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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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監(jiān)是顧苓的人,也是他最大的底牌,除此之外,顧苓也拉攏了不少大臣站在他這邊,他比顧晟更聰明,也比顧知澤更好掌控,知情識趣。 更何況從前顧苓不能,是因為癡傻,現(xiàn)在不能,是因為刺殺之事鬧得太大,身上有污點,但刺殺之事有淑妃替他出面作證,事情扭轉(zhuǎn)也無不可,畢竟,言論到底是握在掌權(quán)人手里的。 許府。 綠竹端著藥碗,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將藥碗放到了許談瑤面前: “藥熬好了,娘子,您可要現(xiàn)在喝?” 許談瑤接過,剛要入口,眉心一皺又放了下來,她疑惑道:“這兩日的藥怎么送的越來越晚?”今日更是過分,碗底已經(jīng)是涼的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許談瑤心思重,不輕易信人,綠竹是許談瑤唯一的心腹,煎藥的大事也都是由她去做的,聽到許談瑤問,綠竹隱瞞不得,只好實話實說:“這兩日夫人那邊沒幫娘子準(zhǔn)備,這藥,是奴婢去大廚房端回來的,路本就遠,今日火燒的慢,這才有些涼了。” 府中上下,其實也只有老夫人,許夫人和許幼薇的院子有單獨的小廚房,許談瑤搬進來才一年,就算有心和許幼薇平齊,也沒找到這個機會,她的所有吃食都是走的大廚房那邊,現(xiàn)在有傷在身,藥的煎制也不例外,但往日有許夫人幫持,每日煎藥都是就近走的許夫人那邊的小廚房。 “說起來,這兩天院子好像格外清凈……夫人怎么沒來過?” 綠竹取了藥碗,回道:“今日路上,奴婢倒是遠遠地瞧見了許夫人,只不過看方向,應(yīng)當(dāng)是去了許二娘子那處?!?/br> 許談瑤本是隨意一問,但是聽到綠竹回話,她忽然覺出幾分不對,許夫人不來是稀奇事,但也不值得放在心上,但若是沒找她反倒去了許幼薇那里,就有點奇怪了,加之許夫人的小廚房都不再給她煎藥了…… 許談瑤臉色變了變,她猛地拉住綠竹:“快去,去打聽一下,最近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這幾天許夫人都去了何處。” 綠竹去得快回來得也快,她滿頭是汗,緊皺著眉頭急急的說:“娘子,出事了,各處我都去問過了,但都不肯說,只知道許夫人前日早些時候去見過了許老夫人,來您這的路上還罰了好些下人,最后轉(zhuǎn)頭去了許二娘子處,這兩天都在二娘子那里?!?/br> 出事了。 問不出來就是最大問題,許夫人和許幼薇關(guān)系夠僵硬的了,不可能無緣無故斷了和她的聯(lián)系,定然是許老夫人,她那里知道了什么新的消息,許夫人趨利避害,應(yīng)當(dāng)不是好消息,難不成…… 是顧苓被定了罪嗎? 許談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氣急攻心壓不下去,她竟嘔出一口血來,嚇壞了綠竹,許談瑤強忍著心口劇痛,擦干凈嘴角血跡,攤開手看了看,血液發(fā)黑。 結(jié)合這段時間身體的不對勁,許談瑤知道出了問題,只不過不能確定是在別院,還是許府。 但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慮,她攔住見狀就要喊人的綠竹,啞著嗓子道: “不能去,綠竹,你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然后出府去打聽消息……不,應(yīng)該是出不去了,你現(xiàn)在就去傳信給破劫,告訴他許府可能有變故要生,讓他在外面準(zhǔn)備接應(yīng)我們。” “是?!?/br> 無論如何,許府都不安全了,顧苓若是被定了罪,第一個死的就要是她,若是沒有,也定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不然不可能是這樣,她必須做好離開許府的打算。 許談瑤越想心越慌,她隱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但是無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 天黑的時候,春花過來送了趟藥。 許幼薇下午肚子有點疼,又困得厲害,以為天黑了總不會有人再來,所以躺在床上心安理得要睡過去,半夢半醒間,忽然就聽見顧知澤冷冷清清的一句“她睡著了”。 這簡直像是白日打雷一般,瞬間嚇走了許幼薇所有的睡意,她掀開被子就是一個百米沖刺,撲出去捂住了顧知澤的嘴,強行扭轉(zhuǎn)道: “我沒睡!” 春花端著藥碗,正靜靜地站在門外,她很鎮(zhèn)定,但臉上的表情很難形容,不是驚嚇不是害怕,但其中意思,絕對是許幼薇不想知道的那一種。 藥是張師兄嘗試著配的新方子,不過不是治病,是養(yǎng)身的。他找了許多醫(yī)館,配了藥熬好,但不敢自己來見許幼薇,所以就轉(zhuǎn)交到了春花的手里,許幼薇現(xiàn)在一看到藥碗就頭大,她真的喝的快吐了。 顧知澤沒怎么看到過許幼薇喝藥的樣子,十分新奇,但許幼薇平常喝藥磨蹭,在顧知澤面前可不敢,她生怕顧知澤這個神經(jīng)病鬧出點什么幺蛾子,所以咬著牙一口喝完了,連蜜餞都沒開口往春花討。 這真是破天荒的難得,感動得春花差點流出眼淚,許幼薇還不知道她的底都讓春花之前寫小報告揭給顧知澤看過了,忍著滿嘴苦澀,硬撐出一個笑臉。 顧知澤當(dāng)然還記得,他沒揭穿這件事,只忍著笑看許幼薇同手同腳僵硬地往茶桌方向走,那里還擺著盤甜糕,但春花不知道,她還以為許幼薇是想去喝水,急忙把人拉住了。 “娘子,藥入了口,可莫要立即喝水,這些您都忘了嗎?” 許幼薇還沒來得及眼神暗示春花,就聽到顧知澤漫不經(jīng)心般說道:“正好天也黑了,那便將那桌子上的東西都收拾下去吧?!?/br> 春花向前了幾步,這才看到桌上糕點,瞬間明白了許幼薇所想,但顧知澤說的話她不敢不從,于是遲疑地看向許幼薇,左右為難。 顧知澤還在后面火上澆油:“怎么了?” 剛給自己立了個吃藥不怕苦人設(shè)的許幼薇,怎么好意思現(xiàn)在自己打自己的臉,她閉了閉眼,強撐著從牙縫里摳出幾個字:“收拾了吧?!?/br> 最后還是許幼薇發(fā)現(xiàn)顧知澤在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了的,她氣的差點當(dāng)場吃人,同時又反應(yīng)過來自己根本沒有秘密了,惱羞成怒后逐漸變淡,許幼薇覺得自己每天都在看破紅塵的路上。 有生之年,她希望顧知澤知道,她不是人,但他,是真的狗。 第81章 下棋 睡覺好睡覺妙,睡覺呱呱叫…… 消息鎖得嚴(yán)實,除了京城,其余地方只知道要變天了,但離得遠也沒什么真情實感,所以尚且還算太平。 客棧位處不算特別熱鬧,所以并不打眼,倒是能看到許多百姓生活起居的樣子,這對于許幼薇來說實在新鮮,她很喜歡看這些,就連有人在街上教訓(xùn)孩子她都能看半天。 許幼薇這幾天都沒出去,上次那一次出去雖然很開心,但是許幼薇晚上泡腳時 才發(fā)現(xiàn)因為鞋不合腳,磨破了許多地方。男裝也就是穿著一時新鮮,其實除了便于行動之外,完全算不得舒適,反正客棧里小二雜役都被遣走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她又不怎么出房門,干脆也就直接穿女裝了。 張醫(yī)詮這兩天被罰去抄書,春花忙著幫張師兄整理藥草,李二全天守在客棧左右,這原本是王猛的活計,但王猛自那天午時之后就再沒回來過,這幾天許幼薇都沒看到過他人。 只有她是真的無所事事,顧知澤這幾天白天會出去,晚上回來后總在翻書,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許幼薇這幾天精神不太好,張師兄看得很著急,天天熬了藥就往許幼薇身邊送,她這幾天不斷嘗試新的藥方,但收效甚微,喝得臉都要綠了。 嚇得許幼薇看到張師兄就要捂著臉繞道走。 王猛直到三天后的晚上才露了個面。彼時,許幼薇和顧知澤正在下棋,今天的藥喝下去之后有點奇怪,她說不出身上難受與否,反正是睡不著了,閑著無聊,干脆和顧知澤下起了五子棋打發(fā)時間。 可能是前段時間遇見的時間太少了,許幼薇總感覺這幾天的自己關(guān)注顧知澤太多了,她似乎總想要靠近他才會覺得好受一點,那感覺白天還不怎么明顯,但越臨近夜晚,也就越是強烈。 所以這感覺越是強,她越是要躲著顧知澤,這幾天她都不敢和他坐在一處了,還好顧知澤也有事要忙,不是總和她一起,大概沒有發(fā)覺吧。 也不是完全不可控的,許幼薇想大概是試了許多新藥方,反倒讓之前吃的壓住血液吸引的藥失效了,但這兩天張醫(yī)詮都不在,她又不好意思去問張師兄,春花也為了她的事忙得腳尖都不沾地,許幼薇覺得自己還忍得住,也就沒說起。 今晚上感覺還好,那感覺意外消退了許多,她有了精神,和顧知澤下棋也不怕對坐了。 剛開始王猛敲窗戶的時候,許幼薇還沒在意,她勉強靠著經(jīng)驗領(lǐng)先了顧知澤一局,正是上頭時,根本沒注意到那點聲音,直到王猛弄出了稍大些聲響,許幼薇本能地想轉(zhuǎn)過去看兩眼,卻被顧知澤摁住了腦袋不讓她回頭。 顧知澤一手落子,看著棋盤,聲音充滿嫌棄意味:“別弄臟了地面?!?/br> 許幼薇從很早就知道,顧知澤這人也就是看著好像不在意什么似的。但從吃東西就看得出來,其實心里很挑,挑剔的要命,衣服從來沒見他穿過料子稍差一點的,之前賴在她院子的時候,不直接睡下的原因也很有可能是因為她的床褥不夠軟。 遭這個嫌棄,王猛該不是抓了只耗子回來吧。 很快許幼薇覺出些不對來,她趴在桌子上,恨不得自己是個聞不到氣味的。怪就怪風(fēng)不往外吹,空氣里那點血腥味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在不甚明亮的燭火面前,顧知澤身上是好聞的甜味,身后窗子那邊,是王猛帶來的絲絲血腥氣,真的就很難形容感受。 尤其是她今天好像對這種味道格外敏感,許幼薇根本不知道自己臉上是個什么樣子的表情,但是她真的感覺自己汗毛都激起來了。 顧知澤的手貼的她臉那么近,該不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吧? 他的手太涼了,許幼薇根本不知道這樣子沒有溫度的手是否能有感覺,她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想起之前還說要給顧知澤送暖爐的事,但是顧知澤來的時候她記不住,走的時候她又基本上都睡著了,所以遲遲沒送出去。 該寫個備忘錄,等回許府的時候可不能忘了,不過等顧知澤身上的蠱毒治好了是不是也就不用了啊,那她到時候還要送嗎,還有,怎么這一路上也沒看到顧知澤喝藥呢,他難不成吃藥要背著人嗎? 還有這幾天躲著他的事,雖然今天好一點,但是要不然還是去找找張醫(yī)詮吧,他抄書也該抄完了吧。 許幼薇越想越遠,完全沒注意到顧知澤正在看她。 “哎喲殿下我都洗了三遍了,五皇子那邊的事不能再……啊許娘子您也在?。 蓖趺瓦@才看到許幼薇也在,驚愕應(yīng)聲,倉皇地跳了下去不說,還急急地把窗子也關(guān)上了。沒了來源味道,那點血腥氣很快就散光了,許幼薇回過神,勉勉強強松了口氣,還沒緩下來,就聽見顧知澤問: “害怕?” 周圍很安靜,除了窗子外面還有點聲音,室內(nèi)一片幽寂,燭光微微顫了稍許,由明亮變?yōu)榛璋担欀獫陕湎乱蛔?,不多不少,正好封住了許幼薇黑子的去路。 這話的語氣怎么聽著有點冷,她剛剛的反應(yīng)很大嗎。 許幼薇肚子無端有點疼起來,她也分不清是小腿肚疼還是肚子疼,更不知道是哪里惹了這個神經(jīng)病不痛快,但稍作斟酌后,還是實話實說道:“白天還好,晚上不行,我怕晚上睡不著?!?/br> 說怕死,許幼薇倒也不是特別怕,畢竟她這樣的,能活著就挺難的了,能茍就茍,不能活就算了,給點機會,那就再撐一下。雖然不是說怕血怕打殺那些的,但她又不是無畏的鐵血戰(zhàn)士,要是大半夜的讓她撞上個帶血的人,不出三秒,那人就該跪在地上求她不要死了。 燭光昏暗,顧知澤眼瞳漆黑,像是摻了墨,微微抬眼看人的樣子說不出的滲人。他微點了點頭,手沒有停下,繼續(xù)落了一子,許幼薇一邊下棋,一邊把剛剛發(fā)生的在心頭仔仔細細琢磨了個來回,但沒想明白,只好作罷。 不對啊,這怎么都快下到棋盤外面了。 許幼薇往棋局上瞅了瞅,好家伙,顧知澤棋盤上的白子都夠連成三個五了,要按照規(guī)則許幼薇早就輸了,但她在走神,顧知澤完全沒喊停,就那樣看著許幼薇的黑子越下越遠。 許幼薇隱隱約約覺得有點不對,她從棋碗里摸出一把棋子,擺成了個愛心樣子,對抬眼看向自己的顧知澤報以羞澀一笑:“困意涌上心頭,除非續(xù)費否則不能再繼續(xù)了,優(yōu)質(zhì)的服務(wù)需要良好的睡眠,感謝您的支持,比心,我們明天見。” 她一口氣說完,起身拖起了袍子下擺,雖然一開始不困的是她,但那也建立在顧知澤不困,兩個人都閑著沒事做的情況下,現(xiàn)在哪哪都不對勁的情況下,許幼薇感覺…… 其實她也不是不困,畢竟有句話說得好啊,人是鐵床是磁鐵,睡眠就像是塊大海綿,躺一會總能睡著的。 睡覺好睡覺妙,睡覺真是呱呱叫。 顧知澤的臉色談不上高興與否,但他沒攔著,在許幼薇這里就是默許的意思,她倒退著溜進了里屋,隱秘地悄悄拉開了屏風(fēng)擋住了床榻,生怕再看到點什么不該看似的。 人走了,顧知澤看著面前亂七八糟的棋盤,忽然覺得十分無趣,他扔下棋子起身,走到門口推開了門,厭倦地冷聲對正爬上樓梯要走近的王猛說:“不必來了。” 王猛的八顆牙齒還沒來得及露出來,就被關(guān)門聲打斷了所有想說的話,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已經(jīng)洗了許多遍還換了件衣裳,他實在是聞不到自己身上還有什么味了,但這邀功還沒邀上,眼見著就吃了閉門羹。 王猛站在樓梯階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猶豫了半晌。 難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嗎,怎么感覺氣氛不對,但他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只本能的知道這不是他該管的,所以到底還是沒敢再去找顧知澤。他在空蕩的樓下轉(zhuǎn)了轉(zhuǎn),瞧了瞧外面巡守的,最后悄悄敲開了張醫(yī)詮的門,開了門的張醫(yī)詮滿臉迷茫,王猛尷尬地搓了搓手,訕笑著道: “好兄弟,咱們說點事唄?!?/br> —————— 許談瑤悄悄逃離許府的事,進行的意外順利。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像是有人暗中幫著一樣,許府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她和綠竹已經(jīng)逃出去了,只是出去時,許談瑤并沒見到破劫,只有個不認識的男子守在門口,見了她就急切地將她往馬車上領(lǐng),說破劫進府接應(yīng)她們,現(xiàn)在不安全要先送她們走之類的,如果是之前的許談瑤,定然是要心存疑慮的,但現(xiàn)在她心力交瘁,顧不上思考這些了,又怕后面許府的人跟上來,急急坐進了馬車。 只不過兩人剛坐上馬車,就被迷暈了過去。 待到再醒來,許談瑤與綠竹還在馬車?yán)?,之前那個男子已經(jīng)不知所蹤,這輛馬車并不是按照她設(shè)想的去找破劫,而是將她完好地送到了五皇子府,甚至還留下了書信,告訴她被許夫人隱瞞了,打聽不出來的消息—— 好消息是顧苓根本沒事,他不僅成功出來了,還如同前世一般,一力掃清了許多障礙,離皇位越來越近, 壞的消息是關(guān)于她的。 之前賜婚的時候,她能夠得上做正妃,是因為顧苓自己強力要求,皇帝也不在乎這樣一個傻子娶誰,任他高興,現(xiàn)在顧苓借著之前癡傻不知事的理由,請皇帝改旨。 皇帝同不同意沒人知道,只有淑妃和司天監(jiān)在身邊,其余大臣進不去,他們拍板說了什么,沒人敢提出異議,更別說現(xiàn)在朝中人心惶惶,顧苓借著為皇帝加強守衛(wèi)盡孝心的理由派了許多兵駐守在皇宮外面。 顧苓一個皇子想要調(diào)動兵力,沒有兵部支持,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他的正妃位置,已經(jīng)不是許談瑤的了。 許談瑤如遭雷劈,她強撐著看完信,心中被怨氣充滿,簡直要溢出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步走錯了,明明一切都是按照前世走的,她做了這么多,竟然就是這樣的回報? 顧苓他怎么敢,沒有自己,他早就死了。 許談瑤撕碎了紙,她現(xiàn)在顧不上去管誰送她來的了,許談瑤知道,更換身份成為側(cè)妃這件事,許家早就知道了,因為顧苓的態(tài)度,他們知道不撕破臉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答應(yīng)。 那她呢,為什么她要受這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