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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在線閱讀 - 第130節(jié)

第130節(jié)

    “她能有什么法子?那可是皇上賜的婚!她若是有本事,自個兒還能當妾?”慕容泰醒悟過來,只當是云菀霏騙自己過去看她,氣怨更加重幾分。

    “姨娘說了,這事兒恐怕還就是她行?!北态撁Φ馈?/br>
    慕容泰袖子一拂,要是知道她是騙自己,去了不拆了她的骨頭,“哐啷”一開門,臉色稍平靜些:“你回去告訴姨娘,天黑了我等祖父歇下了再過去?!?/br>
    “是是,姨娘會等著您?!北态撓渤鐾猓D(zhuǎn)身低頭走了。

    碧瑩走出西院的同時,畫扇正好從外面回來,見到她的身影從院子里出來,一驚,添了幾分憤怒,這個小蹄子,又趁自己不在過來,云菀霏那小賤人,還真是不死心,被糟踐成這個樣子也不嫌丑,非要纏住二少不放,不過估計是被二少打發(fā)了,想來放心許多,只呸了兩聲。

    剛一進屋,畫扇卻聽慕容泰吩咐:“畫扇,等會兒天黑了我吃完飯出去一趟,祖父那邊萬一派人過來,看到我不在,要是問起來,你應(yīng)付一下,明白嗎?”

    畫扇愣了一下,想想碧瑩剛剛出去,有些明白二少要去哪兒了,顫聲試探:“二少難不成要去……二姨娘?”

    “主子的事兒,什么時候由得你來多問?我去哪里找誰還得跟你匯報?”慕容泰不大滿意,叱道。

    畫扇妒恨,真是一刻都不能松口氣啊,自己一下子不在,就叫那云菀霏鉆了空子,倒是奇怪,二少一直緊張世子位,生怕叫老侯爺不高興,不敢去外宅找那云姨娘,今兒碧瑩也不知道說了什么,竟把少爺說動了……這還得了,等二少去了,那云菀霏為了挽留夫主,更不知道得使出什么狐媚子下作手段。

    畫扇心中翻江倒海,臉上沒什么表情,只忍下來,溫和恭聲:“嗯,畫扇明白了?!?/br>
    夜幕降臨,慕容泰薰例陪同侯爺夫婦用完晚膳,說了幾句討歡心的話兒,就先告退回了西院。剛一回屋,他換了件深色錦綢棉袍,叮囑了畫扇一聲,只身從歸德侯府的側(cè)門出去了。

    畫扇跟出去幾步,站在廊下,目送著少爺?shù)碾x去,見他沒影兒了,眼色一黯,不行,還是要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去外宅,看看那云菀霏究竟玩的什么花樣,萬一少爺真中了她的什么蠱惑,想辦法把她弄了回來,叫她坐大了起來怎么是好。

    想著,畫扇將另兩個小丫鬟打發(fā)了下去,稍等了一會兒,也出去了侯府。

    繞過幾個彎,慕容泰到了侯府在外面的那間小宅院,烏漆抹黑,平房低矮,廊下只點著一盞煤油燈在晃蕩著,環(huán)境果然很寒磣,“咯吱”一聲就推門進去了。

    與此同時,跟在慕容泰后面的幾十步之遙的畫扇也罩上帷帽,悄悄閃身,湊近那小宅院的矮墻外,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靜靜盯梢著里面的情景。

    云菀霏從碧瑩報信回來,已經(jīng)坐在門廊下等了一下午,不知道慕容泰什么時候會來,不敢喝水,不敢吃飯,就怕弄花了妝,這會兒已經(jīng)快等成一具*的木棍子了,一聽男子的腳步聲響起,“刷”的站起來,再看見慕容泰的身影,喜出望外,聲音都激動得變了調(diào)子:“泰哥哥,你來了……”

    滿心的柔情全都涌了上來,這一刻,云菀霏對男人的怨恨幾乎都沒了,撲了過去,一把攔腰將慕容泰抱住,近來滿腹的委屈都傾瀉而出,抽噎起來:“泰哥哥,你終于來了,霏兒就知道你舍不得的,你瞧瞧霏兒這住的是什么地方……”

    慕容泰今兒來可不是跟她柔情蜜意你儂我儂的,將她一把甩開,聲音冷漠而簡潔:“夠了!你叫我來是干什么的忘記了么?有什么話,快說!我還得趕回去呢,萬一叫爺爺發(fā)現(xiàn)我過來這邊,準得不高興!”

    云菀霏剛剛還如同火山口巖漿的心兒,一下子就像被人倒了一盆冰,熄滅了,被他推得一個踉蹌,身子晃了一下,卻穩(wěn)住了,在廊下幽暗光線中,她的臉上露出絕望的笑,什么都醒了,他來看自己,終究只是為了jiejie那件事兒,哪里是為了看望自己,自己怎么就是還沒夢醒呢!

    云菀沁,這個沒娘管沒爹疼的賤人,她云菀霏是哪里抵不過?

    憑什么現(xiàn)在她要看一眼夫婿,卻還得打著云菀沁的名義!

    云菀霏心中如滾火寒冰夾雜在一起,再也沒什么猶豫,終于下了決心。

    “你快說啊,”慕容泰見她不講話,竟有些急了,腦子一亮,臉突然陰下來了,惡狠狠道,“你不會誆我來的吧?好啊你——別怪我沒跟你打招呼,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會來了!你給我就在這兒自生自滅吧!”

    矮墻外,畫扇心中一狂喜,呵,這不是自作自受么,活該!

    慕容泰轉(zhuǎn)過身正要拔腿走人,卻聽背后傳來云菀霏的聲音,三分泠然的笑,七分卻是陰森如厲鬼:

    “妾身不是騙人,夫君不就是肖想我那jiejie么?好辦得很,妾身非但能讓jiejie嫁不進皇家,更得乖乖從了你,到時候我爹,說不定還要將她嫁給你!”

    聲音宛如掉進冰窖里一樣,一絲熱氣都沒,在夜色照映下的陳舊天井內(nèi)回響著。

    慕容泰回過頭,似乎料到了她有什么打算,深吸一口氣:“你想怎么做?萬一鬧大,到時我也吃不了兜著走!”

    云菀霏靜靜道:“妾身還不了解爹爹的性格么?家中女兒發(fā)生丑事,他捂著都來不及,怎么會鬧大?到時還不是便宜了夫君。而jiejie與夫君如今勢同水火,夫君難得靠近她,也只有妾身能將她引出來了?!?/br>
    慕容泰鼻梁一抽,心中說不出的歡喜,這兩天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走近幾步,語氣都軟和多了:“好,那咱們進去再慢慢談?!?/br>
    “可妾身也有要求,”云菀霏并沒移步。

    慕容泰知道她也不是個善茬兒,既然幫自己做這種事兒,哪里會白白做,輕笑一聲,一張臉龐盡管英俊,在廊下的陰影中卻有些扭曲,聲音溫柔,卻近乎鬼魅般的引誘:“霏兒,我保證,只要這事兒如了我的意,我一定想辦法勸服祖父,到時接你回歸德侯府,享受貴妾的身份,”又湊近她的身子,低下頭顱,附耳在女子耳邊吐著熱氣,“一定再不會在這兒受委屈?!?/br>
    矮墻外,畫扇眼睜睜看著二少擁住云菀霏進去了屋子,似是商議什么,再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屋中燈火一閃,被人掐滅了,隱隱約約傳來了男女的喘息和衣裳料子的剝離拉扯聲,接著,碧瑩紅著臉蛋跑了出來,關(guān)上了房門。

    看來,二少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

    畫扇恨恨轉(zhuǎn)過身,心中卻如鏡子一般裎亮起來了,看來這云姨娘是拿住了二少當下的軟肋,用那大姐的婚事纏住了二少……

    她到底要怎么做?不管怎樣,畫扇只知道,肯定是對那云大姑娘不利的jian計。

    難道真的看著她得逞,討了二少歡心,然后翻身回侯府?

    畫扇捏緊了拳,身影遁入夜色,懷著心事,先回了歸德侯府。

    …*…

    秋狩隊伍班師回朝前夕,蔣胤提出了請辭,就在圍場與眾人分道揚鑣,只求一匹快腳的好馬,騎馬回他山間的小道觀去。

    云菀沁聽鄭華秋說,寧熙帝苦勸了蔣胤一番,還是留不住這國舅爺,臉色黑得緊,幾乎快要跟蔣胤翻臉了,當場發(fā)了小孩子脾氣,袖子一拂,丟了一句:“好你個蔣胤,朕這樣留你都不當回事兒,今后你再想要回朝,都沒位置留給你了!要滾就快滾!”

    蔣胤卻是輕飄飄一笑,絲毫不在意,寬袖一揚,大步大步地跨出昌平殿,跟著姚福壽去御馬廄里選馬去了。

    打心底來說,云菀沁是想這國舅爺留在京城的的,可人各有志,若天高地闊、深山野林才是蔣胤的畢生歸宿,攔也攔不住。

    分離前的早上,云菀沁聽說蔣胤比秋狩隊提前出發(fā),正在圍場邊,領(lǐng)了馬匹正準備離開,找了個機會,抱起早就準備好的一摞東西,偷偷跑了過去。

    蔣胤生怕那皇帝大舅子又得唧唧歪歪,特地選擇黎明過后,晨晞初露時上路,連個送行的人都不要。

    天光還沒全亮,深秋的晨露在快要枯萎的草木上滾動著,空氣清寒而甘洌,呼吸一口,肺腑里就像是洗過一道,純凈舒爽。

    蔣胤拽著韁繩,與平素一樣,著一身薄得不像話的夾棉白絲袍,身型瘦削,輪廓傲挺,卻是一臉的暢意,牽馬剛走了幾步,背后傳來輕盈步伐,伴著一聲女子谷中黃鶯的脆聲:

    “國舅爺!”

    晨霧涼風(fēng)中,清俊容顏的男子顯得遺世獨立。

    云菀沁心中一晃。

    前半生風(fēng)雷決斷,冷硬鐵腕,寧可錯殺不愿放過的男子,誰想到后半世竟會與道家廝守,甘愿清凈無為,心身歸于平淡?

    蔣胤似是已料到她會來送行,清笑如露珠,純粹得很:“丫頭!怎么,你也是來留我嗎!”

    一聲丫頭,叫云菀沁越發(fā)添了些感傷,卻是恬靜笑著,走過去:“國舅爺自會選擇最舒服,最適合自己的地方,我攔國舅,豈不是害了國舅?!?/br>
    蔣胤想著她多少會說些客套話,沒料倒是跟自己一樣率直,并不講那些虛情假意的話,長眸一彎,盈了笑意,卻見她打開手里抱著的一件包裹,拿出一件披風(fēng)。

    是一件披風(fēng),青狐毛勾織成的的毛領(lǐng),袍子由厚厚的棉絮填充,素白色暗云紋,針腳細膩,摸著軟綿厚實,十分擋寒保暖,比蔣胤身上的道袍不知道保暖多少倍。

    蔣胤一怔然,云菀沁已將披風(fēng)嘩啦一下抖開,親自披到了國舅身上:“……是臨出門前祖母給舍弟準備的。想來想去,這個最適合國舅了,我知道深山修道的人,都是苦行者,不懼嚴寒,不怕酷暑,可是國舅爺身子不好,就算是為了潛心好生修道,也得多加件衣裳?!?/br>
    這丫頭果真是個暖心人,就是勸人加衣裳,也能說得叫人窩心。蔣胤這些年修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心,竟泛出了一些熱潮,也沒拒絕,任由少女在清晨安靜無人的圍場邊角,替自己披上袍子,末了,從懷中掏出一塊什么,放到云菀沁的手里。

    是一面光潔的翡翠玉牌,色澤充沛,瑩潤飽滿,玉牌上雕刻著猛獸的碩大臉龐,像獅子,又像是老虎,斜眉往上飛,一雙鼓目威嚴萬分,嘴邊露出兩顆獠牙,很能震懾人心。

    這猛獸是——狴犴?

    云菀沁心領(lǐng)神會,神話中,龍生九子,而狴犴,為龍的第七子,性格公正嚴明,很喜歡斷案,極其好獄訟之事,所以狴犴的頭像多半刻在朝廷衙門監(jiān)獄的門上,以此增加威嚴,威懾罪犯,也可以說是斷案官員的象征。

    蔣胤年輕時是御史,身負刑獄之責(zé),這枚雕刻著狴犴神獸的玉牌,倒和他十分匹配。

    是他的隨身信物?

    “國舅爺,”云菀沁捧著玉牌,疑惑,“這是什么意思?”

    蔣胤噙著淡笑:“這狴犴玉牌,是先帝賜給我蔣家男丁的,我父親與我年輕時都肩負刑獄判斷之責(zé),家父傳給了我。我早就不當官了,今后也不可能當官,這玉牌跟著我實在是沒意義了,送給你吧?!?/br>
    語氣宛如蜻蜓點水,云菀沁再是淡定也嚇了一跳,忙退還回去:“這是先帝賜給國舅的信物,國舅怎么能給我,況且我要了這玉牌也沒用啊,這太貴重了——”

    “誰說沒用,”蔣胤唇角笑意一展,故意曲解她的話,“不要小瞧它?!鳖^一低,附在女孩的耳珠邊,聲音越發(fā)輕緩:“你當皇上為什么會這么輕易放我走?難道真的靠我?guī)拙湓挘看蟀?,都是靠的它。有什么貴重?我覺得,還比不上你這件披風(fēng)貴。我的東西,喜歡送誰,就送誰?!?/br>
    說著呵呵一笑,轉(zhuǎn)過身,手中韁繩一拉,揚起手一揮,帶著坐騎朝前方踏步而去。

    清瘦傲骨的身影匿于晨光的乳白霧氣中,再看不見。

    云菀沁捏住玉牌,目送著蔣胤離開,神魂慢慢歸位,低頭看了一眼,會意過來這面狴犴玉牌的價值了。御史時常代天子四下斷案,持玉牌在手,四方城郡州縣,過關(guān)方便,不用受阻,而這又是先帝爺?shù)挠n物,連寧熙帝一見,都沒法子再繼續(xù)攔阻蔣胤的去意,定是對王侯公卿甚至天子都有威懾作用,指不定跟尚方寶劍有些異曲同工。

    云菀沁深深呼吸了一口涼涼的空氣,只將狴犴玉牌好好先收在了袖袋里,不管怎樣,也算是個紀念物。

    半天后,秋狩隊伍啟程。

    儀仗隊回程順暢,這次比來時更要快速,路上不歇停,從祜龍圍場起駕后,才兩天不到的功夫,就近了京城。

    往年秋狩一來一回都是上十天,這次從頭到尾卻不過七八天而已,前日在圍場收到上頭的旨意,勒令全體收拾行裝,準備返程時,也是有些突然,提前并沒通知。

    馬車上路后,云菀沁方才拉了鄭華秋,私下問了問,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況。

    鄭華秋見她心細如發(fā),也并不支吾,將寧熙帝提前兩天返京的原因說了。

    原來,秋狩前夕,孫郡王揭魏王用桃花酒誣陷秦王卻險些害了太后一事,寧熙帝并沒聲張,只交代給了刑部去暗中查證,待回京后再說。

    誰想離京這幾天,這事捅到了賈太后那邊。

    賈太后早就猜得是那老五做的,現(xiàn)在得知孫郡王愿意說實話了,皇上居然沒有外傳,瞞得緊緊,只認為是仍舊袒護魏王,氣得將監(jiān)國的太子世諄和郁文平叫過來,非要立刻審問、量刑。

    太子和郁文平協(xié)商下,將信兒快馬加鞭遞給了還在祜龍圍場的皇上,寧熙帝一聽,這才提前了回程,盡早回去解決問題。

    因為連夜趕路,靠近夜京的京郊時,已經(jīng)馬乏人困,內(nèi)務(wù)府商議后,差車駕停下來,給坐騎喂水吃草,歇息一下。

    圓日落山的夕陽時分,郊區(qū)空曠,大地染了一片碎金,壯麗而巍峨,景色極難得,不少臣子和皇親在馬車里關(guān)了多時,紛紛都下來活動筋骨,呼吸新鮮空氣。

    馬車一停,曹凝兒和韓湘湘便迫不及待下去了。云菀沁打了簾子,本來也想跟著下去,倒是鄭華秋將她一拉,笑著調(diào)侃:“云小姐,您這會兒身份不一般,可不能再像之前,隨便拋頭露面跟人打成一片了?!?/br>
    云菀沁努努嘴,正要說話,那邊傳來小少年還顯稚嫩的聲音:“jiejie!”

    鄭華秋忙下車,福了一下:“云家少爺有禮了。”

    云錦重雙手背在清瘦的腰后,客氣道:“姑姑好,我想同家姐單獨說個話,不知能不能通融?!?/br>
    這小少年未來說不定是王爺?shù)膬?nèi)弟、皇上的親戚,鄭華秋哪里敢說不,見這少年被教養(yǎng)得極好,溫文爾雅,不過十歲左右便有股大家之氣,難怪有個能做王妃的jiejie,看來前途也是不一般,心下更是欣悅,道:“云少爺且慢聊?!毕韧肆讼氯?。

    云菀沁見弟弟臉上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道:“怎么了?”

    云錦重見鄭華秋走遠,臉一松弛,再裝不出沉穩(wěn)樣子了,小鼻梁一皺,幾步湊近,像是打量鬼似的打量了jiejie一道,低聲道:“姐,好?。∈裁词聝憾疾m著我!不夠仗義??!”

    云菀沁早料到他得要問,只是沒想到這么快,挑眉,明知故問:“怎么瞞著你了?!?/br>
    云錦重亮了亮白森森的牙齒:“還敢裝不知道,那夜接咱們出去過節(jié)的人,不是王府的管家,是王府的主子!對不對?就是秦王!”

    “什么過節(jié)啊過年的!”云莞沁裝糊涂。

    “還騙我?野味宴上我就看出端倪了,是說怎么這么眼熟!姐,我可是你弟啊。說,你們到底幾時認識的,來往多久了?”

    云菀沁伸出一只手,揉揉弟弟的腦袋瓜子,嘴角一揚:“這種心思若是用在學(xué)業(yè)上,我不知道能少cao多少心!”

    云錦重見jiejie賣關(guān)子,撇撇嘴,清楚她的性子,若不想說嘴巴肯定撬不開,又見自己同行的宮人在催:“云少爺,該回去了?!?/br>
    云錦重只得打了個招呼,先走了,走了一半,好奇心還沒滿足,步子一止,揚起頸子:“對了,三皇子在哪兒?”

    陪行的是個比云錦重大不了幾歲的粉嫩小太監(jiān),一愣:“剛剛小的好像見到一班皇子在河邊看人釣魚呢?!?/br>
    云錦重眼珠子一轉(zhuǎn),拍了拍小太監(jiān)的肩膀,正兒八經(jīng):“我尿急,先去找個地兒小解,你先上車,我馬上過去?!?/br>
    小太監(jiān)撓頭:“那云少爺可得快些,不然……小的跟您一塊兒去吧?!?/br>
    云錦重猛搖頭:“撒尿時被人看著,我撒不出來!你也別來催我,撒尿時被人催,容易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