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192:領(lǐng)證要白頭偕老;萬總重拳出擊
盛一南昨晚就睡了三個多鐘,積壓多年的壓力發(fā)泄出來,心口輕松了不少。 此時臉色不大好。 何玄白只當(dāng)她是哭得太狠。 這是一個原因。 盛一南睡后,體內(nèi)的幻力不受控制,在她體內(nèi)急劇流轉(zhuǎn)。 身子很疼,想要醒來,整個人像是被鬼壓床。 何玄白從衣帽室里拿了一套情侶裝。 “先換衣服,然后吃早餐,去民政局領(lǐng)證。” 盛一南將冰袋捂著左眼,走到梳妝臺上,眼睛消腫了些,神情有些憔悴。 她有些喪,“不想去領(lǐng)證?!?/br> 何玄白原本在洗臉,聽到這話,鼻子差點吸進自來水,他關(guān)了水龍頭,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樣,“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我今天不好看。” 何玄白看看鏡子的人,再看看盛一南,“好看,”是真的好看。 盛一南覺得這是暈輪效應(yīng)。 “以后不準(zhǔn)亂說這種話,不吉利?!?/br> 他難得用很嚴(yán)肅的口吻說話,盛一南點了點頭,畫了個淡妝。 盛一南不?;瘖y,除了特別隆重的日子,否則,她都是素顏,自帶濾鏡美感。 化了妝,整個人更顯明媚動人,像是開在幽谷里的桃花,一塵不染,矜貴無比。 秋風(fēng)掃落葉,三秋園里的樹木變得光禿禿。 微晴,萬里無云,天空湛藍如畫布。 福桃躺在臺階上睡覺,睡姿很差,仰著身子,嘴巴微張,舌頭歪在嘴巴外面。 淡金色的光芒灑在它身上,特別溫暖。 盛一南都有點舍不得叫醒它。 何玄白想早點去領(lǐng)證,用腳尖點了點福桃的屁股。 沒醒。 何玄白稍微用了些力,依然沒醒。 這貨上輩子肯定是豬。 他從客廳里拿出一包牛rou干。 聽到包裝紙撕開的聲音,福桃醒了,搖著尾巴望著他。 成精了。 何玄白心情好,將一整塊牛rou干都給它吃。 盛一南給它帶了個正紅色的小帽子。 上面繡著一個雙喜字。 有吃的,戴帽子時,福桃也沒抗拒,甩著尾巴。 今天的主人好溫油,希望以后都對它這么好。 兩人去民政局,沒帶福桃。 福桃也不鬧著去,因為何玄白給它啃骨頭了。 盛一南坐上副駕駛座,“喜糖帶了沒?” “帶了?!?/br> 民政局外面有很多人排隊。 何玄白拉著盛一南往大門里面走,“我有朋友在……” “我們等一下,”他們今天都有時間,她將何玄白拉到跟自己站在同一水平線上,“我剛才聽到,最前面那幾對,凌晨五點不到就過來了?!?/br> 排隊的情侶們,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還有對未來的憧憬。 何玄白乖乖地排隊,今日做一個善良的人。 他長得俊逸清貴,排在前面的男人側(cè)了下頭,就被驚艷到了。 還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這顏值誰站在旁邊都要自愧不如吧? 他再扭頭,將目光落在準(zhǔn)新娘身上。 這么一看,自己膚淺了,好一對郎才女貌! 何玄白睨了眼前面的人。 想到之前做的攻略,去領(lǐng)證見了人要發(fā)糖。 他將收納喜糖的袋子掏出來,從里面抓了一把糖,遞過去。 他今天領(lǐng)證,身上雖然還有疏離質(zhì)感,已經(jīng)比平日溫和了兩分,這會兒看著特別無害。 落在盛一南眼里……有點乖。 前面的男人一愣,仿佛猜測到了什么,“拿到結(jié)婚證,才發(fā)糖?!?/br> 何玄白嗯了聲,自若地收回喜糖。 有點傻愣子的何玄白,是盛一南從沒見過的模樣。 她挽著何玄白的胳膊。 “要不要吃喜糖?” 做喜糖時,最多的就是桃子味的口味。 “新人可以吃嗎?” “我覺得可以,吃完以后日子更甜,”何玄白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個桃子味的糖,剝開。 盛一南覺得很有道理,陽光灑在糖衣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后面排隊的女子見了,特別羨慕,也嚷著要自家老公剝糖。 許是出門緊張,她老公哎了聲,“喜糖落在桌上了。” 女子瞬間就不滿了,“這種事情都能忘記?” “我那時接電話,你又一直催我……” “那是我的不對了?我隱隱聽見你跟一個女人說話,是不是前女友?果然,我就知道你對她舊情難忘?!?/br> “你別亂想亂說,今天領(lǐng)證,咱們別吵架。” “在你眼里,我就這么不可理喻?這證我不領(lǐng)了,你找你前女友去領(lǐng)吧?!?/br> 女子說完,揮開男人的手,大步往停車場走。 后面的男人見此,哆哆嗦嗦掏出喜糖,剝了個喜糖喂給身側(cè)的人,“媳婦,你吃一個糖?!?/br> “老公你對我真好?!?/br> 男人喂女人吃喜糖,像是病毒擴散地傳開,在民政局門外形成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 何玄白與盛一南壓根不知道這風(fēng)景線是因他們而起的。、 民政局是一棟工業(yè)廢棄地址改造的,透著一股工業(yè)風(fēng),這在京城很常見。 大樓沒有電梯,領(lǐng)證是在三樓。 前面有一對新人,越往民政局的大門走,男人那雙腿又軟又抖,后來還是女人扶著他上去的。 盛一南扭頭,“你腿軟不軟?” 何玄白:“……我很正常?!?/br> “那就好,”盛一南很認真來一句,“你要是腿軟告訴我,我可以背你上去?!?/br> 一提到這個“背”字,何玄白就腦門疼。 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咬牙切齒道:“以后有你腿軟的時候。” 盛一南不記得以前跟他床上那點事,不以為意。 好歹自己也三千多歲了,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還怕那檔子事? 排隊的過程里,盛一南看了一下新聞。 棲霞竟然上了熱搜。 盛一南點進去瀏覽,賀雪出來發(fā)聲,表示棲霞在國外療傷時出了意外,身上有很多傷口。 傷口很多,卻不深,本不應(yīng)該致命,卻死亡。 傷口有點像刀傷,又不是刀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報警處理。 很多人紛紛惋惜,棲霞是c國著名的紅包設(shè)計師,曾經(jīng)陪伴大家二十來年,也創(chuàng)造出不少經(jīng)典作品,惋惜是真的。 盛一南退出話題區(qū),真正的棲霞,早就死了。 盛一南心緒有些復(fù)雜。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過去,終于輪到了何玄白與盛一南。 兩人穿著白襯衫,牽手上了三樓。 兩人之前在民政局官網(wǎng)上預(yù)約了,工作人員很忙,但很耐心,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做婚檢沒?” “沒?!?/br> “有。” 工作人員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何玄白跟盛一南對視一眼,“做了?!?/br> 撒謊的。 沒必要做婚檢。 他們子孫都傳了那么多代,很將看,智商也高。 工作人員指了指一個方向,“去那邊拍一寸的免冠照片?!?/br> 拍照片時,何玄白發(fā)了個消息。 在攻略里,領(lǐng)證是神圣莊嚴(yán)的事情、 兩人坐在紅布背景板前,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將攝影師逗笑了,“不用那么緊張,可以笑一下?!?/br> 何玄白和盛一南很配合,對著鏡頭笑。 攝影師鋪抓了兩人最好的一個狀態(tài)。 盛一南今日畫了個淡妝,上鏡依然好看。 何玄白還是覺得,攝影技術(shù)的進步空間很大,沒將他家女友的美和氣韻展現(xiàn)出來。 照片洗了二十張,用了兩張。 何玄白將剩余的照片收好。 兩人在兩本結(jié)婚證上蓋了手印。 工作人員在結(jié)婚證上蓋了紅色的印章,“好了。” “我看見網(wǎng)上說還要宣讀誓言?!?/br> “不用,”京城每天上千人來領(lǐng)證,她們沒那么多時間。 “還有什么的流程要辦理的?” 工作人員很有耐心,“沒了,恭喜你們結(jié)成夫妻?!?/br> “我們是受法律保護了?” “對,祝你們白頭偕老。” “謝謝?!?/br> 兩人道了謝,何玄白和盛一南一起抓了一把糖,放進窗口里。 工作人員笑著收下。 三樓有七個辦理結(jié)婚證窗口。 何玄白和盛一南往外面走。 靠走廊處一對新人領(lǐng)了證,走在前面。 男的頭發(fā)時麋鹿棕,“親愛的,咱們待會去吃飯慶祝一下?” “先去紋身店,我不是說了,要在心口紋上你的名字?” 女的編了個公主發(fā)辮,穿著鉚釘高跟鞋,即使背著身子,也能聽說聲音里的甜蜜羞澀。 麋鹿棕很感動,旁若無人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愛死你了。” 盛一南在網(wǎng)絡(luò)上看過,現(xiàn)在有種愛情叫做“紋愛”,仿佛只有紋身能代表我愛你。 “你怎么看?” 何玄白拿著結(jié)婚證,比拿鉆石還要小心,全程臉上都帶著笑容。 “其實,我不想你紋身,先不說對身子不好,你是個自由人,沒必要打標(biāo)簽,只要你一直將我放在心上,我就滿足了?!?/br> 紋身是個人喜好選擇,盛一南跟何玄白想的一樣,四周逡巡一遍,快速親了何玄白一下,“我也不喜歡你紋身?!?/br> 盛一南穿了一雙高跟鞋,下樓梯時,何玄白擔(dān)心她摔倒,全程牽著她的手。 她希望,余生他會一直牽著她的手。 在民政局門口,盛一南看見了許教教。 “許先生你也來領(lǐng)證?” “不是,來給你們拍照。” 何玄白喊他過來的。 他原本是在“教你炸雞”店里忙活,還順路送了一份外賣,一身的炸雞味。 “咱們拍照留個念?!?/br> 以后是要放在相冊里。 何玄白雖然不受何煒的喜歡,可不缺愛,并不抗拒拍家庭照。 許教教在國外讀書時,輔修過攝影,給兩人拍的照片也很有構(gòu)圖美感。 主人公又帥又美,都省了p圖地步驟,直接出圖。 盛一南抓了一大把喜糖給許教教。 “我聽玄白說,莫展都要結(jié)婚了,你加把勁?!?/br> 被催婚的許教教:“結(jié)婚時大事,急不得。” “正是大事,才邀更多時間相看?!?/br> 許教教:“……” 他吃著喜糖回了炸雞店。 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店里不多人,零零星星幾個。 剛推開玻璃門,一道熟悉的聲音就朝他打招呼。 “許教教?!?/br> 許教教循聲望去,萬鯉錦戴著漁夫帽,穿著很低調(diào)。 “你來這里干什么?”意識到這是店鋪,他改口,“請問有什么需要?” “給我來一份炸薯條?!?/br> “你不是喜歡吃炸全雞?”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欲解釋已經(jīng)被答話了。 “你還記得?”萬鯉錦英氣美的眉毛挑了挑,“在外面得注意點形象,吃雞的模樣不仙不高級?!?/br> 干脆別吃了。 許教教腹誹一句,“請稍等?!?/br> “給我多加一點量。” “不夠吃可以點兩份?!?/br> 每個顧客都讓加加加,那他不得虧本? 萬鯉錦偶像包袱很嚴(yán)重,“高級仙女的胃很小,怎么能被娛記拍到吃兩份?” 許教教:“……” “再說了,咱們鄰居的,應(yīng)該互相照應(yīng)。” “我跟你不熟。” “怎么就不熟?”這一塊區(qū)域沒其他人,萬鯉錦說話也沒個忌諱,“前夜風(fēng)大,你頂樓曬著的內(nèi)褲都吹到我院子來了,還是我給你送回去的……” “你夠了!”那是事實,他咬咬牙槽,轉(zhuǎn)身去了后廚。 萬鯉錦知道,這商議成了。 姐妹群里,瘋狂索要照片。 萬鯉錦對著許教教拍了個背影照,大方放在群里。 你永遠不知道,外表看似正經(jīng)端莊的女人,有色心沒色膽的慫包在熟人面前多瘋狂。 群里總共有五人,都是大學(xué)同學(xué),出道多年,娛樂圈的染缸沒將她們拖進去,感情依舊深厚。 【哎哎哎啊,看背影就是個帥哥了,一看就知道常鍛煉的,性福少不了。】 【艸!我就說你這蹄子上次怎么鴿我,沒想到去釣崽了?!?/br> 【恰檸檬中,什么時候給我介紹個?】 萬鯉錦看到這話,挺苦惱的:【八字還沒一撇,傻白甜似的,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歡他?!?/br> 【@萬總,攻他盤他,重拳出擊!不要慫!上去就是干!】 萬鯉錦剛準(zhǔn)備回一句“站著說話腰不疼”,許教教已經(jīng)將薯條端上來了。 旁邊還有一杯冰可樂。 萬鯉錦剛想說她沒點冰可樂。 許教教開腔,耳根紅如石榴籽,聲音有些不自在,“這可樂送你,感謝前晚……” 點到為止,一個詞就能囊括所有。 萬鯉錦表示懂,笑著吸了一口冰可樂。 不遠處,一個女生也點了薯條,等許教教到身邊時,指了指低頭吃薯條的許教教,“為什么她有送,而我沒有?” 許教教不想讓店員們知道他搞特權(quán),“她是店里搞活動抽中的幸運客戶?!?/br> “什么活動?” 許教教哪里知道有什么活動,“活動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那女生嘆了口氣,很惋惜。 這個老板看著也賊帥的,想泡,“我能不能加你個v信,我特別喜歡你家店里的食物,以后也想第一時間參加活動?!?/br> 她好緊張,無意識攥緊手里的紙巾。 萬鯉錦聽力好,警惕心大漲,“老板!過來一下!” 許教教指了指桌角的二維碼,“可以添加這個號,朋友圈里會第一時間發(fā)布相關(guān)活動消息?!?/br> 女生看了眼,誰想要總客服的賬號?! 許教教走到萬鯉錦面前,“請問有事?” 萬鯉錦剛才看見他指客服v信號了,表面穩(wěn)如狗,心底慌得一批,“這個薯條怎么是咸的?” 話說出口,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傻批。 以前的她真的不是這樣的! 許教教只當(dāng)外面的網(wǎng)紅薯條是甜的,“我家只有咸的,也不賣甜的?!?/br> 說完就回了后臺,掏出手機上了某寶買衣架。 他要買一個能斜面有凹凸的晾衣架,防止衣物被吹走。 晚上他回到家,發(fā)現(xiàn)外面蹲了些人。 偷偷摸摸的。 他已經(jīng)司空見慣,九成是來蹲拍萬鯉錦的。 萬鯉錦因為那部販毒犯罪題材電視劇,在影視圈里火了。 娛記看她在劇中跟保鏢擦那么烈的火花,猜測有可能會因戲生情,就來蹲點了。 許教教的生活受到一定影響,也跟物業(yè)反映過,效果不大好。 再多的保鏢,再好的安保監(jiān)控,也擋不住成千上萬的粉絲和娛記。 許教教將門鎖好,回家追新劇。 許母打了個電話過來,“我明天跟你爸出國旅游,幫我們照顧一陣子寶貝。” 許教教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我都成年了,會照顧好自己。” “我說的是家里的哈士奇。” 許教教:“……哦?!?/br> 多養(yǎng)只狗對于他來說沒啥,畢竟他還帶過福桃。 他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有煙味,下樓去廚房檢查一遍。 沒事。 又折到院子里,秋日氣候干燥,院子也多枯葉,之前還有新聞報道枯葉堆積多了,加上各種因素會燃燒起來。 鄰居家傳來一聲驚呼。 是萬鯉錦的尖叫聲。 許教教差點被嚇到,這怎么回事? 不會出人命吧? 雖然手里沾過血,可他不傷害無辜人,平日坐公交地鐵,見了老人也會讓座。 是大媽大爺眼里的熱心小伙子。 要不要出去看看? 他走了出去。 開密碼指紋鎖時,門被敲響。 他一打開門,一道嬌柔的倩影撞入他懷里,下意識推開的,卻被對方用盡全力抱住。 “許教教救我!??!” 很快,一名男子拿著一把菜刀沖過來,看見許教教抱著萬鯉錦,面目更是猙獰。 “錦鯉是我的!誰都不準(zhǔn)搶!”看清許教教的臉,他回屋著菜刀沖過來,“就是你這個野男人勾引她?害她不要我!” 這男人左臉骸骨上有顆rou瘤,五官雖然白,可透著一股病態(tài)的死氣。 萬鯉錦的眼光……哎,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不能隨便評價。 眼見那把锃亮的菜刀往他身上劈來,許教教帶著懷里的人側(cè)開身子,rou瘤男踉蹌著往他家跌。 許教教一腳踹過去,rou瘤男往墻上撞去,許教教撿起那把菜刀,拉著萬鯉錦進了家,將防盜門關(guān)上。 rou瘤男反應(yīng)過來,在門口一個勁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