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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在線閱讀 - 第172節(jié)

第172節(jié)

    她啪的跪下來,哭道:“皇伯父,您也看到了,是巧月做的,她都用死來證明了,您怎么還不信我呢?她與秦王妃有間隙,去陷害秦王妃,關(guān)永嘉什么事兒?皇伯父,永嘉是個什么性子,您難道不清楚么……”

    寧熙帝見她是到了這份上還在喋喋辯解,還在將罪名推在死人身上,對她全部的好感統(tǒng)統(tǒng)散盡,氣得猛烈咳起來。

    姚福壽見皇上咳得面色紫紅,忙上前輕輕捶背,卻見秦王妃站在殿上,并沒回椅子內(nèi)坐下,盯住永嘉郡主,聲音如淬了冰的刀尖混了三九天的寒氣,一字一句,讓人冷到骨子:“永嘉郡主手頭已經(jīng)攥了一條人命,這回又加了一條,還是養(yǎng)育自己長大的下人,左右手俱染新鮮,還在抱屈喊冤,狼心狗肺,薄情寡義,令人好生的震悚?!?/br>
    本來還想加一條覬覦堂哥。算了,免得反倒叫人胡亂猜疑,影響了秦王府的聲名,反正這些罪名已經(jīng)足夠她吃好幾壺。

    永嘉郡主淚眼還沒干,睫上沾著水珠,聲音開始顫抖:“你什么意思……”

    寧熙帝和燕王以及殿上所有官員和宮人聽了秦王妃一席話,也怔住了。

    燕王最先瞪大眼睛問道:“秦王妃是什么意思,什么已經(jīng)攥了一條人命?”

    云菀沁朗聲道:“秋狩去程途中的驛館夜,林若男遭蛇咬身亡,臨死前,與我當(dāng)夜換過床鋪,也就是說,遭毒手的本來該是我?!?/br>
    眾人凝住呼吸。

    “與我有間隙的人,還能有誰?除了當(dāng)天晚上來我房間,與我們爭風(fēng)過的郁小姐,就只有今天差點兒陷害了我的永嘉郡主了。”云菀沁面朝寧熙帝:“臣媳秋狩回來后,曾拜訪過郁小姐,她精神雖然失常,卻口口聲聲不承認,臣媳相信并不是她做的?!?/br>
    “一個瘋子說的話,你也信?就算不是她做的,你怎么能推到我的頭上!”永嘉郡主恨她恨得快咬出牙血。

    云菀沁笑起來:“我沒證據(jù),卻只知道隨身帶蛇來殺人的法子,沒幾個女眷能想得到,大多數(shù)女子都是怕蛇的,至少不會有好感,我也不例外,可是——我那次去看郁小姐時,卻聽她說過,永嘉郡主從小時候就不怕蛇,厲害得很,后來不小心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永嘉郡主在鸞儀殿除了鳥雀花魚,貓貓狗狗,還養(yǎng)過寵物蛇,倒還真是走在時代的前面啊,我還真沒見著幾家千金養(yǎng)蛇的。永嘉郡主這次既然能投蟲陷我于不義,那次用蛇來害我有什么奇怪?郡主您剛好又能夠駕馭蛇,怎么能叫我不多想呢?”

    永嘉郡主聽得悚然,只當(dāng)自己一直在暗處虎視眈眈,沒想到,她也沒閑著,早就將自己摸了個底兒朝天,只聽丹墀上寧熙帝怒聲斥道:“永嘉,你叫朕好生的失望!”

    永嘉郡主臉色雪白,就算殺人這事兒并沒實際證據(jù),可云菀沁這么一番推波助瀾,已經(jīng)徹底讓伯父的怒火升騰到最高,將自己的后路堵死,自己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

    “傳朕意思,”寧熙帝蜷手又咳了幾聲,鎮(zhèn)住不適,“撤鸞儀殿,擇日將永嘉郡主遷出皇宮公主所,”頓了一頓,“養(yǎng)于外宅,永世再不得進宮,除去基本俸祿維持日常生活,減免一切排場!”

    姚福壽膽戰(zhàn)心驚地記下,相比于永嘉郡主以前的榮耀風(fēng)光勝過帝女,這個處罰,不得不說,實在是太重,可誰讓這事兒鬧得太大條了呢,人家大食人盯著看著呢!

    永嘉郡主身子一蕩,癱軟在地,渾身氣力宛似抽干了一樣,玉頸垂下,并沒領(lǐng)罪。

    云菀沁瞇住眸,看著她,只覺得她不會就此放棄,果然,小半會兒,只見她緩緩抬起頭。

    就在眾人以為她要再次求饒,卻見她道:“永嘉罪太大,自甘撤去郡主封號,降為庶民,從此——與夏侯皇室斷絕關(guān)系!”

    這話一出,寧熙帝一驚。

    姚福壽當(dāng)這郡主瘋了,忙下了丹墀,低聲提醒:“郡主,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皇上的處罰雖重,但到底為你留了點兒生活的保證,始終還是個皇室宗親,你——你降為庶民,那就是老百姓了,你靠什么吃?靠什么穿?你——你不是傻了吧?”

    永嘉郡主唇角露出一絲莫名的詭異笑容,轉(zhuǎn)頭望了一眼云菀沁,朝寧熙帝道:“我沒傻,求皇上下旨驅(qū)除我皇族身份,這樣也能安撫大食人的氣怨。”

    這笑意,只有云菀沁一個人能讀得懂,這個郡主,對秦王的癡心念想竟然到了這個地步。呵。

    堂兄妹,永遠是沒通婚的可能,一旦斷絕關(guān)系,她才有機會。

    寧熙帝對她已經(jīng)死了心,見這侄女執(zhí)意,不耐煩地甩袖:“隨你!姚福壽,照著她的意思,去辦!”

    姚福壽諾諾點頭,又深吸一口去,望了一眼從馬上就是白身的永嘉郡主,道:“來人啊,將郡主送去思罰殿,等候發(fā)落!”

    永嘉郡主在兩個御前禁衛(wèi)的押送下,朝大殿門口走去,快出門時,回頭一望,目光正掃過云菀沁身上,唇角露出一絲決絕卻莫名得意的笑。

    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云菀沁,這次你把我踩到泥地里,卻也是我脫胎換骨的一日。

    從今以后,我再不是夏侯皇室中人,我與秦王,再不是不能通婚假的兄妹。

    與秦王之間諸多的束縛,統(tǒng)統(tǒng)沒了。

    沒了郡主身份算什么?誰稀罕?帝王身邊的女人,才是我心心念念的高位。

    手下敗將一個,我怕你?云菀沁輕啟唇型,慢慢撫著手邊粉雀茶盞,眼看永嘉讀懂自己的諷刺,氣得調(diào)頭離開,才勾起嘴唇。

    ------題外話------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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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二章 解恨黥面,簽文解密

    議政殿那天后,貨箱里有蟲的事,塵埃落定。

    兩天后,姚福壽攜著擬好的圣諭,前往思罰殿,在大理寺、宗人府等相關(guān)部門長官面前,宣念了永嘉郡主夏侯萱的罪狀與懲處。

    溧陽王之女夏侯萱枉受隆恩,性恣縱,險些破壞兩國友好,予朝廷抹黑,是為大逆不道之罪,念其父兄為國效力,兄長迄今在北方鎮(zhèn)守邊關(guān),特免去夏侯萱死罪,削郡公主之尊,盡數(shù)收回皇親所享有的特權(quán)、俸祿、奴從等福利,降為庶民,逐出宮廷,從此與夏侯宗室不相干。

    這兩天,鸞儀殿的嬤嬤過來陪在永嘉郡主身邊,一聽完姚福壽傳達的旨意,震驚無比,依自家主子與當(dāng)今皇上的親緣關(guān)系和十幾年的受寵程度,怎么會逐出皇家?當(dāng)日大殿上就算說過,估計也是一時之氣,過兩天應(yīng)該會改輕些,沒想到真的是這么重!卻見自家郡主只跪在水磨地面上,接了圣旨,雖然面色蒼白,可嘴角又浮出一絲笑,喃喃念著:“不是皇親就不是皇親……”

    嬤嬤只當(dāng)她是在賭氣,一把捂住郡主的口,哭起來:“郡主快別說這種話——”又過去將姚福壽的小腿一抱住,求起情來:“姚公公,這也太重了啊,能不能多通融幾天,等皇上的氣頭消了,再重新考慮一下處罰——”

    姚福壽將嬤嬤一腳踢開,皺眉:“說什么鬼話!皇上的氣頭消了,大食人的氣頭可不會消!誰叫你們家郡主做出這種有傷國體的事?哦對了,這處罰,還是她自己建議的,神仙也難得救!”又抬頭看了看天色,瞥一眼永嘉郡主:“請郡主在殿內(nèi)等著,半個時辰后,便有侍衛(wèi)來送郡主出宮!”

    “慢著!”嬌脆一聲,打破了室內(nèi)凝重。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是長樂公主夏侯婷,著幾名姐妹過來了,外臣全都退后幾步,俯下身請安:“公主。”

    姚福壽走過去拱手一拜:“幾位公主怎么過來了?”

    長樂公主笑道:“好歹也是姊妹一場,有的人能夠冷血寡情,可咱們卻是有情意的,來送送行,不為過吧?”

    姚福壽一愣,吃吃笑:“當(dāng)然不為過,不為過?!边@長樂公主生母是賢妃,不好得罪,又小聲說道:“幾位公主想說什么做什么快點兒,待會兒馬上就有侍衛(wèi)來提人走了,奴才去門口看著……?!?/br>
    長樂公主點點頭,等姚福壽帶著所有人離場了,手舉起來,身后立馬出現(xiàn)幾個腰粗膀圓的老嬤嬤:“給郡主搜身!”

    這個永嘉,這些年受盡萬千寵愛,收到的賞賜不計其數(shù),可別妄想攜帶一點兒宮廷私物出去!

    還想在民間憑著積攢下來的東西吃香喝辣過好日子么?做夢!

    手勢一打,兩個嬤嬤就撲了上去,一個扯頭發(fā),查看有沒有貴重簪釵耳珰,一看解衣裳,看里面有沒有夾帶東西……

    永嘉郡主掙扎起來,捂住胸口,憤怒不已:“剛剛思罰殿的宮人已經(jīng)搜過了,大庭廣眾下,你們不能再脫我衣裳,還有人——”話沒說完,一下子被嬤嬤用個手帕子塞住了口。

    “都是女子,郡主害羞個什么?”夏侯婷捂嘴笑起來。

    幾名皇女中年紀最小的順淑公主指著一路伴行的幾名太監(jiān):“郡主是說這些人么?不要緊,都是閹了的,算不上男人!郡主就放心除衫吧!”

    “咯咯咯——”幾名公主笑得花枝亂顫,往日的委屈今兒可算泄出來,還不能多整理一會兒是一會兒!

    永嘉郡主哪里有兩個嬤嬤的力氣大,一會兒功夫便當(dāng)眾被扒得赤條條,只剩一件衣不蔽體的小衣,女子的私密處全都大露在外。

    看著幾個平日被自己欺負過的公主站在面前,對著自己一邊嘲笑,一邊指指點點,永嘉臉色漲得像豬肝,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卻只能吞下憤恨,任憑著兩個嬤嬤四只布滿粗糙老繭的倒刺手,在自己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柔嫩身體上胡亂摸著,心頭屈辱得快要爆炸。

    不過這一搜,還真搜出些東西,一個嬤嬤手一拉,褲腰一垮,哐啷幾枚東西落了地。

    夏侯婷臉色一變,叫吟雀過去撿起來一看,是幾柄制作精美的手工飾物,鑲玉嵌寶,價值連城,出自國庫,全都是父皇過往的賞賜物,竟被永嘉藏在了褻褲里,嗯哼了一聲:“果然是有點兒小心思??!難怪說郡主被逐出宮廷還云淡風(fēng)輕呢!原來有后備打算!”將那飾物叫人收走了。

    “臨走還要手腳不干凈!呸!”一個公主罵道。

    “十姐,要不要再通知父皇,說她偷東西啊!”順淑公主弱弱提議。

    夏侯婷斟酌了會兒,搖搖手,倒是個老道的:“算了,咱們這次來也沒得皇命,免得還被父皇責(zé)怪。反正她的罪已經(jīng)夠大,再加一條,也多不了什么了!這會兒去叫父皇,剩下的,我們也沒得玩了……”

    “好的!算是便宜這小偷了!”幾個公主點點頭。

    永嘉郡主幾時被人叫過小偷,氣得要臉紅脖子粗,卻只能見著這么一點傍身財物被拿走,再一聽那夏侯婷說還要玩什么,更是一驚,奮力掙扎:“你們想干嘛,你們膽敢——”

    與此同時,兩個嬤嬤已經(jīng)將永嘉郡主從頭搜到尾,再沒遺漏,手一松,永嘉郡主話沒說完,重心不穩(wěn),像個剝光了毛兒的雞一樣摔在地上,聽見公主和幾名太監(jiān)宮女又笑起來,只見夏侯婷道:“你看看你這樣子,像個什么話?還不趕緊將衣裳都穿好!”

    永嘉氣得渾身打篩子,像什么話?難道不是你們扒的,卻忍氣吞聲,將衣服抱起來,飛快穿好。

    剛系好腰帶,夏侯婷笑意更明媚:“衣裳都穿好了吧?”

    永嘉還沒會意過來,只見夏侯婷臉色驟然一變,一聲呵斥:“姐妹們!看準了這人!今兒咱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上!”

    話音甫落,幾名太監(jiān)上前,將懷里揣著的竹籃子分別遞給幾名公主。

    永嘉郡主一驚,下意識退后兩步,卻被嬤嬤從背后抵住,只見夏侯婷摸摸順淑公主的腦袋:“皇妹,記得不記得她給你吃過什么虧?”

    后宮這幾年沒什么小孩子,這個小皇妹因為年紀小,在公主們當(dāng)中,還算得寧熙帝的疼愛,那永嘉郡主是個不讓別人出風(fēng)頭的人,有意無意便給順淑下絆子。

    順淑重重點頭:“那次蒙奴犯境,我大宣打了敗仗,父皇在御書房辦公,恰好我去給父皇請安,并不知道這事兒,她攛掇我穿喜慶的紅衫進去,叫父皇對我發(fā)了好久的脾氣!罵我就算了,還害得我母妃也被皇上教訓(xùn)了一通!”

    “好,那就由你先動手!”夏侯婷道。

    永嘉心里一震,剛咬著唇瓣兒一抬頭,順淑公主一個東西狠狠擲過來,正中腦門兒,還沒呼痛,只覺有冰涼涼的腥臭液體留了下來,竟是臭掉的雞蛋!

    “你們——”她大罵聲還沒出口,又有一枚枚臭雞蛋和發(fā)了霉的臭蔬果砸了過來,竟是還有一條快爛掉的死鱔!

    太監(jiān)往公主們手里一籃子一籃子地輸送,全都是御膳房準備送出宮倒掉的發(fā)臭食材,今兒一早,就被夏侯婷派人給全被攔截下來了。

    幾名公主平日的怨氣今天盡數(shù)宣泄出來,不消一會兒,永嘉從頭到腳糊滿了臭烘烘的蛋黃蛋清和各類紅綠蔬果,頭發(fā)黏著汁液,濕噠噠掛在臉上,沒一處干凈的,又被堅硬的蔬果砸得昏頭轉(zhuǎn)向,氣得連哭都哭不出來,再這樣下去鐵定被她們玩死,呻yin道:“來人啊——來人——我要見皇伯父——”

    “叫人?皇伯父?你當(dāng)自個兒還是郡主!剛剛才下的旨,忘了?”夏侯婷心生慍怒,幾步跨上前,也顧不得手臟,啪啪兩巴掌扇過去,打得永嘉雙膝一彎,跪趴了下來。

    幾個公主上前呸呸一口唾沫吐了過去,頓時,趴在地上哀天嚎地的人沒了動靜,抱住頭再不敢喊皇上,只憤憤哭道:“咱們好歹也是嫡親堂姐妹,你們還有沒有人性……我不求你們別的,你們只讓我好好生生出宮就行了!”

    “好一個嫡親堂姐妹!虧你說得出口!這些年你又拿我們當(dāng)姐妹了嗎?為了霸占父皇喜歡,將咱們個個往地上踩!你要不要臉?。∧悴攀苓@一天的氣,咱們可是受了十幾年,如今害我們還不夠,還害到三皇嫂頭上了!怎么著?咱們夏侯家的人,個個天生注定要被你玩弄鼓掌間?光扔幾個臭雞蛋你就委屈了?我倒是覺得還便宜你了呢!”一名公主啐道。

    “好好生生出宮?”夏侯婷忽的冷笑,“來人啊?!庇謸]揮手,示意幾名公主們退后。

    兩名年輕力壯的太監(jiān)上前,將渾身狼藉的永嘉郡主架了起來。

    一名年長的太監(jiān)手里拿著什么走上前。

    “你們干什么——”糊在眼睫上的雞蛋黃擋住了視線,可依稀間,永嘉還是能看到銀光一閃!

    太監(jiān)的指間,拿著一根足足六寸多長、小拇指之寬的長針,還從袖袋內(nèi)掏出幾個小瓷罐放在桌子上,一打開,里面竟是青黃藍紫的顏料!

    在皇宮內(nèi)院住了十多年,處罰宮人的事,永嘉還看得少么?自己都做過不少!

    那長針,是宮中刑房用來給犯錯婢子黥面的!

    受這種刑罰的犯人,額頭上會黥上個“罪”字,以此提醒自身犯過的錯,因女子重視容貌,黥面之刑多是用于宮女身上。

    “不——!你們瘋了嗎——”永嘉瞳仁縮緊,拼勁掙扎起來,兩個太監(jiān)稍一用勁,將她壓跪在地,一人握住她保養(yǎng)得柔嫩纖細的下頜,猛力往上托起,讓她仰面朝天,另一個人則將帕子重新塞進她嘴里。

    “你才瘋了,不自量力,不知收斂!”夏侯婷手一揮,年長太監(jiān)將長針往永嘉的額頭上刺去,每破rou一毫,便引出一陣慘叫,卻都淹沒在堵嘴的帕子里。

    這個長樂公主,搜財,黥面,是要斷了自己出宮后的所有路!永嘉郡主忍著額頭上的鉆心劇痛:“長樂,你給我等著!有一天我若得勢,一定在你臉上鉆出十個洞!……啊啊!疼!你們?nèi)冀o我等著——”話沒說完,針尖鉆入rou里,又尖叫起來。

    黥面刑完畢,幾個太監(jiān)將人一放,隨著自己的主子各自揚長離去。

    姚福壽站在殿外,隱隱聽到里面的叫聲,見長樂公主等人離開,往里面一望,皺皺眉:“叫侍衛(wèi)來,趕緊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