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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裙釵記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夏語澹不閃不避的受了,道:“丑話我已經(jīng)說完了,馮家要是知禮義廉恥的就該退了,若是不知道,只能等大太太,大奶奶來料理了,這里沒你們的事,你們先走?!?/br>
    喬贏正色道:“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我該站在這里,辯個公道,不能讓凝姨受累了?!?/br>
    范恬也是意氣的道:“你是給我攔了那么一下,才招了這么個麻煩,我也不能一走了之?!?/br>
    夏語澹疏朗的笑道:“兩位哥兒,美玉一般的人兒,怎么可以站在這里與瓦礫向撞。要辯個公道,也不能和婦人一般,和婦人辯駁。你們快走,你們走了,她們看不到希望,興許還消停一些。這若是個意外,清風(fēng)朗月,你們有什么責(zé)任;若是一個局兒,娘們兒不靈光,得教訓(xùn)她們家男人才是。你們走了,這些護衛(wèi)也能走了,留兩個身手好的給我就夠了,免得這么多的‘外男’,污濁了馮家的女眷?!?/br>
    夏語澹說得風(fēng)趣又有道理,喬贏和范恬歉意的上了馬,給夏語澹留了四個精壯的男仆。

    夏語澹就坐回馬車里,喬家的人也再不搭理著馮家。沒人捧場,馮家的戲做不下去了,馮三太太只能先讓馮四姑娘回府就醫(yī)。

    馮四姑娘離開沒一會兒,喬贏的母親,世子婦人王氏到了,馮家來了馮二太太,局面已經(jīng)被夏語澹冷了下來,什么話都被夏語澹堵了,兩撥人也沒有多余的場面話可說,看了一下現(xiàn)場,把該確定的,相撞的情形確定了,就各走各的路回城回府了,一路兩家沒有再多的交流。

    夏語澹已經(jīng)把馮家的面具撕掉了,馮家左右圓不過去,其真實的意圖,只能交給男人們解決。

    范恬疾馳回府。靖平侯府和德陽公主府是連在一起的,他哥范恒常住公主府,他住侯府,這會子,他直接馳進公主府的二門下來,穿過長廊要找他公主嫂子,忽然警覺到背后有人,一只手就搭上肩來。范恬是習(xí)武之人,條件反射的就要擒住身后之人,在觸碰到那只手,手上的佛珠時收了力道,轉(zhuǎn)身吁出一口氣,奇道:“殿下怎么在這里?”

    “我來看meimei,而且我知道姑姑一定想我了,我來給姑姑看看?!?/br>
    一個清亮又歡快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你們懂的!

    ☆、第六十九章 良人

    德陽公主元興二十四年底和范恒大婚,成婚三載,月前誕下一女。

    范家兄弟以上,沒有嫡系的女性長輩,德陽公主嫁于范恒,就是靖平侯府的當(dāng)家主母。

    長兄長嫂上座,范恬把路上的事一說,夏語澹是為喬贏解圍,喬贏是為范恬攔了一下才攔了個麻煩,如此馮家這個大麻煩,得喬范兩家公擔(dān)才是。

    “美玉與瓦礫不可相撞,她說她是瓦礫嗎?”趙翊歆不管喬范馮三家的糾葛,只顧在套間的暖閣瞧他的小meimei。趙翊歆第一次見一個月小大的,白白嫩嫩,嬌嬌香香的小孩兒,這摸摸,那捏捏,觀賞了許久,直到小孩兒睡著了,趙翊歆才出來插一句嘴。

    范恒要讓與趙翊歆上座,趙翊歆已經(jīng)徑自在右手下坐了。日常只敘親情,趙翊歆不太講究國之大禮,擺他太孫的架子。

    “傳長吏官。”德陽公主正想著賞那個姑娘什么才好,被趙翊歆一說,就定了。

    這會兒,夏語澹也回了喬家,一路上王氏親切的執(zhí)著夏語澹的手,王氏以前也親切的執(zhí)過夏語澹的手,但這一次的親切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連著叫了好幾聲‘凝meimei’,先送了她回虞氏處,再去見婆婆。這可太禮遇了,梅氏那邊一群人等著王氏的消息呢。

    虞氏站在門口就接了夏語澹,看著王氏遠遠離去,轉(zhuǎn)頭惱道:“你也太多事了,那位馮三太太就是個破落戶,和馮家破落戶配破落戶,你去和她理論干什么,不是跟了一群老mama,讓她們出頭料理就好了?!?/br>
    “馮三太太再是破落戶,也是侯門太太,老mama們雖然嘴皮子利索,可總是奴婢之身,以奴欺她,先就落了個仗勢欺人的口舌。我身份合適,和她是平等的人,可以盡情和她們撕扯。撕錯了,可以說我年紀小,不是正經(jīng)喬家的人,我的話不能作數(shù),臉還能給她糊回去,撕對了,我來了喬家,一草一紙都是用著喬家的,喬家無所謂這點東西,我卻不能不在意,無以為報,只有盡一片護衛(wèi)之心了?!毕恼Z澹邊走邊對虞氏道。

    虞氏也不是真心惱她,道:“你這些話兒不錯,可是馮家,馮家沒什么本事,就是嘴碎,還只會找軟柿子捏,你拆了他們搭好的路,他們在背后還不知怎么散布你的閑話。”

    夏語澹滿不在意道:“我自問,沒什么是非可供人議論,至于可供人議論的,也只是我的出身和成長的經(jīng)歷。這些東西,我不能讓她們贊,讓她們議一議也好。姨娘,你看見沒,剛兒大奶奶對我這樣的親切,比起馮家的嘴碎,喬家的重看才是要緊的?!?/br>
    在虞氏面前,夏語澹從不隱瞞自己的心思。

    夏語澹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贏得喬家的看重。

    行至內(nèi)室,夏語澹換了換衣裳,簡單梳洗了一番出來。

    炕桌上已經(jīng)擺上茶點,葡萄干紅棗蜂糕,黑芝麻草餅,珍珠鴨蛋卷,每碟子三塊,中飯過了,晚飯未到時辰,用些點心墊墊肚子。

    雖然喝茶論茶是一種必備的,體現(xiàn)修養(yǎng)的方式,可是夏語澹還是不喜歡喝茶,杯子里注的,是馬蹄陳皮水。

    夏語澹忽而好奇,之前夏語澹從來沒打聽過喬家爺們兒的事,今天看了喬范二人的神態(tài)實在好奇,道:“我看今天大哥兒避著馮家姑娘,如避蛇蝎一般,行為如此檢點,大哥兒是不是已經(jīng)定下大事了,他自己說的:沒有十分準,也有八分準了。”

    “哈哈!”虞氏噴笑道:“只他自己那么覺得呢!”

    “妻選還沒有定下嗎?是正在求配之中,女方矜持著不肯點頭?”夏語澹調(diào)侃道:“誰家還在猶豫呢?大哥兒那樣的人物兒,身后公府的根基家私,除了公主至尊,誰家配不上呢?”

    “去年昌平伯大壽,大哥兒去賀,因著小年輕們血氣,比劃起武藝來,中間摻了一個假小子,大哥兒看入眼了。她是昌平伯的外孫女,姓洪,父親是世襲的從三品定遠將軍,兼著衢州衛(wèi)指揮使一職。”

    “衢州?”夏語澹念叨:“衢州不在要道,不是要地,從三品是中品?!?/br>
    “有些人家,也不一味的高門嫁女?!庇菔细信宓溃骸昂榧也磺笈鲩T楣如何尊貴,只求夫家不納妾!”

    不納妾,不是求夫君一心一意待妻子一個女人。有清流之家,還有家規(guī)說,男子三十無子方可納妾,沒有妾,通房也能塞滿屋子。無子方可納妾,妾是生子的備胎。一般人家,姬妾想要個正式的,妾的名分,得先有孩子。雖然每個孩子只能尊妻子為母,可是也抹殺不了他們是從誰的肚子里出來的事實,為了孩子的將來,也得抬舉她的生母,因此母憑子貴,如鐘氏,她因為有夏爾釧才由通房升成妾,喬費聚屋里的李氏生過一子一女,花氏也懷過孕,只是沒有生下來。像虞氏這樣,單靠了寵愛成為妾室,算少數(shù)了。虞氏的妾位坐得不安穩(wěn),就是因為她沒有孩子,李氏和花氏不服她。

    洪家要求夫家不納妾,是不準夫家整出庶子庶女!

    夏語澹吃完了手上的蜂糕,也沒興趣再吃了,注意力都轉(zhuǎn)到這件事上,道:“喬家不準備答應(yīng)這個要求嗎?”

    “丈夫一諾千金,答應(yīng)了就得做到,怎么能輕易答應(yīng)。”喬氏正色道:“若是喬家這頭答應(yīng)了,馮家姑娘進門后,生不了兒子,生不了足夠多的兒子怎么辦?多子多福,家族的繁盛在于代代有人。武將之家更是如此,爺有六子,二老爺原是諸子中最有出息的,可惜早年戰(zhàn)死了,不過,皇上也念著二老爺?shù)乃缿?zhàn)之功,對喬家多有恩寵,二老爺戰(zhàn)死了,四老爺五老爺立馬頂上,有這么些兒子,喬家才能屹立不倒?!?/br>
    夏語澹扁扁嘴,反駁道:“兒子多了未必好,兒子多了,爭家產(chǎn)的時候會爭得頭破血流。私下不是有傳,永嘉侯府,現(xiàn)在的永嘉侯是獨子,他早年把他的幾個親叔叔都弄掉了,據(jù)說,更早的早年,他的幾個叔叔為了永嘉侯爵,做過*之事?!?/br>
    夏語澹為什么對永嘉侯府的事那么了解呢,因為喬氏似乎有意把夏爾彤嫁給永嘉侯世子。

    “靖平侯府的兒子也挺少的,崇安侯府今天干出了什么事兒。我想,馮家和喬家都這樣了,馮家這一次,多半是沖著范小爺去的?!?/br>
    虞氏依然肅然道:“所以,早些年,永嘉侯府,靖平侯府都處于微勢。要不是這些年,永嘉侯之子,靖平侯之弟,成為了太孫殿下的伴讀,兩家往后怎么著還不一定呢。家族的沒落不會是因為兒子多,也不會是兒子多了,爭得多,而只會是‘不肖’。兒子多了,爭奪不是罪過。天下的權(quán)利,不是有德者居之,而是有能者居之。身為嫡長的,家族第一順位的繼承者,他一出生,就受到了家族最大的重視,和最多精力的教養(yǎng),若是如此,還壓服不了他身后的弟弟們,被弟弟們趕超,那是他無能,敗了,也怨不得人?!?/br>
    虞氏剖析出來的,是事實,好慘酷的事實,夏語澹無語爭辯,轉(zhuǎn)回前頭道:“喬家不答應(yīng)嗎?可是我看大哥兒很喜歡洪家姑娘的樣子,可惜了!”

    虞氏笑著搖頭道:“據(jù)說洪家是沒有妾室的,洪老爺只是從三品武將,洪夫人是昌平伯嫡長女,伯夫人沈氏,是武定侯的親jiejie,這位夫人,娘家是伯爵,舅家是侯爵,如此高門貴女,是低嫁入洪家的,當(dāng)然可以理直氣壯的要求洪老爺不納妾??墒菃碳覍ι虾榧?,低門娶婦。這樣的要求,喬家歷代都沒有答應(yīng)過。大哥兒是喜歡,可大哥兒的喜歡,還沒有到令他放棄納妾權(quán)利的地步。喬家的男人,一向是很多情的?!?/br>
    說到此處,虞氏有些惆悵,又自我開解道:“多情也沒有什么不好的,若非爺?shù)亩嗲椋矝]有我現(xiàn)在的生活了?!?/br>
    上回李氏花氏在亭子里對虞氏不滿,而辱罵虞氏的事,喬費聚知道的。喬費聚依然讓虞氏管理內(nèi)事,雖然許久不去李氏花氏的屋里坐坐了,喬費聚還是念著她們早年服侍自己的情分,沒有處置李氏花氏。這就是喬費聚多情的結(jié)果。

    夏語澹不想讓虞氏多思這些事,抬著茶壺給虞氏續(xù)水,撿起一塊草餅遞給虞氏。

    虞氏接了草餅,又放回盤子,玩笑著道:“我們凝兒想要個什么樣的丈夫,也該有個想法了,定個要求出來?!?/br>
    雖是玩笑,卻異常莊重。

    夏語澹也不怯羞,道:“若是低門下嫁,能免得了一切煩心事,我也愿意低門下嫁。可是一個女子,明明身處高門,卻因為種種原因,而嫁進了低門,本身就是一件不平之事。都說,當(dāng)了媳婦得矮半個頭,低嫁了,這半個頭還該不該矮呢?矮了,心里更加不平了,不矮,夫家的人平?!?/br>
    夏語澹沒好意思看著虞氏,低頭看著茶點苦澀道:“太太進了夏家,當(dāng)年也算低嫁,可我也知道,太太二十年來,過得并不如意。我就是太太不如意的鐵證。所以,門第,我并不想委屈自己嫁入低門。門第之差,我也不管?!?/br>
    “我想要一個,把我當(dāng)成心肝兒一樣的丈夫。若有此人,不管他是權(quán)爵公子也好,販夫走卒也好,他都是我的良人?!?/br>
    ☆、第七十章 離京

    虞氏和夏語澹正說著話,梅氏遣人過來,請夏語澹過去。

    德陽公主命長吏官前來向喬家道謝,喬贏和夏語澹各有謝禮。

    長吏官是男人,自有喬家男丁接待,梅氏接待的是公主府女官,陳嬤嬤。公主府按制有兩位七品的女官。德陽公主原有陳梁兩位嬤嬤占了這個品級,公主與范侯大婚初年,梁嬤嬤因為對駙馬不敬,被公主上奏皇上而革職,至今這個位置也沒有補上,所以德陽公主府,只有一位女官,陳嬤嬤掌管內(nèi)事且深受公主駙馬器重。

    夏語澹由一群丫鬟媳婦簇擁著,來至梅氏處。陳嬤嬤原是坐著的,就站起來向夏語澹行禮,夏語澹不敢托大,側(cè)身避之,又還了半禮,見梅氏招她坐在自己身旁,夏語澹也很從容的,像女兒似得挨著梅氏而坐。

    陳嬤嬤對著梅氏贊道:“也就貴府能養(yǎng)出這樣的女孩子,真真有鐘靈毓秀之德?!?/br>
    梅氏謙讓道:“不敢當(dāng),她一直養(yǎng)在太爺那邊,太爺獨居鰥獨之人,對女孩子難免溺愛,能做到莊重守禮就夠了?!?/br>
    喬費聚女人一堆,但沒有一個是妻子,對外就是個喪妻的老鰥夫。

    陳嬤嬤笑道:“夫人謙遜了,老國公的品行,皇上也是夸過的,道:喬公幾十年來,封章直言又守分從時,乃國之良臣。姑娘長于老國公膝下,也有一分老國公的耿直。言語樸直又一片護愛侄子之心。”

    梅氏拉過夏語澹的手輕撫,微笑著點頭。公主把皇上的話都搬出來了,馮家還敢再指摘夏語澹的不是?不能指摘夏語澹,馮四姑娘的事還怎么理論?再說喬贏玷污了她的名節(jié),就要落了個以怨抱恩,脅機攀附的口舌。

    凡仕宦之人,是被名聲所制,而被名聲所累,有時不得不折中而全名節(jié),只是馮家心太大,招惹的兩家太強大,兩家連起手來,馮家以府中女孩兒的名聲做賭,也不能另喬范兩家動容,后退半步,只能結(jié)下死仇而已。

    此事,三緘其口,三府的主子及下人不再提及,清譽有損的馮四姑娘還是端她侯門姑娘的范兒,她還小,只有十四歲,怎么舍得余下的年華就青燈古佛以全節(jié)烈了,這是后話。

    現(xiàn)在夏語澹已經(jīng)回到了屋子,看公主府給她的謝禮。

    是個三尺長的青奴,不是竹篾編的,是翡翠黏的,共六百六十六片,銅錢大的芙蓉種,半透明的淺綠色,清澈清涼。

    原是皇家內(nèi)庫里的東西,公主下降的時候做了陪嫁,就這么送了出去。

    芙蓉種是質(zhì)地一般的翡翠,也是翡翠呀,六百六十六片,毫無疑問,這個笨家伙是夏語澹手里最大一筆財產(chǎn)了,沒有之一,如果能換成錢的話。

    正好夏語澹是怕熱的,夏天就抱了它消暑了。

    風(fēng)頭過后,夏語澹的生活也沒有多少改變。畢竟,沒有夏語澹出頭,喬范兩家也能收拾得了馮家。

    在虞氏身邊,夏語澹是與世無爭的,上不用看嫡母臉色,中不用在姐妹之間周旋,下沒有仆人為難。這么安逸的環(huán)境,夏語澹在讀過書之后,從頭把繪畫撿起來,正所謂,三日不練,筆墨枯死。二十年的功底,在荒廢十幾年之后,想要獲得精進,只能重頭把基礎(chǔ)打一遍。

    元興二十七年夏,西寧又發(fā)生了政變。

    西寧在元興十六年立國,對內(nèi)是稱帝的,但大梁的臣民只尊大梁的皇帝為帝,是不認西寧帝號的,西寧的皇帝稱國主。

    西寧國主歷經(jīng)三任,每一任繼位,都是血淋淋的踩著前一任的尸體上去。第一任國主,對外是說,因為元興二十一年對大梁的作戰(zhàn),戰(zhàn)敗自裁,其實是被他的長子所弒。他的長子繼位,為第二任,在元興二十七年夏,又被其親叔叔所弒。

    第二任國主是親梁派,在位五年里,邊關(guān)未有大規(guī)模的摩擦?,F(xiàn)在的西寧國主,據(jù)說身高六尺,勇武過人,力能舉鼎,一上位就大殺宗室,及西域幾個已經(jīng)降服的王室。

    大梁西陲,一時又成為舉朝關(guān)注的重點。

    孟鮮,字希文,文華殿學(xué)士,隸屬翰林院,正五品。文華殿是太孫讀書的地方,文華殿學(xué)士是太孫的老師?,F(xiàn)在,孟希文整冠整衣,隨大總管謝闊入內(nèi),在場的信國公韓令宗,錦衣衛(wèi)指揮使許能達皆為皇上心腹重臣,孟鮮向皇上行禮直言道:“臣今日要給殿下第一次講大學(xué),久候不至殿下,斗膽請問陛下,殿下現(xiàn)在何處?”

    如同每個小孩子,上學(xué)時總想著逃課。太孫不僅想,還付諸行動,常常逃課,偏偏皇上還很是溺愛,為他遮掩,一年中,有一半時間不在文華殿讀書。殿下尚武,不在文華殿的一半時間,都用在武功上,另外一半,就說不清楚了。

    皇上這一次也不知道太孫在哪里,正在和兩位重臣說這個事,但面對三十許,如晚輩一樣看大的孟鮮,依然笑道:“要讀大學(xué)了?怎么這么快就讀大學(xué)了?他還小呢。大學(xué)之道,在明明德,對于太孫來說,大學(xué)意味著他正式長大的開始,得正式一些,挑個好時候,朕看,明年挑個好日子,再講大學(xué)不遲?!?/br>
    太孫的課業(yè),都是上過折子皇上批閱過的,皇上金口一開,給太孫放了大假。那個折子是向皇上匯報,太孫的小學(xué)已經(jīng)通讀了,小學(xué)讀完了,自然該讀大學(xué),延后到明年,這幾個月,干嗎?

    孟鮮只管太孫的一項課業(yè),其他方面不是他決定的,只能遵從圣意,但孟鮮也沒有退下,還杵在那里,皇上沒有回答他,太孫現(xiàn)在何處。

    正站著,掌內(nèi)外章奏和臣民密封申訴的通政使司,通政使譚亮,中秋時節(jié),滿臉大汗的握著一份密奏進殿。

    謝闊接了,轉(zhuǎn)呈皇上。

    皇上啟閱,笑道:“一天不見,都跑到大同去了。”

    大同,往西距京三百里。

    這個奏章是大同府同知何景年上的,何景年攔著了七個形跡可疑的人,說形跡可疑,是他們非法交易馬匹,說非法交易,是他們用跑得累趴在地上的七匹馬,換別的馬。何景年出于防范,就派人查問,一查問就查出趙翊歆一行人來。趙翊歆雖然尊貴至太孫,無詔也不得離京。何景年公事公辦,向大同衛(wèi)指揮使韓令宸借了兩百人,把趙翊歆一行人包圍在他們下榻的客棧,再向皇上上奏。

    韓令宸是韓令宗的胞弟。

    皇上把奏章遞給韓令宗,韓令宗臉色微變,下跪請罪道:“臣實在不知,書囡參與了此事?!?/br>
    趙翊歆一行七人,分別是:趙翊歆,信國公之孫韓書囡,靖平侯之弟范恬,永嘉侯之子陸潯,文安伯之子彭游藝,太孫內(nèi)侍王喜,馮撲。韓范陸彭四人是趙翊歆的伴讀。

    皇上笑著請韓令宗起道:“太孫是君,書囡是該先聽他的話,而不是你的?!?/br>
    “他們到了大同,必經(jīng)宣化,順天,兩處也是邊防重地,就看不出他們形跡可疑了?”皇上繼而變色道:“傳旨,革去宣化,順天兩地知府。賞何景年金兩百?!?/br>
    “臣是否前去把殿下請回來?”許能達試著問道。趙翊歆以前閑游出去,都是許能達暗中保護,護送出去,護送回來。不過以前趙翊歆只在京城內(nèi)閑游,這次跑出三百里了。

    皇上閑適的靠在座位上,問道:“西北的事議得怎么樣了。”

    韓令宗答道:“周王世子主張拒之,穎寧侯主張納之,內(nèi)閣與兵部戶部眾人分立兩派,尚未議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