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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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門外,我觀察附近的地形,再仔細(xì)搜索四周的樹林,果然有了發(fā)現(xiàn)。有一棵樹上被人刻上了一個符文,填入朱砂,外面再抹了一層土,猛一看只是有些泥土粘在樹上,不是刻意觀察都不會發(fā)現(xiàn)有異常。 單憑一個簡單的符文看不出什么問題來,我叫喵太和甄歌也開始找,果然又找到了幾棵樹上被人做了手腳,另外還有一個雜草掩蓋的地方,有人用幾塊石頭擺出了一個“v”形,尖端正好對著大門。 我看不出來這屬于哪種手法,可能是某種陣法結(jié)合了下鎮(zhèn)物,使房子附近煞氣聚集。墻外是空曠的,空氣流通,煞氣會散開不那么明顯,房子里面是一個比較密封的空間,煞氣就會越積越多。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秘法,甚至同一個門派不同師父所傳都有差別,所以我看不出對方的手法也不奇怪。 要破掉這個聚煞之陣并不難,挖掉符文搬走石頭就可以了,但這樣就會驚動了布陣的人,萬一對方隱身不出,以后還會再來害人,所以我得想辦法把他引出來。假如蔡振華父子回家來住,他孩子的病又好了,布陣的人就一定會現(xiàn)身檢查陣法是不是出了問題,我就能知道是誰干的了。 我打電話給蔡振華,他說請稍等,然后對旁邊的人說接一個電話,有一個中老年人的聲音說沒關(guān)系。過了一會兒,蔡振華才有些緊張地問:“兄弟,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找到了,確實有人在你家做了手腳?!?/br> “王八蛋!”蔡振華咬牙切齒怒罵,但壓抑著聲音,“你有辦法破解嗎?” “有,你孩子的病我也有九成把握治好,但你必須完全信任我,聽我的安排,才有可能抓住那個害你一家的人?!?/br> “肯定相信你的啊,你說吧?!?/br> 我問:“剛才在你旁邊的是誰?” “哦,那是我的結(jié)義兄弟方飛揚,既是集團的副總裁,也是本門副龍頭,還是我孩子的義父,對我孩子就像親生的一樣,特地過來看他?!?/br> 我說:“在結(jié)果沒有出來之前,每一個人都是可疑的,你最好連他也暫時瞞著。我要你今天就帶孩子出院,回到家里住,對外宣稱經(jīng)過檢查孩子病情已經(jīng)得到控制,脫離危險了?!?/br> “啊,這……”蔡振華有些震驚,“這樣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不,這叫引蛇出洞,害你的人聽說孩子沒事了,又回家來住,一定會來檢查他布的陣法出了什么問題,我就能抓住他了?!?/br> 蔡振華咬了咬牙:“好,就聽你的!” “把法明大師和兩個保鏢也支走,他跟在你旁邊,有可能讓敵人不敢露面了?!?/br> “好,都聽你的!” “我們會悄悄進入你家,躲在你家樓上,你回來之后讓孩子住在二樓,就說怕人打擾,禁止保安和保姆上樓。只要你們待在家里,我保證你們的安全,解決了敵人之后,我有很大把握用法術(shù)移除你孩子體內(nèi)的腫瘤,即使沒能成功移除,再去醫(yī)院動手術(shù)也不晚。” 蔡振華同意了,都到這個份上了,他只能把所有寶都押在我身上了。 …… 趁著保安去上廁所的時間,我和秦悠悠溜進了蔡振華家,普通門鎖當(dāng)然擋不住我,意念移物對我來說易如反掌,所有門都是直接就打開了。到了他家樓上,我立即開始做準(zhǔn)備,布下法壇,先畫了一張“山海鎮(zhèn)”,正中央是八卦太極圖,南北分安日月,中間下方畫三山五岳,四周是五湖四海,外加一些符文。 山海鎮(zhèn)堪稱魯班門第一“鎮(zhèn)”,不論內(nèi)煞外煞,屋角煞、壁刀煞、廟角煞、路沖、巷沖、天斬煞、反弓煞、案劫煞、破碎煞……只要是實力足夠的人畫出來的,一切沖、煞都能鎮(zhèn)住和化解,具有移山排海,顛倒陰陽之功效。 山海鎮(zhèn)用來貼在大廳正堂,接著我又畫了大量鎮(zhèn)煞鎮(zhèn)鬼符,用來貼在門窗內(nèi)部,阻止煞氣和鬼邪進入。這還是不夠的,致病原因可能不止是煞氣,蔡家父子的命都在我手上了,馬虎不得,必須多設(shè)幾道防線,封斷訣,封神門之類都使上了。 對方用這種手法來害蔡振華,說明他們是想不留痕跡殺了蔡振華,然后扶持一個親向他們的人當(dāng)總栽,達到控制紅光集團的目的。所以敵人應(yīng)該不會大舉來強攻,只會有邪法、暗手,我就不信我會斗不過他們。 保姆提著一些菜急沖沖回來了,跟門口的保安打了一聲招呼,就進廚房去了,原來她之前去醫(yī)院照看女主人了。我暗中觀察,她三十歲左右,短發(fā)圓臉,體形微胖,長得還算不錯,神氣祥和,手腳麻利,不像是個jian詐的人。 下午三點多,蔡振華就帶著兒子回家了,為了把戲演得像,他甚至弄了一張診斷報告和幾張化驗單,上面說蔡杰倫的腫瘤已經(jīng)轉(zhuǎn)為良性,可以用藥物抑制。他有了信心和希望,是真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根本不需要裝,連我都要以為這事是真的了。 我把早就畫好的山海鎮(zhèn)和符箓交給他,叫他悄悄貼好。之后我向他打聽海外三合會的情況,結(jié)果遠比我想像的要復(fù)雜。經(jīng)過這幾百年發(fā)展,洪門的分支遍布美國、法國、南非、澳大利亞、越南等二十多個國家,總?cè)藬?shù)超過百萬,各種幫會名稱不下數(shù)十種,黑白兩道,政界商界都有他們的影子。 洪門對近幾百年的歷史有重大影響,太平天國起義,就是源于廣東三合會。上個世紀(jì)初期,孫中山在美國就是以“洪門大哥”的身份進行活動,改組致公堂,創(chuàng)立興中會,山堂名“大陸山”。甚至連中華民國的青天白日旗,都是興中會成員以明朝的國旗為基礎(chǔ)設(shè)計的,同樣的藍色背景,同樣是太陽放射十二道光芒,只是太陽的顏色和光芒的長短改變了,兩者的繼承關(guān)系一眼就能看出來。 每一個洪門的分支都認(rèn)為自己是正統(tǒng),這是一筆糊涂賬,沒人能說得清,就像一棵大樹長出千枝萬葉,哪片樹葉不是屬于這棵樹的?如今是否正統(tǒng),主要是以是否堅持老祖宗的原則為標(biāo)準(zhǔn),淪落為黑幫的自然就沒人會認(rèn)為他是正統(tǒng)了。但正是一些有野心的黑幫,想要逼別人承認(rèn)他們是正統(tǒng),這一次來逼迫蔡振華的三合會,在香港、臺灣、東南亞各國都有分會,是近幾年壯大起來的黑幫,現(xiàn)在正在向大陸發(fā)展。 我在心里暗想,紅光集團的標(biāo)志很像明朝國旗,也還在堅持著老祖宗的“三把半香”,假如那一批古書在他們手里,就說明他們是明朝皇室宗親嫡系,他們才是貨真價實的正統(tǒng)。 最后蔡振華說:“現(xiàn)在國家穩(wěn)定,百姓安居,我們可以做的就是發(fā)展商業(yè),多做一些慈善事業(yè),利國利民,這是大勢所趨,很多分會都是這樣。那些混黑道的人打著洪門分會的旗號,是在敗壞洪門的聲譽,我們不去找他們麻煩就夠?qū)捄甏罅苛?,怎么可能反過來去聽他們指揮?不論是哪種組織,人多了都招忌,更何況是黑幫,他們這是在自掘墳?zāi)梗 ?/br> “大哥明見,確實如此。” 蔡振華說:“兄弟,像你這樣智勇雙全又講義氣的人,真的是打著燈籠也沒地方找,不如加入我們吧?” 汗,智勇雙全我就勉強接受了,講義氣可不敢當(dāng),我是有求而來。我有些想問他關(guān)于古書的事,但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無論他手里有沒有古書,都等幫他渡過了這個難關(guān)再說。我吱唔著:“這個……我到處跑習(xí)慣了,而且身上還有很多麻煩,實在不宜加入?!?/br> 蔡振華拍著胸膛:“有麻煩大哥幫你啊,雖然我們本事低微,但我們?nèi)硕?,錢也有不少,總幫得上一些忙。加入了也不要你天天坐辦公室,你還是可以到處跑?!?/br> “這個……實不相瞞,我有些很厲害的仇人,加入會給洪門帶來麻煩?!?/br> 蔡振華道:“我們不給別人制造麻煩,但也不怕麻煩,你有麻煩我們就更要幫你了。這樣吧,你先掛個空職,暫時不對外公布,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需要也好開口,就這么說定了?!?/br> 我只能苦笑,不接受也不行,不過他也有些怕我的麻煩會影響到紅光集團,所以沒再堅持正式加入,只在錢物方面大力支持,這也夠講義氣了。 蔡振華正想對秦悠悠說話,把她也拉入伙,手機突然響起來,于是先接聽。手機里面?zhèn)鞒鲆粋€冷冰冰的聲音:“蔡振華,你兒子的小命捏在我手里,現(xiàn)在立即往我指定的賬戶里面打八百萬?!?/br> 蔡振華愕然,望向了我。我心念電轉(zhuǎn),一般人不會這樣敲詐,害蔡振華一家的人也不會是為了八百萬出手,這應(yīng)該是一種試探。對方因為蔡杰倫突然回家,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所以試探一下。 我微微點頭,表示繼續(xù)我們的計劃。蔡振華哈哈大笑:“這樣的電話我不是第一次接到了,不好意思,我兒子就在我眼前好端端的,不能打錢給你了。” 對方立即掛斷了。 我更加肯定對方是來試探的,假如蔡杰倫還沒有治好的希望,蔡振華接到電話肯定會很驚慌。但對方究意是在試探蔡杰倫的病情,還是在試探蔡振華有了我們當(dāng)靠山,我就無法確定了。看樣子對方也很急切,估計今晚就會有結(jié)果了,盡管放馬過來吧! 第二十三章 斗法(上) 蔡杰倫出院的消息傳揚開了,從傍晚開始陸續(xù)有人來探望,有的是蔡家的親戚,有的是紅光集團的重要人物,有的是蔡振華在商圈和政界的朋友,還有的是有求于他平時沒有機會,現(xiàn)在借機問好送禮。一個沒走又來一個,甚至一批人一起來,人多得出乎我的預(yù)料。 蔡振華說兒子在睡覺,沒讓任何人上樓,但他喜氣洋洋的樣子,已經(jīng)證明他兒子病情是真的好轉(zhuǎn)了,當(dāng)然他偽造的醫(yī)療報靠和化驗單也拿出來讓許多親友看過。 我無法完全弄清這些來訪者的底細(xì),但我能肯定幕后黑手一定會來查看他布的陣法,我只要盯著誰去看那堆石頭和樹上的符文就可以了。喵太、柳靈兒、甄歌都在樹林里埋伏著,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 “叔叔,我的病真的能治好嗎?”蔡杰倫站在三樓的窗前,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突然轉(zhuǎn)頭問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本該天真無邪,現(xiàn)在卻帶著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憂郁和老成。 我摸了摸他的頭:“一定能治好的。” “我知道我的病很難治好,雖然我爸爸不告訴我,但他帶我去了很多醫(yī)院……我要死了,所以他才這么緊張,整夜都不睡覺看著我?!?/br> 可憐的孩子,別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都知道。這么懂事可愛的孩子,他何罪之有?暗中下手的人這樣禍害無辜,我絕對不能放過他!我嚴(yán)肅地說:“我保證,你一定會沒事的,最多一個星期,你就不要躲在家里了,想去哪里玩都可以!” “那我mama呢?你能治好我mama嗎?” “這個……”我還沒來得及打聽他母親的事,不敢給他保證,只能說,“我盡力?!?/br> “謝謝叔叔。” 秦悠悠愛憐地拉過了他:“真是乖孩子,來,阿姨變個魔術(shù)給你看看?!?/br> “哇,原來阿姨會變魔術(shù),太好了,能變出一只鴿子嗎?” 秦悠悠有些為難,但還是點頭說能變,拿一件衣服蓋住了自己的手,閉著眼睛,過了近一分鐘揭開,果然手里拿著一只可愛的白鴿。畢竟是孩子,蔡杰倫得到鴿子心情立即好了,小心地抓著鴿子逗弄起來。 這只鴿子當(dāng)然不是憑空變出來的,而是從遠處的居民家里偷來的,最早變魔術(shù)的人也是這樣隔空攝物,是到了現(xiàn)代才變成全憑手法和道具騙人。這樣的法術(shù)并不難,很且有很多種,但不能取太多,最好能還回去。 快到晚上十點,客人才全部離開,沒有新的客人出現(xiàn),蔡振華終于松了一口氣,我們則更加緊張起來,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沒有一個人走到樹林中查看。 蔡振華上樓,問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我搖頭,接著想起一件事:“有沒有人本來該來的卻沒有來?” 蔡振華想了想:“對了,方飛揚沒有來,他是小杰的義父,又一向特別疼愛小杰,知道他沒事了,應(yīng)該很興奮立即過來,可能他正在忙吧……” “就是那個副總裁和副龍頭嗎?” “是的?!?/br> 我心想此人最可疑,秦悠悠問:“假如你出事了,上位的人是不是他?獲得最大好處的人是不是他?” 蔡振華臉色很難看:“這不可能,我和他是世交,他是看著我長大的,而且他本來有機會當(dāng)總裁,不肯當(dāng)讓給了我?!?/br> 柳靈兒突然以意念告訴我:有人靠近了! 我以元神天眼觀看,果然,別墅左側(cè)約五十米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人,三四十歲的樣子,濃眉毛,深眼窩,印堂狹窄,兩頰無rou,一看就是那種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人。他穿著黑色緊身衣,腰間兩側(cè)掛著皮囊,動作敏捷,身上陰氣較重,神光異于常人,顯然是個修行者。 “有人來了,先不要聲張?!蔽覍Σ陶袢A說,接著以意念通知柳靈兒、喵太,甄歌,讓他們繼續(xù)潛伏著,按兵不動。 黑衣人走到一棵有符文的樹前查看符文,然后下一棵……每一棵有符文的樹他都看過去,包括那堆石頭,毫無疑問他就是布置陣法的人!看完之后他有些疑惑,好像也有些生氣,盯著別墅看了好一會兒。我估計他是看不到我的,因為他的眼光并不是看向我這兒,他應(yīng)該是在看里面有什么動靜。 看了一會兒,他臉上露出兇狠之色,從皮囊里面拿出一個刻了很多符文的小竹筒,小心拔開塞子,倒出了一件小東西放在手掌上。那東西看起來像是一顆大牙,我以天眼看去黑氣騰騰,陰邪之氣極重。 黑衣人默念咒語,低喝一聲,那顆牙齒的陰氣更盛,陰風(fēng)急旋,現(xiàn)出一個兇厲的女鬼來。這女鬼約二十來歲,身穿紅衣,看上去有些像東南亞人種,容貌本來頗為端莊姣美,因為充滿了怨恨而顯得很兇厲可怕。 我以意念屏蔽整個房間,不讓她看到里面的情況,女鬼看不到,黑衣人自然也看不到。我以為黑衣人是要派這女鬼進屋害人,但女鬼并沒有往這邊過來,反而站到黑衣人后面去了,人與鬼緊貼在一起,氣機相連。接著黑衣人掏出符紙,開始掐訣默念咒語。 我明白了,這個黑衣人只會法術(shù),不懂修煉內(nèi)功,或者是內(nèi)功太差,所以養(yǎng)了一個女鬼作為助力,增加法術(shù)效果。 我太公的下本秘笈中有說到這個,因為魯班門秘笈流傳到近代,已經(jīng)缺少內(nèi)功修煉方法。木匠們常年勞苦,識字不多,沒條件學(xué)正宗大法,為了使法術(shù)生效和增加威力,只能練一個柳靈兒來與自己共享法力。但練柳靈兒的成功概率很低,不是每個魯班門弟子都能擁有的,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個狐貍精、孤魂野鬼之類同修,借助它們的靈力。 可以這么說,凡是帶著柳靈兒、精怪鬼魅的魯班門弟子都是高手了,不僅會的法術(shù)多,法術(shù)威力也很強?,F(xiàn)在我更加肯定,這個人是魯班門弟子,他的女鬼像是東南亞人,可能他是從東南亞來的。 養(yǎng)鬼借力本來是可以的,但他養(yǎng)的是一個怨念這么重的女鬼,就等于是在慢性自殺了。怨念也是一種意念,容易產(chǎn)生,對養(yǎng)鬼的人來說,能最快最直接增強能力,但怨念是負(fù)面情緒,女鬼容易失控,也會影響主人心性和體質(zhì)。黑衣人體質(zhì)明顯偏陰,面露兇戾狠毒之相,受怨念和陰氣的影響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 我叫蔡振華去把保安和保姆叫上樓來,不一會兒保安和保姆一臉疑惑地上樓,看到我和秦悠悠,驚訝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他們完全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來的。 黑衣人這時已經(jīng)念完了咒語,把符按在了別墅左側(cè)的墻上,風(fēng)突然變大了,一聲接著一聲,四周的大樹搖擺個不停,樹葉嘩啦啦作響。但這風(fēng)無法透進別墅內(nèi),就連沒有關(guān)上的窗戶也沒有大風(fēng)貫入——我設(shè)的多種防護方法生效了。 蔡杰倫本來已經(jīng)睡著,卻被風(fēng)聲驚醒了,蔡振華抱著兒子,連同保安和保姆都不安地望著我,他們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不僅是陰風(fēng)呼嘯,天空也變黑了,本來是秋高氣爽的天氣,一彎上弦月還沒落山,這時看不到天空和月亮了,像是起了黑霧。這不僅是光線的暗,還有一種讓人恐懼和絕望的氣息,感覺自己孤立于無邊黑暗中。 我低聲道:“大家不要害怕,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驚叫和亂跑,只要待在這個房間里面,我就能保證大家安全。如果害怕的話,可以閉上眼睛?!?/br> 只有秦悠悠是絕對相信我的,一點都不怕,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但沒有一個人肯閉上眼睛,連蔡杰倫都瞪大了眼睛往窗外看。 陰風(fēng)黑氣都只是前奏,很快正主兒登場了,別墅四周的黑暗中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鬼魂,既有現(xiàn)代打扮的摩登妙齡女鬼,也有古代打扮大袖長衫的書生鬼,大部分則是缺胳膊少腿,身上帶著刀槍箭矢的古代兵將。 南京古稱金陵、石頭城,曾為六朝古都,龍蟠虎踞,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古往今來不知發(fā)生過多少次戰(zhàn)役,死了多少人。在這棲霞山附近當(dāng)然也有不少孤魂野鬼,平時可能都躲得比較深,也沒有多大危害,現(xiàn)在被人用法術(shù)招來,聚在一起就變得很可怕了。就像一粒沙子平時并不起眼,但是一大堆的沙子就能把人完全埋住、壓死。 這類聚鬼入宅的法術(shù),就像是放一個引子,不是很高級的東西,其威力主要取決于附近的鬼魂多不多,這就是天時地利?,F(xiàn)在它的效果無疑是很強的,數(shù)不清的鬼魂帶著強烈的陰風(fēng)往大門和所有窗口沖擊,但它們沖不進來,我早已貼上符紙,布下多重防御了。 蔡振華等人看不到鬼,只能看到一團團霧氣和陰風(fēng)在沖撞門窗。風(fēng)能看得見,那是因為有霧,還有樹葉沙土之類隨風(fēng)而來。沒有下雨,但感覺就像是狂風(fēng)挾著傾盆大雨在劈打門窗,驚心動魄。 我沒立即出手,主要是想看看那個黑衣人有多大本事。這個聚鬼入宅法很邪惡,如果附近的惡鬼、厲鬼足夠多的話,也是相當(dāng)可怕的,我不能再任由他繼續(xù)了,現(xiàn)在該讓他看看我的厲害了! 我在早就布置好的法壇前迅速步罡踏斗,畫符念咒,恭請雷神,準(zhǔn)備使用五雷法。五雷指的不是五道雷電,而是金木水火土五種氣雷,用rou眼是看不見的,對活人也沒多大的影響,但對鬼怪靈體卻有特效,一切雷法都是陰邪之物的克星。 第二十四章 斗法(下) 雷法對鬼邪的殺傷力強,使用起來也不容易,需要較高的修為。首先要請雷神,沒有一定的修為,如何能感應(yīng)到并請到雷神?另外五雷令的威力與畫出來的符有直接聯(lián)系,沒有足夠的修為和畫符水平,發(fā)動了雷法也沒有威力可言。 我因為機緣巧合,先是得到了洞宮山神仙傳授凝神訣,之后得到全真教高人何至真指點口決,再后來得到神秘道人指點悟道,我變成了魯班門中的另類,內(nèi)功是我的強項,只愁沒有高級的法術(shù)可用。對我來說只要是秘笈上有記載,有條件修煉的,我都能成功使用,使用五雷令也不需要借助柳靈兒的力量。 我調(diào)動本身精氣,凝聚法身靈光,一口氣畫了七張符,其中五張是火雷符。五雷各有妙用,可依五行相克之法,采用克制目標(biāo)屬性的雷法,但火雷至陽至剛,對付陰性的鬼邪類效果最好。 眾鬼越聚越多,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團團圍住別墅往中間沖擊,整棟房子就像是怒??駶械慕甘?,完全被陰風(fēng)黑氣淹沒了。 我在里面剛畫好符,還沒有發(fā)動五雷令,外面的黑衣人已經(jīng)等不及了,見眾鬼沖不進去,又開始畫符念咒施法。他這次用的法術(shù)比較簡單,發(fā)動得快,先一步發(fā)動了,一掌拍在墻上。 我看他的手法像是鐵魚鰍,果然,他的手一按到墻上,整個別墅地基和附近的靈氣就波動起來,像是有無數(shù)小動物在下面掀動。靈氣的波動很快引起沙土的松動,我們在樓上都感覺到了輕微的震動和搖晃,蔡振華等人嚇得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