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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過路陰陽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105安排

    說是下午到,結(jié)果七叔回來時天都已經(jīng)黑了,除了那本古書之外,他還帶來了一個消息。

    “你說什么?老江也住院了?!”經(jīng)過一整天臥床休息,姚老的精神恢復(fù)的不錯,已經(jīng)能下床了,除了腿腳還有些不利索,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失魂癥狀了。

    “沒錯,據(jù)說也是入室搶劫,非但把家里毀的一塌糊涂,還把人傷了,不過我聽他媳婦的意思,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逼呤宓拿嫔蛛y看,顯然是沒料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站在一旁的魏陽皺了皺眉,接口問道:“這位老江難不成也知道手稿的事情?”

    姚老和七叔同時點了點頭,可能是知道老朋友心里難受,七叔率先答道:“水書圈里,其實老江的收藏比老姚還多些,而且他一直有在市場上走動,算是個交易型藏家。”

    交易型藏家也就是已賣養(yǎng)藏,依靠眼力撿漏再通過渠道銷售,如果手腕靈活功夫過硬的話,甚至能夠用收藏來發(fā)家致富,這種人的門路向來很廣,各種消息也更為靈通,很多時候都擔(dān)任圈里的“線人”。這個老江也是這樣的類型,跟姚老關(guān)系極好,也是最早知道他從鄉(xiāng)下收了本古書回來的人之一。

    “這人平時口風(fēng)嚴(yán)嗎?還有骨陣的事情,他了解什么嗎?”魏陽不得不問,現(xiàn)在骨陣反而比那本手稿來得重要了,萬一出了什么岔子,怕是連七叔都要牽連進去。

    “沒,我跟老江關(guān)系不是很熟,而且這次找的都是真正研究這個的,他不知道骨陣的事情?!逼呤逡豢诜裾J(rèn),繼而又嘆了口氣,“說實話老江的嘴還是很嚴(yán)的,線人嘛,總要兩邊都溝通好了再交易,否則文物圈里仗勢欺人的事情太多,誰還敢跟他合作。這次他受傷的事也蹊蹺的很,家里還被禍害了一遍,說不好就是那群人干的?!?/br>
    有錢也不是萬能的,但是能使用這樣的邪門法術(shù),怕是會讓那些人比一般惡霸富豪更加肆無忌憚。

    魏陽輕嘆了口氣:“看來他們還真是不到手不罷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姚老您最近估計還要在醫(yī)院住一段時間,這里畢竟是公共場合,下手沒那么方便,而且我們也會在這邊待段時間,彼此總有個照應(yīng)?!?/br>
    這話姚老是不敢不聽了,緊張的點了點頭,又扭頭沖七叔問道:“柳七,這本書,你又仔細(xì)看過了嗎?”

    之前書封的事情沒有透露,算是老朋友之間的驚喜,但是現(xiàn)在可沒工夫玩這手了,他直接把手稿存疑的地方透露了出來。七叔也點了點頭:“的確像是被人動過的,而且是個真正的行家?!?/br>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了書本,放在兩人面前,直接翻到了書本的封底,帶著手套的手指輕輕一擼那脆弱的書頁,讓魏陽看清上面的裂口。

    “這是種暗切手法,旨在書頁之中藏入纖薄的物件,估計是這書的主人留下的什么東西,后來又被某人取了出去,所以才會把書稿本身棄如敝屣,不過取走東西的也是個高手,就書本本身看來,完全沒有破綻,也猜不出這書里原本藏的是什么?!?/br>
    七叔的語氣不無遺憾,畢竟對他們這些文物癡而言,這種藏寶的事情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提藏起來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只是這個手法,就很值得研究揣摩,不過現(xiàn)在里面的東西沒了,這書本身也就失去了大半意義。

    姚老也嘆了口氣:“果真你跟我想得一樣,可惜沒有親眼見到這書里的東西啊?!?/br>
    魏陽卻苦笑一聲:“二位也別可惜了,只是個書就能引來這么大的麻煩,萬一真取出什么藏寶圖,豈不是要讓人發(fā)狂了。現(xiàn)如今還是趕緊想想看,怎么找出那些敵人,或者讓他們放棄這本書才好。”

    有了魏陽這句話,姚老立刻把那點遺憾拋諸腦后,趕緊說道:“這書要不還是你們拿去吧,反正我手里也有了影印版,光研究已經(jīng)足夠用了,放在家里就是招禍,只是那群人不知道書到了你們手里……”

    他說話時有些忐忑,畢竟如果放出轉(zhuǎn)手的消息,就等于把魏陽他們往火坑里推,這不是在害救命恩人嗎?但是魏陽卻輕松的笑了笑:“您肯放手自然是最好,至于消息嘛,我們也會想些辦法引開那些人的,不過最近還請您安心在醫(yī)院多養(yǎng)兩天,等到我們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再來動手解決這個問題的?!?/br>
    這事不是魏陽能夠做主的,但是他多少也能看出,曾先生的確想解決這個麻煩,與其讓敵人在背后放暗箭,還真不如用餌把他們引出洞來的干脆。那天逃掉的降術(shù)師到現(xiàn)在還沒消息呢,放著簡直就是個定時炸彈。

    和兩位達(dá)成了一致,又小心叮囑了老人幾句,魏陽才帶著書回到了樓上的vip病房,曾先生也起床有段時間了,雖然內(nèi)傷還未恢復(fù),但是他的臉色顯然比中午好了很多,連帶小天師的表情也輕松多了,看到魏陽,那人的目光簡直都亮了幾分,就跟看到了飼主似得,如果有尾巴的話,怕是已經(jīng)輕輕搖了起來,魏陽心里有些暖,但是表情絲毫不動聲色,只是乖乖把那本書交給了曾先生。

    “沒想到孫云鶴還真的有手稿傳世……”看著那本古書,曾靜軒面上也有些感慨,這人真的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如果不是因為叛教,絕對能夠成為茅山下一任掌教,甚至可能在歷史上大放光彩,但是陰差陽錯,最后含恨而終。

    “那您有聽說過,這位孫道長藏起來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嗎?”魏陽把兩位老專家的意見如實轉(zhuǎn)述給了曾靜軒。

    對方卻露出了些苦澀笑容:“關(guān)于孫云鶴的事情,其實道門里傳的不多,畢竟他身份特殊,不為茅山所容,但是在降術(shù)等歪門邪道上,他卻一直很有名氣,可以說降術(shù)里面最具殺傷性的東西,十有八九都是這人研究出來的。不過最有名氣的,還是‘返魂術(shù)’的傳說。據(jù)說這人入魔之后,曾想讓一個人起死復(fù)生,所以他的很多陣法都跟拘魂有關(guān),不過這種法術(shù)經(jīng)過了異化之后,又成了一種可以奪人性命,維持自己壽數(shù)的法子。據(jù)說孫云鶴本人就活了170多歲,一生用盡降術(shù),卻沒有折壽喪命,險險逃出了天罰?!?/br>
    聽到這話,魏陽突然一個激靈:“曾先生,我想起了一件事,當(dāng)初那個在縣里碰上的降術(shù)師,臨死前曾說過一句話,他說他師父是什么‘萬宗真身’,還能長生,這個會不會跟孫道長的返魂術(shù)有關(guān)?”

    “那人已經(jīng)煉成‘萬宗真身’了?”曾靜軒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萬宗真身這個詞一般不是用在人身上的,而是形容那些成了氣候的畜生或者鬼魅,據(jù)說有了真身,也就有了跟神仙齊平的本事,擁有常人不能想象的壽數(shù)或者能力。但是會把這稱呼用在自己身上的人,他還真沒見過,也想不出對方是用什么法子達(dá)成的。

    過了片刻,曾靜軒最終還是輕輕一嘆:“不管那人是不是真正的萬宗真身,他肯定都對孫云鶴的傳聞知之甚深,這書里藏的也很可能跟返魂術(shù)的最終成果有些關(guān)系,然而不論里面究竟有什么,都不能讓他得手?!?/br>
    讓一個無惡不作的家伙擁有長生不死的力量?這種事情想想就讓人膽寒。魏陽用力點了點頭:“當(dāng)然!那我們該怎么處理這書呢?”

    曾靜軒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小天師,唇邊露出了點苦笑:“怕是還要涉險……”

    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看著對方微微皺起的眉峰,魏陽心頭也有些惻然,畢竟已曾先生對齊哥的重視程度,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有點迫不得已的意思在里面了。輕咳了一聲,魏陽低聲說道:“也許還有更好的辦法,現(xiàn)在那伙人還在暗處,但是如果亮出了誘餌,他們就不得不轉(zhuǎn)暗為明,我們的勝算未必那么小。曾先生,您也不要太過憂慮了,不如先好好養(yǎng)傷,度過這個緩沖期?!?/br>
    話里的意思,打氣的成分可能更多一點,曾靜軒怎么會聽不出,他微微一笑,轉(zhuǎn)過了話題:“對了,魏先生,你是不是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那些事情恐怕跟小齊的遭遇很有關(guān)系,能否說給我聽聽呢?”

    之前雖然坦白了很多,但是魏陽真的沒說當(dāng)年在王村發(fā)生的事情,因為這件事對他而言永遠(yuǎn)是個血淋淋的傷疤,沒誰會輕易去碰觸這種疤痕。然而面對這個提問,魏陽卻坦言答道:“當(dāng)年有人在村子里布陣施法,不小心被我激活了一枚骨陣,逆轉(zhuǎn)了法術(shù),那力量……害了我父母……正巧齊哥跟他父親一起路過,才救了我……”

    魏陽說話的語速有些遲緩,但是聲音卻相當(dāng)?shù)钠椒€(wěn),就像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往事,站在他身邊的張修齊突然皺了皺眉,伸手拉住了魏陽的手掌,用指尖輕輕摩挲他的手背,這動作幾乎算的上曖昧了,然而魏陽無法把那只手甩開。

    也察覺到了對方情緒不對,曾靜軒輕聲沖魏陽說道:“我很抱歉,只是當(dāng)初的事情,恐怕也跟我姐夫他們的遭遇有關(guān)。你說那場異變是骨陣引發(fā)的,那枚骨陣呢?”

    “被張先生拿走了。”魏陽答的很肯定。

    曾靜軒看了看皮繩上掛著的另兩枚骨陣,心下微微一疼,這東西單獨看來,其實不太能認(rèn)出是枚巫骨,也許他姐夫致死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拿到了什么。而當(dāng)他找到姐夫的尸體時,在他身上并沒有找到骨陣。

    短短二十年間,巫骨的風(fēng)頭再次掀起,如果說這里面沒有什么牽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磥碜约簩ふ业姆较蛞恢睕]錯,唯一遺憾的,就只有自己的法力。自嘲的挑起嘴角,曾靜軒伸手一遞,把骨陣還了回來:“既然你有巫家血統(tǒng),這東西就不該離身,好好帶著它吧,說不定,我們能找出使用骨陣的方法?!?/br>
    魏陽沒有猶豫,直接接過了皮繩,重新戴在頸上。

    看著對方的神情,曾靜軒輕輕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說,這孩子都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也不枉自己把小齊托付給他。抬頭看了看表,曾靜軒沖魏陽一笑:“估計那些人不會來的很快,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等明天再到醫(yī)院,咱們繼續(xù)商量對策?!?/br>
    魏陽立刻搖了搖頭:“曾先生,您現(xiàn)在受了傷,行動不便,總要有人照顧才行,齊哥他晚上還要入定,不如讓我呆在這邊,也好有個照應(yīng)。”

    這話可出乎了曾靜軒的意料,小齊每晚固魂的事情,知道的人還不到一手之?dāng)?shù),這小子是怎么看出來的?目光落在了兩人還粘在一起的手上,他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又看了眼張修齊的表情,最終才淡淡說道:“也好。麻煩你了?!?/br>
    “哪里的話,曾先生不用客氣?!蔽宏柲鞘莻€什么觀察力,剛剛的難過勁兒散去后,立刻就覺出自己跟齊哥曖昧的似乎有些過火了,但是放這么兩人在醫(yī)院躺著,他是說什么都不會安心的,硬撐起妥帖的笑容,他拍了拍張修齊的手背,“齊哥,你在這邊等著,我找護士安排床位。”

    說完,他沖曾靜軒笑了笑,快步走出去安排住宿事宜了。張修齊像是知道魏陽還會回來,這次倒是沒有跟上,只是注視著對方的背影,而在另一邊,曾靜軒也默默打量著自家外甥,心中涌起了一些不是滋味的滋味。

    當(dāng)晚,兩人住宿終究還是都安排在了那間vip病房里。由于本來就是高級單人間,是有陪床鋪位的,小天師就乖乖睡在了那邊的單人床上。而魏陽則霸占了一旁的沙發(fā),做出一副盡職盡責(zé)的陪護姿態(tài)。一個是重傷,一個是養(yǎng)魂,舅甥兩人很快就陷入了沉眠,但是魏陽卻難得的有些睡不著覺,看看這邊,又瞅瞅那邊,心中不無矛盾。

    如果可能的話,他多么希望能跟曾先生坦白從寬,那畢竟是齊哥最在乎的舅舅,他當(dāng)然也想堂堂正正站在曾先生面前??墒菦]有了天魂這件事橫亙在兩人之間,他甚至都不能保證,當(dāng)齊哥找回天魂之后還會不會在乎自己,又怎么能取得曾先生的信任和首肯呢?

    耳邊回蕩了兩人安靜平緩的呼吸聲,魏陽最終長嘆了一聲,蜷縮進了沙發(fā)里。

    106患得患失

    之后兩天,魏陽一直沒閑著,忙前忙后開始布局。撒網(wǎng)出去的警察并沒有傳回消息,那個降術(shù)師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留下半點痕跡,這可是省公安廳都開始關(guān)注的案子,能藏到這種程度,簡直都讓人心生恐懼了。不過這種情況也證明了對方還沒有放棄,只要魚兒沒跑,餌料總是會派上用場的。

    到了第三天頭上,姚老出院了。雖然依舊惴惴不安,但是他還是搬回了鐵路小區(qū)的院子里,非但重新住了回去,還把家里的收藏大致整理了一下,把其中一部分珍貴的水書資料捐獻(xiàn)給了省博物館。

    這事可大可小,但是消息總是傳出了,畢竟姚老也是個圈里的名人,這動作讓很多人感到不解,也有人憤憤不平覺得他是在沽名釣譽,不過這舉動還是很輕易的表現(xiàn)出了他的態(tài)度,他已經(jīng)知道了危險的來源,也不想再在懸崖邊晃悠了。

    有了這個明顯至極的作態(tài),那本古書的去處也就清晰了起來,出院之后,姚老還專程回醫(yī)院探望了幾次病人,至于探望的是誰,也就只有關(guān)心這事的人心里多少都會明白。

    經(jīng)過一番運作,姚老徹底把自己摘了出去,曾靜軒卻依舊臥床,沒有要離開醫(yī)院的意思,這一方面是為了吸引敵人的目光,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醫(yī)院這種公共場合,對方就算真想下手,手法怕也很受局限,與其直接抽竿去跟大魚撕扯,不如再松松線,讓那條魚放松警惕,也給自己多一些修養(yǎng)的時間。不過在松線的同時,他也沒有放過魏陽,開始對這小神棍進行一些基礎(chǔ)且系統(tǒng)的教育。

    “那次在姚老家沒受傷,也是因為我身上的巫家血脈?不是那些骨陣起作用了嗎?”當(dāng)聽到曾先生的講解時,魏陽不由詫異的反問了一句。

    “不是。聽你描述,銅錢陣對那股陰風(fēng)毫無反應(yīng),就證明那風(fēng)并不是單純的陰煞之氣,反而更可能是某種巫術(shù)的變體。這也是巫家血脈的強大之處,這些低端的巫術(shù)根本無法傷害擁有巫骨的血裔?!痹壬幕卮鸱浅L谷唬⒁曋宏柕哪抗饫镆灿行┡d味。

    魏陽輕輕嘖了一聲:“這還真是老天給的本錢……”

    可不是嘛,這兩天曾先生好好給他補了一番課,魏陽才明白過來,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有多罕見,就像他能夠看穿陰煞形態(tài)的能力,也是很有說頭的。在道佛兩家都有慧眼之說,就是開天聰,利用人體潛能來觀察那些不屬于陽間的生物。不過能力可不像那些小說里寫的,大多只是能察覺一團黑氣或者黑霧,能在白天觀察到陰力,就已經(jīng)是慧眼的最高境界了。

    而魏陽的情況不同,他擁有的更像是一種“陰陽眼”,能夠直接洞穿陰陽,看到煞氣本源。其實普通鬼魂很難修煉出真正的形體,什么紅衣女郎之類的故事也就是當(dāng)鬼故事聽聽罷了,但是那些極其厲害的陰煞卻是有形的,比如那只狐妖的殘魂,亦或者是奶奶目前那只歸煞的本體,而能看出這些東西,就不僅僅是開個天聰就能做到的,更需要“天賦”的力量。魏陽正巧就有這種天賦,還是最頂級的那種。只不過之前的那些年,他的天賦和血統(tǒng)都被符玉壓制,才沒能表現(xiàn)出異樣來。

    如果換成是兩個月前,魏陽對自己這個奇葩血統(tǒng)恐怕避之不及,但是如今,他卻聽的分外認(rèn)真,還真正有了拜師的念頭。曾先生不像張修齊,他不但知道這些基本的理論,更是一個非常稱職的老師,各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到了他嘴里,很容易就分出了所以然,讓人聽得頭頭是道。也不知是不是常年教育小天師鍛煉出來的。

    想了想,魏陽忍不住又問道:“既然沒多少人知道巫術(shù)的傳承了,我能不能試著學(xué)學(xué)畫符或者擺陣呢?我對模仿真的非常在行,不論是多復(fù)雜的陣符都能仿繪下來,當(dāng)初還成功畫過固魂符呢?!?/br>
    “正是因為你畫出了固魂符,才沒法學(xué)習(xí)一般的符法?!痹壬鷵u了搖頭,這幾天他也跟魏陽聊了不少次,漸漸知道了之前兩人遇到的各種情況,一些還能算的陰差陽錯,另一些則連他這個三僚正宗都嘖嘖稱奇。其中就包括畫固魂符這檔子事。

    “給小齊用的固魂符,其實是一種只能自用的陣符,在畫符的過程中汲取陣力,穩(wěn)固畫符者的神魂。這也是我們能想出的最可靠的穩(wěn)固神魂的法門,所以他的固魂符別說是其他人,就連我畫都沒什么用處,需要的時候只能用其他辦法。所以說你畫不出固魂符才是正常,畫出來,居然還有用,就奇怪的很了?!?/br>
    魏陽哪能想到會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愕然問道:“那您是說,我畫成功的不是真正的固魂符?可是那次的確召回了齊哥的神魂啊!”

    “能夠喚醒魂力的,肯定不是你畫出的符箓。我想了很久,倒是有了個猜測,你那次成功時,有沒有在符里混上自己的鮮血呢?”

    “這個……”魏陽微微皺起眉頭,別說,那次他是真受了傷,情緒還過于激動,說不好符紙里真的混入了血,但是光用他的血就能讓齊哥恢復(fù)正常?這怎么可能!

    像是洞悉了魏陽的困惑,曾靜軒淡淡一笑:“覺得只是鮮血沒什么用處?你身上流淌的可是正經(jīng)的巫家血脈,不用研習(xí)就能催發(fā)巫骨的純正血統(tǒng),在古代,用你這樣的巫家子弟入藥入陣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別提用你們的血來畫符了?!?/br>
    這答案可是顛覆性的,魏陽不由睜大了眼睛:“巫血真有這么厲害?”

    “否則你以為,巫家血統(tǒng)怎么會消失的如此迅速。道法一脈歷經(jīng)了多少帶戰(zhàn)亂,弱rou強食,也不過如此?!痹o軒輕輕嘆了口氣,做了個結(jié)語,“所以我覺得你現(xiàn)在可以先試試用血來激發(fā)骨陣的力量,或者嘗試畫些簡單的符箓,看看能否通過指尖精血來點燃符力,等到回頭找到了適合你的巫法,再來學(xué)習(xí)也不遲。”

    這可是魏陽完全沒有料到的,不過只是轉(zhuǎn)念一想,他又覺得有些賺到了,畢竟這種“血?!钡幕钔耆恍枰夹g(shù)含量,如果他的血真的那么有用,讓齊哥用在陣法或者符箓上,會不會也能讓力量大增呢。更別提還有骨陣這樣的被動觸發(fā)技能,已經(jīng)算是相當(dāng)不錯的結(jié)果了。

    不過即便這樣,他還是沒有放棄從曾先生那里偷師的機會,現(xiàn)在這種情況,能多掌握一點力量,就能多出一些自信,就算幫不上他們太大忙,魏陽也不想拖這兩位真大師的后腿,畢竟他還想待在齊哥身邊,不想被曾先生直接拋下。

    有這么個潛在目標(biāo),魏陽這幾天過得還是相當(dāng)充實的,還要緊盯姚老那邊的布置結(jié)果,基本就跟陀螺一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沒什么偷懶的機會。這樣的情況是不錯,但是卻也有一點讓人十分郁悶。張修齊被曾先生牢牢拴在身邊,兩人共處一室的機會很多,卻總不是單獨相處,這讓同床共枕了快兩個月,又剛剛發(fā)展了進一步關(guān)系的小神棍挫敗不已。不過就算有賊心,他也沒有膽量在曾先生面前表現(xiàn)出絲毫異狀,只能看著齊哥流流口水,期待能夠找時間偷偷啃上一口。

    然而魏陽還能夠忍耐,小天師卻不懂得避嫌的含義。

    又是一個早晨,準(zhǔn)準(zhǔn)的六點半,張修齊睜開了雙眼。按照以往的習(xí)慣,他扭頭向身邊看去,可是自己躺著的那張床狹窄的要命,身邊根本沒有其他人的影子。他英挺的眉峰頓時皺了起來,又轉(zhuǎn)到另一邊,這次則看到了舅舅還在沉睡的身影,以及在一旁沙發(fā)上窩著的那個人。

    陽陽為什么不跟我睡了?張修齊不太明白其中的根由,但是他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就像是很久很久沒有畫固魂符一樣,神魂之中出現(xiàn)了些微的動搖。沒怎么猶豫,他起身向墻角處的沙發(fā)走去,沒幾步就站在了魏陽面前。

    也不知昨天是什么時候睡的,魏陽一臉糾結(jié)的窩在沙發(fā)上,長腿都懸在了半空,蓋在身上的薄毯早就揉成一團,被他牢牢抱在懷里。沙發(fā)旁的小茶幾上,幾張黃符散落在上面,看起來是這人熬夜的成果,然而張修齊并沒有往那些符箓上看去,而是伸出了手,輕輕摸了摸魏陽熟睡的面頰,然后俯下了身,吻在了對方唇上。

    這是一個沒什么特殊含義的晨吻,被人親住了嘴唇,魏陽輕哼了一聲,就無意識的伸出了手,攔在對方頸上,想要加深這個吻,然而剛剛張開了嘴,他突然猛地睜開了眼睛,也顧不得剛剛吸入口中的軟舌,跟雷劈了一樣,往后一靠,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張修齊皺起的眉頭鎖的更緊了,就跟被人踢了一腳的小狗似得,悶悶喊道:“陽陽……”

    “臥槽……”魏陽一個激靈,伸手蓋住了對方的嘴,跟做賊一樣偷窺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曾先生,連鞋都沒穿,就這么赤著腳,裹挾著小天師竄進了一旁的衛(wèi)生間。

    “齊哥,你快把我嚇尿了?!毙⌒囊硪淼年P(guān)上了衛(wèi)生間房門,魏陽才露出一抹苦笑,“現(xiàn)在可不是只有咱倆了,你忘了曾先生嗎?”

    張修齊像是還沒從剛才的拒絕里緩過神,眉峰還是皺的死緊,雖然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眼睛里卻滿滿的失望和困惑。面對小天師這么副模樣,魏陽哪還能忍得住,主動湊了過去,親在對方唇上。

    輕吻立刻變成了深吻,剛才被嚇掉的魂兒似乎也歸了位,魏陽才覺出自己跟對方相同的思念和饑渴,簡直都要化作肌膚焦慮癥了,只恨不得能跟那人黏在一起。好不容易分開唇舌,他用額頭抵在了張修齊肩頭,輕輕嘆了口氣:“齊哥,你都把那些‘舅舅不讓’忘光了嗎?”

    張修齊緊皺的眉峰已經(jīng)松開,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焦灼似乎也平緩了許多,他垂下頭輕輕蹭了蹭魏陽的耳鬢:“要跟舅舅說……”

    “說了曾先生就會答應(yīng)嗎?”魏陽努力壓抑著在體內(nèi)翻涌的欲望,把懷里那人抱得更緊了一些,“我可不敢肯定,說不好曾先生知道了這個,會直接打斷我的腿,然后把你帶走呢,齊哥,我真的想過,可是也真的沒法下定決心,cao,誰讓我就是這么個卑鄙的小人呢……”

    沒聽懂魏陽話里的意思,張修齊再次伸出了手,用掌心緊緊箍住了對方的肩胛,好讓自己跟他貼的更近一些,這熱情的“邀請”顯然比其他話語都更動人,魏陽咽了口唾液,輕輕把人壓在了洗臉池旁。

    “沒事,我們可以先不告訴舅舅,只是偷偷的,來那么一下……”他舔了舔嘴唇,再次吻上了對方的薄唇,也把手探入了他的睡衣之下……

    沒怎么深入,只是淺嘗輒止的偷吃了幾口,魏陽終于還是停下了動作,認(rèn)認(rèn)真真幫小天師打點了一下,抹去那些可能被識破的痕跡,然后打開了水龍頭,讓對方在里面洗漱,自己則又偷偷溜了回去,悄無聲息的摸上了沙發(fā)。

    把自己偽裝成還在睡覺的樣子后,魏陽忍不住朝另一張床上看去,曾先生還跟剛才一樣,睡的很熟,他的內(nèi)傷雖然已經(jīng)好了些,也能下地轉(zhuǎn)轉(zhuǎn)了,但是依舊需要大量時間睡眠,也多虧這個,他才敢偷偷摸摸的胡來一下。只是這次他能僥幸過關(guān),那下次呢?萬一真被曾先生發(fā)現(xiàn)可怎么是好……

    腦中亂糟糟一片,另一邊,張修齊已經(jīng)洗漱完畢,走出了衛(wèi)生間??吹綄Ψ酵麃淼哪抗?,魏陽閃避似得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沖小天師笑了笑:“齊哥,你在這邊等著,我去看看早飯什么時候送……”

    說完,他也不擦把臉,直接就套上外套走了出去。張修齊有些失望,但是終歸沒有太多想法,只是乖乖走到了床前,坐在自己的單人小床上,誰知當(dāng)他剛剛坐下,還在沉睡的曾靜軒突然翻了個身,扭頭看了過來。

    舅舅醒了?張修齊看著對方沉沉的黑眸,思考了片刻,開口說道:“陽陽弄飯去了?!?/br>
    “我知道?!痹o軒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不過我不知道的事情,看起來也不少?!?/br>
    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這個缺了魂的外甥,他輕輕嘆了口氣:“小齊,你到底是怎么看這孩子的?你……”

    他沒有說下去,只是沖張修齊招了招手,把他叫到了床邊,輕輕把手放在了對方還有些潮濕的額發(fā)上。

    107詰問

    等魏陽買飯回來時,進門先是一愣,只見曾先生已經(jīng)靠坐在床邊,不知醒了多久,小天師則乖乖坐在一旁,開始例行的畫符行功。這景象換個其他日子怕是再平常不過,可是今天早上剛剛做了虧心事,饒是小神棍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不由冒出了些冷汗。

    看到魏陽進門,曾先生淡淡打了個招呼:“阿陽,去買早點了?”

    堅持不懈的湊了幾天趣,曾靜軒早就改了稱呼,不在那么一板一眼的叫魏先生了,可是聽到這么親切的呼喚,魏陽心頭卻有些打鼓,立刻堆起了滿面笑容:“去小食堂買的早點,都是些好消化的東西,曾先生您趁熱吃吧?!?/br>
    就算住vip病房,醫(yī)院送來的飯菜依舊有些夠嗆,這兩天都是魏陽在專門的小食堂點的餐,營養(yǎng)均衡、易于消化,也算是慣例了,這么慣例的事情,本來是不該專門說一句的,話一出口,魏陽暗叫不妙,這不是沒話找話嗎?可是對方似乎沒有察覺,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麻煩你了?!?/br>
    他的態(tài)度依舊那么自然而然,魏陽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點,趕緊把買來的早餐放在了餐桌上,給曾先生的是熬得濃稠的米粥,給小天師的則是rou粥和包子,還有兩個清淡可口的小菜,很是豐盛的擺了一桌,那倆人也像往常一樣吃起了早飯??粗鴥扇送瑯訙匚臓栄诺挠貌妥藙荩宏柦K于扔掉了警惕,也湊過去囫圇混了個肚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