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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農(nóng)家三姑娘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就在這時候,有個人飛快地竄過來,一鐵锨就往水長蟲拍去,緊接著又連拍了幾鐵锨,然而那水蛇畢竟在水里,扭動著,終究還鉆進(jìn)泥水里,逃竄了。

    姚三三跌坐在水洼邊上,只覺得兩條腿發(fā)軟,脊背都緊繃得不行了。

    女人,有幾個不怕蛇的?況且這蛇還被她捉在手上,還圍著她腳脖子轉(zhuǎn)圈?那條水長蟲,足有一米多長,比她手腕子還粗,活生生這是要嚇?biāo)浪剑?/br>
    “跑了?!贝蛏叩哪侨肆嘀F锨,回頭看看姚三三,居然咧著嘴笑起來,像是看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里卻安慰道:“它早已經(jīng)跑了。你倒嚇得什么,長蟲都是怕人的。”

    這個人,居然是鮑金東,還是剛才那副模樣,卷著褲腿,光著腳丫子。

    姚三三看著鮑金東那張明顯在笑的臉,老半天還是驚魂不定,她坐起來,兩手搭著膝蓋,看著水洼發(fā)愣。

    她那籃子已經(jīng)打翻在水里,里頭的烏拉牛也都翻出來了,但這時候,借給她兩個膽,她也不敢下水去撿起來了。

    一想起剛才那條大長蟲,姚三三忍不住從后脊梁打了個哆嗦,眼淚都要出來了。

    鮑金東原本笑她,但看見她嚇得發(fā)傻的樣子,就有些不忍心了,走過去抓住她胳膊,一用力,把她拉了起來。

    “長蟲都是怕人的,下回你要是遇上長蟲,你別慌亂,不敢打它,你就站住別動,它自己就跑了?!?/br>
    姚三三慢慢回過神來,瞪了鮑金東一眼,說:“它不咬人?要是有毒的怎么辦?”

    “咱這地方,根本就沒有毒蛇,生物老師講過的,南方毒蛇多,北方也會有蝮蛇什么的,就咱這蘇北魯南,是沒有毒蛇的?!滨U金東說著隨手拍拍姚三三后背,像是安慰小狗似的,要知道姚三三才十二歲,又瘦又小的,鮑金東直覺的就拿她當(dāng)小娃娃了,嘴里說:“行啦,別怕啦。”

    鮑金東說完,扛著鐵锨就想走,姚三三嚅嚅地叫住他。

    “金東哥,你能不能……幫我把那籃子拿回來?”

    鮑金東停住腳,回頭看了看水洼里的烏拉牛,隨即就明白過來,小丫頭嚇壞了,一時半會是不敢回這水里了。鮑金東頓了頓,像是不太愿情,但還是放下鐵锨,下到水里把籃子撿起來,又把翻出來的烏拉牛都撿進(jìn)籃子里,回頭看看姚三三依舊發(fā)白的小臉,咧著嘴笑。

    “別是嚇掉魂了吧?用不用找人給你叫叫魂?”鮑金東壞心眼地打趣她,又問:“三三,你摸這老些烏拉牛做什么?你很喜歡吃?我頭幾天也看見你撈呢?!?/br>
    “我……我弄來賣的。”姚三三不愿意多說這件事,畢竟姚連發(fā)叫她自己掙學(xué)費(fèi),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她不多說,卻不代表鮑金東不明白,雖然他不知道初中學(xué)費(fèi)的事情,但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他自己,不也是早早地想法子掙點(diǎn)零花錢?

    鮑金東顛顛籃子,叫姚三三:“走吧,你跟我過來,省得你在這嚇掉魂?!闭f著拎著籃子,扛著鐵锨,頭前就走了。姚三三.反正這會子也不敢下水了,就跟了上去。

    鮑金東回到剛才的水溝旁邊,繞過一小塊麥地,空地上居然生著一火堆,只是這老半天沒人照看,只剩下幾個冒著煙的樹枝,一堆熱灰。

    鮑金東走過去,盤腿坐下,拿樹枝扒拉了一下熱灰說:“全燒糊了。我才把麥穗放進(jìn)去燒,就聽見你在那兒鬼咤狼嚎的,這不,全燒成碳了?!?/br>
    原來他在這燒麥穗吃呢!姚三三走過去,挨著火堆就地坐下,拿樹枝挑著灰堆,把旁邊剩下的枯枝干草放進(jìn)去,打算把火再燒起來。鮑金東便又去揪了一大把麥穗,放進(jìn)沒有明火的灰堆里燒手里拿了一個,放在火苗上燎。

    青麥穗熟的快,一把火就熟了,燒熟了的鮮麥粒更有一股子香味兒,好吃的很。鮑金東一邊搓皮吹著吃,一邊問姚三三:

    “三三,你弄這個烏拉牛,能賣多少錢?”

    “挑rou賣一塊二,有個人說他要帶殼的,要吐干凈泥,剪掉尾巴,給五毛一斤?!币θ矝]隱瞞,剛被這個鮑金東救了一回呢!

    “也不多啊,不過總比閑著強(qiáng),閑著又閑不出一分錢來?!滨U金東說著拎過身旁的小桶,給姚三三看,里頭果然是泥鰍,有兩三斤的樣子,蓋住桶底了。

    “這么多泥鰍啊,你逮了炒著吃?”

    “能賣?!滨U金東搓著燒好的麥穗說,“逢集的時候有人收,大的能給一塊兩三毛錢一斤,也就是頭一陣子才開始收的,知道的人還不多。泥鰍這東西,好逮,水溝、塘子,淤泥里很容易挖到?!?/br>
    一塊兩三毛錢?姚三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天要是能逮上幾斤,蠻能賣點(diǎn)錢啊。不過,泥鰍這東西,隨便哪個溝塘都能逮到,但你要是想一氣逮多少,就不可能了。

    農(nóng)村男孩子都是魚精,逮泥鰍是很在行的,像這鮑金東,專門找那水淺的溝塘污泥挖,這小半天,就挖了這么多呢!

    她要是能逮泥鰍賣,價錢高,應(yīng)該比摸烏拉牛掙錢,逮泥鰍,賣給收的販子就行了,烏拉牛的話,人家不一定肯要,就算實(shí)惠小吃部能長期要,也不會太多的,她放學(xué)后兩三個下午就撈夠了。逮泥鰍,她一個小女孩,不在行,不過倒值得試試。

    “金東哥,我能逮嗎?”姚三三問。

    “你也能啊,跟我學(xué),拿鐵锨到淤泥里挖,水里它不好逮?!?/br>
    鮑金東說著,拿樹枝把火堆扒拉到旁邊,空出了火堆下邊的地面,黑乎乎的,鮑金東拿鐵锨往下使勁一挖,居然挖出來兩包東西,姚三三一看,像是番瓜葉子包著的。

    “燒泥鰍,吃過嗎?”鮑金東一副得意的樣子,“看你剛才嚇得鼻涕眼淚的,分給你一條嘗嘗?!?/br>
    ☆、第12章 嚇掉魂

    聽鮑金東說有人收泥鰍,姚三三立刻來興趣了。好吧她承認(rèn),她現(xiàn)在就是一財迷,這陣子她滿心都是怎么掙錢,沒法子,她要掙到自己上初中的學(xué)費(fèi)啊。

    “燒泥鰍,吃過嗎?看你剛才嚇得鼻涕眼淚的,分給你一個嘗嘗。”

    農(nóng)村孩子,差不多都是就地取材的美食家。鮑金東燒泥鰍,和“叫化雞”的做法差不多,地上挖個小坑,用寬大的番瓜葉子把泥鰍包好放進(jìn)坑里,埋上淺淺一層土,在上頭燒火,熱量透過泥土慢慢把泥鰍悶熟了,原汁原味,香得很。

    番瓜葉子受熱,成了灰綠色,已經(jīng)有些爛了,鮑金東小心揭開外頭包著的番瓜葉,里頭的泥鰍有大人拇指兩個粗,看著有一拃多長,這么大的泥鰍少見,肯定是他挑了最大的來燒,鮑金東用手一捏,泥鰍rou就分開了,聞著就一股好舒服、好濃的誘人香味。

    鮑金東連著番瓜葉,把泥鰍遞給姚三三:“喏,跟你一人一個?!?/br>
    姚三三接過燒泥鰍,抿著嘴笑了笑,說:“金東哥,謝謝你。”

    “謝什么,大的讓小的?!滨U金東剝開剩下那包葉子,捏著泥鰍rou,剝了一塊送進(jìn)嘴里,泥鰍rou質(zhì)細(xì)嫩,雖然沒有任何調(diào)味品,卻照樣香嫩美味。

    泥鰍沒有旁的亂刺,就是當(dāng)中一根骨頭,鮑金東燒的那泥鰍,根本就是連內(nèi)臟都沒除去,活泥鰍直接放進(jìn)去燒的。泥鰍的內(nèi)臟包著一層薄薄的膜,只要小心剝下周圍的rou,內(nèi)臟原樣包在一起,完完整整的,鮑金東很快就吃光了那條泥鰍,內(nèi)臟連著骨頭一起扔掉了。

    姚三三看他吃得那樣香,便也跟著吃了起來。五月的天氣,大晌午的,兩個半大孩子看著火堆,坐在大太陽下,居然也不嫌曬,鄉(xiāng)村孩子,都是一身的陽光膚色。

    “下回要燒泥鰍,得帶點(diǎn)鹽來,蘸著細(xì)鹽吃,就更香了?!滨U金東把兩只手在腳邊草葉上擦了擦,拍拍手,拎起了小桶,說:“都晌午西了,走家吃飯,吃這點(diǎn)東西不能飽,你走不?”

    姚三三臨來吃了一塊煎餅的,這時候還不是太餓,但是,剛才叫水蛇嚇得她驚魂不定,這個時候她實(shí)在是不愿情再下水了。姚三三索性拎起籃子,跟在鮑金東后頭回家去。

    因?yàn)槟菞l水蛇,姚三三簡直有了心理障礙,好一陣子不敢下到水里,下午她拿了自制的撈網(wǎng),還是蹲在水邊上撈,慢是慢些,撈的時候還總是分心去看水里,疑心會不會突然又竄出來一條大水蛇,盤到她手脖子上。

    說來也巧,這天晚上,姚三三忽然就發(fā)起了燒,睡著睡著渾身難受,翻來翻去的,姚小疼被她擾醒了,伸手一摸,guntang,姚小疼趕緊拉亮電燈,坐了起來。

    “三三,你怎的了?像是發(fā)熱了,這天氣怎么感冒了?”

    “不知道,難受?!币θ∧槦眉t撲撲的,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姚小疼摸了摸她額頭,說:“肯定是發(fā)熱了。這半夜三更怎么弄?”

    姚小改睜開眼,問她:“三三,沒看你擤鼻涕啊,怎么就感冒了?”

    天氣熱了,閨女大了也不方便,加上張洪菊小產(chǎn)臥病,姚連發(fā)在外屋鋪了張小床睡,不知是醒沒醒,張洪菊聽到姐妹三個嘰嘰咕咕,也醒了過來,聽到三三發(fā)燒,就說:

    “半夜三更的,去藥房也沒有人,小疼,你拿水給她擦擦吧!”村里人把村衛(wèi)生室叫做藥房。

    姚小疼起床去端了盆溫水,拿毛巾給姚三三把身上擦了一遍,姚三三想要坐起來,可是渾身燒得發(fā)酸發(fā)軟,干脆就伸開手腳讓大姐擦,微涼的水擦到身上,感覺是舒服一些了,燒卻沒怎么退,折騰了半宿,到天快亮?xí)r候,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天一亮,姚小疼就硬把她拉起來去藥房,藥房還沒來人呢,姚三三在清晨微涼的風(fēng)里走了一趟,覺著身上好受了,似乎已經(jīng)好了,就想要回去,但姚小疼根本不同意,姐妹兩個等了半天,好容易藥房醫(yī)生來了,問了情況,拿溫度表試了試,說:“溫度也就高了半度啊,沒多大問題?!?/br>
    “半夜里肯定不是高半度?!币π√壅f,“夜里她滾熱的,到早晨好像又退了?!?/br>
    醫(yī)生給姚三三開了兩片安乃近,退燒的,交代說發(fā)燒了再吃,那時候合作醫(yī)療,村衛(wèi)生室看病一回就是兩毛錢,當(dāng)然藥也是最基本最便宜的,姚小疼就又跟醫(yī)生要了幾片感冒片,姐妹兩個給了兩毛錢就回家去。

    姚三三照樣去上學(xué)了,興許是吃了藥,一整個白天都沒覺著發(fā)燒,哪知道到了晚上,十幾點(diǎn)鐘的樣子,又開始發(fā)燒了。這回她睡著了發(fā)的燒,居然嘰嘰咕咕說起了胡話,姚小疼湊近去聽了一會子,也不知道她咿里哇啦說些什么,聽不清楚。

    姚小疼趕緊把姚三三推醒,起來倒了水,姚三三把剩下一片安乃近吃了,倒頭繼續(xù)睡,卻還是渾身難受,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大半夜,直到天亮才退了燒。

    “這燒得有點(diǎn)怪,怎么都在夜里發(fā)燒?吃了藥也不頂用?!睆埡榫站投嗔诵?,問:“三三,你這小孩這些天四處亂跑,別是嚇著了吧?”

    農(nóng)村人多少都有點(diǎn)迷信,況且是在二十幾年前,理論還一套一套的,小孩子魂魄不牢靠,很容易嚇著,就說是嚇掉了魂兒,要是白天嚇掉魂的孩子,就容易發(fā)燒,要是晚上嚇掉魂的孩子,一般不發(fā)燒,容易夜啼,癔癥,容易拉肚子。并且這嚇掉魂的孩子,吃藥打針總不見效,必須得把魂叫回來才能好……反正農(nóng)村里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很信這個的。

    “你這幾天嫌沒嫌怕?再不也興許撞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張洪菊說,“你想想?”

    姚三三不用想,就把水長蟲的事說了,姚三三自己心里也覺著奇怪,就說:“我都這么大的人了,哪能跟小娃娃似的嚇著了?興許就是感冒了?!?/br>
    “感冒也沒見你有鼻涕?!币π√壅f,“明天找后頭四奶給看看吧!”

    村后四奶能看出小孩是不是嚇著了,村里人傳的怪神的,說她摸了摸小孩的脈,就知道是不是嚇著了。不是嚇著了,該吃藥吃藥,該打針打針,嚇著了,找個人叫叫就好了。

    這回天亮,姚三三被大姐拉去了四奶家,推測四奶應(yīng)該神神秘秘的,或者多少該有幾分怪異,其實(shí),四奶真就是個長相、打扮都很普通的農(nóng)婦,六十歲上下,性格也很隨和,姐倆去的時候,四奶正在喂豬,聽到姚小疼說了來意,就笑瞇瞇地端了個小板凳,叫姚三三坐下,伸兩根手指在她手腕上,扣住脈門摸了一會子,笑笑說:

    “這小丫,還真是嚇著了?!?/br>
    姚三三愣愣地看著四奶,嚇著了?她是十分害怕,可她這么大人了,還能是嚇掉魂了?姚小疼趕緊問:

    “四奶,那怎么弄?”

    “晚上給她叫叫魂?!?/br>
    姚小疼就說:“四奶,你能給幫著叫叫嗎?咱小孩都不懂這個,我媽她這陣子有病,我奶,你也知道,她哪里管過咱姐妹幾個?四奶你給她叫叫,我肯定好好感謝你?!?/br>
    “行啊,就這點(diǎn)小事,說什么感謝!我晚上就去給她收魂?!?/br>
    天黑下來以后,四奶就到姚家來了,一手拿著幾張火紙,一手拎著個小瓦罐,笑瞇瞇地進(jìn)了屋。張洪菊見有人來了,趕緊就想下床,四奶沖她說:“小疼媽,說你有病,你還是別動彈了?!鞭D(zhuǎn)頭叫姚小疼:“小疼,去,把你家瓦盆給我拿一個來,倒一瓢清水進(jìn)去。三三,你上床睡你的覺?!?/br>
    姚三三幼兒時有沒有被“收魂”的經(jīng)歷,她不知道,據(jù)說也是有的,但她那時年紀(jì)太小,肯定是不知道的,前世也聽人家說過,沒親眼見過。她就脫鞋上了床,躺好了,忍不住拿胳膊墊著頭,好奇地看。

    四奶把瓦盆放在床前,點(diǎn)著了火紙,嘴里頭念念有詞的:

    “三三,快來家!”

    姚小疼之前得了吩咐,就在一旁答應(yīng)著:“來啦!”

    “三三,快來家!”

    “來啦!”……

    一邊念叨著,一邊把火紙放進(jìn)小瓦罐里,等那火紙燒完了,忽然把瓦罐往瓦盆里一扣,熱空氣遇上涼水,瓦盆里發(fā)出一陣吱吱的聲音,四奶叫姚小疼:“拿件三三的衣裳來?!?/br>
    姚小疼趕緊找了姚三三的一個褂子來,四奶把褂子抖開,蓋在瓦盆上,叫姚三三:“好啦,你別翹頭看,你睡你的覺?!?/br>
    姚三三只好躺下了,閉上眼睛睡覺。睡不著,耳邊聽到四奶說:“行啦,誰也別動,魂收回來啦,給她好生睡一覺,附附魂?!?/br>
    四奶便坐著跟張洪菊小聲說了會子家常,等了約莫一頓飯工夫,四奶揭開褂子,瓦盆里的水已經(jīng)都收進(jìn)罐子里了,盆底居然沒有了水,只是濕濕的。

    ☆、第13章 麥?zhǔn)占?/br>
    叫魂,要說是封建迷信,其實(shí)更算是一種民俗,民間的有些習(xí)俗,總是有幾分神秘,現(xiàn)代科學(xué)解釋不清楚的,也許未必能說出什么道理來,但有時卻能很神奇地解決問題。

    能解決問題就行啊!

    “人有三魂七魄,小孩子魂魄不牢靠,一旦受了驚嚇,嫌怕,就嚇掉一魂兩魂的,就會發(fā)燒鬧病。小孩子人太小了,自己不能找著路來家,你叫一叫,魂魄聽見了,趕緊回來就好了?!彼哪绦踹吨碗S手端了瓦盆,說:“行啦,叫回來了,把剛才那褂子給三三蓋身上睡,別驚擾她。你一家子睡覺吧,我也該回去了?!?/br>
    姚小疼忙把蓋盆的褂子小心蓋在姚三三身上,跟姚小改送了四奶出去,回來時,見姚三三已經(jīng)睜開了眼,瞧著她兩個姐笑。

    “笑什么笑!睡你的覺?!币π√鄣伤?,姚三三滿足了好奇心,這回真的翻身睡了,一會子工夫就睡熟了。

    姚小疼一夜里沒睡踏實(shí),探手摸了姚三三好幾遍,這一夜姚三三卻睡得十分安穩(wěn),沒再發(fā)燒。姚小疼滿心高興,四奶果然神奇啊!但還是不太放心,又盯著姚三三吃了兩片感冒藥。

    魂也叫了,藥也吃過了,不論哪個起的作用,反正姚三三是好了,就沒再發(fā)燒。張洪菊覺著欠了四奶的情分,莊戶人欠了人情,拿上兩包白糖,或者二斤桃酥什么的,到人家里去坐一坐,可是姚家日子這樣緊巴,沒啥東西去感謝人家的。

    張洪菊就叫姚小疼:“四奶年紀(jì)大了,往后你姊妹幾個,抽空去給四奶挑點(diǎn)水,干點(diǎn)活什么的,不能白了人家?!?/br>
    張洪菊說的“白”,在當(dāng)?shù)卮蟾啪褪峭鞯囊馑肌?/br>
    姚三三就著樣莫名其妙發(fā)了燒,又不明所以地好了。她把星期天撈來的一籃子烏拉牛用清水養(yǎng)了。臨近期末考試,功課就越來越多了,下午放了學(xué),姚三三趕著做作業(yè),再復(fù)習(xí)前邊的功課,便好幾天沒再去撈烏拉牛。反正,小廚子要的一籃子夠了。

    姚三三用心把那些烏拉牛收拾好,等又到星期六,剪了尾巴,趕在下晚送去給實(shí)惠小吃部,那小廚子耷拉著眼皮,伸手扒拉了一下,看了又看,似乎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