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要登基(三十五)
第三十五章 許永豐被帶入天牢,同誰也不說話,天和館的一些郎中學徒哭著喊冤枉,他似是沒有聽到一般,只是沉默寡言的呆在那里。 因著易氏特殊的身份,岳樂并未讓旁人插手,親自提審了許永豐。 他坐在那里,見到許永豐,微微蹙眉,道:“你就是許永豐?” 許永豐眼皮一翻,沒有說話,岳樂微微勾起嘴角,也不在意他的無禮,彎了彎唇直接問道:“你可認識易氏瑾娘?” “不識?!痹S永豐聲音有些干澀的開口說道。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痹罉返托α艘宦?,道:“易氏如今在何方?” “我不認識什么易氏?!痹S永豐皺眉。 “既然來到這里,我勸你還是早些交代了,免得受苦。”他看了許永豐一眼,輕笑了一聲,才道:“我觀你身量單薄,這天牢內的大刑可不是你能夠承受的了的。” 許永豐垂首,并不搭理他。 岳樂笑了笑,該勸誡的他也已經(jīng)勸誡過了,其它的就看他的骨頭是否有他的嘴巴那般硬了,他招來行刑人,道:“仔細問問他關于易瑾娘的事,還有他和白蓮教是否有牽扯。” “是?!?/br> “去吧?!痹罉穭恿藙邮种?,看到被沾了鹽水帶著倒鉤的鞭子,以及諸多刑具,岳樂抿了抿唇,不知道這位看起來羸弱的許永豐究竟能吐出來多少。 整整一夜,許永豐什么都沒有開口,岳樂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似乎也沒有太過于失望,他看了一眼如同死狗一般縮在角落里的許永豐,抻了抻袖口,道:“這許永豐的身份絕不簡單,你們繼續(xù)審問,若有什么事及時通報?!闭f完他提步邁出天牢,步履難免有些沉重。 岳樂需進宮面見太后,此事關重大,不是他能擅自做主的。 太后等人正在用膳,聽聞岳樂進宮,元瑤眉心一動,沒有說話,倒是福臨滿臉笑容,開口樂道:“快傳進來。”又對太后笑道:“額娘,岳樂這個時辰進宮,想來還未用過早膳呢。” 太后嗔怪的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福臨動了動身子,面色笑容微斂,元瑤暗嗤了一聲,勾了勾嘴角,就見岳樂進來恭敬的行了禮,太后叫起后才站起身來,福臨面帶笑容,想要說些什么,可瞧著太后的神色,只得輕咳了一聲,又動了動身子,乖乖坐好。 岳樂面上帶著微笑,他看了元瑤一眼,微微抿了抿唇,見元瑤微微點頭,心中略微舒了口氣,看來小格格已經(jīng)將事情大致同太后說了的,此時看到太后的冷臉,他也就不覺得意外了,岳樂苦笑了一聲,又磕頭請罪道:“此事是奴才的疏忽,還請?zhí)筘熈P?!?/br> “責罰?”太后眉梢揚起,氣笑道:“我責罰你有用?責罰你白蓮教就不會出現(xiàn)在京城?!”她手掌一拍桌面,厲聲說道:“白蓮教如今能夠堂而皇之的進入京城,這可是在本宮和皇上的臉頰上打巴掌呢!還不知道人家是在背后如何嘲笑我們的大清朝呢?!彼爸S的笑了笑,看向岳樂道:“朝廷這般看重你,皇上更是待你如知己,你就是這般回報朝廷回報皇上的嗎?” “奴才知罪。”岳樂跪下頭磕頭,并不狡辯什么。 “這也不怪岳樂。”福臨看太后生氣,著急的說道:“那許永豐真的隱藏的太深了,誰又能發(fā)現(xiàn)?”他看了岳樂一眼,又看了看太后,道:“更何況,如今只確定許永豐有問題,還并不能確定許永豐就是白蓮教的人??!” 太后深吸了口氣,緩了口氣,才看向岳樂,又道:“還有那易瑾娘?!彼难壑虚W過一絲怨恨與惱怒,“這女人同董鄂府沒有任何關系,你明白嗎?” “是,奴才明白?!痹罉反故?。 太后見岳樂無話可說,她又看向元瑤,唇角帶著笑容,語氣溫和道:“還有你,這幾日也莫要貪玩了?!彼D了頓,才嘆息道:“我卻是不知道你何時懂得了這符篆之法了?!?/br> 元瑤眨了眨眼睛,才道:“我不懂啊。”說著她雙眼一亮,看向太后道:“我聽聞您正在招攬能人異士嗎?” 太后微頓了一下,才頷首道:“據(jù)說白云觀還有五臺山的清涼寺都極具盛名?!?/br> 元瑤手指撓了撓下頜,暗自琢磨著,既然普通人能夠修道畫符,她又為何不能?這好歹也是門保命的本事不是? 太后是希望元瑤幫助岳樂找尋石三娘和易瑾娘的,元瑤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同太后用完膳后,元瑤晃晃悠悠的走在石板路上,她臉對著金煊,倒著走,“趕明兒我也尋個道觀,去拜師學藝,說不得也能學會這符篆呢?!?/br> 金煊頓了一下,才干巴巴的說道:“不好?!?/br> “為何不好?”元瑤歪過頭看向他,疑惑的問道。 “而今修道,所謂符篆,大多是因著諸神信仰,以符紙為媒介,借諸神之靈力,從而召神劾鬼,降妖鎮(zhèn)魔,治病除災?!彼燮の⑻Вp手抱胸握劍,冷聲道。 元瑤秒懂,她如今雖為人類,可魂體卻是正經(jīng)的搖光宮戰(zhàn)神,她又怎會用符紙借到諸神的信仰之力呢。 “啊,我知道了。”元瑤瞇了瞇眼,她嗤嗤的笑了起來,“我雖不能借到信仰之力,可我卻能夠阻止。”她哈哈大笑起來,“也就是說,只要我愿意,我就能讓那些黃紙只是黃紙?!?/br> 金煊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卻也沒反駁。 元瑤笑瞇瞇的看向金煊,揚了揚眉,道:“罷了,我倒也不屑于此?!彼哌罅艘宦?,走到金煊身邊,拉著他的手,有些矜持的說道:“更何況還有阿煊陪著我。”元瑤眼巴巴的看向金煊,說道:“我會保護你的。” 金煊抿了抿唇,微微側過頭,低聲道:“侍衛(wèi)保護主子是職責。” 元瑤只當沒有聽到,她帶著金煊直接出宮,可誰能想到,剛出宮門口,就見岳樂正滿臉惱怒的訓斥著什么,元瑤可還從未見過岳樂這么憤怒過呢,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詢問道:“這是怎么了?” 岳樂握了握拳頭,咒罵了聲蠢貨,深吸了口氣,才對著元瑤低聲說道:“許永豐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