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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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之!”璧容喃喃地喊了一聲,淚水頃刻間模糊了視線。 兩個(gè)月零三天的分別,他們成親以來第一次分開這么長時(shí)間,臉上流著淚,可心中卻是滿滿的喜悅。 沈君佑一進(jìn)門就聽說璧容生了個(gè)六斤六兩的女兒,在屋里掃了一圈,目光驀地看見璧容身邊那個(gè)用大紅色包被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小rou墩,眼睛不由一亮,提了腳便要邁進(jìn)去。 穩(wěn)婆正從隔壁耳房出來,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過來,嘴里嚷嚷著:“哎呦喂,我的老祖宗喲!這是哪里來的混小子,跑這里來做什么!快把門關(guān)上,夫人正坐著月子呢,可受不得一點(diǎn)風(fēng)!” “馮mama,您老看仔細(xì)了,那是咱家二爺,剛從京里趕回來。”秋桐忍著笑解釋道。 穩(wěn)婆眼角一挑,“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往月子房里硬闖啊,帶了風(fēng)進(jìn)去怎么辦!何況還是個(gè)大男人,著了血光可是不吉利的?!?/br> 沈君佑有些尷尬地低咳了兩聲。 璧容被他那副模樣逗笑了,半哭半笑地低下頭,抹去了眼角的淚花,揚(yáng)聲喊著秋桐和夏堇:“快去給爺燒些熱水,叫廚房先下碗熱湯面送過來,元宵等一會再吃?!?/br> 秋桐和夏堇忙應(yīng)聲而去。 沈君佑看著妻子有條不紊地為自己張羅著一切,心里暖呼呼的,多日來的疲憊仿佛一掃而空。 泡了熱水澡,洗去了一身的塵埃,換上了干凈的家常衣服,因急著趕路,只早上吃了兩塊干糧果腹,路上還不覺得餓,這會兒卻一連吃了三大碗熱湯面。 老鄭家的兩兄弟聽說沈君佑回來了,忙過來拜會。他不在的這段日子,全虧了老鄭家的一眾人照顧璧容娘倆,想到此,沈君佑特意開了一壇年頭久遠(yuǎn)的金華酒,又叫廚房切了四盤下酒的鹵味,炒了六個(gè)熱菜,先前還你一句謝,我一句謝,兩杯酒下肚,便觥籌交錯(cuò),眾賓歡也。 等靜下來的時(shí)候已是夜半時(shí)分,內(nèi)室里還點(diǎn)著燈。 昏黃的燭光從糊著厚實(shí)的高麗紙的窗子上透出來,溫暖而安詳。 知道璧容不喜聞酒味,特地去耳房泡了澡換了衣服才進(jìn)來。 璧容見他進(jìn)來,有些猶豫,秀蓮方才還知會自己,坐月子期間不能和丈夫同房,雖然心里明白沈君佑定然不會胡來,可到底還是有些忐忑。 沈君佑推門進(jìn)來的時(shí)候,秀蓮剛安置了喝醉酒的鄭家兩兄弟準(zhǔn)備回屋睡覺,看見這情形嚇了一跳忙要過去阻攔,卻被身后的全mama一把拽住了。 “您來的正好,這地方姑爺可進(jìn)不得??!若是被血?dú)鉀_煞了可怎么好。”秀蓮以為全mama和自己心里想的一樣。 “她嫂子,哪里這么多迷信!”全mama不緊不慢地笑了笑,“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小夫妻好不容易見了面,自是有一肚子話要說,咱們就別學(xué)那惡婆婆跟著瞎摻和了。何況東哥兒是我一手帶大的,他的性子我了解,不會犯糊涂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秀蓮聽了不由得瞠目結(jié)舌,“這……這行嗎?” 全mama也不跟她廢話,拉著她就去了西屋。 ———————— “這么大的雪,也不說找個(gè)地方避避,這么著急忙慌地趕回來,若是膝蓋犯了疼可要如何是好?”雖說的是責(zé)怪的話語,可聲音中卻是滿滿的心疼和感動。 “沒事,我心里有數(shù)。”沈君佑笑著回道,“只是今日趕了一會兒路,前些日子雪下得大,也不敢叫馬跑快了?!?/br> 他自是不敢告訴璧容他這一路上換了四匹馬,只因?yàn)槁繁谎┭诼窳瞬疟黄韧O峦读艘淮嗡蕖?/br> 沈君佑緊緊地?fù)碇鴳阎械呐?,璧容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她不由得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逸之……”聲音里半是哀求,半是忐忑。 沈君佑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想我嗎?” 在這個(gè)時(shí)候問她想不想他…… 璧容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沈君佑炙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勃頸上,“想不想我?嗯?” 分開了這么久,自然是想的。 想這寬闊溫暖的懷抱,想他方才親吻自己額頭的炙熱溫度,想他視如珍寶一般抱著自己的小心翼翼。 沈君佑等了半天也被等到想象中的回答,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伸出手沿著她玲瓏的曲線一路向上,指尖劃過脊背,骨頭一節(jié)一節(jié)的,有些硌手。 沈君佑微微一愣,手繼續(xù)在她身上摸索起來。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微一用力就會掐斷一樣,胳膊,大腿上也捏不起一點(diǎn)rou來。 旁人家的產(chǎn)婦生完孩子都要胖上幾十斤,怎么璧容竟瘦成了這個(gè)樣子? 沈君佑覺得喉嚨有些堵。 璧容感受他炙熱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流連忘返,不由自主地便起了一陣陣的戰(zhàn)栗,突然感覺他的手停駐在胸前高聳的兩處,好像還隔著衣服慢慢地揉搓了起來,嚇得一個(gè)激靈。 “不,不行!快放手……”璧容又羞又臊,使勁地推了推,趁機(jī)往后面躲了躲。 臉燙的厲害,心卻跳的砰砰直響。 “夫人,夫人?!遍T外突地傳來兩聲叩門聲,顧氏語帶急色地喊了兩聲。 “奶娘在外面,你快些下去,叫人看見了,不,不好。”璧容佯作一副怒容推搡著他道。 沈君佑原本只是故意戲弄她,聽見聲音便趿了鞋下床去開門。 顧氏就住在東邊隔壁的耳房里,平日里如意都是跟著璧容在東稍間睡的,只夜里叫顧氏進(jìn)來喂一次奶,這會兒見顧氏古來,璧容擔(dān)心是女兒出了事。 “可是如意又哭了?”璧容急急地問向顧氏。 顧氏抱著孩子疾步走了進(jìn)來,“頭會兒還睡的好好的,也不知怎么就醒了,然后便一直哭鬧,沒有尿也沒有餓,我哄了好半天,就是不管用?!鳖櫴险f著就輕輕拍了起來。 聽著女兒嚶嚶的哭聲,璧容的心都要碎了,忙道:“抱過來給我看看。” 接過孩子輕輕在她背上拍著,嘴里輕聲哼著曲,哄她睡覺。見女兒的小腦袋一個(gè)勁地往自己胸前拱,也不顧及沈君佑在不在身邊,忙解了衣襟喂到她嘴里。 璧容自生下如意就沒有什么奶,小家伙似乎也知道一般,只輕輕地含著,并未用力吸吮,不一會兒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顧氏見狀便要把孩子接過來。 璧容心下不舍,便對她道:“今個(gè)兒就留在我這吧,你先回去歇息吧,寅初的時(shí)候再過來喂奶?!?/br> 顧氏看了沈君佑一眼,支吾著想說些什么,終究沒敢開口,關(guān)門出去了。 顧氏一出去,沈君佑就脫鞋上炕湊了過來。 “鼻子像我,眼睛嘛,水靈靈的一雙杏眼,眨眼時(shí)睫毛忽閃忽閃的,和你一模一樣?!鄙蚓泳拖駛€(gè)孩子一般好奇地這里看看,那里看看,和他以往的肅然形象大相徑庭。 “她眼睛都沒睜開呢,你怎么就知道像我?!辫等莺眯Φ氐馈?/br> 沈君佑生怕璧容不相信,急著道:“方才她哭的時(shí)候睜著呢,我看見了?!?/br> 璧容瞧著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想不想抱抱?”璧容見他一臉柔情不由得道。 沈君佑有些發(fā)發(fā)愣,心里明明想的要緊,卻又時(shí)時(shí)不敢伸出手去。 他想起了他第一個(gè)未婚妻子去世的時(shí)候,大夫人說的話來。 生來克母,長大可妻,命中帶煞,注定是個(gè)無兒無女孤獨(dú)終老的人。 突然被懷中的重量驚醒,原來璧容不知何時(shí)已將孩子放到了他的懷里。沈君佑僵直著手臂,不知所措,璧容耐著性子告訴他左手放在哪,右手放在哪,好半天,他才掌握了抱孩子的姿勢。 懷中的嬰兒睡得正香,不知是做了什么好夢,小嘴吧唧吧唧地嘟囔了兩下,一條透明的液體就從嘴角流了出來,沈君佑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給她擦了擦。 看著面前這一大一小兩張嬌美容顏,他的心里盡是滿足,直到這一刻,他才真的感覺到過去的一切都已經(jīng)成為過去。 不由得湊過去低頭在璧容耳邊柔聲道:“容兒,謝謝你?!?/br> 璧容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半響才道:“從別后,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沈君佑一愣,“什么?” “方才你不是問了我一個(gè)問題,我遲遲沒有回答嘛?!辫等萋暼缥脜?。 問題?什么問題? 沈君佑想了半天,驀地想起來方才自己戲弄她時(shí)問她是否想他,那么,這便是她的回答了? 沈君佑心里像抹了蜜一般,吧唧一口親在了璧容的臉頰上。 ☆、第123章 休息瑣碎 從讀書的時(shí)候養(yǎng)成了卯時(shí)起床的習(xí)慣,除去醉酒的幾次鮮少意外,沈君佑從未懶惰過。 一夜無夢,在舒服的熱炕上醒來,身邊妻兒俱在,常人最平常不過的日子卻是他這輩子都不敢肖想的幸福。 璧容總說他的身體一到了冬天就像個(gè)大火爐,睡夢中總會情不自禁地鉆進(jìn)他的懷里取暖,慢慢的兩人便養(yǎng)成了攜手而眠的習(xí)慣。 沈君佑看著妻子恬靜的睡容,牽起她的手輕輕一吻。 莫名的他竟覺得有些硌手,不由得蹙著眉低下頭去看。 擱在大紅色錦被上的那雙蒼白的手顯得尤為明顯,一條條青筋因?yàn)槔w瘦而微微凸起,有種說不出的脆弱。 再往上看,素白的臉上眼眶深深地凹陷,眼底兩道烏青的印記,好似許久不曾好好睡過,下巴較之從前好像又尖了些,豐盈的兩瓣嘴唇淡若梨花,獨(dú)留下一對柳葉般的黛眉尤為醒目。 怎么竟瘦成了這樣? 記憶里那雙白皙卻玲瓏的柔夷依稀就在昨日。 昨日兩人攜手而眠,他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憔悴,還自顧自地戲弄她…… 真是混賬!沈君佑在心里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 許是手中的溫度不在,璧容驀地醒了過來,見沈君佑正睜著眼睛瞧自己,臉上一紅,問了句:“你醒了?!?/br>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轉(zhuǎn)過身去看了看枕頭旁邊的女兒,小丫頭睡得正香,小嘴微翕,時(shí)不時(shí)緊蹙下小眉頭,也不知做了什么有趣的夢。 昨夜自己也是一夜好夢,竟然夢到了一家三口去了蘇州。 壞了!昨夜她不曾起來,那,那孩子豈不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喂? 璧容急的不得了,摁著床就要坐起來,“……都怪我睡的這么死,她還這么小,若是餓壞了怎么辦……”聲音里帶了絲哭腔。 “莫急莫急?!鄙蚓訑堉募珙^止住了她,“昨夜乳娘進(jìn)來喂了,我看你睡的香,就沒有叫你。” 璧容一愣,從沈君佑走后的彷徨和不安終于一掃而空,心里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不由得俯下身去親了親女兒的面頰,軟軟的,柔柔的,嘴角處還留有一條淺淺的白色印記,nongnong的奶香味撲鼻而來。 “這下放心了吧?!鄙蚓拥?。 他趕了這么些天的路,好不容易到了家,還沒能睡個(gè)安穩(wěn)覺,想想璧容心里又開始愧疚起來。 “你想吃些什么,我叫廚房去給你做。”璧容道。 “什么都不想吃,你再陪我躺一會兒可好?” 璧容一愣,他向來不是賴床的人,不過也沒有多問,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