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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或者她可以和陳立根耍賴偷個懶再者撂挑子不干也行,陳立根也奈何不了她,她要是撒丫子跑了,陳立根總不能提溜著她壓著她干活,但該有的堅(jiān)持李月秋不想讓,她既然打算和陳立根在一起就不怕吃苦。

    這也算是她一種變相的展現(xiàn)吧。

    她曉得陳立根打的是什么主意,他答應(yīng)了讓她來坐家,卻并沒有打算討她做媳婦。

    這么做無非是為了護(hù)著她的名聲臉面,她是主動上陳家來說親的,上門坐家如果陳立根再明著攆她,她以后的名聲肯定不會好聽,不能攆那就只能讓她主動離開,跑回去。

    這一跑回去,是生生打了陳家的臉,說明陳家太窮陳家的漢子不好,姑娘家沒瞧上,別人講閑話也只會是笑話陳家,笑話陳立根,而事件的另一個主人公,李月秋啥事都沒有。

    陳立根真是打的一個好主意,什么都往身上攬,也不怕把自己壓死,是覺得自個的名聲已經(jīng)糟透了,債多不壓身,別人愛笑話就笑話?

    他又不欠她的,不用他這樣費(fèi)勁心思轉(zhuǎn)著彎的護(hù)著。

    干點(diǎn)農(nóng)活,她可以的。

    終于蝸牛再慢只要肯一點(diǎn)點(diǎn)的堅(jiān)持也有爬到終點(diǎn)的那一天,李月秋幾乎隱沒在地里的腰總算噌的直了起來。

    手中小布袋里的麥種竟然還剩下一些,干完活她一身輕松,覺得剛剛的辛苦是值得的,她臉頰曬得通紅,像是打春里最艷的花瓣,她樂顛顛的朝稻草跺里跑去,就差拿一面小紅旗報(bào)喜了。

    雖然在干活上不太能行,但還能余下麥種說明她還是很能勤儉持家的,也不算是一無是處,丟自己的臉。

    “陳立根,我干完活了!”聲音嬌俏,尾音還帶著點(diǎn)炫耀和驕傲。

    稻草跺里半闔著眼的陳立根聞聲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然后朝已經(jīng)撒好麥種的地走過去,他開始沒吭聲,只是低頭在麥種地里用手捏了捏土壤和灑下的麥粒,檢查片刻后道:“鋪的土太薄,麥種撒的太稀,開春后麥苗長不好?!彼f著抬起頭,“這樣不中,得重新補(bǔ)撒一道。”嗓音的質(zhì)地很冷淡,活脫脫像是視察工作的大老爺們。

    李月秋捏著小布袋,頓了好一會,她用手背擦了下臉,擦了下臉上依舊半干的汗,掩飾下心頭那點(diǎn)委屈和羞愧,也把差點(diǎn)冒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哦,那我再補(bǔ)撒一道。”

    她沒種過麥子,撒麥種也是之前有幾次看爺爺和大有哥撒過,依樣畫葫蘆有樣學(xué)樣,今個是頭一次做這個活計(jì),她當(dāng)時看爺爺和大有哥就是拿著麥種,喂雞似的伸手輕松的往土里一撒,再蓋上土的功夫,沒用什么大的技巧,

    她哪知道這里面還有這么多的門道,是密是疏根本沒想過,而且也不清楚疏密的度在哪,她還在為能余下麥種沾沾自喜,簡直傻透了。

    李月秋蔫頭蔫腦的準(zhǔn)備回麥地重新干活,早知道會這樣,來坐家之前應(yīng)該和爺爺或者大有哥打聽打聽一些地里干活的事情,不說露兩手,也好過現(xiàn)在依樣畫葫蘆也沒畫成個樣子。

    “累了回去?!?/br>
    陳立根神色晦暗不明,只是眉攥著,他這幾天的日子并不好過,陳立根的性子做事一向干脆,認(rèn)準(zhǔn)了的事情就是認(rèn)準(zhǔn)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唯獨(dú)在這件事上猶猶豫豫前怕狼后怕虎遲遲沒拿主意。

    不像個利落漢子。

    他一面因?yàn)檠矍叭说目拷捅砺兜南矚g心里泛起波瀾和喜意,沉溺其中輾轉(zhuǎn)難眠,一面理智告訴他得離人遠(yuǎn)一點(diǎn)。

    天人交戰(zhàn),都要被搞昏了頭,想趕緊撒手卻偏偏又舍不得,巴不得緊緊攥在手里。

    有時候陳立根不免會像是出閘的野獸冒出陰暗的想法,這人已經(jīng)開口說了嫁給他,rou都擱在嘴邊,一張嘴就能咬到的功夫,管它二五八萬,他自己舒坦就行,討就討了,他等了她那么多年,耗到現(xiàn)在,把人當(dāng)眼珠子一樣,沒誰能和他搶,她就該是他的人,該和他躺一個被窩睡一個炕。

    他既然喜歡她,把人討的了又能咋地,天經(jīng)地義,礙不著誰。

    可他不是幾年前十六七歲的愣頭青了,隨著生活的磨礪和年歲的漸長,他不可能做什么不管不顧不顧后果。

    喜歡有個鬼用,喜歡也不值錢不能當(dāng)飯吃,他現(xiàn)在一窮而白,吃糠咽菜,別人眼里的臭刺頭狗東西,家里連像樣的房子都沒有,除了有把子力氣他還有個啥,難不成用這把子力氣去喜歡人不成?

    他一個莊稼漢既然給不起,就不要害了人。

    一直到剛剛他在稻草跺里都等著麥地里的人能過來和他服個軟,這種地里的活計(jì)他很清楚她做不了,她從小一貫嬌氣,李爺也不會讓她碰這些東西,她做不了,可他等著人服軟一直沒等到,等到的是這人黏濕著汗水和臟兮兮的泥土興高采烈的告訴他,她干完活了。

    他面上不顯分毫,心頭兩種情緒瘋狂撕扯著他,沉默良久,理智終似占據(jù)了上峰,他抬手指著一個方向,微啞的嗓音透著從未有過的厚重和果斷,開口道:“從那沿著大路就能回水灣村?!?/br>
    這是他給眼前人最后的機(jī)會。

    沿著那條大路筆直的走,不用拐一個彎不用費(fèi)什么功夫她就能回水灣村,回她的大房子。

    如果她不走……以后就甭想走了。

    李月秋手里的小布袋攥得死緊,布袋子在她手里都快別攥得變形了,如果不是她正好攥住的是袋子口,八成剩下的麥種會全灑到地上,她兇巴巴的仰頭,“你要讓我說幾遍,我不想回去!”

    這應(yīng)該是第一次李月秋這么大著聲音朝陳立根說話,最后一個字都兇得破了音,執(zhí)拗中憑添了一絲纏人的可憐,汗打濕的額頭都透著倔強(qiáng)。

    就是在上輩子李月秋也沒和陳立根這么說過話,畢竟上輩子陳立根對她百依百順的,李月秋哪有對著人兇巴巴的時候。

    兩人對視許久心思各異,誰都沒有開口再說話,升溫的空氣愈發(fā)燥熱難耐,最后陳立根先有了動作,繃緊的肩膀手臂不易可察的松弛下來,動作不自然的從李月秋手里扯過她攥得死緊的麥種袋子轉(zhuǎn)身去麥地里重新撒麥子。

    李月秋背脊繃的直直的,以為陳立根要動手,誰知他扯了自己手上的麥種袋子,然后自顧干活去了,她又累又渴,還生氣,腦袋暈乎乎的,不曉得陳立根這么做是代表著什么,但曉得這不是要攆她回去的意思,咬著唇瓣想跟過去幫忙,順道看一看學(xué)一學(xué)這麥種到底要怎么撒才合適,但才抬腳的功夫,陳立根后腦勺跟長了眼睛似的。

    “在邊上呆著,我不用你,你踩了地,把我的麥地種壞了?!?/br>
    李月秋:“??我……?!?/br>
    她頓了好一會愣愣的低頭看自己的腳尖,然后下意識飛快的收回了一截腳,動作還挺乖巧的。

    不過等腳收回后,她不禁想,她是不怎么做農(nóng)活,也不太會,可這樣就踩壞了?豆腐做的地?。窟€是她腳底有壞土壤的材料不成?

    ……李月秋不滿的哼了一聲,賭氣般的走到陳立根剛剛歇息的稻草跺坐下休息。

    她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也就是把麥種撒稀了些,這么一會的時間哪有把地種壞了,她想在邊上學(xué)也不讓,不用她就不用,她也實(shí)在是累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動了,這天熱死了,能在邊上休息更好,只要陳立根不趕她回水灣村,什么事都好說。

    稻草跺差不多兩人高,能足夠出遮涼的地方,陳立根剛剛一直在這草垛里坐著,草垛已經(jīng)被他那高大的身軀壓出一個橢圓的位置,像是一個淺淺的小山洞,李月秋正好可坐在里面,烈日的陽光從這個角度照不過來,是個極好的納涼地。

    李月秋做的農(nóng)活在一個正兒八經(jīng)有經(jīng)驗(yàn)的莊稼漢眼里是挺糙的,撒的麥種都沒用土掩實(shí)住,大刺刺的裸露在烈日下,麥子是細(xì)糧,不好好伺候就長不出好的麥子結(jié)的麥穗也不會飽滿,現(xiàn)在地里的麥種要是能發(fā)芽就稀奇了。

    陳立根用手重新撒了一道,日頭大,土里的水分被蒸干了很多,弄完種子得用水把土澆透了,他動作比李月秋快很多,也穩(wěn)很多,這些活他是做慣了的,不到一會的功夫很快就撒了一半,相比李月秋干活時狼狽得一頭的汗,陳立根輕松得一滴汗都沒出,烈日的溫度對他夠不成絲毫的影響。

    然而忽的稻草垛那邊傳來一聲慘叫。

    這一聲慘叫讓陳立根像是觸電一般噌的一下直起腰,一把把手里的麥種扔了,大步朝草垛沖過去,喉嚨里下意識發(fā)出已經(jīng)很久沒喊過的兩個字,“秋秋!”

    草垛處,李月秋的腳邊一條幾乎和枯黃的稻草同一個顏色的蛇擺著蛇尾在從她的腳踝上呲溜的游移開想要鉆進(jìn)陰涼的稻草垛里,陳立根大步上前,穿著草鞋的大腳迅速一踢,生生把那蛇給踢進(jìn)了豌豆地。

    他蹲下身子,大手一把拽過李月秋被咬到的腳踝,低聲道:“給俺看看!”

    第63章 坐家

    “疼?!?/br>
    李月秋一張臉煞白,額頭上滾著冷汗,嫩紅的指尖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風(fēng)的港灣,緊緊的抓著陳立根的手臂,一大早天都沒亮一直折騰到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嚴(yán)重負(fù)荷了李月秋以前干活的重量,要不是咬牙扛著她早扛不住了,人本來就有些蔫蔫的,精神不大好,又曬又熱,好不容易躲在草垛處喘口氣還猝不及防被從草垛里鉆出來的蛇給咬了,眼淚花止都止不住。

    柔軟無骨的腳再次被陳立根托在了掌心里,他攢著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給人看傷口,動作有些慌但又害怕手勁重了,顯得又笨拙,終于在腳踝靠近小腿處的地方看到兩點(diǎn)鮮紅的血珠。

    血珠刺目鮮紅,像是兩滴血玉掛在細(xì)瘦的腳踝上,襯托得剝殼荔枝般的肌膚白璧微瑕,生出一種楚楚動人的美感來。

    “陳,陳立根?!崩钤虑锛t著眼眶,滾著淚,哭得梨花帶雨,顫顫巍巍的出聲,“怎么辦,衛(wèi)生,衛(wèi)生所?!?/br>
    幾個字說得顛三倒四,串不成句子。

    蛇這一類的東西大概很少有姑娘不怕的,涼膩膩的一圈顏色花花的,有毒又會咬人,還能吞下比自身大的東西,反正李月秋一概是怕極了這種東西,今天竟然被咬了,可想而知有多驚懼。

    縣城里大多看不到蛇,鄉(xiāng)下卻是很常見,鄉(xiāng)下的環(huán)境一抬腳就是一個草叢樹窩,到處都是水田樹林,儼然就是蛇類棲息窩藏的好地方。但只要不往深山老林里鉆,村里村外都有人干活,一般遇到的也是麻蛇之類逮田鼠的無毒蛇。

    她剛剛在這草垛里乘涼打瞌睡,看到腳邊盤著的一圈東西,一眼看去不仔細(xì)看以為是稻草,直到那一圈“稻草”微微的動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腳踝一痛,惶然間眼簾中倒映出的是那土黃色的蛇舌頭呈不規(guī)則的形狀。

    她再不懂也知道那蛇有毒,而且現(xiàn)在她一截小腿麻了一樣,又疼又麻,人也不甚清醒。

    陳立根臉色陰沉,直接把自個衣裳的袖子撕了,撕成一條布條緊緊纏在人細(xì)白的小腿上,然后大手在那蛇咬過的牙印上擠壓,但細(xì)嫩剔透的皮rou不禁這么磕碰,毒血沒擠出多少,那一塊rou已經(jīng)被掐紅似要剜出rou來。

    李月秋攀著陳立根的肩背,緊緊的不撒手,她哭的嗚嗚咽咽,真是倒霉透頂,剛剛陳立根在這邊休息了那么多長的時間都好好的,怎么到了她這,就幾分鐘的時間,一下就被蛇咬了。

    她腦袋懵懵的,聲氣越來越小了下去,不曉得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毒性發(fā)作,腦袋也暈乎乎的,等感覺腿上傳來一陣guntang濕熱的呼吸,她悄咪咪的抬起了小腦袋,竟然看到陳立根朝腳踝上的傷口處低下頭去,呼吸間灼熱的氣息讓腿上那片皮膚漸漸升溫。

    她瞪大了眼睛,清澈的眼里一眼看去動人極了,鮮妍明媚的臉上都是驚愕,李月秋一瞬間清醒過來,紅著眼圈蹬著兩條瑩瑩如玉的腿,“陳,陳立根!”

    她想掙脫開給她吸毒的陳立根的鉗制,但兩條腿蹬了半天,被眼眸幽深的陳立根一把按住抵在自己的健壯的腿彎處,鉗住的死死的不能動彈。

    燥熱的風(fēng)無聲無息的拂過,稻草跺被風(fēng)吹起窸窸窣窣的聲響,聲音聽在耳邊有種波光粼粼的層次感。

    其間能聽到吮吸咕咚的吐血聲,李月秋動彈不能,攀著陳立根肩背,細(xì)白的手指驚恐的發(fā)抖收緊。

    她把小腦袋伏在陳立根的肩頭,時不時發(fā)出小聲啜泣又軟和的輕哼聲,這輕哼聲一聲聲的,叫得有些可憐有些乖,像是被抓住翅膀的百靈鳥啼鳴,余音繞梁,哼得人心臟都酥軟成了一片,只覺得可憐極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立根從如玉的腳踝處抬頭,嘴角從嬌嫩的皮膚上分離,從吐出的最后一口血呈鮮紅色,鮮紅的血浸濕進(jìn)土里,他胸膛急促起伏的抬頭,定定的看向扶在肩膀上發(fā)抖的人,漆黑的眼眸像是蘊(yùn)含了寂寥的寒潭一般,嗓音微啞,“沒事了?!?/br>
    李月秋當(dāng)即抬頭,眼角還掛著淚,一直埋在陳立根肩頭的她呼吸不暢,嘴唇有些微微的發(fā)白,鬢發(fā)濕漉漉的貼著坨紅的臉頰,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她聲音軟得像是要滴出甜美的汁水,“沒,沒事了,那,你呢?”

    鄉(xiāng)下的醫(yī)療條件不好,只有一個簡陋的衛(wèi)生所,衛(wèi)生所也不是每個村都有的,通常是好幾個村里才會駐守著一個衛(wèi)生所,再離遠(yuǎn)了就是鎮(zhèn)上的衛(wèi)生所。

    衛(wèi)生所里醫(yī)生少,里面的藥也很不齊全,往年出現(xiàn)被毒蛇咬傷的人除非送到衛(wèi)生所送的速度快,要不然一命嗚呼鐵定是救不來的,畢竟再鄉(xiāng)下毒蛇這種東西并不少見。

    她怕給自己吸蛇毒的陳立根也中毒了。

    這樣他倆豈不是都得死在這片豌豆地里,等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大概怕是會被喜歡說閑話的人傳成雙雙殉情。

    “死不了?!标惲⒏鹉粗覆吝^嘴角掛著的一絲血跡。

    他是急中出錯,基本的常識都給拋到了腦后,那條被他踢進(jìn)豌豆地里的蛇鄉(xiāng)下人都稱為草垛蛇,草垛蛇顧名思義就喜歡在草垛里躲著乘涼,它身上的顏色幾乎和枯黃的稻草一模一樣,不仔細(xì)看或者眼神不好的人乍一下根本分不出,這種蛇是有毒,但不同于其他的毒蛇,被咬過后只會出現(xiàn)局部的微微麻痹并不會要人性命。

    在毒蛇類中是算是很“講理”的一種了。

    不過很明顯面前的人是不清楚這些東西的。

    李月秋緊緊抓著陳立根肩膀上的衣裳,泛白的嘴唇有些發(fā)干,有些不信他說的話,“死,死不了,那我的腿怎么一點(diǎn)知覺都沒有。”

    陳立根皺著眉動手把緊緊纏在人細(xì)白的小腿上的布條解開,這么一會功夫,布條勒出一圈刺眼的紅痕,像是玷上污濁一般,他聽到李月秋問的,頭也沒抬,只是懶洋洋的回了句,“鋸條腿的事。”

    什,什么?鋸?fù)??!李月秋一個愛漂亮的姑娘,上輩子留個疤就治了大筆的錢進(jìn)去,知道治不好這才歇了心思,這輩子臉蛋是護(hù)住了,但這要是把腿鋸了,難看不難看疼不疼另說,可她不得成瘸子了。

    想全須全尾的活著就這么難嗎?

    她足足愣了好幾秒,仿佛難以消化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等反應(yīng)過來陳立根在誆她的時候,氣憤的想把自己擱在他腿彎處的腿抽了回來,結(jié)果只是稍微動了一下,腳心擦過一個地方,她渾身一怔,紅著眼圈不可思議的看著陳立根。

    “你,你,陳立根,我都被毒蛇咬了,你!”李月秋臉頰緋紅,艷麗到了極致,泛白的嘴唇也慢慢回了血色。

    她話都說不下去,想把自己的腳抽回來,但又怕再碰到陳立根那個明顯精神蓬勃的地方,只能瞪著陳立根,這一瞪看到的是陳立根一雙灼熱的眼神,眸底蘊(yùn)含的寒潭下是毫不掩飾的露骨yu念。

    “你混蛋!”李月秋都?xì)獾寐曇舳疾砹藲?,嘴里卻吐不出來幾個罵人的話,“你,你不要臉?!?/br>
    陳立根大腿肌rou繃的緊緊的,僵硬的主動挪開身子,放開她的腿,背對著人轉(zhuǎn)到一邊去,不說辯解,連否認(rèn)都沒有。

    他的土布衣裳袖子剛剛撕下了一塊給李月秋當(dāng)成布條綁腿,這會從李月秋的角度看去,恰好看到那短了一截的袖子,黑黢黢的手臂肌rou一眼就能看到,本來就是一件縫了好幾個補(bǔ)丁的土布衣裳,寒酸的不行,這會袖子還短了一截,以后還怎么穿在身上。

    李月秋生生的看出點(diǎn)可憐感來,卷翹的睫毛下耷,瞟了一眼自己腿上有些猙獰的傷口,蛇咬的那兩個細(xì)小的傷口幾乎看不到了,倒是陳立根吸毒血的功夫,弄得那一塊嫣紅得要滴血一樣。

    她盯著傷口看了幾秒又轉(zhuǎn)頭看向旁邊土上的血,扣著自己柔嫩的手掌心,小聲的嘟囔,“我,我也不是說你不能對著我那樣……但,我都被蛇咬了,你怎么還有精神想那些東西,要是我沒被蛇咬,你是,是可以想,想想那些東西的,我許你想?!?/br>
    她磕磕絆絆有些害臊的說完整一句話,陳立根愕然的回頭,濃密而鋒利的眉毛緊緊的皺著,眼底泛著血絲,一張臉黑得像是要吃人,像是下一秒就要抬起大手巴掌扇李月秋。

    這樣盯著人看了幾秒,他只干巴巴的擠出一句話,“你胡扯啥,能不能矜持點(diǎn)?!?/br>
    這話李月秋就不愛聽了,要不是看陳立根可憐她才不說這樣的話,這人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說上她了。

    剛剛到底是誰不矜持耍流氓了,她受傷被毒蛇咬了,他幫自己吸個毒吸成那副樣子,;李月秋頂嘴道:“你瞪我干嘛,我就說了幾句話哪不矜持了,你才不矜持耍流氓,腦袋里都是不干不凈的東西,我是占你便宜了還是摸你一把了?我又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br>
    陳立根黑了臉,忍了又忍,終于沒忍住,粗著嗓子沉聲道:“你偷拿我的褲/衩還不算出格?皮癢了欠收拾?!痹捯袈湎驴吹矫媲暗娜松裆蛔?,他抿著嘴角不再說話。

    “……”饒是李月秋這會也沒想到陳立根會接這么一句話,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反應(yīng)過來之后,失血過后煞白的臉變得通紅,異常詭異,張牙舞爪的也不管腿上的傷,伸手去推陳立根這個木樁子,“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偷拿,你的褲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