睇他許久之后,語中的幾許顫抖終于完全平靜下去。短舒口氣,又說:“明天自己到刑部把那五十杖責(zé)領(lǐng)了?;貋砗煤灭B(yǎng)傷,目下局勢不明,離開戰(zhàn)大約還有一陣子。” “好……”席煥輕咬著牙,點(diǎn)點(diǎn)頭,抬眸向紅衣道,“有勞嫂嫂幫我照顧小萄?!?/br> “自然?!奔t衣應(yīng)下,席煥很不放心般地又說:“她總患得患失地有心事……原因嫂嫂也清楚,您別嫌煩?!?/br> “……我知道?!奔t衣稍一瞪他,拉過小萄的手又說,“我跟小萄孤身闖去祁川的時候,你還沒來長陽呢。要你叮囑我?” 至此,此事也算有個并不是太糟糕的結(jié)尾。 大抵因?yàn)橄R川“天生自帶戰(zhàn)神屬性”,席煥上戰(zhàn)場的事便也不那么叫人擔(dān)憂——至少沒有電視劇里常見的那種舉家哭天抹淚的情況在。 但紅衣仍悶悶不樂的。席煥和小萄回房后,她也同席臨川一起回廣和苑,夜色下府中景致靜靜,垂柳枝條輕輕拂動著,更有隱隱花香四下彌漫。 這樣寧靜的夜晚,夫妻一同走在花草間的石子小道上,該說是愜意得很,實(shí)則卻是硬生生一路無話。 臨近廣和苑的時候,席臨川終于覺出點(diǎn)不對勁來,探手掐了節(jié)細(xì)柳,在手中挽來挽去編成了個柳圈,側(cè)首戴在紅衣頭上——她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只抬眸掃了他一眼,就又神色冷淡地繼續(xù)往前走。 嗯,果然有心事。 他猜著原因默默跟著她往里走,進(jìn)了屋,她就在案前坐了下來,也不摘那柳圈,下頜擱在案上,蔫耷耷的樣子不能更明顯。 席臨川挑眉,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看一看她,問道:“怎么了?” 紅衣低垂著眼簾,羽睫微微顫著。半晌,輕言說:“你沒什么要跟我說的么?” “什么?”他道。 “我懷孕五個月了?!彼酒鹈碱^,眉眼仍是未抬,“還有五個月就要生了……也可能只要四個月,這個時候軍隊(duì)出征……” “這是沒辦法的事?!毕R川聲色冷漠地打斷她的話,一頓,又道,“但這一戰(zhàn)遠(yuǎn)沒有此前的戰(zhàn)事兇險,我相信席煥會活著回來?!?/br> 紅衣抬眸望向他,聽著他的話,一時居然覺得這人有點(diǎn)陌生了,覺得這不是他平日的樣子。 “你在說什么……”她不可置信道,“你覺得我是在擔(dān)心席煥?!” 他執(zhí)起茶盞在鼻邊嗅著,輕一笑:“不然呢?” “誰是我夫君啊!”紅衣心中大感意外地看著他,“誰是我腹中孩子的父親??!” 她覺得他的反應(yīng)太匪夷所思了。方才,她只是覺得席煥著意交待了勞她照顧小萄的事,而席臨川什么也沒說,覺得心里有點(diǎn)不爽。但她可沒想到她這樣直接說了出來,他居然是這個反應(yīng)?! “我啊?!毕R川理所當(dāng)然地應(yīng)下。復(fù)一睇她這滿是慍惱的樣子,站起身繞過案桌,走到她身邊又再度坐下。 紅衣別過頭去,賭著氣不理他。片刻,感覺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臉頰上杵了杵…… “煩!”她毫不留情地?fù)]手打開他的手,他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到底在生什么氣?!” “你說呢?”她扭過頭來反問他。 席臨川憋住笑,迎上她的目光:“我是你夫君、我是這孩子的父親——可是,你夫君和這孩子的父親……不出征??!” ……哈?! 紅衣愕然啞住。他又正正色,輕咳道:“好吧,你想聽我交待點(diǎn)什么?我滿足你便是。” 喂…… 紅衣面上滿滿的慍怒瞬間轉(zhuǎn)變?yōu)榫狡?,悻悻一笑:“你、你不出征??/br> “我當(dāng)然不出征?!毕R川下頜微揚(yáng),一副“你為什么會覺得我要出征”的樣子,“我妻子懷孕五個月了,我要是出征、又是深入赫契腹地幫汗王的忙去,大概很難在她生之前趕回來。” 他說得風(fēng)輕云淡,她很是愣了一會兒:“那席煥……要自己去?” “若非如此,他必是隨我去,干什么還放在舅舅軍中?” 紅衣傻了,突然就為席煥擔(dān)心了起來。席臨川在她額上一敲:“又瞎想?這么跟你說——上了戰(zhàn)場,決定死活的是兵法戰(zhàn)術(shù),不是他跟將領(lǐng)有多親近。除非我把他藏在營中不讓他去打,可你覺得……我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