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現(xiàn)場幾近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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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除非現(xiàn)在拿錢來?!?/br> “對呀,給錢,給錢?!?/br> “可不能讓他們走了,一個也不能放走。” 人們喊聲越來越大,圍的圈子越來越小,若不是二楞子、三唬子極力伸雙臂勸解,恐怕人們的胳膊該招呼到包壯志身上了。僥是如此,怕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關(guān)鍵好多人不是樺樹背人,未必聽二楞子的。何況后面人也看不到前面,只是盲目的跟著向前涌動。 媽的,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暗罵一聲,李光磊也上了水泥臺,護在包壯志身側(cè)。 “鄉(xiāng)親們,聽我說,聽我說。”仗著擴音喇叭之利,包壯志聲音還是蓋過了眾人,“我是原鳳角鄉(xiāng)鄉(xiāng)長不假,也的確曾是葛書記手下,可我不僅代表自己,而是代表鎮(zhèn)政府表態(tài)?!?/br> 聽這么一說,人們的吵混聲小了,好多人也放下了揮動的手臂。 包壯志趁熱打鐵“鄉(xiāng)親們,修建鳳角公路既是你們的心愿,也是工作組和我的愿望。就為了修這條路,葛組長墊出了給老父親修房的錢,李組長也拿出積蓄,所有工作組成員都貼上了一兩個月工資。他們圖什么,不就圖早日修成公路,早日讓大家出行方便,早日讓大家過上幸福生活嗎?” 村民都不吱聲了,覺著包鎮(zhèn)長說的是那么回事。 “咔嚓”,一聲炸雷響起,人們俱都是一震。 “可是,可是工程款里有糧食款嗎?”“小辣椒”提出疑問。 “對了,石料款是施工隊給嗎?一開始可是工作組賒的?!笔习逡策m時提問。 有這二人開頭,人們七嘴八舌提出各種問題,都是問錢能不能發(fā)到自己手里。 包壯志逐一進行了解答。 “鎮(zhèn)長,說了半天,里面沒有糧食款呀,糧食是工作組賒的?!薄按竺利悺奔钡?。 “小辣椒”更急“是呀,我們又沒給施工隊供貨,鎮(zhèn)里也沒有專門審批這筆款項,你們可不能偏三向四,要是不給我們,絕對不行?!?/br> “那我答復(fù)你們,針對糧食款,鎮(zhèn)里專門批復(fù)五萬元,給你們這兩家糧店。好不好?”包壯志給出方案。 “大美麗”立即破涕為笑“當然好了,可,可這錢從哪來呀?” “無論是從專項款里撥,還是由鎮(zhèn)里出,這個你不必擔心,我自會處理?!?/br> “什么時候能到位?” “八月十號之前?!?/br> “鎮(zhèn)長,你可要說話算數(shù),可不能欺騙小女子?!薄靶±苯贰币灿辛诵δ?。 “當然算數(shù)。我在鳳角鄉(xiāng)好幾年,什么時候忽悠過你們,什么時候又說了不算?”包壯志說的斬釘截鐵。 “小辣椒”立即喊“好”。 “大美麗”又淚光盈盈“太好了,謝謝鎮(zhèn)長。” 這么一來,現(xiàn)場形勢立即緩和,人們又開始向后移動腳步。 “快算了吧。以前葛玉慶也不騙人,現(xiàn)在不也撒謊了?鎮(zhèn)長說話也不可信,只有錢是硬物件?!?/br> “是呀,自從姓李的來了,領(lǐng)導(dǎo)們都學(xué)會撒謊了。只有拿上錢,咱們這心里才踏實呀?!?/br> 就這兩嗓子一來,人們立馬又炸了鍋 “給錢,給錢?!?/br> “沒錢不走?!?/br> “別想騙人,鎮(zhèn)長也不行?!?/br> 媽了個。李光磊暗罵臟話,目光搜索著人群。 就是那倆家伙,戴著黑墨鏡、黑涼帽,一直都是他倆。瞅準目標,李光磊跳下臺子,向左后方而去。 只是想得雖好,卻不想人們根本不讓路,還用人墻擋住李光磊“逃路”。 解說無用,也根本沖不過去,李光磊只好又返回到水泥臺上。 “鄉(xiāng)親們,你們怎么就不信呢?錢得走完手續(xù)才行……”喇叭里放出包壯志聲音,聲音里帶著絲絲沙啞。 可人們并不買帳,依舊不依不饒的要現(xiàn)錢。 …… 就在鳳角工作組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有心人通過手機,及時收聽了“盛況”“亂了,全亂了,亂的不成樣子。平時包壯志還擺鎮(zhèn)長的架子,可今天讓那些老百姓圍著,跟批判會一個樣,就差脖子上掛塊牌子了。還有那個李光磊,往常牛哄哄的,全鎮(zhèn)都放不下他了,現(xiàn)在可好,讓那些老娘們損得跟三孫子似的。對了,還有葛玉慶,就是個窩囊廢,躲在屋里根本不敢露面,虧他還當了那么多年鄉(xiāng)書記,當初的領(lǐng)導(dǎo)也是瞎了眼。看這樣式,肯定不能善了了,到時三個家伙肯定是滿臉花,即使葛玉慶當縮頭烏龜也躲不開?!?/br> “好,好?!庇行娜撕啊昂谩?,卻又不無擔憂,“對了,你可注意安全,不能讓他們瞄住?!?/br> “怎么可能呢?我就不在第一現(xiàn)場?!?/br> “那兩家伙更得注意,李光磊可滑得很,包壯志也不是好鳥,千萬別讓逮住?!?/br> “我都囑咐過了,他們應(yīng)該……” “應(yīng)該應(yīng)該管屁用,必須萬無一失,絕不能讓他們暴露,更不能落到敵人手里?!币а勒f過,有心人掛了電話。 略一沉吟,有心人重新?lián)艽蛄艘粋€號碼。 “什么事?我正忙著呢,快說?!笔謾C里傳來一個威嚴聲音。 有心人略一遲疑,臉上立即堆滿笑容“領(lǐng)導(dǎo),工作組那里亂了,怕是包壯志、葛玉慶、李光磊都難以善了?,F(xiàn)在……” “怎么回事?”對方厲聲打斷。 “就是,就是現(xiàn)在好多人去要帳,有村民,有買糧食的,還有石料場老板,聽說……”有心人繪聲繪色,轉(zhuǎn)播了盛況,并加入了精彩點評。 “怎么會這樣?這么鬧騰怎么行?怎么沒人向我匯報?”手機里反問著。 有心人就是一楞他不知道?騙鬼去吧。他要不知道的話,老子把姓倒著寫。盡管心中腹誹,但還是附和著說“就是,怎么不向您匯報,他們太目無組織,目無紀律了。像他們這樣的家伙,就應(yīng)該……” “行了?!睂Ψ匠谅暣驍?,“我懷疑這事情沒那么簡單,也許村民和供貨商并非單純要帳,很可能有人從中挑唆,也不排除有人現(xiàn)場起哄。就憑那幾人的警覺,很可能會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會將搗亂分子繩之以法,更可能撥草尋蛇,抓住幕后主使。好,就是要將宵小之徒逮住,省得他們挑撥離間,省得他們破壞修路大業(yè)?!?/br> 聽到這樣的語句,有心人被噎得說不上話來,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或是對方神經(jīng)有了問題。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指定要報。哼,媽了個的?!笔謾C里罵過,沒了聲響。 握著手機,有心人一頭霧水怎么會這樣?到底是哪出了錯? 仔細想了一通,有心人緩緩點頭,露出笑容哦,明白了,分明就是既當子又立牌坊。好多話他娘的就是反話,有的更是指桑罵槐。佩服呀佩服,果然是老狐貍,真是滴水不漏,心機深沉。 佩服之余,有心人忽的想到一事,趕忙翻出先前號碼,撥了出去。 兩聲回鈴音后,手機里傳出諂媚聲音“我正有近況向您報告,現(xiàn)在……” 有心人立即打斷“我問你,你和他們聯(lián)系用的哪個號碼?他倆的號碼戶主是誰?他倆現(xiàn)在什么位置?” 對方支吾起來“他倆……他倆號碼戶主是……不知道呀。他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 “媽的,混蛋。要是留下什么尾巴的話,小心狗頭?!绷R過之后,有心人結(jié)束了通話。 “真他娘的廢物?!痹倭R一聲,有心人不禁擔憂起來。但并非擔憂現(xiàn)場怎么亂,更不擔心此事如何平息,擔心的是牽扯到自己。 …… 包壯志嗓子啞了,啞得好似喇叭電量嚴重不足。 李光磊嗓子更啞,啞得發(fā)出“滋啦滋啦”聲響。 葛玉慶也好不到哪去,雖然說的相對較少,但卻不停的咳嗽。 其實村民們同樣嗓子啞了,包括糧店二女,還有金石二人。 之所以這么費嗓子,既是因為眾人不停的說話喊嚷,也由于和大自然拼高音。 “給錢,現(xiàn)在就給。” “十號,十號之前?!?/br> 此時兩撥人不僅用嘴在說,還配以手勢做為說明了。 “咔嚓”、“咔嚓”, “刷”、“刷”, 連著兩聲炸雷,然后打了兩個立閃。 “老天顯靈了。” “知道我們冤哪,大伙冤哪?!?/br> 倒是這兩個黑帽子家伙嗓門還大得很,主要是他們在關(guān)鍵時刻才大喊。 “冤枉呀。” “老天爺,可憐可憐我們吧?!?/br> “老天開眼哪?!?/br> 喊聲、嚷聲、哭聲連成了一片。 “哭有什么用?要錢呀,找他們要。沖啊,往上……”黑帽子揮動手臂,正教唆的起勁,不料衣袖被扯了一下。他趕忙閉嘴、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同伙在扯自己,正急著讓自己看手機上信息。 “沖啊。”許多人跟著喊嚷起來,好似要生撕臺上人一般。 本就危急的現(xiàn)場,幾近失控了。 兩眼看著黑帽子張狂,卻又不得近前,李光磊是咬牙、攥拳干著急。 “嘀嘀”,一陣清脆汽笛忽然響起。 李光磊轉(zhuǎn)頭看去,人群外圍停下一輛汽車,一個人走了下來。 看到車上下來之人,李光磊腦袋嗡了一聲,暗道“不好”真他娘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