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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在線閱讀 - 第68節(jié)

第68節(jié)

    不過童氏的心情,云菀沁倒也能理解,二房如今只有云錦重一個子嗣,白雪惠一搬走,后院也確實沒什么女人了,爹是個正常男子,還是個正值壯年的男子,今兒不納妾,明天也必定要,只不過是換個人cao持罷了。

    想來,云菀沁恬恬應(yīng)聲:“孫女兒哪里有什么意見,奶奶做主就好。奶奶挑的人兒,必定是溫順和氣,有益家宅的。”也沒別的什么別的要求,只望著新人不像前面的那個就好。

    童氏點點頭,對大兒媳婦說:“成,既然那邊都備好了,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笨戳艘谎墼戚仪?,想她是城里的千金,識人待物極有分寸,看人準,若是她一塊兒去挑一挑,肯定不遜于黃四姑和自己,只可惜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去瘦馬館那種下九流的買賣場所,似不大好。

    婆媳二人領(lǐng)著婢子,就這么去了城里的瘦馬館。

    回盈福院上一路,初夏隨口感嘆:“好容易清靜些,家里又要添人,白氏聽說一定得是慪死了……也不曉得老祖宗得給老爺選個什么樣兒的,千萬得賢良些……不過小姐,聽說瘦馬館里的那些瘦馬,天生就是被訓(xùn)練當大戶人家的妾,個個長得就跟嫩芽兒似的純,核兒里都跟狐貍似的,極會討男子歡心呢……”

    云菀沁腳步驀的一駐,剛才心里就揣著一件事兒,可也不好多問,如今初夏一提,才開口:“對了,祖母和嬸嬸去的瘦馬館,叫什么名字?”

    “剛聽嫂夫人旁邊婢子提過,好像是城東那家有名的雅致樓,大戶人家挑侍女和侍妾,大多都是去那家,手續(xù)正規(guī),門臉也大?!背跸拇鸬?。

    雅致樓?云菀沁含在嘴里咀嚼了兩下,釋然了。

    只當白雪惠都已經(jīng)進了佛堂,云家的后宅就沒有上輩子接下來的一些人……沒想到,該來的,也許還是會來。

    云菀沁眼皮一動:“選什么樣的,也不過是個妾,由不得她翻天覆地?!?/br>
    前世,白雪惠活得風(fēng)調(diào)雨順,獨寵不衰,一人霸占了后院,其實依爹那種男人通病十足、花心濫情的性子來說,當時只有一妻一妾,還是挺難得的,一來是朝廷命官的納妾有數(shù)量上的約束,滿天胡地的納妾,會招致上頭不滿,二來,也不能不說白雪惠當時還是很受寵的,將男子的心占得牢牢。

    反正,直至云菀沁嫁進侯府前夕,云玄昶都沒有再納妾和通房。

    嫁進侯府后,白雪惠經(jīng)常攜帶女兒上門來探視她,有一段日子,白氏懷了第二胎,云菀沁見她來侯府時臉色有些陰郁,單獨問了一下身邊隨行的下人,才知道爹在白氏懷孕時候,按捺不住,在瘦馬館買了個女子,先只是說買來當丫鬟使,后來瞞著白氏暗中將那個那女子收用了,還著迷得不得了,以至于忽視了白氏。

    買人的館子,便是雅致樓。

    依爹那種性子,在妻房懷孕時偷腥,也不是第一次了,沒什么稀奇,多納個通房更是沒什么,只是后來白氏母女來侯府時,她又斷續(xù)聽說,那新進門的二姨娘極得寵,云玄昶幾乎夜夜宿在新人。

    而那二姨娘,為人年紀雖小,卻是極懂事乖巧,低調(diào)無爭,對著白氏與方姨娘伏低做小,宛如丫鬟一般,見老爺來多了,還會奉勸去夫人與方姨娘那兒,更叫云玄昶憐愛,后院中的下人,都說這二姨娘,倒是有點兒像年紀時候的白氏,甚至趕超了白氏。

    本來,云菀沁對這個自己出嫁后才進門的二姨娘并沒太記在心上,無非是爹的后院多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瘦馬出身的,地位極低??v是云菀沁還在閨閣中,都管不著,何況已經(jīng)是外嫁之身,直到后來,云菀沁懷疑自己的身體并非先天不能孕育,要初夏去查證,才查到繼母早就在自己出閣前,就開始給自己下藥的事兒,后來初夏曾經(jīng)說過,開始并沒頭緒,后來是有人匿名遞了口信,說是叫她找云府曾經(jīng)伺候云菀沁飲食的嬤嬤和廚子,這么順藤摸瓜地查下去,方才曉得是白雪惠曾經(jīng)在婚前送給自己吃的滋補品中有問題。

    那個匿名遞口信的人,云菀沁上輩子并沒多去追查,趁著所剩無幾的時光報仇還來不及了……如今一想,必定是云家后宅之人,方姨娘畏懼白氏,上輩子知道她給自己喂毒,為求自保,并不敢吭聲。

    那么,還能有誰呢?

    想來想去,很有可能便是那個人人說溫順無爭的二姨娘?

    若是這樣算來,這位二姨娘,倒也并不見得是個善茬兒,果真是與年輕時的白雪惠一樣,懷抱著洶涌的上位之心,想利用自己絆倒正室。

    只是這個二姨娘沒料到,大姑娘的報仇途徑,并不是哭哭啼啼地去娘家告狀,而是干脆收集證據(jù),告了御狀,一窩端了,叫娘家和夫家與自己一塊兒陪葬!

    回憶至此,云菀沁收回了思緒,雖從未與那位二姨娘謀面,但光是耳聽,便曉得這個姨娘會翻騰的手段不在白雪惠之下,比起白雪惠往日年輕時的狐媚外露,二姨娘在眾人口里,便如深谷蓮花,看起來無毒無害,更加叫人無法防范。

    若那個二姨娘今生真的又要進門,確實就如初夏擔心的,白氏剛暫時消停了,只怕又蹦跶起一個,還真是不知道能不能安寧。

    可她身為女兒,若是爹和祖母真起了添新人的心思,她也不能明著阻止。

    黃昏前夕,西院那邊傳話過來,童氏跟黃四姑已經(jīng)從瘦馬館回來了,叫大姑娘去看看。

    去了西院,剛一打簾子,童氏盤腿正坐在炕上,見著云菀沁,笑著招手:“沁姐兒來了,來來來。”

    云菀沁過去躬身一福:“奶奶?!?/br>
    坐下后,童氏笑道:“奶奶今兒與你嬸子在瘦馬館挑了幾個丫頭,看起來都水靈靈的,也不知道哪個好,已經(jīng)與劉mama落了訂,我打算先叫她們進主院熟悉熟悉,就當調(diào)教,再從里頭提拔一個上來,若是不好的,就當做婢女使喚罷,你來得正好,你眼光好,給奶奶瞧瞧,給個意見?!闭f著,便吩咐婢子將人帶上來。

    沒過一會兒,婢子就牽引著三名女子上來。

    瘦馬館的姑娘年紀都不大,故稱為雛妾,一般是為了迎合客人貪戀年青女子的心理,多半只有十三四,十歲左右的也不少,七八歲的都不稀奇,但一定都是身子清白,生得娟秀干凈,腦子靈活,進了瘦馬館后,開始學(xué)習(xí)吹拉彈唱,詩詞歌賦,專門研究如何取悅男子,總之,就是為了培養(yǎng)一個合格妾侍或者一等侍女的地方。

    許多大戶人家買了去,便如童氏一樣,先當婢女放在身邊調(diào)教,慢慢的,主子興頭來了,便會收了房,再往上抬身份。

    雖然說姨娘比主家的女兒小不奇怪,但云菀沁生怕童氏挑個七八歲的女童回來,沒料到,這三名女子看上去,倒是比她想象中的年齡大許多,有的比自己似是還要大個兩三歲。

    童氏買瘦馬,就是為了給兒子添香火,再則,兒子已經(jīng)奔四張的人,若選太小太嫩的瘦馬,只怕不懂得體貼照料人,哪里會買那些身子還沒長齊全的嫩苗苗,今兒凈是挑那些看上去個頭高挑,已經(jīng)長成熟了的瘦馬,難得揀出這三個,此刻笑道:“你們?nèi)齻€,還不來給大小姐請個安?!?/br>
    三人只聽說面前少女是侍郎府的千金,俱是提起精神,不敢怠慢。

    一個穿淺綠布衣裙的個頭最高,發(fā)間點了幾枚珠花,耳下鑲了耳珰,相貌很有幾分俏麗,眼珠子尤其的靈活,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上去最是懂事,也極會討好人,一聽老太太發(fā)話,身子不易察覺往前一傾倒,擋在兩人前面,最先彎腰,兩只保養(yǎng)得嫩白纖滑的手攏在腰前,學(xué)著瘦馬館里劉mama教過的規(guī)矩,福了一禮,搶道:

    “奴家桃花,見過大姑娘。”

    童氏在旁邊插嘴:“桃花年齡最大。”

    另一名身著碎花開襟小衫的,反應(yīng)遲鈍一些,且有些緊張,聽蘭花說完,語氣有些抖索,結(jié)巴:“奴,奴家蕙蘭,見過大姑娘?!?/br>
    蕙蘭皮膚微黑,可身材卻微豐,這也是童氏看中她的原因,若是被兒子看中,好生養(yǎng)。

    童氏語氣有些遺憾,又低聲道:“蕙蘭倒是像有幾分像咱們鄉(xiāng)下的女孩子,只是嘴巴笨拙了點兒,相比另外兩個,稍微有點兒粗手大腳,劉mama說,因為進瘦馬館最晚,沒來得及多加調(diào)教和保養(yǎng)。”

    等桃花和蕙蘭都自我介紹完,最后一個瘦馬才輕移小步,上了前。

    女子身穿一身藕粉色布裙,腰上系了綰帶,打了個小巧的蘭花結(jié)兒,烏黑頭發(fā)沒有任何點綴,只鬢間插一朵小簪花,打扮看起來素素凈凈,不艷不妖,明眼人卻看得出來,最精心,此刻垂著小臉,聲音柔如天籟:“奴家名叫憐娘,大姑娘多福多壽,有禮了?!?/br>
    憐娘,云菀沁心頭咯噔一動,那二姨娘的閨名便是含著個憐字。

    雅致樓,憐娘。

    是前世那個姨娘?

    雖從沒前世的二姨娘打過交道,但眼前這個憐娘,倒與聽過的作風(fēng)差不多,懂得把握人的心理,不慌著爭搶,曉得與其爭第一個,最后一個壓軸的,才會更加叫人印象深刻。

    一出場,與人臺詞又不一樣,越發(fā)是別具一格。

    倒是個穩(wěn)性子,也頗有幾分心計。

    云菀沁眼眸一沉,淡淡道:“頭低得那么下干什么,主家的臉莫非長在了地上。瘦馬館教過你面見主家的規(guī)矩,就是含情脈脈地垂頭說話?”

    憐娘沒有想到大小姐當下教起規(guī)矩來,嬌嬌滴滴抬起頭,一張巴掌小臉兒柔白無瑕,一雙汪汪水眸純?nèi)缂冪R,立馬汲了一層朦朦霧氣,輕咬嫩唇:“大姑娘,憐娘一時緊張,憐娘有錯?!?/br>
    五官倒不算太美,可這副柔弱姿態(tài),確實人如其名,也是男人喜歡的那一款。

    云菀沁望了童氏一眼,得了允可,凝視三人:“瘦馬館教的不過是理論,到了主家才是實踐,并不是賣嬌弄癡才能得到主子的憐愛,可不要弄巧成拙。今兒第一天來,既然有這機會,便順便與你們提一下,我家老爺是朝廷命官,一身正氣,兩袖清風(fēng),言行都被外人看在眼里,不能行錯踏錯,不是那些三教九流的土豪商戶,既是進了宅子,不管你們?nèi)蘸笫擎咀?,還是通房姨娘,必須得擺正心眼兒,外面學(xué)到的邪魔外道的旁門手段,可不要在云家施展,不然今后,縱是老太太和藹寬容,我定也不放過!”

    三人被贖買之前,聽劉mama說過,云家原配早逝,繼妻大病過后獨居佛堂,不理家事,在后院主理中饋的,如今只有剛從鄉(xiāng)下來的老太太與一個年資頗長的姨娘,卻哪里想到背后還有個云家的嫡出大姑娘在管事兒,還是個這般厲害的!一來就丟下教條,立下規(guī)矩,叫人不能反駁。

    桃花見那憐娘一來主家就吃了癟,自己的機會自然就多了幾分,心中得意,情不自禁嘴角一挑,睨了憐娘一眼,有幾分譏笑相。

    而那蕙蘭,仍出初來乍到,處于緊張狀態(tài),悶悶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好像發(fā)生什么都不關(guān)自己的事。

    叫三人暫時退到一邊去,童氏悄聲征詢意見:“沁姐兒,你瞧,這三個丫頭怎么樣?!?/br>
    云菀沁笑著將主動權(quán)讓給祖母:“孫女兒不敢率先妄言,奶奶先說?!毕瓤纯醋婺傅男囊猓僬f。

    雖叫孫女兒先說,但若是孫女兒先說了,童氏肯定也會不高興,如今見她懂得避讓尊敬,越發(fā)滿意,手捧著熱茶,緩緩道:“我本來想那桃花年紀最大,最懂事,最合適提拔上來當姨娘,可再一仔細想想,就是因為年紀最大,心思怕是也雜了,多了,剛才我瞧她急著沖出來討好,倒不像個很溫順安分的人兒……妾室最忌膽大包替天心眼多,否則家宅不寧,那白氏的事兒剛過,我這心還吊著呢,若是又來一個心思狹窄不正的,可怎么得了!倒是那憐娘,我看她不爭不搶,最后一個才上來,溫柔低調(diào),說話的聲音都是含在喉嚨管兒里,不敢大聲,最合我心意。你看如何?”

    云菀沁笑道:“孫女兒想的恰好與奶奶相反。桃花的性子,奶奶既然三兩下這么快都看穿了,說明不算是個復(fù)雜的人,翻不起什么波浪,無非就是表面看著厲害罷了。這種類型,實則是最好打壓,也最好應(yīng)付的。至于那一下子看不穿的,迷得奶奶只覺得她最好的,反倒才值得最琢磨琢磨。”

    這樣一說,確有道理,童氏如今給兒子擇妾,除了生養(yǎng),也就是要妾室品行端正馴良,不能給后院添亂了,這一點,倒是與孫女兒不謀而合,想了想,童氏道:“那你瞧著,眼下如何分配是好,我是打算叫三人先調(diào)去主院伺候,你來提個意見,看看怎么分配吧?!?/br>
    云菀沁這次再不推讓了,叫三人進來。

    桃花、蕙蘭和憐娘被第二次叫進來,頗有些忐忑不安,三人曉得肯定會分到主院里面,可具體做什么事兒卻不知道,近身伺候老爺與在院子外面打雜,區(qū)別太大了。

    云菀沁目光落在桃花身上,緩緩又掃至其他二人身上:“桃花年紀最大,懂的事兒多,主屋瑣碎事多,需要心思細,就留在主屋料理吧——”

    這話一出,桃花臉上憋不住喜色,在主屋,就是可以與老爺早晚見面,近距離相處,還未等云菀沁話說完,便一個撲騰跪下去磕了兩個頭:“謝謝大姑娘!謝謝大姑娘!”

    果然是個憋不住事兒的性子,孫女說得還真沒錯。童氏暗中感喟道。

    憐娘粉頰一動,眼皮跟著一斂,對于桃花的好運氣,臉色并未有什么變化,只是將一張蓮潔玉凈的秀美小臉兒垂得越發(fā)下。

    云菀沁將她反應(yīng)收入眼內(nèi),淡道:“另外,便是內(nèi)院與外院子的人手了,誰在外面,誰在里面,沒什么大區(qū)別,你們兩個倒也能自行分配,商量商量吧。”通過自行分配,也好再仔細瞧瞧她們兩個秉性。

    外院,自然離老爺更遠一些,正常人的想法,肯定是內(nèi)院好一些,雖然那主屋的好差事沒落到,但距離越近機會便也越大。憐娘心中迅速有了決定。

    云菀沁看見,一直處于被動姿態(tài),等著人來撥的憐娘,這一次卻望了一眼蕙蘭,主動將她手一握,輕柔一搖,低聲道:“蕙蘭,外院當值,不知道是不是經(jīng)常守門,外面院子太陽大,我有頭暈癥……”

    蕙蘭看起來,在瘦馬館估計經(jīng)常讓著憐娘,反正大姑娘說內(nèi)外院也沒什么區(qū)別,說什么她也都信了,性子倒粗疏,點頭:“那我在外面,你在里面吧,也沒什么區(qū)別?!?/br>
    果然,一商議,就將那個有野心的人挑出來了。

    在后宅安寧地兒,有野心的人,注定留不得。

    前世,云菀沁與憐娘倒沒結(jié)過梁子,不但沒結(jié)梁子,最后還是憐娘暗中遞了口信,揭發(fā)了白雪惠,可她知道,那二姨娘只是為了她自己,初衷是利用自己拉白氏下馬,今生,白雪惠被云菀沁提前壓制,提前去了佛堂,對憐娘暫且夠不上威脅,可是,云菀沁不能確定,憐娘萬一上位,野心會不會轉(zhuǎn)移,傷害到弟弟或者其他人頭上。

    居心叵測,懷揣陰謀的人,云菀沁前世已經(jīng)嘗過了,今生,就算這人還沒顯露,也必須得防。

    只能先壓制著她。

    云菀沁輕笑一聲,即時開口:“商量好了?”

    憐娘咬咬唇,低著頭,將兩人的決定說出來。

    云菀沁唇際浮上一層淺笑,意味深長:“好吧,那就遵循你們自己的商量結(jié)果吧,蕙蘭在外院伺候,憐娘在內(nèi)院,我這兒就先簡單交代一下職責(zé),外院負責(zé)迎送,可能須要進進出出,遞話傳稟,內(nèi)院嘛,平時也沒什么事兒,便是在天井角落的小廚房內(nèi),看爐子,守一下灶臺,時刻都顧著,絕對不能離開,因為主屋的婢子會偶爾去為主子打水端茶。我這樣說,都清楚了么?具體的細節(jié)和規(guī)矩,會由祖母身邊的嬤嬤來告訴你們?!?/br>
    這話一出,蕙蘭倒沒什么,恭敬應(yīng)道:“清楚了,大姑娘。”憐娘卻在一邊變了臉,這樣說來,外院當差竟是比在內(nèi)院當差好多了,至少能進進出出,傳稟中能老爺說上幾句話,留下點兒印象,可那內(nèi)院,原來是被困在天井的伙房里面,一天都不能出來!那哪里還有跟老爺碰面的機會,縱是碰到了,灶房里烏煙瘴氣,煤炭堆里滾了一遭,哪里還有見得了人的樣子?

    天長日久,煙熏火燎,更是傷皮膚,損容貌!

    憐娘悔恨得不行,可既然是自己與蕙蘭商議的,也改不了口,一雙大眼睛霎時便再次罩上一層霧,長睫一閃,垂下頭,花瓣一樣的粉嫩下唇幾乎快要咬破了,聲音壓著顫抖,柔得幾乎要掉擠出水兒來:“是,奴家清楚了,大姑娘?!?/br>
    云菀沁見她委屈得不行了的樣子,又補了一句,語氣從容而淡泊,卻是擲地有聲:“既到官宅做事,再免不了最后提醒一句,四個字,各司其職,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你們今后是個什么造化,那是以后的事,可若是現(xiàn)在就不安本分,有任何篡崗逾職,侍郎府便留不得,立刻家法處置,發(fā)賣出府!”

    這便是說,連想心思接觸老爺?shù)臋C會都難得有了。

    憐娘心一抖,與蕙蘭、桃花一同匍匐下來,喏喏應(yīng)下。

    *

    回盈福院的路上,已是月色初升。

    一入仲秋,一場秋雨一場涼,天氣便一日冷過一日。

    今夜出來,竟是下了些寒氣,走在小徑,初夏給云菀沁披上銀紅小斗篷,忽的開了口,試探道:“這三個瘦馬,若非得有一個給老爺收房,小姐瞧中的該是那蕙蘭吧,桃花與憐娘,看上去最是想爭地位,也是最有條件爭的人,一個安置在最好的地方,一個安置在最差的地方,肯定會引起一人不滿,憐娘若是真的有野心,必定不甘桃花坐上風(fēng),兩人明爭暗斗,便會兩敗俱傷,小姐都不用親自cao心?!?/br>
    云菀沁望了一眼初夏:“你這三十六計倒是學(xué)得好,把你派去前線打仗好不好?!?/br>
    初夏吐吐舌頭,再不多說了。

    瞧中蕙蘭?哪里有什么瞧中?無非是將可能會損害到自己的危險幾率,降到最低。

    蕙蘭比那兩個,倒是老實聽話多了,若是家中避免不了,一定要收妾室,一定得要個通曉她心意,就像那方姨娘,娘親將她給了爹,還不是因為掐得住,有桎梏住的手段,如何跳也是跳不出掌心,若是弄個不安分,一肚子花花腸子的,豈不是給自己找不快。

    攏攏衣襟上披風(fēng),云菀沁與初夏徑直回了屋子。

    *

    次日,桃花調(diào)入主屋近身伺候,憐娘調(diào)去內(nèi)院天井的灶房,蕙蘭在外院進出傳稟,任務(wù)便都妥當了。

    三人一來就得了當頭棒喝,被立下規(guī)矩,個個都遵著大姑娘交代下來的,不敢輕舉妄動,在崗位各謀其事,一時之間,倒也風(fēng)平浪靜。

    云玄昶剛在議政殿被提名,雖尚書之位還沒下圣旨,但已經(jīng)聽到風(fēng)聲,*不離十,喜不自禁,成日奔波打點,對于童氏買回的三個瘦馬,曉得是老娘給自己買來日后當妾的,將幾個人叫過來,看過一眼,問過兩句。

    方姨娘聽說老太太從瘦馬館買了三個丫頭,都是家中的儲備妾室,放在主院給老爺隨時收用,倒是坐不住了,生怕被新來的幾頭小狐貍精搶了日后的雨露,第二天就將老爺拉去春霽院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