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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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法術(shù)是會導(dǎo)致房屋倒塌的,一旦墻壁破裂、倒塌,我的所有防護(hù)都會失效,近百個鬼魂就會沖進(jìn)來,我未必能護(hù)住所有人了。黑衣人能把兩個并不是很高級的法術(shù)組合起來使用,發(fā)揮出巨大的威力,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了。 可惜高手今天踢到鋼板了!魯班法中所有害人、整人的咒法都是有解法的,鐵魚鰍的解法我就會。我迅速在手掌中畫符,先是三個組合字符,再加兩個魯班門特有的花符,同時口中默念:“日出東方照西方,安下銅磚與鐵磚,千條魚鰍闖不過,萬只鐵牛造四邊,填起銅籬拱鐵壁,不怕邪師來斗法。你放鐵魚鰍,我放神貓吃,謹(jǐn)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語我往墻上一拍,震動和搖晃立即停止了,亂躥的靈氣也很快平靜下來。這樣一放一解,比的就是修為,顯然我要比他高。 黑衣人又驚又怒,卻還不肯就這樣罷手,又開始掐訣念咒。我可不能讓他再出手了,發(fā)動了一道火雷,意念鎖定在那女鬼身上。天空靈氣急速聚集,一道靈光閃電突現(xiàn)出現(xiàn),赤紅如火,亮徹天地(天眼狀態(tài)下)。 火雷還沒有打中,那女鬼就先嚇癱了,哪里還能逃得動。黑衣人反應(yīng)極快,感覺不妙立即扯了女鬼往側(cè)面滾去,因為火雷的威壓和氣息對他的影響不是太大,所以他能夠拉著女鬼躲避。 火雷擦著女鬼轟下,沒有直接命中,但已經(jīng)把她身上的陰氣震散和焚化許多。正在沖擊別墅的鬼魂也都嚇了一跳,驚慌失措,亂沖亂撞。 緊接著兩道火雷轟在別墅前面和后面,嚇得眾鬼抱頭鼠躥。我沒往鬼多的地方轟,而是故意轟在空的地方,這些鬼都是受人吸引和驅(qū)使而來,并不是它們本意要害人,我嚇走它們就可以了,又何必大量滅殺? 第四道火雷正好轟在左側(cè)墻上的聚鬼入宅符上,此符不是普通符紙和朱砂、墨水畫成,而是用邪法特別煉制的,至陰至邪,與火雷至剛至陽氣息沖突,立即炸碎。所有碎片都著火,化為一蓬火星散開,眨眼成為飛灰。 黑衣人的行為早已死有余辜,但畢竟學(xué)的是魯班門法術(shù),難得遇見一個。所以我已經(jīng)手下留情,沒有直接攻擊他,有那么一點希望他能迷途知返,發(fā)誓以后不再害人,那么也許我可以留他一命。但我再一次錯估他了,他不僅沒有被我的火雷嚇倒,還因為被毀了聚鬼符而大怒,又開始畫符念咒。 他用的法術(shù)與我所知的法術(shù)是有較大區(qū)別的,但大體還是相似,所以看他的手勢,我就知道這是一個直接攻擊的法術(shù),與飛刀法、金刀利剪法相似。我只要以反金刀利剪法就能輕易破解,但我又何須破解?憑他的修為根本傷不了我,我又一道火雷發(fā)動,再打他的女鬼,斷了他的法力之源,看他還有什么本事! 黑衣人的內(nèi)功雖然不強,使用咒法卻非常熟悉,下過大苦功,熟能生巧,發(fā)動得特別快,幾乎是與我同時發(fā)動了攻擊。一道靈體的飛刀朝我射來,透墻而過直刺我心臟,飛刀再快,又怎能快得過光速?我伸手一指,靈光射出,兩廂一撞,飛刀立即調(diào)頭往黑衣人射去,比來時還要更快幾分。 在他放出飛刀的同時,我的火雷也發(fā)動了,女鬼驚覺不妙,急忙逃躥,這一次它見機得早又逃開了,但黑衣人頭頂被火雷打中了。本來正常人是不受五行雷影響的,但黑衣人體內(nèi)陰邪之氣很重,受到這一擊就有影響了,全身麻木。這時飛刀反彈回來了,自動導(dǎo)航射向他的心臟(攻擊對手什么部位,反彈回來就是傷害自己同樣部位),這飛刀是他加上女鬼的力量,再加上我的反彈力,現(xiàn)在女鬼遠(yuǎn)離他,沒有與他附體,他又動不了,哪里能擋???靈體的飛刀透體而過,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他的心臟卻停止了跳動。 通常被對手用類似的法術(shù)打中是不會立即死的,只傷精神和修為,會感到劇痛甚至吐血,但是當(dāng)實力相差懸殊時,就有可能一擊斃命了。 女鬼見主人死了,急忙奔逃,喵太躲在一邊早就等急了,突然騰空撲住,咬住了女鬼撲倒,又咬又扯,就像是一只猛虎抓住了獵物再也不放開,興奮得亂甩。不過幾秒鐘時間,女鬼就被它“撕碎”并吞到肚子里去了,一副很美味很營養(yǎng)的樣子。 此時眾多孤魂野鬼已經(jīng)逃散無蹤,四周恢復(fù)了平靜,夜空清朗,一彎月亮還沒落山。 我能感應(yīng)到,蔡振華父子身上都有了某種變化,最明顯的是他們的神光變旺變亮了。果然如我預(yù)料的,作用在蔡振華一家人身上的不僅是聚煞之陣,還有其他邪法。現(xiàn)在黑衣人死了,邪法自動消失,那么即使沒有破掉外面的聚煞之陣,搬離這兒就沒事。黑衣人用的可能又是一種組合方法,一方面布下陣法聚集煞氣影響別墅,另一方面把這種影響鎖定在蔡家人身上,現(xiàn)在這個“鎖”解開了。 “害你們的人已經(jīng)死了,你們沒事了。”我對蔡振華說。 “啊……這,這太好了!小杰,快謝謝叔叔,給叔叔磕頭?!辈陶袢A欣喜莫名。 我拉住了蔡杰倫:“既然是兄弟了,就不要再說謝的話,現(xiàn)在我用一個法術(shù)把他的腫瘤移出來,估計不出一個星期就會完全消失?!?/br> 蔡杰倫問:“要開刀嗎?” 我笑道:“不用,不會痛也沒有傷疤,就像變魔術(shù)一樣?!?/br> “哇,叔叔太厲害了,我長大了也要學(xué)法術(shù),像叔叔一樣!” 蔡振華正要說話,被我舉手制止了,因為柳靈兒告訴我又有人靠近了,我正在以意念感應(yīng)外面。別墅的左右都有人出現(xiàn),并有一個人繞到了后面,總共是五個人,這些人都帶了手槍! 我對蔡振華說:“有五個人包圍了這里,手里都有槍。” 蔡振華眉頭一皺,急忙掏出手機,但被我制止了:“先不要急著叫人,看看情況再說,前面還沒人出現(xiàn),只怕是正主兒要來了?!?/br> 蔡振華匆匆下樓,去二樓他的臥室,不一會兒上來,右手拿了一柄嶄新的轉(zhuǎn)六四口徑手槍,腰間還插著一把新款國產(chǎn)手槍。 我笑了:“大哥可以把你腰間那一把借我用用嗎?” 蔡振華立即拔出來遞給我:“原來兄弟你也會用槍啊?!?/br> “保證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就是不知道人死多了,會不會給你增加麻煩?!?/br> 蔡振華也笑了:“哪有什么麻煩?明天報紙上會說,兩伙歹徒同時來我家搶劫,因誤會大打出手,死傷多人?!?/br> 保安也來了精神:“我也會用槍!” 秦悠悠皺眉頭,眼光望向蔡杰倫,蔡振華道:“沒關(guān)系,他注定就是要繼承洪門遺志的,現(xiàn)在開始,他就要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練武功,練槍法。” 蔡杰倫挺起了胸膛,用還稚嫩的聲音說:“我不怕!” “好樣的!”蔡振華在兒子肩頭重重拍了一下。 前面也有人出現(xiàn)了,五個人邁著整齊的步伐而來。前排并肩兩個人,左邊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超過五十歲,但保養(yǎng)得不錯,紅光滿面,肥頭大耳,腦袋精光油亮,身材不高并且啤酒肚不小。右邊的人很難看出年紀(jì),可能三十歲,也可能有五六十歲,膚色深沉,有明顯的東南亞人特點……此人身上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像以前的阿羅,但他的修為要比阿羅更深,連我都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 還有我曾經(jīng)在醫(yī)院里見過的馬世白、楊天祿也在其中。 第二十五章 不死大師 為首那個光頭的胖子我沒見過,但馬世白和楊天祿會跟著他一起來,他在洪門的地位可想而知。 五人走到門外就停步了,靜靜站在夜色中不動。月亮還沒有完全落下,那個光頭特別明顯,蔡振華往窗外一看不由愣住了:“這,這……這不可能啊,這沒有理由。” 不用多說,此人就是方飛揚了,只是長得這副樣子,如何能飛揚得起來?我說:“此人明顯好享受,好享受的人上了年紀(jì)就特別怕死,一點威協(xié)加上一點誘惑,就可以讓他叛變了。站在他旁邊的人必定是東南亞來的巫師,隨便下個降頭就能讓人屈服,也有能力直接精神控制,比如催眠之類。” “那他一定是被人催眠了?!辈陶袢A還是不肯相信方飛揚會害他。 我必須讓他清醒一下:“這樣的巫師是不會輕易出動的,應(yīng)該是最近才到達(dá),否則他們也不用這么麻煩害你了,直接下降頭就可以?!?/br> 蔡振華的臉色非常難看,想要推開窗戶喊話,被我制止了:“你們都在這里不要亂動,我下去會會他們?!?/br> 蔡振華把拳頭捏得“咯咯”響,堅決地說:“這事我不能逃避,本門叛徒必須處決,我父母和妻兒的仇不能不報,我跟你下去?!?/br> 這話也有道理,我只能同意:“好吧,切記不要看那個巫師的眼睛,盡可能站在我后面。 “我知道了?!?/br> 我看了秦悠悠一眼,示意她留在這里保護(hù)所有人,這個任務(wù)也不輕。秦悠悠明白我的意思,點了點頭:“你要多加小心?!?/br> 我也點了點頭,與蔡振華一起下樓,剛走到大廳,外面五人已經(jīng)越過院子來到大廳門口了。蔡振華掃視了眾人一眼就垂下眼光:“方兄來了怎么也不先打個電話,我也好準(zhǔn)備一下?!?/br> 方飛揚哈哈一笑:“自家兄弟,還客氣什么?我聽說小杰的病好轉(zhuǎn)了,特地過來看看?!?/br> 外面五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特別是那個巫師,看到我之后,眼神變得極其陰險兇狠,像一條成了精的毒蛇一樣,但臉上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變化。他身上有一種氣息與阿羅很相似,有理由相信他是阿羅的同門,阿羅是被我殺死的,段靜軒為了推卸責(zé)任,肯定會告訴阿羅的家人,這個巫師進(jìn)入中國,只怕大半還是沖著我來的,這回真是冤家路窄了。 蔡振華道:“你旁邊這位朋友不像是中國人啊,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方飛揚笑呵呵道:“兄弟你什么時候換了新的保鏢呢?” 蔡振華的臉沉了下來:“方兄把我的兩個保鏢都收買了,我當(dāng)然要換一個新的?!?/br> “兄弟你這就鍵忘了,他們兩個本來就是我的人,為了保護(hù)你才讓他們跟著你,又哪里需要收買?我今天來,同樣是念在結(jié)義之情,世交之好,要保護(hù)你和小杰,你切不可誤信外人的話,把我當(dāng)成敵人了?!?/br> 蔡振華怒極反笑:“不知方兄要怎樣保護(hù)我?” 方飛揚道:“害你的人不是我,我從沒有想要害你或從你手上得到什么,事實在我一直在盡量爭取保護(hù)你一家人,實在是你太不知進(jìn)退,才會受了這么多磨難。三合會人才濟濟,資金雄厚,規(guī)模龐大,不是我們能抗衡的,況且本是一脈,讓一步也沒什么,都是自家人嘛。為了你和小杰的安危著想,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與他們談成了條件,總裁和龍頭還是你來當(dāng),紅光集團還是自主經(jīng)營,他們不會插手,只要你同意把藏書交給他們保管就行。” 我有些意外,鬧了半天,三合會的人居然也是沖著古書來的,原來那批古書真的在紅光集團。 蔡振華冷冷道:“那些書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也不是洪門的,而是中國人的。如果是中國人來向我要,只要有能力保管,我立即交出,至于外國人,哼哼,殺了我我也不會交出!” 方飛揚搖頭嘆息:“你呀,平時都精明,怎么這件事上你總是走死胡同呢?三合會的幾個首領(lǐng)都是華人,只是住在國外,怎么就不算中國人了?” 蔡振華義正詞嚴(yán):“淪落為流氓惡棍,背祖忘宗,民族敗類,又怎能算是中國人!” 方飛揚大怒:“滿清和馬列難道不是異族,你甘當(dāng)亡國奴才是真的背祖忘宗,你還有臉說別人!” 兩人長期以來貌似親密無間,實際上人生觀和世界觀已經(jīng)有了巨大的分岐,只是顧全了兄弟義氣矛盾沒有暴發(fā)出來,這才是導(dǎo)致今日局面的真正原因。 巫師開口了,漢語說得還挺標(biāo)準(zhǔn):“都不要吵了,既然他不想活了,就讓他去死吧。那個年輕人,你的名字是許承業(yè)嗎?” 我反問:“大師怎么稱呼?” “我的名字叫busstipawannoipon……,你可以叫我阿布,或不死大師。我有一個師弟,漢語名字簡稱阿羅,想必你認(rèn)識吧?” 果然是一路的,我的眼光收縮:“不錯,他做了太多壞事,我把他殺了,我奉勸你一句,從哪里來的還回哪里去,以免步他后塵。” 阿布的眼光也在收縮:“剛才有一個叫余青的人到這里來,是不是也被你殺了?” “我沒殺人,不過剛才確實有一個帶著女鬼的人到這里來害人,害人不成被反噬死了?!?/br> 阿布道:“這么說我殺了你也是應(yīng)該的了?!?/br> 我上前兩步,橫移擋在蔡振華前面:“這里是別人的家,我跟你之間的事與他無關(guān),我們還是到外面去說吧?!?/br> 阿布淡然道:“都一樣的。我很少動手殺人,但今天你和你的所有朋友都必須死。” “那么很遺憾,只怕你要改名字了,以后只能叫‘已死大師’?!?/br> 阿布舉起了左手,豎掌在胸前,眼中的仇恨和殺機立即消失了,變得溫和平靜。他長得方臉大耳,鼻端口方,本來就頗有高僧之相,這時神情端莊,更顯得慈悲肅穆,寶相莊嚴(yán)。 我有些意外,他與阿羅是師兄弟,那么學(xué)的應(yīng)該是陰邪的巫術(shù),怎會有如些莊嚴(yán)法相?不過泰國人大多出家當(dāng)過和尚,他肯定也當(dāng)過和尚,可能是后來在佛學(xué)方面有了突破,由邪入正,達(dá)到無邪無正的至高境界。 面對這樣的人,我自然而然減弱了殺機和氣勢,既有一些不忍心傷他,也有一點兒不安和畏懼,怕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我的意志一動搖,就被阿布的眼神所吸引了,越來越覺得他高大神圣不可侵犯。他身上開始散發(fā)出一道道白光,很快白光凝聚成了一個虛影佛像罩在他身上。那佛像袈裟斜披,半身裸露,臉盤和身軀都顯得瘦削烏黑,與大陸所見佛像明顯不同,但頭頂有金光寶塔,腳下有彩光蓮臺,佛光萬道,瑞氣千條,殊勝之極。 我更加震驚,這是他的元神法身,還是他有佛陀庇護(hù)?面對任何邪惡時,即使面臨死亡我也沒有畏懼過,現(xiàn)在面對代表了光明和正能量的佛陀,我的心動搖了。從小耳濡目染,諸天神佛不可侵犯的理念深植于心中,我何曾想過有一天要變成神、佛的敵人? 阿布伸出了右手,五指分開微彎,慢慢向我壓來,可怕的力量真的像是泰山壓頂,讓我無法喘息,從心里心生絕望,那是不可抵抗的!我似乎聽到了自己的肌rou被撕裂,經(jīng)脈在繃斷,骨骼被壓碎,整個世界都是不可抗拒的壓力,我整個人已經(jīng)被壓得往地下陷了下去,在我一生之中從來沒有承受過這么大的壓力。 在絕望之中,我想到了一些不合情理的地方,如果真的是佛陀降臨,怎會助他殺人?如果不是佛陀降臨,那就是他的元神法身,他修為再高,也不可能比我高出這么多,到了完全無法抵抗的程度。不,這一定是假像、騙局,他在用假像讓我放松警惕和產(chǎn)生畏懼之時,趁機用精神力控制了我。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畏懼之心立即淡去,鎮(zhèn)定了許多,但那可怕的壓力還在,并且越來越強,我似乎正在被壓碎,立即就要承受不住了。此時此刻,什么道的力量,什么法身靈光都不頂用了,就像一只螞蟻被萬斤巨石壓住,又怎能掙扎? 我苦苦支撐著,迅速思考著怎么樣才能脫離這可怕的壓力。這壓力是無處不在的,我相信即使我變成了粉末,還是會受到壓力,連粉末也要被壓成虛無…… 虛無?對了,虛無和空并不是我們教科書里面的真空,它是道的最原始狀態(tài)。我們都聽說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六十四卦包容萬物。這是相同道理,所有一切的源頭就是道和無極,也就是虛無,生出來的“一”和太極,就是混沌一氣……那么反過來萬事萬物都可以歸于虛無,只要我一靈不昧,我的身體包括元神法身都化為虛無又有何妨? 第二十六章 不殺大師 如果我的一切壓力是來自于阿布的精神控制,是精神影響,只要我“放下”了,壓力就沒有了;但假如壓力是實際存在的,我放棄抵抗就會立即粉身碎骨。我身在局中,已經(jīng)無法分辨什么是真實什么是虛幻,那么只能賭一把! 我突然放棄了抵抗,包括我的身體,我的元神法身,我的意識和所有東西通通放棄。我就是我,沒有身體沒有修為沒有喜怒哀樂愛恨情仇,五蘊皆空不留任何東西,渺渺冥冥無所依憑,要壓碎就任由他壓碎。 奇跡出現(xiàn)了,無法抵抗的壓力瞬間完全消失,而且我處于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tài),像是與整個宇宙同在,無始無終,無生無死。要說在,一切都在,要說不在,什么都不在,連那微風(fēng)、微塵都能透體而過。 對面的阿布身上哪里有什么佛陀?什么都沒有,就是一個他站在那兒,左掌豎在胸前,右手向我虛抓,根本沒有使出半點力氣,只有眼睛異常的明亮,眼瞳之中亮光無限深遠(yuǎn)。果然,剛才我是被他的眼神控制了,所見所感全是幻覺,而現(xiàn)在我脫離出來了。 阿布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兒驚訝表情,但他掌握不到我此刻的狀態(tài),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想要繼續(xù)壓制我卻無處著力,想要收回來又有些不甘心。他的信心、意志動搖了,就像我之前看到他法相莊嚴(yán)時意志動搖一樣。人在猶豫的時候就是軟弱、虛弱的,心理防線漏洞百出,即使是真正的佛陀在這樣的狀態(tài)也會被心魔所趁。 催眠也好,攝魂大法也好,說白了都是控制對方的心神,只要精神力比對方強都有可能成功,沒什么高科技。為什么有時我只要望秦悠悠一眼,她就能明白我的意思?這是因為她完全相信我,對我的意念傳感沒有任何抵觸和防御,所以她能很容易就感知了我的想法。同樣道理,只要對方不對你提防,或者防御很薄弱,你的精神力比他強很多,就能很容易地把你的想法施加給他。 我本來不擅長精神控制,但此刻阿面迷惘了,意志動搖了,我卻處于最佳狀態(tài),完全可以趁虛而入反過來控制他的思想。 我望著他的眼睛,以玄妙的虛無狀態(tài)直入他心靈深處:“阿布,你是好人,乃是佛陀轉(zhuǎn)世。 阿布立即接受了我這個念頭。哪個學(xué)佛、拜佛、當(dāng)和尚的人不希望自己是佛陀轉(zhuǎn)世?盡管這已經(jīng)著相了,是很可笑的,但越是高僧越容易有這個執(zhí)念,阿布也不例外,所以他完全沒有抵抗力就相信了。 防線已經(jīng)攻破,最重要的第一步已經(jīng)成功,我繼續(xù)用意念告訴他:“佛陀是慈悲的,絕對不會主動去殺人,既使別人要殺他,也要引頸待戮,以死來感化敵人?!?/br> “是?!卑⒉季尤换貞?yīng)我,收回了右手,雙手合十于胸前。 現(xiàn)在我要殺他,他不會抵抗,但我又何必出手?我說:“你做錯了事,現(xiàn)在非常慚愧,決定……” 我本來是想說“決定自殺謝罪”,但突然改變了主意。阿羅是阿羅,他是他,雖然他想要給阿羅報仇,但他還沒有對我造成實質(zhì)的傷害,反而助我在悟道上更上一層樓,看他樣子也不像大jian大惡的人,我又何必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