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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庭月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幼幼也學(xué)起容歡那一套把戲來:“娘都唱過了,所以也該輪到爹爹唱了,否則爹爹就是耍賴皮了對不對?”

    “對!對!”寶兒朝容歡做出羞羞狀,“爹爹耍賴皮!爹爹羞羞!”

    結(jié)果瑜親王被閨女弄了個大紅臉,幼幼沒少幸災(zāi)樂禍,等抵達廣碧苑快下車的時候,幼幼突然被他扯住袖子,就瞧容歡皮笑rou不笑地道:“公玉幼……今兒個你可得意了啊。”輕輕湊近耳畔,“別以為我沒法子治你……”

    幼幼登時打個激靈,沒料到這家伙這么記仇,不就是唱了一首歌嘛,見他說完后嘴角上翹,一副等著晚上品嘗大餐的模樣,幼幼頗為不屑地切了聲,能有什么法子?不就是在床上欺負(fù)她嗎!不過一想到他那股要把她生吞活剝的狠勁兒,難免心里打鼓,不得不說瑜親王這個警告還是蠻有效的。

    這次習(xí)儂、掬珠、香藍她們也一道跟來,大伙兒在草原上放起五顏六色的風(fēng)箏,其中還不乏一只數(shù)丈長的鯉魚紙鳶,足有大門一般大,能拆能疊,得四個人才能拖起來,幼幼一陣詫愕,也不知道容歡是從哪兒搞來的,反正寶兒喜歡的要命,怪不得之前非鬧著要出來放紙鳶,因為這么巨大的紙鳶,在王府里根本放不起來,只有在廣闊無垠的草原上,才能自由自在地飛翔。

    不過真的很好玩啊,尤其是容歡一邊騎馬,一起帶著寶兒放紙鳶,幼幼看得專注,連自己手上的蝴蝶紙鳶跟習(xí)儂的纏在了一起都不知道,許是看到她一臉羨慕,容歡放下寶兒后,策馬停在她跟前,言簡意賅道:“上馬?!?/br>
    幼幼“咦”了聲,隨后被他撈上馬背,二人共乘一匹健馬在草原上馳騁,幼幼用手舉著線軸,那鯉魚紙鳶飛得越來越高,在上空幾乎化成一個小點,她青絲飛揚,笑若銀鈴,偎在他的臂彎里開心得像個孩子,容歡的視線則始終停留在她臉上,帶著她一連跑了兩大圈,真是玩得不亦樂乎。

    回去的路上,幼幼跟寶兒都累得睡著了,一左一右地靠在他身上,把他當(dāng)成了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樹”,那時容歡懷抱妻女,看著她們甜美的睡顏,眼神里流露著無盡溫柔與憐愛。

    經(jīng)過碧湖鄉(xiāng)茶樓時,幼幼二人被容歡喚醒,說去吃蝴蝶花糕,聽說要去吃好吃的,寶兒一下子有了精神頭,至于幼幼有些別別扭扭的,倒不是不愿意去,而是她覺得自己就跟這蝴蝶花糕命中相克似的,每次前往都沒發(fā)生過好事。

    下腳梯的時候,她險些被裙裾絆到,幸虧容歡手疾眼快,馬上扶穩(wěn)她,幼幼抬首朝他一笑,盡管隔著帷帽雪紗,但容歡就是知道她在笑,彼此深深凝視著,而寶兒等的不耐煩,跑到中間拉著他倆的手道:“爹爹快點!娘親快點!”

    臨近茶樓門口時,容歡倏一止步,若有所覺地朝斜前方望了望,幼幼不懂他在看什么:“怎么了?”

    “沒事。”大概是錯覺了……容歡思付完搖搖頭,一家人便進了碧湖鄉(xiāng)茶樓。

    不久后,一道倩影從不遠處的巷口出現(xiàn),喬素兒死死掐著掌心,眉間一片陰霾猙怨,恨不得將適才那幅畫面撕扯得支離破碎——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居然是如此幸福美滿著!

    回到榮安侯府,喜墜見她神情不豫,忙奉了一杯茶水給她,喬素兒甫一抿,兩條柳眉迅速擰到一塊,狠狠朝她身上擲去:“這么燙的水,你想燙死我不成?”

    喜墜只覺手背上一陣濕漉生灼,卻不敢吭一聲,唯唯諾諾地跪在地上:“姨娘息怒,奴婢這就去重新端一杯。”

    喬素兒見她怕得發(fā)抖,左手手背上烙著一塊清晰紅痕,那股陰毒之色從眸底悄無聲息地隱匿,須臾換成一副柔和語氣:“沒燙傷吧,來,讓我瞧瞧?!?/br>
    喜墜低頭一陣遲疑,稍后顫顫巍巍地伸出手來。

    喬素兒仔細端詳片刻,不禁心疼道:“嘖嘖,都腫了呢,等會兒拿我的那瓶桂雪膏抹抹。”

    喜墜在她身邊伺候久了,早已習(xí)慣她的喜怒無常,抑或說,這人笑的時候比生氣更為可怕,因為永遠猜不透她骨子里再想些什么,比如李氏跟韓氏,為了二爺是如何爭風(fēng)吃醋,斗的雞犬不寧,韓氏的前兩胎又是如何流掉的,別人不曉得,這其中摻了好幾手的事,她可是一清二楚呢,偏偏韓氏還傻傻的拿眼前人當(dāng)金蘭姐妹,挖心挖肺的以誠相待。

    喬素兒端詳著指尖蔻丹,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公子爺回來了沒?”

    喜墜忙答:“回來了,這會兒正在書房?!鳖D了頓,補充句,“二爺說今天在外面用過飯,晚上就不過來了?!?/br>
    ☆、第96章 [妖心]

    喬素兒眉宇間恨不得皺成一條死線,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氣怨,這三年她不斷吃藥調(diào)理,請大夫把脈,可肚子依舊沒有半點動靜,老太君是向來看她不順眼,便以此為由,塞了李氏跟韓氏二人給孟瑾成做填房,縱使她氣到腸子恨不得絞在一起,卻又無話可說,誰叫她的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個一男半女來呢。

    其實她倒不怕被那兩個小妾奪寵,因為她相信孟瑾成待自己的真心,還佯作賢惠地勸他雨露均沾,她知道總得讓孟瑾成弄出個子嗣來,否則老太君又會想其它法子來跟她作對,不就是孩子么?好啊,孩子可以有,但不能生下來,她真是嫉妒死那個韓氏了,掐指算來,孟瑾成去她那兒總共不過五六次,居然就讓她懷上兩回!呵,想她自己都沒有孩子,又豈能讓別人如意?

    其實現(xiàn)在,她最摸不準(zhǔn)的人反而是孟瑾成,她知道自己能當(dāng)上主子,享受著安暖富貴,靠的全是孟瑾成一片癡心,多年至今,他待她一直呵護備至,有時間便來她房里坐坐,盡管沒能懷上子嗣,他也從未開口抱怨過什么,對李氏韓氏的態(tài)度也是冷冷淡淡,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該感動、知足才是?

    明明從對方身上挑不出半點毛病,但喬素兒卻總覺得有什么變了,無法形容的感覺,就像在她不知情的狀況下,有什么一點點偏離軌道,讓她掌握不住方向……又或許其實一切,只是她的多疑、煩躁造成?因為孟瑾成跟她圓房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每一次都是她主動提出,孩子、孩子啊,是的,她太需要一個孩子了,所以才會如此急不可耐,哪怕施出任何手段都在所不惜……

    她瞇眼凝思間,外面的小丫頭端來藥膳,喜墜忙接過手,跟她說道:“姨娘,先趁熱喝了吧。”

    當(dāng)初她歷經(jīng)小產(chǎn),體質(zhì)羸弱,氣血兩虛,再要孩子會十分兇險,孟瑾成特地請教過大夫,開了這副方子給她補身用,連帶其它補品共進,又養(yǎng)了這些年,身子果然好轉(zhuǎn)不少。

    喬素兒慢條斯理地服下,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略一思付,啟唇道:“吩咐廚房燉一盅冰糖燕窩粥來?!?/br>
    待冰糖燕窩粥燉好,喬素兒領(lǐng)著喜墜前往上善閣,抵達書房門前,她示意守在外面的井淳不必聲張,留了喜墜,親自捧著那青花瓷燉盅進了屋。

    孟瑾成正站在梨花木長案前,給一盆牡丹花澆水,那牡丹開得極艷極盛,雍容華貴,香氣逼人,真似一位姿態(tài)雍麗的絕色佳人靜臥花陰,顧盼含情,與眼前人喁喁私語著……

    喬素兒瞧孟瑾成的動作小心翼翼,唯恐傷到那牡丹一花半葉,神情專注到居然連她進屋都不曉得,她本就是心思狹隘之人,對這盆牡丹也不禁討厭起來。

    孟瑾成聽到她一聲輕咳,才發(fā)現(xiàn)她靜靜立在簾子前,吃了一驚:“怎么來了?”

    喬素兒端著青花瓷燉盅上前,嫣然淺笑:“聽說公子爺最近總犯咳疾,這冰糖燕窩粥清熱止咳,補氣潤肺,最對病癥?!?/br>
    孟瑾成微微一笑,過去拉著她手,彼此坐到炕上,喬素兒以調(diào)羹從青花瓷燉盅里舀了,孟瑾成連喝下兩碗,片刻后,瞅眼窗外:“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也早些安置?!?/br>
    喬素兒動作一滯,他的意思,便是今晚不歇在她那了,咬咬嘴唇,忽地淚落無聲。

    孟瑾成不由得詫愕,起身到她跟前:“怎么了?”

    喬素兒不停用帕子拭著淚:“素兒是不是做了什么錯事,惹得公子爺不悅了。”

    孟瑾成聞言,溫和笑道:“說的什么傻話,這都哪兒跟哪兒啊?!?/br>
    喬素兒扭身偎進他懷里,委屈地抽噎起來:“那公子爺為何漸漸疏遠我?”

    孟瑾成微怔,伸手?jǐn)堊∷?,低言哄勸:“沒有,你別亂想。”

    喬素兒眨巴幾下眼,仰頭與他凝視,他的眼神靜謐溫煦,宛如一片薄云,淡淡的,縹緲虛透,卻怎么也看不到盡頭一般,她心底有股腳不著地的空茫感,但一轉(zhuǎn)念,此刻正是時機,踮腳吻上他的唇。

    孟瑾成果然措手不及,被她撬開唇齒,推到炕上坐著,喬素兒欺身壓上,一邊與他唇舌纏吻,一邊伸手解開他的褲帶,不住揉搓著胯下之物,她感覺到孟瑾成身體逐漸顫栗,呼吸越來越急,臉也漲紅起來,不禁打疊起十二分精神,愈發(fā)得意賣力,正欲脫掉自己的衣物,卻被孟瑾成猛然阻止,她動作一僵,幾乎愣住了,看到他緩緩垂下眼簾:“素兒,我今兒個累了?!?/br>
    “公子爺……”她語氣幽怨似雪夜下的泣鬼一般,“公子爺不想要與素兒的孩子嗎?”

    孟瑾成勸道:“素兒,我知道你心里的委屈,可孩子的事乃是天意所為,強求不得?!?/br>
    喬素兒瞪大眼,簡直難以置信:“強求?這么久以來公子爺要不是宿在書房,要不是與我同床共枕卻極少碰我,難道這就是公子爺所謂的強求嗎?”她轉(zhuǎn)而哭得梨花帶雨,姿態(tài)嬌弱亦如病中西施,美得哀怨而楚楚可憐,“我知道,公子爺這是喜新厭舊了,身邊有了李氏與韓氏,就不再心疼素兒,不再寵愛素兒了。”

    這是她一貫的作法,每當(dāng)有所不滿,便要拿話激他,明明清楚他對自己的心意,卻偏要一次次戳他的心,逼得他生氣、心軟、順從。

    孟瑾成的五官果然有些僵硬,但這一回,不若以往再去解釋、依從于她,而是堪堪閉上眼,掩住那一絲復(fù)雜難解的糾結(jié):“素兒,適可而止吧?!?/br>
    喬素兒像被什么噎住,抽泣聲忽止,不明所以地望去。

    孟瑾成聲音透著淡淡疲憊:“你對韓氏做的那些事,我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長久下去,你以為老太君不會有所懷疑嗎?”

    喬素兒瞳孔因極度震驚而深一凝縮,怔怔注視他的臉,許久許久,眸底的潤淚漸漸冷卻,不由得冷笑:“原來公子爺心里清楚的很,這是在警告我嗎?”

    孟瑾成仿佛失望,又仿佛被她這一句捅得胸口流血,笑意輕慘:“素兒,就算沒有孩子,我也愿待你如初,只要咱們在一起,不就夠了嗎?!?/br>
    他目光透著希冀似的亮芒,卻讓喬素兒覺得刺目無比,本是素麗姝美的容顏,這一刻竟變得跟地獄鬼魅般猙獰挾怨:“所以我就什么都不做?讓我眼睜睜看著那孩子出世?憑什么?憑什么我沒有的,別人就能得到?你懂什么呢,你以為你能保護我一輩子?又真的認(rèn)為能愛我一輩子?你們這些男人個個都是口是心非,到最后能有幾個值得依靠的?只有孩子才是我最后的依托……如果我能生個兒子……生個兒子……”

    她喃喃低語,狀若癲狂一般,瞳孔閃爍著駭人的激緒。

    孟瑾成靜立原地,只是無望地看著她。

    喬素兒恨極了他這種眼神,偏過臉去,眼尾余光掃見案幾上的那盆牡丹,貌似是他前些日子花高價買來的,尤為喜愛,每日精心呵護,朝夕相伴。

    連一盆花,都要跟她爭寵!

    她嫉上心頭,“哐啷”一聲,那盆“天衣”牡丹被她狠狠推翻,摔在地上成為一灘殘花敗土。

    孟瑾成登時臉色大變,幾步?jīng)_了上去,小心翼翼捧起那株牡丹,眸底溢滿痛心與傷感。

    喬素兒得意地彎起嘴角,心中這才痛快些許,已經(jīng)做好跟他大吵一架的準(zhǔn)備。

    然而孟瑾成不發(fā)一言,也沒有一句自備,半晌后慢慢站起來,與她錯身而過,走出書房。

    喬素兒跟木樁一樣杵在地上,當(dāng)他擦身而過時,一口銀牙暗緊,心頭卻蔓延開空空的失落,他就這么走了,這么走了……這種反應(yīng),比向她動怒、甚至罵她,更加令她生氣!

    她使勁呼吸幾下,平復(fù)平復(fù)心情,正打算離開,突然發(fā)現(xiàn)地面落著一方雪白蓮帕子,怕是適才他不小心遺落的。

    喬素兒覺得那帕子圖案頗為眼生,雪潭臘梅,繡工精致,不是自己曾前給他繡過的,正思付是不是出自李氏或韓氏之手,目光稍稍下移,帕角一個“幼”字陡然映入眼簾。

    五根細長的素指緩緩攏緊,她終于恍然明悟,下瞬恨不得將這雪潭落梅帕撕扯成粉末,但轉(zhuǎn)念之間,又停止動作,露出極為深詭地一笑。

    瑜親王啊瑜親王,任你用心良苦,愛之深切,但那又如何呢?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永遠都得不到。

    “拾到這么一枚好東西,我自然該物歸原主了……”

    她兀自呢喃吐息,心底充滿惡毒的愉悅感,幾乎是迫不及待了。

    ☆、第97章 [心疑]

    一大早,幼幼就前往澹溪院一趟,那里正是小雙的住所。

    上回容歡跟她商量過小雙的事后,幼幼心里也算卸下一塊大石頭,至于小雙今后何去何從,想來容歡自有打算,她是不愿多管閑事多此一舉的,然而沒過多久,卻傳來小雙生病的消息,這一拖就是半個月,把她安置出府的事也被暫且擱置。

    幼幼思付事情怎就那么巧呢,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臥床不起,她又不愿開口去問容歡,一個主母跟即將離府的姨娘過不去,倒顯得她多心胸狹窄似的,可心里就是憋著一口氣,總也不痛快。

    遂多日過去,她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去一趟澹溪院,不過看見躺在床上的小雙時,幼幼還真是嚇了一跳,只見她滿面憔悴,膚色蒼黃,瘦得身上沒幾兩rou的樣子,就像一片殘葉,孤單蕭索地掛在枝頭,等著被風(fēng)吹走。

    幼幼倒也沒說什么,簡單問候幾句,囑咐她仔細歇養(yǎng),便領(lǐng)著人離去了,小雙倚著床頭咳嗽,不多時有家仆捧著一盒寶匣進來,說是奉了王妃之命讓她補身用的。

    小雙叫春宜打開,里面是一支雪參,一瞧就是上了年頭的,春宜笑道:“王妃真體恤人?!?/br>
    小雙摸著匣蓋上梨花木雕刻的海棠花纏枝紋路,卻是面無表情,淡淡吩咐:“埋到樹下去?!?/br>
    春宜以為聽錯,語氣又驚又愕:“姨娘,這可是……”

    小雙扭過頭緩緩看她:“春宜,我不想再說第二遍?!?/br>
    她一副莫大于心死的樣子,春宜難過不已,跪在床邊哭泣:“姨娘,你成日這樣不吃不喝,身子遲早要熬不住的啊?!?/br>
    小雙微微一哂,舉手撫下她的頭發(fā):“傻瓜,哭什么,我又沒死呢……就算是……”她目中閃爍著幽幽的光,仿佛焚爐中即將燃盡的一絲炭火,忽明忽暗,搖曳不滅,最后幾個字,卻是低不可聞了。

    ********

    幼幼一路回來,看到夢竹夢影正守在院門口,她們二人是專門伺候容歡的婢女,幼幼見此情景便知是容歡回來了,心頭一喜,不由得加快腳步,二人忙上前給她請安。

    “怎么了?”她倆你瞧我我瞧你,顯得欲言又止,幼幼心生疑惑,又問,“王爺可在里面?”

    夢竹又與夢應(yīng)對視一眼,才頷首答道:“回王妃,王爺在屋子里坐了有一會兒了,就是……”

    她講話吞吐,頗為躊躇,聽得幼幼五里霧中,很快追問:“就是什么?”

    夢竹想到瑜親王這一路走來的臉色,直至現(xiàn)在仍覺得心驚膽寒:“王爺似乎心情不太好?!?/br>
    心情不好?平日容歡來她這里,不說春風(fēng)滿面吧,也是精神抖擻的,極少有心情不悅的時候,幼幼顰顰眉:“出什么事了嗎?”

    夢竹搖頭,如實講道:“奴婢們也不清楚,今天王爺回府先去的書房,當(dāng)時都是呂淞在身邊伺候的?!?/br>
    幼幼聽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便停止追問,留下習(xí)儂與掬珠,徑自進了屋。

    容歡正在暖閣書房里,幼幼走到簾子前,看到他一動不動地坐著,既沒看書,也沒寫字,只是睜著眼睛,面朝前方發(fā)呆,他左手握著一只粉彩落花流水茶盞,仔細瞧來,那只茶杯居然叫他生生攥碎了,早已涼透的茶水從碎裂的細縫中流溢而出,匯成一灘濕漬。

    幼幼滿臉震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連茶盞都攥碎了?這、這得使出多大的力勁啊,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想象這雙手要是掐住自己的脖子,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怎、怎么了……”幼幼磕磕巴巴地出聲,看到容歡抬頭,漆黑的眼底蘊藏著一股陰戾重氣,宛若霾云撲卷,逼仄得她幾乎喘不上氣。

    四目交觸的剎那,幼幼心頭竟有股錯覺,好像他會隨時殺了自己一樣。

    不過到底是她多想了,因為容歡很快恢復(fù)如常,嘴角勾起一道談不上笑的弧度:“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