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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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陽光和煦,晴空無云,是個好日子。 九重殿外,天嵐山下,偏僻的土路蜿蜒通向大道。 路旁,楚言已經(jīng)換下了那套玄黑綴金的大袍氅衣等衣袍,換以藏青色的緊袖長衫,玉冠束發(fā),腰間則是久違地佩了愛劍“懸虹”。 年輕的九重殿主本就生的雍容俊美,這般做江湖上的公子劍客打扮,也是別樣的風(fēng)采無雙。 不遠(yuǎn)處傳來馬匹的嘶鳴聲,墨刃牽著兩匹上等的良馬從后方走到楚言身旁,悄悄望了主上一眼,低頭道:“主上?!?/br> “阿刃,”楚言幽幽地?fù)P眉道,“想看何不光明正大的看?” “……”墨刃抖了一下,目光無措地抿唇,“……屬下冒犯,主上賜罪?!?/br> 楚言笑著擺手安撫,忽的又想起初逢之時,年幼的墨刃跪在地上,膽子大過天,直直地抬眼看自己。 殿主微微悵然,也不知何時才能再瞧見那樣的阿刃吶…… 在墨刃身后是十名黑衣黑巾的暗衛(wèi),十人整齊劃一,向楚言單膝跪地,叩頭行禮。 楚言逗完侍衛(wèi),向這些暗衛(wèi)頷首示意,十人便鬼魅般地四散隱去了行蹤。 “主上真的不再帶其他人手了?”墨刃有些憂慮地將韁繩遞上,“屬下如今的實(shí)力最多不過前世的六七成,暗衛(wèi)雖驍勇卻只懂拼殺,據(jù)通訊丹所言,敵人許是深諳毒術(shù),屬下恐怕……” 楚言緩緩道:“孤知道,到了長青孤便把影電調(diào)來,叫風(fēng)雨回去替她。接下來白華那邊若是有異動,影電專擅毒與暗器,多少還能壓著他,不會出大差錯?!?/br> 如今時機(jī)實(shí)在不好,四大護(hù)法有三人在外,九重殿殿內(nèi)空虛。前世無所察覺,如今楚言卻隱隱能感覺出,白華是看準(zhǔn)了這個空子鉆進(jìn)來的。 “至于那些普通的侍從兵馬,不帶也罷。此去是查明真相,又不是與諸勢力火并,那些武功平常的料想著幫不上大忙,反倒礙事。有你與孤同去便足矣,暗衛(wèi)不過是以防萬一的后手罷了?!?/br> 聽楚言這樣說,墨刃雖不放心,想讓楚言再帶些人手的想法卻也不得不作罷。 主仆二人輕裝快馬,久違地離開了天嵐山九重殿,在一片春色中向著長青城的方向絕塵而去。 …… 與此同時,九重殿內(nèi)。 蓮華殿深處,美人伏案。書案上的一張宣紙,已經(jīng)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 白華素手挽袖,沾墨落筆。 明媚的金陽灑在他自肩而腰滑落的一線輪廓上,白衣美人眼眸癡癡含笑,紅唇彎起,臉頰上的小小梨渦仿佛也盈滿了醉人的清酒。 最后一字落下,白華擱筆入硯。他雙手捧起那張信紙,耐心地,輕輕地呼氣,吹干上面的墨跡。 一邊呼氣,他的眼睛又透過雕花的窗往外看,輕聲呢喃:“楚言……墨刃……” 楚言與墨刃,今晨離殿了。那個素來疼愛他的楚殿主,居然連來同他告別一聲都沒有來…… 白華眼眸微暗,手指無意識地捏了捏腰間配著的香囊,他多少察覺出一絲不妙的氣息。 總歸不會出大差錯的,白華暗想。他收回目光,那信紙已經(jīng)干了,于是白華將其捧在臉邊,又是愛戀又是虔誠地輕輕親了一下。 “主人?!?/br> 他柔柔地嘆息:“華兒……甚是想念?!?/br> 纏綿悱惻的嘆聲,如三春落紅,悄然散落在清凈無人的蓮華殿內(nèi)。 …… 再說楚言與墨刃主仆二人。兩人算計著路程馭馬,走了大半天的路,大約日暮時分,只見前面的一條岔道口前顯出一個建筑輪廓。 再往前,就清楚地看到路口那兒立著一家不大不小的半破客棧,兩層樓,旁邊一根細(xì)長木桿子上掛著一張青色酒旗,正迎風(fēng)飄搖。 兩人心有靈犀,相望一眼便同時勒住了馬。墨刃率先下馬牽了兩匹馬的韁繩,楚言掃眼打量那客棧,他沒有直接進(jìn)門,遠(yuǎn)遠(yuǎn)往客棧側(cè)后方繞了幾步,目光停在馬棚里。 寬闊的棚子里面,滿滿拴著十?dāng)?shù)匹駿馬,遠(yuǎn)看也能發(fā)現(xiàn),這些馬兒均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墨刃察覺到楚言的目光順著看去,思索半晌,低聲道:“主上,這些馬的裝束駁雜不一,不像是商家或大戶人家的護(hù)衛(wèi),官府人馬更不會宿在這樣偏僻的客棧。這兒離長青不近不遠(yuǎn),許是聚了不少江湖上的人。” 楚言沉吟:“此次水鏡樓一案牽涉甚廣,跑來些聞著腥味兒想要渾水摸魚的,也是情理之中。客棧人雜,倒是可以借機(jī)探探消息……不錯!” 他向墨刃使個眼色,率先踏入客棧門內(nèi),頓時里頭的熱鬧喧嚷便灌入耳中。 此時天色漸漸昏黑,只見客棧下面的大堂里圍坐了十來個五大三粗的精壯漢子,個個帶著刀劍,滿臉煞氣地大聲吆喝著小二上酒上rou。 楚言與墨刃這主仆倆乍一進(jìn)來,大堂里那些成天刀尖上舔血的漢子們那吆喝呼喊的聲音竟然靜了一靜,就像大吼的人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扼住了喉嚨。 ……藏青袍衫的俊美公子與蒼白冷漠的年輕黑衣侍從,幾乎將大半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正在柜臺前后忙活著的掌柜卻顧不得許多,這兩天一幫江湖客蜂擁似地往長青城一來,可讓這客棧賺了個盆滿缽盈。掌柜的一見又有客人來,急忙點(diǎn)一個瘦猴似的小二去招呼。 那小二急匆匆地跑來,滿面紅光,喜笑顏開地迎上:“二位爺,快快里面請,二位是打尖啊,還是住店???” 還沒等這兩位客人回話,小二又諂媚地一笑,道:“哎喲您看看我,這日暮西山天色已晚,二位爺必然是要停宿一晚的了?哎,別看小店其貌不揚(yáng),這房間可是頂舒適的。還有小店的酒,也是頂好的……” 楚言沒心思聽這小二的自賣自夸,不耐地輕皺起眉。墨刃心領(lǐng)神會,揚(yáng)手間銀光一閃,一錠銀子就“咚”地落在了柜臺上:“兩間上房?!?/br> ——嘶,是個有武功的! 大堂內(nèi)幾個漢子的目光更奇了,掃過這黑衣侍從清雋的身子,許是猜測就這么個蒼白瘦削的年輕人,能有幾分真家伙。 那小二脊梁骨一麻,也不敢再嬉皮笑臉插科打諢,急忙點(diǎn)頭哈腰地應(yīng)下,“啊是,是是是……” 都知道這些江湖俠客出手闊綽,不過一個不好,惹惱了這種人可是殺身之禍,萬萬大意不得。 掌柜的急忙取了兩把上房銅鑰遞上,又看那藏青長衫的公子似乎不喜聒噪,試探著問:“這個……兩位爺,可是要將酒菜送到樓上房里???” “不必了,”楚言拉過墨刃手腕,無意識地摩挲著,牽著人往大堂的座位間走去,“廳堂里這般熱鬧,我等也正想湊一湊?!?/br> 這話一出,那些漢子看向他倆的目光就更加銳利了。 湊熱鬧,恐怕湊的遠(yuǎn)遠(yuǎn)不是廳堂的熱鬧,還有這長青城水鏡樓兇案的熱鬧。 幾個人已經(jīng)開始在同伙耳邊竊竊私語,猜度著這兩人的身份,還有人捏上了刀劍的柄,考慮著能不能試探一下。 又是方才那個瘦溜的小二,領(lǐng)了這兩位到桌前坐下,呈上裹了紅緞子的菜牌。 沒想到,那看起來是主子的俊美公子,居然看都不看地將菜牌轉(zhuǎn)手扔給了那沉默的侍從。 而自進(jìn)這客棧便表現(xiàn)得對這公子恭敬無比的侍從也有沒推脫,簡單掃一眼菜式,輕車熟路地報了好幾個菜,就要把菜牌遞回給小二。 “慢著?!肮右惶裘?,袖中滑出一把青玉折扇,扣住了菜牌:“阿刃,你怎么點(diǎn)的又都是我慣用的口味,難道你自己就沒什么愛吃的?” 侍從微愣,立刻搖頭,順從地應(yīng)道:“感念主上掛心,屬下不敢擇食?!?/br> 那公子又皺了皺眉,這才有些不甘愿地放開了菜牌,小二松了一口氣,急忙跑去招呼了。 不一會兒,酒菜都一樣樣端了上來。 墨刃低聲道:“屬下為主上布菜?!北懔?xí)慣性地要起身往楚言身側(cè)站。楚言一把拉住,按他回座位,不悅道,“鬧什么,坐下。” “……”墨刃被主子這么一擋,只好默默地坐回去。不料還沒坐穩(wěn),楚言竟含笑取了箸夾了菜,就往他面前伸來:“當(dāng)真沒有愛吃的口味?那本殿……呵,本公子可要親自試試?!?/br> ※※※※※※※※※※※※※※※※※※※※ 再次詐尸表示沒坑0w0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天淡銀河負(fù)清風(fēng)、大餅卷饅頭、淵、葉修的羽毛小心肝、キノコ、becky七_(dá)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蕭起秋瑟 20瓶;淵 10瓶;誰家丫頭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