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255:一輩子都不兇她
盛一南拿了畢業(yè)證后,雖然有休息,但還是會編織和做竹細工。 這是她的興趣愛好,做起來也不累。 何玄白帶著盛一南去了鉆庫基地玩了幾天。 盛一南觀賞了金剛石打磨成成品的工藝,在鉆庫里,盛一南還帶了一小袋五顏六色的鉆石回去。 她喜歡這種亮晶晶的石頭,何玄白隨手給她裝了一袋。 為什么不多裝一些? “都差不多,鉆石的款式每年都在變化,要就過來拿,或者讓他們送到京城也行,”他從沙發(fā)上撿起及腳踝的披風(fēng),披在盛一南肩膀上,給她系蝴蝶結(jié),“將衣服穿上,你感冒還沒好?!?/br> 盛一南今年的身子不大好,老是生病。 雖然是小感冒,但這些小毛病,也透露著一個不好的信號彈。 “我感冒差不多好了,”盛一南低頭,看見何玄白修長的手,靈巧地打了個一個蝴蝶結(jié),還給她整理了一下帽子上的一圈白色絨毛。 動作溫柔。 “訂了明天回京城的票,待會要不要買點禮物回去?” 兩人一起出去,出門還帶了保鏢,這邊的居民可以合法持槍,他們還是小心點。 保鏢不是許教教。 自打萬鯉錦生了孩子,許教教的重心漸漸移到家庭里,萬鯉錦不想他碰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為了讓妻子和父母安心,他就回家繼承千萬家產(chǎn)了。 同時,他隨便搞搞的教你炸雞店,經(jīng)營不錯,這些年完全打開了東部的市場,正準(zhǔn)備發(fā)展成全國知名快餐餐飲業(yè)。 此刻的許教教正站在人流量巨大的車站,上一次來車站,是為了抓人。 這一次,眉眼慵懶隨意,目光沒有目標(biāo)性地四處晃蕩。 他的右兜里,裝著鼓鼓的錢包。 他漫無目的散著步,很快,就有扒手靠過來。 這些扒手,最慣用的伎倆就是佯裝撞肩,或者拍肩,轉(zhuǎn)移目標(biāo)人的注意力,順手摸走目標(biāo)人兜里的手機或者錢。 現(xiàn)在很多人都不帶錢包出門了,扒手大多都是偷手機,然后便宜轉(zhuǎn)賣。 一個穿著很普通的男人,自詡神不知鬼不覺掏出許教教兜里的現(xiàn)金,正暗喜,手腕被攥住,緊接著他的手腕被猛力一轉(zhuǎn),疼得他齜牙咧嘴,直吸涼氣。 “撒手,別……痛!” “偷東西?” 許教教話是這么說,但臉上一點也不生氣,他二話不說,將男人摁在地上打。 也沒有往死里打,就是純粹出出氣。 他在家里挨萬鯉錦的訓(xùn)了。 只好在這里找這些扒手了。 教訓(xùn)一下,多少能警告他們少偷東西。 一舉兩得。 扒手被揍趴在地,哀求饒命。 許教教出了氣,心底的郁悶消了一大半,松了手。 只是一些皮rou傷而已,他下手一直都很有分寸。 扒手看著他帶著現(xiàn)金瀟灑離開的背影,恨得直咬牙。 神經(jīng)病! 晚上,許教教跟朋友一起喝酒。 “老李,這幾晚我去你那里住啊。” “別,你上次還說我那里亂得跟狗窩似的,”這話明顯是在賭氣。 “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得去睡天橋了?!?/br> 這么可憐的嗎? “你有妻有女,來我這里住不大好吧?” “我跟鯉錦吵架,不是,她跟我打冷戰(zhàn),我回去她也不跟我說話,晾著我。” 他越想越委屈,這才結(jié)婚多久,就舍得這么對他了。 這愛是刀削面嗎? “吵架,你的錯還是她的錯?” “都有錯,都有理。” 但他沒有的回嘴,就默認是他的全錯。 老李是吃不得虧的,還是這種憋屈虧,“都有錯,你回去兇她兩句,保管壓得她死死的,以后都不敢上房揭瓦了。” 在他看來,女人就不能慣著,一慣就無法無天。 許教教原本是喝了酒的,聽到這話,清醒了一些,徑直倒了一杯酒,揚起脖子全部灌入肚子里。 烈酒從嗓子眼一直辣到了胃里。 男人耷拉著眉眼,眼型狹長,燈光照耀下,眼瞼下方是一層濃長睫毛的暗影。 他舔了舔嘴角的酒漬,嗓音很蒼涼。 “酥油餅是剖腹產(chǎn)抱出來的,當(dāng)時她難產(chǎn),醫(yī)生往她身上扎的麻醉針,十多公分的針,整整扎了三針,現(xiàn)在她看見細的東西都有陰影。” 酥油餅是他跟萬鯉錦生的女兒。 他至今記得,當(dāng)時他在產(chǎn)房外面,聽見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從那時他就想,這輩子,他都不大聲跟她說話。 她為了給他生孩子,鋌而走險,差點連命都沒了。 他哪里敢跟她兇。 “等你結(jié)婚了,有了愛人,你就知道了?!?/br> 老李愣了好半會,自打許教教結(jié)婚后,他們這些朋友,還揶揄過好幾次,說許教教懼內(nèi),沒想到,他是心疼媳婦。 老李甚是愧疚,“你想在我家住多久,就住多久?!?/br> 哪知許教教還不樂意了。 “我還是回去吧,去別人家,我又得失眠,”他身子搖搖緩緩,正準(zhǔn)備起身,無意間瞅見一旁的手機在振動。 上面寫著“戶口本第一頁”。 他眼睛一亮,快速接了電話,“老婆,怎么了?” “這么晚了怎么還沒回來?飯菜都涼了……我不是擔(dān)心你,你晚回來,我還得再讓廚房熱一遍飯菜,費電。” 老李搶過許教教耳邊貼著的手機,知道對面的人是在嘴硬,“他醉了。” 說完,他快速報了個地址,將手機掛了。 許教教陡然站起來,“你敢怪我老婆的電話?不行,我得回去了,該死的,你要是惹我老婆生氣了,我揍不死你?!?/br> 他往外面走,老李將他摁回座位,不屑,“就你醉成這樣子,能找到底下車庫,我跟你姓?!?/br> “等著吧,萬鯉錦回來接你的。” “你怎么知道?” “你等著就是了?!?/br> 許教教心里是期待的,坐了一會,坐立不安,又問:“萬一不來了怎么辦?坐一晚上?” 婆婆mama的,老李有些不耐煩了,索性不搭理,倒了一杯酒喝下肚。 許教教想壓一下心慌,倒了一杯酒,隔了一秒,又放下杯子。 “怎么了?怕我給你下藥?” “不是,我不喝,待會鯉錦來了,知道我喝酒了就不好?!?/br> 呵呵。 “你喝酒了?” 不到半個鐘,萬鯉錦真的開車過來了,見面第一句話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