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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蟲圖騰(1-5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潘媛媛緊緊地咬著嘴唇,抓著褥子的手背已經(jīng)溢滿了汗水。時淼淼只能看著潘媛媛卻絲毫幫不上半點兒忙。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之后,潘媛媛終于長出一口氣,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時淼淼遞過來一條毛巾,潘媛媛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微微笑了笑道:“如果十天之內(nèi)得不到解藥的話,恐怕……”潘媛媛微微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正在此時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時淼淼扭過頭道:“進來吧!”

    話音一落,那店小二就端著幾個菜走了進來,那小二笑著說道:“兩位姑娘,小店是山村野店,沒有什么好東西款待二位,這幾道小菜算是本店的拿手菜,你們嘗嘗看!”

    時淼淼微微笑了笑,從口袋中拿出一些票子遞給小二,那小二接過票子,喜上眉梢地說道:“如果二位姑娘還有什么吩咐,直接打聲招呼!”

    “好!”時淼淼微笑著點了點頭。那小二剛要退出去,卻被潘媛媛叫住:“小二!”

    那小二扭過頭望著床上那位臉色蒼白的姑娘說道:“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其實……”潘媛媛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知小二哥來這店里多久了?”

    “嘿嘿,姑娘您別叫我小二哥,叫我小六子就可以了!”那小二著實是個好說話的人,“我來這店里有七八年了吧!”

    “哦,這樣??!”潘媛媛接著說道,“你們這客棧雖然不大,但是看那規(guī)矩好像寫得有板有眼!”

    “嘿嘿!”小二笑而不答,潘媛媛本想這店規(guī)與潘俊行醫(yī)的規(guī)矩頗為相似,應(yīng)該是有所關(guān)聯(lián),可眼見小二似乎對此諱莫如深,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對了,小六,剛剛你們掌柜的那般對待那幾個大漢,難道不怕他們不住此店,憤然離去嗎?”

    那店小二不禁微微一笑說道:“姑娘實不相瞞!就算是現(xiàn)在趕他們走,他們也未必會離開這家店!”

    “這是為什么?”潘媛媛饒有興趣地說道。這客棧平日里雖然果真客流如云,人來人往,卻往往是些漢子,女子本來便少,而眼前這兩位又是美女中的美女,小六自然愿意與她們多攀談兩句,見這兩位姑娘對自己的話如此好奇,便來了許多興致。

    “其實這條小路上據(jù)此四十五里還有一個鎮(zhèn)子,但卻極少有人敢深夜進入那鎮(zhèn)子之中。過往客商為了避開那個鎮(zhèn)子一般都會趕在日落之前來到此處,免于在白天經(jīng)過那個鎮(zhèn)子!”小二煞有介事地說道,“二位姑娘想不想知道為什么?”

    時淼淼淡淡一笑,一切對于她來說并不重要,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只是如何才能趕上潘俊。而潘媛媛似乎對這件事更感興趣,小二也看透了這一點,靠近潘媛媛說道:“那個鎮(zhèn)子鬧鬼!”小二有意無意中將“鬧鬼”兩個字咬得極重,可是似乎并未達到他預(yù)計的效果,眼前的兩個美艷女子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在嘲笑自己。

    小二略微顯得有些失望,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小二接著說道:“說起那鎮(zhèn)子的來歷還真是有些奇怪,那里原本只是一個三面環(huán)山的白沙地,過往客商在山邊開辟出一條小路,累的時候會在那片白沙地稍事休息,誰知十年前的一個月之間那片白沙地像是見鬼了一樣忽然冒出一座鎮(zhèn)子,那些房子全部是青磚大院,高高的圍墻,院門緊閉,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那些房子是何時何人所建。”

    “你是說鎮(zhèn)子中所有的房子全部是青磚大院?”時淼淼忽然冒出這么一句,起初她一直是一副洞若觀火的神態(tài),不知為何此時也來了興致。小二見時淼淼的興致也被勾了起來,便更加興奮地說道:“嗯,是??!”

    “是你親眼所見?”時淼淼追問道。

    小六點了點頭道:“嗯,起初那些過往的客商見到那憑空冒出來的鎮(zhèn)子都很驚訝,便成群結(jié)隊地去那個鎮(zhèn)子中想探個究竟,他們到了鎮(zhèn)子中才發(fā)現(xiàn)那鎮(zhèn)子所有的院門緊閉,街道打掃得干干凈凈,只是連個人影也沒有,有那好事兒的便幾個人跳過高高的院墻想進里面看個究竟,但是進里面的人卻毫無發(fā)現(xiàn)。屋子里家具用具一應(yīng)俱全似是有人居住,但是始終找不到人。可你說奇怪不奇怪,每每到傍晚時分那鎮(zhèn)子中便會升騰起炊煙,當(dāng)好事者三五成群趕到之時卻發(fā)現(xiàn)那炊煙升起的人家也是空空如也,只有那灶膛在燃燒著,他們驚訝地掀開鍋蓋,竟然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煮著一種奇怪的rou。好事者不禁拿起旁邊的勺子輕輕攪弄了一下,那rou香撲鼻,這個年月不要說是煮著一大鍋香噴噴的rou,即便是rou腥也少見了。后來他們就幾個人各自盛了一碗,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那rou柔滑細膩,正當(dāng)他們準備再來一碗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鍋內(nèi)翻滾的rou湯中一個白涔涔的東西在上下翻滾,幾個人都是一怔,輕輕用那勺子在鍋底將那白涔汵的東西撈起來,幾個人頓時覺得腸胃一陣陣痙攣,不禁全部嘔吐了出來。那白涔涔的東西不是別的,竟然是一顆已經(jīng)煮熟的人頭!”

    “人頭?”潘媛媛有些驚訝地問道。

    “嗯,嗯!”小六不停地點著頭道,“一顆女人頭!”

    “那幾個好事者連驚帶嚇地倉皇跳過院墻逃離了那個鎮(zhèn)子,這鬼鎮(zhèn)從此之后便在這方圓百里傳開了!”小二說著拿起掛著自己肩頭的抹布擦了擦桌子說道,“看那幾個客商的模樣應(yīng)該也是這一代跑馬幫的,想必是聽說過那個鬼鎮(zhèn)的傳說的!”

    “聽小六哥這般說,這鎮(zhèn)子已經(jīng)在此地十多年了?”潘媛媛追問道。

    “嗯!”小二此時已經(jīng)將桌子擦拭干凈,將那飯菜整齊地擺在桌子上,然后將手中的抹布掛在自己的肩頭拱手道,“二位姑娘慢用,有什么吩咐就直接招呼一聲!”

    潘媛媛微笑著點了點頭,小二退出去之后只見時淼淼柳眉微顰緩緩走到窗口,似是在思忖著什么。

    “時姑娘……”潘媛媛坐在桌子前輕輕喊了一聲,而時淼淼一直全神貫注地望著遠處的山頭,毫無反應(yīng)。潘媛媛想了想又叫了時淼淼一聲,這次她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抱歉地說道:“嗯!”

    “過來吃飯吧!”潘媛媛說罷拿起一只碗自顧自地吃了起來,這荒郊野店由于日本人封鎖得極其厲害,確實沒有什么應(yīng)口的菜肴,只是勉強糊口罷了。潘媛媛見時淼淼手中的筷子始終停在半空中,微微笑了笑說道,“時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時淼淼一愣連忙微笑著掩飾道:“哦,沒什么!”之后吃起飯來,而潘媛媛心想眼前這姑娘雖然總是一副冷漠的模樣,城府卻并不太深,既然她不想說,自己也不再繼續(xù)詢問。

    草草吃過飯之后,兩個人抵足而臥。經(jīng)過昨晚一夜的長途跋涉再加上潘媛媛身上的毒,此刻她早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了,頭一沾到枕頭便酣然入夢,而躺在她對面的時淼淼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安眠。她靠在枕頭上,這客棧后面有一片荒草地,地上生滿了蒲公英,此刻微風(fēng)一吹幾顆傘狀的蒲公英子從窗口飛進來,時淼淼雙眼盯著那幾顆蒲公英的種子記憶一點點地擴散開去。

    大約在一年之前,隨著裊裊的白煙,一艘巨大的客輪正緩緩駛向中國福建。一個一襲黑裝、相貌英俊、目光冰冷的男子站在船尾,抬起頭望著天地相接的地方出神。不一會兒另外一個年輕人帶著兩個隨從也走上甲板,男子向左右招了招手,兩個隨從警惕地守在門口,這時男子才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地走出甲板,徑直向先前那個男子走去。

    來到那個男子身旁,他背靠著護欄,點上一根雪茄吸了一口,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那個一直對自己無動于衷的男子,說道:“去中國?”

    “嗯!”先前那個男子從喉嚨中哼出一聲,并未睜眼看眼前的人。

    吸著煙的男子微微笑了笑說道:“故鄉(xiāng)是哪里的?”

    “湘西!”先前那男子干凈利落地回答道。

    “不知道你可知道湘西有個姓時的大戶?”吸煙男子慵懶地雙手靠在護欄上說道。

    “呵呵,時淼淼!”之前那男子扭過頭望著身邊這吸煙的男子說道,那男子嘴角微微一斂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愛新覺羅·庚年!”說完兩個人握了握手,庚年不禁皺起眉頭說道:“我聽說湘西水系驅(qū)蟲師的時家傳人應(yīng)該都是女子才對,怎么你……”

    時淼淼微微笑了笑,庚年恍然大悟地說道:“哈哈,我明白了,很早便聽聞水系驅(qū)蟲師的獨門絕技千容百貌是一門世所罕見的易容之術(shù),卻不曾想到竟然能厲害到如此地步,不但樣貌與男子無異,即便是聲音也完全和男子一般!”

    “呵呵,庚年兄見笑了!”時淼淼依舊淡淡地說道,“不過我倒是很詫異你是如何找到我的?很少有人知道七十多年前那場大火之后時家人便移居海外了。”

    “這個……”庚年諱莫如深地笑了笑道,“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只要想找就一定能找到,日本人不也找到你了嗎?”

    “哦?”時淼淼頗為詫異地望著身邊這個年輕人說道,“庚年兄怎么知道日本人也找過我?”

    “哈哈,我不但知道日本人找過你,還知道日本人寫給你的那封信中的內(nèi)容!”愛新覺羅·庚年神神秘秘地說道,“那封信是一個自稱松井尚元的火系驅(qū)蟲師日本分支的君子寫給你的吧,他在信中告訴你,你母親遇害與北平的木系潘家有關(guān),很可能是木系覬覦水系秘寶才下此毒手,所以邀你去北平與他共謀大計,對嗎?”

    時淼淼點了點頭說道:“不差分毫!”

    “你相信松井尚元信中所述嗎?”愛新覺羅·庚年吸了一口雪茄說道。

    時淼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拙劣的計謀,險惡的用心!”

    “哦?”這番話從眼前這女子口中說出倒確實是大出愛新覺羅·庚年所料,“姑娘的意思是?”

    “我想庚年兄應(yīng)該心知肚明,日本人不過是想以此為借口將我騙到北平,應(yīng)該是另有所圖才是!”時淼淼直言不諱地說道。

    “那……那姑娘你既然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點,為什么還回到國內(nèi)?”愛新覺羅·庚年疑惑地問道。

    “兩個原因,第一,我收到了你的來信,第二,其實對于時家來說,永遠也忘不掉的便是多年前的那場離奇的火災(zāi),那場火災(zāi)差點兒讓時家滅門,我一直希望能調(diào)查清楚那七十二年前水系時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有那場離奇火災(zāi)的原因!”時淼淼說到這里,緊緊地握著拳頭扭過頭望著愛新覺羅·庚年說道,“你曾在信中提到過對那場火災(zāi)的猜測,不知是真的有證據(jù)或者只是自己的憑空猜測?”

    庚年點了點頭,然后在身上摸了摸,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布包說道:“很多年前我就注意到了水系時家七十多年前的那場火災(zāi),說實話那場火災(zāi)來的太過離奇古怪,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仇家追殺最終滅口,另一種是全家商量好的自殺!可是漸漸地第二種可能被否定了,因為此前根本沒有任何這方面的征兆,那么便只能是被仇家追殺了,但是仇家為何殺了人之后還要毀尸滅跡呢?因為他們想要掩飾自己的殺人方法!”

    時淼淼微微點了點頭。

    “后來我親赴水系時家,終于在當(dāng)年仵作家中花費重金拿到了這個,或許一般人看不懂這是一件什么物事,但是我相信這件物事對于所有驅(qū)蟲師來說卻并不陌生!”說著他將手中的紅色布包遞給了時淼淼。

    時淼淼有些詫異地打開那紅色布包,當(dāng)那布包一層層打開的時候,時淼淼心中不禁一顫,她一把將那布包緊緊握在手中,咬著牙長出一口氣說道:“家母在世之時也曾想到過,不過……”

    “時姑娘,其實即便有了這個物事也只能是猜測,或許是別人嫁禍。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愛新覺羅·庚年目光凝重地望著時淼淼說道。

    “幫你?”時淼淼詫異地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對,日本人早在幾十年前便已經(jīng)開始打起了驅(qū)蟲師家族秘術(shù)的主意,他們一直想要將此據(jù)為己有。只是當(dāng)時因為日本右翼甚是囂張,將病弱的中國絲毫不放在眼里,所以尋找驅(qū)蟲師秘寶之事也只是輔助而已。自從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之后,日本人逐漸落于弱勢,現(xiàn)在他們希望可以用那驅(qū)蟲數(shù)中的不傳之秘來改變戰(zhàn)局?!睈坌掠X羅·庚年憂心忡忡地說道:“一旦他們真的得到了那個驚天的秘密,恐怕又會是一場滅頂之災(zāi)。”

    “呵呵,這與我何干?”時淼淼冷淡地說道,“而且你應(yīng)該是清朝的后裔吧,難道這國破家亡之責(zé)不應(yīng)該由你們來承擔(dān)嗎?”

    “時姑娘說得不錯!”庚年是清朝后裔中少有的憂國憂民之士,此前他前往日本學(xué)習(xí)也是希望借此能夠知己知彼回國效力希望改變戰(zhàn)局,“就是因為這大好河山在我們手里失去過一次,所以不希望再被那些日本強盜洗劫一次了!”

    “你說的這些我能相信嗎?”時淼淼不屑一顧地說道。

    “其實時姑娘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們也不會有今天在此處的這段對話了!”庚年顯然早已經(jīng)猜透了時淼淼心中所想。

    “好吧,那你要我怎么幫你?”時淼淼凝視著庚年說道。

    “我想日本人一定是計劃將所有的驅(qū)蟲師全部聚集到北平城中,然后再奪取秘寶!”庚年皺著眉頭說道,“水系是他們最先下手的,我想接著其他幾系的驅(qū)蟲師也會被日本人誘來北平,然后讓驅(qū)蟲師家族自相殘殺,自己漁翁得利。所以短時間內(nèi)日本人應(yīng)該不會對你下手,既然是松井尚元將你邀回來的,必定會是松井尚元的座上賓!而我就想借用時姑娘的這層身份幫我調(diào)查兩件事!”

    “哪兩件事?”時淼淼皺著眉頭說道。

    “這兩件事都與驅(qū)蟲師家族有著極為密切的關(guān)系?!备觊L嘆了一口氣說道,“第一件事是要時姑娘幫我暗中觀察松井尚元,看看他都在和誰接觸。我一直有種隱隱的感覺,只憑松井尚元一個人不可能對所有驅(qū)蟲師家族如此熟悉,他背后應(yīng)該還有一只黑手??墒撬删性恢毙雄櫾幟兀茈y接近。另外一件事是日本人早已在十幾年前在中國北方一些地方培養(yǎng)一種極其厲害的怪蟲,那種蟲名叫蒙古死亡之蟲,據(jù)說這種蟲十分厲害,如果投入到戰(zhàn)爭方面可能又是一場浩劫,只是至今不知那個研究這種蟲的秘密基地的所在。一直在日本人內(nèi)部的內(nèi)線曾經(jīng)說過那個地方隱沒在深山之中?!?/br>
    “真有這種事?”時淼淼聞言不禁一驚。

    “嗯!”庚年點了點頭,“這個秘密只有日本人內(nèi)部的高層人士才知道,所以希望時姑娘能多留意一下,我相信你也不希望驅(qū)蟲術(shù)被日本人用到這場戰(zhàn)爭上來!”

    時淼淼想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我有什么發(fā)現(xiàn)的話,應(yīng)該怎么和你聯(lián)絡(luò)?”

    “這點你放心,管修在你之前便已經(jīng)進入到他們內(nèi)部了,他會和你聯(lián)絡(luò)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直接與他說!”管修頓了頓說道:“時姑娘,其實我還知道你的另外一重身份!這船上有日本人的jian細?!睍r淼淼扭過頭見庚年雙手扶著護欄,“不過這件事只有我知道而已!”說完管修邁開步子緩緩離開了甲板。

    而時淼淼抬起頭,雙手靠在護欄上,輕輕展開手上的那個紅色布包,一陣海風(fēng)吹來,她微微閉上眼睛,將那個紅布紙包小心翼翼地揣在懷里。

    想到這里,時淼淼長嘆了一口氣,她回到中國的這半年時間一直在暗中監(jiān)視著松井尚元。漸漸地她發(fā)現(xiàn)松井尚元確實行蹤詭秘,不僅如此他還生性多疑,做事又極為謹慎。時淼淼稍有動作,松井尚元就會立刻改變計劃。

    因此經(jīng)歷了大半年時淼淼始終毫無收獲,但今天聽那店小二所說的一番話,她忽然與日本人那個神秘的基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想到這里,時淼淼更加難以入眠了,她看著睡在自己對面的潘媛媛,此刻她正側(cè)著臉酣睡著,那熟悉的側(cè)臉讓時淼淼覺得與潘俊是如此的相似,她有些擔(dān)憂,不知潘俊此刻是否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應(yīng)該不會的,應(yīng)該不會的!她這樣在心中默念著,漸漸地眼前潘媛媛的側(cè)臉與潘俊的臉竟然重疊在了一起,似乎躺在自己旁邊的不是別人,正是潘俊——那個永遠讓人猜不透的青年,睡熟的時候卻像一個孩子,只是如果他將所有的一切都想起來,恐怕就是自己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了,想到這里,時淼淼的眼角淌下一滴guntang的東西。

    是淚水嗎?

    第八章 蘭州城,巧破毒蟲計

    一滴晶瑩的水珠落在潘俊的臉上,他禁不住抬起頭,只見此刻天空中烏云密布,星星點點的雨滴從那黑云中落下來。

    “潘哥哥,看來要下雨了!”燕云騎著馬跟在潘俊后面。今日一早,潘俊與燕云醒來發(fā)現(xiàn)那老者早已經(jīng)沒了蹤跡,二人在屋子前后找尋一圈,除了找到兩匹馬之外再無他物,看來那老者必定是不想再露面,想到這一層潘俊便決定與燕云立時出發(fā)。

    那山谷距離黃河小路并不甚遠,快馬加鞭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jīng)回到那小路之上。只是讓他們頗感驚訝的是,雖然只是一夜之間,眼前這黃河水竟然暴漲了數(shù)丈高,滾滾的黃河水夾雜著泥沙碎木卷積著滔天的巨浪翻滾過來。

    “潘哥哥,你看著黃河好像漲水了!”燕云隨著潘俊走在黃河岸邊的小路上,巨大的水浪一波蓋過一波,讓人看了有些心驚。

    “嗯,看來黃河上游一定是降了暴雨!”潘俊說著想起昨天晚上那數(shù)以億計的螢火蟲,老者曾說真正的驅(qū)蟲師要掌握自然之變化,潘俊恍然大悟,想必是那些螢火蟲早已預(yù)料到這黃河水暴漲所以才會如昨夜般聚集在一起。

    “潘哥哥,不知現(xiàn)在馮師傅他們到了什么地方!”燕云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

    “如果順利的話我想他們應(yīng)該會在我們前面趕到蘭州城!”潘俊說著在馬背上輕輕拍了一下,其實此刻潘俊心中對馮萬春的安危也頗感擔(dān)憂,讓他心神不寧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那些神秘出現(xiàn)且行蹤不定的死亡之蟲。

    此處距離蘭州城不過數(shù)十里而已,潘俊與燕云二人快馬揚鞭,只用了半天工夫便來到蘭州城外。隨著二人的到來,那蓄謀已久的大雨也開始鋪天蓋地而來,滾滾的黑云,陰云中不時可以看到血紅色的閃電。

    二人毫不遲疑地進入到蘭州城中,這蘭州城是古絲綢之路的重鎮(zhèn),南北群山對峙,東西黃河橫穿其間,綿延百余里,水動而山靜,城市依山而建,重巒疊嶂,渾壯雄魄。而且自此向西便徹底擺脫了日本人的勢力范圍。他們從城東入了這蘭州城,只見一輛馬車停在城門內(nèi)中的角落里,一見潘俊二人入城,那輛馬車立時跟了上來,來到潘俊和燕云身邊停下,只聽內(nèi)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少東家,你終于到了!”

    燕云與潘俊循著那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那馬車中走下一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安陽城中甲骨堂的東家劉衎。這劉衎在萬鳥襲安陽之時便聽從潘俊的吩咐從安陽坐火車直奔蘭州而來,此時已經(jīng)先潘俊等人抵達蘭州數(shù)日之久。

    潘俊見到劉衎倍感親切,雖然只是數(shù)日之別,然而卻又是經(jīng)歷了幾生幾死。這生生死死之間雖然只是幾日,卻像是經(jīng)歷了幾年一般。潘俊點了點頭,說道:“劉衎叔,馮師傅他們可曾已經(jīng)到了蘭州城?”

    “嗯,他們昨夜已然到了!”劉衎說到這里略微沉吟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過了片刻說道,“少東家你還是隨我先去蟲草堂吧!”

    說完劉衎將潘俊和燕云引入車中,此前燕云并未在安陽城中見過劉衎,但那一路之上馮萬春講述了安陽城的經(jīng)歷,燕云自然對劉衎已經(jīng)早有耳聞。那馬車沿著洪恩街一路向北而去,轉(zhuǎn)過幾條街遠遠便望見蟲草堂的金字招牌。

    馬車并未停在蟲草堂門口,而是又繞了一條街,在蟲草堂后門停了下來。劉衎下了車,撐起一把傘等在外面,潘俊與燕云兩個人這才從車中下來。劉衎在門上輕輕叩擊了兩下,那門緩緩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者向劉衎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少東家您回來了!”

    劉衎笑了笑,引著潘俊和燕云進入了這蟲草堂的后院。這蘭州的蟲草堂有三個院落,一進院是醫(yī)館,二進院中住著伙計,院子中堆放著藥草,而這三進院則是主人的居所。這三進院的院子很大,四周的墻壁上生滿了爬山虎,一直蔓延到墻外。在庭院中間有一座假山,主人匠心獨具地在那假山之上布置了亭臺樓閣。

    劉衎跟著那仆人,引著潘俊和燕云走入正堂,這正堂左右是幾把楠木椅子,分左右兩個屋子。劉衎將潘俊請到上座,那仆人端上一杯茶之后便被劉衎吩咐了下去。燕云站在這屋子中左右打量著,半天之后說道:“劉衎叔,馮師傅他們現(xiàn)在何處?”

    此話一出,劉衎眉頭微微皺了皺,走到潘俊面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頓時讓潘俊一驚,連忙起身扶住劉衎道:“劉衎叔,怎么了?”剛剛?cè)氤侵畷r潘俊便早已看出劉衎似乎在隱瞞著什么,此時見劉衎竟然如此,必定是出了大事。

    “少東家,恕我劉衎無能,馮師傅一行人剛?cè)胩m州城便被人帶走了!”劉衎一副悲腔道。

    “什么?”潘俊詫異得雙手緊緊抓住劉衎的胳膊說道,“劉衎叔,你說馮師傅他們一行人被人帶走了?”

    “是的!”劉衎自覺有負潘俊所托,始終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地說道,“本來我估算著時間你們應(yīng)該這幾日便可以到達蘭州城,于是便日夜監(jiān)守在城門里面唯恐出現(xiàn)任何紕漏??墒亲蛲砦已劭瘩T師傅他們進入蘭州城,剛要上前卻不知從哪里開出一輛轎車,從車中下來幾個人將馮師傅和段姑娘還有那個孩子都帶入車內(nèi),在我們眼前揚長而去!”

    “是日本人嗎?”潘俊知道此處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日本人的勢力范圍,可是現(xiàn)今各方勢力犬牙交錯,在這蘭州城中潛伏著日本人的jian細也未可知。

    劉衎搖了搖頭道:“昨天夜里我便暗中打聽,后來方才得知帶走馮師傅他們的人并非是日本人!”

    “不是日本人?那究竟是誰?”潘俊疑惑地問道。

    “此人名叫薛貴,在蘭州城中開了幾家賭坊和當(dāng)鋪,在此地不管是政府或者黑道都是一個能夠說得上話的手眼通天的人物!”劉衎娓娓陳述道。

    “薛貴?”潘俊口中默念著這個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聽說過,忽然他想起在安陽城外愛新覺羅·庚年曾經(jīng)拜托過自己將一封信交給蘭州城中一人,那個人的名字便叫薛貴?!霸瓉硎撬?!”

    “怎么?少東家您認識此人?”劉衎驚異地望著潘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