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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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崔利文側(cè)眼,窗外路燈透進來,讓他的神情有點高深莫測。“男人更懂男人,他這人啊……”崔利文頓了頓,頭靠在車椅上,又說,“李云崇這個人,你覺得他成天穩(wěn)如泰山的,其實是沒碰到上心的事兒。真碰上了,他比誰火都大。” “你說成蕓???”郭佳想起失蹤的成蕓,忍不住著急。心里鬧騰了一會,忽然厲聲道:“要真是成蕓跟他鬧翻了,走了,那就是他自己活該!成蕓搭上多少年了,他也不給個準話,換哪個女的受得了?!?/br> 崔利文忍不住斜眼,“什么叫‘搭多少年了’?有損失才叫搭,她有什么損失?” “十年了??!” “哎,我發(fā)現(xiàn)你們女人挺有意思啊,這話說的,好像她不跟著李云崇就永葆青春了一樣。日子在哪不是過啊,跟誰在一起不長歲數(shù)?。俊贝蘩恼f著說著,語氣也沖了點。“還損失,她攀高枝攀得這么高明,損失什么了,要沒李云崇,她這些年過來算個屁啊。” 崔利文說得臉都撇歪了,肌rou堆在右側(cè)的顴骨上,眼睛在鏡片后面瞇成縫。雖然年紀不大,不過眼角皺紋明顯,好像經(jīng)常做這樣的表情。 郭佳在一邊冷眼看著,崔利文說:“我說錯了?” 郭佳扭過頭,“我知道你看不上她?!?/br> “這不是看不看得上的問題?!贝蘩奶统鰺焷?,他一個醫(yī)生,注意身體健康,很少抽煙,今天晚上是破例了。 “你們女人看得少,太容易被蒙蔽,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br> 郭佳問:“我什么不知道?” 崔利文不說話,郭佳大喊了一聲:“我不知道什么!” 崔利文顯然也沒有料到她會喊這一嗓子。女人多嚇人,憋出一嗓子之前,根本想不到她藏了多少火。崔利文被她喊得大臂一軟,手掌緊緊握住方向盤。 “你跟我喊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 倔勁上來,沒完沒了地問?!澳阌惺裁词虏m我?” 崔利文忍不住冷笑一聲,他把煙按滅,狠狠地吐氣,鼻腔里噴出兩道煙來。好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似的。 “來,過來?!闭檬莻€紅燈,車停下,崔利文朝郭佳招招手。明明車里只有兩個人,還非要靠近了才說話。 沒辦法,秘密嘛,跟丑事一樣,都得小了心地說。 郭佳湊過去,唇貼耳,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唇走了,耳朵還在那。 半晌,車都上路了,郭佳才后反勁地轉(zhuǎn)過頭,看著知道□□一派從容的崔利文。 “你說什么?” 崔利文知道她肯定聽清了,但還是重復了一遍。 “什么說什么,就是不行唄。” 郭佳愣愣的,崔利文幫她捋清,“天閹嘛。”好大的秘密說出口,崔利文感慨似地搖搖頭,嘖嘖兩聲,為的是這捉摸不定的命運。 郭佳瞪著眼睛,尤不信?!霸趺纯赡苣亍?/br> “怎么不可能。我是他醫(yī)生,我還不知道?” “你怎么都沒告訴過我!” “體諒一下嘛,這又不是什么光榮事,女人嘴都不嚴實?!?/br> 郭佳冷笑一聲,“我可是從男人嘴里聽來的。” 崔利文睨了一眼,“這不是你非要問么,不問我今兒還要不要睡了?!?/br> “成蕓知道么?!?/br> “嗤?!贝蘩暮眯λ频乜此澳阏f她知不知道。要我說你就是太天真,你出身好啊,根本沒吃過苦,看起來精明,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有多臟!你都不知道你那朋友是什么樣的人,我不跟你提是怕你惡心。” 郭佳瞇起眼睛。 沙漏倒過來了,細細的口,秘密一點一點地滲。崔利文又道:“她現(xiàn)在是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以為自個多了不起了,敢擰著李云崇來……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告訴你,沒幾天她就得乖乖回來?!闭f到這,他又冷哼一聲,“寄人籬下就得忍著,怎么上位的不知道,裝什么裝?!?/br> 郭佳陌生地看著崔利文?!霸蹅z說的是一個人么?!?/br> “怎么不是?你以為她多清高啊?”崔利文眼睛厲了起來,“我就不告訴你她都干了些什么事了!” “你說啊?!备蘩南啾龋训穆曇舴炊潇o了,“說啊,她干了什么事了?!?/br> 崔利文無意之中掃了郭佳一眼,被郭佳眼中那種不信服的態(tài)度激起,伸出手指。“這女人巴結(jié)上李云崇之后,在外面找過多少男人你知道么?” “我上哪知道?!?/br> “簡直他媽破馬萬人騎!”崔利文一臉鄙夷。忽然想到什么,遂又笑出。 “要說李云崇也是下面不行上面行,腦子也是夠好使,早就想到了,準備做得超前。” “什么準備。” 崔利文又看向她,“其實我跟李云崇認識得很早,有接觸也很早,只不過礙著他的面子,不好告訴你我是他的主治醫(yī)師。” “然后呢?!?/br> 沙漏被使勁搖晃,什么事情都兜不住了。 “他是后幾年才跟成蕓真正在一起的,那時候你記不記得我被正式邀請過一次,跟他們吃飯?!?/br> 郭佳隱約有點印象,很多年以前了。 崔利文接著說:“那時候李云崇說的是給成蕓做個檢查,其實是讓我給她偷偷做了上環(huán)?!?/br> 郭佳的眼睛陡然瞪大。 崔利文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給她充分的吸收時間。 郭佳好像第一天認識自己的枕邊人一樣,她慢慢地說:“偷偷?……上環(huán)?” 崔利文又哼一聲,“是啊,你就說李云崇多有——”先見之明四個字還沒說出來,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毫無預兆地情況下扳住方向盤。 車子軌跡瞬間改變,速度雖然不快,但崔利文還是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你干什么!”他大喊一聲,一把把郭佳推開。好在半夜路上車輛不多,崔利文一身冷汗后趕忙把車往路邊靠。剛下了積水潭橋,沒有停車地方,崔利文一咬牙硬是違反交通規(guī)則插了條巷子進去。停了車后還覺得不保險,鑰匙再拔了,然后沖著郭佳吼:“多危險你知不知道?。磕惆l(fā)什么瘋你!” 郭佳不管不顧,開了車門就往外走。崔利文低聲咒罵一句,趕緊跟上。 “別鬧了!”他拉住郭佳衣服,“這也不是我們的事,聽個熱鬧就得了,你還真生氣,值當么!” 郭佳唰地一下甩開他的手。他們站在風口處,郭佳頭發(fā)被吹得亂七八糟,眼睛瞪出血絲,活脫脫地氣瘋了。 “你把人當什么了?”郭佳使勁推了崔利文一下,大喊道:“你們他媽的是畜生么!” “你罵誰呢,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崔利文拉著郭佳往里面走,“你小聲點,瘋婆子似的,讓人看見什么樣?!?/br> 女人發(fā)瘋了還管什么形象,郭佳就在路邊跟崔利文撕巴起來。“跟你沒關(guān)系?你去做的跟你沒關(guān)系???這他媽犯法不,她能告你不?畜生,你們兩個畜生!” “行了!”崔利文也火了,不管不顧了,手一摔,指著郭佳說:“我畜生?我告訴你,要不是我,李云崇已經(jīng)把她zigong摘了!” 郭佳驚住了,冷風吹得一身雞皮疙瘩。 崔利文手掐著腰,聚氣似地盯著郭佳。“李云崇本來要摘zigong的,是我不忍心!我知道你跟她是朋友,我千勸萬勸才給勸住的!我畜生?郭佳你說話也得憑良心!” 郭佳只感覺今兒晚上邪乎,好像自己三十幾年都白活了。 身上沒力氣了,郭佳蹲在路邊。崔利文使勁揉了揉頭發(fā),陪著她蹲下。男人冷靜得快一點,他拍拍郭佳的后背。 “行了,咱倆吵什么,說白了跟我們也沒關(guān)系?!?/br> 郭佳這回沒有彈開他,不過一直低著頭看地面,也沒回應他。 崔利文又說:“主要是你別冤枉我。而且……說是偷偷,其實那女的也是知道的。” 郭佳慢慢轉(zhuǎn)頭,崔利文看著她道:“后來她找過我一次,自個身體自個知道,肯定瞞不住的?!?/br> “她知道了?” “嗯?!?/br> “她做什么了?” “什么都沒做?!贝蘩念D了頓,“就在我辦公室里抽了根煙?!?/br> 想起來,他又哼笑了一聲,“跟李云崇給她的比起來,這算什么損失?那李云崇也是有毛病,老實本分的女人那么多,他偏不要,拉著臉皮非挑那個成蕓,帶了多少頂帽子,明明氣得不行還強忍。不就是好看一點,骨子里什么破玩意……” 說完,才發(fā)現(xiàn)郭佳一直盯著自己,崔利文不躲不藏地回視,“我說錯了?就醫(yī)院這件事,但凡是有點骨氣的女人,知道了肯定要鬧一番的,可她呢,一根煙,蔫吧悄地就過去了。這什么啊,不還是舍不得么,李云崇這她要什么有什么,甚至還能出去放風打野食?!?/br> 崔利文拍拍手,“就上環(huán)這個,搞不好李云崇不給她上她自己也要出去上的。有句話說的難聽,是狗就別謀人權(quán)。你就瞎cao心,那不要臉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以后也少跟她來往,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點頭之交還行,不要真談感情,她有什么感情?!?/br> 三千世界,無限繁華。你看穿一切,活得多精明。 “走吧……”郭佳輕輕道了一句。 “不去了?” “不去了?!?/br> 崔利文嘆了口氣,“折騰一晚上?!?/br> 回去的路上,崔利文還在囑咐郭佳,“你可別往外面亂說,這事沒幾個人知道,嘴不嚴實到時候李云崇發(fā)飆了,咱們白遭罪?!钡攘说龋值?,“這種人表面看像模像樣的,其實心里指不定怎么變——” “夠了?!惫牙淅涞卣f。 崔利文斜了一眼,郭佳靠在車窗一直看著外面。 他不再說話。 根根路燈一閃而過。郭佳看著看著,沒一會的功夫,眼淚流了一臉。 第五十七章 郭佳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 雖然公司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著,但是最后簽字拍板的人不見了,成蕓的副手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老板的名字和手機號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了解。現(xiàn)在成蕓手機關(guān)機,他找人都沒處找。 成蕓離開三天后,副手開始自覺地把文件往郭佳那送,這個閑差莫名其妙地挑起了大梁。 崔利文看著郭佳穿上高跟鞋職業(yè)裝,天天加班到深夜,感慨地說了句:“難得啊。” 郭佳累得癱在床上。 “你以為我想啊。” 崔利文撇撇嘴。