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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庭月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三嫂……”幼幼仿佛害怕,將她的手抓得牢牢的,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柯英婉感受到她的緊張,笑著覆住她的手拍了拍:“沒事,我陪著你。”

    幼幼起身時,腦袋還有點暈眩,容歡上前大概是想攙扶她,但幼幼有意無意偏過身子,轉(zhuǎn)而讓柯英婉扶著自己,穿戴整齊后離開房間。

    出了敬勤王府,因柯英婉來時所乘的是國公府馬車,是以她以目詢問容歡的意思,容歡開口:“坐我們的車。”

    三人同乘一輛馬車,氣氛帶著一種古怪的死寂沉沉,幼幼不說話,容歡緘默不語,兩個人的表情都跟廟里的泥塑菩薩一樣呆愣。

    那廂敬勤王妃來到后廳,朝座上人喚了聲:“二哥?!?/br>
    孟瑾成忙擱下茶盞起身,剛要啟唇逸出兩個字,但意識到不妥,把那名字硬生生吞咽下喉,緩了緩才問:“瑜王妃……她怎么樣了?”

    敬勤王妃心有余悸般,撫著胸口直嘆:“瞧這事鬧的,真叫人心驚rou跳?!?/br>
    孟瑾成以為幼幼發(fā)生意外,神情頓變緊張:“怎么回事?”

    敬勤王妃想到是自己忘記說明了,趕緊笑著解釋:“二哥你別誤會,不過虛驚一場,王大夫給瑜王妃診了脈,道是有喜了?!?/br>
    孟瑾成耳畔宛然劃過一道驚天劈雷,震得耳目失聰,整個人亦失去知覺。

    “二哥?”

    孟瑾成恢復(fù)如常,垂落眼簾,淡淡哂笑:“那真是天大的喜事了?!?/br>
    敬勤王妃頷首應(yīng)道:“可不是呀,想那會兒我跟王爺也是成親將近一年才要上孩子,等孩子出世,更是歡喜到不知所措了?!?/br>
    孟瑾成憶起曾經(jīng)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小女童,如今已嫁為人婦,要當(dāng)母親了,心內(nèi)竟是說不出的滋味,五味陳雜。

    因敬勤王妃還要應(yīng)酬宴上賓客,沒聊幾句,便匆匆領(lǐng)著丫鬟離去,而孟瑾成木然站在門前,望著院內(nèi)一片蕭條枯景,那時蘭色袍角隨風(fēng)輕輕飄起,又輕輕飄落……仿佛將心底的思憶也一點點掃走,只??湛帐幨帯?/br>
    白日天光下,他秀挺的姿影竟似蕭索。

    ********

    比及瑜親王府,容歡又喚人傳來唐太醫(yī),唐太醫(yī)是太醫(yī)院沉穩(wěn)持重的老太醫(yī),更是婦科圣手,這回他仔細(xì)地替幼幼把了脈,最后確認(rèn)無誤,的確是喜脈,已經(jīng)一月有余,只是母親氣血不足,時間長久會對胎兒造成影響,需好生安養(yǎng),多進補一些益氣補血的藥膳,大致上與王大夫的說法相同。

    柯英婉徹底放下心,轉(zhuǎn)首朝倚在床頭的幼幼講:“你說你,自己的事怎么都不留意呢,癸水多少天沒來,你心里也沒個數(shù)嗎?”

    為此她還把習(xí)儂掬花責(zé)怪了一番,作為幼幼的貼身大丫頭,居然連主子月事遲了的事都沒注意。不過倒不能完全怪習(xí)儂二人,幼幼體質(zhì)偏寒,以前也出現(xiàn)過月事晚個十天半個月的情況,習(xí)儂她們只當(dāng)是主子的小日子又推遲了,別說幼幼自己,她倆也壓根沒往那方面想。

    幼幼低著頭,不吭聲。

    柯英婉直替她起急,真想掐下她的軟腰,可一想,現(xiàn)在她有了身孕,那肚里的孩子該何其金貴,有個閃失可不得了,便不敢跟她動手打鬧了,但說還得說:“幸虧今日發(fā)現(xiàn)的及時,否則就你這粗枝大葉的毛病,萬一真驚動了胎氣可怎生是好?!?/br>
    其實她著急,也是因為真心替幼幼高興,畢竟幼幼與容歡成親一年多,肚子卻一直沒消息,難免被外人說三道四,如今這個孩子的來臨,不僅對瑜親王府至關(guān)重要,也令公國府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話到半截,幼幼捂住嘴又犯惡心,柯英婉趕緊讓丫鬟捧來口盂,見她白著張小臉干嘔,心道這剛一個多月,害喜的癥狀就如此明顯,只怕后面更得有的受了。

    她把自己當(dāng)時懷胎的經(jīng)驗教給她,叮囑尤其前三個月要特別謹(jǐn)慎小心,那種慘痛的經(jīng)歷,她不希望幼幼重蹈覆轍,又把在吃食上的禁忌跟她說了說,本是怕她累著,不敢講的太久,但她剛一動身,就被幼幼扯住袖子,只好又留坐一陣兒,直至不得不起身告辭,才歡歡喜喜的打道回府了。

    當(dāng)柯英婉離去,屋內(nèi)只剩下她與容歡,容歡跟傻子一般瞅著她,柯英婉在這里呆了將近一個時辰,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好像不會動彈,也不曉得累,大概可以這么看著她到天荒地老。

    幼幼用手掩住心口,他驀然一驚,擔(dān)憂地問:“又想吐嗎?”急忙取來口盂捧到她跟前,可是幼幼搖頭,他只好擱回原處,稍后彎身在床邊,仔細(xì)地給她掖掖被子,捂嚴(yán)腳底,唯恐她受一點涼。

    習(xí)儂端來燉好的人參烏雞湯,他見狀一把接過:“我來?!陛p輕舀了一小匙,湊在唇邊小心翼翼吹著,直至溫度適中,遞到她跟前。

    幼幼卻把臉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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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三位親的霸王票支持!!某愛在此深深拜謝?。?!^_^

    ☆、第65章 [熬灰]

    容歡手腕跟被人擰住似的,生生滯在半空,看到她胸腔開始不自然地跌動起伏,一滴淚珠順著那曲線姣美的輪廓無聲延滑,在下頜微懸下,便落在鴛鴦繡彩錦被上,深了些顏色。

    他默默把湯碗擱回小幾上,而幼幼的淚水越流越勤,跟天上的雨點子似的,多到止不住,一雙眼睛很快被沖滌得如桃紅一般腫脹,容歡坐在旁邊,表情木訥地看著她難過的樣子,似乎束手無措。

    屋內(nèi)靜的像座墳?zāi)?回蕩著幼幼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最后她哭到近乎虛脫一樣,肩膀一抽一抽,仿佛幼小的孩子被飯食噎住,發(fā)不出聲。

    容歡終于開了口:“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無人曉得他現(xiàn)在究竟有多么的懊悔,她有了他的孩子,他的骨rou,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在跟她慪氣,惹她動怒,她明明說了身子不舒服,為什么他沒有早一點察覺?沒有派人去請大夫?如果今日真的發(fā)生意外……光是一想,他就覺得手足冰涼,被掐住脖子一樣窒痛,根本不敢去面對那種后果。

    他拿眼睛望她,眸底浮現(xiàn)著憐惜、悲傷、癡眷、痛楚、悔恨、無措……這些紛亂復(fù)雜的情緒,或許讓他說上一輩子,也說不完:“幼幼,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夠好,在你心里,我永遠比不上孟瑾成,可是,你肯不肯多看我一眼?咱們現(xiàn)在有了孩子,今后我一定好好待你,你、你忘了他好不好?”他大概不知該怎么表達,吐字近乎是笨拙的,更甚一種哀求。

    幼幼聞言,抹干臉上的淚,轉(zhuǎn)過頭冷聲:“何必把瑾成哥哥牽扯進來,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你難道不清楚嗎?”喉嚨像被生硬的東西堵住,無法宣泄而出,她緊緊絞著被子,十根細(xì)瘦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突出,恨不得如花枝折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至今仍似黑夜里無法擺脫的噩魅,在她心田不斷叫囂。

    容歡微震,被她目底的憤怒怨意燙傷了一樣,垂下眼簾:“那晚……是我做的不對……”

    幼幼眼淚又不爭氣地滾落下來:“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打算的,你在乎這個孩子,因為他是容家的血脈,所以你才會低三下四的來跟我說話,容歡,這回你總算稱心如意了是不是,折磨我折磨的還不夠,現(xiàn)在還想用孩子來困住我一輩子?”

    容歡無法置信她怎么能講出這樣的話:“你在說什么!”

    “不是嗎?當(dāng)初你明明知道我不愛你,可是非要娶我,現(xiàn)在我要自由,你又不放開我!”她遏制不住心頭激蕩的情緒,張開嘴嘶嚷,“你自己過的不好,就要拖著別人也過不好,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自私?”

    容歡忽然自嘲地笑了,嘴角牽溢出一抹黯然哀涼:“是啊,我知道你那會兒心里沒我,我本以為……以為……”他說了幾次“以為”,卻是漸漸無聲了。

    幼幼講道:“你難道還不懂嗎,咱們在一起本身就是錯誤的,為什么你不能清醒了?”

    “清醒?”他凝睇那張淚水斑駁的嬌美容顏,眼睛里對他挾怨含恨,但就是這樣一個人,讓他為她癡、為她痛、為她快把心要熬成了灰燼,他掉進不見天日的泥潭,無法自拔,為此,又何來的清,何來的醒,“說到底,你就是忘不掉孟瑾成對不對?公玉幼,你是我的妻子,可是你腦子里成天想的誰?你說到底是誰自私?”

    幼幼冷笑:“瑾成哥哥就是比你好,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他是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不會強人所難,永遠一心一意對一個人好,不像你,風(fēng)流成性,看了就讓我覺得惡心!”

    他終于被激怒,額頭青筋暴起,渾身都在作顫,眼睛因血紅的怒火而變得扭曲可怕,他握住拳頭,極力壓抑住,發(fā)出嘶啞的笑:“可不是呢,我就是又臟又齷齪,這個孩子要是孟瑾成的,你是不是巴不得生下來呢?不過可惜了,你只能給一個讓你惡心的人生孩子!你覺得不快活是嗎,但這個地獄是你自己選的,你就在你所謂的地獄里過一輩子好了!

    幼幼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一口血險些從喉頭上噴涌而出,隨后眼前看什么都白茫茫一片,閉目往后一仰,幾乎暈厥。

    “幼幼!”容歡慌張上前,撫著她的胸口為她順氣。

    待幼幼緩過神,迅速撥開他的手,因為還沒恢復(fù)力氣講話,呼吸一下一下的急喘,死死瞪著他。

    容歡痛悔:“你別激動了好嗎,太醫(yī)交待過,你現(xiàn)在有孕在身,脈象較弱,最受不得情緒激動?!彼ぷ友郾簧车[磨破似的,干啞顫抖,“剛才我不該那樣說,我、我是被嫉妒沖昏了頭,你原諒我……”

    幼幼把目光緩緩挪向床帳懸掛的金色流蘇,空洞呆滯,不再吭聲。

    等她平靜一陣兒,容歡試探地問:“你吃點東西好不好,不吃東西,身子怎么受的了?”

    幼幼瞳孔在深處猛地凝動下:“前些天,你總是急著入宮做什么?”

    他一愣,沒料到她會提起這個,只道:“皇上召我議事。”

    幼幼撇過頭,與他對視:“那你膝蓋的傷怎么來的?”

    容歡顰眉:“你怎么了?”

    幼幼抓著床單,整個人微微作顫:“容歡,你真是厲害,一邊不放開我,一邊又能顯出對我好,你以為一直不納妾,不立側(cè)妃,我就會感動、念你的好嗎?我不需要,我告訴你,我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根本不想要!”她想不到在絕望的盡頭,老天爺又給了她一記致命的重?fù)?,她覺得自己像一頭絕望走投無路的小鹿,茍延殘喘,就快活不下去,遂拼了命的橫沖直闖,用兩只折斷、血淋淋的犄角四處亂撞,傷人傷己。

    他只是裝聽不見,端來玉碗,動作哆嗦著要喂她,她急得一把推翻,又拿枕頭砸在他肩膀、發(fā)上,他頭上束著的紫玉冠歪斜,墨黑的長發(fā)都披散開來,她歇斯底里的大嚷:“我瘋了才想給你生孩子,誰讓你對我好了,你以為對我好我就會喜歡上你?真要生這個孩子,你還不如一把掐死我算了!”

    他臉色終于慘白到極點,難以置信地盯著她,眼底含有粉身碎骨一般的巨痛,他忍不住朝后倒退兩步,半晌,到底吐不出一個字,轉(zhuǎn)身扶著墻壁走掉了。

    幼幼望向他踉蹌不穩(wěn)的背影,心在刺痛中又泛起奇異扭曲的快感,可轉(zhuǎn)瞬,又有種空空的失落,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么說,只是或許這樣,她才會覺得好受一些,捂住臉,伏在床上大哭。

    得知幼幼有喜的消息,最高興的人恐怕就是太妃了,連精神頭都漸漸上來,吩咐下人在安淮苑的南牌坊下搭建粥棚施粥半月,還特地在廟堂里替容氏未來的子嗣念了三天佛經(jīng)。

    國公府那廂也是歡天喜地,第二日閔氏就來了瑜親王府,可惜幼幼哭得厲害,又怕閔氏見后擔(dān)憂,便推說身子不適,害得閔氏歡喜而來,失望而去。

    轉(zhuǎn)眼過去五日,幼幼每天都在哭,外加害喜的癥狀越來越明顯,好不容易吃幾口東西,又都嘔了出來,整個人幾乎瘦了一圈兒。

    柯英婉再來看她的時候,不禁被紫云軒布置的人手嚇了一跳,好家伙,屋里院外全是丫頭健婦,就跟皇宮內(nèi)院似的,看管得嚴(yán)嚴(yán)實實,場景比她當(dāng)初懷孕時還要夸張。

    進入內(nèi)室,她看見穿著一身雪白褻衣,靠在床頭傻傻發(fā)呆的幼幼,忍不住驚呼:“眼睛怎么哭成這樣?”

    仿佛一片揉在桃花汁里的殘紅胭脂,腫得不成樣子,甚至那眸角還懸著尚未干涸的淚星兒。

    柯英婉急忙坐到旁邊,握住她的手,耳畔響著習(xí)儂憂心忡忡的聲音:“王妃這幾日都是如此,醒了哭,哭了醒,東西也吃不下,眼睜睜看著人瘦得就像一張紙了?!?/br>
    柯英婉瞧小幾上擺的膳食原封不動,朝幼幼責(zé)道:“你怎么回事?不知道這樣傷身傷神嗎,況且對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br>
    聽到“孩子”兩個字,幼幼全身受刺激般微微一搐,似乎才曉得是她來了,轉(zhuǎn)頭怔怔睇她兩眼,忽然“哇”地一聲撲進她懷里痛哭:“婉jiejie……我、我該怎么辦,我已經(jīng)不知如何是好了,我不想有孩子……不想……”

    柯英婉原本以為她是初為孕母,情緒尚不穩(wěn)定,結(jié)果一聽她這話,似有弦外之音,竟是驚出一身冷汗:“你們先退下,我來勸勸王妃用膳。”

    習(xí)儂為難地看向一旁的綠闌,綠闌講道:“夫人,王爺交待過,絕不能留下王妃一個人?!?/br>
    柯英婉回應(yīng):“王妃不是一個人,還有我?!蹦慷脤Ψ杰P躇不動,她心中明意,“你放心,王妃若是有個閃失,一切都算在我的頭上,況且王妃現(xiàn)在的狀況你也看到了,這么下去,別說孩子,只怕王妃自個兒都好不了,到時候你們擔(dān)當(dāng)?shù)闷疬@個責(zé)任?”

    她這話已是極重了,綠闌左右思量,最后默默退下。

    待人走后,柯英婉心焦火燎地詢問:“你剛才說什么傻話呢?”

    ☆、第66章 [臨別]

    幼幼仍在她懷里啼哭,讓人想起冷月橋下的瀟瀟煙雨,一簾又一簾的輕愁,弄出無數(shù)彷徨悲傷的調(diào),聽在骨子里都是痛的。

    幼幼嗚嗚咽咽地告訴她:“我……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柯英婉心生驚駭,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你糊涂了不成?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么?”

    幼幼搖頭,眼睛在她襟前磨出一片濕漬:“婉jiejie,我沒糊涂,是我當(dāng)初沒有聽你的話,做了最錯誤的決定……我不該自暴自棄,不該選擇跟那個人成親,嫁入親王府,我現(xiàn)在真的好生后悔……為什么當(dāng)初我沒有聽你的、沒有聽……”

    她解釋的很亂,有些語無倫次,從婚后到這一年多的事,以及那場噩夢般的夜晚……她發(fā)著抖,像是無助至極的幼貓,蜷縮在黑暗的角落瑟瑟害怕??掠⑼裰皇且稽c一點耐心地聽著,神情從震驚、惆悵、痛惜、到徹底明了。最后她開口:“幼幼,婚姻不是兒戲,說到底,他也是你的夫君啊?!?/br>
    幼幼把哭腫的眼埋在掌心里:“我知道,可是我不愛他,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我現(xiàn)在才意識到我們根本不應(yīng)該在一起,我想停止這個錯誤?!?/br>
    柯英婉撫著她一頭柔軟如藻的青絲:“幼幼,我想你不會不懂,公國府與瑜親王府就像鐵鎖相連,一旦你與瑜親王和離,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況且你現(xiàn)在又懷有容家的骨rou,爹娘那邊怎么可能同意?”

    幼幼哽咽著道:“可是我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覺得自己就快崩潰了!”

    柯英婉一本正經(jīng)地問:“你老實跟我說,是因為孟瑾成嗎?”

    幼幼吸溜著鼻子,在她懷里足足沉默半盞熱茶的功夫,才徐徐啟唇:“我忘不掉瑾成哥哥……但是從沒妄想會跟瑾成哥哥在一起,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活得很累……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那個人,我、我也知道他對我好,可我害怕,如果他是瑾成哥哥,我會感到安心,什么都不必想,平平靜靜地過一生,可他不是,再怎么好,遲早有一天也會變的……”

    柯英婉嘆息:“你心里頭放不下孟瑾成,總要拿他的好去跟瑜親王比較,幼幼,每個人愛一個人的方式是不一樣的,你這樣只會蒙蔽自己的眼睛,對瑜親王也是不公平的,如此下去你不僅對他太殘忍,對自己也太殘忍了,就算你不愛他,那孩子呢?即使你無法接受事實,但孩子是的的確確存在的,你真心舍得不要嗎?”

    盡管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柯英婉分明感受到她微微一震:“我相信你舍不得,正因為如此,你才會如此矛盾是不是?幼幼,孩子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啊,你永遠不會明白我當(dāng)時失去的心情……所以,我不愿意讓你也后悔……”

    她說了許多話,也不曉得幼幼究竟聽進去多少,耳畔不斷蕩響著她小聲的抽泣,直至最后哭得精疲力竭,終于慢慢睡去,柯英婉替她輕輕蓋上被褥,轉(zhuǎn)身離開。

    出了屋,她突然若有所覺,往右側(cè)看去,發(fā)現(xiàn)容歡正立在廊下,兩眼發(fā)直地對著面前窗戶出神,那里是幼幼的房間。

    柯英婉頗感意外,瞧他一動不動的模樣,倒似站了許久了,提著裙裾上前行禮:“王爺?!?/br>
    容歡醒回神,凝眸望見是她,點了點頭,薄唇緊抿著,仿佛有所猶豫,遲疑著張口:“她……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