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193:男人頭婚鉆石價,二婚白菜價
許教教將人家的手松開,“他是?” 萬鯉錦捂著發(fā)痛的腰部,搖了搖頭,“私生飯?!?/br> 她今天回家,洗完澡上床睡覺。 熄完燈沒多久,床底下爬出一個人,差點沒將她嚇暈,努力鎮(zhèn)定下來,摸滾帶爬往外面跑。 rou瘤男伸手抓了個空,嘴里喃喃自語。 通過零碎的片段,萬鯉錦知道,他是自己的私生飯。 私生飯就是極端追星,有時候瘋狂到連命都不管不顧。 萬鯉錦是單身狀態(tài),從沒出現(xiàn)過花邊緋聞,自然沒受過粉絲干擾。 自打她的犯罪電視劇上線,網(wǎng)傳她跟保鏢有一腿,私生飯就開始出現(xiàn)在她周圍。 之前,怡姐說要給她配24小時保鏢,她不想被監(jiān)視,自然沒答應。 “不會物業(yè)保安?” “叫了?!?/br> 當時睡意被驅(qū)散,除了要跑,還得叫救兵。 如果不是去拿手機打電話,她不會被抓住。 rou瘤男說要跟他同歸于盡。 一手攥住她,一手掏出打火機,將床上的被子點燃。 嘴里還說要跟她殉情。 平日做事都是云淡風輕,萬鯉錦第一次慌了。 她只是個平凡的人,也會貪生怕死。 出身背景優(yōu)渥,平日出入公共場合都有保鏢的她,住的地方也很安全,根本就沒練過武功底子。 掙扎間,她挪到桌角下,摸起花瓶往他頭上砸去。 rou瘤男察覺躲開,伸手護著腦袋。 萬鯉錦跌跌撞撞往外面跑。 走得太急,在樓梯里還摔了一跤。 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一股力量催使她跑去鄰居家:許教教那里最安全! 防盜門還被敲打著。 很快,外面有了呵斥的聲音,應該是安保人員。 許教教印象里的萬鯉錦,穿最貴的服裝,最高的高跟鞋。 明艷動人,自帶王霸之氣。 還是第一次見她頭發(fā)亂糟糟,只穿了一只拖鞋,受傷的模樣。 萬鯉錦回過神來,稍微發(fā)現(xiàn)了自己穿著不對勁。 她沒穿bra,就跑了出來。 她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盡量讓自己沒那么狼狽。 人生中第一次的狼狽,竟然還被許教教看見了。 她從來沒有立溫柔白蓮人設(shè),此時眸底劃過一抹狠厲。 許教教轉(zhuǎn)身進屋子。 要是以前,萬鯉錦早就跟過去,笑得張揚,此刻卻有些……自卑。 實在是太丟人了。 很快,許教教從里面出來,拿了一塊薄荷綠的毛毯過來,遞給她。 “謝謝?!?/br> 萬鯉錦披毛毯時,許教教不經(jīng)意飄到她胸口,好像看見了什么不得了的畫面。 嚇得背過身,他發(fā)誓,真的不是故意的。 萬鯉錦又感覺回到了熟悉的畫面,“許教教,你耳根怎么那么紅?” “你,你看錯了?!?/br> 萬鯉錦哦了聲。 rou瘤男已經(jīng)被制服,在外面大喊大叫,說萬鯉錦是他的女朋友,兩人答應好一起去殉情。 這話,只有他一個人信。 萬鯉錦的別墅,窗戶冒出滾滾濃煙,很快,消防人員將火撲滅。 確定外面安全了,許教教才打開門。 怡姐也過來了,帶著四個保鏢。 保險公司也來了很多人,生怕萬鯉錦的身體受傷。 “沒事吧?” 萬鯉錦搖頭,“身體沒事?!?/br> 受驚了。 安保負責人見了萬鯉錦,立馬鞠躬道歉,是他們的疏忽,將人放了進來。 得知這件事,萬家打電話過來,讓她搬回家里住。 “我不回去,我就在這里。” 她還沒盤下許教教呢。 至于那個rou瘤男的,她給怡姐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明白了。 外人只知道怡姐是經(jīng)紀人,其實她還有一個人身份。 那就是萬家老爺子培養(yǎng)的人,生來就是保護萬鯉錦的。 怡姐走過去跟安保人員商量,“這件事不報官,我們私下解決?!?/br> 在這里住的,非富即貴,他們?nèi)遣黄稹?/br> 兩個保鏢將rou瘤男帶走。 “你們?nèi)ゲ榭匆幌拢瑒e墅里面還有沒有別的人?!?/br> 她都有心理陰影了。 怡姐帶著另外兩個保鏢,去檢查房子了。 等人群散去,許教教看時間不早了,準備回去休息,“萬小姐,我要休息了?!?/br> 他準備關(guān)門。 “今天救命之恩,萬分感謝,不知道該怎么報答?” “別是以身相許就行?!?/br> 想要以身相許的萬鯉錦:“……” 知道有多少人饞她的身子嗎?! “我今晚能睡在這里嗎?” 許教教彈跳一步,“別,你自己有房子有經(jīng)紀人,住我這里算什么事?傳出去名聲不好聽?!?/br> 萬鯉錦:“……” 行吧,她道了謝,慢吞吞回去。 “你受了傷?” 萬鯉錦沒否認,是傷就是傷,她還挺像他憐憫自己的。 姐妹們說了,男人喜歡柔弱的,偏偏她又裝不出來。 “受傷早點去醫(yī)院看,越拖越嚴重?!?/br> 說完,許教教“砰”的一聲,將防盜門關(guān)了。 關(guān)得密不透風! …… 再說何宅。 何鳩江精神有些不安。 之前他覺得盛一南配不上何玄白,現(xiàn)在,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孫子有點配不上人家。 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想法。 要是哪天,孫子被嫌棄拋棄了,那咋辦? 真的很愁。 他從上鎖的柜子里,取出一枚玉鐲…… 何玄白帶著盛一南過來,一邊進主房,一邊說話,“待會見了人,別喊老爺子,阿姨了,要改口。” “會不會嚇到他們?” “沒事,早晚會說?!?/br> 何鳩江讓廚房準備了一大桌子的美食。 何玄白差點以為是過除夕。 盛一南受到了隆重接待,老爺子認真又嚴肅跟她道謝。 “要是沒有你,玄白生死未卜?!?/br> 他從兜里掏出一塊方巾,里面包著一枚玉鐲。 翡翠藻輕花,流蘇媚浮影。 玉鐲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的雜質(zhì),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老爺子掏出來的,肯定不是隨便在商場買的。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何家的傳家寶,或者是何家老夫人的。 盛一南沒敢收。 “你跟玄白早晚會在一起,我現(xiàn)在給你也是合理的,不單單是因為你救了他?!?/br> “爺爺?shù)膶O媳婦,收著吧。” 毛彤一愣,覺得這話不對勁。 盛一南雙手接了玉鐲,“謝謝爺爺?!?/br> 之前,盛一南都沒喊他爺爺,今天怎么…… 他看向何玄白。 何玄白就很嘚瑟,掏出兜里的結(jié)婚證,“我們今天去民政局領(lǐng)證了。” 盛一南真的沒想過,何玄白會揣著結(jié)婚證,還當著長輩的面掏出來炫耀…… 她尷尬地用腳趾刨地。 “你這孩子,這么大的事情,”毛彤嗔怪,“我都沒準備禮物。” 她有些歉意,盛一南搖頭說了句沒事。 毛彤出身世家門第,自然不會聽盛一南的,上樓去準備禮物。 富貴人家,一般都會時常備著禮物。 最貴重的東西,更是有。 “領(lǐng)證了?” 老爺子聲音有些不自信。 爾后,露出笑容,整個人明光照人,看盛一南更是和藹可親。 他爽快的應了聲,讓盛一南坐在他身邊就餐。 老爺子一向是食不言寢不語,今天特別高興,吃飯間還說了話。 聊天很能了解一個人的性格,他跟盛一南說了許多話。 盛一南不卑不吭,對于食物都有自己的想法,有鋒芒也有深度,考慮周到,又不乏靈性。 對這個兒媳,更是另眼相看。 “不知道,親家什么時候有空,我想要商談一下嫁娶一事?!?/br> 這個“親家”,他說得賊溜。 因為高興,雙頰有些泛紅。 “盛家我最大,跟我談就行?!?/br> 普通女子,談到談婚論嫁的事情,都是一臉?gòu)尚哌x擇躲避,盛一南就不同了,中氣十足,挺直腰桿。 何鳩江倒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何玄白擰了擰眉心,頭大。 在桌底下拉了拉盛一南手,讓他來說,“爺爺,有些事情說來復雜,一南是盛家輩分最長的。” 說“我跟盛一南都是活了幾千年的人”?開什么玩笑,會被扔進精神病院的。 只能找個借口敷衍著,如果承受能力可以,再慢慢攤牌。 盛一南細細想了一遍剛才的回答,她沒有答錯話,更加沒有不尊重人。 不過何玄白講,她就不用再勞心神了,低頭吃飯。 何宅餐餐有湯,湯很香甜,并不膩味,上面也沒浮油。 何玄白給她加了一筷子鱈魚,又單獨盛了湯。 要是以前,何鳩江肯定有意見,覺得何玄白太慣盛一南了。 現(xiàn)在嘛,盛一南這么優(yōu)秀,的確得哄著。 飯后,盛一南又陪何鳩江下了幾盤棋,將老人家逗得哈哈大笑。 時間不早了,何鳩江將何玄白教到一邊。 何玄白搞不清老爺子的想法,以為他又要讓自己好好管束盛一南,說些女人不能寵之類的話。 何鳩江心情愉悅,昔日略顯渾濁的雙眼,此時有光。 “你一向潔身自好,跟你父親不一樣,我很欣慰,”何玄白把玩著一塊玉章,“結(jié)婚之后也應保持,那丫頭很優(yōu)秀,你好好哄著,要是傷了她的心,就是離了婚,以后也很吃香受歡迎,你就不一樣了。” 何玄白臉黑了五分。 老爺子還在自言自語,就挺擔憂的,“男人頭婚鉆石價,二婚白菜價,你要是離了婚,那就很難再推銷出去?!?/br> 京城名媛千金很多,給他介紹的對象不少,哪次成了? 何玄白臉又黑樂四分,說得好像他是滯銷品。 “這不勞煩您的擔心,我們剛領(lǐng)證,您別老是一口一個離婚?!?/br> 何鳩江沒啃聲。 “我跟阿南的感情很好,她不會拋棄我?!?/br> 何鳩江松了口氣,臉上重新有了笑意,“那就好?!?/br> 何玄白:“……” 回到三秋園,盛一南開了毛彤給的禮物。 是首飾三件套。 首飾是復古風,上面鑲嵌著珠寶,寶石為主,鉆石為輔。 毛彤給的禮物,不同于何鳩江給的。 毛彤給時,她禮貌大方地接了。 毛彤這次給的禮物,是給兒媳婦,不是兒子的女友。 “我給你戴上看看?” “嗯?!?/br> 盛一南坐在梳妝臺上,何玄白站在身后,給她試戴。 福桃偷偷溜進來,鉆進床底下。 “很漂亮,很襯你的氣質(zhì)?!?/br> 盛一南也很喜歡,欣賞了一會才取下,將這些東西守好放著。 何玄白催促盛一南去洗澡。 “待會去,我今天有靈感,去畫點東西。” 她起身去書房,何玄白拉著她手,拽回來,圈著她的細腰。 “阿南,從上午領(lǐng)證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br> 他低頭,咬了下盛一南的左耳垂,“懂嗎?” 盛一南渾身瞬間就沸騰起來,胡亂地點點頭。 她去浴室洗澡,洗完后發(fā)現(xiàn)沒帶睡衣,叫何玄白幫忙。 “七號衣柜那套淺紫色的睡衣睡褲?!?/br> 那是秋季的睡衣。 何玄白嘴上應下來,實則打開了秋季的衣柜,取了一件香檳色的吊帶睡裙。 他敲了門,門打開一道門縫,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抓了睡裙。 手感不對。 “你拿錯……” 說到一半,浴室不吭聲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何玄白取了睡衣睡褲,去了隔壁臥室的浴室洗澡。 盛一南出來時,也沒覺得冷。 因為何玄白將空調(diào)調(diào)高了。 盛一南吹干頭發(fā),窩進床里。 她跟何玄白結(jié)婚了,這種事情她不排斥。 平日親吻時,何玄白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以至于想到待會發(fā)生的事情,她還是挺激動的。 趁著何玄白不在,她上網(wǎng)搜索了些相關(guān)知識。 聽到開門聲,她將手機關(guān)機,扔到遠處的沙發(fā)上。 她扔得很準。 何玄白上床,擔心盛一南害羞,伸手去關(guān)燈。 “開著燈會不會看得比較清楚點?” 這聲音宛若天籟之音,何玄白訥了一下,轉(zhuǎn)瞬笑得燦爛,“好,都聽你的?!?/br> 她穿著吊帶裙,露出奶白色的漂亮鎖骨。 身材玲瓏婀娜。 他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cè),凝視著她的琥珀色瞳仁,漸漸炙熱起來,“阿南,可以嗎?” 盛一南點點頭。 小祖宗不能慫。 小祖宗的子孫都傳了三千年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上去就是干! 剛才查攻略,看見一個頁面里說,男人都喜歡主動點的。 床下端莊賢淑,床上熱情狂放。 她主動圈著男人的窄腰。 她的主動,像是催化劑,刺激著何玄白的神經(jīng),讓它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 他是帶著三千年前的記憶輪回,是唯一一個熟悉她的人。 不管是身體還是性格。 他知道怎么令她亢奮。 盛一南起初還能掌握一下主動權(quán)。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發(fā)現(xiàn)有些力不從心,男人的精力越來越足。 她越是掙扎,男人越是亢奮,讓她快樂又難受。 她第一次無條件相信網(wǎng)上那些話,卻吃了個大虧,懊惱已經(jīng)沒用。 “停下,玄白,停一下……” “停不了,”他底喃著她的名字,聲音繾綣又柔情,“再忍忍,很快就好了?!?/br> 他憋了那么久。 額頭上的汗液低落在她胸膛上,邪肆又曖昧。 一張被子,將濃情蜜語都裹了起來。 福桃喜歡在盛一南周圍睡覺,聞著她身上的桃花香,它會睡得更香。 但今晚好吵。 有前車之鑒,它又不敢吵,擔心何玄白揪著它扔出去。 床上掉了東西下來。 它的視線在夜晚不受阻,偷偷挪過去,將一樣淺白色的東西叼進去,撕咬玩弄起來。 這東西香香軟軟的。 翌日。 盛一南睡到上午十點多才醒來。 身子雖然沒碾壓感,卻很疲憊。 何玄白今天沒上班,給自己放了假。 “在找什么?” 盛一南還沒穿衣服,裸露在外面的肩膀,有很多青紫。 “我bra你扔哪里去了?” 何玄白走過去,昨晚脫了就扔在床下,這會查看一圈,沒看見。 再看一圈,床底下露出一角,他撿起來,“找到了?!?/br> 盛一南看見扣子都爛了,臉頰有些發(fā)燙。 真的不敢想象昨晚他是怎么脫下來的。 “以后能不能溫柔點?” 要是天天這樣子,哪有那么多衣服? 何玄白覺得自己沒用多大的力氣,但總不可能是盛一南弄的,點了點頭。 罪魁禍首正在院子外面撒尿。 盛一南將領(lǐng)證的事情告訴子孫們。 子孫們紛紛表示祝福。 二房三房對何玄白的意見消除,看來他也不是想玩弄自家小祖宗。 何玄白請了假,打算跟盛一南出去旅游玩玩。 也當是慶祝結(jié)了婚。 經(jīng)過商量,他們決定先不辦婚宴。 盛一南說等她先拿個文憑再說。 何玄白聽她的。 其他人也沒其他意見。 只不過,何鳩江催著想要曾孫。 何玄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盛家那一窩,都是他的血脈延續(xù)。 一時半會想不出,他也不糾結(jié)。 他跟盛一南去旅游了。 * 陳麻辣最近工作很辛苦。 每天進總裁辦都是秉著呼吸,時刻在地獄和人間徘徊。 明眼人都知道,大boss的心情不好。 為什么不好? 陳麻辣這段時間,算是琢磨出來了。 時間撥回到中秋那天。 盛姣姣上節(jié)目,節(jié)目結(jié)束后,因為粉絲圍堵的事情,上了熱搜。 蒙今跟盛姣姣一起上的。 蒙今表面云淡風輕,實則心底暗爽,一連轉(zhuǎn)發(fā)了二十多條跟相關(guān)博文。 還沒等他好好回味。 那些博文瞬間就消失不見。 他將陳麻辣叫進來,還沒說話,陳麻辣已經(jīng)匯報自己的豐功偉績了。 “蒙總,我知道您向來喜歡低調(diào),看見有人將你送上熱搜,我立馬聯(lián)系v博運營部負責人,將這熱搜給撤下來?!?/br> 蒙今啪的一掌拍在書桌上,“誰讓你撤?” 陳麻辣根本不敢回憶。 當時蒙總的臉色…… 他離當場死亡只差0.01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