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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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跟她說一句。” 曹凱頓住,李云崇的目光依舊落在一旁,好像在看花,也好像在看隔壁間里,已經(jīng)摘掉的鳥籠。 曹凱靜靜等著。李云崇兩腮蠕動,眼睛半瞇。 “你告訴她,徹底斷了跟那個男人的聯(lián)系。我就再原——” 手機(jī)無征兆地響起。 兩個男人都隨著手機(jī)震了一下。曹凱掏出手機(jī),然后看向李云崇,“成姐……” 李云崇沒有說話,手機(jī)還在響。曹凱握著手機(jī)不知如何是好,李云崇淡淡說:“接啊,干嘛呢?!?/br> 曹凱連忙接通電話。 “喂?” 李云崇的房子里一如既往的靜,靜到電話里的每一句話都能清晰地偷出來。 “曹凱?” “啊,是我?!?/br> “你還在屋里呢?” “……對。” “他人呢?!?/br> 曹凱抬眼看李云崇,后者又撇開目光,安穩(wěn)地坐著。 “李總……也在?!?/br> “你叫他接電話?!?/br> 曹凱明知道李云崇已經(jīng)聽到了,還是傳了話。 “李總,成姐想讓你接電話?!?/br> 李云崇一動不動,完全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曹凱又拿起手機(jī),剛要找個理由拒絕,就看下李云崇轉(zhuǎn)過頭。 四目相對。 到底是工作多年的老下屬,曹凱輕易地明白了李云崇的意思。他咳嗽一聲,說:“李總現(xiàn)在不方便接,那個……成姐。” “說。” 當(dāng)著當(dāng)事人的面,尤其還是上司的面,調(diào)節(jié)兩方感情矛盾,這簡直不是大老爺們該干的事情。曹凱心里別扭得要死,嘴里還不得不把李云崇的意思表達(dá)清楚。 “成姐啊,要不你跟那男的斷了吧?!?/br> “什么?” “那個姓周的。李總對你也算一心一意了,你也別……”曹凱想著如何形容,聲音漸低,“別太不懂事了。” 電話里靜了一會,驀地一聲輕笑。 “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你讓他接電話?!?/br> 這就是拒絕了。 還是當(dāng)著曹凱的面。 李云崇臉皮漲起,曹凱連忙別過眼,抓心撓肝,支吾地應(yīng)付了一句:“先掛了吧……” 臨掛斷電話之前,他聽到成蕓在手機(jī)里留下一句話。 “你告訴他,有人在查我的公司,讓他注意一點(diǎn)。” 掛了電話,曹凱把他聽到的告訴李云崇。 李云崇咯咯地笑出來。 “‘我的公司’……”他略帶嘲諷地強(qiáng)調(diào)著那兩個字“我的”。 曹凱說:“我也聽說了,好像又是之前那個小記者——” “她也知道這公司是她的?!崩钤瞥绲穆曇舯葎偛鸥雨幚淞??!肮镜姆ㄈ耸撬?,所有的保單,賬目,銀行戶頭也全在她的手里。以前所有的爛攤子都是我在收拾,現(xiàn)在她是覺得怕了?” 曹凱被李云崇話中暗透的內(nèi)容激得心涼,覺得李云崇行事與平日相差太遠(yuǎn)。 不得不提醒,“李總,咱們還是找人問一問吧,那個出版社我也有熟悉的人,咱們把那記者叫出來,看她有什么……” “她總不會覺得自己一走了之,就能全身而退了吧?”李云崇還沉浸在自己的問題里。 “李總……” “你先走吧。” “那記者……” 李云崇眼如毒蛇,盯著曹凱,緊緊纏著他,又好像透過他盯向另外一個人,他一字一頓地說:“她要付出代價?!?/br> 曹凱默默地看著他,李云崇根本不是在跟他說話。 “她得付出代價。” 曹凱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李云崇還在說:“她該明白事理了?!?/br> 曹凱咬咬牙,“你想拿這個嚇唬她?!彼€是覺得有點(diǎn)不妥。 “你先走吧。”李云崇道。 “可是……”還是穩(wěn)妥一點(diǎn)吧。 “走!”李云崇沉聲說。 曹凱心里一沉,又不是他要來的!大老爺們天天被糾在別人的感情戲里,誰他媽愿意!曹凱暗暗地罵了一句。 可抬眼時,見到李云崇沉在沙發(fā)之中,人像老了十幾歲,曹凱忽然又心生不忍,猶豫著想要安慰幾句。話還沒出口,轉(zhuǎn)念想到,對這人來說,安慰非但沒有效果,沒準(zhǔn)還徒增怨恨。 嘆了口氣,拎包走人。 屋里再一次死寂。 回到家中已是夜晚,進(jìn)屋的時候有炒菜的聲音,鐵鏟刮著鍋,吭吭的聲音。 成蕓脫了鞋,外套扔到床上,人來到廚房邊,又一次抱著手臂靠在門板上,看著里面折騰得滿頭大汗的男人。 周東南早就察覺她在身邊,只在最初的時候轉(zhuǎn)頭打了個招呼,就接著盯自己的鍋。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個女人的目光——他們總是相互看,有時候飯都顧不上吃,躺在床上看。好似舊電影中的墮落男女,虛無人生,除情之外別無他物。 周東南把飯菜端出來,放到桌子上,招呼成蕓吃飯。 “過來?!?/br> 隱隱的命令語氣,他是不是怪她回來的晚了? 一件淺灰色的襯衫,圓領(lǐng)已經(jīng)穿得松松垮垮,露出半側(cè)的鎖骨,更有味道了。 他端坐在餐桌前,飯菜已經(jīng)擺好,成蕓還是沒動靜,他又叫了聲:“過來?!?/br> 好像一家之主啊。 成蕓笑著入座。一切照常,成蕓放下筷子比周東南早。她吃完飯,還是盯著周東南看,看著他把自己剩下的飯菜一掃而光。 等周東南也吃完飯準(zhǔn)備收拾桌子的時候,成蕓卻把他手里的碗拿過來,疊著盤子去廚房。 周東南一愣之下也跟了過去。 這是成蕓第一次在家里干活,可她看起來完全不是生手。洗碗、刷鍋、整理廚臺……她頭發(fā)梳到腦后,隨意扎起,幾縷不聽話的發(fā)絲垂落下來。 她甚至比周東南做得還要熟,還要快。 無聲地做著家務(wù)的女人身上有種魅力——或者說一種感覺,一種甘愿,一種臣服。 周東南擠到廚房里,從她身后抱住她。 “你比我們寨里的姑娘能干?!?/br> 成蕓笑一聲,周東南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閑來,玩著桌上已經(jīng)洗好摞成一摞的盤子和碗。 “咱們什么時候回去?”他問。 “回哪兒。” “貴州?!?/br> 成蕓洗著碗,不說話。 腰上的手緊了一點(diǎn),周東南在她耳邊說:“北京太冷了,咱們回貴州?!?/br> 成蕓被那只大手捂得想笑,她把水龍頭擰上,在狹窄的空間里轉(zhuǎn)身,跟他緊緊相貼。 “捏我干什么,耍賴呢?!彼镜匾幌屡脑谥軚|南的臉上,清清脆脆,濺著水星。 周東南忽然抱緊了。 他眉頭皺著。 “跟我過。” 成蕓挑釁地看他。 手更緊,“跟我過!” 成蕓忽然松了臉,淡淡地看著他,用目光描繪著他的輪廓。 “阿南?!彼龁舅?。 “嗯?!?/br> 成蕓輕輕貼在他身上,柔弱得非比尋常,像花,像羽,像風(fēng)中的情枝。 周東南不說話了,他任由成蕓碰觸他的身體。她的手常常摸在他的身上,久到讓他覺得那只手本來就是他的。就像他的身體,本來也是她的。 她雙手撥開他的領(lǐng)口,鼻尖輕輕點(diǎn)在他的鎖骨間,周東南的下頜碰觸她的頭頂,兩人從婉轉(zhuǎn)地輕觸,試探地摩挲,到后來越來越用力,無聲的瘋狂。 手腕纖細(xì)如同枯枝,誰知道有沒有攥紅,誰知道有沒有受傷,沒人顧得。 昏暗的廚房如同夜色下的森林,百獸蠢蠢欲動。 成蕓發(fā)絲凌亂,好比孤魂野鬼,但在周東南的壓迫下,脆弱不堪。 這世上,也只有一個人能撬開她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