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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佟姑娘生活手札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紀大爺自來就孝順,他雖不急著抱子,可卻深知娘早也想要抱上孫子。與杜氏成親兩年,仍舊沒個所出,平常他少提這事,一是心下真的不急,二是杜氏自來賢惠孝順,終歸有些于心不忍。

    紀大爺為人正直,房里并無鶯鶯燕燕,除開每月在杜氏房里宿上幾回,其余時間不是鉆進書房讀書,便是跟著幾個同窗約在茶館聚談。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紀大爺?shù)膸讉€同窗也多為正直之人,幾個在一處相聚,果真是清清朗朗,明明白白,并無那等暗藏邪yin之人。因此,不論屋里屋外伺候的丫頭,也都幾經(jīng)挑揀,多數(shù)都為老實本分的丫頭,少有那等心思不純的婢子,便是發(fā)現(xiàn)一個,處置一個。

    偌大的靜頤院里,正經(jīng)伺候的只得杜氏這一個。杜氏自上回得了婆婆的令,回了屋同奶母一番考慮,最終還是敲定了桂圓。

    論身段長相,杜氏幾個近身伺候的丫頭哪個不比她強,可礙不住這丫頭老實安分,又兼模樣身段俱算中等最是合適不過。既是走出了這一步,哪里還能苦了自個,杜氏只要一思及與身邊幾個丫頭共事一夫,日后還需時常在眼皮子底下跳來跳去,心里就跟吞進一只蒼蠅一般難受。

    既是敲定了主意,兩個又是做了兩年的夫妻,都是心思清明的人,杜氏也不講究甚個開場話,只吩咐了桂圓那日晚飯時前來布菜。紀大爺見了,哪里會不清楚,只不去點破鬧得妻子無臉,用罷了晚飯便背手出屋,桂圓便跟在幾步后臊紅了一張圓臉。

    兩個一前一后地走,眨眼便瞧不見身影,杜氏再是誠心為丈夫房里安人,做妻的哪個又能真的半點不覺酸楚?

    紀大爺一連在桂圓房里宿了三夜,杜氏便酸苦了三日,可她這頭苦味還未散盡,那邊紀大爺便轉(zhuǎn)身進了書房。

    再不似往日那般隔三差五的來趟后院,竟一連月余也未見著個身影,杜氏起先心里還好過一點。再過了幾日便覺出不對,心里又止不住地憂起來,這婆婆還在等著抱孫,丈夫不來后院,哪個又不好拖住了他的腿不叫他走。

    這一急一憂不妨又病了,躺了兩日,走奶母口里得知丈夫進房看過她兩回,心里積起來的愁苦一時也散了一半。奶母丫頭又輪番著勸解她,莫要再著了大爺?shù)膼?,男人家再是直板的性子,都是要需哄的呀?/br>
    杜氏得了這話,心里便好過一半,這般渾著又過了半月,桂圓房里就傳來了消息,竟是一發(fā)得中。

    杜氏得了消息,先是喜上半晌,過后又斂眉自哀起來,“這子女福緣,果真是要看人,想我盼了這許久,半點反應無有不說,那粗手糙腳的丫頭,沒想?yún)s一發(fā)中了……”

    崔mama趕緊安撫,“任我說,奶奶眼下不應想這個,這桂圓說來說去頂多就是個奴才,誕下了子女也是要送到你手上來養(yǎng),孩子大了喊的母親是你不是她。這時候最該想的,便是怎樣幫她坐穩(wěn)了胎,太太房里才好有個交代?!?/br>
    杜氏素來最是通透,哪會不知這其中道理,只她再是通透,終歸還是個為□□的小女子罷了。

    如今這桂圓坐了三月的胎,也算是坐穩(wěn)了胎像,這事原就是周氏提上來的,可現(xiàn)今知道她懷上了,卻好似失了當日的興頭。只派了大丫頭送去幾塊緞子,一對金手鐲與一些個安胎用的草藥補品便再無他話。

    這些個東西還是一月前診出喜脈時送的,中間可隔了這許久,再不曾過問一回,今日卻突然將她留下,不知又有何事。

    周氏對杜氏,除開了不曾生養(yǎng)外,樣樣俱是滿意的。前不久她發(fā)了那話,過后又有些悔起來,想來想去只得這兩個兒子,大房里的嫡子日后是要承襲家業(yè)的,這走個丫頭肚里出來的,總歸都有些低賤了。

    這個念頭一出,心里便再不看好桂圓,如今只盼這一胎是個姑娘且還罷了,若是真?zhèn)€得個少爺,日后可有的煩咯。

    “領幾個丫頭將垂棠院趕緊收拾出來,開了庫房,該添置的都一并給添了,再過兩日你曾家姨母便要到了?!毕肫疬@個自小便不懂事的meimei,周氏心煩地蹙起了眉,“曾家的芳姐兒也得珍姐兒那般大小,再銷兩匹鮮妍的緞子擺進去罷。”

    這事兒來的突然,杜氏心下一時還很有些發(fā)懵,不知這曾家又是那一家?竟還稱是自個的姨母?

    周氏卻懶得與她多話,擺擺手命她下去,揉著眉心,心中不勝其煩。

    ☆、第12章 細眉攢

    這曾家太太并非外人,正是周氏那自小便不聽話的庶妹。周家在她這一輩里,只得這一嫡一庶兩個姑娘,兩人年歲差不多,自小一起長大,雖是隔了一層嫡庶之別,可礙不住自小的情分擺在那,更兼便是庶妹,那也是自家姐妹。

    這曾太太此番上門,并非尋常時候的訪親拜友,說的直白點,便是上門投靠了。

    當日她嫁去時,眾人便預想到該有今日,這曾家一不是高門大戶的鐘鳴鼎食之家,二不是家底殷實的富足人家,不過是個空有秀才之后的名頭,實際上以種地營生的農(nóng)戶罷了。

    如今這曾老爺去世已有些年數(shù),曾老爺?shù)膸讉€兄弟個個要比他強,早在鎮(zhèn)上蓋了房屋離了鄉(xiāng)下。

    鄉(xiāng)下老宅里只得一個年近七十的寡母,與一個正值芳齡的女兒。曾太太年輕時一味追隨情愛,不顧家人攔住硬是以死相逼要下嫁于曾老爺,娘家里早自她出嫁那日便放話再無她這個女兒。

    過了這么些年的苦日子,要說心里沒個半點悔意那便是假話,可已是如此,除了認命,便再無他法。滿心滿眼地盼著女兒尋個好人家,不說怎樣富貴,只要家底殷實,性子不錯,嫁過去了,幫扶下娘家也算得過。

    可誰知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村子里毫無征兆地發(fā)了洪水,淹盡了莊稼田地不說,家家戶戶不是有人喪了性命,便是叫洪水沖垮了房舍。

    曾太太跟著女兒萬幸躲過這一回天災,可退去的不止是洪水,連帶著一干家什也沖了個精/光。曾太太捶胸頓足倒地就哭,傷痛完了,想的還是該如何存活下來。

    牽著女兒去了幾個叔伯家,俱是閉門不見。行的這般明顯刻意,還有何不清楚,曾太太又恨又氣,罵罵咧咧地帶了女兒走,兩個身無分文,除卻身上穿戴的幾樣首飾再無他物。

    rou疼地典了一只陪嫁鐲子,兩個在客棧里住了幾日,幾番思酌,除了投奔娘家之外,實在沒了法子。

    母女兩個商議著先是寫了封信送進紀府,之后才啟程入祁安。

    周氏接到信時,母女兩個早在半途中了,這事她還未與丈夫商議,無非就是擔心丈夫嫌煩??伤僖幌耄@佟姐兒都能住,她娘家妹子又何有不可?且這母女兩個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上門投靠不是?

    周氏尋思來尋思去,最后還是揀了個時候同紀大老爺說上一回,紀大老爺本也不上心后院,答應一聲便再無他話。

    也不知這周氏是有意瞞著,還是不愿多費口舌,這事兒卻少有人知。

    這日佟姐兒照舊安靜地坐在屋里繡鞋面,羅mama幾個也在邊上陪著她做。

    “姑娘繡工越加了得了,瞧這上頭的花兒倒似那真?zhèn)€一樣?!绷_mama坐在炕桌的另一旁,瞅她一眼又道,“姑娘也別光為著舅太太的壽禮忙活,自個也該做一身那日要著的新衣才是。”

    這距舅太太壽辰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姑娘就開始準備了,可見是心里敬重她。

    佟姐兒脖子垂得有些發(fā)酸,聽這一言剛好直起來緩緩,由著如意揉一揉,緩和了才道:“可不就只余了幾塊素凈的緞子,便是做出來了,舅母壽辰那日也是不宜穿的。”

    羅mama剛要斂起眉,佟姐兒方又道:“mama不礙事的,那日最閑的便是我了,穿身舊的又有哪個去在意?!?/br>
    羅mama默默嘆口氣,平安就送了參湯進來,羅mama伸手接過,瞅一眼湯色,心里又惱上幾分,“這是越發(fā)不像樣了,可是當作了淘米水,頭幾回還濃稠,越到后頭越是清淡的見了底兒,這樣喝下去能有個甚的效果?!?/br>
    羅mama氣地將陶瓷小碗往炕幾上重重一擱,這事上頭平安早也積了一肚子的氣,見羅mama起了頭,一時也失了顧忌,便也將肚里的火一籮筐地往外倒。

    “那幾個婆娘最是可恨,mama可知我為何耽擱這許久?我去時見幾人正支了桌子攏在一處摸牌,見我來了竟是動也不動。還是問一聲‘姑娘的參湯可熬妥了?’她幾個才有了反應,一個推搡一個,哪個都不愿起來動手。最后我實在氣不過,便放下幾句狠話,才有一個磨蹭著站了起來。”

    平安語氣極為不忿,她話一說完,便后知后覺地趕忙捂住了嘴,斜斜眼睛覷一眼羅mama。

    羅mama這回非但沒斥她,反倒跟著惱火起來,“要死的狗奴才!半點未將姑娘放在眼里,可見定是受了人的意?!?/br>
    “嘶”佟姐兒垂垂眼睫,蹙起細眉看著左手食指上漸漸冒出來的鮮紅血珠子。

    羅mama“唉喲”一聲捧起她的小手,抽出帕子就給摁在了纖指上,心里憂起來。

    “姑娘眼看著就快及笄,再不是那懵里懵懂的小丫頭了,該長的心眼也要長起來。這舅老爺平素不理事兒,說到底還是舅太太在管家,舅太太安個甚么心,姑娘心里恐怕也清楚。如今這樣一味的忍讓著,只怕會叫人越加上趕著欺負?!?/br>
    羅mama話音一落,屋子里靜默許久。

    這一席話要從別個口里說出,只怕早也要吃教訓,可羅mama是佟姐兒一出娘胎便在身前伺候的,不說待她有百個真心,起碼也有九十九個實意。這一番話若是叫別個聽見,只怕會安一個“奴大欺主,挑撥唆使”的罪名,可屋里幾個都知道這是為著姑娘好。

    佟姐兒自然也看得透,她放下繡花棚子,抿一抿淡粉的唇瓣,才細聲細氣地道:“她是府里的主母,我是個甚么身份,如何能與她抗衡?”

    這姑娘還是太單純,羅mama憂心忡忡地看向她,這兩月里吃食全被克制著,冬日里兩邊腮幫子才養(yǎng)起來的一點rou,又給消了下去。如今素白著一張小臉,大眼兒又是黑亮亮、霧蒙蒙的,襯得臉盤更是嬌小,楚楚可憐的,瞧著就叫人憐惜。

    “表少爺這許久未來了,怎么不見姑娘著點急?”

    說道最后,羅mama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這表少爺是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整日里不著調(diào)的性子,自家姑娘又是個安靜柔弱的性子,若不是表少爺時常過來探望一回,叫府里下人們有點分寸,只怕如今要過得更加不易。

    可這段時日不對了,接連著可有兩月未來了,要說往日羅mama幾個還不愛他來,一來就欺負自家姑娘??啥嫉搅诉@時候,眼看著下人們越加怠慢起來,哪里還有心思去在意那個。

    佟姐兒覺著委屈,面上瞧著不急,哪個又知她心里又是怎樣的急起來。表哥是個浪/蕩的性子,這個她早也知道,昔日愛同他鬧別扭,不過是看在他心里有她罷了。

    這如今,長久不來看她,又叫她心氣不順,就怕他真?zhèn)€在外頭尋著了樂趣,回頭將自個全忘在了腦后。

    這事兒羅mama不知道,如意卻知道,她同平安兩個噤聲聽了半晌,抬眼見佟姐兒蹙眉咬唇一副生氣模樣,心里就有些想樂?!癿ama怕是不知,姑娘心里早也急著呢?!?/br>
    如意特意頓一頓,挨了佟姐兒一記白眼兒,羅mama催促她一聲,她才又捂嘴笑道:“那枕下藏的香囊不曉得放置了多久,偏就是沒好意思送出去,說到底咱們姑娘就是面皮子薄弱,合該早些送出去才是?!?/br>
    羅mama先還憂她不知事,怕她日后攏不住表少爺?shù)男?,這會子聽了,眼眉也松快了。著惱地先瞪一眼如意,“你個討打的丫頭,何不早些說出來?!?/br>
    如意訕訕地摸摸鼻頭,羅mama可沒那閑功夫再去訓她,拉著佟姐兒的手就叨嘮起來?!斑@些個小趣味是該要的,趕忙將它尋出來了,派了丫頭送過去?!?/br>
    羅mama一副刻不容緩的架勢,佟姐兒卻犟脾氣上來,“他既不愛來,不來便是,哪是一個香囊就能喚過來的?!?/br>
    羅mama沉住臉,平安早已跳到床頭偷摸著入了手,不及佟姐兒出聲攔阻,人已經(jīng)蹦到了幾步遠,“姑娘害臊,我可不害臊,我這就送去!”

    “誒!”佟姐兒急地一下站起來,瞧她兩步就跑沒了影,一時又羞又惱,紅著一張臉轉(zhuǎn)身進了寢屋。

    佟姐兒坐在床頭心里別扭的慌,正反復絞著帕子,平安就回來了,她一進屋就臭著張臉,咬牙切齒道:“賤蹄子下作貨!”

    佟姐兒緊張地抬頭看向她,平安正要接著往下說,就吃羅mama一記爆栗,又擰擰她氣嘟嘟的嘴,“你這張嘴我看哪時候該要給你刷上一回,姑娘跟頭也滿口污穢,沒得污了姑娘的耳朵?!?/br>
    “出了何事?”佟姐兒見她手還攏在袖里,知道是沒送出去,一時陰下臉來,“表哥沒接?”

    “哪是兒!”平安委屈都地跳離羅mama的魔爪,氣鼓鼓地道,“幾個小蹄子先還不叫我進去,百般攔阻著,后頭還是聞聲趕來的劉嬤嬤斥退了幾個。又拉著我說二爺自昨日出去后,便再未回來過,這事舅太太尚還不知情,只說叫我回來了也莫聲張?!?/br>
    “這是野的沒了邊!”羅mama氣不過,如意卻思了半晌才道,“二爺往日雖愛胡鬧,可再是暗的時辰也都府來,這回可會是出了何事?”

    如意遲疑著,羅mama卻暗里“呸”一口,能有個甚事?別真是叫外頭的狐貍精給叼了去。側過頭去尋佟姐兒,卻見床頭早已無了人影,轉(zhuǎn)個身就見她不知何時立在了窗前,一副蹙眉黯然的模樣。

    ☆、第13章 禍源起

    先不說佟姐兒這頭怎地作想,光這紀二爺院里的下人,早已經(jīng)急如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劉嬤嬤再是反復叮囑了下人瞞著,可這心里頭著實不太踏實,一怕二爺在外真?zhèn)€生了意外,二怕這般瞞著不上報,到時太太要怪罪下來,那可就真要吃不了兜著走。

    劉嬤嬤在院里急地團團轉(zhuǎn),派出去尋的幾個下人,個個蔫頭耷腦的回來。劉嬤嬤心里一時又慌又急,不知這樣活生生的一個人鉆到了哪兒去!心里頭正猶豫,尋思著該不該趕早上報給太太時,上房就派了人來。

    小丫頭朝她矮矮身子,道:“嬤嬤可得空?太太喚您去一趟?!?/br>
    劉嬤嬤心內(nèi)“咯噔”一聲,還有個甚的不明,只怕太太早得了消息。心下免不得有些不安,斂一斂心神才跟著小丫頭去了。

    周氏既為府上的主母,若是連這點小事都掌握不住,那才真的是笑話。礙著紀二爺平素胡鬧慣了,門房緊著神候到了半夜,再有半個時辰就快天亮時,知道人是不回來了,暗里先是怨上幾句,才真正松了神瞌上眼睛。

    夜里念著怕擾了太太好夢,便未及時上報,待天色一亮,才屁顛顛兒地一個轉(zhuǎn)告一個,報到了周氏耳中。

    周氏當場氣到不行,可再氣,心里更多的還是擔憂。她也指派了好些個下人出去尋他,個個都是徒勞而返,竟是連個影子都沒尋見。

    這才真?zhèn)€心慌起來,她的兒子她最清楚,任他在外怎樣胡鬧,可從未有過夜不歸宿的習慣。且他平素出門,不是去那茶樓戲館,便是同幾個玩的好的租一條船在水上能蕩漾個半日,她派出去的人不少,可就是連個影子都未尋著。

    劉嬤嬤進來半晌,還維持著屈膝的姿勢,周氏原是指望能從她身上尋出一點蛛絲馬跡,哪知劉嬤嬤比她還要不如,煩躁地揮揮手讓她起來,“去罷去罷,回頭再尋你算賬?!?/br>
    劉嬤嬤恭敬地答應兩聲,低著頭退下。

    周氏正煩著,珍姐兒又來鬧她,她今日著一件大紅茶花穿蝶刻絲夾襖兒,唇上口脂點的鮮紅,腮上也撲了不少脂粉,一張臉嬌艷非常。進屋就嬌在她身上,“娘,可是出了甚么事兒?”

    周氏平素還有閑情同她纏,這會兒心頭焦躁個不行,又被她身上帶來的一陣香風給弄得打了個噴嚏,沉下臉來掰開她的手就給推離了身邊,站起來就直戳她的眉心,“整日里妖妖嬌嬌沒個正形,你看看府里哪個姑娘同你一樣,趕緊回屋給我去洗干凈!”

    珍姐兒捂著額頭往后退著躲她的手,委屈地杏仁眼兒一瞬噙滿了淚,離開她好幾步外才又不服氣地道:“娘好偏的心,二哥哥徹夜不歸都可,我一個女兒家愛打扮就不行,我倒是哪處又惹著了您!”

    “你給我閉嘴!”周氏叫她鬧得頭疼,可見她委屈的小模樣,語氣還是軟了兩分,“你又是走哪得知的?可別到處去說,叫你爹知道了,你二哥哥可要……”

    “我就說就說!”珍姐兒最見不得周氏護著紀二爺,生氣地跺了幾回腳,不顧周氏鐵青的臉色,提裙就往外跑,到了門邊才又回過頭來狡猾地笑一笑,“我這就告訴爹去,叫他平日里欺我,哼!等著瞧!”

    “孽障!”周氏氣地拍桌,“你給我回來!”

    屋里下人俱都噤聲屏氣,大丫頭柳紅心里嘆一口氣,想一想還是倒了盞熱茶送到周氏手邊,“太太只怕關心則亂,試想一下,這祁安城里哪個不知二爺?shù)纳矸荩ǔ霾涣舜笫聝?。想是又尋著了新的玩處,沒準兒一會兒便能回來的。”

    “想是這般想,可這心里又哪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敝苁戏鲱~,擺擺手不去接,柳紅只得放在一旁椅幾上,方聽了周氏又道,“這個孽障,究竟是野到哪兒去了!”

    珍姐兒要去告狀,也是一時氣話,她知道這時候爹還未家來,去了也是白去。待她出了屋,半道上就止住腳,扭著帕子對著丫頭紅葵撒氣,“死在外頭才好呢!……”

    “姑娘!”紅葵嚇得趕忙捂住她的嘴,先是左右看了一眼后才苦著臉道,“我的好姑娘,你便是心中再惱他,他也是你的親哥哥,這樣胡鬧的話真?zhèn)€不能再說!”

    紅葵滿是惶恐無奈,珍姐兒卻白她一眼,“嘖”一聲,“沒有用的賤蹄子,留你何用?早知道就該將你與芍藥換一換?!?/br>
    芍藥往日再是珍姐兒跟前的紅人兒,可進了廚房就是進了廚房,任你往日再受器重,到了那處,分派于你的活計,也得一樣不少的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