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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過路陰陽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他該做點(diǎn)什么!冷汗順著脊背滑落,然而魏陽已經(jīng)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符,飛快劃破手指,在上面擦過一道血痕,一瞬間,那符紙就燒了起來,只聽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金色閃電直直劈在了蛇胄頭上,這可是正宗的五雷正心符,由張修齊所畫,再經(jīng)他的巫血激發(fā),雖然是克制陰鬼用的,但是面對這只蛇胄,應(yīng)該也有些效果!

    那的確是有效的。只聽嘶的一聲尖叫,蛇胄身形一晃,扭過了頭來,那顆蛇頭頂上就像被豁開了口子,露出一些白花花的東西,像是被激怒了,它那雙猩紅的眸子透出瘆人兇光,再也不管倒在一旁的姚煒,身形一竄,猛然向魏陽撲去!

    這怪物的動作太快,十幾米距離幾乎一躍而至,魏陽大驚之下根本來不及躲閃,碩大的蛇頭已經(jīng)近在咫尺,連那長長獠牙上沾染的粘液都清晰可見,然而突然之間,一道白光擋在了蛇胄之前,就像撞上了一堵堅(jiān)壁,它發(fā)出慘厲嚎叫,滾倒在地。

    這他媽是怎么回事?魏陽還沒反應(yīng)過來,腳邊就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爬動聲,只見烏龜老爺吭哧吭哧飛快朝蛇胄爬去,那速度簡直都不像只烏龜了!蛇胄像是也感覺到了危險,四肢猛然抽搐一下,腔子一伸一縮,蛇頭似乎要破體而出。

    魏陽頓時大喊一聲:“它想逃!”

    就像那只黃胄一樣,在緊要關(guān)頭脫殼而出。然而烏龜老爺已經(jīng)飛奔到了蛇怪身邊,吭哧一口就咬在了那具焦尸的腳趾上,只是這么一口,那蛇胄就是一陣亂顫,黑色的蛇頭掙扎起來,像是被人咬住了尾巴再也無法脫身。而這時,姚煒也沖了上來,手中的短棍已經(jīng)變作一把短刀,嗤的一聲切入了蛇胄長長的頸子里,一股腥臭的粘液濺出,那截斷掉的蛇頸還在地上抖動了片刻,才終于沒了聲息。

    姚煒沒能閃過粘液,此刻正在慌手慌腳的脫掉被污的衣服,那粘液簡直就跟濃硫酸一樣,不一會兒就把衣服燒的破破爛爛。魏陽吞了口唾液,走到了蛇胄腳邊,小心翼翼蹲下身,看向掛在那兒的烏龜老爺,只見它老人家慢慢松開了口,身上的白光已經(jīng)消失不見,圓乎乎的腦袋晃個不停,嘴巴還張的老大,就像吃了什么十分惡心的東西,想要吐出來一樣。

    別說,沒幾秒鐘,它真的吐出了一塊粘噠噠的東西,像是終于消停了,它氣哼哼的一轉(zhuǎn)身,飛快朝山壁邊爬去,直接湊到了剛剛臥著睡覺的地方,把頭一探,啃起地上那幾顆孤零零的紅色小草來。

    看來這烏龜是沒什么大礙,魏陽趕緊走到了姚煒身邊,緊張的問道:“姚大哥,你沒事吧?”

    姚煒這時已經(jīng)脫的打赤膊了,殘破的衣服正在地上嘶嘶作響,被燒出了幾個大洞。他也不管那些衣物,單手扶著肩膀,用力一扭,只聽咔的一聲輕響,顯然是脫臼的肩膀被裝回了原位,這一下可疼得不輕,他一呲牙,咽下了悶哼,擠出句話:“我沒事,軒哥那邊可能不太好,咱們要過去支援一下?!?/br>
    說著,他快步走回了登山包旁,從里面翻出件外套穿在身上,隨后又拿出了幾樣?xùn)|西,轉(zhuǎn)身就朝外走去。聽到齊哥他們有危險,魏陽心中也是一緊,然而剛才的夢境突然又浮上了心頭,他扭頭看向正在啃草的烏龜老爺,像是想到了什么,高聲叫道:“等等!”

    那聲音實(shí)在是響亮,姚煒腳下一停,厲聲問道:“怎么了?”

    魏陽皺緊了眉頭,已經(jīng)快步走到了那幾顆草旁邊,開口說道:“我剛才夢到了這個地方,這下面像是埋著什么東西,很重要的東西……”

    “什么?”姚煒聽得一愣,什么夢不夢的,現(xiàn)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然而看到正在啃草的烏龜老爺,他終于想起了這只龜剛才表現(xiàn)出的不凡之處,那幾根草明明只是正陽位會生出的野草,為什么能引起烏龜?shù)淖⒁?,難不成這里還真有古怪?

    咬了咬牙,他快步走了回來,拔出了一把三棱軍刀,遞給了魏陽:“別耽誤時間,既然夢到了,來挖挖看?”

    想起夢中那幾道金光,魏陽終于一咬牙,輕輕挪開了烏龜老爺,把軍刀插入了松軟的泥土中……

    驚雷聲從遠(yuǎn)處傳來,張修齊悚然一驚,差點(diǎn)扭過頭去,已他的本事自然能聽出那是五雷正心符的響聲,而能夠使用這種龍虎山符箓的,除了他自己外,就只有魏陽的巫血能夠激發(fā)了。那邊難不成出了什么岔子?怎么會用到五雷正心符!

    只是微微分神,鋒利的鬼爪立刻劃破了他的手臂,張修齊悶哼一聲,反手彈出三枚銅錢,染過精血的銅子立刻鉆入了那鬼將的身軀,雖然只是陰魂,但是這陽錢還是讓它發(fā)出一聲嚎叫,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然而干掉了一只鬼物,面前卻還有一大堆,這鬼陣簡直除之不盡,就連他和舅舅聯(lián)手都只能勉強(qiáng)站穩(wěn)陣腳,陣眼的魘木顯然不像料想的那么簡單,就連天星之力都無法撼動,此時此刻,他們又怎會不知,這陣法恐怕是跟奪靈大陣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正因?yàn)椴皇枪玛?,才愈發(fā)的難以對付。

    難不成自己就要被耗死在這里?一股寒意竄上脊背,他們的確可以勉力支撐,但是魏陽那邊又會如何呢?姚煒可不會什么正經(jīng)的道法!

    猛然后退一步,張修齊一刀劃開了左腕,鮮血濺出,隨著那蓬熱血,三枚符箓爆出銀光,只聽轟隆一聲,天破聲炸響,他卻沒有停下,高聲喊道:“舅舅!”

    曾靜軒聞到了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道,甚至可以看到鮮血濺在了魘木上的痕跡,這是疊陣之法,他明白自家這個外甥也要拼命了。牙關(guān)咬的死緊,曾靜軒手上動作不停,雞喉已經(jīng)全部楔入七關(guān),那柄短刀則狠狠插進(jìn)了身下的泥土中,那里是陰匭的丹田方位,只要天星之力能夠沖入陰匭體竅,就能徹底打散那狂暴的怨靈。

    這是最直接也最簡便的方法,只要天星帶來的陽氣能夠再多出一份!

    然而烏云掩月,也遮住了群星,從天而降的幾道銀鏈并不算明亮,斑斑點(diǎn)點(diǎn)匯聚在他手中的短刀之上,刀鋒之下,一股黑氣隱隱溢出,順著刀刃向上蔓延,眼看就要觸到星力,如果讓它擊潰了天星大陣……曾靜軒牙關(guān)一合,一口真涎液再次噴出,卻是朝著手上的短刃噴去,如果這也不能激發(fā)陽氣,那么就只有爆陽一途!

    正在這時,遠(yuǎn)方突然閃起一道金光,隨著金光騰起,天上的烏云嘩啦一下散了開去,曾靜軒手中的匕首一沉,切入了陰匭腹腔,幾道璀璨的銀光隨著那短刃一起沖了進(jìn)去,只聽“咔嚓”一聲,含在陰匭口中的魘木應(yīng)聲而碎!

    魘陣破了!

    圍繞在空地周圍的陰兵鬼將們同時都是一滯,那混沌兇殘的眼眸中,暗紅色的光澤淡了下來,隨即它們的身影也淡了,就像被一陣清風(fēng)卷過,盡數(shù)消失在夜色之中。

    陣破了!曾靜軒腳下一軟,差點(diǎn)坐在地上,然而張修齊已經(jīng)邁開了腳步,朝著那金光亮起的地方拔足狂奔。曾靜軒只是愣了一下,立刻也站起身來。是啊,那方向不正是扎營的正陽位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第128章 陣中之陣

    “這是什么?”魏陽看著坑里躺著的東西有些發(fā)愣。

    就在剛剛他把匕首插入泥土那一刻,地下居然閃出了一陣金光,隨即他手里的三棱軍刀應(yīng)聲而斷,也虧得姚煒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才沒被光線照在身上。然而兩人還在驚疑不定,老爺已經(jīng)蹭蹭爬了過去,在那金光閃爍的范圍內(nèi)刨了起來,知道自家這只烏龜本事大得很,魏陽只是猶豫了一下,就又湊了過去,不一會兒便把那塊地面徹底挖開,露出了其下掩埋的東西。

    只見面前的淺坑里躺著一面銅鏡,鏡面直直朝上,不知?dú)v經(jīng)了多少歲月,那打磨過的鏡面依舊光潔照人,能夠映出兩人身影,然而只是一面普通鏡子的話,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效果?它甚至都不是陽燧啊。

    心里驚疑不定,一旁趴著的烏龜老爺已經(jīng)不耐煩的“啊”了一聲,伸爪拍了拍鏡面,這動作嚇了姚煒一跳,剛才那動靜明顯是法器作用,這位大爺怎么敢伸爪就上?剛想抱走烏龜,魏陽已經(jīng)伸手下去,撈起了那面鏡子。

    “草,阿陽,這東西可能不對?。 币橆D時急了,這一人一龜真是不讓人省心,這么邪門的東西是空手就能拿的嗎?

    魏陽卻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沒事,老爺讓撿就肯定不會出問題。姚哥,你看這鏡子背后……”

    看魏陽取了鏡子,烏龜老爺滿意的哼了一聲,扭過屁股又大搖大擺去吃剛才剩下的幾株紅草了,姚煒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從魏陽手中接過了銅鏡,跟普通的銅鏡不同,這面鏡子的背后雕刻的并非各種神獸、蟲鳥花紋,而是一個文王八卦圖,在銅柄附近還隱隱刻著兩個篆字,姚煒用手仔細(xì)摸了摸才分辨出來,那應(yīng)該是……朱雀?

    姚大胡子的臉色突然變了,沖到登山包前,摸出了一個強(qiáng)光手電,毫不遲疑的把光柱打在了鏡面上,說來也怪,被那光線一照,對面的巖壁上居然投射出鏡子背面的花紋影像,而且在那文王八卦圖正中,還多出了一只展翅欲飛的朱雀圖樣。

    “這是幻鏡?”魏陽吃了一驚,這種鏡子在《古鏡記》、《夢溪筆談》等書中都有記載,相傳是西漢留下的一種奇特工藝,當(dāng)光線照在鏡面上時,與之相對的墻上會反映出鏡子背面的花紋,故而被稱之為“幻鏡”,也是極為罕見的寶貝。

    姚煒卻輕哼了一聲:“不是普通幻鏡,這玩意名叫文王玄鳥鏡,相傳是全真一脈傳下來的寶貝,道門雖有記載,但是已經(jīng)消失了將近千年,沒想到居然被人埋在了這里!見鬼,難不成這個正陽位不是天生天長的,而是被法器改造出來的?”

    想到這點(diǎn),姚煒頓時反應(yīng)過來,這面鏡子本來就是至陽之物,又有鎮(zhèn)地氣、改天機(jī)的效用,把這么一面鏡子埋在適合的地方,當(dāng)然可以吸納天陽之威,生出離火,成為一處正陽位。那蛇胄應(yīng)該也跟這陣法有所聯(lián)系,只是不知道是布陣人做出的護(hù)衛(wèi),還是意外生出的妖邪。能把全真至寶埋在這么個山溝里,也足見那人的手筆之大。

    這應(yīng)該就是孫云鶴干得!魏陽也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是又夢到了孫云鶴布陣時的場景,剛才那道金光應(yīng)該就是陣法發(fā)動時的表象,不過孫云鶴為什么會在峴山靈竅旁做下這樣的手腳?而且他在夢中看到的似乎是三道金光,另外兩道又在哪里?

    姚煒可沒他想的那么多,一把攥住了銅鏡:“這東西的陽氣比上品陽燧還要厲害,正好帶去幫他們一把!咦,不對!那邊的陰氣怎么突然散了?”

    再怎么說,姚煒也是個有靈視天賦的家伙,一眼就看出剛才曾靜軒他們離去的方向,陰氣居然消散一空,可是剛剛還危在旦夕,怎么突然就轉(zhuǎn)好了?

    就這么猶豫的一時半刻,樹林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跑動聲,姚煒神色一凜,舉起了剛剛掉在地上的電擊棒,準(zhǔn)備迎戰(zhàn),魏陽卻直接叫出聲來:“齊哥!”

    沒錯,跑過來的正是張修齊本人。發(fā)現(xiàn)營地里的兩人沒事,他身形一滯,頓時放緩了腳步,饒是身法強(qiáng)悍,大半夜里穿過這么一片未曾開發(fā)的山嶺也耗盡了他渾身氣力,腳步一停,額頭的汗珠立刻滾落。

    魏陽眼神卻是一黯,幾步?jīng)_了過去,一把抓住小天師的手臂:“你受傷了!”

    這么一路跑過來,被隨侯劍劃破的刀痕還未止血,正滴滴答答往下落去,進(jìn)山這才幾個小時,就弄得這副狼狽模樣,魏陽二話不說,拖著人往旅行包那邊走去,準(zhǔn)備處理傷口,那邊姚煒卻挪開了視線,猶豫了片刻,快步往張修齊來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沒走出多遠(yuǎn),就看曾靜軒緩步從林中走了出來。

    姚煒立刻問道:“你們碰上麻煩了?受傷了嗎?”

    “有人布了個魘木陣,花費(fèi)了些力氣。你們這邊是怎么回事?”曾靜軒沒有繞彎的意思,直接問出口來。

    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姚煒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這是用了真涎液吧?不過舌頭上的傷一時半會也好不了,還是正事比較要緊,毫不遲疑,他遞出了捏在手心的銅鏡:“這是魏陽剛才從那邊挖出來的,應(yīng)該是文王玄鳥鏡,似乎有人在這里布過大陣?!?/br>
    “什么?”這可出乎了曾靜軒的預(yù)料,他直接接過鏡子,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就快步朝魏陽走去,“阿陽,剛剛究竟是怎么回事?!”

    包扎好了張修齊手臂上的傷口,魏陽終于放下心來,認(rèn)認(rèn)真真把剛才的夢境重述了一遍,還包括聽到的那句話。

    曾靜軒聽完就皺起了眉頭:“你夢到了孫云鶴在這邊布陣?難不成是他知道了這處靈竅會發(fā)生變化,才專門布下的陣勢,可是這陣不像是個邪門的陣法啊……”

    更別提那句‘千年之后,應(yīng)無大礙’,看看埋下的法器,這分明是個穩(wěn)定地氣的陣法,如果大陣正常發(fā)揮,應(yīng)該能阻止靈竅轉(zhuǎn)化才對。然而孫云鶴真不是這樣的人啊,怎么突然就轉(zhuǎn)性了?

    姚煒卻皺了皺眉:“你是說那個叫孫云鶴的家伙布置了陣法,想阻止靈竅轉(zhuǎn)化?那這陣法為什么會失效呢,難不成是那伙人搞出的名堂?”

    曾靜軒輕輕搖了搖頭:“情況可能正好相反,是這個陣先失去了作用,然后靈竅才發(fā)生質(zhì)變,被那伙人發(fā)現(xiàn),至于陣法失效的原因……”

    他看了遠(yuǎn)處的山林一眼,輕輕一嘆:“估計(jì)是旅游開發(fā)造成的吧。”

    在座的沒有笨蛋,立刻就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要知道風(fēng)水氣運(yùn)最怕的就是環(huán)境變化,世上從不會有一成不變的吉xue,山會崩塌、水會斷流,一場地震就能徹底改變地貌,因而再怎樣的龍脈也保不住一個王朝永生不滅,才會有三百年江山一改的變遷,這也就是風(fēng)水里所說的“時運(yùn)”。

    放在這個大陣?yán)镆彩窍嗤?,不管孫云鶴花了多大功夫,又改變了多少地氣,當(dāng)施工隊(duì)開進(jìn)山區(qū)進(jìn)行旅游開發(fā)后,這些就都成了水月鏡花。當(dāng)他布下的大陣被破之后,一直壓抑著的靈竅就自然生出變化,并且在幾年間出現(xiàn)了陰陽反轉(zhuǎn),又無意中被那伙人發(fā)現(xiàn),加以利用。如此一來,才會出現(xiàn)這樣古怪的情況。

    聽到曾靜軒的解釋,魏陽不由沉吟了片刻:“但是孫云鶴布陣用的東西應(yīng)該還在吧?就像這里埋著的玄鳥鏡?如果這個鏡子出土就能克制那邊的魘木陣,挖出其他兩件東西,是否能破壞這個奪靈大陣呢?”

    “應(yīng)該可以?!痹o軒答得十分肯定,“剛才那么一下,對方很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存在,想要巧取或者埋伏根本不可能了,如今之計(jì),只有硬上!”

    而想要硬上,也是要有本錢的,就他們四個,對上個魘木陣、蛇胄都能人人掛彩,更別提碰上那種精通降術(shù)的老怪物,唯有拿到孫云鶴留下的寶貝,才可能有一拼之力。

    “那剩下兩樣?xùn)|西在哪兒?阿陽你夢到了嗎?”姚煒追問了一句。

    魏陽搖了搖頭:“沒有,只看到了兩道金光,像是在正北和正西方位?!?/br>
    曾靜軒和姚煒對視了一眼,輕輕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分頭去找了……”

    突然一陣心悸,羅錦從夢中驚醒過來,拴在手腕上的鏈子竟然已經(jīng)斷了,這是魘木陣被破的征兆??!

    大吃一驚,他立刻爬了起來,想要去師父那邊通報一聲,誰知剛剛走出帳篷,就看到一道身影立在營地正中,不由叫道:“師父,您也發(fā)現(xiàn)了?外山似乎有情況!”

    “我知道?!北凰Q作師父的那人輕笑一聲,“沒料到還有能破了魘木陣的人,也不知是不是殺了你那幾個師弟的家伙?!?/br>
    說的是自己幾位徒弟的死,那人的聲音里卻沒有什么悲傷和怒意,反而顯得饒有興趣,羅錦脊背上不由劃過一陣寒意,像是兔死狐悲,不過這念頭很快就消散不見,他畢竟還活著,而且能夠參與這次奪靈,就是下一個十年的保障,師父待他不薄,就算心生幽怨,也不該是他這個活下來的人。

    那人卻沒有在意羅錦的想法,只是淡淡說道:“既然來了,你就帶人去招呼他們一下吧,大計(jì)當(dāng)前,不能讓這些蚊蠅壞了咱們的大事?!?/br>
    羅錦立刻點(diǎn)頭:“我明白,師父您請放心,我一定盡快處理掉這些人?!?/br>
    說完,他飛快轉(zhuǎn)過身去,向著另幾個帳篷跑去,身法之快,完全不像是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粗约哼@個大徒弟的背影,那人笑了笑,負(fù)手向著不遠(yuǎn)處的空地踱去。在這片空地不遠(yuǎn)處,有一個不大的湖泊,明明是初夏季節(jié),那湖水上卻像是結(jié)了一層薄冰,看不清湖面下的情形。

    他站在湖邊靜靜的看了看湖水,又抬頭望了下天色,雖然還不到月盈之日,但是籌備已經(jīng)妥當(dāng),不管羅錦能否真正除掉那些人,他都該動法了,以免夜長夢多,這畢竟是一處陰陽逆轉(zhuǎn)的靈竅,百年難得。

    再等兩個時辰吧。冷冷一笑,那人不再逗留,邁步向營地方向走去。

    第129章 兵分兩路

    這片山林太大了,埋藏法器的位置又不在同一方向,想要盡快找到法器,唯有分頭行事,然而大敵當(dāng)前,又是這種陰氣濃重的山區(qū),走散了危險系數(shù)恐怕更大,因此當(dāng)話說出口后,曾靜軒反而遲疑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按照阿陽指的方向,一處靠近我們來時的方向,另一處則在北邊的山谷里,等會兒小齊你跟阿陽兩人就往回走,我跟姚煒去北邊看看……”

    聽到這個安排,一直沉默的張修齊突然開口說道:“舅舅,還是我去北邊吧!”

    話說的雖然突兀,但是在場幾人都明白張修齊的意思,他們來的正是景區(qū)方向,那邊人煙本就比較稠密,魘木陣又已經(jīng)被破,走起來肯定安全不少,兼之這個陣法毀壞很可能就是因?yàn)榫皡^(qū)的無序開發(fā),掩護(hù)陣法的屏障已經(jīng)被破,找起法器肯定更容易一些。相反北邊就很難說了,距離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實(shí)在太遠(yuǎn),離內(nèi)山反而更近,別說路上會有什么埋伏,萬一遇到敵人也要命的狠。兩相比較,當(dāng)然是走西邊安全,走北邊危險重重。

    而這舅甥倆,明顯都不愿意讓對方冒險。

    果然,聽到張修齊這么說,曾靜軒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你還要帶著阿陽呢,是冒險的時候嗎?”

    這話讓張修齊不由握緊了拳頭,然而一旁的魏陽卻開口說道:“曾先生,這里挖出來的是朱雀,那么北邊應(yīng)該就是跟玄武有關(guān)吧?既然這樣,我們帶上烏龜老爺豈不是便利,有老爺和齊哥在,還有我身上帶著的骨陣,怎么說都更適合去北邊。相反……”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姚煒一眼:“姚哥對外山肯定更熟悉,有他帶著找法器應(yīng)該能輕松不少,如果你們先找到了東西,可以直接回來跟我們匯合,這樣應(yīng)該會快上不少?!?/br>
    話沒有直說,然而姚煒嘴角還是一抽,魏陽這小子明顯是在說他戰(zhàn)斗力太低,只會拖后腿,雖然不怎么甘心,但是他還是輕咳了一聲,對曾靜軒說道:“軒哥,跟小齊比起來,的確是咱們更適合走外山那邊,來路我熟得很,更別說現(xiàn)在不是逞強(qiáng)的時候,事關(guān)大局,還是要量力而為才是。我看那烏龜也挺厲害,說不定能有收獲?!?/br>
    既然從離火位挖出了朱雀,那么西方白虎、北方玄武的格局基本可以預(yù)見,而靈竅本質(zhì)上還是龍xue的一種變體,說成是青龍位也不算錯。不論孫云鶴在這個大陣上使了什么手段,四象肯定是少不了的,與其拿著個不怎么管用的羅盤瞎找,還不如讓那烏龜試試身手。

    曾靜軒看了一眼吃完草高高興興又繞著營地邊遛彎的烏龜老爺,沉吟片刻,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如果有什么危險……”

    “別急?!币樦苯哟驍嗔怂脑挘瑥牡巧桨锾统隽藘蓧K板磚一樣的東西,遞在張修齊和曾靜軒手里:“無線電對講機(jī),軍用設(shè)備,附帶gps定位功能。雖然山里陰氣重,未必什么時候都能用,但是有這個東西多少也好找一些,萬一出了什么狀況,堅(jiān)持?。‰S時聯(lián)系,等待增援?!?/br>
    雖然道術(shù)弱了些,但是姚煒對于這次進(jìn)山是真用心做過準(zhǔn)備的,設(shè)想的也更周全。只要有了通訊設(shè)備,就算兩邊人馬走得不是同一方向也可以互相有個照應(yīng)。眼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曾靜軒也不再猶豫,沖張修齊說到:“小齊,你們路上小心,如果碰到什么危險,千萬不能逞強(qiáng)?!?/br>
    張修齊點(diǎn)了點(diǎn)頭,魏陽卻想得更周全些:“等到咱們兩邊都找到了東西,說不定還能用一下三角定位法,確定靈竅的方位,然后再找地方集合。”

    “不用三角定位,我和小齊都會觀星,只要找到了兩樣以上法器,應(yīng)該就能確定靈竅的大致位置了。”曾靜軒直接答道,對于他們這些正經(jīng)的風(fēng)水行家,觀星術(shù)才是最簡單可靠的辦法。

    分頭行事的計(jì)劃就這么定了下來,事不宜遲,兩隊(duì)人馬收拾行裝準(zhǔn)備上路,魏陽則直接把烏龜拽了回來,聲音頗為嚴(yán)肅的問道:“老爺,這次就靠你找那件寶貝了,跟剛才的文王玄鳥鏡一樣的法器,您老有什么感應(yīng)嗎?”

    似乎剛剛打蛇胄太激動了,老爺四肢亂動,掙扎著想要滾到地上,魏陽遲疑了一下,從包里掏出了那枚賴布衣曾經(jīng)用過的羅盤,輕輕放在了它背上,只是這么一放,烏龜頓時消停了,抻著長長的脖子繞著營地走了一周,看了看東面,又看了看北面,扭過頭沖魏陽“啊?”了一聲。

    這是有門!魏陽立刻打點(diǎn)精神,開口說道:“現(xiàn)在先不找靈竅,就是找法寶,北面有動靜嗎?”

    老爺這次倒是不鬧別扭了,直接扭過頭,吭哧吭哧朝北面爬去,魏陽趕緊上前一把抱住了它,就這速度,爬到明天早上也未必能到地方,用手托著老爺,他快步走回了曾靜軒面前:“曾先生,我這邊應(yīng)該是沒問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